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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三嫁皇妃(上、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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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芷菡一身华贵,仍是不可逼视的高傲,她冷声说:“父皇、母后,这等不忠不孝的禽兽之女,何必去求她?自小便没人教养的,还指望她能知书达理不成吗?”

    此时此刻,她依然一副鄙视的神情。

    从小,她便高高在上,凌驾于姐姐,她并不刻意寻衅芷蘅,只以她高贵的姿态和傲然的目光蔑视她。

    可如今,她依然不觉得要将那冷宫里的所谓姐姐放在眼里!

    歌妃道:“芷菡,住口。”

    “母妃……”杨芷菡未曾说完,一直立在一边的男子突然上前一步,“陛下,臣有一人选。”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那人一身白衣,神情黯然,目光却清澈,正是赵康年之子——赵昱卓!

    杨枝凝眉问:“哦?驸马有何人选?”

    如今,赵昱卓依然是驸马,自从与大沅签订友好盟约,见了芷蘅那一面,他便迎娶了年仅十三的公主杨芷蒽!

    赵昱卓目光落寞,缓缓望在了杨元恪身上!

    杨元恪沉思的眸忽而对上赵昱卓的眼光,心一颤,不禁惊战:“我?”

    赵昱卓点头:“不错,正是太子殿下。”

    六皇子变作了太子,可他依然是杨元恪,那个温如玉、润如水的男子,依然是九公主心里的那个六哥。

    “元恪?”苏妃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驸马这是何意?元恪为国为民,已然披挂上阵,以命相搏,何以此事还要元恪为之?况且,我们元恪与那女人有何干系?”

    赵昱卓微微沉目,并不理会苏妃,杨元恪亦凝眉不解:“昱卓,我与九妹似乎……并无甚交情……只怕……”

    “太子,难道未发觉,这宫里唯有您称九公主一声九妹吗?”赵昱卓一语惊醒众人,杨元恪一思,他为人向来亲和,与谁皆无过节,杨枝道,“元恪,你……”

    杨元恪略略思量,道:“好,元恪便往大沅军营一行。”

    “六哥。”杨芷菡站起身,捻裙走到杨元恪身边,“六哥,为什么要去求她?为何……要对那女人低三下四?”

    杨元恪一声叹息,芷菡未免太过骄纵:“芷菡,她是你姐姐,不要那女人、那女人的,她……”

    “她不是我姐姐,她那么卑贱,我杨芷菡岂能与她同日而语?”杨芷菡高昂着头,如此落魄时候,仍然不忘华美衣装,浓香艳抹。

    “芷菡不要胡闹。”杨枝第一次高声呵斥她。

    芷菡一怔,歌妃亦严厉说:“芷菡,事关国家大事,岂容你如此放肆?”

    杨芷菡还欲言语,杨元恪却道:“芷菡,莫要胡闹了。”

    说着,对向杨枝:“父皇,元恪这便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前去大沅军营。”

    杨枝点点头,依然疑虑说:“驸马不如一同前去。”

    赵昱卓清澈的眼划过一丝往昔的伤感,那曾经红烛高烧的夜晚,几乎焚烧了自己的心的洞房花烛夜,仿佛……就在昨天。

    那一天,他得到了她。

    那一天,他失去了她!

    他怅然一叹,点头说:“是,臣遵旨。”


故人相见


 消息早已于一晚遍布,李昭南在几乎覆城之际,折返回营,人人百思不解,却皆不敢问上一句。

    李昭南静静的坐在帅帐之中,听帐外江水滔天,浓重水汽,令一方天空,云蒸霞蔚,格外飘渺。

    原本凶恶的江水,此刻却变作了赏心悦目的难得景致。

    芷蘅肤光胜雪,眉目如描,烹一杯晚菊茶,与李昭南品尝,李昭南不曾言语,只享受着惊涛骇浪中的宁静。

    他神色悠闲,芷蘅竟不觉得这是在凶险的战场之上。

    “陛下,北冥使者求见。”一人忽的走进大帐,拜身道。

    李昭南唇角一牵,果不其然道:“果然来了。”

    芷蘅一怔:“你早知会有人来求和吗?”

