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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曦色撩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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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远虚弱地笑笑,轻轻吁出一口气:“一个游戏玩几遍也就没意思了。我又何必呢?这时候你要还防着我,我不告诉你也就罢了。你也大不了再找波人重头来过,你走吧!以后好好待于宁,她也挺不容易的。其实我也挺……心疼她,是我对不住她了。”
  鲸鲨眯着眼睛斜睨着安远,若有所思。安远的胸口和面门,一直被两个红外光点死死钉着,其实,就算安远真的想做点儿什么,恐怕,早就被狙击手干掉了。但是,鲸鲨真的完全信任那两个狙击手吗?答案是:当然——不!
  鲸鲨,谁都不信任。
  就连他深爱的于宁,也是在收网行动结束、鲸鲨被捕时,才知道了,那个每年情人节会来请她喝一杯咖啡的、善解人意的小瘸子,居然就是海啸的二号人物——鲸鲨。
  对鲸鲨的谨慎狐疑,安远无奈地笑笑,他用右手撑住地面,把手枪换到左手,举起枪对准了自己下颚的动脉处,缓慢地闭上了双眼。
  除了肋下,安远的左肩头也有鲸鲨留下的刀伤,把梁筌举上通风口时他身上的两处刀口已经撑裂了,现在他整个左臂几乎都抬不起来,只能费力地把左臂架在蜷曲的左腿上。安远颤抖地举枪自杀的情景,连鲸鲨都不免感到一种悲壮。
  “跟我走吧!我不会亏待你!” 鲸鲨缓缓地走近安远。
  安远凄凉地笑笑,颤抖、缓慢地勾动手指。
  “告诉我吧!”鲸鲨疾步跨到安远面前伸手去拉安远的手腕,他必须知道锁码程序的终止方式,他需要把他目前的损失降到最低。
  “砰!”一声枪响。
  安远借力把枪口对准了鲸鲨。鲸鲨左胸中枪倒地,在倒地前,他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安远肋下的伤口处。
  这是安远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他捂着肋下的伤处,痛苦的蜷弓着背,紧接着艰难地爬向手枪。
  如果能在敌人的狙击手反应过来以前,如果能在鲸鲨的雇佣兵开枪前给鲸鲨或者靳永补上一枪,那么,他安远的命,就已经很值了。既然等不及耔阳回来,既然小曦已经奈何桥边等着他……
  然而,手枪摔飞了,离安远至少有两米的距离。安远实在爬不动了,眼前一阵阵袭来黑暗,安远滚动着喉结,咽下反逆到喉间的腥甜,“小曦,老婆,等我……”安远的眼角,滑下滚烫的泪珠。
  鼻端是青草的芳香,耳边是纷乱的枪声,安远的呼吸已经紊乱了,他再没力气移动半步,就像一个毫无掩体的靶子,安远完全暴露在了枪声里。然而,没有一颗子弹光顾到安远身上。
  安远的意识开始模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却清晰地滑过眼前。
  “妈,儿子不孝!”
  “妈,和爸复婚,行吗?”
  “汐妍,这是你嫂子。”
  “小兔子,你还没来得及听我说——我爱你!”
  泪水和汗水纷杂滑落,“耔阳,对不起,这一次,我真的挺不住了。”
  天旋地转,喉头再次涌上一股暖流,安远眼前一黑,那股粘腻的暖流喷出了口鼻。
  “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当处女……”
  “可不可以,在和我结婚的时候,不再碰别的女人?”
  “安远,人什么样子才算是正常的,我不知道,你告诉我,我可以学。但是,求你,别把我推给别的男人。如果,你觉得我心理有病,讨厌我了,你说,我会走。我求你,别把我推给别的男人,求求你……”
  “安远,我说‘你若不弃,我便不离’,你听到了吗?”
  …… ……
  小曦的声音,像是一根根细细的弦,钩挂住安远所有的神经。安远的意识,却如同沉溺在的幽深的大海深处,不断地下沉。安远似乎能听到,那些细弦,在砰砰砰地,一根根崩断。
  “小兔子,我的小兔子,你不是说,我不弃,你就不离吗?你怎么能骗我!小兔子,我——爱——”
  “安远!安远!你醒醒!”安远的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翻转过来,有人紧紧抱着他的头在哭喊。
  “安远!你不许死!你醒醒!安远!你说要陪我白头到老,安远,你不许骗我!安远!!”
