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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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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颜看着锅里的水沸了,连忙把锅端了下来,才向冉闻欠了身,唤道:“阿耶。”

    冉闻见她熟练的端锅动作,怒火腾地烧了起来,他的嫡女,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如此熟顺,当下冷声对邢娘道:“好个刁奴,如何让十七娘做这等活!养你们是留着供起来吗!?”

    “郎君……”晚绿急急要解释,却被邢娘一把抓住。

    邢娘面上虽镇定,眼泪却是止不住掉了下来,颤声道:“娘子受的苦,又何止这一件,如若不是吴神医一直接济,老奴几个恐怕早就饿死在此处了!”

    晚绿当下也跟着抹着眼泪,“郎君,莫要把娘子送去道观,娘子已经病愈了,无需寄养出家!”

    看着冉闻一张白净的脸由青转黑,冉颜抿着唇,忍住笑,邢娘和晚绿平日看起来善良敦厚,谁能想到这一唱一和的,竟是把继室给打了一耙。

    “阿颜,她们说的可是真话?”冉闻几步走到冉颜面前,见她身上穿得仍然是两年前的衣物,心里已经不禁信了几分。

    其实继室也不过是大半年不曾送钱物过来,冉颜因着要制青霉素,怕弄脏衣物,所以才换了旧衣,冉闻就算再过几日来,看见的也都是同一副场景。

    冉颜想到自己屋里还有昨日买得许多东西,到时候恐怕说不清,遂道:“阿耶又何必问儿?你便是回去质问,恐怕也不会有人承认,不如回去私下查一查这段时日可有钱物拨过来?旁的,儿也不好多说。”

 第21章 荥阳郑氏

    冉闻稍稍缓了缓面色,携冉颜朝屋内去。

    入了内堂,冉闻四下打量几眼,物品倒是精致,也不陈旧。

    冉颜见冉闻在主座上跽坐下来,才跟着坐下。见到这个唐朝父亲,冉颜感觉有复杂。冉颜前世的父亲是一名化学家,自诩幽默,特别喜欢给冉颜讲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笑话,纵然每一次冉颜都是一张扑克脸,冉父却乐此不疲。

    然而堂上的个父亲,温和持重,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关系分明,与她那个在生活上不着调的父亲是两个极端,不知怎么的,冉颜在这一刻特别想念父母。

    “阿颜。”冉闻看清冉颜那张漂亮的脸,面上闪过一丝惊艳,只是瞬间又归于平静,“为父见你的病也快痊愈了,过几日我便派人来接你回家去吧。”

    冉颜下意识地蹙眉,现在这种状况,回去以后的日子必然更为艰难。她丝毫没有错过冉闻的神色,恐怕他是算计远胜于关心吧!

    “此处甚好,儿想再修养一段时日,再说,儿两年不曾回府,恐怕还要劳烦夫人准备一番,若是太仓促,儿恐夫人劳累。”不管怎么样,冉颜都得尽量争取留下来一段时间,嫣娘几个人的命还握在她手中呢。

    冉闻端起晚绿奉上的茶水,略有些不悦地道:“那是你的母亲!如何呼夫人?”

    冉颜不作声,若是唤原主的亲生母亲为阿娘,倒是可以接受,毕竟用了人家身体,可那个继母,是原来的冉颜不愿意认作母亲的,这一点,冉颜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见冉颜固执坚持,冉闻有些恼怒,但看着冉颜精致绝艳的脸,又将一腔怒气压了回去,温声道:“罢了,你既然有这份孝心,就暂且在庄子上再留半个月,也好好想清楚。”

    两年都没想清楚,半个月就能想清楚了?冉颜不禁怀疑,方才在院子中看见冉闻眼中那一点点怜惜是不是错觉。

    “是。”冉颜应了一声。

    半个月,足够她把彩绣馆的事情了结。

    冉闻点点头,“如此便好。”他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顿住脚步,转身道:“克扣月例之事,为父会查清楚。”

    冉颜依照礼节,起身到廊下穿了屐鞋,亲自送冉闻离开。

    待回到院中后,邢娘眼睛泛红,拉着冉颜道:“娘子,万万不能唤继室母亲,那样小门小户出来的,又无德行,根本不配做娘子的母亲!”