    对于李昭南不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北冥,芷蘅心里亦有疑惑。

    李昭南转眼望向她,目光深深:“不但知道,还知道来者是谁。”

    芷蘅心一颤,李昭南悠然一笑,却有微微薄冷:“你的六哥,杨元恪!”

    芷蘅倏然怔忪,李昭南的眼神忽明忽暗,捉摸不定,他突地起身:“芷蘅,你去内帐回避。”

    说着,对侍人道:“请他进来。”

    芷蘅向内帐而去,脚步不自觉停止在帐帘边,棉厚的帐帘,隔绝不了晨光束束,她看见六哥一身锦绣,温润的眉目间,多了重重浓重的忧色。

    他微微垂首,向李昭南见礼,不卑不亢,不紧不慢。

    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他脚微跛,一袭白衣翩然,男子中,可将这抹白色穿得如此纯净的,恐只有赵昱卓而已。

    他也来了!

    李昭南落座在帅座上,神情一如他们每次见他般高傲冰冷:“杨元恪,果然是你。”

    眼光微微一侧,看向他身后的赵昱卓,竟而微微一笑:“不过,朕却没想到,你也会来?”

    赵昱卓垂首不语,杨元恪平静道:“陛下,元恪此次前来,乃求见九妹而来,不知陛下可否准许……”

    “不准。”李昭南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他,眼光不抬,悠然饮一杯香茶,“太子有话自管与朕讲,我大沅堂堂皇后,可是人说见便见的?”

    杨元恪面色无变,依然语声平定:“陛下,元恪求见九妹杨芷蘅,而非求见大沅皇后。”

    李昭南一怔,冷凝的眉目,忽而晕开一抹笑意,一瞬即逝:“休要与朕逞口舌之能,太子,这有区别吗?”

    杨元恪笑笑:“自然是有,元恪求见九妹,便是闲话家常,无关国事。”

    “无关国事?”李昭南起身,深黑的眸,邃远无边,他缓步走到杨元恪身前,幽幽笑道,“好一句闲话家常、无关国事,好,杨元恪,如今倒想起,你们北冥皇家,还有一个九妹,可以闲话家常了吗?”

    杨元恪一怔,眉心微蹙。

    李昭南无论说什么,他皆可以平静相对,只是这件事,确令他不能无愧面对他。

    对于北冥宫中,对九妹的种种行为,他一向看不过,只可惜,他未能为九妹做些什么。

    无论如何,李昭南此话在理,似乎,真的只有今日,北冥方想起,还有一个九公主存活在这个世上。

    不知不觉、无声无息间,那个曾被冷落在无尘宫的公主,已然是天朝大沅,高贵至尊的皇后!

    杨元恪沉了眉,却依然道:“还望陛下可行个方便。”

    李昭南见他脸色,自然知道,他心里的瞬间纠缠。

    他挑唇,冷声说:“好,朕亦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说着,走向帐口:“芷蘅,你的六哥求见,你可要见他吗?”

    芷蘅心跳如剧,六哥的眉目和李昭南有意刁难的姿态,令她一时恍惚,她攥紧衣袖,若是见六哥,如今的情状,自己能说什么呢?

    若是不见,六哥此行,只怕白费了,心中定然落寞。

    毕竟,自己人生最初的温暖,来自于六哥,于他有着复杂莫名的情感,若隐若现。

    若说,早已不再会触碰到往昔的情意,那一定是假。

    虽然,如今,早没有了最初懵懂的爱意,可仍旧有一些不明的感情存在着,也许,六哥算是他唯一可以称得上亲人的人吧?

