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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嫁皇妃(上、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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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声,亦没有说下去。

    容嫣非连忙插口道:“不,当时的情形,奕王乃为保万人性命,顾全大局,杨妃你……”

    芷蘅凄伤目光望在容嫣非脸上:“芷蘅不比公主,策马天下,堪比男儿,芷蘅的天下,只是佑宁,只是……”

    她哽咽难言,望向李昭南,李昭南明白,她想要说出他的名字,可那两个字哽在喉间,痛在心里,终究痛得无法出口!

    话已至此,芷蘅自可想象当时的情形,自是李稔以佑宁的命相要挟,要李昭南就范,可唐世言将自己救出的时候,栾阳城内,便已风云大变,自己已意识到了什么!

    她明白,她不能怪他!

    可是……她,却只能怪他!

    “我别无选择!”李昭南的每一句话,都几乎是在芷蘅的心上再捅一刀。    

    芷蘅冰冷的笑了,目光恍惚:“奕王,若当时,李稔剑下之人是我,你……也会作此选择吗?”

    她平静得令人战栗。

    冷冷的目光,霜水重重,照见李昭南惊愕的神情。

    是谁,曾说着悦耳动听的誓言?

    是谁,在温柔缱绻里海誓山盟?

    李昭南怔忪之间,芷蘅的泪水早已蜿蜒,淹没了窗外的风狂雪骤。

    “我……在你的心里,也未必能及得上江沄……是吗?”

    一句话,凝冻了冰霜,揭开了所有极力掩藏的伤口!

    李昭南震惊的看着她,芷蘅却只是缓缓看向一边的容嫣非,容嫣非触及那清冷冰寒的目光,神色微微一滞,不明所以的一阵心寒。

    芷蘅惘然笑了,犹记得,那日门缝中看见的一切,李昭南,女人之于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江沄的名字冲口而出的刹那,芷蘅明白,她已打碎了他们之间所有温情脉脉的誓言!

    她无意刺痛李昭南,可……她再不能控制!

    泪水滔滔不绝,已无需等李昭南亲口说出来。

    她缓步向门边走去。

    屋外风雪急骤,她冰冷的心,被生生撕裂。

    她望着怀中的孩子,滴在他脸颊上的泪,瞬间成冰——

    她宁愿,自己没有被唐世言救出皇宫。

    那么,李稔便只会用她来威胁李昭南是不是?

    若当时,李稔剑下的人是她,她定会挥剑自刎,绝不连累李昭南,若李稔剑下的人是她,她定会凛然相对,含笑而去。

    可……一切,已不能重来!

    ……………………

    冰天雪地中,芷蘅一身单薄,踏着夜色下血染的城池,白雪茫茫、血色滔滔,她一路走向城外。

    守城之人欲要拦住她,紧跟她身后的李昭南一个眼神,城卫便不敢再动。

    才经历了一场宫变,守城的已换做了唐世言的手下。

    漫天的风雪、狂烈的夜风。

    呼啸吹开城郊层层黑暗。

    芷蘅原便病弱的身子,走得筋疲力尽,她跌倒在雪地中,李昭南连忙跑过去扶住她。

    她却只是冷冷拂开,再也支撑不住。

    她甚至无力再站起身,她将佑宁放在皑皑雪地里。

    城郊的风,更寒一些。

    冷入骨骼的雪,芷蘅却早已觉不出。

    她手捧冷雪,一捧一捧的堆积在似甜甜睡去的小小身躯上。

    彻骨的寒气,直逼吞噬着她仅有的一点意识。

    牙齿禁不住打颤,白皙玉手已然冻裂出血。

    可她捧雪的手却不曾停下,佑宁,冷到了极限,便不会再冷,李昭南沉痛的望着,欲要将她扶起,却只是她的一道目光,便令他站在原地。

    他只能这样看着她,看着她一捧又一捧的将雪盖在佑宁的身上。

    掺杂着斑斑猩红的雪,冲击着他的心。

    可是,芷蘅悲伤欲绝的样子,令他无法去阻止她最后的希望。

    滚烫的热泪融入冰冷的积雪。

    她一言不发,拼命将最纯净的雪覆盖在佑宁身上。

    佑宁,这个人间太肮脏。

    柔弱的身子颤抖不止,冻僵的双手,不曾停止。

    自此,这茫茫寰宇,已无所依托!

    雪地中,纤瘦的女子,终于难支,倒在一片白茫里……

    绝美的脸,带着热泪滚滚,被埋在冷冷雪地,凌乱的发,与雪色黑白分明。

    恨又如何?爱又如何?

    皆不过是一捧冷雪,彻骨冰凉!

