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三国]悄无声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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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能照顾她的大小姐,在宁洛看来,那个人是不是孙权并不重要。
没有人说话,实在寂静而尴尬,语安到后来干脆直接闭目养神。而宁洛和孙权,却在此时开始以唇语交谈,这样他们既不会吵到语安,宁洛也能避着语安把她想瞒着的事情告诉孙权。
【为什么?】先开口的是孙权,他没法相信他所认识的相语安竟然会有过轻生的念头。
宁洛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却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二少爷,在你眼里,大小姐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孙权的目光不自觉地重新投向语安:【聪明、坚强,足以撑起一切,但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永远防备着所有人。】就像他,一直都是被她所防备警惕着的。
得到这样的答案,宁洛轻轻笑了。孙权收回了目光,等着宁洛的下文。
【这就是到了江东以后,你能见到的相语安了。】宁洛的目光也转向语安,【可我眼里的她,不一样,我看到的,永远都只有她当初的样子,天真、软弱、相信着身边的全部……】她看向孙权,认真地说着,【二少爷,你看错了,她没有那么坚强。】
孙权一时无言,他想起当初去东汉接语安的时候,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她亲口告诉过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他从未曾在意过。而此刻由宁洛口中再次出现这样的话,让孙权觉得抱歉,也……心疼。
【二少爷,你觉得她一直在防备着你,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也是因为你一直防备着她,二少爷,难道你不觉得吗,你们其实很相像。】
孙权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别开玩笑了。】可是他清楚,自己这句话说得有多没有底气。
【二少爷,刚才大小姐伸手捂住你眼睛的时候,你不觉得自己的反应太理所当然了吗?理所当然到,不像江东孙权的作风。】宁洛话已说开,自然说得越多越好,【二少爷,如果是别人这样挡住你的眼睛,让你赖以观察周遭一切的视力没有用武之地,你会是什么反应?】
孙权猛地皱眉,他会立刻动手,无论是谁,他都会动手夺回掌控自己视力的资格,可是明显地,刚才他并没有想到要这样做,他这样的反应,几乎是在纵容着语安。
【而大小姐,刚才的动作也是自然无比,就像你是她一直亲近着的人。】宁洛继续表达着她的看法,【所以二少爷,大小姐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防备你,而你,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防备着大小姐,你们太相像,就因为相像,你们都只愿意看到你们以为的一面,可以忽视那些明明存在着的事实。】
孙权的瞳孔骤然紧缩,身周弥漫着一种莫大的压力。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5
宁洛不为所动地将视线再度移向语安,在她看来,孙权这不过是恼羞成怒了而已,她的大小姐还在闭目养神,宁洛不认为孙权会人心打扰到语安。
果然孙权最终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也不再看宁洛说什么。
宁洛耸了耸肩,他实在想多了,想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
孙权确实如他先前所说只知道大概,到后来,还是宁洛指的路。语安对这一路之上的景致的确没有多熟悉,面上神色始终淡淡,直到经过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时,语安才倏地睁大了眼睛。看到她的反应,孙权知道,他们到地方了。
【我要下车。】语安拉住孙权的衣袖突兀开口,视线却完全没有落在孙权身上,只是看向窗外,目无焦距。
孙权立刻出声让开车的卫士把车停下,车子还没停稳,语安已经打开车门跑进了小树林深处。孙权让卫士们在原地等候,带着不解和宁洛一起追了上去。
语安从小跑到渐渐停下步子,前行的动作越来越迟疑,孙权看着她这样子,皱眉想开口说什么,宁洛却伸手拦在他面前。宁洛一样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语安的方向,更该说是语安前行的方向,她知道语安要去哪里,那是她们都必须去的地方。
当语安的脚步终于停下时,孙权才终于明白她的脚步为什么会那样犹豫不决,因为近乡情怯,更因为她越走越近的是她亲族的坟茔。
