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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嫁皇妃(上、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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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昨夜之后,在虚妄的缱绻里,李昭南答应不久便会迎娶她去大沅朝,她知道,她不可尽信,可是,她只能相信,只能在阴冷的无尘宫里,默默等待……

    自此,九公主三个字,更成为了整个北冥国的笑柄,成为了北冥皇室的最大耻辱!

    然而北冥国弱,不可与大沅朝抗衡,一切终究只能忍下,为了抚平丞相的怒气,北冥皇帝下旨将十三女凌阳公主杨芷蒽许婚于赵家,明年完婚。

    杨芷蒽的母妃洛淑妃哭红了双眼,女儿不过十三岁,却已经注定下半生将要伴着残疾的丈夫,直怪自己不够得宠,牵累了女儿。

    芷蘅一个月未敢出无尘宫一步,她知道,此时此刻,皇宫上下皆对她鄙夷憎恨,是她,要一向清高自诩的北冥皇室丢尽了颜面,是她,要整个北冥国沦为他国嘲笑的对象。    

 冷冷宫深

    但,这阴冷的无尘宫待得久了,终归憋闷。   

    这日,她带着云儿随意散步,她知道这个时刻,宫中来往之日最是稀少,宫妃公主们大多在歇息,而父皇大概是在朝上,抑或在养恩殿。

    父皇还算是勤政的君王,北冥国虽小,百姓却也安居乐业,加上远近闻名的香料,国力不强,却也算富足了。

    杨芷蘅踱步在花园中,初春,阳光明媚,海棠花香馥郁香浓,远处桃花林粉白相错,洁似素锦,茫茫桃花雪纷纷跌落在柔软的春风中。

    心绪不禁疏朗了许多,杨芷蘅望着那一片绝艳桃林,却不敢走近。     

    犹记得十岁那年,她误闯入那一片桃林之中,折了苏妃的一支桃花,被苏妃罚跪在大庭广众之下,途径的宫女与内监皆低头轻笑,姐妹们更加刻意来到桃林肆意侮辱于她,还好,是六哥向他的母妃苏妃求了情,扶她起来,对她说:“回去吧,九妹。”

    九妹,这座皇宫中,唯一叫她一声妹妹的人。

    想着,不禁心内酸楚。

    “你在这儿干什么?”

    身后,传来洛淑妃尖利的嗓音,芷蘅回头,只见洛淑妃一身碧色华裳,丽眸维扬,盯着杨芷蘅,好似在看一个仇人。

    芷蘅知道,她的心中怨气最多,由于自己的关系,无辜牵累了她的女儿,十三公主凌阳,性子柔婉,虽亦如别人,不曾与自己亲近,但亦不曾欺辱过她。

    想着,芷蘅微微垂眸,低身道:“参见洛淑妃。”

    自她出生,她便学会了卑躬屈膝、委曲求全,甚至让整个皇宫忽略了她的美貌与存在。

    洛淑妃不作声,只是高傲的走过她的身边,看着云儿:“云儿,前些日子,你们九公主出嫁,你不是跟了十一公主?怎么又跑回无尘宫了?跟着这个害人精,苦日子还没过够吗?”

    云儿轻声说:“九公主总需个人伺候的。”

    “哼,九公主……”洛淑妃踱步回芷蘅身边,“好个九公主,果然……和你的母妃一样下贱!”

    芷蘅身子一震,抬眼看向洛淑妃,洛淑妃扬着眉,眼神却突地看向另一处。

    “淑妃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芷蘅回身看去,是叶贵妃。

    心上不自觉一凛,叶贵妃是宫内出名的毒舌,她的到来,便意味着风暴。

    芷蘅后悔走出了无尘宫,只是她不曾想到,已时隔一月,宫人们仍旧不能放过她。

    是啊,这恐怕是自北冥开国,皇室最大的耻辱了吧?    