    李昭南连忙踱身抱住她,她冰冷的娇躯,发紫的双唇,还有那双冻裂的双手,他不知,他要如何才能抚平她心中疼痛。

    因为,他的痛亦不知要怎样填平。

    滔天大雪,不停的落下。

    面对这一切,纵横沙场、不曾畏http://www。345wx。com惧的他,亦感到无能为力!



 咫尺天涯
  寒冬风雪中的一场巨变,血亲相屠于碧霄殿,大器经国、纵马天下的奕王终于放手一搏,杀父皇李稔、太子昭玉、怀王昭慧,原东宫与怀王府亲属、府僚一个不留。    

    斩草就要除根,唐世言深深感到皇家可悲。

    这些天,他眼看着东宫与怀王府中尸山血海、哭声哀哀,奕王令,无论男女皆不得活命,杀戮还在继续。

    连连降了三天的大雪,覆盖了九重宫阙。

    凡参与碧霄殿之变的原兴龙帮将士,各有封赏,部分收编入正规军,享朝廷俸禄,此战骁勇者,赏府苑一座,加官进爵。

    唐世言婉拒李昭南的高官厚禄,仍然盘踞山中,做他的少主。

    为安稳人心,朝中官员官职不变,调回李民、焦云、荣功将军陆善从、羽林将军冯裕晨、英勇将军付南。

    武将还好,似征南将军一般的与李昭南曾有过节之人,无非被调离京城,可文臣中却有不小的波澜。

    自古,平天下靠武,治天下靠文。

    然而多年来,李昭南傲视不群,于文臣中毫无口碑,更乃作乱而上,名不正言不顺,很多文臣一怒之下,或告老还乡,或辞官罢职。

    李昭南心知,若要这天下安平,定要稳住这些文人的嘴和笔杆子,故而调回驻守南越城的孙守波,任右尚书。    

    这许是文臣中,他唯一可以掌握之人,至少,如今情势,孙守波会站在自己一边。

    大雪洗净了栾阳城弥漫多日的血腥。

    碧霄殿前,被鲜血染做暗红色的浮雕青砖已不见了半点血红。

    仿佛从不曾有鲜血流淌而过,纤尘不染的宫宇,重归于宁静。

    新皇定于半月后登基。

    皇宫之中,辰星寥落。

    李昭南站在豫章宫前,望着母亲死去的宫殿,积雪凉薄在宫檐廊角,小时候,就在这座宫门前,他亲眼看到母亲与药师梁宇偷欢,亦是在这里,他亲眼看着母亲自缢而死,母亲惨白的脸,似乎还在眼前。

    她说:“昭南,你恨母妃吧,母妃对不起你,可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恨过母亲,恨她要自己在这座宫阙里抬不起头。

    可多年以后,他方才得知,原来所谓偷欢,不过是皇后的一场阴谋!

    皇后善妒,宫中宫女与帝王一夜风流,产下皇子,她心有不甘,暗害兰婕妤致死。

    那时起,他便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母亲报仇,一定要还她公道!

    如今,他做到了,他俯瞰天下,一言九鼎。    

    可这一切付出的代价,却是亲生骨肉的性命!

    举头,灰蒙蒙的天,空气薄冷。

    袭入心口,阵阵生寒。

    母亲,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安慰伤心欲绝的芷蘅……

    ……………………

    栖霞殿中,已昏迷多日的女子,今晨醒转,她坐在鎏金浮凤的妆台前,镜中的自己,苍白憔悴,双眼空洞,眼窝深陷。

    一身素白色白梅隐花棉裙,挡不住心里的寒。

    自她醒转,便一言不发,不吃不喝,已有三日。

    桌上放凉了的羹汤热了再热,可她依旧一口没动。

    云儿只是默默垂泪,李昭南如今已荣贵为帝,一身高华的金丝印纹蟠龙袍,冷峻眉目中,隐约有疲惫的无奈。

    “云儿,你先出去。”李昭南轻声吩咐。

    这许多天,芷蘅不想见他,可若这样下去,芷蘅原便柔弱的身子怎能堪负?

    李昭南缓步走向她,那整日对镜而望的女人,目光中却没有半点涟漪。

    她不言不语,却已令他无言以对。

    “你打算一直这样不说话吗?”李昭南望着镜中的女子,苍白消瘦,却绝美不减丝毫。

    芷蘅依旧不语,镜中,身后的男人,剑眉修致、英气纵横,一身锦绣华贵,那睥睨众生的双眸,便更显得气度雍贵。

    她知道,如今,他已是这天下之主,已是这座皇城真正不容忤逆的王者。

    可她,却不能看见他的脸,她会想起佑宁,会想起茫茫雪地里,那张无辜、幼嫩的脸。

    他仿佛无助的看着她,想要母亲温暖的怀抱。

    可自己却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再令他的身子有半分温度。

    “究竟怎样,你才肯说话?”李昭南深深望她,她不哭不闹,如同行尸走肉的样子,便比一刀刺入他的胸膛还叫人无法承受。

    镜中,女子眼眸忽有一丝曾经的光芒,转瞬即逝。

    她幽幽回眼,泪水便掉落在唇边,她看着他,忽而道:“放我走!”