自从去了江东,语安再没机会回到这里,当初因为担心那些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退走的凶手也许会去而复返,将全部人埋葬后,宁洛和那一队暗卫就立刻把她带走,她连在坟前道别都没有时间。到今时今日,她才终于能跪在父母坟前,但指尖触及的再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冷冰冰的墓碑。坟前都是干干净净,乔玄说过会代为打理,确实说到做到,而那些覆灭了相家的人,似乎也没打算动这些坟冢,所以这里安安静静不受打扰。
宁洛沉默地走上前,站在语安身边,对那个墓碑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时看了孙权一眼,走向了另一侧的老旧坟茔,跪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孙权于是走到语安身边,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有些怔怔,手指摩挲着墓碑,微红着眼,更无意识地紧咬着唇瓣。孙权蹲下身子,轻轻搭上她的肩:“语安,你还好吧?”孙权清楚这话问的实在没有意义,任谁身处墓地里,都不会好,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我很好。】语安突然开口,孙权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并不是在回答自己,而是在对坟墓里的人说着话。
【我知道你们一直都看着我,爸爸、妈妈,我努力过了,我希望你们不会对我失望。】语安神色中依旧有着几分迷茫,却已经坚定许多,【抱歉我到现在都没能为你们报仇,我不会放过那些人的,屠戮族人,羞辱相氏,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承诺着,眼中积蓄的泪却终于忍不住滴下,她似乎被自己的眼泪吓到,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很快收回手将脸上的泪痕抹去。
孙权的手一直搭在她肩头,他看着她落泪后的倔强,心念一动,忽然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就像没有察觉到语安在那一瞬间变得全身僵硬一样,他将视线转向墓碑,突兀开口:“相伯父、相伯母,我是江东孙权,语安在江东你们大可放心,因为我会照顾好她。”即使是说完这句话后,孙权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墓碑,似乎是在证明自己的可信,又似乎是在等待被认可。
墓地静谧一片,孙权的话成了在空旷中唯一的声音,连宁洛都诧异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语安被迫靠在孙权怀里,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熟悉而陌生,亲近而疏离。他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在她耳中,语安不明白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话,更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听到他这样的话后是什么心情,只是强撑的勇敢再也伪装不下去,眼前只剩一片薄雾,一切都看不分明。她的视线仍停顿在墓碑上,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就好像她是她的唯一救赎,与她动作不一致的是她脸上的神色,复杂到难以分辨,最终她只是微微翕动唇瓣:【这个人,我喜欢他……可是,不会是他的,对不对……】她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清醒亦或是引导自己沉迷,这一刻,无论是孙权还是她自己,她都看不真切。
孙权带着语安宁洛回到原处,重新坐上车后,车上气氛诡异,语安的视线再没有在孙权身上停留过一秒,无意中已是更深的防备疏离。
“我没有开玩笑。”孙权皱了眉这样说着,看语安还是全无反应,不耐地将视线转向窗外。
宁洛不知道他们这样的趋势是好是坏,只是当做自己没察觉这些怪异,沉默着一言不发。
语安尽管对沿途景致没多少印象,但自己的家,她记得清楚。阔别两年,她的家比起她离开时的些许残破,更多了荒芜,那是彻彻底底的寂静苍凉。
仲王部队的卫士们自然都被留在门外。只有他们三个人走了进去,语安在庭院中穿梭的脚步似乎自在了很多,比起在墓地的沉痛,现在的语安是真正回家了的随意安定,但是正如孙权曾经说过的,相家,已经不存在了……
再怎样装作这一切都还是曾经的样子,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终究只回荡着三个人的脚步,枯枝尘土,满目疮痍。
语安脚步突然一顿,然后快步走上前去,宁洛微微一愣也跟了上去,及时地在语安脚步踉跄时扶住了她:“大小姐,那里,我们不要过去了……”
语安摇了摇头,想继续向前走去,却突然身体一颤。努力推开扶着自己的宁洛,语安也失去助力摇晃着身体几乎就要倒下,但她还是咬牙稳住了自己,只是缓缓蹲下蜷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ω\*)
☆、Chapter 56
