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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制裁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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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严肃告诫过你的,别怪我没说,这样我对吴先生也好有个交代。”说完就起身扭着肥胖的身子进了厨房。

大家被薛妈慷慨激昂的言辞搞得面面相觑。

妏秋说:“要不你就听薛妈一次,下午别出去了!”

妏夕也劝:“就是,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好老师。你说过的,练习曲NO。1弹出来像两把吉他同时演奏,你教教我嘛!”

“这个练习曲不能着急,记住,开始不要照曲谱上Allegro的记号弹奏,要慢慢熟练然后加快速度。我刚才说过,你下午休息吧,让血泡也休息一下,我想出去走走,整天待在这个宅子里,太闷了。”

姊妹俩撅起了嘴。妏秋说:“出去散散心也好,简老师也够辛苦的,不过,你可真要小心,这些人是丧心病狂的,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我们家人呢!”

“我会注意的!你们放心吧!”

立德尔咖啡馆在亚尔培路,下午两点,简晗坐辆黄包车赶了过去。刚到亚尔培路口,就听见前方传来三声枪响,接着街上的行人像蝗虫一样呼啦啦飞了过来,黄包车师傅惊骇地站住脚步,两条腿直打颤。

这时,一辆蓝色的小汽车嘶嘶尖叫着,扭着身子向飞奔的行人撵了过来,先是撞到一个笨拙的中年妇女,然后撞翻了一个货摊,更让简晗吃惊的是,有三个戴着礼帽、穿着白衫、裹着绑腿的青年人,手里端着驳壳枪,拼命追着汽车射击着。

“哒哒哒……”枪声震耳。

汽车终于失去方向,剧烈地晃动着身子一头撞向街边的电线杆,“嘭”的一声,引擎盖冒出一股白烟,汽车开始起火。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浑身是血,从车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三个青年人端着驳壳枪冲了过去。

中年男人用身体把小孩护着,回头用绝望的眼神望着那三个青年人,哀求道:“别……伤害我儿子!”中年男人嘴里冒出了红色的气泡。

“哒哒哒——哒哒哒哒——”三个枪口同时喷射,中年男人从地面弹了起来,随即像过电一样剧烈颤抖着。高速旋转的子弹进入他的身体后,最大的伤害不是子弹前进,而是旋转力,它把每个弹孔周边2~4厘米的肉绞碎了。

三个青年人击毙那个中年男人后,迅速消失在小巷里,现场传来那个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简晗被这一幕吓呆了。更让她吃惊的是,刚才做鸟飞状的行人此时又慢慢向被击毙的中年男人围拢过来,他们惊恐的眼睛渐渐被兴奋代替,随后人群中响起热烈的掌声。

简晗不解,问车夫。车夫说:“是锄奸特工队干的,被打死的绝对是个汉奸,活该!”说完弯腰拉起车把,继续向前赶路。

锄奸特工队?跟老沈和刘晓鸥他们是一伙儿的?

到了立德尔咖啡馆门口,简晗下了车,付了车费,发现刘晓鸥正在不远处等她,看见简晗后他笑眯眯地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是你们干的?”简晗问。

“嘿嘿!”刘晓鸥笑着,“锄奸是每个有良心的中国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惩治他们,警告世人。我不知道刚才的事儿是谁干的,估计是市民自己组织的锄奸队,这种锄奸队在上海多如牛毛,我非常钦佩他们。”

“我也非常钦佩你们!”

“当然,全上海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

简晗哼了一声:“你知道我钦佩你们什么吗?”

“什么?”

“出尔反尔,背信弃义,鸡鸣狗盗,阳奉阴违……”

“哈哈哈——”刘晓鸥大笑,说:“还有什么形容词?都一块儿用上,不过现在你先上车,在车上再继续发泄不满吧!”

车还是上次在Macha出来时乘坐的那辆黑色福特轿车,司机还是那个50开外的老头,这次他又从倒车镜用浮肿的鱼泡眼盯了简晗一眼,不!两眼,让简晗浑身不自在。与上次一模一样,10分钟后,刘晓鸥又从西服口袋拿出那块熟悉的黑布。

简晗说:“我什么时候不用蒙眼了,什么时候就是你们的人了。我现在还不是,所以必须蒙上。”

“对!不过,你马上是了。”

简晗冷冷地说:“我不太想与你们为伍,我单独干我的,少在一起掺和,你们拿你们的枪扫射,我用我的医学知识,互不干涉,但可以互补,这样才能双赢。”

“这些话你对老沈说,我只负责把你接来!”

