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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国猎艳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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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于辅满脸苦笑,肥胖的身子利索的从马背上翻下来,走到忙于维持秩序的文官面前。那文官一脸的无可奈何,正大喊着,一边用袖子,擦拭着从额头上留下的汗珠。鲜于辅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韩,情况怎么样。”

    “大人——”那文官转过头来,咧着嘴道;“别提了大人,难民越来越多了,这帮匈奴狗真是丧尽天良啊。听这些逃过来的难民说,匈奴人见人就杀见屋子就烧,见了女人就——嗨,有的一刀砍下去,没砍死的,或是侥幸躲过杀戮的,就扶老携幼的逃往外地,在匈奴人的地盘上,汉人就他ma的不能算个人。匈奴兵没到蓟城之前逃到这里的难民就有两三千,这几天他们都在蓟城乞讨。可是匈奴兵围困蓟城之后,这乞讨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您想,城里的居民都自身难保了,谁还有粮食给乞丐吃。所以我们的粥场就一天比一天热闹,这四口锅不够用。”

    鲜于辅不假思索,皱眉道;“那就在加多四口。”那文官苦笑道:“大人您糊涂了,这铁锅倒是有,可是我们的粮食——大人,军队还要打仗啊,万一匈奴兵近了蓟城,那情况岂不更加不堪,对了,听说冀州派了援兵来是不是。”

    鲜于辅被难民拥挤的情况吓坏了,竟然忘记了给我介绍,这时才想起来,一拍脑门道;“对了,二公子到了,快过来拜见。”

    那文官一愣,被鲜于辅拉到我的马前,说道;“这位就是主公的二公子,现任幽州刺史。”那文官三十多岁,长的相貌俊美,身材高大面皮白净,一双手,就像是女人的纤手般细嫩,一看就是个没吃过苦的。他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仰面看着我,倨傲的道;“二公子好吗?”

    哎呀,这叫什么话,分明是在挑衅,文丑当时就火了,身子一侧就要下马。我拉住文丑,心想这人对难民都如此热情,绝不是坏人,他这样对我一定有原因。

    鲜于辅看了文官一眼,心想你别这样,这二公子最喜欢砍人,咱惹不起。惹恼了他,说不定让你明儿,带着十名铁骑去攻打匈奴王庭呢。他扯了一下文官的衣袖。文官耸了耸肩,转过头去看难民分粥。

    我诧异的问;“这位是?”鲜于辅心想坏了,看来这二世祖又要发飙了,连忙打圆场陪笑脸道;“二公子这是幽州有名的才子,别驾韩珩,他的家在代郡,现在被匈奴兵占了,可能是思乡情切心情不好,所以冲撞了公子,请公子见谅。”

    我的妈,韩珩,这个人我在三国演义里见过,才华有没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袁家的首席大忠臣,宁死不屈的真壮士。

    我心情激动,这样有情有义的汉子,可不能放过。我笑道;“叔父你多虑了,我袁熙最喜欢性情直率的汉子,韩别驾心系灾民,令人钦佩。”说着下马走到韩珩面前叹了口气,真诚的说;“这些灾民真是凄惨,我们袁家守土一方没有尽到责任,才让匈奴人有机可乘,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这都是我的错——嗨——”说完,回头叫贾诩;“文和先生,你去交代一下,拿出一半的军粮过来赈济灾民,我们饿着,也不能让百姓饿着。”我抹了一把眼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捶xiong顿足的收买人心道;“我袁熙对不起幽州的父老乡亲——玉宇见今本公子就在这里抢一碗舍饭和灾民同甘共苦。”我心想这种场面可是政客作秀的QB5良机,绝不能放过。

    文丑和贾诩刘和这时都翻身下马,正不知如何是好,我迈步就向灶台冲过去。

    来福在四口大锅边上游zou忙的满头大汗,一个劲的吆喝着维持秩序,不时的大声叫骂;“你他ma的老实点行不,咋,每回都是你挑头闹事,俺可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明儿个你要是还这样,老子就不给你饭吃。”

