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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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下,他们很轻易的卷入了暴动,成为了暴动主力。
当然,这只是维特的猜测,而且他永远也不会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陛下,但在另一方面,他却非常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平定发生在俄罗斯暴乱,如果我们无法做到这一点,那么陛下,您将不得不考虑一个现实问题,是流亡到英国,还是德国?或者其它国家!”
维特的话让沉浸于悲伤之中的米哈伊尔二世抬起头来,他看着这位从法国赶回来的大臣,好一会才说道。
“维特,尽管我并不愿意成为沙皇,但是现在,我既然已经接过了罗曼诺夫的皇冠,就绝不会接受它被人夺去,尤其是被一群暴民夺去!”
在这一瞬间,米哈伊尔二世似乎找回了身为沙皇的自信,尽管现在他甚至连一个旅的部队都无法调动。
“维特,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找回自信心的米哈伊尔二世看着维特急切的追问道,现在的他急需要大臣们的建议,但却不务内务大臣德米特里?谢尔盖耶维奇?西皮阿金那种愚蠢的甚至导致帝国覆灭的建议。
“陛下,相比于其它地区,现在芬兰地区依然极为安静!”
从93年前,芬兰被并入的俄罗斯的那天起,对于芬兰人来说无疑是幸运的,这完全得意于93年前,亚历山大一世给予这块新占领土地的权力——芬兰保持了它以前的宪法,法律、行政和宗教体制,作为俄罗斯帝国的一部分,其地位不是一个从属省份,而是一个自治的、立宪的国家。在正式建议自治的芬兰国家的隆重仪式上,亚历山大一世更是颁布了一项保证敕令,承认并负责保护芬兰宪法。
亚历山大的保证敕令在此后的93年间,一直悬挂与芬兰全国各个教堂里,正是沙皇关于维护芬兰的法律和宪法不受侵犯的保证,确立了芬兰与俄罗斯帝国合并的性质和基础,虽然沙皇在帝国范围内仍是一个****的君主,但是在芬兰境内却是一个君主立宪制下的国君,他不能以命令统治芬兰,而是必须接受芬兰议会制定的法律和指定的行政官员。可以这么说,在沙皇的双鹰旗下的九十三年里,芬兰人的生活是安宁且富足的,许多芬兰人才会觉得自己是幸运的,甚至大多数人对沙皇是感恩戴德的。
与历任的沙皇一样,从未曾想过要成为沙皇的米哈伊尔尽管并不像他的父亲一样十分了解芬兰,但他却能够做到一点,就是尽可能的不去改变许多事务,在芬兰的问题上,很少插手干涉大公国的内部事务,即便是在面对俄罗斯内部要求在芬兰推动俄罗斯化的方针,也未被其批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俄罗斯化的浪潮没有影响到芬兰,就像芬兰的邮政系统、海关系统以及其货币系统,都在米哈伊尔的主导下,一步步的融入俄罗斯帝国系统之中,而且芬兰政府的某些高级机构也被命令采用俄文作为办公语言,当然芬兰语同样也是办公语言。
尽管俄罗斯化的过程激起了一定的不满,但在芬兰议会和绝大多数芬兰人看来,这些都可以接受的,所以尽管其内部一直存在着民族独立运动,甚至他们还在东北情报机关的支持下发动过爆乱,但是他们的暴乱却被自己人镇压了——被芬兰警察镇压了。
在此时,在整个俄国都陷入动荡之中的时候,只有芬兰依然是那个温顺的,对沙皇感恩戴德的地区,而不像其它地区一样,充满危险、不满。正因如此,维特才会提出前往芬兰,实际上,在离开皇村的时候,他就给守卫皇村的哥萨克下达了让他们前往芬兰的命令。
“……总之,现在芬兰是陛下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在维特一番分析之后,米哈伊尔二世反倒是庆幸着当初的选择,如果他像是在波兰一样强力推行俄罗斯化,那么现在芬兰也许会发生同样的爆动,那里又怎么可能成为动荡不安的俄罗斯大地上的一片小小的绿洲。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陛下,在过去的93年间,芬兰在您和历任俄罗斯沙皇的保护下,一直享受着和平,现在,当俄罗斯面临动荡的时候,是时候让他们承担责任了,当然,这需要芬兰议会的批准,我相信,我们能够说服他们,毕竟,对于芬兰人来说,他们今天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在您的保护之下!”