跟上次一样,简晗感觉车子驶进一条偏僻的远离街道的里弄,然后刘晓鸥牵着她——像牵着一个盲人——慢慢朝前走,提醒她前面有阶梯,有门槛,有转弯。然后到了二楼,推开房门。

我现在给你解开蒙布,你先闭上眼睛,慢慢适应一下,别马上睁开。他一定会这么说。

果然,刘晓鸥一字不差地这么说了。简晗睁开眼,又一次看到了老沈。不过老沈这次是站着的,而不是骄傲地坐在写字台后面的转椅上。

老沈见到简晗,立即喜笑颜开,大声说:“欢迎你!你干得不错!”

简晗不动声色,说:“我担心你们不能破译呢!”

“你太小看我们了,”老沈说,“即使我不能破译,还有专门的密码破译员呢!”

我想知道隐含在英文字母里的密码。

“是维吉尼亚密码,”老沈说,“16世纪法国亨利三世王朝布莱瑟·维吉尼亚发明,透过印在信纸上的字母明文PMEHCNWIKHAIYFKWG,我们破译出来的结果是:TSINGTAO ONE OCLOCK,青岛,凌晨1点。我们本来以为他们要在龙华刑场执行,后来听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暂时取消,不执行了,要把他们转移出上海。你的情报告诉了我们准确的时间和方向,谢谢你,简晗!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情报的?”

天哪!薛妈你到底是什么人?简晗听得瞠目结舌。

她不想告诉老沈,她想自己把薛妈琢磨透了,薛妈太值得简晗研究了。

“我有我的方法,我现在不想说。”简晗答道。

“我们得到的是印在第二张信纸上的一串字母,那么,第一张信纸呢?谁写的?”老沈还在逼着简晗。

“老沈,我想退出,单干。”简晗岔开话题说。

老沈吃惊地看着简晗,问:“为什么?”

“因为你们失信,我不想与你们为伍,看在我立功的情况下,请你答应我,别伤害吴瘦镛,把他留给我。刚才在亚尔培路口,我看到一个非常血腥的场面,当着那个五六的小孩……”

“你觉得太残忍了是吧?”

“我心里不太接受那种形式。”

“其实我倒觉得支气管激发试验更让我毛骨悚然,”老沈说着就咳嗽了两声,“那个……那个……比我们用枪用手榴弹还……所以,你才是一个冷血杀手,比我们更残忍,或者说我们彼此彼此。想知道那个男人都干了些什么吗?”

“亚培尔路被击毙那个?”

“是。”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老沈看了看刘晓鸥,说:“那咱们就让她认识认识,然后她就知道那种形式是不是太残忍了。”

老沈一歪头,示意简晗跟他到里屋。里屋是个不太的卧室,中间摆放着一张不大的桌子,桌上放着一台小型16毫米电影放映机,1938年美国BELL公司出品的那种一体机,很精巧,简晗记得在日本的商店看到过。

老沈从抽屉里拿出一卷胶片,放到机子里,插上电源,一束强烈的白光从放映机射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墙壁上。

“他叫贝凯文,河北清河人,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早年追随国父参加革命,现投靠日寇,受日本特务机构梅机关机关长影佐祯昭青睐,伙同丁默邨,李士群疯狂残害我抗日同胞。”

画面上一排被五花大绑的人跪在街上,身后站立的几个枪手举枪射击。被击中脑部的人鲜血向上划着弧线,像断线的木偶栽倒在地……

“这是去年冬天,贝凯文等人在静安寺路当街枪杀我抗日同胞。”老沈说。

画面又出现几个裸体的女尸,横七竖八躺在街角垃圾堆上,阴户上插着手腕粗的木棒……

“这是今年春节,贝凯文等人吊死几个游行的女大学生后的侮尸场面。”老沈的声音开始颤抖,简晗的胸部剧烈起伏起来。

画面又出现了一根电线杆,上面挂着几颗咧开嘴的人头……

“示众了三天,三天啊!”老沈的眼睛浸满了泪水。

“别放了!”简晗不敢再看下去,“吴瘦镛跟贝凯文是一路货色吗?”

“他会是好人吗?”

简晗说:“老沈,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们为什么要开枪?”

“开枪?你指的哪次?”

“还能指哪次?指的是吴瘦镛这次被枪击!”简晗见老沈装糊涂,心里老大不高兴,“我们是说好了的,你们为什么食言?”

老沈说:“简小姐,你误会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们绝对没有开枪!当时我们埋伏在上海到山东的必经之路,行动开始的时候突然从对面冲出来10多个人,看不清他们来自哪里,好像跟我们有默契似的,我们抢我们的人,他们抢他们的,互不干扰。后来枪响了,当时场面很乱,也许是吴瘦镛这边的人先开枪,然后那边还击。你知道,子弹是不长眼睛的,所以……”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除了我们4个同志,另外被一起押送的4个人不知道是哪部分的,我猜可能是上海民间锄奸队的,现在这种小分队多如牛毛,很难知道他们的姓名和背景。当时我们只顾着抢我们的人了,然后快速撤退,谁也没时间问候他们。我只是奇怪,他们怎么也在那里埋伏,可能他们有他们自己获取情报的渠道吧!”

