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汉时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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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灭蒙氏前,初登皇位的胡亥就急不可耐地对“身为一代帝王最高人生梦想”的主题与赵高展开过讨论。当时两人是这么说的。
胡亥先发言:人生若白驹过隙,太快了。帝王坐拥江山当然要尽情享乐。朕一边享乐,一边使国家安宁、百姓欢欣、江山永固,你觉得怎么样?
赵高赞叹:精辟啊!接着提醒道:只是……沙丘的事情还没办完,现在就享受恐怕有点不妥。诸公子大臣蒙氏兄弟……
按胡亥本意早就该及时行乐。好在赵当家本着一贯干吏的做派,坚决要先干活后享受。而现在活都干完了,总该玩了吧。此刻旧话重提,君臣达成共识,分工明确得很。胡亥指派赵当家继续扫尾,而自己就投入了为期两年半的享乐生涯。
赵高于刑罚书法方面是能手,于治国就差得远。得到胡亥指派,他所做的只是沿用嬴政时期的治国大方略,派遣王离戍边,内事依旧交给李斯与冯去疾等人去操办。这些不谈再来看胡亥。
内事外事都有人代劳,他个当皇帝的总不能闲着吧。于是胡亥下达政令,召集了五万身强力壮的兵丁守卫咸阳。请注意,此处说“守卫”只是表面文章,实际这五万从民间征集来的壮劳力主要负责的是胡亥的日常娱乐项目。
帝王的娱乐自古以来就名目繁多。归纳了下,总脱不出声色犬马四字,胡亥亦然。
五万人从今天起不用耕田缴税了,他们集体学习射箭,同时负责饲养犬马、各种禽兽供皇帝娱乐。这里说得容易,可细想下,五万人是什么概念?五万人集体去养犬养马养禽兽又是什么概念?具体地又养了多少犬马禽兽,再是什么概念?想想就觉得头昏。
很快问题就来了,五万人要吃饭,禽兽们也要吃食,很快咸阳城的粮食都不够用了。胡亥一听这还得了!都城的粮食不够用,那自然要从地方运过来。上头一纸命令下去下面的人就忙死。
古代运粮食和现在不同。那时候交通不发达,没有火车这种既廉价装载量又大的运输工具。那时候是靠人工赶着牛车马车,或者更直接搬运扛推着粮食往目的地进发。运粮食的人也要吃啊,这就出现运一千斤粮食,路上要吃掉八百斤的损耗。
对此胡亥想了想,得了个绝妙主意:运粮食的人自带干粮,咸阳城四百里内都不准吃运的粮食。
当年四月,胡亥又下达命令,继续修建阿房宫。
为什么说继续修建。前面说了,嬴政延迟下葬的原因是到他死陵墓还没有修好。为了赶工当时就把修建阿房宫的工匠们调去修陵墓。后来就是胡亥上台,巡游事件、诛灭蒙氏、宫廷血案一堆事忙得头昏,现在终于清闲下来,胡亥就又想起这档子事。
嬴政在世时有三大工程,一是陵墓;二是驰道,也就是御用高速公路;三就是阿房宫。
古人有父死,子三年不改其行的规矩。胡亥在秉承先人遗愿上做得相当彻底。对此胡亥还有充分的理由。先帝嫌咸阳宫殿小所以营建阿房宫,可惜还没有建成就归西,工程只得烂尾。现在诸事已毕,有闲有钱有人有力,再不修那就是说先帝办事有失误。
说起花钱,这当儿子的能让老子死了还从棺材里跳出来大喊一句:你个败家子!大笔一挥,未完成的两大工程继续修。征用五万人去养禽兽比起这两大工程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修嬴政陵墓,耗费人工十万,这十万是实数不夸张,且都是有去无回,一次消耗品不可重复利用。不要忘记,胡亥怕泄露皇陵宝藏,将工匠们活埋在通道内。
好,再来算。重新修筑阿房宫,又大量征用民工。这个我们大致估算下,阿房宫有多大?这么说吧,这是个庞大的宫殿群,古代帝王的宫殿是总称,大致分成前殿后殿。前殿是办公场所,后殿是私人住宅。而这个办公场所又细分为朝会接见大臣的主殿和种种用途的副殿。这个我们通常意义上说的阿房宫,就是前殿中的主殿。
就这样一座在整个宫殿群中,只占一角的主殿,项羽杀入咸阳放把火竟烧了一个月。各位想想,整个阿房宫建筑项目有多大?要费多少人工?很抱歉,我算不出来。
到此,就能算的,我们来给胡亥算本账。账目如下:
秦朝重农,这一国策从商鞅变法起始。秦三代国君沿用此策遂兼并六国创立了中国第一个封建王朝大秦。大秦最主要的财政收入就是田赋和户税。
大秦兵马横扫天下所向披靡时,国家甚至很严苛地制定了控制农具耕牛的法律。这于秦统一是最大助力,但在此时胡亥统治的大秦就要了人命。
要收田赋首先就要有人耕田。现在的问题是根本没有人耕田了。那么人呢?都在忙着给胡亥养禽兽、建宫殿、修高速公路、守长城。