    一句,令李昭南心中一颤。

    他震惊的望着她,实在无料,她这多日以来,唯一的一句话,竟是如此这样的三个字。

    这样决绝的神情,上一次看到,还是初见她的夜晚。

    大婚之夜,她也是这近乎绝望的眼神,对他说:“带我走!”

    往事,总是牵动着心脉,剧痛不已。

    在李昭南深黑的眼眸里,芷蘅看到了无意流露的深刻痛苦。

    她的心,又何尝不是?

    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面对着他,而不会想到佑宁!

    “不可能!”李昭南的口吻冷得如冰。

    他久久望她,她神情依旧决然。

    “芷蘅,我终究还是输了!”李昭南目光沉痛,望着她,声音颤抖,“我越是在乎的人别人就偏偏越是要夺去,父皇成功了,他夺走了母亲,夺走了佑宁,也……夺走了你!”

    芷蘅心神陡然一颤,看着他,惘然泪落:“我们……都是没有人爱的人,所以,我们只能相爱……”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重复李昭南当时的话来,芷蘅心里却有别样的辛酸。

    李昭南上前,握紧她的手。

    芷蘅却似身体本能的反应,急速抽出。

    她的泪光里,是惊恐与愕然。

    她惊恐,他的手,竟令她心中生畏。

    她愕然,她……竟会如此不由控制的抗拒他!

    李昭南痛极而笑:“芷蘅,难道从此以后,你便要与我咫尺天涯吗?”

    咫尺天涯?那是心无法逾越的距离。


 爱是放手
  那漫长的距离,芷蘅不知,她要经过怎样的跋涉才能跨越。    

    不错,她不该怨他,不该恨他,可是,却无法做到若无其事、强颜欢笑。

    她的心、她的意志俱都随着佑宁的身体埋入了皑皑白雪。

    她痛得无力,闭目道:“放我走吧,昭南……”

    李昭南鸩羽般漆黑的双瞳,冷光一束,他猛地上前,不顾她的挣扎,霸道的将她禁锢在自己胸前,她扭过他的身子,强令她看着铜镜中彼此的容颜:“芷蘅,你看看,你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谁!”

    芷蘅泪眼迷蒙,铜镜中,李昭南诡异的痛苦表情,亦令她不忍猝睹。

    他明白,李昭南的痛苦不比自己更少几分。

    可是,她无能为力,她无法面对他!

    她的沉默,令李昭南眸光冷透。

    那种无言的抗拒,如同一柄钢刀,刺进心头,却不见血!

    他忽的将她打横抱起,芷蘅一惊,不待反应,便已被置于锦绣床榻之间。

    他狂乱的眼神凝望着她,对着她唇狠狠吻下去,仿佛要让她忆起曾经的缱绻,往昔的情浓。

    只是这吻越是深刻,心,便越是不能承受。

    他吻到她再也无力气挣扎,方缓缓放开她:“芷蘅,要怎样……你才肯忘记,才肯……原谅我?”

    芷蘅泪流满面,那狠狠吻她的一线薄唇,曾有过多少温馨甜蜜的誓言,生动、温暖、体贴。    

    可今日,却只剩下冷冷苍白。

    她流泪说:“我没有怨你,你没有错,何谈原谅?”

    “不许离开我!”他几乎是威胁的口吻。

    芷蘅却苦笑盈盈:“这样的我,留下来,只会令彼此更加痛苦,何必?”

    李昭南心中一震,缓缓放开她的身子,他步步后退,目光却渐趋冰凉:“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绝不会!”

    言毕,转身而去。

    蟠龙袍卷起栖霞殿缕缕细烟。

    烟雾缭绕中,芷蘅泪流不止。

    昭南,你为何不懂?我的离开不仅仅是因为佑宁啊!

    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女人,没有权势、没有背景、没有支持,便连孩子也失去了,而你的个性又这样强,若我留在你的身边,你定不会令我屈居人下!可是,我却知道,已荣登极位的你,需要有更相配的人做你的皇后,做你的女人!

    孙如妍家世显赫,如今你正需要孙家上下斡旋,而她断然不会容我,那么,你们之间势必有一场争执。

    新朝还在议论纷纷中摇摇欲坠,我不能再一次成为你的负累。    

    而容嫣非公主文武双全,你也正需要阿那国鼎力支持。

    我……什么也帮不了你,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离开你!这样,你才能不再有牵挂,你才是从前那个不被任何事牵绊、只图江山的奕王!

