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诀-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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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一声令下,本就在身侧来助的焉清涵以及张松山等人同进了一步,和行云一起并做九支剑,齐刺了过去!这楼中狭窄,如此多的高手围而攻之,那卢家兄弟哪还能挡?当下便被震的口喷鲜血,身上剑痕处处!
行云见了也不多说,随即再出两剑将这二人点倒,然后把剑一收,却是连看都未再看。
这卢家兄弟不过是萧寿臣的手下,行云根本便没放在心上,如今时间紧迫,管他几人合力?拿下便是!之后自有焉清涵去处理。
徐安国和卢家兄弟这一倒,战事立止,宗主府内虽是倒下了四个魂级高手,却并没费什么时间,更无人受伤。
只不过人未受伤,可这许多魂级高手在楼中大战,宗主府就算再大再结实,也难承受,当下便听一阵刺耳的支支嘎嘎声起,宗主府显是不堪重负。
众人见了,自是纷纷的退了出去,行云则是面色一动,身形再闪,自那来处跃了回楼上,轻将成渐霜抱了起来,这才破窗而出。
随着行云退了出去,这宗主府终是轰然而倾,其声巨大,整个山谷尽是回声。
朝剑门本就建的紧凑,户户相连,行云这边一动起手来,便有许多人被惊的醒了,再等整座宗主府都塌下来,更是无人能睡下去,都纷纷聚了过来,要看个究竟。
等这些朝剑门下见行云站了在院中,却都停了在院外,不敢进来,只等行云的命令。
看着院外之人越聚越多,行云心知萧寿臣的耳目已被惊动,自也不再耽搁隐瞒,直对焉清涵道:“听成师姐之言,萧寿臣的布置与柴总令主所说相差不大,既然此刻已是将满谷的人都惊动了,那计划便提早进行。
我这就去千星壁行功恢复,大概半日后便可出谷!这期间谷中的一应事物都由清涵做主。”
焉清涵口上应了,心下却是暗道:“怎么成渐霜也知萧寿臣的布置?”再看行云怀抱中已是死去的成渐霜,焉清涵忽是一悟,转头冷冷的看了柴贤一眼,柴贤被看的心下一突,随即也是明白过来,登时一阵冷汗直冒!
行云也未注意柴贤,而是指了指徐安国和卢家兄弟,对焉清涵道:“至于这几人,暂先封了他们的穴道,且等萧寿臣之事一了,再做处置不迟。”
说着,再对张松山几人道:“想来大家都已知道我与萧寿臣之间谁胜谁负便全在此一刻!诸位可要助我。”
众人自是齐道不敢。
至于行云紧抱着成渐霜的尸身,他们到也不去问,这些人中虽不是个个都知情,可行云如今神色间大是悲痛,自也无人不识这趣。
行云见众人答应,可心却仍放不在,看了看一旁焉清涵,怕众人不似听命自己一般的听从于她,当下再是肃道:“这几日,诸位可要听从清涵命令行事,清涵的命令便既是我的命令!不可有误!”
行云少有如此严肃,众人也知此事关系重大,自是齐声应诺。
焉清涵闻言,心下却是一甜,行云虽悲痛,可显然并没有因此冷落了自己,有这份关心,便已足够。
行云将事都交代下去,勉强挤了出一丝的笑容,再对垣晴道:“我师弟那里,想来清涵已经告知师兄,如今行云的人手实在不够,只能劳烦垣师兄走上一趟了。”
垣晴闻言微笑道:“师弟宗中之事,我确不易太过插手,可这送信跑腿的活计,到能做得。再者,师弟秉性正直,如能全掌万剑宗,对这武林都是一福,身为武林中人,垣晴责无旁贷。”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院外大批的朝剑门下,心道:“这些多是不知情的普通人,想来有这满山残派作证,取信于人到也不用我来费心,焉清涵自可打点下来。”
如此,诸事都安排妥当,行云对张松山道:“此去千星壁,还要劳烦张大哥为我护法。”
见张松山点头,行云走到焉清涵身前,将成渐霜的尸身轻轻的交给她,叹道:“成师姐就要麻烦清涵了,可先为她安葬下去,一等萧寿臣成擒,这安乐谷到真能算的上远离江湖,也正是她的好归宿,等到那时我自来祭扫。”
焉清涵闻言眉头却微是一皱道:“那碑文如何刻上?”
行云一怔,随即叹道:“且先留空,如我此行成功,再刻不迟。”言罢,转身出了院去,张松山自是立刻跟上。
看着行云和张松山匆匆离去的背影,焉清涵张口欲言,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行云将那碑文留空,显是没有想好要将成渐霜置于何位。
“妻?友?怕是他的心下也难做决定吧。”焉清涵心下暗道。
第525章 算天算地难算心(三)
行云和张松山瞬既远去,其他人则都看着焉清涵,等她命令。
行云着这么多的魂级高手听从自己调遣,焉清涵心下一暖,暗道:“他如此信任于我,并未因成渐霜的死而有所改变,我自要全力以赴,助他胜此一役!”