 人言可畏

    叶贵妃看着她,忽然一笑:“淑妃妹妹、九公主,你们都别站在这儿了,这不,明儿个便是六殿下的生辰了,苏妃叫我们今儿个先去,各宫的皇子、公主们也都去了呢。”

    洛淑妃不甘的瞪芷蘅一眼:“好,那我这就随姐姐一同去。”

    芷蘅为两位妃子让开道路,叶贵妃却突然停住脚步,看着芷蘅:“怎么?九公主不去吗?苏妃……可是请了所有人的。”

    芷蘅心一颤,低头说:“苏妃娘娘不曾邀我,只怕惹了娘娘不高兴。”

    “哪有的事?”叶贵妃竟搭住了芷蘅的手,芷蘅一惊,抬眸看她,她的眼里蓄着笑,宛若春风漾进了眸心,只是芷蘅全身发寒。

    “一起来吧。手打 ”叶贵妃又加上一句,见芷蘅不动,随即板起了脸孔,“怎么?不给我面子是不是?”

    芷蘅知道,她可以不去,更加知道,叶贵妃没安好心,可是……

    她望着不远处的桃花林,旁边的峈(luò)柚宫里住着她心心念念的六哥,那个唯一肯叫她一声九妹的人。

    她承认,她终究迟疑了。

    只因着她这一点迟疑,叶贵妃便拉了她同去,云儿欲要阻止,却被叶贵妃一个眼神逼退。

    杨芷蘅自小,除了进过母妃的春暖阁,再未进过任何一位嫔妃的宫里,她知道,没有人欢迎她。

    ……………………

    峈柚宫,馥郁的桃花雪徐徐拂面。

    芬芳清香扑鼻,惹人一阵神往。

    杨芷蘅随在洛淑妃与叶贵妃身后,云儿小心的跟着她,当她踏进桃花林的一刹那,那桃林内原本的热闹便戛然而止。

    杨芷蘅始终低垂着头,直到一个寒冷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来了?我有请你来吗?”

    那个声音渐近,芷蘅的目光看见茶色的裙摆在眼前停住。

    “九公主,做人不能这样不要脸的,我记得我可是没有叫任何人请你来,谁许……你踏入我这峈柚宫的?”

    是苏妃,十岁那次,她记恨至今。

    也许不是记恨,只是……所有的人看见她,都想要发泄他们积郁在心里的不满。

    “贵妃姐姐,是你带她来的?”她声音尖刻,夹杂着不悦。

    叶贵妃忙道:“哪有,她乐意跟着我们进来,难不成我撵她出去不成?这儿……又不是我的堂月宫,是不是啊,淑妃妹妹?”

    淑妃连忙搭话儿:“可不是,这人要是生得贱,任谁也没法子的。”

    “那……可便不要怪我下逐客令了,请吧,九公主。”苏妃对着芷蘅,面容冷酷。

    芷蘅紧紧攥住衣袖,她明知道不该来自取其辱,可是……她很想看六哥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她鼓足勇气缓缓抬头,只见落雪的桃林中,各色异样的目光交汇在自己的身上,其中最是冰寒的一个,不是淑妃、不是贵妃、亦不是苏妃。

    而是,自己的母妃——歌妃!    

 无能为力

    与母亲目光相触,芷蘅心中一悸,母亲冰冷的眼神,嫌恶的目光,几乎摧毁了她残存的意识。    

    她连忙转身,避开那道目光,这一次,她再次更深的领会了母亲对自己的憎恶,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

    “呵,真太好笑了,以为上了奕王的床就能一步登天了,真是下贱。”

    “就是啊,那个奕王可是出名的好色之徒,风流子,只怕这时候正抱着哪一国的美人儿呢,哎,国之不幸,真是丢尽了我们北冥国的脸面。”

    “有一个月了吧?人家大沅一点表示也没有,哎,还能怎样呢?我们北冥国小力弱,终究只能忍下了。”

    “这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看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身后议论的声音声声高涨,话锋转向歌妃,芷蘅随即听见母亲尖利的一声:“站住。”

    芷蘅站住脚步,颤颤回首。

    母亲绝美的面容,华贵的裙裳,目光却冷如寒霜:“跪下,谢罪!”