    何况,失去佑宁,我的心已然死去,我很累,今生今世不愿再卷入宫廷的血雨腥风,而往往后宫是女人最残酷的战场,你新登极位,为了朝权平衡、势力均分,必然三宫六院。

    那么我留下来,只会连累你、牵绊你、阻碍你,伤害自己!

    没有我,你还是你,你会很快忘了我。

    可有了我,我却亲眼看着你变得苦难重重,变得犹豫不决,那不应该是你!

    经历了这一次的劫难,让我看得太清楚,若非被爱所累,若非被情所扰,你原不必有如此多的曲折。

    昭南,你要我原谅你?真的不必。

    我只愿你不要恨我,不要怪我的小气。

    心里,可以留住我给你最美的时刻。

    足矣!

    我们便好像这世上的双生花,同样的苦痛经历,浇灌了血一样的人生,彼此滋养、却也彼此伤害,一华灿烂,必有一华枯败,最后的最后,若终要有一个人流血而死。

    那么……我希望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

    终有一日,你会懂……

    …………………………

    日复一日,芷蘅精神越发差了。

    双目恍惚、空洞洞的对着铜镜,尖瘦的脸颊,令人观之见怜。

    李昭南眼看着芷蘅日渐消瘦,心间有隐隐痛楚,不忍,却决不能放她离去,即使,只是这样看着她,总比相隔天涯的煎熬好上千百倍。

    “芷蘅……”

    李昭南才出一声,芷蘅便似惊弓之鸟,猛地站起身来,回眸恐惧的看着他,秋水双瞳,溢满泪水。

    泪光闪动里,却渺然寻不见半点交集。

    她目光浅浅的,如一湾溪流,却失却了曾经的璀璨光彩。

    李昭南一怔,这样的目光,他从未见过,如此冷淡,如此……陌生……

    便连前些日的纠痛,俱都不见了!

    “芷蘅……”李昭南心中隐隐颤动,伸出手,才触及芷蘅丝绣百支莲缠丝衣袖,芷蘅便好似受到了万般惊吓。

    连连向后退去。

    她身子抖动,看着李昭南,苍白的唇,抿嘴的瞬间,唇线抽动:“你……你……”

    “芷蘅……”李昭南复又凑近一步。

    “你走开,你走开,你是坏人,是坏人,你杀死了佑宁!杀死了佑宁!”芷蘅突然失声大叫。

    未曾挽起的长发,散落如细致丝绸。

    纯白色的裙裳,似一朵盈盈细弱的棉絮,飘离在冬雪里。

    她缓缓低下头,逐渐蜷缩起身子,目光由愤恨忽的转作了茫然。

    只要李昭南走近一步,她便会后退一步,直到退到墙角边,她的眼里只剩下了恐惧!

    她……怕他!

    李昭南静静站在她面前,感受着她周身散发的冰凉,心中重重一沉!

    芷蘅无辜惊恐的目光,好似找不到方向的蝶,她身子慢慢顺着墙壁滑下,低垂目光,当月华携着涣散的银光,悄然照进李昭南眼里,他仿佛豁然明白——

    芷蘅……难道她……竟失去了心智吗?!

    李昭南下颌弧线变得冷毅而沉痛,他喉头滚动,望着芷蘅蜷缩在墙角,一声不吭,怅然若失,偶尔抬头看他,便立时惊恐万状的迅速低下,周身抖动不止!

    “来人……来人!”李昭南突地大声喊道。

    云儿跑进殿来,李昭南不待她开口,便厉声喝道:“杨妃怎么了?她这样有多久了?”

    云儿吓得说不出话,只是看着墙角边的芷蘅,惶然无措。

    李昭南宽袍一甩,阔步向殿外而去:“传御医!传御医!”


宫宇深深
  冬,寒意彻骨!

    星色垂下浓郁的沉云,残梅寥落,碎在清冷的白玉宫阶上,一脉夜色,皆被这一声惊破!

    ……………………

    杨妃悲伤过度,疯癫失心,更拒绝御医诊治,只要御医靠近,原只是安静自伤,喃喃自语的她,便会大喊大叫,泪流不止。    

    李昭南终究不忍,再不让御医靠近她,他只是远远的看着芷蘅看着她整日蜷缩在床角边,仿佛用惊惧为自己围了一座墙,藏在里面,再不肯出来。

    怎么会是这样?

    芷蘅,你要我放你走,可是,你明明知道,若要我放手,该是怎样的彻骨痛心?!

    我只想要留住你,哪怕你一生恨我,我也要留你在我的身边。

    可是……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

    彼时,是谁温柔的手指,拂过我心口冷冷伤痕?

    今天,又是谁,用冰冷的双手,撕开心内不可触及的隐痛?

    芷蘅,究竟要如何……才能停止你心里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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