  “小——兔——子……”安远竭力睁开眼,晨曦的光芒正刺目。曦光中,是安远的小兔子,那清晰的轮廓。
  又是逆光,安远没看清她隐在曦色中的脸,便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
  这一次,又睡了多久?安远不知道,但,这一梦却很香甜。
  朦胧中,总有一双细嫩的手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脸,帮他擦去额上的虚汗,帮他润湿干涩的唇角,帮他掩被,帮他轻轻按揉着肿胀的四肢……
  这一梦,太香甜!但安远必须让自己快点睁开眼睛,仅仅耳边的声音、身体的触感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因为他知道,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他怎么样了?” 一个老者的声音。
  “报告!稳定了,肋骨又折了两根。”梁筌的声音里明显非常紧张。
  “小筌,你哥呢?” 老者又问。
  “找寂殒决斗去了。”梁筌嘟着嘴回答。
  “哦?怎么回事儿?”老者笑问。
  “我哥昨儿早上临走前把远哥交代给寂殒照顾了,寂殒见远哥还有气儿就慎着看热闹来着,还让狙击手配合远哥演了一段儿。结果远哥又给伤成了这样……所以,我哥找寂殒算账去了!”梁筌越说声音越大,一副愤愤然的样子。
  被安远塞进通风口以后,梁筌很快就醒了。然而,等他重又回到浴室,安远已经走到大厅了。梁筌只好迅速从通风口转移,出去搬救兵。
  刚出房子的侧门口,梁筌就遇到了寂殒手下的两名队员,梁筌那时才知道,寂殒已经完全控制了疗养院,鲸鲨和靳永都已经插翅难飞了。于是他放下心来,转到路口去迎耔阳。他没想到,耔阳回来的时候,身边居然跟着安然无恙的小曦。他更没想到,等他和耔阳、小曦找到一个安全的制高点观察疗养院内的情况,看到的是安远一个人在和鲸鲨周旋。
  耔阳当时就黑着脸冲进了疗养院,梁筌按着小曦直到枪声结束才敢带她进去。谁想到,那时的安远已经伤得不醒人事了。
  安远再次用力撑了一下眼皮,还是没睁开。他在心里暗骂,奶奶的,怪不得一直没人狙我,原来早就把狙击手拿下换上自己人了,那特么还不出来救我?合着全猫着看我好戏呢?看我要死要活地就那么有意思吗?寂殒,我记住了!等我好了,跟你好好算账!
  “呦?耔阳可是好几年没跟人打架了呢,走,看看去!”老者倒是兴致勃勃的样子。
  “不,不行,我哥让我留着照顾小曦。”梁筌很委屈地撅着嘴。
  他其实比谁都想海扁寂殒一顿。整个天冲部,从上到下都是一群比变态还变态、比冷血还冷血的大块头。过去就只有梁拓宇一个正常人,却总被寂殒折腾得很惨。所以,无论是耔阳还是梁筌,过去每次看到梁拓宇连日常训练都差点儿没命,就都想撸胳膊挽袖子找寂殒算账,但每次都被梁拓宇拦下来了。
  现在,寂殒居然眼睁睁看着安远一个病人出去被折腾得半死,他实在已经是变态得不能再变态了!梁“叔”也不可忍了。当然,被安远在背后劈的那掌可以暂时放在后面再报仇。安远这手上功夫学得太不到位了,他劈的那一掌没轻没重,梁筌到现在还肩背生疼呢。
  “想看就走吧!天冲部和英部两个老大决斗哦,你们赌谁能赢?我赌寂殒!1000!”老者饶有兴致地让身边的警卫下赌注。
  “仝爷爷?您老怎么这样啊?是他们欺负安远!”半天没说话的小曦也忍不住插了嘴。
  “呦,丫头,这就心疼了?爷爷告诉你啊,这场决战实在太难得了!你知道这两个部门在幽是什么职能吗?一个专门消灭坏人,一个只管保护好人,爷爷也很想知道,他们哪个能赢呢!”仝天祁说完,竟大笑带着警卫快步走了出去。
  “哎?老……老佛爷?”梁筌焦急地在仝天祁身后叫。
  “想看就跟着!”仝天祁头也不回地说。
  “那,小曦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留个警卫值班?”梁筌一边问一边紧跟着仝天祁窜了出去。
  “哈哈,有安远呢,小曦怕什么!”仝天祁的声音已经走远了。
  小曦轻轻叹了口气,才知道仝天祁也有老顽童的一面。
  “你……你醒了?”小曦想再用棉签帮安远润嘴唇,却看见安远温润的目光正灼灼地望着她。
  “还疼吗?”小曦抿了抿嘴唇,伸手去抚安远的脸。
  “唔……”下一秒,小曦已经被安远牢牢地吻住了。
  不知道安远哪儿来的力气,他居然用受伤的胳膊勾住小曦的脖子,按下她的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第三卷完结)

  第六十九章 痛

  安远的吻又深又重,但也只是持续了十几秒钟,等小曦反应过来,安远已经虚弱地跌回到床上、在掩着口鼻低低地咳了,而小曦的唇舌似乎都已经被吻得麻木了。
  “安远?你……医生!医生!”小曦顾不上嘴里隐隐的腥甜,手忙脚乱地帮安远擦着额头的虚汗,转身呼叫医生。