    被他骂的是个高个子年轻人,虽然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力气不小,刚才有几个伤兵想要在他前面插队,被他一把推到了三个。此时看着来福一个劲的点头哈腰陪笑脸。来福脸上不屑,心里却特别受用,自从太守鲜于辅让他负责这一摊子,他的地位可是提升了不少呢,现在走在街上,到处都有人谄媚的跟他打招呼,当然这些人大多都是乞丐。伙夫老王正在用马勺,搅动着黄灿灿浆糊的小米粥,豆大的汗珠子,一滴滴的滴落在锅里,离他近的人全都看到了,可谁也不在意。人在饥饿的时候,可管不了这么多呢。老王一勺一勺的把锅里的小米粥舀到难民的碗里,都给呈的慢慢的,差一点都溢出来,每一勺的分量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多大的碗,舀多少,他看一眼就知道,绝不用再来第二勺。

    老王正在舀粥,突然低头看到一个缺了口的黄碗,眼睛一下子就瞪起来,抬起头,用勺子指着前面的人骂道;“你狗ri的,来了他ma的几十次了,这还有完没完了,你他娘的是狗熊肚子,咋就没个饱呢,是不是欠揍,滚滚滚,今天没你的了,滚。”

    老王的胆子也够大的,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原因是站在他面前的那人长相身材真的有点酷似狗熊,膀大腰圆二米多高,眼睛瞪得像铜铃,托着黄碗的双手上,长了一层细密的黑糊糊的毛发,手指有擀面杖粗细。衣裤邋遢,头发里锈结着土屑草渣、脸颊和脖颈沾满污垢,眼角集结着干凅的眼屎,挽起裤脚的小腿上一层黑毛,血水脓水散发着恶臭。

    说他像狗熊,可真是有点侮辱狗熊的长相了。这家伙比狗熊还可怕。

    老王也是仗着自己这些年在厨房里杀猪杀狗宰鸡宰雨练出来的胆量再加上这‘狗熊’实在是有点太不像话了,规定了每人一顿一碗,这哥们每顿至少十碗。老王观察了他好几天,今天是实在忍无可忍了才和他嚷嚷起来。

    狗熊嘿嘿傻笑,仍然端着碗站在那里不走,他后面的人虽然生气,可是竟没人敢出声音。这时候,后队突然传出来一阵噼啪的打闹吵嚷声。刚才推到伤兵的面黄肌瘦的汉子,已经和几个伤兵打在一起。伤兵太多了,足足有十几个,那个汉子虽然打倒了四五个,但还是被后面的几个按在地上一顿暴揍,打得他直叫娘亲。狗熊一听这惨叫声这么熟悉,似乎是我的义兄裴元绍吗?回头一看,果然是义兄被人按在地上照头照脸的乱打。狗熊火了,把碗往锅沿上一蹲,一步跨出五六米,伸手提起一个正趴在裴元绍身上大打出手的伤兵,就扔出去十几米远。其他几个人还浑然不知,仍然卖力的狠打,却被狗熊一下一个全部都甩了出去,尽皆摔的七荤八素腰间盘突出。

    这情景我正跟韩珩打的火热,一门心思的要拉拢他顺便收拾民心,再加上这里本来就很混乱,所以没怎么主意,就径直走到灶台边上。我一看到黄se的米粥,就叫苦了,只说要收买人心,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碗,怎么吃粥,和大家同甘共苦。正迟疑着,忽然看到灶台上放着一个黄碗,一下子就乐了,天无绝人之路哈哈。我顺手就抄起黄碗。黄碗很脏碗底上结着一层层的嘎巴,长期沉淀晒干的黄米饭的残渣都粘在碗边上,所实话,拿着我都想吐。可是转念一想,前生在电视里不是经常看到吗,真正的好干部,要想俘获民心,都是不怕脏不怕苦的。只有这样才能取信于民,让别人感到你的真诚。三国时代会收买人心的人不少,但是能做到这样的还没有。