随即打点精神,焉清涵冷静下来,言道:“王大哥、陈大哥、陆大哥,你们三位速往入谷内外两端把守,莫要让人在入口处动上手脚。”
有了行云的吩咐,众人又是素知焉清涵的智计,所以这三人闻言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去了,没有一丝多言。
柴贤在旁看着焉清涵开始发号施令,心下却是活络。
他方才一直心下揣揣,成渐霜的死因,以柴贤的智慧,从行云的只言片语中就能听出些端倪,要知他如今叛了萧寿臣,便只有行云这一条路可走,一旦行云因此事与他心生芥蒂,那可就大不妙。
可行云却没有责怪之意,这令他心下安定不少,以行云的性子,只要明里不责怪,那就绝不会暗害自己,所以此时就算是焉清涵来下的命令,他也是遵守不误。
正想到这里,便见焉清涵言道:“如今一战,这谷中人都是醒了,这些人不明真相,最易受人挑拨,我们又不知究竟有多少萧寿臣的眼线在其中。
所以柴总令主且去将所有朝剑门下集在一起,如实以告,然后不论你用什么法子,只要把信与不信的区分开来。
非常时刻当用非常手段,凡是听了实情后还要忠萧寿臣的,就都囚禁起来,剩下那些心向宗主的,将他们组织好,然后连夜将奉剑阁藏书运出去,如今时间紧迫,全在一个快字,萧寿臣是否还有其他的后招,我们还不知道,所以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见柴贤立刻便应了,焉清涵再是言道:“以柴总令主的能力,此事虽有些棘手可也不难。再者,过会我自会引了残派去为总令做证。”
焉清涵虽知柴贤说出成渐霜的下落,十中有九是朝了自己而来,不过此时便如她所言,乃是非常时刻,自然不会在这时去寻柴贤的短处,反用言语安抚。
柴贤心知肚明,当下应过,转身院外,开始聚拢人群。
如此一来,焉清涵的身前就只剩垣晴和韩庸二人。
焉清涵想了想,出声将躲在一旁的七女唤了过来,七女自也住在院中,只不过方才魂级之间的战斗,根本没有她们插手的分,便是近身都属妄想,所以只好躲到远处。
此时见焉清涵相招,这才过来,便听焉清涵道:“宗主天亮后便要远行,你们几个可要将水食准备好了,还有这位宗主的朋友也同是需要,你们可先为他准备一份急用。”
广袖闻言留下剑媚为垣晴引路,自领了众女去准备,焉清涵见状,再将如何与行君联络的方法告诉垣晴,然后嘱咐道:“此去通知少门主,越快越好。”
垣晴微笑道:“轻重缓急,在下还是晓得的。”
等垣晴随着剑媚离去,这宗主府内便只剩焉清涵与韩庸,就听韩庸突然叹道:“焉堂主处事条理分明,如今乱做一团,却仍能有条不紊,事事交代的恰倒好处,正是人尽其用,萧寿臣当年却要堂主管理内务,当真是屈才了。”
话一出口,韩庸却是摇头再道:“不过以萧寿臣的眼光,想来不会看不出堂主的能力,如此说来,让堂主打理内务,怕正是他的本意,想来压制堂主的才能。”
顿了一顿,韩庸叹道:“想那人也当真可怕,直到如今,我才是发觉这万剑宗内处处都有他事先的计算,只有你看不出,却没有他算不到。
要不是宗主明察秋毫,我如今还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不知根本就是随人起舞,就如这徐安国,谁曾想他看似毫无心机,却是奸细,几误了大事。”
说着,恨恨的剐了地上的徐安国一眼,徐安国被点了周身大穴,正委顿在地,虽是听了满耳,却是做声不得。
焉清涵闻言点头暗道:“成渐霜怕就是萧寿臣安排下的一步暗棋,想那柴贤要叛,萧寿臣应是一早料到,之所以仍让柴贤来此,不过是要他做个饵,真正的杀手却是那成渐霜。
想柴贤到了此处定会与我相争,而成渐霜与宗主有情又与我焉家有仇,正是个大好机会,他既然知道成渐霜的被囚之处,便不会简单放过。
以宗主那疼人的性子,一旦知道成渐霜被困定会去救,然后小心照顾,如此一来,只要萧寿臣在那成渐霜的身上做些手脚,怕最后这发动攻击的关键,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这成渐霜看似最与此事无关,可正是这谁都料想不到的人,却是发动攻击的人,这一计不仅毒辣,而且藏的也极深。”
可成渐霜毕竟没有做出不利行云的事,所以焉清涵随即又是摇头道:“那萧寿臣的智计再厉害,亦也有算错的时候。他算天算地布下天罗地网,可以己度人,终是难算人心。
他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以子养剑,如何能算的到真有人肯为心上人而舍去性命?”
