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三嫁皇妃(上、下) >

第42章

三嫁皇妃(上、下)-第42章

小说: 三嫁皇妃(上、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世言终是缓缓点头,朗朗目光见了几分惆怅。

    也许,这便是天子之心与平凡人的区别,残忍与否,只是一念之间!


漫漫三年


 深夜,唐世言帐内,只燃了一支暗淡烛火,他坐在桌案边,撑着头,望着烛火边低头凝思的绝色“公子”!

    “他的想法我不敢苟同,但却似乎别无选择。”唐世言沉声说,“这三年,他果然如你所说,这才是当年那个残忍嗜血的奕王!”

    芷蘅轻声叹息,目光幽幽:“这一战,打了三年,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唐世言一怔,望着芷蘅,眼眸深处有种别样异色,他苦笑:“他……也是如此说。”

    芷蘅忽的眸光一暗,唐世言继续道:“你和他果真是有一些相似的。”

    三年来,芷蘅不时会讲起些曾经的往事,虽皆是点到为止,但唐世言每每都可听得入神。

    三年前,她初来山上,心神俱失,许久不曾开口说话,日子渐渐过去,自己每日讲些笑话与她听,她起初无言,可终有一日是笑了。

    那时候,他颇有些成就感。

    三年过去,眼前的女子,淡漠了不少,剪水双瞳沉静如水,纤尘不染,容色依然。

    他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她,她惊骇的样子,和漫天大火中,她毅然与敌人跃下滔滔江水的神情。

    那时候,他并不觉得她很美,只三年前,她为了她挚爱的人,而放弃了原本该属于她的荣华与尊贵,放弃了曾海誓山盟的刻骨之爱,他才发觉,她的风华更胜初见的美。

    他有些微痴愣,而那静默的女子却另怀心事,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神色。

    烛光散漫,纤影如絮,一方帐内,似有温暖的气息,缓缓流动开。

    一时,竟觉得若是一生只这样望着她绝美的侧影,也不枉今世了。

    不知,他今生里,是否亦可得这样的一名女子,可以为他放弃一切,包括他!

    “公主,你不能进去。”

    帐外,苏占的声音,惊落一帐温情,唐世言豁然起身,与芷蘅对望,芷蘅凝眉而看,这帐子中不比帅帐,并不分外帐与内帐。

    满目,并无可藏身之处。

    “我要见唐世言,怎么?见他,难道也要通传不成?”是容嫣非娇脆的声音。

    唐世言起身,突地吹灭帐内烛火。

    帐帘便被倏然拉开,容嫣非阔步冲进来,拔出腰间双刀:“唐世言,你没事吧?”

    容嫣非见帐内忽然昏暗,心中一颤,不顾苏占阻拦,冲进帐内,唐世言身上带伤,虽不过皮外伤,但只怕元气尚未恢复。

    只感觉身边有人走过,容嫣非下意识一刀劈过去,手腕上却生疼生疼,她转眸,目光在黑暗中寻不见来人方向。

    正自惊恐,却听到唐世言的声音悠然道:“干什么?你这个刁蛮公主?夜闯男子营帐不成,还想非礼我吗?”

    容嫣非心微动,便见帐内豁然烁亮,唐世言一手抓住她挥刀的手腕,一手点燃了桌上烛火,烛光里,他朗朗目光带着狡黠笑意……

    容嫣非立时面若红桃,他的眸里有深深内敛的狂傲,而此时不过清俊的流淌。

    容嫣非片刻怔忪,随而别开脸:“不知是谁非礼谁?你抓着我干什么?”

    唐世言轻轻放开她的手,笑道:“公主深夜来此,意欲何为啊?”

    容嫣非秀目环望:“你刚和谁在屋里?”

    唐世言面容一滞,微笑道:“哪里有谁?只我而已?”

    容嫣非看着他,他清朗目光的确无波无澜,可敏感的直觉告诉她,刚才屋里确实有人。

    “你骗我。”容嫣非秀眸微动,容色幽沉。

    唐世言淡定转身,坐在桌案旁,倒一杯浓烈香茗,不言不语。

    “真的有人在是不是?”容嫣非四处观望,帐内,烛火幽幽,幽光照处,一览无余。

    她微微低眉:“她趁黑跑出去了,是不是?”

    唐世言听着容嫣非一句一句的猜测,举眸看她,优美薄唇弯起一弧笑意:“呵,是!公主果然智慧过人。”

    唐世言笑着起身,一杯香茗端在容嫣非面前,香雾弥漫,朦胧如烟,唐世言的笑意深深:“公主知道,出征在外,孤山野岭,男人嘛……总是会孤单、寂寞……总是会……”

    “唐世言!”容嫣非一刀挥过去,唐世言手中杯盏落地,侧身避开,“公主这是做什么?”

