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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嫁皇妃(上、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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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日,不日便会到达南越城,大军驻扎之地。

    江上颠簸数日,大船平稳,唐世言又令人日日送来养身药物,芷蘅渐渐恢复了些元气。

    只是唐世言一直再未露面,芷蘅不可再着风寒,偶尔望出去,便见他站在船头,身后是苏占等人,手执长卷,不时说着什么。

    看样子,的确有着一番计策。    

 一事不解

    正想着,船舱木门被缓缓推开,来人正是唐世言,他的手中端着药碗,浓烈的药味儿令芷蘅眉心轻蹙,那两名女子见唐世言进来,立时起身恭敬的退在一边:“少主。”

    少主?

    芷蘅看着他,他眉眼弯笑,示意两名女子:“你们下去吧。”

    其中一名绿衣女子微微皱眉,看向芷蘅:“少主,这……”

    说着咬一咬唇:“还是由清露来侍候杨姑娘吃药吧。”

    唐世言看她一眼,面无表情:“下去……”

    语声淡淡的,并无薄怒,清露却全身一颤,低下头去,与另一名女子悻悻而去。

    芷蘅望着,笑着说:“少主?你们山寨水寇的头子,也分老少的吗?”

    唐世言将药碗放在桌上,并不理会芷蘅:“云儿姑娘,你暂且与清露熟悉下船上环境,我们恐还要在这船上度过几日,只怕到时候你们小姐有个什么需要,不方便。”

    他说起话来,依然听不出话音,云儿异常警戒:“还是由我来伺候小姐的好。”

    唐世言眉一立,盯着云儿的眼似有阴气重重:“下去……我有话要问你家小姐。”

    云儿看着芷蘅,芷蘅却看向唐世言:“你有话便说,为何偏要你我二人?”

    芷蘅与云儿的手握在一起,芷蘅手指冰凉,云儿紧紧握住她,唐世言看着二人紧张的样子,病弱美人更有几分楚楚可怜,他反倒笑了:“好,先把药喝了。”

    芷蘅看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船身平稳,只见褐色药汁有几点光晕散漫一片,她迟疑的目光,令唐世言嗤笑一声:“呵,若我唐世言想害你还会下毒吗?在这条船上,你难道还能长出翅膀飞了不成?”

    芷蘅略微思量,不错,唐世言的确没必要多此一举。

    于是走过去,端起药碗,一口口喝下,她眉蹙着,药味儿浓烈,喝尽,将药碗放在桌案上,方道:“这是什么药?”

    唐世言坐下身,为自己倒一杯茶:“你产后染了风寒,若不医治只怕留了病根。”

    芷蘅凝眉,打量唐世言一身青衣简洁,豪毅的脸,戏谑的眉眼,品茶的样子,似并非水寇头目,那般庸俗粗鄙,倒像个玩世不恭的侠士,与世无争。

    “你怀疑?”唐世言道。

    芷蘅苦笑:“怀疑又怎样?只是我有一事不解。”    

 字字惊心

    “哦?”唐世言看着她,放下茶盏。

    芷蘅道:“既然你此行是为了帮着奕王渡过难关,却为何如此大张旗鼓,那不是过早的暴露了目标,惹人注意?”

    唐世言一惊,上下打量芷蘅,芷蘅一身素雅月白色蝉翼镂花裙,身姿婀娜美好,苍白容颜重新焕然,依稀可见曾绝色倾国的样子。

    他的眼光忽然凌厉,沉声道:“这与你有何关系?你是在为奕王担心吗?”

    芷蘅一怔,心弦似被不期牵动。

    眼光略略垂下,低声道:“不,我只是好奇而已。”

    “是吗?”唐诗样缓步踱至她身前,低低看着她,“那……我也只是不想说而已。”

    芷蘅扬眸,正对上他戏谑的眼光,他挑着唇,表情着有意味,“除非……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你的奕王正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中,恐怕……是他十四岁以来从未有过的危急,也会告诉你我的全盘计划……呵,怎么样?”