    芷蘅大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罪!在这儿吗?

    她星眸微凝,看着母亲。

    即使自己要谢罪,却也不该是这里,由这些人主持。

    她看到桃花落处,或并排、或围坐着各宫的妃嫔、公主,也包括凌阳公主杨芷蒽,和坐在母亲身边的亲妹妹昭阳公主杨芷菡。

    众人的目光投过来,或鄙夷或幸灾乐祸。

    见芷蘅不动,母亲复又一声厉喝:“跪下!”

    叶贵妃见状连忙道:“歌妃妹妹何必如此动气?要她去了便是了。”

    说着,她笑盈盈的走近芷蘅,芷蘅侧眸看她,一双含水杏眼,几乎淹没她虚笑的嘴脸。

    “我倒是没注意呢,这九公主的衣裳还怪好看的,听说都是自己做的?”叶贵妃伸手撩起芷蘅丝衣。

    芷蘅连忙按住贵妃的手:“贵妃娘娘……”

    叶贵妃眉眼微挑,含笑看她,却阴冷冷的:“看看又不妨事?在李昭南面前都脱得精光了,还怕人看吗?”

    她果然够毒,说话如此露骨,杨芷蘅满面羞愤,却只怕此时反抗,只能又增羞辱。

    泪水积蓄在眼里,模糊了满目飘摇的桃花雪。

    贵妃用力扯下她丝质披衣,露出足可胜雪的白皙细肩,片片桃花凋落在肩头,顿时失色,便连那香似乎也暗淡了。

    众人有一瞬间凝眸,她们或许从不曾发觉,住在无尘宫的九公主,竟是这样绝色的美人。

    叶贵妃细细看着她,眼神却渐趋冰冷:“果然是够风骚的样子。”

    心,好像被千百双手抓住,一起用力,拧干了心头的血。

    一滴滴的,流血而亡。

    芷蘅将被撕扯下的披纱紧紧拉着,遮掩住一刻流泻的绝美春色。

    在座的不仅仅是宫妃公主,还有各位皇子,芷蘅可以感到他们或惊艳或贪婪的目光。

    却……无能为力。    

 六子元恪

    她只有瑟缩着身子,披纱被贵妃扯坏,她只能紧紧攥住,不敢放手。
    她咬唇忍泪,只想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那阴冷冷的,却可以庇护自己的无尘宫。

    “哎,歌妃,算了,就当没生这个女儿。”

    “这么下贱,不要脸,做了那样的事,还敢到处招摇来?真以为自己是奕王妃吗?”

    一声声,如刀割一般。

    周边讥笑的目光,嘲讽的眼神,恶毒的附和,令杨芷蘅感觉一阵晕眩,身子一软,向一边倒去,一个人稳稳撑住了她,她抬眸看去,本以为是云儿,却意外撞见六哥清明的目光。

    她心头一热,适才,因流血不止而凉无温度的心再度回暖,似乎找回了一丝一点的暖意。

    “母妃……”

    六皇子杨元恪,眉目清朗,鼻若悬胆,脸廓分明俊朗,透着逼人英气。

    杨元恪向苏妃行了礼,又向贵妃笑道:“贵妃娘娘,何必动气?”

    说着,目光转向杨芷蘅,芷蘅泪光里看见他的笑影,泪水流下,已抑制不住心酸。

    不过,还好,上天终归待她不薄,要她见到了六哥,也不枉她此来自取其辱。

    “九妹,你先去吧,明儿个我生辰,母妃非要大办,我会令人将酒果送到无尘宫去。”

    六哥的声音依然清润,仿佛这流荡的春风。

    芷蘅看着他,许久,却只是流泪不语。

    她可以想象此时自己的难堪,纵使有千百般的不舍,终还是转身而去。

    她不该来,可是,她见到了六哥。

    她该来,可是,她受尽羞辱。

    母亲,为什么,你对我,竟没有一丝一点的怜爱,哪怕只有一瞬间,哪怕……只是一个眼神而已……

    旁人的冷嘲热讽也便罢了,可为什么……从小你便要这样对我,你身边坐着的杨芷菡是你的女儿,难道……我不是吗?

