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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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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奇,你怎么?”

    “瞧不着,就出来看看……”

    唐荣俊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他手指的日租界,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在没来仁川之前,我就知道了这个地方,虽说中国人在这里享有特权,可在我看来,中国租界是没有前途的,至于按照中国人的这种办法,是绝没有前途的,甚至命运从租界设立的那天起,就已经决定了!”

    神情严肃的唐荣俊从郑廷襄的手中接过一根香烟,继续解释道。

    “因为开饭馆只是维持生计,维持个体的存在;开代理行只是输出来自外国的商品,开钱庄只是进行银钱兑换,而相比之下,日本人于仁川开设银行却是现代经济的要素,同样也是一个强大社会的必须,也就是通过资本的力量去促进租界以及日商的发展。同样中日两国都需要水路到达朝鲜,建立强大的航运公司也是关键之一,从两国商人于仁川进行的商务活动而言,中国已经在经济上输给了日本。”

    走在仁川的日租界上,因唐荣俊的话而思绪万千的郑廷襄不禁点头赞同着。

    “是啊,在来的路上。那些国商谈论的是如何把欧美洋货卖到朝鲜。然后带着朝鲜的砂金回国。而反观日本人,一方面销售工业消费品,一方面又从朝鲜收购大米、牛皮等土产货物,以用于满足本国生产需求,这甚至影响到两国商船的运营,招商局的船只,大都是回程空载,因为无货可运。而日本的商船却是满载归国,如此一来运费自然更低,亦能令其航运业得到充分的发展,你看这港中泊停的西式帆船和蒸气船有几艘不是日本船?再反观咱们?即便是加上北洋航运的三艘帆船,亦不过只有数艘罢了……”

    背靠着码头护栏,背后是一艘艘蒸汽船,面对的便是日本东亚轮船会社大楼,思绪万千的郑廷襄与唐荣俊两人你一方我一语的谈话着,似乎是为在这片土地的感觉到可惜。

    “不过现在一切都在改变!”

    唐荣俊从衣袋里掏出装在银盒中的香烟,抽出一支烟将其装入了烟嘴。不慌不忙地叼在嘴里。划着一根火柴,之后。把烟点燃。他使足了劲,深深地吸了一大口。过了好半天,才把那口烟冲着东亚轮船会社吐了出来。

    “北洋航运、银行,工厂,相比于日本人,咱们的唐大人走的更远!”

    唐荣俊之所以会来到仁川却是因为好友于信中的一句话“君来朝鲜于府中创办朝鲜之中央银行!”,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便让他丢下了汇丰银行的工作来到了朝鲜,朝鲜的中央银行,这只不过是个开始,也许在未来,还有中国的中央银行!

    而他在这里创办的将是中国第一家银行!

    在两人吸烟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身边不知何时,却已经站了位穿着西装的日本人。

    “你好,先生们!”

    生硬的汉语让郑廷襄一愣,唐荣俊扭头的同时嘴中吐出的烟,却直接喷在那个日本人身上,青烟在缭绕在身旁站着的日本人身前周围久久不散,

    当然,唐荣俊并不是故意的。但中条还是觉得郑廷襄好象有意向自己炫耀着烟的香味,在楼上看到这个身材极高穿着西装留着短发的青年,与这个穿着清衣的中国青年时,他便知道其一定是那位朝鲜统监大人唐浩然邀请来的幕僚——数十名留美幼童。

    “你是……”

    瞧着面前这个诠释了“小东洋”这个名称,身高也许勉强刚过一米五的“大和男儿”,郑廷襄有些诧异的问道。

    “两位先生,我是三井物产济物浦分社社长中条幸一,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九十度的鞠躬,同时郑廷襄看到了一张名片,这些日本人把外国人的那一套可谓是学全了。

    “哦,三井物产……”

    三井,听到这个名称,郑廷襄倒是不知三井的名声,反倒是唐荣俊在接过名片,却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中条,在上海时,他就同三井物产打过交道,三井物产是靠着煤炭打开了上海的市场,想来在朝鲜也是如此吧。

    “你好,中条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

    随手将名片放进衣袋,郑廷襄笑着说道。

    “你我皆客居朝鲜,如果有需关照之处,自是当然!”

    郑廷襄的客气着,换来的却是中条的热情。

    “哈哈,没想到在这见到两位先生,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

    中条看着面前的两人,热情的邀请道。

    “我们可以去饭店里吃点霄夜,二位先生以为如何?”