    芷蘅惊讶于他身为江湖中人,却有如此泼皮无赖的样子,更惊讶于如此一张豪毅的脸,却掩藏着一颗如此卑下的心。

    芷蘅愤然转身:“不说便不说,我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

    只觉得唐世言走上几步,背上传来森森然寒意。

    他笑着说:“嗯……奕王竟是娶了如此无情无义的女人呢……”

    他刻意拉长了声音,芷蘅不理会,走向桌边。

    唐世言继续说:“大沅军队此次未战先劫,军中病疫流传,导致大军军力折损,不得不在南越休整,北秦趁机援兵齐豫,屯兵抱玉山,将大沅包围在南越城中,进退不得,只是此时仍不知奕王是否亦染病在身,军中病况如何,这一战,只怕并不乐观……”

    芷蘅一字字听着,唐世言的话在耳里来回盘旋,的确字字惊心。

    北秦将助齐豫共抗大沅,大沅遭遇疫病,自然是最好良机,而此时,其他小国例如南楚、赣良等会不会联合起来发难都不好说。

    见芷蘅低头沉思,唐世言冷笑一声:“还说不是心念着奕王?”

    说着,猛地转过她的身子,对上她凌乱双眸,那双冰雪眸中交杂着复杂的光色。

    唐世言正要言语,却听得舱外突地一声巨响。    

 暴露行踪

    船身随即剧烈晃动,芷蘅跌倒在地,唐世言亦站立不稳,芷蘅仰头看着他,只见唐世言收敛了戏谑的笑,脸色变得沉郁:“你在这儿发生什么都万万不要出去,知道吗?”

    芷蘅未及言语,唐世言已然一个箭步冲出舱外,长剑自腰间抽出,闪着凛冽寒光。
    芷蘅起身,船身依然晃动不止。

    云儿张惶的跑进来,看见芷蘅,两人连忙扶在一起。

    “小姐,刚才外面突然有好大的浪卷起来,还有烟火的味道,怕是有人炸船……”云儿慌乱的眼神,难得还有如此清晰的描述。

    果然,船舱外传来隐隐焦烟的味道。

    芷蘅一惊,便见有淡淡白烟穿过帘幔透进来,渐渐浓烈。

    “小姐,我们要赶紧出去……”不久,云儿便被弥漫烟味儿呛得连连咳嗽。

    芷蘅亦忍不住轻咳。

    船身依然晃动不休,芷蘅扶住桌案,桌案亦是不稳,云儿搀扶着芷蘅,一步一步艰难向舱外而去:“小姐,快走,这里呆不得……”

    “可是……”芷蘅略微犹豫,适才唐世言明明叫自己留在这里,无论怎样都不要离开。

    “小姐,犹豫什么?莫非等死不成吗?”

    云儿一句话,令芷蘅一惊,不错,自己为何要听一个山贼寇首之言?

    想着,便与云儿迅速冲出舱外。

    眼前一股浓烟伴随着木屑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

    夜色,已被滚滚烟雾遮盖了,江水腾腾,汹涌浪流朝着船上扑打而来,船身剧烈晃动,人群来去呼叫,更见一群人,兵卒打扮,在火光熠熠中与唐世言的人绞杀在一起!

    果然暴露了行踪!

    混乱之中,芷蘅与云儿片刻不敢分开。

    可弥漫江水,所到之处,皆以摧枯拉朽之势急**将整条大船湮灭,身上迅速被江水浸透,然虽是如此,火势却不见消减,直映红了半边天。    

 放火烧船

    芷蘅与云儿跌撞之中,频频跌倒,其中一名兵卒冲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便是一刀劈下,芷蘅与云儿只得松开手,向两边分开,芷蘅跌倒在地,云儿**要上前搀扶,却被兵卒的刀光吓住。

    船头处,唐世言望见两个女子狼狈样貌,连忙吼道:“保护那两个丫头。”

    一声令下,便有帮众一齐冲到芷蘅与云儿身边,阻隔开兵卒的刀锋。

    嘶喊、血腥冲着着火光漫天的大船。

    芷蘅拉着云儿向船头而去。

    此时,其余四艘船上的帮众亦纷纷跳上这条摇摇欲坠的大船。

    苏占厉声一吼:“大哥,你快先走!”