我知道是谁,是薛妈。但我不说,我要让她继续表演。

“你今天要见我的目的是……”

“除了感谢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

“什么事儿?”

“经过研究,我们决定正式吸收你为一名真正的军统特工,希望你能为抗日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

“要我加入军统?”

“对!”

“理由?”

“你的镇定,你的野心,你现在在吴宅所处的位置,都是我们最需要的。”

“要是我拒绝呢?”

老沈审视着简晗好一会儿,然后冷冷地说:“你以为谁都可以进入军统吗?很多青年梦寐以求,但大多不能如愿。知道为什么不行吗?他们一腔热血,但头脑简单,不会独立思考问题,”老沈瘸着腿在简晗身边转来转去,“还有,他们大多数人别说杀人,连杀个鸡都不敢,中国不缺这种人,嘴上功夫大于实际行动。而你不同,你可以只身闯入狼穴,我相信,如果让吴瘦镛今天死,你不会让他活到明天,只不过你固执地想要采用自己的手法,为你母亲报仇。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拯救整个民族,消灭日本鬼子,消灭那些猪狗不如投降日寇的汉奸,殊途同归。你具有一个冷血杀手所要具备的一切素质,我们要定你了!”

说实话,简晗被老沈这番话鼓动得热血沸腾,但同时,她的心里一直不太认同刚才在亚尔培路口看到的那一幕,她认为那样过于血腥,不如她的组胺来得温柔。

“还有,”老沈接着说,“你叔叔推荐了你。”

“我叔叔?他……”

“你想知道吗?”

“嗯!”

“他是我们的人,长期在日本工作,代号老K。”

“我叔叔也是你们军统的人?”

“是的,你的所有情况,过去我们不了解,现在已经了如指掌,知道原因了吧?”

简晗回头看了看刘晓鸥,这家伙一直在旁边偷笑。

组胺,英文名Histamine,1910年亨利·戴尔在研究黑麦毒素时发现的。自体活性物质之一,在人体内由组胺酸脱羧酶基而成。我还以为他是个医学专家呢!

“我来上海为母亲复仇,他是知道的……”简晗说。

“是的,他无法阻拦你,因为你争强好胜的性格,但那时他还不知道吴瘦镛的真实身份,他以为吴仅仅是陷害你母亲的仇人。后来我们告诉了他,他才把你的情况说了,并极力让我们吸收你,他说你能干好!”

“这……”简晗没想到叔叔推荐她加入军统。

“家仇国仇一起报,一箭双雕。”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当然可以,”老沈说,“现在你可以回去了,继续潜伏在吴瘦镛身边。我们暂时不用动他,正如你说的,留着他有用。如果需要你采取行动,会有人通知你。希望,”老沈笑了,“你以后的表现比这次还出色。”

第五章 匪夷所思的人间蒸发

夏天真的到了,简晗穿起了无袖旗袍。这种旗袍受西方短裙影响,缩短了长度,降低了领高,再配上两只白白的手臂,简晗像极了一朵静静绽放的花。

一个月以来,吴宅恢复了正常,吴瘦镛也已开始上班,早出晚归甚至不归,而妏秋妏夕姊妹也在各自喜欢的领域孜孜不倦地学习着。

这期间,简晗暂时停止吴瘦镛服用含有组胺的葡萄酒,她担心他受伤的肺部过早出现本该出现的症状,再说,留着他有用。简晗上街悄悄买了一瓶苯海拉明(Diphenhydramine),碾成粉末放入了酒瓶,以对抗和减弱吴瘦镛体内沉淀的组胺对支气管平滑肌的作用。她知道,这种药应避免与对中枢神经系统有抑制作用的酒同用,以免引起严重嗜睡、全身乏力;也知道这种药属于抗变态反应药物,本身也可引起过敏,如果用药时间延长,还能出现耐药性。如果超剂量服用呢,又能引起昏睡、心悸、肌震颤、视力模糊、精神错乱甚至惊厥等中毒反应。这么多的药物副作用她是不能控制的,再好的医生也不能控制,谁能预料会出现什么出人意料的症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现在的生活比较惬意,加入军统的问题被她自己耽搁下来,她心理还没准备好。目前除了妏秋妏夕的课程比较紧张外,业余时间都由她自己支配,没人干涉,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都放松下来,这是来上海后最平静舒缓的一段时光,她尽情沉浸其中享受着。但她知道,平静是风暴的最亲密的铺垫,只是此时她还不知道风眼在哪儿,暴风何时刮到她身上。