    思及此,芷蘅掀帘而出。

    贵为大沅皇后,她只一身水蓝色织锦衣,发上翠蓝蝶簪缠绕云髻,银环拖着几朵淡色绒花,耳朵上两个丁香米珠坠子,显得她国色脸容娇色楚楚,

    她徐步走出内帐,清眸盈盈,望着六哥的眼神,已恍然是在千年以前。

    他消瘦了,忧郁了。

    “六哥。”芷蘅轻声唤一句。

    声音陡然轻颤,盈盈水眸有泪,却强忍着不曾夺眶而出。

    杨元恪有些微震动,他未曾想,九妹如今看着他的眼神,依然如此平静,甚至……忧伤。

    不曾有高高在上,或是报复鄙夷的目光。

    他心里似乎看见了希望。

    微笑说:“九妹,向来可好?”

    “太子,是否应向我大沅皇后施礼?北冥国的礼数竟是如此不周吗?”

    芷蘅尚未言语,李昭南却冷冷插口。

    他的眼神似海深邃,冷酷幽沉,望着杨元恪,似笑非笑。

    杨元恪怔忪,芷蘅亦是略微一惊。

    她看着李昭南的神情,这样的神情,她依稀曾见。

    她这样的目光,莫非……他说他早预料到是谁将要前来求和,便是他放弃攻城的理由吗?

    似乎恍然而悟——

    难道……他竟是故意……想要羞辱六哥吗?!

    芷蘅正欲言语,杨元恪却从容道:“陛下,元恪早已说过,只是与九妹闲话家常,既为兄妹,哪有兄向妹施礼之礼?”

    芷蘅一怔,看向杨元恪,想必会更加激怒李昭南吧。

    心有不安,望向李昭南,却不想李昭南竟含笑道:“哦?太子确定只是叙谈家常吗?”

    杨元恪神情微凝,李昭南目光桀骜,居高临下,亦如他一贯的姿态,甚至更要冷硬几分。

    赵昱卓略微思量,忽然道:“陛下,我北冥太子与九公主确是闲话家常而来,而关于两国交战,由在下,与陛下详谈。”

    李昭南微微一惊,深邃龙眸望向赵昱卓,他如从前一般,清淡的衣装、清澈的眼神,淡泊的口吻。

    李昭南望他一忽,原本在喉间的尖刻之言竟莫名咽了回去。


大沅皇后


 他容色不动,依然冷声说:“好,只是不知赵公子以何身份与朕谈判?只怕赵公子的位份尚且不够!”

    不错,与天子谈判,的确需要相称的身份。

    赵昱卓眸光忽而暗淡几许,幽幽望向怔忪的芷蘅,他淡淡笑道:“以北冥驸马的身份,可能与陛下谈判?”

    李昭南心中微微诧异,他原以为,赵昱卓那样的痴情种子,该一生一世此心不渝。

    他看看芷蘅,随而笑道:“好,那么,朕便与你来谈。”

    缓步走向芷蘅,低眸望她:“芷蘅,你与你的六哥在此叙旧,我与赵公子去别处商谈两国大事,希望我回来时,你们已经谈好了。”

    李昭南抬首,平静的转眼凝视着杨元恪,深深眼眸,晨光里,亦不见有丝毫暖光呈现,唯有冰凉幽深的冷。

    他错身而去,赵昱卓跟在他身后,回眸看杨元恪,杨元恪凝眉看着二人走出帐子,赵昱卓的眼神殷切,他亦明白,这许是北冥唯一的机会!

    昨夜,出了齐宁宫,他与赵昱卓准备今日之行,不禁问起赵昱卓何以认为自己前来,方回有一丝转圜余地?