    着火的,只有唐世言所在船只。

    苏占见唐世言挥剑如虹,丝毫没有先走之意,连忙冲到唐世言身边:“大哥,咱们可不能没了你,你快走!快走啊……”

    “住口!这事儿是我要做的,岂有弃兄弟而自行逃走之理?”

    火光映红了唐世言的脸。

    杀声震天里,芷蘅依然依稀听到了他的言语,此时此刻倒是对唐世言有几分钦佩。

    唐世言望见她与云儿越跑越近,连忙跳下,将芷蘅一把拉住:“你出来做什么?”

    “我不出来,难道要被烧死在船舱里吗?”芷蘅将嗓音放到最大。

    唐世言一把将云儿推出去:“苏占,这个你保护着,回头赏给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不忘风花雪月。

    芷蘅被他突地揽紧腰肢,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唐世言呼吸急促,挥舞着手中长剑。

    火光犹如长龙,迅速侵吞着大船。

    白色船帆已被熊熊烈火焚烧殆尽。

    芷蘅感到,船只在一点点的下沉。

    “唐世言,叫你的兄弟都撤到其他船上去,这船要沉了……”芷蘅惊恐的看着四周,眼见高大的桅杆火星四溅。

    唐世言看她一眼,冷笑:“你又不是我女人,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

    芷蘅神情一滞,未及言语,突地,咔嚓一声。

    芷蘅抬首,立即大惊失色,唐世言亦随着望过去,一惊,连忙抱着芷蘅越开数步。

    已被大火烧得焦裂的桅杆一声巨响后,轰然倒塌,重重击打了船身后落入滚滚江水……    

 芳踪逐水

    正值此时,有人自身后偷袭,唐世言一个回身,侧边又有人来袭,唐世言不及闪躲,抱着芷蘅的手臂,被一刀砍中。

    鲜血的味道涌入芷蘅口鼻,芷蘅只觉得身子径直飞出去,然后重重摔落在甲板上。

    她一声痛呼,转眼之间,只见,那桅杆砸落之地亦有烈火迅速而来,她想要起身,却无奈全身绵软。

    眼看着火舌窜上她冗长裙裾,呲呲燃烧。

    她大叫一声,就地翻滚,却无奈四处皆已被大火弥漫。

    她感到一阵钻心疼痛,眼里,只有熊熊烈焰漫天狂舞。

    此时,一名兵卒大概以为她是唐世言什么人,迅速将她拉起来,横刀她雪白颈际。

    船身已然倾斜。

    那人挣扎道:“唐世言,你束手就擒,我不杀你的女人!”

    唐世言回首望去,一瞬之间,只见火光中的女子,脸色煞白,裙裳上迅速上蹿的火苗眼看着便要侵吞她凝白娇嫩的肌肤。

    腿上剧烈的痛楚折磨着芷蘅,她想要挣脱,却无处可逃!

    那兵卒大有玉石俱焚之势,对烧燎着的美人毫无放手之意。

    “放开她,否则……”

    唐世言一句话未说完,焦烟弥漫中,芷蘅忽的奋力一挣,摇晃的大船,仿佛一震。

    凄厉的叫声骤然刺破滔天火海……

    只见芷蘅与那兵卒一起,竟自跌落下茫茫江水……

    唐世言一声惊呼:“杨芷蘅……”