  “没,没事儿!”安远压着低咳哑声说。他紧握住小曦的手,眼角滑下一滴泪。
  小曦的心像是被谁死死地攥住了,眼泪刷地铺了一脸。
  医生进来给安远做检查,小曦只好抽出手,在安远复杂的眼神里退出到两米开外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他。
  安远回应医生询问的声音很低、很轻,尤其医生问及他伤处的痛感的时候,他只轻轻地点头。只有医生猛然的触碰使他猝不及防地吃痛的时候,他才会隐忍地“嗯”一声闷哼,紧接着,他很紧张地看向小曦,灿然一笑。
  “没,没事儿!”瞬间,小曦所有的神经被那一句短短的安慰和那一个灿烂的笑容勾连起来,很多事,她突然就懂了。于是,她捂着嘴跑出病房,趴在走廊凉凉的墙壁上,痛哭。
  不一会儿,医生陆续退出了病房。还有小护士在小曦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
  “快进去吧。他挺着急的。”小护士递给小曦一包纸巾——心相印。
  小曦哽咽着道谢,匆忙擦干眼泪。第一次,小曦感到这纸巾的名字有那么温柔的痛感。就好像皇甫轩说,能给人痛感的东西不一定是毒品,还可能是爱。
  再次回到病房,安远正焦急地朝门外看。
  “别动!”小曦快步跑到床边,把安远的头按回枕头上。
  “吓着了?没事儿,真的。”安远拉着小曦的手说。
  “嗯!”小曦点头,眼泪又涌了上来。
  “你,视频怎么回事儿?伤着没?让我看看!”安远不由分说把小曦拉到眼前,明明小曦只穿了一件短袖帽衫,完好无损的样子,安远却偏要检查一下她背上有没有伤口。
  “没!你别动!躺好!防弹衣上有炸点,有血包,都是假的。”小曦急急地按住安远,但安远还是一副非要一查究竟的样子,小曦只好把细节跟安远讲清楚。
  “我听说那天银行里面已经设置了很多埋伏,好像就是那个叫寂殒的人安排的,他们都叫他殒爷。当时皇甫先生也早就知道我的防弹衣是特制的,但是怕我不懂掩饰和配合,才没告诉我真相。只是没想到,他却真的中了麻醉针,差点儿就真的出事儿了。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视频看起来才更加真实吧。”小曦没想到,她越是想解释细节让安远放心,安远的眉头却越是皱得紧了。
  不错,视频里皇甫轩被麻醉时的身体反应太真实了,安远第一次在“幽”特训的时候就尝过这种药的滋味儿,他更清楚哪些细节是表演不来的,于是他才更加相信视频的真实性。如今想来,他只有后怕。如果当时被麻醉针打中的是小曦,后果又会怎么样?!
  小曦轻柔地按揉着安远的眉心,微笑着说:“我就只是被炸点的爆炸吓到了,跌倒在了皇甫先生身上。后面就有人把我们救了出去,视频也是在我倒地的瞬间就被掐断了,所以靳永才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他们追踪了视频的传输记录,清理了三个地下窝点,才发现靳永根本不在欧洲,而是仍然逗留在国内……”
  “答应我,这次以后,回去好好念书,以后无论什么行动,你都不准去!”甚至再没有耐心听小曦说完,安远已经沉着脸给小曦下命令了。
  小曦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抿着嘴唇提了好几次气,但都没说出口,就只好垂着眼睛沉默。
  “哼?长脾气了嘛?都学会赌气了?”安远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伸手勾了勾小曦的嘴唇。
  小曦扭开脸,还是沉默。
  “怎么了?”安远有些求饶地拉着小曦的手,“好了,老公错了,小兔子,老公是担心你……这些事儿,哪是你一个小丫头该参与的啊?都让你们上了,还要我们这些男人干啥啊?”吃了上次的教训,安远开始学着耐心跟小曦解释。却没想,小曦的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了。
  “小兔子,你……” 安远就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额头上又见汗了。他抽了一口气,继续说:
  “要是那个视频是真的……我……”
  我什么呢?我昨天可能就真的已经挂了。这话能说吗?只怕会火上浇油吧?小曦脆弱的情绪,永远都是安远的紧箍咒吧。恰好气儿没喘匀,肋下抽痛起来,安远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次他索性一点儿没控制,半侧着身子差点儿没把胃咳出来。
  “医生!医生!”小曦急了,要去找医生,手却被安远紧紧攥着不放,只好朝着门口大喊。
  医生快步进来,在门口就看见一个哭得泪流满面,一个咳得惊天动地,竟然迟疑地愣住了。
  “小曦,答应我!以后不、参与了,行吗?答、答应我!”安远求得声情并茂,小曦急得只能用力拍打安远的手:“松手!你!伤口!放开我!”
