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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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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租界,岂不徒乱是生。再者今日仁川租界展界数十里,与京城岂不近在咫尺,届时岂不有洋夷入华界而近京城之威?还请大监驳回此议!”

    说话的是右议政金炳始,这个在两年前辞职领敦宁府事的安东金氏代表人物,在李昰应主政后,再次受到任用,别看他已年过花甲,可说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

    无论那份奏折所奏的“推行新政”亦或是扩大仁川中国租界,都是他所反对的,在朝中他可以说是保守派的重要人物,同样也坚持亲近中国,反对欧洲日本,与前驻朝大臣袁世凯更是莫逆之交,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因为亲近中国的立场支持扩大中国租界。

    “右相大监,话虽如此。但现今之世,非行新政而不可富国,以中国尚需行以洋务,我朝鲜以为小邦,六百年事大效华。又有何不能?”

    作为此事幕后推动者的金允植自然主动站了出来加以反驳,随后又冲着王上与大院君行礼道。

    “王上,大院位大监,今日之世,非洋务不可兴邦,我朝鲜是为小邦,虽有中国相依,自然无虑洋夷侵入,然今时,洋货纷入朝鲜,金货、米谷日益外流,中国遣派大臣于朝鲜,是代为交涉外事,然亦为助我朝鲜举办新政!”

    金允植的声音不大,可那话声在殿内响起时,原本还欲反对的众臣立即意识到,这事或许是出自那位统监的授意,众人顿时意识到,怕这件事是唐大人在外交之事办妥之后,欲办的第一件事,若是不给其面子,只恐怕……

    “大院位大监,虽操办新政洋务为今世当务之急,展之以租界,以租界内推行新政,虽不至扰民,然租界者事关国之体统,若今日我国许以华界展界,他日欧美洋夷以及倭国要求展界,又如何拒之?因此,为免统监府他日之麻烦,自不应加以展界。请大监明鉴!”

    金炳始不急不慢的说道,并未因此事是唐浩然的授意,而有任何退让之意。而他的这一句话立刻让原本意欲支持的从人顿时无言以对,伏在地上的他偷偷瞟了一眼金允植,嘴角立刻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还请大监明鉴。”

    金炳始的话声一落,立即有数人伏地请鉴,正在李昰应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伏地的金允植的话声则缓缓传出。

    “那便不展租界便是了!”

    在众臣的诧异中,他继续说道!

    “展界所为者,无非只是为新政不为民扰,租界者虽租予中国,为我朝鲜之甘愿,然洋夷骄蛮届时必定以为均沾,洋夷非我朝鲜之宗主岂能均沾!”

    金允植的话说的倒是让事大极深甚至可以说顽固的李昰应深为赞同,他亦同样反对改革,但却也深知改革不可避免,唐大人于朝鲜之任,就有改革之命,其自然不会违命,这阵子其之所以未提此事,恐怕还是因外交牵绊,现在日本人和欧美洋夷皆撤出汉城,外交已然无虑,那下一步必是推行新政了!

    面对无法阻止新政的现实,他也自然只剩下一个心愿——把新政限定在一定的范围内,就如同清国一般。也正因如此,他对租界的感觉才是极为复杂,一方面,他亦深知扩大华租界,任由统监府于租界内主持新政,如此一来自然于国自然无扰。可另一方面,这扩大租界却又有诸多后患,如日英俄法者于朝鲜皆有租界,若一意效仿,又如何阻拦?

    只见他不露出声色问道:

    “若不展界,那又如何令新政不为民扰?”

    “回大院位大监,将仁川设为新政特别之区,交由统监府于新政特区内试行新政。”

    金允植的一句话,只让李昰应与朝中众臣无不是于唇间重复着这句话,有些人甚至联想到清国朝廷原本有意委唐浩然往台湾试行新政,若是于仁川设特别之区行以新政,自然可达到与民无扰的地步,再则,又何阻止各国洋夷借口华界展界扩展租界。

    “大院位大监,臣以为此议可行。”

    “大院位大监,臣等以为此议可行。”

    大殿上此起彼伏全是这样的赞同声,而稍待思索,只听到李昰应说道。

    “既然众臣以为此议可行,那即将此议交往统监府,待唐大人决断!”

    每日朝议后,朝议章程皆会呈文于统监府,这是根据新约做出的约定,朝鲜但凡决策皆需交由统监府附属,这是统监府全面插手朝鲜国政,虽无监国之名但却有监国之实,只是无须上朝监国罢了。

    “金大人,今天您可是一语定乾坤啊!”