    唐世言重新握住容嫣非手腕,钢刀烁亮,晃人眼目,愈发显得唐世言眸光烁烁:“公主,此乃人之常情啊,公主何以如此动怒?公主,我可是会误会的?”

    容嫣非绯红面容如霞彩明透,收回手,瞥眼道:“误会什么?”

    唐世言笑道:“呵,好了公主,找唐某究竟何事啊?”

    容嫣非面色微微沉下,潮红褪去:“唐世言,你真的赞成陛下决定吗?他如此做,是否过于残忍,置全城百姓生命于不顾,殃及无辜,终归……”

    容嫣非没有说下去,唐世言亦敛住笑意,叹息道:“公主,此事我赞成与否都是势在必行,你来问我,毫无意义。”

    “可是,你们不是好兄弟吗?他对你和李民应是最信任的。”容嫣非目色里有几分痛惜,唐世言一怔,随而叹息,亦是见惯了疆场厮杀的容嫣非也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唐世言幽幽道:“公主,陛下有陛下的考虑,这一场一打三年,你想,若是失败而归,朝内朝外会有怎样的风波?陛下的天下……可还能安稳吗?”

    “难道就因为这样,就要用全城百姓的死,来换他一个皇位的安平?”容嫣非愤愤不平,唐世言却道,“是不能成全小人的野心!公主道,陛下做了皇帝,便是这天下之主了吗?公主错了,朝中需要平衡的人和事太多,否则,陛下性子,那孙如妍明明是间接害死了佑宁的凶手,他如何会立她为后?”

    “所以,他逼死了杨妃吗?”容嫣非依然不解。

    唐世言目光微微一滞,淡淡说:“杨妃……是自尽!”

    “杨妃想自尽早便自尽了,何须等到那时候?想定是陛下他累死了佑宁,又欲立孙如妍为后,杨妃心灰意冷,才……”

    “公主,你太不了解陛下!”唐世言打断她,灼灼目光竟有几分黯然失落,“这世上恐只有杨妃最了解陛下,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开!”

    容嫣非凝眉:“我不懂。”

    说着,眼神又是一转:“你似乎了解很多?”


也算相见


唐世言一怔,随而笑道:“你也说了,陛下对唐某还是有几分信任的,不是吗?”

    容嫣非轻轻撇嘴,将双刀收起,转身欲去。

    唐世言却叫住她:“公主此来,便只为此事吗?”

    容嫣非转头道:“还能为什么?”

    唐世言笑笑:“没什么,只是……如此深夜为避免落忍口实,公主日后还是多加注意。”

    容嫣非不以为然:“我们草原的女儿才没有你们中原女人那些个迂腐规矩。”

    说着,转身而去。

    唐世言笑看她离去的背影,清新秀丽,楚楚风致,如此爽朗的女子,的确亦是这世间难得,只是……

    忽而怅然一叹,望向墨色夜空。

    夜风滔滔,卷起衣袍。

    那立在山间的男子,一身战袍飒飒,目光似月色寒冷,深邃的眼眸,狂傲的锋芒,夜色染了他挺拔身姿,李昭南望一轮寒月坠入山间,他幽声叹息。

    忽的,风过耳畔,他乍然一惊,回首间,龙眸烁然:“谁在那里?”

    说着,手中长剑烁亮。

    许久,唯有风声吹动哀草。

    李昭南将手中剑缓缓收回,犀利目光突地被夜色染上一层淡淡忧伤,深邃眼眸竟有一丝不易见的温柔入骨情深!

    “芷蘅?”他竟缓缓念出了这个名字,曾几何时,午夜梦回,这个名字不知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可是依然如此痛入心髓。

    芷蘅,是你吗?三年了,你终是肯入我梦了吗?

    你也不赞成我如此残忍是不是?

    可是芷蘅,你走了,我再无牵念,我只有更加残忍,才能压抑你离去的疼痛。

    还有……对你的恨!

    对,我很你!

    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

    风涩,似有山草的苦味,李昭南转身,正欲踏步离开,忽闻身边草丛异动,李昭南目光一定,一剑扫过去,草木飞屑,风卷尘沙,李昭南厉声喝道:“鼠辈,何必藏头缩尾?”

    果然,自草丛中闪身出一人,寒剑架在脖颈上,目光惊颤:“陛……陛下……”

    李昭南定睛一看,月色清明,依稀辨得,那人似是苏占:“苏占?你何以在此处?”