    听邢娘如此说,冉颜不禁回忆,却怎么也想不出亲生母亲的身世,只想起前些日晚绿说过,自己母亲的娘家虽然不景气,却是个大家族。

    “邢娘,我母亲是贵女?”冉颜问道。

    邢娘面色微变,最终却是咬牙道:“郎君禁止奴婢们与您说起此事,不过,老奴瞧着郎君今日的态度,怕是不会为娘子做主了……夫人姓郑,出身荥阳郑氏。”

    “荥阳郑氏!”冉颜心中浮现一些常识,博陵崔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陇西李氏、太原王氏并称为五姓七家。加上京兆韦氏、河东裴氏、河东柳氏、河东薛氏、兰陵萧氏,京兆杜氏,均是历史传承悠久的大士族,眼下也依旧是门阀大族。

    冉颜呆怔住,耳中猛然浮现前世考古学家的母亲送给她澄泥砚时,得意洋洋的话:这砚台我在王府井地摊上买的,以老妈阅古无数的经验,一眼就看出这绝对是个好东西,果断买了下来。后来我拿给古董专家鉴定过了,这块砚台出土于荥阳郑氏族墓,是初唐到中唐这段时间的古物……价值至少在二十万以上,老妈只花了五百块钱,厉害吧!

    “娘子!”邢娘一脸惊慌地摇晃着呆怔的冉颜。

    冉颜回过神来,道:“没事,我只是在想,既然母亲是荥阳郑氏,晚绿又为何会说母亲的娘家不景气?”

    唐初,荥阳郑氏在历史舞台上并不活跃,但因其高贵的门第,光是“荥阳郑氏”这四个字拿出去都是能砸死人金字招牌,哪里有半点不景气?

    “晚绿是冉家的家生仆婢,因着郎君禁止在家中提起此事,晚绿也知之甚少。夫人是郑氏二房的庶女,近些年来,钱财方面是有些周转不灵,否则夫人又怎会沦落到嫁与外姓!”邢娘叹道。

    五姓之间通过联姻来巩固世家地位,他们耻与外姓联姻。外姓的男子若是想聘娶他们家的女儿,必须要出很大一笔聘金,还要本人也得德行出众,他们才会考虑。

    想到这儿,冉颜也就略略明白冉闻为什么禁止在家里提起此事,若是正值意气风发之时,倾尽钱财,满心以为可以娶一个门阀贵女来提高自己家族的身份,到头来却才聘娶到一个庶女,恐怕谁都想吐血吧!

    “阿耶眼界窄了些。”冉颜淡淡评价道。

    盛唐宰相薛元超的一叹:此生所遗憾者,未能娶五姓女!当时薛家已属以韦、裴、柳、薛为成员的“关中四姓”之一,但仍如此仰望“五姓七家”,足可见其地位。

    所以,哪怕是娶一个庶女,也算是个荥阳郑氏沾上亲了,别人定会另眼相看,可是冉闻却因没娶到嫡女而耿耿于怀,郑夫人过世后,还立刻娶了别家女子,这样做就等于自动放弃了与郑家的关系。

    花了那么多钱,结果自动放弃,冉颜心里觉得其实不是眼界窄,是脑子进水了。

    “这门亲事是冉公还在世时亲自求来的。”邢娘没有附和冉颜的评价,然说的事足以表明她很不看好冉闻。

    晚绿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原来夫人竟是出自那样的高门大族!娘子若是在冉家实在过不下去了,是不是可以投奔郑氏?”

    “话是这么说……”邢娘讷讷道。

    冉颜了然,母亲出自高门大族,即便只是庶女,在外人眼里也是高不可攀的尊贵,可在族中,庶女就是庶女,怕是没什么好待遇,更何况是庶女的女儿。

    而且,门阀大族,规矩更是繁多又严苛,即便是棵好乘凉的大树,冉颜也不打算去靠。

    晚绿只是心直口快,稍微过一下脑子,就明白了原因,遂干干地笑了笑。

    冉颜心里惦记着她那锅芋头汤,快步走到炉子边。

    对于这个唐朝父亲,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冉颜没有丝毫伤心,只是觉得原来的冉颜可怜罢了。

    “煮太烂了。”冉颜看着一锅芋头,转头对邢娘道:“今晚不用做饭,我们吃芋头。”

    “好。”邢娘看冉颜心情不错,便笑着应了。

    冉颜指挥晚绿端着锅,正欲往厨房去,院门却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何人?”晚绿扬声问道。

    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小的是邵明,桑先生前来拜访十七娘。”

    桑辰?冉颜微微挑眉,上次送砚台,勉强还能说是为了报答冉颜对周三郎的救命之恩,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第22章 你会验尸吗

    “请他进来吧。”冉颜道。

    “娘子!”邢娘连忙阻止道:“私下见男子,实在不妥啊!”

