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怀自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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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昌战斗后,同敌人一直顶到石城,顶了四个多月。其中在高虎垴打了一个小胜仗。这是利用特殊地形,采取反斜面山脚边,完全出敌不意的情况下打的。他们抓了这点大做宣传,来说明他们所谓短促突击战术如何如何,借机会指定我写一篇证明他们的“短促突击”战术正确的文章。当我写了之后,他们就把适合他们口味的部分保留了,而不适合他们口味的部分却被删去。特别删去了“这是特殊情况下取得的胜利,而不能证明‘短促突击’是适合的”一句,修改为相反的意思,即证明“短促突击”是正确的,同时经过修改后,没有取得我的同意就发表了。
上述等等,使我慢慢理解到,除了军事指挥的错误,加上他们推行的那种过火斗争,打击别人,抬高自己,打着国际路线旗号,冒称布尔什维克化,都是贯彻了四中全会这条完全错误的路线。
注 释
〔48〕国际,指共产国际,即第三国际,成立于一九一九年三月,是各国共产党的联合组织。一九二二年中国共产党参加共产国际,成为它的 一个支部。一九四三年六月共产国际执委会主席团通过决议,宣布解散。
〔49〕蒋光鼐,当时任国民党第十九路军总指挥。蔡廷锴,当时任国民党第十丸路军副总指挥。
〔50〕一九二七年汪精卫等在武汉发动“七一五”反革命政变后,邓演达等国民党左派分子在上海组织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也称第三党。他们反对蒋介石。
〔51〕一九三二年“一·二八”事变后,十九路军被蒋介石调到福建同红军作战。十九路军领导人蔡廷锴、陈铭枢、蒋光鼐等逐渐认识到,跟随蒋介石同红军作战是没有出路的。一九三三年十月,他们同红军签订了抗日反蒋的协定。十一月,他们又联合国民党内李济深等一部分反蒋势力,公开宣布同蒋介石分裂,在福建省成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通称福建人民政府)。一九三四年一月,在蒋介石的军事压力下失败。
〔52〕李德(一九○○一一丸七四),又名华夫,德国人,原名奥托·布 劳恩。一九三二年,受共产国际派遣来中国。一九三三年九月到中央苏区,担任中华苏维埃政府革命军事委员会顾问。第五次反“围剿”期间,他同当时的“左”倾错误领导者,在军事指挥上实行了一系列错误的战略战术,使红军受到重大损失。一九三丸年,李离开中国。
〔53〕“短促突击”,是李德在第五次反“围剿” 期间提出的战术原则。所谓“短促突击”,就是在敌人修筑堡垒、步步为营地向前推进的情况下,我军也修筑堡垒防御阵地,当敌人走出堡垒前进时,我军在短距离内对敌人进行突击。这一战术原则是为当时“左”倾错误领导者实行的单纯防御战略服务的。
第十一章 从长征到三大主力会师
(一九三四年十月至一九三六年十二月)
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结束
一九三四年十月,红军突出敌重围,十一月到达宜章、郴州问。我建议以三军团迅速向湘潭、宁乡、益阳挺进,威胁长沙,在灵活机动中抓住战机消灭敌军小股,迫使蒋军改变部署,阻击、牵制敌人;同时我中央率领其他兵团,进占溆浦、辰溪、沅陵一带,迅速发动群众创造战场,创造根据地,粉碎敌军进攻。否则,将被迫经过湘桂边之西延山脉,同桂军作战,其后果是不利的。但中央既未回信,也未采纳。最奇怪的是退出中央苏区这样一件大事情,都没有讨论过(我是从一九三二年三月中央局江口会议后,就没有参加过任何会议,当时,我不是中央委员(注:一九三四年一月在瑞金召开的中共六届五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央委员。由于战事紧张未及通知本人。)和中央局委员,但听说其他中央委员也是如此)。结果红军深入湘桂边两省交界之大山(西延山脉)中,走了七天。桂军利用人熟、地熟条件,采用游击战,给三军团以极大困难。我军经过艰苦斗争,才进入贵州省境黎平。一军团走在最右,在湖南境内的情况较好些。中央纵队走在一、三军团中间,听说也很困难。一、三军团像两个轿夫,抬起中央纵队这顶轿子,总算是在十二月抬到了贵州之遵义城,结束统治了四年之久的王明路线。