    苏占立时跪下身去:“小人见陛下只身来此,故而随了,以免陛下有何闪失,却不想惊了圣驾,望陛下恕罪。”

    李昭南缓缓收回长剑,苏占一向是唐世言心腹,该是实话。

    可,心里总有些异样。

    龙眸扫视,只见草木随风簌簌,他默然一声叹息,这样的夜晚,已有很多次,很多次,他都以为可以看见芷蘅重新站在自己眼前,告诉他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可是……

    他叹息一声:“起来吧……”

    苏占缓缓起身,望着李昭南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立时松下口气,他转眼再次望向草丛,心有余悸!

    “姑娘快走吧。”见李昭南走远,苏占方急声说。

    碧草之中,盈盈女子泪光闪动,望着那个方向,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她亲耳听见了他的一声芷蘅,三年,他依然将她放在心里吗?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大战将至的夜晚?

    可是昭南,原谅我不能见你,你的天下,不该有我!


七月围城


次日,李昭南依计行事,唐世言带伤叫阵霍敏,霍敏果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闭城不出,结果自是被李昭南牢牢围住陌凉城,周边数万人的包围加上弓箭手随时待命在不远的山坳,一时之间,陌凉城成了一座寂静如死的城池。

    跟历史上无数次围城一般,陌凉城的结果,自也是弹尽粮绝、饥荒蔓延,家家皆有饿死之人,路边尽是倒毙之尸,先吃死人,后吃活人,哪怕是易子而食,可怜,曾无限风光的帝王之都,竟在几个月间,变成了饿殍遍野的鬼城……

    李昭南算计好粮草,可支撑四个月之久,四个月后,陌凉城中三万户人家,骤降到三千,十室九空、民不聊生,霍敏与范氏皇族却仍然顽守着、不肯开城投降,如此这般的坚决,却换不来什么。

    竞相逃跑的兵士可、叛逃的将领,越来越多,更使得军心动摇,民怨四起……

    容嫣非带阿那勇士焚烧救援粮草,心中虽是万般痛惜,可她想到唐世言的一番言语,还是尽力做了。

    外面援军粮草不得进城,里面粮食四月内已再没有一粒。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霍敏,你的多疑,这一次害你不浅,你一味的忌惮阿那兵力,却不想被我算计得刚好。

    李昭南这日跨马立在城下,望着那座人丁凋敝的四城,腐朽的味道随着七月火热的天气而逐渐浓郁而来。

    炎热,令饥饿更加难以忍耐。

    李昭南城下叫阵:“霍敏,弃城投降吧!朕留你皇族全尸!”

    霍敏眼窝凹陷,已憔悴无力,他站在城上,犹自顽抗:“李昭南小儿,你杀死我儿,此仇不报,我霍敏今生誓不为人!”

    “自不量力。”李昭南冷哼,“那么朕……便送你去见霍乘风!”

    此时攻城是最好时机,陌凉城内已再无反抗之力!

    “李昭南,可是……可是缴械不杀吗?”城上,忽的一名将领冲到前面,一声大喝,霍敏望向他,“赵康,朕待你不薄!”

    赵康两眼无神,却几乎成狂:“皇上,对不起了!”

    赵康抽出腰间长剑,忽的横在霍敏身上,一边的范寻亦是大惊失色,转身欲逃,无奈一人揭竿,众人随起,又一名将领拦住了范寻去路。

    李昭南见状,在城下勾唇笑道:“好!朕一向惜才,缴械不杀,亦是朕的规矩。”

    心中暗暗惊喜,竟可不费一兵一卒,不战而屈人之兵,亦是他未曾想过。

    看来,人在崩溃的边缘,什么都比不上摆脱身心的折磨来得重要,这样生不能、死不得的折磨,比一刀杀死他还要难耐,也许,那些曾驰骋沙场的将军,可以无惧生死,亦可以凛然面对刀口,却不能面对人最原本的需要!

    只见城上顿时血光毕现,霍敏与范寻人头落地!

    鲜血扬起七月流火的暖风。

    霍敏头颅与长剑一齐落下城来。

    跟着,一柄柄长剑纷纷落下城来,陌凉城最后艳阳,在血色里更加鲜红。

    李昭南望着城上目色早已无神的众人,城门被缓缓开启,李昭南一声令下,大沅军队浩荡入城。

    蜿蜒若长河奔腾。

    这一战,艰苦异常,自己先是占领了赣良,与联军僵持于南楚和连山长达三年。

    霍敏不可谓不够坚强,只是他太过多疑的性子,终归害死了他。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九死一生,若没有那救命的粮草,自己恐早已死在了饥饿中,若没有容嫣非的及时驰援,自己亦不会如此顺利的将计就计,兵围陌凉城!

    是天意吗?

    李昭南心里竟有一丝丝凉意,他冷冷俯瞰城中死寂哀沉,泱泱难民急需要粮食的救助,而自己所剩许只够他们维持三天!

    自己于四月前修书回大沅,索要支援,四月过去,音讯全无!

    这一次,不知唐世言可还有神来之笔?