    在朝议结束后,金弘集瞧着金允植,笑说道,作为领相,早在两日前他即于南别宫与唐浩然商定此事,若是今天之事再遭反对他才需出面支持,之所以如此这般,全是因其于朝中众臣中最为亲华,用一些开化党人的话来说“其亲华言行令人作呕”,非到迫不得已,自然不便表态,而今日这件事可以说进行的极为顺利。

    “领相,这事不还是你我共同协力的结果!”

    金允植的唇角微微一扬,冲其笑道,然后他又把声音微微一压,冲着领相说道。

    “领相,昨日与南别宫,唐大人与下官交待了另一件事……”

    就在金允植轻声同金弘集说着另一件事时,刚走出勤政殿的郑范朝这位前左领政,在大院君主政后流放众官员后,唯留下了他,不过却降为六品的司宪府监察,此时瞧见这两位于一旁窃窃私语状,那眉头便是一皱,忍不住冷哼道。

    “金大人还不往南别宫领赏,还待何时!”

    他的这一声冷言,只让众臣脸色无不是一变,虽说朝鲜事大五百年,虽是亲华更自许“中华”,且心甘情愿的作中国的藩属,可骨子里却还觉得自己是朝鲜而非中华,这领赏之言,岂不是说其有负王恩,是狐媚蝇附之徒?

    就在众人瞧着金允植如何回答时,却瞧见他先是一怒,而后又是一笑,冲郑范朝笑道。

    “小国事大自当无一丝懈怠,上国亦待之以内服,小臣者自当遵之,何有请赏之言,再者天官若有赐,小臣焉有拒之之理!”

    金允植的话说理直气壮,以至于让旁人全是无从反驳,这事大亲华是朝鲜之祖训,国策,焉能因一言而废,若是说此便是狐媚蝇附,那岂不说大家的祖宗连开国之君也是狐媚蝇附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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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何以为重(第二更!求月票!)

    景福宫勤政殿内在上演着,与其仅只有一墙之隔统监府而言,似乎并没有多少影响,实际上,若是说影响,也是统监府的决策去影响朝鲜的决策,而朝鲜却无法左右的统监,尤其是朝鲜与各国断交之后,至少在短期内,除去中国之外,再无其它国家势力渗透朝鲜,如此即可令朝鲜再复旧时“举国事大”的局面。

    表面上统监府似乎除去统揽朝鲜外交之外,再无涉朝鲜国政,但实际上只是比之袁世凯时期的“全面介入”更加隐晦一些,比如对一些大臣人选的议定,相比于袁世凯直接插手,唐浩然更希望借助他人之力插手朝鲜国政,比如受自己支持的朝鲜大臣之手。

    而在另一方面,之所以无意全面插手的原因是其根本就不关心朝鲜的国政,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如此。相比于插手朝鲜国政,有着“太上皇”自觉他内心深处所渴望的只是借朝鲜之地,作为反清的根据地。

    既然以朝鲜为基地,那么对于唐浩然而言,最妥协的办法就是保持朝鲜的稳定,确保朝鲜政府的“事大之心”不变,而不是在实力不足时,不自量力的于朝鲜推行新政,从而导致朝鲜两班以及仕人的不满,进而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影响将来的大计。毕竟在另一个历史中,晚清推行新政于西藏、外蒙引发的一系列变乱,无不在证明着强行推行“新政”势必将激起强烈的反弹。

    正基于这一考虑,唐浩然才会将“保稳定、促发展”作为未来几年内统监朝鲜的政策核心。至于朝鲜自身的政权兴亡以及百姓的苦楚则不是他关心的地方,至少不是现在该关心的事情,现在的统监府所需要维持的是于朝鲜超然地位。全力推进特区以及矿区建设,将朝鲜打造成一个工商业基地,待到实力雄厚时,再解决其它问题。

    步步为营、小心经营、大胆建设,这是唐浩然给自己制定一个短期规划,而这亦导致了现在统监府表面上的“不干涉”政策,而这种表面上的“不干涉”未尝又不是全面干涉。就像朝鲜每次朝议后,均需按新约将朝议抄写一份报呈统监府,以为决策一般。表面上的不干涉,背后却是远超过袁世凯时期的全面干涉。

    “大人,如此大事可定。”

    看完今日的朝议之后,唐绍仪颇为感慨地说道。并随手将朝议递给李光泽。

    “我来朝鲜这么久。虽知道朝鲜举国事大之心久矣,可朝鲜却从未像眼下这般驯服,大人当初废王杀妃之策,于朝鲜之局却如釜底抽薪解以根本,再不现过往之乱局,以大院君事大亲华之心,加之其顽固非常,大人意成立特区。对其而言,自是再好不过之选择。”

    唐绍仪说话间。李光泽已把信浏览了一遍,笑着说。

    “大人,看来大事可定了!”