接下来需要在芬兰干什么?自然是要把驻扎在芬兰的军队动员起来,同时还需要在芬兰征召新的军队,当然,这只是第一步。在从法国赶回俄罗斯的路上,维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尽管实际情况比他想象的更为恶劣。
“但是,现在暴乱分子,已经控制许多地方,维特,仅仅只依靠他们,是无法平定遍地的暴徒!”
如果仅只是一地的叛乱,那么身为沙皇的米哈伊尔根本就不知道仓皇出逃,现在俄罗斯的局势远比他想象的更为恶劣,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怀疑依靠芬兰的力量不可能平定现在的叛乱。
“是的,陛下!所以,我们才需要盟友的帮助!”
盟友的帮助?
诧异的看着维特,米哈伊尔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是在说德国吗?”
几乎本能的,米哈伊尔就想到了“三皇同盟”,但是曾的“三皇同盟”远无法同当年的“神圣同盟”相比,而且“三皇同盟”早已经在保加利亚危机时毁于一旦,现在,德国人又怎么可能帮助俄罗斯平定内乱?
“陛下,五十四年前,在欧洲陷入动乱的时候,在欧洲的传统受到革命的威胁时,沙皇尼古拉一世曾经自信的向奥地利皇室表示,俄国可以随时出动50万大军确保任何欧洲的革命被迅速扑灭。所以在匈牙利暴乱时,俄**队如承诺般雷霆而至,以欧洲宪兵的身份确保欧洲体制的维持。当时之所以会出兵,是因为每一个人对于法国革命的后果记忆非常清楚,如果当时我们不出兵,那么新的拿破仑,就很有可能再次席卷欧洲,现在,对于德国、奥匈来说,他们同样也没有其它的选择,或许保加利亚危机宣告了三皇同盟的瓦解,但是……”
话声音稍顿,维特看着陛下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道。
“对于德国而言,他们一直渴望着维持与俄罗斯之间的友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更愿意与俄罗斯成为盟友,而不是敌人……”
维特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实际上与他这次赴法之行有很大的关系,在前往法国的路上途径德国时,德国皇帝威廉二世曾亲自接待过他,并用他的皇家游轮亲自将其送到法国,而相比之下,法国各界对于他的到访却是极为冷淡的,战场上的惨败使得整个法国金融界都损失惨重,他们又怎么可能给予其太多的礼遇呢?
也正是这冰火两重天的待遇,使得原本就亲德的维特,在盟友的选择上,选择了德国,而且他相信德国更能清楚的看到,革命后的俄罗斯对德国的威胁,更何况,一但德国派兵平定发生在俄国的动乱,那么德国无疑将会得到其梦寐以求的一切——同俄罗斯成为真正的盟友,再也不需要为东方担心。
正因如此,维特才会相信自己能够说服德国以及奥匈帝国同意派兵镇压发生在俄罗斯的暴乱。当然,他的这个想法需要沙皇的同意,才有可能成功。
“嗯,你确实,我们可以说服他们吗?”
因为有着当年爷爷出兵匈牙利帮助匈牙利恢复秩序的历史,所以对于借德国以及奥匈帝国之力恢复俄罗斯秩序,米哈伊尔并不反对,尽管难免有些心理上的抵触,可是他也非常清楚,现在他并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
“当然,我相信威廉二世陛下,一定会同意派兵帮助我们!”
“可是,维特……”
在舱室内走动数步,米哈伊尔想到了在各国协助平定了匈牙利的暴乱之后,面对各国的帮助,没有任何自保之力的匈牙利的无奈甚至于窘迫,可以说后来奥地利与匈牙利的合并,也是那次干涉埋下的种子,这不能不让米哈伊尔担心,会不会引狼入室。
“很多时候,外人的帮助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
面对陛下的问题,维特依然显得极为平静。
“现在,除了需要来自外界的帮助之外,我们还需要与中国人停战,不惜代价与他们停战,因为,在西伯利亚,我们还有一支军团,而且在中国人的战俘营中,还有我们几十万军队,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些力量调回来,那么来自外界的帮助,不过只是帮助而已,不会给俄罗斯造成任何损害!”