在中国革命运动中的几次“左”倾路线中,王明路线时间是最长的一次。它以国际主义为幌子,穿着马列主义外衣,使人更不容易看出其真面目。我对王明路线,是在一个又一个的事实面前,碰得头破血流后才认识的。直到看到王明路线对福建事变的态度,我才开始把它和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作了比较的认识。在第一、二、三次反“围剿”时,特别是第三次反“围剿”,蒋介石以五十万大军,分为三路长驱直入,我红军仅三万人多一点,丝毫不乱,一一将其粉碎,那是不容易的事。在反对第五次“围剿”时,客观形势和主观力量,比以前任何一次要好得多,可是得出了一个相反的结果。
我对立三路线的认识比较早些,原因有许多,对我最直接的因素是打武昌。当时如果执行打武昌这一指示,三军团有被全部消灭的危险,这是一个生与死的威胁。所以,对立三路线的冒险性,是从这样一个具体行动上认识的。这种认识是肤浅的,不深刻的。
从遵义会议后成立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到一九四三年党内学习两条路线,我才进一步认识到党内马列主义和反马列主义两条路线的长期斗争。
遵义会议到会理会议
一九三五年一月我第一次参加中央的会议——遵义会议。这次会议是在毛主席主持下进行的,清算了反第五次“围剿”以来错误的军事路线。我没有等会开完,大概开了一半就走了。因为三军团第六师摆在遵义以南之刀靶水,沿乌江警戒,遭蒋介石吴奇伟〔54〕军的进攻,我即离席赶回前线指挥战斗去了。
会议结束后,听了传达,大概意思是:改变了军委领导,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由毛主席担任领导;撤换了博古的总书记,中央总书记由洛甫(张闻天)担任;准备艰苦奋斗,在湘、贵、川边建立根据地①,与二方面军取得联系。这一切大家都高兴,完全拥护。大家希望毛主席兼任总书记。
蒋军追迫遵义,红军放弃遵义,继续向西转进。待各路敌追迫至云南、贵州、四川三省交界时,红军从间道插回桐梓。三军团向南转进,在娄山关与王家烈〔55〕部约四五个团遭遇,王部被我击溃,我军猛追至遵义,当晚强攻该敌,敌弃城南逃,这就是第二次攻占遵义。注:①遵义会议决定在云、贵、川边建立根据地。
第二天早上,蒋部吴奇伟军向遵义反攻,蒋到贵阳亲自指挥。三军团沿城南门外至西门外高地抗击吴军;我一军团隐蔽集结于城东南,待吴奇伟军全面展开向三军团攻击时,从敌侧后突击。从上午九时战斗到午后四时,一、三军团合歼敌一个师,余敌逃脱。这是退出中央苏区第一次连打了两次胜仗。打乱了敌人的追击部署,争取了某些主动。改换新的领导后,打这样一个胜仗意义更大。
打败吴奇伟的第二天,中央机关到达遵义城。三军团集结在城外西南十余里,打算休息三五天,深入传达和讨论遵义会议决议。当时,蒋介石军正在向贵阳集结;滇军向云贵边之毕节、宣威一带集结;四川军数部向川南集结。我当时认为,应摆脱滇军,专对蒋军作战。只要寻机再歼灭蒋军三四个师,我们就可以站住脚,而达到按照遵义会议的决定,在湘、贵、川、鄂边——即思南、秀山、铜仁、溆浦、辰溪、沅陵地区反复作战,粉碎敌军进攻,争取与第二方面军靠拢,建立新的根据地,停止战略退却。这时接到军委命令,三军团归一军团林、聂指挥,进攻鲁班场驻守之敌约一个军。该敌到鲁班场已是第四天,野战工事已完成。我攻击一天未奏效,黄昏撤退,继续西进。到离习水不远之某镇,军委又决定打击追敌潘文华师,该师九个团,系川军刘湘主力,战斗一天又未取胜,我乘夜撤退,渡过习水河继续西进。敌军继续堵击、侧击,比较紧张。