  “你,先答应我!”
  “快松手!”
  “答……答应我!”
  安远和小曦的拉锯战,门口的两个护士硬是没敢进病房。
  “咳!嗯……安远,那个,少说话!多休息!情绪不要激动!还……想不想好了?”护士们本来还纳闷儿凭安远的自我调节能力,怎么会咳得这么天翻地覆的,试探着说了两句,见安远咳得更卖力气了,她们这才来了底气:
  “你这家属也是的,就不能照顾一下病人情绪吗?他这都在鬼门关转了多少圈的人了,你还想再把他送去一回啊?”
  “现在的小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呗,还能害你吗?你答应不就得了!看把病人急得!再咳就得吐血了!”
  两个护士一应和,小曦果然就慌了起来,安远是不是咳出血了她不知道,但是她真的已经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
  “安远!”小曦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你能不再这么玩儿命吗?你能只做一个软件工程师吗?你能只做兰素曦的丈夫吗?如果你能,我也能!”小曦跪坐在安远床前,力气耗尽了,心也碎了。
  兰素曦不想当面点明安远的身份。真的不想。
  尽管没有人直白地告诉过她,她的直觉却已经那么清晰地确认,安远,就是那个只身一人和靳永周旋、用远程技术追踪到兰君下落的救命恩人,于是,安远的一身青紫便悄然有了答案;安远,就是那个在谛海码头九死一生险些丧命的“技术人员”,于是,离开谛海那天,安远的突然消失也有了答案……甚至,在去谛海之前的几个月里,安远的出差、安远的低烧、安远的昏睡、安远的疲惫,安远胸口的伤疤……
  半年来,一次一次,哪怕是安远情绪的细微变化,在那两个月的分别里,在兰素曦辗转的回忆中,她似乎早就隐隐地有了直觉了。但是直到她亲眼看到纷乱的枪声中奄奄一息的安远,直到她听到安远和凌军一样隐忍的闷哼、看到安远疼痛过后那安慰的笑容,她的心才真的窒息出血丝来。
  不想点明,因为兰素曦知道,那种心痛,她承受不了。似乎假装不知道,她就可以暂时任自己去逃避,但是安远,为什么你要步步紧逼?
  于是,看着因为剧烈的咳嗽而蜷曲侧卧的安远,这两个月来,安远的每一条短信,每一次电话,都那么清晰地和凌军的康复过程交织在了一起。兰素曦,在吼出她的质问的瞬间,也彻底地崩溃了。
  门外的护士都不敢再抱着胳膊看热闹了,她们悄悄关了门,退得远远的。
  安远轻轻松开了紧攥着兰素曦的手,把头埋在了枕下。他不敢让小曦知道,他真的不小心咳出了一口血来。他就只好假装恼怒的样子用枕头盖住头,在床单上用力蹭蹭,擦干唇边的血迹、虚汗和——泪水。
  安远忘了,小曦是个不会说谎的孩子。最乖巧的孩子。她不会违心地给出一个敷衍的承诺。
  安远也忘了,小曦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或许还有他正在执行的任务。所有的危难,任他再怎么巧舌如簧,再也瞒不住了。
  安远还忘了,小曦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只是他的妻子,更是和“幽”有着直接血缘关系的“真命天女”。那些连安远都不会推卸的责任,小曦,又怎么会退缩呢?
  过去安远看战争片,总是对“男主一定是烈士的子女”嗤之以鼻,那种模式化的人物设计太缺乏诚意,谁规定的一定只有烈士的后代才能最能坚定地继承遗志呢?安远不信,也不屑。
  但如今,他的小兔子,在他这么大戏码的“苦肉计”威逼之下,再不是手足无措地顺从,而是声嘶力竭地反诘质问,安远终于明白了,小曦,再不是他安远一个人的小兔子了。
  病房里,一时间,除了安远渐渐弱下去的咳嗽声和小曦不能自抑的抽泣声,就只有静默。
  而另一处,疗养院的器械健身房,此刻,却已经打得快要掀了房盖儿了。

  第七十章 私

  打架嘛,无论是从职业习惯还是从脾气秉性来说,寂殒和耔阳两个人都是沉默型选手。只不过一个是冰峰,一个是雪顶,温度一样,状态不同。
  寂殒虽然被尊称一声“爷”,但实际年龄要比耔阳还小一岁,他进“幽”的时候比耔阳又晚了两年,耔阳“拉帮结伙”的时候他没赶上。
  和训的头三年里,寂殒就像一匹孤狼。更何况寂殒是天生的断掌,下手从来没有轻重,耔阳的几个拜把子兄弟都吃过寂殒的亏,耔阳于是也没少想法子整寂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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