好,再来说秦朝的另一大主要财政收入“户税”。户税的制定初衷就是为了辅助田赋,政府按户收赋税上缴国库。可是每户的壮劳力都被抓去服徭役了,田赋户税可都是照常要缴的啊。怎么办?人民只好逃跑。这样不但户税收不了,又牵涉到一个人口流动的问题。流动人口多了社会犯罪率就必然升高。
这个不用怕,赵当家别的本事没有,就挂了两个专家名衔,其一就是法律专家。百姓逃跑,赵高对此只说了一句话:杀无赦。
综合上面所说,当时就形成这么一个恶性循环,田没人耕,人民缴不上税要被治罪,逃跑被抓也要治罪,越缴不上税刑罚越重,逃跑的人越多刑罚越重,总之一句话,老百姓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这就是胡亥自己玩出的一本烂账。
对此,有史可考。
咸阳街市每天都有人结伴去受刑,死刑肉刑不一而足。被斩杀的尸体堆积在咸阳市中来不及掩埋。朝中官员们为求自保,大肆捕杀百姓,杀人越多的官越大。简单概括:兵役没完没了,劳役没完没了,赋税没完没了,法律严酷恐怖色彩没完没了,当然,民怨更是没完没了。
人民的要求向来不高,穿不求绫罗绸缎,吃不求山珍海味,给他们粗布衣茶饭饱就很满足。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看历史,看历朝历代的灭亡,起因无非都是农民起义。为什么起义的总是农民?农民就这么爱玩起义?
一句话:没有一个朝代是在人民吃得饱饭的情况下灭亡的。
第五章 “反他娘的”
胡亥纵情声色犬马声的同时,在距离咸阳宫万里之遥的某地。一场暴雨给病入膏肓的秦帝国下了记猛药。
当年七月,九百名穷苦农民被发往北京戍边,走到河南的时候天降暴雨,冲毁道路。这一票准士兵被迫原地待命,待暴雨停止重新上路。这一耽搁就是好多天,可倒霉的雨不但不停还越下越大。众人都开始着急了。
话说,急什么呢?等雨停了修好路再走就是了,晚个几天有什么关系。这话对,可放在当时就不行。秦帝国出了名的治法严苛。那时候耽误到达期限,按律要杀头。晚个几天就意味着没命。大雨继续在下着,算算时间就是现在雨停也来不及赶到北京。一天夜晚,有两个人在暴风雨中私下商量。
一个说:“怎么办,这次我们死定了。”
另一个沉默良久,说:“都是死,不如反他娘的,搏一搏!”
前者惊恐:“你是说造反!这能行吗?”
后者咬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什么不行!”
外头的闪电恰时给这二位打了个特写。这二位一名陈胜,河南源河东人,一名吴广,河南太康。二人算是同乡,阶级出身都是农民。特别是陈胜,这位连自己的田都没有属于雇佣农民工。有一回他在田边休息的时候,忽然感慨两句名言。
陈胜说:苟富贵无相忘。
别人讥讽他说:你穷成这样连田都没有,还富贵。
陈胜轻蔑地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这两句陈佃农说的名言为后世耳熟能详,也不用多解释。
他二人的勇气以及当晚的对白被记入史册,自此为后世千千万万的农民兄弟树立了造反有理,造反无罪的楷模。而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成为秦后历朝造反者最经典的台词。陈胜吴广,无论你们造反的结果如何,你们已经被历史为后世人民所铭记!
造反主题有了,具体计划到目前还是一片空白。更为麻烦的是,当晚说得好,次日吴广就开始后悔。陈胜的话初听是有道理,可细想心里难免忐忑。造反这样的工作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成功率低,投资风险大,回报遥遥无期,搞不好还要掉脑袋。最重要的是,那时还没有人身保险一说。
成则荣华富贵,败则抄家灭族。这一局赌注太大,吴广犹豫中就找来陈胜商量。两个人一合计,果真想出个好办法来——上大泽乡东门大街的巷尾,看到没?那里坐着个老先生——占一卦问吉凶吧。
又绕到这招上了。
占卜看相,命定吉凶,准不准,不知道。可这招流行啊,从古到今,从帝王到士大夫再到农民兄弟都好这口,还真是招不怕老管用就行。话虽如此,可眼前坐着的这位明显和乡里跳大神的那些不同。待到二人坐下,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后,占卜的老先生两眼精光一闪,就知对方想造反。(卜者知其指意)
本着职业道德,老先生告诉二人:无论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你想做啥都成,放手去做吧。
二人听后又惊又喜,看着老先生。
对方无奈:“你们一定成就功名。”
二人依然不走,还是看。
这一回轮到算命的郁闷了。平日混口饭吃不容易,都说了“你做啥事都好,都能建功立业”,还不肯走。抓了抓后脑勺,这位窘急无奈又憋出一句:“对了,你们去向鬼神问过吉凶了吗?”