军委派刘少奇来三军团任政治部主任,原主任袁国平调军委另行分配工作。在遵义会议时,毛主席向我介绍:这是刘少奇,很早加入党中央委员。以前我不认识刘少奇,他来三军团工作,我表示欢迎。我和他谈过以下的话:现在部队的普遍情绪,是不怕打仗阵亡,就怕负伤;不怕急行军、夜行军,就怕害病掉队,这是没有根据地作战的反映。遵义会议决定在湘鄂川黔边建立根据地,大家都很高兴,但传达讨论不深入。我们曾想在打败吴奇伟军后,争取三五天休息,讨论遵义会议决议,克服对敌作战的犹豫情绪。现在部队比较疲劳,特别是打娄山关那一天,很疲劳。王家烈所部,是上午八九时从遵义出发的,想先占娄山关(该关离桐梓和遵义各四十五里)。我们十一时许才接到军委告诉的上述情况和要我们相机袭占遵义的命令,即刻跑步前进。武装长途跑步,消耗体力很大,几天都没有恢复起来。我先头部队到娄山关分水线(制高点)时,王家烈部队只隔两三百米,如果它先占领,我处仰攻态势,就会增加伤亡和困难。那天因为我军居高临下,王家烈部战斗力也不强,我们伤亡不大,只有百人,就把敌人五个团打败了,但因正面突击,没有截断敌军退路,故缴获也不多。我还同他谈:湖南敌军战斗力也比以前弱。蒋桂战争时,湖南吴尚第八军一部投桂军,一部溃散。红军两次进攻长沙何键部,损失也不少。红军到达郴州、宜章间时,我曾向中央建议:第三军团向湘潭、宁乡挺进,威胁长沙;中央率主力迅速进占溆为中心的地区,发动群众准备战场;三军团尽可能在宁乡、湘潭、湘乡、益阳地区同敌周旋一个时期。博古他们未采纳,其实这个意见是可以考虑的。蒋介石部队也很疲劳,目前滇军和川军还是生力军。我军应摆脱堵、侧、追四面环敌的形势,选择有利的战机打一两个胜仗,转入主动,实现遵义会议决议,靠近二方面军,创建新根据地,就好办了。这是我和刘少奇谈话的内容。
过了两天,刘少奇加上自己的意见和别人的意见,写了一个电报给中央军委,拿给我和杨尚昆签字。我觉得与我的看法不同,没有签字,以刘、杨名义发了。
当时中央军委命令,从三军团抽调三四百人,派得力干部率领,在川、滇、黔边创建新根据地,我们照办了。抽选了四百余人,派师政治委员徐策同志率领,在军委指定地区进行游击战,创建新根据地。徐是一九三○年鄂东南特委组织部长,派来三军团做政治工作的。此事,至一九六六年三月我到珙县视察煤矿工作,就便调查徐策同志所部下落,才知他们当年转战至五六月间,只剩数十人,被敌包围,全部壮烈牺牲,没有一人投降。
刘少奇到三军团任政治部主任时,正是蒋介石在贵阳城指挥他数十万军队欲消灭我军之时。在毛主席的英明指导下,我军采取穿插战术,从贵阳城之西北绕至城东,然后又从南向西进,摆脱敌四面包围的形势,把所有敌军抛在我军后面。我军胜利地渡过金沙江,进入会理地区,这是一个很大的胜利。我对这一段穿插、渡江是敬佩和高兴的,并没有什么“右倾动摇”。
大概是五月中旬,中央在会理召开了一次会议,名曰“会理会议”。这时有前述刘少奇和杨尚昆给中央军委的电报,又有林彪写给中央军委的一封信,林信大意是,毛、朱、周随军主持大计,请彭德怀任前敌指挥,迅速北进与四方面军会合。在会议时我看了这封信,当时也未介意,以为这就是战场指挥呗,一、三军团在战斗中早就形成了这种关系:有时一军团指挥三军团,有时三军团指挥一军团,有时就自动配合。如第二次占领遵义的第二天,打吴奇伟军的反攻,一、三军团就完全是自动配合把敌打败的。这次,毛主席在会议上指出,林彪信是彭德怀同志鼓动起来的,还有刘、杨电报,这都是对失去中央苏区不满的右倾情绪的反映。当时听了也有些难过,但大敌当前,追敌又迫近金沙江了,心想人的误会总是有的,以为林彪的信,是出于好意,想把事情办好吧;我既没有同林彪谈过话,而同刘少奇谈话内容也是完全正当的,我就没有申明,等他们将来自己去申明。我采取了事久自然明的态度,但作了自我批评,说:因鲁班场和习水两战未打好,有些烦闷,想要如何才能打好仗,才能摆脱被动局面。烦闷就是右倾。我也批评了林彪的信:遵义会议才改变领导,这时又提出改变前敌指挥是不妥当的;特别提出我,则更不适当。林彪当时也没有说他的信与我无关。