宁洛被推开后立刻就想回身重新扶住语安,却在看清她的状况时停住了动作。落后几步的孙权上前来想看看语安是怎么了,却在站到语安身边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入目所及,几许银芒不知从什么哪里出现,盘据在语安双手间,银色微光愈演愈烈,几乎要将语安握拳的手完全包裹,而语安注视着那些银芒的神情看起来却让他莫名。孙权看得出语安的样子是在竭力压制这似乎代表了某种力量的银芒,但他同样能看到语安脸上带着的深深怀恋与浓浓哀伤,都是他从没有想过会在相语安身上感受到的深重情绪。
直到语安的样子渐渐平静,宁洛匆忙出声:“大小姐,银枝为什么会突然暴走?刚才在墓地明明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她没有去伸手扶语安,因为孙权比她更快,已经把语安稳稳搀起。
语安脸色泛白,额前碎发被冷汗浸湿:【墓地里只有骨灰,没有尸骸骨血,可是这里……】银枝只能辨识血液的味道,化为灰烬的存在,都没法影响到它。她放缓呼吸,却无法完全摆脱因银枝在体内翻腾而回忆起的那满溢鼻尖的血腥味道。
宁洛明白了几分,悄然收声,不再多问。
孙权难得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语安的一举一动,在她抬手将那些碎发拨开时,不意间看到了她额角的伤痕,眉不自觉蹙起。语安却没有察觉孙权的表情,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那间房间,径直走了过去,而孙权,竟也只是继续扶着她走了过去。
语安在房门口的位置停下,轻轻挣开孙权弯下了身子,指尖触及地面时,本已收回的银芒竟然又次出现。可是这一次,无论是孙权还是宁洛,却都没有再露出防备担心的神情,因为那银芒很淡,淡到让他们甚至觉得它也在悲伤。
【父亲他,那是就倒在了这里,你还能感觉到他的血,是不是,银枝?】弯下身子的语安在宁洛和孙权看不到的位置轻轻问着在她体内悲鸣不已的战灵,那种哀伤纯粹而强烈,似乎连她的心都一起被蚕食覆盖,她几乎要受不住。
银芒终于又一次彻底消失后,语安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直起身站了起来。孙权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扶他,两相接触的瞬间,他和她一时之间都有些尴尬。
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孙权是绝不会把手放开。因为在他看来,那样的行为就是示弱,江东孙权从来骄傲,做不来示弱的事情,所以他宁可这样尴尬地僵持着,也不打算松开手。语安垂下视线没有任何动作,而在宁洛看来,她显然有些失神,完全就是被吓到的样子。
“这里就是……你的家?”孙权在静默中打量了这间房间,他猜测这是书房,因为房间里的书册到处堆积,然后他将目光投向门外,略略扫了一眼,低下头来问向语安。
语安点着头,也忍不住怀恋地抬起头看向他们所处的这个房间,然后定在某个点上。孙权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一个歪斜的书柜,四处都是掉落在地的书籍。
孙权正不解地盯着那个书柜,语安却呼吸一滞,突然用力将他推到一旁。孙权恼怒地想吼回去,却看到语安半跪下身子撑在地上,深深刺入皮肉的箭矢出现在语安左肩。孙权目光瞬间冰冷,他的箭术在江东也是数一数二的,自然眼力过人,那个位置,如果语安没有推开他,他能肯定,这一箭会射进他的胸膛,正中心口!
宁洛立刻下载了武器,手持双刃挡在门口:“大小姐,你和二少爷快躲起来!”
孙权想出手将箭矢射来方向的人马歼灭,但他没法肯定那些人的数量,仲王部队的卫士就在门外,听到动静最快赶进来也要几分钟,如果他去对敌,语安受了伤失去屏障太不安全,这一点,他没法不去顾及。
孙权再清楚不过,她的伤,是为他受的。这一个事实,和先前所有被他忽视的事情不同,他真的不能再故意否认。
孙权扶起语安,半扶半抱着想带她去角落躲着可能再次射来的箭矢。语安却拉住他的衣服,示意孙权走向他们先前看到的那个书柜。她在虚弱中这么坚持,孙权没法拒绝,带着她走了过去。
孙权听不见,只能时不时回头防范着外头的动静,竟不知道墙上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门,语安拉着他的衣服带着他一起进去。当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后,门洞倏地封起,孙权回过头前除了感觉到空气挤压的风向流动,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语安已经松开拉着他衣服的手,正站在一旁摸索着肩头的箭杆,似乎想把箭拔下来。
孙权几步上前拉下她的手阻止她:“你少乱来了,现在没有药可以止血,也没有东西可以给你包扎,你现在把箭□□,万一出了事……”孙权为着自己的担忧意外,却发觉语安也怔怔地看着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那你先帮我把箭杆折断吧,我总不能带着这样整根箭到处走。】语安很快回过神,不客气地差遣着孙权。
孙权没有脱口而出拒绝的话,反而有几分犹豫。
【往前走,或许能找到药,先帮我把箭杆折断。】
看语安这样说,孙权才终于伸手,尽量小心地把箭杆折断,只留下大半还埋在语安血肉中的箭头。孙权折箭时看了一眼语安伤口的血迹,并没有发黑的迹象,箭上无毒的结论让他安心许多。
孙权这才有闲心看着他们此刻的所在,本该是黑黢黢的甬道,却因为左右壁上都悬着长明灯而显得朦胧,能看到四周却又看不真切。他下意识地转头问向语安:“这是哪里?”