    为什么,你疼爱的却只有她!    

 两个香囊

    杨芷蘅跑回到无尘宫,一整日没有说话,云儿看了只是心疼,饭菜端来又热,热过又端,杨芷蘅却一口也没动。    
    次日,杨元恪果然依言送来了果品酒水、糕点佳肴,云儿惊喜万分,这许是无尘宫出现过最是奢侈的饭菜了。

    杨芷蘅终究微微笑了,尽管那笑苦涩涩的,她吃了送来的东西,仿佛那里面有六哥的味道。

    夜晚,月已冷,深处有浓墨似的阴森。

    无尘宫参天大树随夜风呼啸,今夜,怕是要有一场甘霖。

    “云儿,陪我去照晚亭”芷蘅拿了很久以前,用节省下的,她可以找到的最好的丝线亲手缝制的香囊向宫外走去。

    今夜,她着了一身素洁白裙,虽然,她没有华美的衣饰,可白色总是能凸显女人的妩媚,她是知道的。

    云儿跟在她的身后,她知道,公主决定送出那件藏了许久的礼物,从前,她一直不敢。

    今天,六皇子不顾宫中闲言碎语,送来吃食与公主,显然多少弥合了公主心里最深的伤口。

    照晚亭,每晚,风雅的六皇子皆会在此抚琴一首,而今夜,芷蘅却没有听到幽婉的琴音。

    她一步步急促的跑向照晚亭,却在接近的矮林边停下脚步。

    矮林包裹了照晚亭,杨芷蘅怕人看见,故而抄近路前来,任凭枝丫割刮她最珍爱的衣裙。

    只为了……能够见到他。

    “六哥,怎么样?这是我为你亲手绣的香囊哦。”那个娇俏的声音,属于芷蘅的亲妹妹杨芷菡。

    芷蘅轻挪脚步,近一步靠近照晚亭。

    六哥的声音依然那样好听:“没想到,我的十一妹不但琴棋书画冠绝后宫,绣工也如此精湛?”

    “那是自然,为了六哥,我特意要母妃教的呢,这丝线啊,可是年初我向父皇讨的,都是去年南越国使臣来时带来的,名贵得很,还有这香料,可是我北冥国最珍惜的万雪红,怎么样?”芷蘅可以想象妹妹高贵的样貌,今晚,她也一定华裳云服,红妆娇艳。

    芷蘅暗暗低头看着手中寒酸的香囊,甚至凑不齐三种颜色,香料也不过是无尘宫附近的野花晒干而已。

    心骤然绞痛。

    在妹妹面前,任何时候,她都是卑微的。    

 天为谁春

    “我就说,我没有白疼你,自小,我最最疼爱的就是你了。 。”六哥的一字一字说得清楚无比,“可知为何吗?”

    杨芷菡道:“不知,说来听听?”

    六哥笑道:“你是整个皇宫最高贵的女人,你精琴棋,通书画,诗词歌赋、轻舞曼妙,谁能及得上呢?”

    “六哥就会逗我开心。”芷菡笑得娇中带羞。

    芷蘅的心却随着一点点破碎。

    脸颊上有冰凉的东西划过,随而一滴滴打落在裙裳上。

    下雨了。

    照晚亭中,六哥脱下了披袍为芷菡遮雨,自己却淋着冰冷雨水,两个人向宫内跑去。  

    夜浓,深似苦墨。

    杨芷蘅看着那一对双双离去的背影,心被瞬间撕碎,她咬紧嘴唇,回想着六哥说过的每一个字。

    是的,六哥自负风雅、文武双全,自然喜爱的定是多才的妹妹,而若论才学,放眼后宫,谁又能出父皇亲自教授的昭阳公主之右。

    而我这个九妹,自小没有任何人教习过我歌舞琴棋,只有一个师傅教习了我认字和简单的诗词,皇家终究不容许有一个大字不识的公主。

    然而其他的,我再不会了,就是这刺绣,也是云儿教的。

    雨,渐渐细密。

    淋湿了芷蘅纯白衣裙。

    云儿轻声说:“公主……”