此事到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时,毛主席又重提此事,林彪同志庄严申明了:那封信与彭德怀同志无关,他写信彭不知道。
我记得刘少奇未参加会理会议。会议决定立即北进,与四方面军会合(靠拢),建立川、陕、甘边苏区。当时我想,电报与信和我完全无关,竟落到自己头上,今后可要注意些,可是事一临头,就忘记了。
在这二十四年中,主席大概讲过四次,我没有去向主席申明此事,也没有同其他任何同志谈过此事。从现在的经验教训来看,还是应当谈清楚的好,以免积累算总账;同时也可避免挑拨者利用(以后张国焘利用会理会议来进行挑拨,我说是小事情,是我的不对)。像会理会议,我没有主动向主席说清楚,是我不对。
会理会后,张国焘分裂和反张国焘分裂的斗争又来了,我站的位置不容我有任何犹豫。
和四方面军会合及对张国焘的斗争
在会理会议后,全军北进。红军英勇,我一军团主力很顺利地从安顺场渡过了大渡河,击败了刘文辉河防部队;另一部强夺了泸定桥,使全军得以迅速北进。三军团占天全、芦山经宝兴北进,翻越夹金山(雪山),在两河口与张国焘会合。
进到黑水寺时,军委命令我率一部沿黑水河右岸东进,至石雕楼迎接四方面军主力渡黑水河;三军团主力和军团部留芦花。我率十一团到达亦念,先后接引了王宏坤、余天云等军和徐向前同志。
张国焘派秘书黄超来亦念,住在我处。说此地给养艰难,特来慰劳。送来几斤牛肉于和几升大米,还送来二三百元银洋。我想这是干吗?黄住下就向会理会议情形。我说,仗没打好,有点右倾情绪,这也没有什么。他们为什么知道会理会议?是不是中央同他们谈的呢?如果是中央谈的,又问我干什么?他又说,张主席(张国焘)很知道你。我说,没见过面。他又说到当前的战略方针,什么“欲北伐必先南征”。我说,那是孔明巩固蜀国后方。他又说,西北马家骑兵如何厉害。把上面这些综合起来,知来意非善,黄是来当说客的。不同意中央北上的战略方针,挑拨一方面军内部关系,阴谋破坏党内团结。把全国形势看成黑漆一团,这是明显的。把王明路线造成的恶果,同客观形势新的发展混为一谈,否认遵义会议纠正王明路线的伟大胜利。送了一点点吃的这倒不稀奇,送二三百元银洋引起我很高警惕:完全是旧军阀卑鄙的手法。
我完成任务后,回到芦花军团部时,军委参谋部将各军团互通情报的密电本收缴了,连一、三军团和军委毛主席通报密电本也收缴了。从此以后,只能与前敌总指挥部通报了。与中央隔绝了,与一军团也隔绝了。
这次北进,三军团走在右翼纵队的最后面,最前面是一军团,中间是红四方面军之四军、三十军、九军和前敌总指挥部。当时使我感觉:张国焘有野心,中央似乎没有察觉。毛主席、张闻天随前敌总指挥部一处住,先一两天到达上下包坐(松潘西北百余里)。三军团后一两天才到达阿西、巴西,离前敌总指挥部约十五里至二十里。我到宿营地时,立即到前敌总部和毛主席处,其实我只是为了到毛主席处去,才去前总的。这时周恩来、王稼祥均害病住在三军团部。在巴西住了四五天,我每天都去前总,秘密派第十一团隐蔽在毛主席住处不远,以备万一。在前敌参谋长叶剑英处,得知一军团到了俄界地区,找不到向导,问不到路。没有地图,茫茫草原,何处是俄界呢?这时杨尚昆已调其他工作,三军团政委是李富春。三军团准备了电台,另编了密本,也只能说是要与一军团联络,而未说是为了防止突然事变。派武亭同志(朝鲜同志)带着指北针寻找一军团走过的行踪,务必把电台密本送给林、聂。正好送到林彪处,这天,事情就发生了。
某日午前到前总,还在谈北进。午饭后再去,陈昌浩完全改变了腔调,说阿坝比通、南、巴(川东北)还好。一个基本的游牧区,比农业区还好,这谁相信呢?全国政治形势需要红军北上抗日的事,一句也不谈了。我没吭声,只是听了就是。这无疑是张国焘来了电报,改变了行动方针。我即到毛主席处告知此事。并问毛主席,我们坚持北进,拥护中央,他们拥护张国焘南进方针,一军团已前走了两天,四方面军如解散三军团怎么办?为了避免红军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