    于仁川设立“特区”,这是于朝鲜试行新政的第一步,过去或许觉得朝鲜不是个好地方,但随着朝鲜诸多外事得解,或许没有比朝鲜更好的地方了。

    “于仁川设特区,招以国内资本辟新港、行新政、建工厂,不出数年,特区之效必显,届时大人定为朝中所重!”

    听着唐绍仪的马屁,唐浩然只是微微一笑。

    “少川,这为朝中所重?现下朝中局势,我最清楚不过,恐怕不出两年,朝中就会借口将我调出朝鲜。”

    现在唐浩然倒是没有把唐绍仪当成外人,虽心知其与袁世凯之间亲近非常,但却依然用其为统监府外务部总长,当然这也同身边无人可用的困境有关,不过唐绍仪倒也不负所托,在解决了朝鲜纷乱外事的同时,甚至还为自己招来了一些其于美国留学时的同学,待他们到来后,自己这个统监府或将云集中国最多的“新政人才”。

    亦正因如此,唐浩然才会这般看重唐绍仪,毕竟无论是他亦或是他的那些同学、好友,都是这个时代于中国极为难得的人才。

    “也未见得。”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李光泽随意的说道。

    “虽说于“迎恩门”一事上,大人非旨而为,表面上让朝廷生出忌惮,可这朝鲜却是朝廷更重要的面子,相比之下,当今之朝中除大人外,谁能主持朝鲜之事?舍大人,又有谁能稳朝鲜之局?”

    李光泽的自信源自于对朝政的把握,国朝有能者或许有之,可有能稳定朝鲜者,又有谁人愿往朝鲜,愿往朝鲜者又有几人能理顺朝鲜之纷局?现今除了大人,能稳操朝鲜国政,亦能游刃外交,还有谁人?正因如此,他才相信朝廷绝不会动大人,因为朝廷想保住朝鲜,想保住天朝上国最后的面子,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太后的面子在那,那边不是已经和宫中搭上线了吗?

    有人于宫中说上几句好话,总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左右权衡之后,李光泽现在反倒不担心大人调离的问题了,当然,未来还需要加大这方面的“投资”。

    而相比于李光泽的自信,唐绍仪倒是更谨慎一些。

    “大人,现在外交诸事表面上业已稳定,可众所周知的俄日两国于朝鲜野心勃勃,大人若要久居朝鲜,恐怕还得想些其它办法,比如在朝中想些办法!”

    “少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李光泽摇摇头说。

    “现在的事情不在于大人在不在朝中想办法,自大人废王之后,朝中诸人对大人自然也不能不有所顾虑,所以,现在,最紧要的不时的向朝廷证明——朝鲜之事非大人而不可为。”

    他的话让唐浩然笑笑。

    “你的意思是携事以自重?”

    在晚清携事以自重的又何止一人?但凡地方大员有几人不是如此?如李鸿章者,非但携事。亦是携洋,自重数十年,满清虽是心知。又只能任其携事携洋。

    “还请崇山教我!”

    “大人,此事,还要容我想想!”

    见李光泽的话音落下后,唐大人的眉头一蹙,唐绍仪连忙说道。

    “大人,其实这也不是事儿,至少眼下朝廷那边是不会动大人的。没准过阵子,事便找上门来了,到时候有了事。朝廷自然不敢轻易易员!”

    宽慰一声,唐绍仪双笑说道。

    “大人可记得那日初来汉城前夜,你我与馆外所提之事往承恩祠一事,今日有空。反正也没事。我陪你去看看如何?”

    “也罢!”

    无奈的摇下头,走一步是一步吧!一听他提到承恩祠,唐浩然便点头说道。

    “这些日子给这些事给牵绊着,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亏你想了起来。我们现在就去,把刘四带上就行了,就我们四人去看看,再不要惊动别人了。”

    穿着一身便衣。由唐绍仪、李光泽陪着走出南别宫。刘四照着以往腰间别着两支短枪,短衣绑腿的。当做仆人状紧随其后。三人出了驿站便一路骑马,向东边走去。

    两个多钟头后,一行四人来到了位于山丘的祠堂前,只见一道一人半高的青砖砌成的四方围墙,围住一个小院落。院子正中是一座虽不高但占地也还宽阔的青瓦青砖木柱木梁的厅堂。一边有四五间低矮的草房。院子里杂草丛生,几只母鸡在到处觅食,却并不见人影。