    初唐风气已经逐渐开放,即便是未婚男女私下幽会,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邢娘是荥阳郑氏的家仆,再加上南方的风气本就不如北方豪放,自然要求也就高了些。

    冉颜理了理衣襟,漠然道:“看样子,阿耶打算用我来联姻,婚姻之事自然无需操心。”

    邢娘轻轻叹了一声,也不再劝阻,贞洁并不是现在衡量一个女子的唯一标准,若真如娘子所说,郎君打算拿她来联姻,倒真不如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否则,以后想随心所欲可能都没有机会了。

    “在下冒然拜访,唐突了……”一个宛若春风般和煦的声音伴随着晚风缓缓地吹进院子。

    冉颜刚刚脱了屐鞋,闻声在廊下回过身来,目光静静落在那个局促的男子身上,只是一瞬,待收回眼神时,余光却见他已然涨红了脸,俊俏的面上满是羞涩。

    冉颜手指微微一动,旋即攥成拳头,诧异自己居然又一次生出了想解剖人的冲动。

    “桑先生请进。”邢娘道。

    桑辰将手中的布包交给邢娘,“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桑先生有心了。”邢娘面上带着淡且疏离,笑着接过了布包,转身领着他往厅内去。

    冉颜早已在主座上跽坐,见桑辰进来,朝他微微颌首,“桑先生请坐。”

    桑辰紧张的拱手道:“多谢娘子。”

    待到他跽坐之后,冉颜微微挑起眉梢,平静地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良久之后才开口道:“桑先生来找我,所为何事?”

    桑辰觉得自己请求的事情有些强人所难,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却听冉颜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他稍微迟疑一下,道:“说来,在下与娘子只见过四次,说了几句话而已,在下来此求娘子相助,实在很是唐突……”

    “等等。”冉颜打断他的话,“你说四次?”

    除了赏花、询问砚台,冉颜一时想不起还在哪里见过他。

    桑辰腼腆道:“娘子救周三郎那次,在下与娘子说过两句话。”

    冉颜秀眉微蹙,眼前忽然闪过当日的画面:她在桥上抓住一个青年,青年急道:“这位娘子,你休要扯着在下,救命要紧啊!”

    她埋土救人时,有个很二的青年问道:“不是说三郎还有救吗,怎的就地埋了?”

    “你不曾去城中。”冉颜声音平淡,是肯定而非询问。

    桑辰尴尬地解释道:“那日跑到马厩时,在下才想起来在下不会骑马,便就……”

    “说正事吧。”冉颜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这桑辰忒是把不住话题,明明正说着事,她才不过打个岔,他这就颠颠地跟着别人的话题跑了,冉颜怀疑,如果再扯远点,他会不会不记得自己来此处的本意。

    桑辰连忙收住思绪,回忆了一下自己要说的事情,才道:“有人请在下写一份讼状,恰好死的那人,在州学曾是在下同窗,在下不好推辞,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写出的讼状无凭无据,官府恐怕也不会理睬,所以在下……不知娘子……可会验尸?”

    验尸,冉颜手指一抖,这项工作她再熟悉不过,那种在尸体上寻找致命原因的感觉,陡然浮上心头,她觉得自己一片死寂的某个地方,瞬间全部复活了。

    纵然心里情绪起伏,冉颜面上依旧平静冷然,只是桑辰见她久久不说话,以为她不答应,连忙道:“在下也知道,此事是强人所难,毕竟验尸这等事,有辱娘子身份,只是府衙的仵作不会随便帮外人……”

    “你是讼师?”冉颜挺纳罕。讼师也就相当于律师,替原告或被告辩护、写讼状,这种人须得有主见,条理清晰、口齿伶俐、思维活络,从各个方面去辩证自己所阐述观点的正确性,像桑辰这种喜欢跟着别人话题跑、说话也没有一个重点的人,居然能当讼师?

    “何谓讼师?”桑辰茫然问道。

    冉颜忽然想到,唐朝八成是没有这个职业的,便也不再接话,心里暗自思量此事。

    不得不说,桑辰还挺会找人,冉颜一个叱咤法医界资深人士,但凡到了她手里的尸体,绝对会被剖析的毫无秘密可言,关键是她有没有必要帮这个忙。

    桑辰看着冉颜皱眉凝思的模样,心中不禁抱了一丝希望,他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想起冉颜能起死回生,应该医术十分高超,查出人的死因已应该不成问题吧?不过,要是能把人给救活就更好了……

    哪怕让冉颜再投胎十次,她也绝对猜不出桑辰此时此刻天真的想法。

    不过,她对这些也不会感兴趣,“你可会烧制陶瓷?”

    桑辰不知道这跟验尸有什么关系,却还是老实答道:“烧制陶瓷是在下家里祖传的手艺,自然是会的。”

    冉颜了然地点了点头,看着桑辰慢腾腾地道:“可以帮你验尸,不过你须得答应我三点,一是不得让人见到我,二不得泄露我的身份,三是,你须得帮我烧制一样东西。”

    看那方澄泥砚的制作工艺,以及精细程度,冉颜猜测桑辰烧制陶瓷的手艺应当也是十分出色的。

    “这是自然!”桑辰满面欣喜,“在下的同窗家中颇有资财,他们也不想宣扬此事,已经买通了停尸房的守备,随时都可以过去。至于烧制东西,更是没有问题。”

    冉颜点点头,“你说州学的同窗,莫非是彩秀馆那个案件?”