    我兴高采烈的端着黄碗,举到伙夫老王的眼前;“给我来一碗。”老王正低着头忙活,一看黄碗一下子翻了,抬起头大声喊道;“你狗ri的——啊,这——”老王一看眼前端着黄碗的换了个油头粉面长的还算英俊顶盔冠甲有几分将军模样的少年,登时愣住了心想这是咋回事,咋,换人了。

    他还没想出结果,我这里已经遭了大难了。一个硕大的像皮球那么大的拳头,一下子就轰到我的脸上,打得我飞出去一丈多远。他ma的,老子没防备被人偷袭了。躺在地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站起来,只觉得,xiong口一阵发闷,头昏眼花的找不到北,眼前闪烁的都是一串串的星星。人还没站稳,就觉得一团黑影闪电般一跃十米的窜过来,揪住我的脖领就是一顿暴打,嘴里还一直再骂;“王八蛋,老子吃饭的家伙你也敢抢,我打死你。”

    狗熊打着打着,突然觉得十几把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背脊上,手一下子就停下来。文丑心里那个难受啊,心想二公子真是自讨苦吃,和乞丐抢饭吃,吃亏了吧。一方面他又觉得二公子在他的护卫下被一个长的像狗熊的乞丐给揍了,传出去,有损他的形象。他就不想想本公子的脸面往哪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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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 第五十八章辽西太守

    文丑亲自cao刀,揪住狗熊的头发,大怒道;“放开,不然本将军抹了你。 //”看来这只狗熊还有点人的智商,很快就发现面前这个冷峻的家伙不是在开玩笑,缓缓的松开手,厉声道;“你们讲不讲理,这小子,抢我的碗,活该挨揍。”

    我被打的鼻青脸肿唇角流血,贾诩和鲜于辅急忙过去扶着我,我镇定一下,看着面前的狗熊苦笑道;“我说熊哥,你至于吗,就因为一只破碗,把我打成这样,要不是本公子身子骨壮实,还不死在你手上。”

    狗熊不屑的撇撇嘴;“打你是轻的。”鲜于辅吓坏了,心想这次完了,明天铁定要去攻打匈奴王庭了,这怎么从深山里跑出个熊瞎子,坏了我的大事。他差点tuo口而出;“你是怎么修炼cheng人的。”

    贾诩心里挺乐,可是表面上表现的无比气愤,厉声对身后的亲兵道;“你们都是死人,还不快把这个狂徒,拉出去砍了。”几个亲兵上来,用刀架着狗熊的脖子,就往后扯。突听人群中,有人高声道;“慢着,放开俺兄弟,要不俺就跟你们拼了。”

    一个人硬拼五万大军有胆色,我服了。

    黄脸汉子裴元绍,也不知道从那个倒霉的士兵身上抽了一把腰刀,蹦跳着从难民中跑出来,冲着这边大声喊道:“你们放了他,不然,俺跟你们没完。”鲜于辅看了他一眼,厉声喝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还反了他了。”鲜于辅身边扑上去七八个士兵,把裴元绍围在中间。

    七八个士兵见裴元绍拿着刀yao牙切齿很有几分负隅顽抗的意思,一个个也把刀抽出来,扑上去就剁。裴元绍单刀在手,人立刻有了jing神,连动作都比刚才挨揍的时候快了不少,他一闪身躲过两个,伸出手一把捏住一个士兵的喉咙,把他的身子挡在身前,身子略微一倾,飞出一腿把身后的那个士兵踢飞出去。另外两个士兵的刀,却一起砍在挡在他身前的士兵两条肩膀上,好在,那两个士兵没想要裴元绍的命,所以用力不是很大,刀子砍上去立即收回来,饶是如此,也在那倒霉士兵的身上留下尺许两条伤痕,疼得他嗷嗷大叫。