    砖墙上泥浆剥落,砖缝中时见青苔壁虎,灰暗冷落中透露出浓厚的衰败之气。祠堂大门门额上的“承恩祠”匾牌,也是油漆斑驳,蛛网四结,两边楹柱上依稀似乎还有数百年前题写的中门联。

    一行三人进了祠堂。祠堂中间是一个大厅,东西两厢有着四间小房。大厅正中是一幅残破的画像,那描绘着明朝官兵的画像被烟火熏得黑黄黑黄的同,似乎曾几何时,这里也曾香火繁忙。站在祠堂内,唐浩然仔细地端详着,他看到那牌位早没了踪影。

    残破的画像前面是一个极大的长条形石炉,这是香炉,但上面还有几根香火的竹签子都没有。石炉与平台之间摆供果烛台的供桌也不见了。再看两边的厢房,只有一间空闲着,其它三间都摆放着些许破败的家具,看起来不是祠堂的厢房,倒像是人寄宿之处。

    这就是朝鲜人为对朝鲜有再造之恩的明军修建的“承恩祠”吗?

    呆望着眼前那座灰蒙蒙的破败的祠堂,唐浩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瞧着被烟火熏得黑黄的画像,也许曾经这里也是四季香烟缭绕,灯火长明,供果不断,凭吊者川流不息。那种崇高庄严肃穆的气氛,令人崇敬之情油然而生,不能不对阵亡于此的明军官兵顶礼膜拜。

    但,这一切都是过去了,大明——这个名词,在246年前的甲申年便成为了历史,慢慢的这座曾香火不断的祠堂,被冷落颓圮也是正常的!

    而一旁的唐绍仪望着这破败的祠堂,这里他也是第一次来,虽说这山上埋着的是中国军人,可毕竟是前朝军将,作为清朝的官自然不拜来此,若非是为安唐浩然之心,怕他也想不起这地方。

    虽是如此,但置身于这祠堂中,他却不禁对当年李如松将军纵横朝鲜变得心生驰往来,不禁念起了李如松生前做的一首诗。

    “提兵星夜到江干,为说三韩国未安。明主日悬旌节报,微臣夜释酒杯欢。春来杀气心犹壮,此去妖氛骨已寒。探笑敢言非胜算,梦中常忆跨征鞍。”

    唐绍仪轻吟的诗,在唐浩然的耳中却觉有些陌生,又听他解释道。

    “大人,这是前朝总兵李如松将军率领大军包围平壤城时赠朝鲜都休察使柳成龙的诗!”

    默默点下头,望着这破败的祠堂说道。

    “两百年华已过,然当年明军纵马驰骋之背影,依稀可见……”

    见唐浩然立于祠内无语久伫,知他必为祠堂的败象而神伤,景况之糟同样也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他悄悄吩咐刘四出去买些香烛果品来。

    半个多钟头后,在刘四来回来时,却领着一个三十来岁朝鲜男子进来,那男人见到唐浩然,连忙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不知天官大人驾到,小人有罪,”

    刘四这才在旁边轻语道,这人祖上便于此守祠堂,刚才买香烛时,听说后便训了这人几句,又隐隐透露了唐浩然的身分。唐浩然望着这朝鲜男子,对他汉语说的这般流利却是有些好奇,这人显然不是读书人。

    “起来吧,你是守祠堂的?”

    “是的,小人祖上就在这里守祠堂。”

    “听你说话,这官话倒是说的不错。”

    “小,小人祖上是江苏人。”

    他的回答让唐浩然一愣,而唐绍仪更没想到会在朝鲜这地方碰到世居于此江苏人。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回大人话。”

    男子心神已安定下来,连忙回答道。

    “小人名叫胡存礼,先祖曾是辽东军户,后因故滞留于朝鲜,从那时起小人先祖便一直看守承思祠,到小人这一代,已经是第九代了,小人先父去世,小人才接替先父看祠堂。”

    听着眼前这人,虽说只是简单的言语,但唐浩然却隐约猜出这人先祖的些许经历,或是战败,或是不甘为奴,而远赴朝鲜,留存在汉家的发冠。

    “这只有你一个人看守吗?”。

    “回大人,”

    胡存礼连忙答道。

    “先祖那会蒙官府照顾,在这里看祠堂。官府每人每月发一吊钱,直到小人曾祖时,官府按月发,后来便总是拖欠,也无人管。这样拖了三五年,有人呆不下去,走了。到后来,都走光了,只剩下我父一人,靠着些许薄田勉强度日,临死时他叫我来接替。他说,好歹这里埋的也是……”

    胡存礼的话没说完,而是垂头不语了,那些语显然是不能在清国的官面前说的。而他未说完的话,却让立于祠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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