    “娘子也听说了?”桑辰颇为诧异,他以为冉十七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这又不是在城中,谁想昨日才发生的案件,她今日便知道了。

    冉颜直接忽略掉他的问题,淡然道:“明日我随你去城中验尸,我要烧制的陶瓷也十分急用,我希望你能够在三天之内完成。”

    “在下定会尽力……”桑辰面上有些犹豫,烧制一件普通的陶瓷,制作、干燥、加釉、烧制、冷却,还要看烧制何等品种的陶瓷,便是一刻不耽误,也需得两日到半个月不等,若是精致一些的,一个月也难出成品。

    “不是尽力,是必须。我帮你验尸,你帮我烧陶瓷,算是一桩买卖,我保证不会出任何岔子,你是否也应该保证速度和质量呢?”冉颜不知道烧制陶瓷具体需要多少天,她也不想强人所难,但是嫣娘几个人得性命危在旦夕,尤其是紫绪,若拖下去就是一个死,“我要的陶瓷,只是形状奇特,约有拇指粗细,中空,中间要有大小恰好塞进去的内胆,无需装饰,只需能够盛水放药……烧制这样的东西,最少需要几日?”

    桑辰想了一下道:“若是天气晴好的话,再用上我们家的干燥秘法,三日倒是能成。”

    “好,稍后我会给你一副详细的图。”冉颜微微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接下来就只剩针头,那么细的空心针,要去哪里才能找得到?

    这半个月注定会十分忙碌,但对于工作狂的冉颜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最让她头疼的还是冉家和秦家议亲这件事。

    想起冉闻看她的神情,似乎对她的长相十分满意,这若是放在正常人身上,定然会想着把女儿嫁给更高的门第,冉闻恐怕也不会例外,但就冉闻对待母亲这件事情上来说,冉颜对这个目光短浅的父亲实在不敢抱任何希望,说不定秦家出了什么极大的好处,再加上继室吹吹枕边风,他就把她给卖了。

    秦四郎风流成性,脾气变化无常又暴躁,冉颜实在怕自己哪一天忍不住杀人灭口。

 第23章 是二货还是扮猪吃虎

    送走桑辰之后,冉颜便开始准备明日验尸所要用得器物。

    苍术、皂角、酽醋、刀、针线、手套、口罩……以前从事验尸工作之时,比现在更艰难的环境都遇见过,离开那些顺手的工具,冉颜依然能够应付的来,所以对于此事,她并未放在心上,也不打算多管闲事,验完结果告诉桑辰便于他写讼状就可以了。

    次日,冉颜带上晚绿,在城中东市与桑辰会和之后,便打发晚绿去寻找能制作针头的铺子,自己则与桑辰一起去了府衙的停尸房。

    州府衙门的停尸房其实并不在衙门里面,而是在较为偏僻的地方另外设了一处专门安放尸体的地方,类似于义庄。

    冉颜专门换了麻布袍子,一身男装打扮,带上幂篱之后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相对于冉颜的波澜不惊,桑辰可就不淡定了,站在停尸房附近来回的兜着圈子,手脚抖个不停,更甚至连面上得表情都开始僵硬。

    他们暂时停在一个死巷里,冉颜坐在一堆竹竿上,隔着幂篱皂纱看着桑辰的模样,冷冷道:“你既然害怕,又何必要找什么证据,胡乱写个讼状敷衍不就可以了?”

    桑辰努力地管理自己僵化的表情,转身盯着冉颜道:“娘子怎可如此说,既然他们找在下帮忙,在下定然是要全力以赴,纵使不能抓到凶手,也得列出所有疑点,让官府查明才是。”

    “你觉得是秦慕生杀人吗?”冉颜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边发抖一边义正词严的桑辰,挑眉问道。

    “这个……据说当时秦慕生把韩郎君打得血流满地,仵作又查出韩郎君中毒,在下只是觉得毒发的时间太过凑巧,若非有人故意陷害秦慕生,便是韩郎君虽然中毒却并未致死,而是秦慕生出手打死人,不管是哪一点,韩郎君都死得冤枉。”桑辰说到疑点,腿脚的颤抖竟然渐缓,专注的模样,使得他本就俊逸非凡的形容显得更加引人。

    冉颜愣了愣,这样的桑辰,哪里还寻得到半点“二”的影子!

    桑辰顿了一下道:“娘子验尸时,最好能够验出韩郎君究竟是死于毒发,还是死于殴打,这样在下写讼状时,也能令人信服。但愿不是秦四郎杀的人,否则……唉!”

    如果真是秦慕生把人给打死,那以秦氏的势力,韩家想让秦慕生获罪入狱,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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