    我一看愣住了,这两个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身手如此矫健,其中一个还把我给打了,虽说是出手偷袭吧,但这股子蛮劲也不是白给的。我立即来了兴趣,举手喝道;“停——都住手——住手。”鲜于辅手下的亲兵倒是很听话,立即住手,裴元绍可没完了,拎着刀只顾砍杀,场中形势立即变成他一个追杀四个的壮举。嗨,太不要脸了。

    文丑亲自过去用枪把他拦住。裴元绍和文丑的飞云枪一接触,立刻手臂酸麻,险些抬不起来,他大惊失色,看着文丑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我已经基本恢复了神志,眼前的星星少多了,对用刀架着狗熊的亲兵道;“放开他,放开他”亲兵看了一眼贾诩,贾诩一愣,点了点头。狗熊舒展一下筋骨,看着鲜于辅和文丑嘟囔道;“俺都说了,是这小子不对,你们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祸害好人,什么东西。”

    说着一步跨出两三米走到裴元绍身边道;“走,大哥,咱吃饭去,我还饿着呢。”裴元绍还在发愣呢。狗熊大言不惭的道;“没事,大哥,你就放心吧,那小白脸自己都认错了,打了也活该,走我们去吃饭。”然后他又回过头来大大咧咧的道;“小白脸,你要是真没有碗,那你就过来吧,我周仓也不是那号小气的人,你跟我好好说,我给你用,干嘛用抢的,俺最恨人家跟俺抢东西了。”

    韩珩皱了皱眉,突然问了我一句;“二公子,那人把你打了,你真的不计较?”他说的话我根本没听清,只是记得那狗熊刚才说了个比较熟悉的人名,似乎是周仓。我茫然的点了点头。沉声对狗熊道;“你别走,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狗熊翻白眼,咧着嘴道;“咋着,俺叫周仓,你想干嘛?”

    “好,好,”我点了点头,吸气道;“找的就是你,周仓。”我还没等说话呢,韩珩已经招手把来福叫过来了;“来福,你听着,虽然二公子宅心仁厚,不和这粗人计较,但是国家法度决不可废,二公子何等尊贵,被他打了,理应判处此人监jin,就算公子不计较,也待惩罚,否则这天下岂不大乱了。去,告诉那几个伙夫,以后不给这两个人饭吃,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

    来福一听谁?二公子?这个二世祖小白脸就是二公子。刚才的事情他都看到了,心想这可是拍马屁的好时机。立刻向我拱手,说道;“公子放心,这两人胆大包天,敢冒犯公子,我保管让他们以后,吃不到这里的一粒米。”

    我心想,这韩珩怎么忽然对我改观了,是不是因为不计较周仓打我的事情,让他对我刮目相看,要是那样太好了,又是个一举三得。我对韩珩道;“算了韩大人本公子不和他计较。”我对来福道;“你去把周仓叫过来。”

    周仓这功夫又搞了一碗粥,一边吸溜吸溜的喝着,一边迈着大步走过来,瞥着我道;“干嘛,你小子还想挨揍。”

    嗨,我心里不jin有气,这家伙,浑然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回事,这头脑也太简单了,是不是已经得过小儿麻痹呀。文丑大怒,对我道;“公子,此人太过无礼,不如杀之,以震军威。”

    周仓突然抬起头来,嘿嘿傻笑道;“你们杀不了我,你们打不过我。”我苦笑道;“算了玉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文丑一愣。

    我对周仓道;“好不好吃?”周仓咧着嘴道;“这有啥好吃的,不好吃。”我冷笑道;“吃得饱吗?”周仓干脆蹲在地上,仰起头往嘴里倒,一边含含糊糊道;“老子,才吃了十五万,就不给吃了,吃饱个屁,咋这小气。”碗里的粥喝完了,他也不理我,又拿着碗奔灶台。我急忙叫住他道;“周仓,假如本公子给你一个每天都能吃饱还有酒喝的差事,你干不干?”