    夜色下,赵昱卓清亮的目光忽的暗无颜色,杨元恪知道,赵昱卓一直未曾忘记过芷蘅,即使是娶了杨芷蒽,亦不曾忘记过九妹片刻。

    赵昱卓沉默许久,方意味深长的说:“太子,您是北冥,九公主心里唯一……可能牵挂的人。”

    他神伤的样貌,不得不令杨元恪沉思,他并非不解风情之人,却从不曾想过九妹会对他存有不同的心思。

    赵昱卓虽说得隐晦,可他的目光,他却已然明了。

    今日面对九妹,竟有些不自禁的局促。

    杨元恪连忙抹去昨夜的回忆,尽量平静的望着芷蘅,从前,他从不曾感觉芷蘅有何不同,今日,他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仔细打量了她,方才发觉,她一身清淡,却风华绝代,红妆素裹,却已然万种风情。

    难怪,连李昭南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昔日备受冷眼的九妹,如今已然是天朝帝王尊崇荣贵的皇后。

    芷蘅见他不语,反而缓步坐在一边,淡声笑道:“六哥来此,果真是与芷蘅闲话家常吗?”

    虽然,六哥是她在北冥国唯一的温暖,可是她与六哥的回忆也实在少得可怜,恐怕你寥寥数面,用十只手指便可算得清楚,又有什么家常可聊?

    心中不免一酸,若不是如今她的丈夫兵临城下,想来此生此世,六哥的心中,亦不会记得她,哪怕是偶尔想起……

    自己的一生,果真可悲。

    没有一个人亲人,会真正挂念她。

    杨元恪叹息一声,芷蘅侧颜依然能看出楚楚神伤:“九妹面前,为兄便无需隐瞒,九妹,为兄此来的确并非闲话,而是恳请九妹,相劝大沅天子遵循昔日盟约,退兵回朝,北冥愿以两座城池相赠。”

    果不其然,芷蘅惘然笑了,向来柔美的面容,忽而有几分矜重,她转眸望向杨元恪,目光沉静:“六哥文武全才,乃北冥皇室之最,那么自是该懂得,‘母鸡司晨,天下必乱’,自古女子不干政!”

    杨元恪一怔,眸中有些许陌生的震动。

    芷蘅此刻的眼神矜持而冷静,稳重而淡定,遥远的记忆忽然被触动,犹记得与九妹的曾经种种,那不多的记忆里,她时常低垂着头,甚至不敢抬眼,常常是惶恐不安的眼神,常常是小心谨慎的行止。

    她似乎总是在角落里,刻意令人忽略她傲世的光彩。

    可而今,一切都不同了。

    在这种光芒下,杨元恪竟暗淡了眸光:“九妹,话是如此,可九妹亦是北冥人,可忍心见北冥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可忍心看着亲人的鲜血染红……你的凤冠?”

    芷蘅心中一痛,望着杨元恪的眼神,眼中蓄积的泪水终于沉落,却只有清淡的一行,泪光之下,芷蘅的眼光却依旧决然:“六哥,在北冥,可有人当我是亲人吗?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自古凡有战争皆是如此,既是不可避免,芷蘅小小女子,人微言轻,实在担不起这样重的责任。”

    那低柔的、隐忍的、孱弱的女子,随着这一句,彻底消逝在记忆里。

    杨元恪豁然清醒,如今站在眼前的,是大沅的皇后!

    再也,不是那任人摆布、泪眼朦胧的北冥公主。

    杨元恪忽而觉得,面对她曾经遭受的,任何语言都已显得苍白无力。

    北冥,确实愧对这位公主!

    他垂首,感觉一切已不可挽回。

    “我知道了,那么九妹,告辞了。”杨元恪低沉说。

    “等等。”芷蘅忽的开口拦住他,回眸瞬间,眸色分明冷透,“六哥,若不令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九妹到有一法,六哥不妨一听。”

    杨元恪举眸望着她,平静眸光终于见了一丝颤动。

    然而芷蘅的目光却愈发冷落,咬着一丝沉痛:“六哥,既有如此慈悲为怀、悲天悯人之心,为何不弃城投降,保万民性命?”

    “九妹!”杨元恪不可置信,她变了,彻底变了吗?

    竟变得……如李昭南一般冷血无情了吗?