    南楚皇宫,寥落的景色,唯有几朵残败的蓼花,飞红如血。

    正自思量,唐世言策马奔到李昭南身边:“陛下,粮草已到。”

    李昭南眸光一烁,不可置信的望着唐世言,唐世言神情朗朗,目光幽幽,与他的对视中,不见分毫闪躲。

    李昭南却依然疑问道:“唐兄,你……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唐世言笑道:“我的家财这次可是被你折腾光咯。”

    李昭南原就不信,上次被他敷衍,这一次却没那么容易:“哦?难不成唐义公富可敌国?”

    唐世言笑容一敛,随而道:“是啊,我可是当今陛下御用土匪头子,富可敌国,就只等着妻妾成群了!”

    容嫣非瞪他一眼:“你?还是先求陛下赐你个压寨夫人吧,妻妾成群?哼……”

    又是容嫣非,无意之中解困自己。

    唐世言看向她,目光里竟真有几分感激:“那敢情好,不然公主赐我个姐姐妹妹的,唐某亦不胜感激!”

    亏得如此悲惨的城池里,还有人可如此轻松的调笑。

    李昭南看着他二人,审视着唐世言每一分神情。

    这个男人不简单,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不然老帮主亦不会将兴龙帮交托给他!

    可是……

    他的心思,从不为任何人所知。

    他从不怀疑他对自己的衷心,可唐世言终归有太多秘密,藏在心里,就如……自己一般!

    他暂时放心心中的疑问,下马走上荒凉皇城。

    一切终于告一段落,可是,他知道此番消灭联军,灭赣良、南楚、北秦,几乎一统天下,但回到朝中,却不见得会得到万众欢呼,也许……将会面对更剧烈的血雨腥风。

    三年了,自己这个皇帝,似乎还没有真正的处理过国政!


 内忧纷纷


明和三年,大沅皇帝率兵结束了长达三年的鏖战,金色阳光下,李昭南安顿好南楚一起,率兵回朝。

    七月灿阳,战旗随风而舞,发出雄浑的呼呼声,李昭南跨马行在最前方,一路而来,看着那曾来不及欣赏的和连山景色移步换景。

    终于结束了……

    可是心里,却怎么仍是空落落的一片迷茫……

    目光远望,忽的一抹白色身影在半山腰策马而去,李昭南望过去,眼神一滞,那纤细的身影,似一朵流云只是一瞬间消失在眼底,可是怎么……却无端牵动了心底最深的隐痛!

    李昭南忽的勒紧马缰,是谁?那个身影……那个纤柔的身影……

    他忽的调转马头,目光忽而深而冷峻,战袍飞扬、马蹄声声,李昭南喝道:“唐兄,大军继续前行,朕随后跟上!”

    浑厚的声音,震荡在苦热的风里,唐世言目光微暗,看着李昭南背影如风,一路狂奔而去……

    …………………………………………………………………………………………………………

    半山腰,树影凌乱,热气蒸蒸。

    和连山壮阔的景色,被热烈骄阳笼着淡淡金色。

    翠绿浓,金阳若水,流淌着七月里火热的美好。

    李昭南策马狂奔至山腰,那树影之间,浮云惹人乱,李昭南勒马四望,那山间唯有鸟鸣啁啾,千山横叠中,乱云飞舞无数,浮白挂满枝头,可唯一不见的,却是适才那抹柔丽的身影。

    飘逸的身影,分明如此熟悉,在这山间、在这树影里。

    李昭南忽而怅然若失,想想自己多么可笑?那身影,依稀让他想到了那已故去的女子,那在心里深埋的三年余的人儿。

    可是,怎么会?即使是她,她又怎么会策马来此?她那般柔弱的身子,那般忧伤的眸,即使来此,又怎会如此静默的立在半山腰?

    她恨他,亦如……他恨她!

    惘然一笑,莽莽山间,威俊的帝王策马绝尘而去……

    山风吹落云色,一抹淡淡的白,渐渐消隐在云天深处……

    不见……

    …………………………………………………………………………………………………………

    天子班师回朝,大军浩荡入城,果如李昭南所料,他人未曾回朝,天子好战,耗损民力之说便早已甚嚣尘上,这一次,再没有夹道欢迎的百姓,再没有殷殷热烈的呼声,有的……只是静默的抵抗!

    朝内,朝臣各怀心思,言不由衷的恭贺我主凯旋后,便有三朝老臣左尚书麦思涛首先发难:“陛下,三年鏖战,凯旋而归,虽可喜可贺,可此战耗损民力物力太多,只恐民心动荡,民怨四起。”

    李昭南龙眸一烁,面无表情:“麦大人此言何意?”

    巍巍龙椅,金煌殿宇,李昭南落座于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