    她声音哽咽,没能说下去。

    芷蘅却回眸一笑,淡淡说道:“走吧……”

    那珍藏了许久的香囊掉落在地,被雨水打湿,云儿看了一眼,犹豫道:“公主……这……”

    “走吧。”芷蘅面色惨白,绝望的眼神令云儿豁然落泪,“公主……”

    她慌忙拭去,芷蘅忧伤苦笑,状似若无其事的转身而去,云儿随在芷蘅的身后。

    雨水瞬间湿了芷蘅纯白衣裳,夜色无光,冷雨纷纷扬扬,肆无忌惮。

    芷蘅的泪水亦随着纷纷跌落,在这场雨里,肆意打湿脸颊。

    只说春雨贵如油,却不知春雨亦可寒透人心。

    夜,依然浓黑的深……

    春雨洗不亮夜空。

    芷蘅回眸再望那曾寄予了无限期望的照晚亭,五内俱伤!

    她知道,自此,在这座皇宫中唯一的温暖,已在这场春雨里,寒透……    

 不速之客

    寒雨落了一夜,近晨,渐渐息了。

    芷蘅长发披散,独立在窗阁边一夜未眠,清凉春风荡开墨发,眉间胭脂褪尽,唯余愁楚万端。

    “公主……”云儿轻唤,“歇息下吧,您这样会受寒的。”

    芷蘅转身,端着热茶的云儿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公主,您的脸色……”

    云儿嘴唇微颤,目不转睛的盯着芷蘅苍白憔悴的面色,心疼道:“公主,您快歇歇吧,下颌都尖瘦了……”

    只是一夜之间,竟可憔悴至此。

    云儿自是知道这其中缘由,公主在这座皇宫之中,唯一可以令她坚强的人,只有六皇子,然而六皇子最疼爱的却是眼高于顶,盛气凌人的昭阳公主。

    她亦懂得公主的自伤,自认比不得昭阳公主半分。

    纤细素手抚上枯瘦的容颜,芷蘅眼神一阵恍惚,幽幽说道:“去取铜镜来。”

    云儿依言做了。

    铜镜之中,倾国容颜颜色消损,红妆冷透,透露着的是整夜的苍白憔悴。

    “拿下去吧,眼不见为净。”芷蘅褪下昨夜一身绉丝白裳,被冷雨浇透的裙裳,越发冰冷。

    她换上一件烟绯色绸衣,绸衣宽大,越发显得她娇小动人,云儿正**言语,却听门外有响动,此时并非午膳时间,早膳已有人送过,而无尘宫中向来无人往来,会是谁?

    芷蘅亦疑惑的望着门口,云儿忙出门去看。

    即使是**流澜的清晨,无尘宫依然冷森森的。

    云儿远远望见一个人,却大惊失色,连忙跑回殿里,慌张道:“公主,是七殿下。”

    七皇子杨元鹤!

    芷蘅眉心微凝,他来干什么?

    想着,杨元鹤已踏进无尘宫,他一身奢华贵气,眉宇漾笑,唇边勾动一丝轻浮,全无皇室的高洁矜贵之气。

    芷蘅与云儿一同低身:“参见七殿下。”    

 欺人太甚

    “九妹何必这样多礼?”杨元鹤说着,伸手扶过芷蘅,芷蘅一惊,杨元鹤趁着扶她之际,将她冰凉小手握在手中,芷蘅**要抽离,他却更加用力。   

    他眼眉挑动,目光里尽是轻浮放浪之气,芷蘅眉一蹙:“七殿下,请自重。”

    “自重?”杨元鹤臂弯一横,轻而易举将娇柔的女子拥入怀中,“你在勾引李昭南之时,可曾想过自重?”

    芷蘅一怔,杨元鹤鼻息渐近,闭目轻嗅她身上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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