其实要的就是这句话,这句话让陈吴二人茅塞顿开,心满意足付钱走人。当晚,二人对造反计划展开讨论。按陈胜原先的意思,想造反成功必须名正言顺。他想借死去扶苏的名头,再打上楚国大将项燕的旗号。这话前面说过,古人最讲究一个大义之名。此也是当日蒙恬有能力反,却无由头反,最终被杀的症结。
占卜之后,陈吴二人的自信心初步爆棚。尤其最后一句,被他们理解成借鬼神之名服众自然事半功倍。当晚陈吴就派遣亲信士兵做了番小手脚,于是九百人暂扎的营寨中发生了一系列的灵异事件。半夜三更有士兵见到狐狸口吐人言,重复在喊六个字“大楚兴,陈胜王”,次日大白天有士兵抓鱼,剖开鱼腹后惊奇地发现,里面藏着竹片,上面也写着“大楚兴,陈胜王”。这两件怪事,起初知道的只是两三人,谁知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成为人尽皆知的秘密!
从这天起,陈胜吴广成为军营里的风云人物,所行所处都备受瞩目。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陈吴二人但笑不语。终于在流言全面盛传即将传到长官耳朵中的时刻,二人觉得时机已到,再不动手就麻烦了。
吴广这人人际关系很好,在军中很受士兵们的爱戴。二人一商议,决定让吴广当这只出头鸟。管这九百士兵的最高长官是将军,副职都尉。吴广故意趁二位长官喝多了,大声嚷嚷要逃跑。将尉果然中计,对吴广辱骂责打。打别人也就算了,这打的可是人缘超级好的吴广,于是和吴广交好的大票士兵纷纷跳出来帮忙。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陡然高涨。将尉一看犯了众怒场子要闹大,惊慌之下就要拔刀杀两个服众。好!等的就是你先拔刀。
吴广一跃而起,一刀斩下将军头颅。这个区别大了,属于自卫杀人。旁边根本不用招呼,陈胜也跳起来,一刀砍了都尉。两颗人头骨碌滚地,喧闹的场面噶然。
趁此间隙,陈胜手举人头登高一呼“各位!我们遇大雨阻道,延误军令。到北京定被杀头。即便上头宽容,去戍边也是九死一生。大丈夫顶天立地,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家不如跟着我们造反,搏一条活路,求一把富贵,如何!”
这话说得热血沸腾道出大家的心声。大雨阻道,许多天来士兵们都担心掉脑袋问题。此时将尉已死,可谓箭在弦上,加上多日的灵异事件深入人心,大家想都不想,立刻大声回应:“造反有理!反他娘的!”
这九百人用两颗人头祭祀过天地后,在陈胜将军吴广都尉(自封)的领导下打着扶苏项燕的旗号开始起义。起义军集体露出右胳臂为标记,先攻下所在地大泽乡。九百人趁胜猛攻,很快拿下安徽宿县一带。接连两战告捷,陈吴二人的兵力暴增。二人以宿县为基地,决定派遣一个人继续向东攻打安徽诸地。
这个人的名字叫葛婴,生年不详,死得倒快。葛婴接到任命,领军一路猛打飞快占领了、苦、柘、谯五座城池,即安徽、河南大片土地。这五仗打得几乎什么阻力都没有,事实证明这位葛五城的确是位打仗的人才,在陈胜吴广手下这样的人并不多,可惜这还不好好珍惜。而葛五城的人生最高点也只是攻克五城。
五城既下,葛婴奉命收兵,与陈吴的军队会师在陈附近,就是河南淮阳。此刻,九百人起家的队伍已经迅速扩充到几万人,可谓兵强马壮声势浩大。
借此声势陈吴大军重新部署,决定攻打陈。
陈这个地方和葛五城打下的那几个不同。陈地,即河南淮阳,位于颍水和鸿沟的汇合处,是南北交通重镇。西周到春秋时曾为陈国的国都,战国末期,楚灭陈后,楚国的顷襄王曾从郢迁都于此,此地是楚国多年的国都。秦统一后实行郡县制,把全国划分成三十六郡,每郡囊括县乡若干。陈地设有郡县,这里是陈郡的首府,郡守的所在地。
陈地是秦帝国在东方的重要统治据点,也是一个重要的历史名城。攻占陈对陈胜吴广意义重大。现在起义军人数众多急需要这样一个大城池作为战略基地。料想中苦战却打得很轻松,郡守大人早就听到信逃跑了,只留下个不相干的小官。这位小官的名字未出现在史书中,但他的死法却记载明确,他率领部众与起义军在城门外奋战,最终战死。
起义军进城,百姓们都很欢迎。形势一片大好,陈胜吴广顶着接连大胜的风头召开会议。出席的有当地的秦官吏和名流乡绅,会议主题很简单:要不要称王。
其实造反称王是必然的,陈吴起义之初就打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旗号,现在把这个提出来说,所有人都不惊讶,并且连声赞同。众多赞同声中,只有两个人跳出来说:现在坚决不能称王!