    “干——”周仓立即转过头来,大声道;“小白脸,你可不许哄我,你真能让我吃饱。”我一挥手,对文丑和鲜于辅贾诩道;“走,我们进去,鲜于叔父,你带上这两个活宝,给他们弄一顿酒菜。”鲜于辅差点气昏,二公子是不是要感谢这狗熊,没把他打死。

    幽州因为地理和气候的原因,在大汉朝一直是属于不太发达地区,加上这段时间匈奴的军士活动比较猖獗,人民生活都很困苦,就连鲜于辅这个太守,也并不富裕。周仓和裴元绍两个就像是从生下来没吃过一顿饱饭的样子,桌子上刚摆上冷荤的下酒菜,热菜还没有上来,两人就胡吃海塞的把鲜于辅的餐桌扫荡了一遍,把个渔阳太守心疼的够呛,一个劲的在桌子底下搓手。裴元绍一粒粒的把油炸花生米送到嘴里,顺手撕下一条烧鸡腿大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嚷;“吃啊——你们也吃——别客气——快吃,真的别客气。”周仓生怕裴元绍把另外一只鸡腿也吃了,忙站起来把另外一条大tui也撕下来。并顺手把刚端上来的热腾腾的一只猪肘子拿在手中,左右开弓,一边大嚼,一边嘟囔道;“哎,太守大人,你这里有没有五加皮,俺们哥两,做黄巾军的时候,最喜欢喝五加皮了。”

    裴元绍刚端起一杯酒准备敬大家,吓得一下子把酒杯放下来,在桌子底下踹了周仓一脚,骂道;“放屁,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谁说我们做过黄巾——贼,信口开河。”周仓火了,把啃了一半的鸡腿,让在桌子上,瞪眼道;“你踢我干什么,我们本来就是黄巾军吗?你是不是忘了。”

    文丑和鲜于辅刘和贾诩对视一眼,心想原来这两个是黄巾余孽。周仓见裴元绍似乎真的想不起来了,好心提醒他道;“老大,你是不是真的忘了,俺可以给你提个醒,你记不记得,那年我们在青州被曹cao个老匹夫打败了,就干脆落草在附近当了山贼,后来北方闹饥荒,地里连一颗粮食也没有,当山贼的截住的都是些叫花子,要不就是快要饿死的穷人,不但一点油水没有,有时候还要拿出粮食来救济他们。你说不行,这赔本的买卖咱不能干了,在这样下去这几百号弟兄就都要饿死了,就让大家散伙各奔东西,我们两个就来了幽州,老大,你怎么能忘了呢。”

    周仓手里的猪肘子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我对他是不是当过黄巾军不感兴趣,他这一手,铁手钢牙可真的让人叹为观止。文丑瞪着眼睛问道;“周——周仓,你烫不烫?”周仓根本都听不懂文丑再说什么,茫然道;“吃的时候,有点烫,吃下去就不烫了。”文丑只有苦笑。

    我道;“周仓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周仓摇头,他一只手拿着鸡腿,一只手拿着猪肘子,没法往外伸。生怕这两样美食被裴元绍趁机抢跑了。他快速的把鸡腿吃完,伸出一只油腻的左手道;“干啥,这有啥好看的。”

    周仓伸出手的一刹那,在座的人除了他本人和裴元绍外,全都惊呆了。周仓的左手手心和手背上一样长了一层细密的黑毛,不过比手背上的毛短,颜色也浅的多。【民间传说。周仓这个人物本来虚构】怪不得他拿着滚tang的猪肘子却浑然不觉。

    裴元绍这时看大家对他曾做过黄巾的历史并不在意,也不担心了,一股劲的说;“这不算啥,他的两只脚也都这样,跑动起来,快的要命,而且走难走的路,也不会磨出水泡。不知道累。”

    周仓的猪肘子就在他说话的当口被吃的只剩下骨头渣子,要不是他的眼睛又瞄上了刚端上来的桂鱼,估计连骨头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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