简晗的卧室本来在一楼,当初吴太太安排的,现在上海已经进入闷热的夏季,这样一来,晚上就不太可能关上窗户睡觉,只有一层暗绿色的纱窗,很不安全。简晗对此提出了忧虑,一个漂亮的女教师有这样的忧虑也很正常,于是薛妈向吴瘦镛建议,把简晗的房间调整一下。吴瘦镛很快就同意了,他把简晗的卧室调整到妏秋妏夕隔壁,也就是说,简晗现在离书房更近了。当然,吴瘦镛的卧室不在这层,他在三楼。简晗想,当初吴太太之所以把她安排在一楼以薛妈为邻,主要有两种考虑:一是吴太太觉得简晗应该跟薛妈园丁是一个阶层,尽管她披着艺术的外衣,但仍摆不脱“下人”的内瓤,她毕竟是吴宅花钱聘来的;二是吴太太打心眼里对简晗抵触,她不想让简晗离吴瘦镛太近,不是因为人身安全,而是担心传出点什么难听的绯闻。一个年轻女教师的魅力肯定大大超过步入中年的她,让她不得不小心谨慎。如今吴太太不在了,似乎讳忌也跟着消失了,加上简晗自进入吴宅后一直规规矩矩,又冒死从火海救出妏秋妏夕,没有理由让人觉得她不是吴宅的亲人。简晗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搬到二楼居住对她有两个好处:一是安全。她总觉得门口那几个保镖的眼神不对劲,鬼鬼祟祟不说,还透着说不出来的恶心,加上神神叨叨的园丁梁大爷,每次走到简晗的窗前都会意味深长地盯上一眼,好像跃跃欲试准备跳进来似的。二是方便。她离书房更近,进进出出不需要爬楼梯,如果书房里吴瘦镛有什么动静,她也会听得更清楚。

尽管如此,搬到二楼后,她仍小心翼翼,每次睡觉前,她照例仔细检查一下纱窗,总觉得还是不安全,总觉得哪里要生出点什么来。果然,这天晚上,她发现纱窗掀起了一个角,上面插着一张卷起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豁然写着:明天下午4点黄浦江边。

潜伏在吴瘦镛身边,随时听候指令。如果需要你采取行动,会有人通知你。

也就是说,通知来了!他们发送命令就好像简晗已经是军统一员似的,带着不可违抗性。简晗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不知是抗拒还是激动。问题是,通知是谁送来的?怎么插在纱窗上的?简晗的后背嗖嗖地刮着冷风。

她轻轻打开纱窗,向下看了看,窗口距离地面足有5米,墙壁光滑,没有任何可供攀援的东西。难道是从房门进来的?也不太像。如果从房门偷偷进来,那为什么把纸条插在纱窗上?它应该放在枕边或者书桌上更合适,一进门就可以看见。这些都不关键,关键的是,谁是送信人?谁可以自由出入她的卧室?唯一能打开房门的只能是薛妈,她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到二楼来,然后悄悄用另外配制的钥匙打开房门。但是简晗知道,她有可能是另一个不知名组织的情报员,跟军统无关,她还想探听薛妈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可能是她递送纸条?是梁大爷吗?也不可能,他不像是搞情报的,倒像一个长期受压抑的老鳏夫,眼睛放着贼光,这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国家栋梁吗?打死她也不信。再说,梁大爷不可能进入吴宅内部,他的活动范围只能在外面的花园,连吃饭都在樱花树下,每次由薛妈端去,他要是稍越雷池半步,别说薛妈,外面的保镖也会看得一清二楚。他会那么冒险吗?不会!但是送信这事如果真是梁大爷干的,这个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不但要借着夜幕躲过保镖,还必须具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攀援技术,速度、力量、时间的拿捏,都得恰到好处,难道梁大爷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如果是,那么他就跟刘晓鸥是一个组织,属于同一个战壕的战友。简晗觉得梁大爷跟薛妈是一丘之貉还差不多,他们俩可以配成对,一个猥琐,一个丑陋。难道另有其人?比如站在门口巡逻的哪个保镖,有这个可能。这么瞎猜没用,总而言之,送信人肯定就在吴宅,不会是外人,简晗搬到二楼后刚刚获得的安全感顿时荡然无存,她觉得只要在吴宅一天,就别谈什么人身安全,她仿佛处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中,她在明处悠然自得,别人在暗处窥视她的一举一动。这处境让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她决定赴约,告诉刘晓鸥,她已经为他们搞到一次情报了,今后就放过她吧!她不想在某种“政治压力”下生活。

第二天下午,简晗琢磨着怎么找个借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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