韩庸闻言一怔,再看了看焉清涵怀中成渐霜的尸身,似有所悟。
焉清涵也不想与韩庸说这些,当下指着委顿在地的徐安国等人,转口道:“这几人要有高手看管,我如今的人手不够,可要借重一二了。”
韩庸随即便是明白,当下答道:“在下立刻便去门里寻些可靠的人来,必不误大事。”言罢也匆匆的去了。
这些残派一来可为自己看管徐安国等人,二来也都是证人,柴贤那边需要这些人来指证,等行云回了太室,也需要这些人来指证萧寿臣,所以韩庸这一去,到算一举两得。
便如此,将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下去,焉清涵终是松了口气,随即看着自己怀中的成渐霜,看着她那如释重负,甚至有些幸福的笑容,心下突然一动,暗道:“为了他,这成渐霜可以死去,那我呢?”
不过焉清涵转瞬却是笑了。
第526章 指寸光阴贵似金(一)
半日时间转瞬即逝,行云收了功,随即出洞。
此时天早已大亮,站在千星壁上望去,就见那入口之处忙碌一片,行云也不耽搁,只看了这一眼便是纵身而下。
行云刚下星壁,便见焉清涵已在下面守候,如今已无需避人耳目,她那易容早也是去掉,绝美的容颜上满是关心,问道:“宗主恢复的如何?”
行云闻言摇头道:“半日时间本是足够,可晚却是突然一战,又有些消耗,如今只恢复了将近九成许。”
见焉清涵面色一变,行云慰道:“如今时间紧迫,只剩了两日半,如再不成行,可就来不及了,这实是没办法。
不过以我看来,虽未全然恢复,到也算够用,等到了太室,还有郭老和秦老之助,我们的目标只是拿下萧寿臣一人,又非是面对所有朝剑门下。”
行云不想在此多言,转口问道:“垣师兄可已出发?”
焉清涵闻言答道:“半日之前便已出谷。”顿了一顿再道:“而且半个时辰之前,韩庸亦带了些朝剑门下和残派宿老出谷而去,以为宗主后援,依这些人的脚程,昼夜不停,五日左右或可到达太室。
至于其他朝剑门下,只等半日后奉剑阁的藏书全搬了出去,便一齐回转,由清涵和张大哥他们亲自押送,再有柴贤这外令之主在,一路上应没什么问题。”
行云闻言点头,这些事他交给焉清涵来做,心下自是放心。
再看焉清涵她身后跟有许多人,自己却一个都不认识,见行云疑惑,焉清涵忙道:“这几位都是摘星门和其他残派中的好手,因感念宗主恩德,特来守护。”
行云闻言勉是一笑,那些人知行云时间紧迫,也不上来打扰,只是纷纷行礼,随即便各自散了开,警戒起来。
焉清涵言道:“虽说这谷里萧寿臣的手下大多已是成擒,可却仍需小心,谁都难说他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布置,正好这些人前来请缨,清涵便将他们组织起来,四下里巡视。这安乐谷以后是他们的家,他们也自是上心。”
行云闻言暗赞焉清涵细心,再看看天色,自己方才说到时间紧迫,那便不能再耗时间,只不过行云此时还不想走,他还有一事未做。
“成师姐可已安葬?”行云终是问道。
焉清涵闻言,点了点头,轻道:“清涵寻来最好的棺木,已将成姑娘葬了下去,不过如今万事紧迫,清涵只能做到这里,只等以后有时间,自会重做修缮。”
行云闻言叹道:“这已是难得了。”说着,神色间略是犹豫。
焉清涵见了,知道行云犹豫什么,体谅道:“宗主不如去看上一眼,那处离此到是不远,来回不过须叟之间。”
行云心下一暖,点头道:“那便再去看上一眼。”说着,当先去了。
成渐霜的墓与梁木含相隔不远,那是谷中风景最好的一块地方,行云来过几次,所以也不用人带路,三两下便是寻到。
停了脚步,行云看那新坟墓,心下一阵酸楚,暗道:“昨日还有说有笑,今日便成一坯黄土!”
想到这里,行云面色忽是激动,恨声道:“师姐且安心去,师弟定会为你报仇!那萧寿臣必要受到惩罚!”