第320章 去北国(为新书求支持)(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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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冬天里的第一场如期降临了,但是在铁路工地上,数以万计的工兵,仍然在风雪中抢修着铁路,在后贝加尔战役结束之后,对铁路的抢修工程,便成为了所有工作的重中之重,为尽快恢复铁路的运输以及将俄罗斯宽轨铁路改为准轨,超过十万工兵被派遣至各个路段。
相比于国内的铁路,这些新占领区的铁路无疑是不符合标准的许多桥梁是用木材建成,铁路路基大都是没有碎石铺成的泥基路基,总之,以国内的标准而言,这种铁路的标准甚至只相当于高等级的军用轻便铁路。
显然,这种“轻便铁路”是无法满足军队的需求,尤其是支撑近两百万军队的作战为了保证这支庞大的军队在前线的需求,军队一方面投入了上万辆卡车通过公路运输的方式加以保障,而在另一方面,则投入六千万元用于铁路的改建与修复。
得益于铁路已经基本完工且未遭到大面积破坏的优势,在战争结束后的第一时间,铁路的运输便恢复了,而数百公里的铁路,更是在一夜之间完成了轨距的调整,但是这一切不过只是刚刚开始。
风雪中,在工兵们抢修着铁路的时候,一列火车轰鸣着在辅线铁路上驶过,为避免对铁路的修复影响到正常运输,因此工兵们修建了大量的简易辅线,从而保证了铁路的运输。
在列车车厢里,一夜未睡的段祺瑞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这些资料是东北军参谋部提供给他的,是关于俄军作战特点的情报,作为临时受命的第十七军司令官,他必须要在抵达前线之前,充分了解接下来所需要面对的对手。
人的命运总有那么几分偶尔,在过去的几年间,尤其是对俄战争爆发之后,面对曾经的老同学们成为闻名中外的知名将领,他的心底难免会有些嫉妒直到此前他依然是一镇统制,当然,难免的也会产生一种幻想如果当年他没有在德国续学半年,也许,他现在也会是东北军的一员,在东北军的高级将领中,必然有他一席之地,像后贝加尔战役,也许可以打的更加出色。
当然,这只是他内心的一种想法。
而现在,他的这个想法却成为了现实,他成为了东北军不,是中国陆军的一员。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了东北军,北洋军、江苏陆军,所有的军队,只有一个名称中国陆军,中国海军!”
在离开沈阳的时候,在沈阳的铁路公司宴会厅内,那位穿着陆军军装的皇帝陛下几年前,他还被很多“愚民”称之为“乱臣贼子”,而现在,他却已经是亿万中国百姓的主宰,中华帝国的皇帝。
不过,这位皇帝的登基仪式非常简单他只是在沈阳应该万民之呼声穿上了皇袍,有如宋太祖皇帝的皇袍加身一般。但尽管简单,可一切都改变了。正如年号上的改变。
现在,每一次,书写日记的时候,段祺瑞都会提醒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清光绪二十八年,而是弘武元年,新朝的官员们之所以弄出这个意思的就是:朱元璋推翻元朝,建立明朝,年号“洪武”。而唐浩然及其追随者则试图利用“思明覆清之心理”,“绾洪合武”,故改源“弘武”,可谓是煞费苦心。而与洪武一样,“弘武”同样也有张显武事之威的意思。
这也许都是开国之君的共同点张扬武力,彰显武功。可是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中,又有几人能有像他那样的赫赫武功?
至少在段祺瑞看来,还没有任何一个皇帝能与之相比。
车厢顶上的呼啸声一阵紧似一阵,风雪袭击着车厢,窗边的积雪也越来越厚了,往着车厢外尽为风雪覆盖的森林,尽管因为暖气的原因,视线模糊,但段祺瑞却非常清楚,历史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在袁世凯的主动请缨之举下,除了北洋陆军之外,陕甘陆军、江苏陆军以及两广陆军、四川陆军都已经先后请战,一支庞大的增援部队已经开始北上。
“中国陆军……”
抬起头,看着挂在衣架上军装左胸前的铭牌,段祺瑞那看似平静的心绪却有些纷乱了,是的,从今以后,都不再北洋陆军了,只有中国陆军。
北洋,已经成为了过去!
无论是否愿意,段祺瑞都必须要去面对这个现实,不过,与其它人的抵触不同,除去即将面对老朋友作为下级稍有些抵触外,对于身份的转变段祺瑞并没有任何抵触,甚至他还有些喜愉,现在他从一镇统制晋升为一军司令官,尽管管辖的是由三镇北洋陆军改编而成的第十七军,但对他个人而言,晋升的现实,如何能不让他为之激动呢?