    中条之所以会对眼前的这两人感兴趣,却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留美幼童,这是中国仅有的有西洋留学经验的一群人,他们现在入统监府,会给统监府带来样的改变?这正是他希望了解到的。

    尽管他只是一个商人,但收集情报同样也是他的职责,他有义务向国内通报朝鲜的变化以及情报,在发出邀请时,他的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全是一副诚恳之色,以至于很难让人生产拒绝之意。

    这个日本人想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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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何为骗(第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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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时分的在日租界显得有些安静,只有些许从港内传来的海浪拍岸声,昏暗的煤油街灯映着石铺的街道,偶尔的会有一条野狗从街巷穿过,数盏煤油街灯映亮的那栋两层高的西式建筑,便是日本驻仁川领事馆。

    在驻汉城公使馆撤出后,驻仁川总领馆便是日本在朝鲜的最高级别使团,负责维持日本在朝鲜的诸多利益,时值深夜,作为驻朝总领事的山本田一却依还是未曾入睡,他正在翻看着刚刚送来的一份情报,虽说日本撤出了汉城,但并不意味着放弃了对朝鲜的“谋略”,就像躲于日租界内的多名亲日开化党人亦会不时外出活动一般,对于日本而言,他们是绝不会放弃对朝鲜的野心。

    既然不放弃对朝鲜的野心,那么对统监府的监视则成为诸多工作中的重中之重。而因“地利”的关系,对统监府的情报收集亦大都由总领事馆负责。

    “怎么没有警察部的资料?”

    又一次,山本田一看着面前的铃木询问道,根据清日两国达成的协议,驻朝大臣需要将近四千人的卫队裁撤至不多于五百人,但在月前,统监府却成立了警察部,超过两千名卫队官兵换了警服,于汉城、仁川以及平壤一带维持“治安”。

    这种“文字游戏”着实让东京大为恼怒,但却又无计可施,无论是《天津专条》也好。《汉城协议》也罢。双方所约束的只是在朝军队。警察并非军队,至少在名义,警察从来都不是军队,在其向唐绍仪提出抗议时,唐绍仪更是拿出日本内务省警保寮作为回应,以表明警察绝非军队。

    可所谓的“警察”以及“军队”,不过只是文字游戏罢了。任谁都知道,唐浩然并没有解除自己的武装。但对于东京而言,却只能打掉牙望肚里吞,眼睁睁的看着其“篡夺”朝鲜的警察权。

    “阁下,根据我们目标掌握的情报,统监府警察部只于汉城以及仁川、釜山、元山华租界设立警察局,另于平壤设立“矿业警察厅”,根据其配置情况,釜山、元山华租界只设立警务派出所,警察在十人以下,而汉城、仁川警察局警员各约千人左右。矿业警察厅因管辖区域较大,其警员可能在一千五百人左右!”

    铃木恭敬的回答道。关于警察部的情报是通过统监府内的朝鲜人获得的,尽管统监府内的官员大都是清国人,可仍然不可避免的使用一些朝鲜翻译,甚至朝鲜官员,那些人或多或少的总与开化党人有着联系。

    “哟西!”

    略点下头,山本这才算放下心来,三千余名警察分散于各地,这确实是个好消息,虽说相应的“清国警察”的出现,会给日本带来一些麻烦,但至少现在他们分散于汉城、仁川以及平壤,总好过完全集中于汉城。

    “那么关于那些人,有消息吗?”。

    山本口中的那些人指的是的昨天抵达仁川的清国人——26名曾于美国留学的清国青年,他们被朝鲜统监府从清国各地邀请至朝鲜,这些人绝不同于清国旧官僚,有着同唐绍仪等人打交道的经验,使得他深知那些清国人对统监府的意义。

    “司法的清明!”

    看着面前的唐浩然,蔡绍基这位法务院院长道出了他的心愿。

    “只有司法上的公正与清明,才能保证特区与国朝以及朝鲜的不同,才能真正吸引国商来仁川特区投资、经商、置业,如同……”

    国中之国!

    在解释着自己仿效欧美法律制定“特区司法”时,蔡绍基猛然想起他们在汉城时的那次深谈,那次他就曾说过,想要在特区成就事功,第一条便是将这里变成国中之国。

    这个国中之国,既不是大清的,也不是朝鲜的,而是属于他们的国中之国,一个师法欧美图以自强的国中之国。

    蔡绍基之所以接受他的邀请,正是这“国中之国”诱惑,作为留美幼童,少年时留学美国的经历以及国内的现状一直折磨着他,满洲政府行政机关的腐败,官吏人人饱其贪囊,遂日以愚弄人民为能事。甚至就是他们——被官府寄以厚望送往美国留学,后又被强撤回国的留美幼童,也被官府视同为罪犯,甚至他的一些同学,亦因薪资不足糊口而逃至上海谋生,结果被朝廷下令通缉。

    国中之国!