    怒火攒动在眼中,杨元恪竭力压抑下,冷声说:“九妹便当为兄从未来过吧,我杨元恪绝不会认输投降,绝不会……”

    他没有说下去,转身而去:“九妹保重。”

    “六哥……”芷蘅再次叫住他,杨元恪停住脚步,芷蘅背对着他,泪水不自觉坠下来,略略哽咽,“九妹还未曾恭喜六哥,荣登太子之位。”

    杨元恪心内牵动,微微侧眸,芷蘅婀娜身影投射在地面上,静静的立着。

    一切,终不能强求。

    因果终归要报。

    北冥皇室既种下了这样的因,便本该吞下这样的果!不是吗?

    杨元恪叹息笑了:“多谢!九妹……”

    一声过后,还身而去,芷蘅立时跌坐在桌案边,颤颤回眸望着帐口漏进的一缕淡阳。

    那微薄的阳光,便如她与六哥之间微薄的情意。

    虽是如此,可……却也曾真实存在过,真实的……来到过这个世间!

    即使,它几乎不为人所见,即使,它转瞬即逝……

    芷蘅缓缓闭目,清泪滚落——

    六哥,非芷蘅绝情,只是在北冥,又会有多少人,能念着我的情?


山河覆灭


赵昱卓与杨元恪碰面,面色皆是凝重,一切已无需多说,和谈终以失败告终。

    李昭南回到帅帐,芷蘅坐在桌案边怔怔失神。

    终是不能避免了是吗?这一天的来临,她本该盼着,可事到如今,她不过强撑自己的心,强撑着冰冷的面对这一切,可心里却并没有丝毫快意。

    李昭南站在她身后,低声说:“他是来向你求情的吧?”

    芷蘅这才发觉,李昭南正站在自己身后,她回眼望他,却来不及拭去未干的眼泪。

    李昭南眉心骤紧,眸内昏暗一片,他愤而转身,沉声道:“你不会真要开口求情吧?当初北冥人是如何对你的,你都……”

    背上忽而一暖,腰间被纤细臂弯环住,凝腻柔白的纤纤素指,交结在一起,将他紧紧抱住。

    李昭南一怔,眉宇间的晦暗瞬间消散。

    芷蘅伏在他的背上,隐隐抽泣。

    “昭南,有你在,真好……”

    柔软的声音,如同一丝丝绵绵细云,忽而落在江水滔滔的怒浪中,平息了所有涌动。

    李昭南却困惑不解,他转身,捏住她尖秀的脸,她的眸光映着骄阳如火,潋滟若水,摄人心魄的美。

    李昭南脸色阴云消散,微笑道:“你才知道?”

    芷蘅却不语,只是投入他的怀抱。

    这个胸膛,才是她最温暖的依靠,才是无关权势、无关利益、无关世间纷扰的怀抱!

    他给予她的,是完完全全的男女之爱,是纯净没有其他任何杂质的情感。

    仅仅因为爱她,而拥有她。

    仅仅因为爱她,而温暖她。

    仅仅……因为爱她,而抱紧她。

    秋霜帐暖,流絮如烟,六哥,今日一见,我是不是便该忘却人生初见时,那懵懂无知的温暖?

    ……………………

    三日后,李昭南水军长驱直入,乘风破浪,直逼北冥都城之下,两河之水愤怒激起的大浪已在身后,李昭南方知道,杨元恪部署竟如此之妙。

    两河水淹没了一座边城,可都城内外,却丝毫无碍。

    这样浩大的工程,亏得他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便可完成,此人若非敌人,当是难得之才!

    大沅军队破城之时,城内已是一片萧索。

    因着征战,大水封城,城内早已民不聊生。

    李昭南一路领军奔向齐宁宫,宫门大破,立时便有死士将皇亲国戚团团围住,杨元恪一身战甲站在最前面,儒雅皇子,目光坚毅。

    李昭南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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