尽管还不至于如其它人一般对皇帝感激涕零,但仍然难免会为皇上的信任而感动不已,这毕竟是一支超过五万人的军队,就这么交到“外人”的手中,这种信任是从古至今任何皇帝所未曾有过的。
“只能以死相报了!”
默默的在心底这般思索着,段祺瑞将投在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重新投入在地图上,看着地图上的俄军防线,他的脑海中反复思索着如何突破对方的防线,当然,在西伯利亚作战还需要考虑到一点,天气!
现在正是冬天,尽管温度还没有完全降下,但很快,这里的温度就会下降至零下数十度,在这个冬天如何发起进攻?对于段祺瑞而言,这一切都是陌生的。
对于他而言,这一切是陌生的,对于那些来自关内的士兵来说,即便是这么早的冬天,同样也是陌生的,而在陌生的同时,他们同样怀揣着一丝好奇,对西伯利亚,对这片陌生土地的好奇。
在列车于车站停下的时候,车厢里士兵无不是好奇的透过小窗看着那西洋风格的车站,在车站中,他们甚至还看到一些西洋人,对于西洋人,他们并不陌生,甚至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还曾接受过西洋人的训练。
像许文远,他在江宁讲武堂的教官就有一名德国人,尽管对于西洋人并不陌生,但是当置身于这片曾属于西洋人的地盘的时候,他仍然难免有些激动,甚至因为激动使得那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长,长官,这,这就是咱们从俄国人手里打下的地盘?”
一名军士喃喃着,他的话声同样有些激动,他之所以激动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长官们曾向他们许诺,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他们将会和东北军一样,获得一块属于他们自己的荣民勋田,勋田的面积与其军衔相对应,如果他们能够在战争中获得功勋,那么获得的土地还会因军功而适当加大。
那些土地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片新征服的土地!
“不是我们,是东北军打下的,咱们……”
话声微微一沉,许文远将视线投向远处,他们还没有打下属于自己的土地!他们的土地需要自己去打下来。
“咱们以后也能打下这么多地方!”
就许文远话音落下的时候,完成加水的列车再一次轰鸣着驶出了车站,蒸气机车发出凶猛的、撕碎天地的怒吼,拖着军用列车在夜色沉沉的原野上、在白茫茫的漫天飞雪中疾驰。在轰隆作响的车厢的昏暗中,在车轮磨擦冰雪的尖叫声里,在士兵们从梦中发出的惊恐的呜咽声和喃喃呓语中,可以听到这机车的怒吼声。
许文远透过暴风雪,似乎看到前方正在燃烧着的前线。对于那个前线,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陌生的,对于生自江南的他来说,他从未看过这么大的雪。
在列车驶过山海关停车,在大家领取着厚厚的呢绒大衣的时候,大家伙算是弄清楚了:现在要把他们的部队紧急调往坎斯克附近在后贝加尔战役结束之后,东北军就在上乌金斯克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而俄国的内乱导致俄军的前线的混乱,在短短的几天间,其既不得不后撤数百公里,一直撤到坎斯克才重新组织了防线。
当然,这一切完全来自官方的报纸。
此刻许文远非常清楚,只有十几小时的路程了,十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将在贝加尔湖畔下车,然后从那里登上渡船,贝加尔湖,听说那里就是苏武的牧羊之地,霍去病曾经打到的地方。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念着这首辛弃疾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他军大衣的狗毛领子拉到面颊上,与江南的冬天穿着的呢绒大衣不同,在抵达东北的时候,他们又领取了呢绒羊皮大衣,相比于前者,后者更暖和。
但现在这呢绒大衣内里的厚厚的羊毛,却让他怎么也感觉不到任何暖意不了,而且还睡不看,因为寒风从积雪掩盖的小窗上的那些看不见的缝隙里钻进来,尖厉的过堂风在铺位之间穿来穿去。
现在过去的一切那多雨的江南,江宁讲武堂学校里的夏天,江宁一阵阵灼人的热风,那热得叫人发昏的酷暑中进行的行军训练,给汗湿透了的、被太阳晒得泛白的军便服,当然还有那江南的冬日里的湿冷……所有的一切都远离了他。
在老帅去世前,江宁便上表朝廷,成为关内第二个臣服于新朝的地方,在日月旗飘起的时候,作为军人的许文远只感觉到轻松许多,至少,他不用再去考虑战争的事物了,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