这二位,一名张耳一名陈馀。此二人都大有来头,在一堆农民阶级中可以说得上是异类。
和陈胜吴广一样,此二人也是同乡,魏国大梁人。非但如此,两人的人生经历也极其相似。都是因才德被当地富商看中,招为女婿且凭借女方的家财越发声名显赫。这用今天的话说叫倒插门女婿。当然这二位都绝不是小白脸,本人也很有两把刷子,才学渊博贤名远播。各方面都如此雷同的二位,自然交情不错。张耳比陈馀年长得多,陈馀像对待父亲一样侍奉张耳,两个人有着过命的交情。
秦灭六国后,两人的境遇陡转急下。原因无他,都是贤名惹的祸。要知道那年代一个贤人的价码是非常高的。当局者对这种稀有动物的态度向来很简单: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杀。
很显然张耳陈馀都不肯为秦帝国所用,于是满街张贴满捉拿二人的告示。奖金还相当丰厚,黄金千两。两个人没办法,就隐姓埋名逃到了陈地,充当里正卫(地方小卒)维持生活。从这天开始,两个人相濡以沫结伴居住,以前两人关系虽好,但当时双方都有显赫的家世与贤者的矜持,那时候的交情是神交。现在就真是患难见真情了。
有一回,张耳犯了小错,被长官鞭打。陈馀看不下去就要跳起来反抗,张耳飞快用脚踩住他衣角。事后,张耳就把陈馀带到桑树下,责备他说:“当初和你怎么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就这样在充当里正的艰苦岁月中,张耳陈馀忍辱负重等待时机。上天没有辜负他们的隐忍,机会终于来了——陈胜吴广造反了。
起义军占领陈地后,张耳陈馀飞快来投奔。陈胜听说二人来投,兴奋的鞋子也不穿跳出去大喊:天助我!
陈胜吴广知道自己是粗人,对待张陈二人很是礼遇,有什么大事小事都问二人意见。且言听计从。可在要不要称王这件事情上,陈胜和二人发生了冲突。
“要不要称王”这个问题,确切地说在当时存在两种分歧意见。
赞同称王的有陈地官吏,乡绅富户,当然还有陈胜自己。
反对称王的就是张耳陈馀。
在这个分歧上,吴广保持了沉默,没有说赞成也没说反对。
赞成方的理由说白了一句话:陈将军这么辛苦到处打仗,称王是应该的。
而反对方的理由也很简单,意义上却深刻得多,概括来说也是一句话:陈将军是想要天下,还是想做个“陈王”!
这话是很重的,且在广度和深度上都很发人深省。起义军虽势如破竹屡战屡胜,但取得的都是小成就,要想撼动秦帝国的根基从而瓦解这个虽腐朽,却亦然屹立的庞大帝国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要忘记,起义军打得可是光复大楚的旗号,现在就忙着称王,很明显会过早暴露出自己的私心。这样还处在观望期的人就会戒备起疑。起疑还好,万一大家也有样学样纷纷称王,这要怎么办?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过早称王也等于是给还醉生梦死的秦帝国提了个醒,要知道对封建王朝而言,皇权只能是独一无二的,有任何人敢挑衅王权都将受到致死追杀。
张耳陈馀比起义的农民阶级强就强在这里。人家见识不同啊。按他二人的意思,除了称王的弊端外,不称王也有说不尽的好处。陈胜如果不称王,就可以继续集合兵力向西,即向秦帝国的都城咸阳进发,一路收复六国失地,在当地扶植六国后裔为王,当然这些都是傀儡。真正能说话的还是他陈胜一人。这招叫“据咸阳以令诸侯”。这正是张陈二人所献“霸图方略”的精髓。
几百年后,有个名叫曹操的人,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个方略的正确性,当然,人家作了改良“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好意思。意识太超前了,兜回来。
这招的妙处有二。一是名正言顺,就是前面说的大义之名。二会给秦帝国造成草木皆兵的压迫感,就是想打也会因目标太多而无从下手。先联合众人之力推倒秦,再一家独大称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