    师法西洋,藉西方之现代文明学术科技以改良东方之文化……正是诸如此类的抱负,使得他愿意离开袁世凯幕府加入唐浩然的幕府,并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借鉴欧美司法体系、条文制定特区的现代司法,不正是通过现代的司法进一步巩固这个国中之国吗?

    但——唐大人的国中之国又是呢?或者说,他仅仅只满足于一个国中之国吗?

    “……通过司法上的分治,确定国中之国的事实。”

    蔡绍基将这四个字强调了一下。

    此时,他的内心虽有些迷惑,甚至有些慌乱,但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因何而激动,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没有答案。思索片刻,他又接着说道。

    “建国中之国,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国中之国,不仅仅只是司法的清明带来的商业上的倡盛,同时,我们还要考虑到另一点——如何区别中国人与朝鲜人的不同。”

    望着唐大人,蔡绍基小心翼翼的道出自己的一些想法,相比于唐浩然他来朝鲜的时间更长,对中国以及朝鲜都比唐浩然更为了解,而且就他个人而言,他梦想中的“国中之国”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制度上“国中之国”。而是一个象征着未来与现代之地。

    “哦?区别中国人与朝鲜人的不同?说来听听!”

    唐浩然好奇的看了眼蔡绍基。自己的这个法务院院长还能给自己带来样的惊喜。

    “开商港、建特区都是大事。可真正的大事是呢?几十座现代工厂是否意味着国家实现了富强?东方文明得到了振兴?大人以为,才是天朝上国的体面?为何大人要令卫兵保持仪容?”

    蔡绍基的问题让唐浩然先是一愣,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令士兵保持整洁的仪容,是为了显现……你的意思是,仪容整洁是文明与野蛮的区别!”

    “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欧美白种歧视有色人种,恰在于此,仪容的不洁、城市以及乡村的肮脏。就像这朝鲜即便是在汉城,空气中亦弥漫着一股恶臭,国内亦是如此,这亦是很多国人在租界住习惯之后,不愿还乡的原因。”

    已经完全抛开杂思乱想的蔡绍基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认为,天朝上国的体面,正是通过卫生习惯上高朝鲜人一等,方才生出的一种天然优越感,而这种优越会令我们的人越发优越,而朝鲜人越发自卑。进而效仿我们……”

    蔡绍基的话让唐浩然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正是这种优越感使得原本不习惯每天洗澡、保持仪容整洁的卫队官兵。无不是主动的保持个人仪容,以维持对朝鲜人的那种“优越感”,如果放之于未来特区内的所有国人……

    “确实,不过国人的卫生习惯啊……”

    话语稍顿,唐浩然看着蔡绍基,先是一叹说道。

    “不过没事,既然租界能做到,咱们就能做的更好!在制定特区法律条文的时候,可以借鉴租界的相关内容条款,到时候,咱们弄出一个真正的上邦之国来!”

    二人对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虽说想法好,但是眼下毕竟困难太多了,银钱紧绌,技师缺乏,而且旅朝华商大都依赖贸易,现在口头同意在这里投资办厂的商号不过只有十几家,到现在除了一家火柴厂,这特区不知时候才能活起来。”

    说到这,唐浩然便长叹了口气,想法是好的,但现实的困难却是无法回避的。

    “银钱、技师都是困难,但最主要的困难还在于人。”

    收起脸上的笑容,蔡绍基正色说道。

    “最关键的还是人,有人,这港市才能活,有人,工厂才能有人做工,没有人,一切都是空谈。”

    唐浩然郑重其事的点头说道。

    “是啊,关键还是人啊。”

    可不是嘛,没有人一切都是空谈,就像现在,特区也好、煤矿也罢,都需要大量的工人,但在内心深处,唐浩然并不愿意强迫朝鲜地方官府帮助与地方雇佣朝鲜人务工,相比于朝鲜人他更愿意招募薪酬更高的中国人来仁川或者平壤作工,在唐浩然潜意识中——朝鲜人是不可靠的,只有中国人才是可以信赖的。

    “所以,咱们现在要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弄人过来!那怕就是骗!像西洋人骗华工一样!”