【这就是相家,真正的相氏所在。】她举步前行,每走一步都忍不住皱眉,那支箭上有倒刺,连带着箭杆一起时让她在走动中皮肉抽痛,现在这段箭杆,肩头犹在,扎在血肉中疼痛难消。她兀自忍受,兀自逞强,不想对这小小箭伤带来的疼痛屈服。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更新就掉收,累不爱
☆、Chapter 57
沿着暗道往更深处走去,孙权发现这条暗道的布置非常诡异,除了他们笔直往前的通道外,每走出一段路,就会见到如他们方才走进时的暗门,只是朝向各不相同,距离不等地错落在暗道两侧。但孙权只是观察了没几分钟,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语安身上。
疼痛每分每秒都在重复,语安已经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孙权见她这样,只是故技重施将她抱起:“之前是不想浪费时间,这回你的伤是代我受的,我更不会允许你再有多一点损伤,所以你最好不要挣扎。”
这半带威胁的话并不是会让语安屈服的理由,只是现在这暗道中只有他们两人,她为他受了伤,就享受一下他照顾着自己的感觉也不过分吧?
视线投向他们不断前行的方向,空空荡荡的暗道里,只有孙权一人的脚步声在这个寂静空间里回荡不已。这是真正的相氏所在,无论嫡系旁支,家中都有那样一道暗门连着这条暗道,通往最深处,相家的祭坛所在,先祖的荣耀与骄傲,在这里凝炼成永恒,也在这里凝结为断章,无始亦无终。
语安很熟悉这里,却也觉得这里无比陌生。陪着她来到这里的人变了,熟悉的暗道里,每靠近一步,都觉得陌生一分。
暗道似乎终于走到了底,入目是一片空旷场所,平白生起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语安在孙权低头征询地看向她时,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孙权让语安稳稳着地的同时,无意中让语安的手搭在了他的手心,全然相似的墨羽戒久违地碰撞在一起,孙权心里在那个瞬间浮现出一抹异样的感受,那种感受似了悟似喟叹,他没法形容,只是任由它那样出现,然后在他心里渐渐放大。
瞬息之间,那种感觉又突然停滞,原先壮大的声势逐渐溃散。孙权紧紧抓住心中残留的感觉,舍不得也放不开,下意识看向语安,却发现她正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他,对上他的眼,竟有些恍惚。
“刚才……那是什么?”说不出缘由,但孙权却敢肯定,那抹异样感受的存在语安一定也有所觉。
【这是相氏的祭坛,相氏族人眼中至高无上的所在。】语安说着又垂下视线微微抬起手来,【墨羽戒,是属于相氏的东西,你在这里戴着墨羽戒,当然会受到影响。不然,你先把它摘下来……】
“那不就像在说我很害怕一样了?”孙权轻挑了眉,“我不会把它摘下来的。”他不会服输更不会示弱,更何况,他并不讨厌刚才那种感觉,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不介意。而且,孙权觉得,语安的解释虽然说得通,但这个理由绝对不是真的,他会找出真正的答案,尤其刚才……孙权的视线同样落在墨羽戒上,刚才两枚戒指相触,他才会有这个感觉,现在戒指分开,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恐怕不是相氏祭坛的问题,而是这对戒指藏着什么秘密吧?
语安掩饰着自己加快的心跳,她知道自己的编造的理由乍听之下可以成立,实际上却蹩脚至极,可真正的原因她又怎么可能告诉孙权?这对戒指,和每一对曾接受相氏族人祝祷的戒指一样,被相氏族人自幼带在身边,几乎就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只等找到心意相通的另一半戴上戒指,两个人一起分享着族人的祝祷庇佑,也共享着彼此的感情,也就代表着他们对彼此的感情是互通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换言之,孙权刚才感受到的那抹异样,在语安心中一样有所感觉,那一刻,孙权和相语安共享着他们对彼此的感情!语安早已爱上孙权,但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感情,是没有共享感情的可能的,但是这份悸动却同时在他们心中浮现,也就代表着,孙权,已经在他们都无所觉的情况下,爱上了语安。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