    瞬间,竟有莫名涌动的心痛,他不假思索,亦跟着纵身跃入茫茫兴江。

    天地凄苍,兴江之上,晚风如刀。

    烈火荡荡、江水滔滔,汹涌澎湃的侵吞了江上晚色风光。

    大船缓缓沉入江水。

    黑沉沉的江面,唯余挣扎、嘶吼着的人,拼命爬上其余四艘大船……

    血腥里,焦烟的味道亦淡去了。

    江水茫茫、寒凉刺骨、四面杀意。

    没入江水的人,却芳踪渐失……    

 莫名心痛

    暮云收尽,江上一片凄怆。 。

    尸体与硝烟的味道弥漫在江面上,烧焦的船板、桅杆,狼籍的江上水雾凄然,江浪冲刷着昨夜的血腥杀戮,江尽处,远山层叠,高峨俯视着江上一片怆然。

    静,唯有江水滔滔,浪声依旧。

    昨夜的一切,都归于死一般的沉静。

    “少主,看来……杨姑娘她……凶多吉少,昨夜混乱,也并非您之过,您亦尽力救她,只是她……”

    “别说了。”唐世言打断劝说自己的苏占,望着天际浓云如雾,回想起昨夜的惨烈。

    他原想,以自己所带一众兄弟为目标,分散北秦探子注意,以令另外两路可顺利到达南越,如此大张旗鼓,亦是刻意,却不想,北秦军兵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偷袭得手,看来此次,他们与大沅一战的决心,亦是志在必得!

    唐世言微微沉气,双手握紧,没想到,只是自己的一个决定,竟会害死了芷蘅。

    昨夜,他便眼睁睁的看着她与挟持者一同跌入江水,自己虽纵身跃下,却无觅芳踪,滔滔水流几乎冲击着他每一处感官,灼热的身体,极快冰冷,想想那产后虚寒的女子,又怎能承受这样的寒气?

    难道,如此国色容颜的美人真真便如此香消玉殒了吗?

    江浪中,他寻不见她的芳踪。

    火海里,他救不下她的性命!

    他懊恼。

    坚毅的眉宇间荡漾着凄然。

    “你害死了我家小姐,你害死了她……”

    亦是虚弱的云儿冲到船头,突地,对着唐世言大喊,唐世言与苏占回过头,云儿秀丽的脸,已被泪水布满,她哭红的双眼,微微红肿,死死的盯着唐世言。

    唐世言凝眉:“我没想到会这样。”

    “你没想到会这样?你为什么要挟持小姐?为什么……如果你没有挟持小姐,小姐就不会死,不会死……”云儿几乎哭昏,她纤瘦的身子,被江风吹得摇摇欲坠,令人不忍猝睹。

    唐世言心上莫名一痛。    

 心烦意乱

    苏占冲上前,拉住云儿:“你凭什么这样和大哥讲话,你……”

    “有本事就杀了我?我就是这样和他讲话又怎样?”

    平素温柔依顺的云儿,此时此刻,眼神异常坚决。 。

    苏占亦难免一怔,唐世言站在船头,翩长衣袂随风猎猎,他淡淡说:“别难为她,带她下去,不可怠慢了。”

    云儿却甩开苏占的手,箭步冲到唐世言身前:“唐世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苏占,给我将她抱回船舱。”唐世言一声厉喝。

    苏占便将云儿一把抱起,云儿的哭喊声、诅咒声,一声声远去,却也一声声扎在唐世言心上。

    云儿说的没错,若非自己定要叫芷蘅与自己同行,兴许,这一场劫难,本可以避免。

    唐世言转身望着江水浩渺,秋风万里、几度斜晖。

    天阴沉沉的。

    既相逢,却匆匆。

    杨芷蘅,难道,你竟这样容易便死去了?

    未见尸首,他始终不信,可江水激荡,却又似乎不得不信!

    江风里,似乎还有她淡淡的清香,远天处,似乎还有她倔强的脸容。

    可是——

    杨芷蘅,你究竟在哪里?

    这一涛江水,果真,就此断送了你一缕香魂不成?