行云所发誓言,并未刻意约束声音,正被随后赶到的焉清涵听了满耳,当下近了行云的身前,轻声道:“成姑娘我并不熟悉,不过当初训练她去往天山的,却是我的父亲,如此说来,我也是亏欠成姑娘的。”
焉清涵亭亭立在成渐霜的坟前,面上满是自责。
行云闻言,知道自己此前猜的对了,成渐霜与焉家的仇恨果然如此,心下暗叹命运弄人,再看焉清涵面上的自责,当下慰道:“清涵是清涵,与此事并无什么干系,也不必如此自责。”
不想再纠缠这些,行云转口问道:“这谷中的朝剑门下听了真相之后的反映如何?有多少人相信?”方才行云看到入口处的繁忙,便可说明相信的人为数不少,只不知究竟占了几成而已。
焉清涵闻言道:“宗主的威望如今已是高的很了,再有柴贤和那些残派的现身说法,肯相信并听命于宗主的几占八成,余下的那些人里,也不全是忠于萧寿臣,有不少人只是将信将疑罢了,这些人占了大约一成。
余下的便是忠于萧寿臣,大骂我们居心不良,不过这些人我们也只是暂封了他们的穴道,与那些将信将疑的集在一起看管起来,只等诸事一了,再做打算。”
行云闻言松了口气,点头道:“清涵此举大善,这些朝剑门下只是受了萧寿臣的欺骗,却非本性如此,我们不同那萧寿臣,能不伤人命便不伤,日后他们自会醒悟。将他们封了穴道总好过杀了他们,也免的因此平白惹来风波。”
焉清涵自是同意。
至于那徐安国和卢家兄弟,行云却连问都不问,等萧寿臣一去,这些人皆不足惧,再者,有焉清涵在,行云也自是放心。
如此,行云心下已无惦念之事,转头再是看了看成渐霜的新坟,终下定决心,转身而别。
焉清涵和张松山自是紧随其后,不片刻,三人到了入口处,广袖和剑媚早在等候,将饮水干粮递上,她二人身份有别,又知行云身上所负之事的重要,所以虽心有千言,却未不敢多口,只有剑媚鼓起勇气,轻道:“宗主可要小心。”
行云亦看出二人的关怀之意,当下自是相谢,这一行成败不知,此时的关怀,最是真切。
行云谢过二女,转身再是深深的看了焉清涵一眼,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没于入口中。
第527章 指寸光阴贵似金(二)
太室山,法王寺。
“就传书来看,宗主此时应已进了谷中。”
秦百程手中捻着张纸条,行云身为宗主,此行传递消息,自然也用飞鸽,而且要比萧寿臣光明正大许多。
如今秦百程得了行云已进安乐谷的消息,便意味着萧寿臣的异动在既,一旦过几日行云安然出谷,那萧寿臣必不会坐以待毙,到时便需要郭秦二人联手压制了。
这几日正是关键!
郭定府见秦百程面上似有焦急,微笑道:“可是担心宗主的安危?”
秦百程眉头一皱道:“正是,宗主武功虽强,可却难敌萧寿臣的阴谋诡计,我这几日思来想去,也许当初便不应让宗主去那安乐谷。”
郭定府点头道:“确有些道理,宗主此去的危险着实太大。”不过他随即转口问道:“可宗主定下的决心,你又当如何?不遵么?”
秦百程的眉头一皱,便听郭定府道:“宗主便是宗主,你我如果不听命行事,那与萧寿臣又有何异?”
秦百程闻言哂道:“萧寿臣狼子野心,要夺这宗主之位,而我们却是关心宗主安危,哪能相比?”
郭定府摇头道:“无论目的为何,结果却是一样。”
顿了一顿,郭定府再道:“百程,你我年纪相差不大,有朝剑门在侧,也是走的近上许多,可你我却是两种人。”
秦百程微是一怔,今日郭定府的言谈举止与往日大是有异,不禁暗道:“平日里可没听他唤过我百程,今日是怎地了?还拿言语来撩拨我?”
郭定府见秦百程大皱眉头,微是一笑道:“我从不自诩如何智慧,与那萧寿臣比较起来,我终要逊上不少,就如当年我虽看了出他必是不安现状之人,可却未料到他的心计如此之深。不过我却知自己勉强有个长处,那便是稳重一些。”
秦百程闻言忽是一笑道:“那郭大掌门可是说我不够稳重?”
郭定府竟是笑道:“百程之言道确是我所想,不过百程为人直爽,喜怒不藏,这自不是坏事。”
秦百程闻言一怔,随即皱眉道:“可却也非好事?”秦百程不解道:“我这脾性百多年了,万剑宗里的人,怕是无人不知,再者,这与宗主如今的安危有什么关系?”
郭定府笑道:“关系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是关系到宗主以后的安危。”
秦百程这才怔了住,心道:“以后的安危?”
郭定府笑道:“如今天剑、神剑、朝剑三门,由你我和萧寿臣把持,共扶一位宗主。
萧寿臣自不必去说,此役我们如果胜了,朝剑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