    “骗!”

    这个字从蔡绍基的口中吐出,却让唐浩然一愣。

    “你的意思是骗那些人来仁川,这样未免也太……”

    “子然,你也太拘泥了!”

    蔡绍基失声笑了起来。

    “我说的骗,倒也不是那种骗,而是像西洋人那样,广设代理人,给代理人银子,比如每招来一人,便给他们一元钱,至于工人的工资,可以许高点,然后……”

    听着蔡绍基所说的“连环骗”,唐浩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敢相信这个意欲建立“倡明司法”的人,竟然会给自己出这么一个主意。现在特区同样通过代理人招工,只不过工资方面,并没有太多的陷阱。

    他是律师吗?不,他就是律师,除了律师绝想不到这种的主意!

    “……这不过只是效仿西洋人故伎,若利用得好,也可达到咱们的目的。”

    不过,虽是如此,但听着他的解释,唐浩然却还不得不承认,就像其说的那样,确实不过只是“商业行为”,只不过,这个商业行为是“合法”的。

 第34章 山东(第二更,求月票!)

    初秋刚至,但对于山东地界上的一些百姓来说,却开始踏上了逃荒之旅,夏时的一场大旱席卷了山东十三县的地界,田间干裂的土地,使得地里庄稼全都旱死了,几近绝收,从夏末收起,便有数以万计的百姓逃离了祖辈相依为命的土地,往着海边试图往关东寻找一丝生计。

    瑟瑟秋风吹动着官道上的浮土,官道两边的树林偶尔还能看到几具饿殍。

    在这官道上两个男孩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朝着北方走着,两人来到一棵大树下边歇息的时候。十二岁的苏文对八岁的苏武说道。

    “这半个煎饼你先吃着,我到树上瞧瞧可能掏着鸟蛋。”

    光着脚丫子,苏文“噌噌”麻利地爬到树杈上,瞪大眼睛摸起了鸟窝来,他摸了好一会,却是摸不着鸟窝里有东西,他却对八岁的弟弟说道。

    “我摸着一个鸟蛋,我吃了,小武,你把煎饼吃了吧!”

    苏文从树上下来,苏武却把那半张从旁人家讨来的煎饼撕成了两半。

    “大哥,你别蒙我,咱娘就是这样饿死的!”

    娘就是这样,一路上讨着的饭只管给他兄弟俩吃,最后却饿死在逃荒的路上,虽说苏武只有八岁,却也知道在哥在骗自己。

    “我不饿,你吃!”

    “你也得吃!”

    苏武重新把煎饼塞给大哥,最后甚至嚷道。

    “哥,你要是不吃。我就把这煎饼给扔了。”

    说着就要扔的时候。苏文这才接过那巴掌大的剪饼。当着弟弟的面吃了起来。

    歇了半个时辰后,苏文、苏武两人便重新上了路,眼看天色已经晚了,疲惫不堪的兄弟俩,正巧前面有一座破土地庙,于是便悄悄进庙,见里面破烂不堪,墙角有一堆柴草。这草堆上不知住过多少人。

    苏文上前将柴草摊开铺在地上,二人瘫坐在柴草上,看着躺在草铺上的兄弟,苏文从怀里掏出那小半张只咬了两口的煎饼,

    “刚才我没舍得吃,小弟,咱两一人一半,吃吧!”

    苏文把那点煎饼一分两半,硬塞到苏武手里。瞧着手中里煎饼,泪水却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尽管想要抗拒煎饼的诱惑,但最后年少的他还是把那煎饼吃了下去。然后二人胡乱躺在草堆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兄弟俩人走出破庙,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却看看到前面蓝蓝的一片,风卷浪浪拍着岸。

    瞧着蓝色的海,苏武高兴的叫嚷道。

    “哥,你瞧那是?”

    “海!咱们到海边下了!”。

    兄弟俩叫喊着向大海跑去,边跑边兴奋的嚷叫着,娘在活的时候,总告诉他们兄弟俩,只要过了海,就到了关东,爹就在关东,到了关东,他们便能吃饱饭了。被凉凉的海拍着脚面苏武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海,问着大哥

    “这离关东有多远?”

    原本在苏文的意识里,那海不过也就是相当于几十条河宽,可这海却是看不到头的,摇头说道。

    “咱上那边码头打听打听打听。”

    所谓的码头,实际上就是一座从海滩上伸入大海的栈桥,入海十几丈的木头栈桥边连着一艘西洋大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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