    唐世言一掌劈碎身边木栏,心烦意乱……    

 大难不死

    秋夜,露冷霜重,更漏声声。

    秋风呼啸夜雨,憋闷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倾盆而来。

    “好痛,好痛……救我,救我……”

    眼前一片模糊血色,身体寒冷无比。

    江水凉入骨,侵蚀着她残存的意识。

    万般绝望之际,仿佛有人对她伸出双手,那人影模糊,却迅速向自己的方向而来。

    她看不清他的样貌,只是指尖儿才轻轻触着那人的手,便有一股浪涛腾起,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

    那向她伸出手的人,忽然间,变得一脸狞笑。

    她一惊——

    是……李昭南!

    骇浪腾腾,瞬息万变,她定眸看去,却又惊惧万分!

    不,不是他!不是李昭南……

    那个人……是唐世言,是唐世言啊……

    突地,火光自那人眼里射出来,瞬间点燃了水袖纱衣,整个身体自冰冷江水中灼热,继而疼痛难忍……

    “不,不……”

    芷蘅陡然惊醒,虚软的身子却不能支撑,倒向秀床一侧。

    “你醒了?”身边传来一个悠悠女子声音,芷蘅先是一惊,随即侧眸看去,但见那女孩儿一身翠衣如柳,眉黛似漆,一张樱口盈盈含丹,脸上漾着喜悦纯真的笑,约莫十五六年纪。

    “你是……”芷蘅虚弱的开口,惊讶过后,方觉腿上一阵钻心痛楚,她眉心紧蹙,一手抚向右腿。

    厚厚的棉纱,触手柔软。

    锦被内便传来一股浓浓药味儿。

    芷蘅心上一颤,蓦地忆起昨夜一片火光喧天、江水冰凉,脸色忽然煞白。

    那女孩关切道:“姑娘,你受了伤,可不能乱动,大哥已为你敷了紫云膏,只说怕姑娘留下伤痕,去配十五珍了,这战乱时候,有些药,只怕是配不齐了,不过姑娘你先安心,这敷上了紫云膏,伤口不会恶化了。”

    小女孩一口气说完,声音清脆。

    芷蘅心里的慌乱似被无息间平息。

    她笑笑:“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医者兄妹

    她看着小女孩,紫云膏,以紫草、地榆、当归、冰片制成,自己在无尘宫时亦曾用过。

    只是那时候只觉得它神效非(http://www。87book。com)常,可今日却好像全然没有用处。

    腿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芷蘅咬紧唇,那小女孩道:“我叫紫樱,与大哥四处行医为生,昨儿个大哥去江边会朋友,后便将你背了回来,说你伤得不轻,似是还伴有产后风寒,已是昏迷了一整天了,定要好生调养才行呢。”

    原来是心慈医者,难怪如此温煦如春。

    芷蘅笑着说:“多谢姑娘了,我叫杨芷蘅,来南越寻亲,不幸遭人挟持伤害,亏得令兄相救,定要好好感谢。”

    腿上的伤处似乎愈发疼痛,芷蘅虽勉力坚持,额上亦不觉渗出了丝丝冷汗。

    她蹙着眉,腿上的烧热却无法令周身的寒冷减轻。

    冰火冷热之间,着实令她煎熬万分。

    紫樱见她脸色煞白,连忙说:“你不舒服吗?”

    芷蘅点头,额上汗珠立时变得豆大,滚落鬓际。

    紫樱连忙扶住她,她贴身的亵衣湿透,背上冷汗涔涔。

    “紫樱姑娘,我……很冷,可是……可是腿上火辣辣的疼。”芷蘅一字字艰难的说着,这才发现,自己每动弹一下,都显得无比艰难,几乎虚脱的人,绵软的倒在床榻上。

    逐渐清醒的意识,令疼痛亦清醒过来。

    灼痛与冰寒,冷热交替,折磨着芷蘅的身体。

    “姑娘,你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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