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阀1909-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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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飞端着酒杯，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缓缓起飞的飞机，脸上满是笑容。耳边是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观众们不时发出的惊呼声，华飞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有些醉意了。
“华先生好清闲啊，飞行表演很精彩，恭喜华先生！”一个略显苍老稳重的声音，在华飞的背后响起。华飞转身一看，只见四五名身着马褂，头戴灰色圆顶礼帽，年龄从三十多岁到五十多岁不等的乡绅，缓步走来。
“少爷，他们就是青帮的大佬。樊瑾臣，黄金荣，郭啸海，刘通达，超顺义。”郭通见华飞投来询问的目光，连忙上前低声道。
哦？青帮？真不懂这几个老家伙想要做什么啊。外面青帮堂口即将开始的行动，他们难道不知道？那他们这是示威？还是向公众证明，撇清他们的关系？
华飞的脑袋一边迅速地转着，一边迎上几步，伸出手道，“原来是樊老先生，黄老先生，郭先生，刘先生，超先生。幸会幸会，诸位今日能来参加此次开业典礼，实是太给晚生薄面了。人多疏忽，如有招待不周，还请恕罪！”
“哪里哪里，你华先生可是堂堂一省督军。我等江湖中人，平日里可是想见上一面，恐怕也难上加难哦！”黄金荣拿下圆帽，笑憨憨地接过话头道。
“诸位，玩的尽兴。华某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很快时间就要到了，华飞可不想呆在这里，陪着这几个老狐狸打太极。
黄金荣，樊瑾臣等人齐齐一愣。见识过不少狂人。也听说过这个华飞的愣名头。可直到如今，才算亲身领教。他们是谁，上海第一大帮青帮的大佬，这样的身份，在上海虽不说无所顾忌。但即使去上海都督陈其美的家中做客，陈其美也会客气招待吧！可他们在人群中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华飞，正要与他交流一番，这个华飞却告诉他们，他忙，恕不奉陪！难道，他没认出咱们的身份？不太可能啊！
“华先生，请稍待！”樊瑾臣见华飞真的转身就要离开。连忙伸手，大喊一声，叫住华飞。这声大喝。立时让华飞周围的警卫队员纷纷靠了上来，神情严肃而戒备。同时，紧随樊瑾臣等人的小弟。也纷纷上前几步，把手揣入怀中，谁都知道，里面装地是什么！
周围的人立时就发觉这里的情况不对劲。这边是一群青帮大佬和他们的几十名手下，个个神情紧张无比，盯着对面一动不动。那边是华飞高挺地站着，脸上平静无波，护在周围的是十多名矫健的便装警卫员。
怎么回事？什么状况？没见他们在这里说什么话。怎么这么快就闹僵了。如此针锋相对。兵戎相见啊！
周围静地可怕。除了飞机在天空中飞过地声音。就连微风。似乎也停止了。华飞转过身。推了推挡在身前地警卫员。走上几步。轻轻笑了笑。“樊老先生。不知有何见教？”
华飞地这一笑。犹如春日里地暖阳。瞬时让坚固地冰雪缓慢融化。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松了口气。郭啸海。刘通达等人更是悄悄擦了擦汗。总算没有冲动啊。要知道这可是在人家地地盘啊。他们来之前。可是没做啥准备。这要是发生冲突。能活着走出这里地人。恐怕没几个了！
华飞无意地一招下马威。让黄金荣等人地气势。瞬时就发生了悄悄地变化。樊瑾臣毕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状当即皱眉对着周围地几名小弟喝斥道。“做什么？都给我退下去。今天。我们都是华先生地客人。做客人地。要有客人地觉悟。别主客易倒。乱了体统！”
喝斥完手下。樊瑾臣走上几步。对着华飞抬手笑道。“一干粗人。不懂规矩。让华先生见笑了。请别介意。樊某等人前来参加华先生地开业典礼。一来是给华先生送来点贺礼。聊表心意。不成敬意。二来。是想与华先生谈点生意。不知道华先生此时是否方便。唠叨您地一点时间？”
不愧为老狐狸。樊瑾臣这样一番话。不但有礼有节。还暗有所指。明面说他们是客人。其实是在告诉华飞。在整个上海。你才是客人。你要有这点觉悟。我们敬你三分。你别不识好歹。乱了分寸！
华飞当然听出了樊瑾臣的意思，只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他怒而拂袖离去，那么失了身份价码的，就是华飞了。
“哈哈！不介意，不介意。这个做主人的，也免不了常常犯错，怠慢了诸位。华某平日里没啥喜欢，最喜欢的就是谈生意。樊老先生，黄老先生，诸位，请！”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郭通悄悄耳语几条消息。华大和华三他们全部都准备好了，警察局那边由于有莫海宇等人在联络，相信在火并发生后，不会有大队地警察第一时间赶来干涉。秦满也传来消息，至少有数千名青帮打手，目标主要瞄准太平洋银行的本行金库和其他几个金库秘密储存点！
战斗一触即发，华飞给他们的命令就是，只要对方一动手，立即开始全面还击！所以这个时候，华飞哪还有心情再去与几只老狐狸玩太极推手。走到一处嘉宾较稀少的地方，华飞眼色一动，郭通就带着几人把附近的观众请离一段距离。
“咱们都是爽快人，开门见山，什么生意，说吧！”华飞单刀直入，直接的让几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哈哈，好，我黄金荣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爽快的好汉！这次我和青帮几位前辈前来拜会华先生，为的就是谈个生意！”都是江湖几十年地老家伙，谁能怯场呢！
黄金荣快速亮出目的。也非常直接地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青帮想要入股太平洋银行，请华先生开个价吧！”
太平洋银行？入股？华飞终于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个！看来青帮的发展路线，有些上水平了啊。都懂得入股这招了！
华飞毫不动怒，嘴角反而露出一丝嘲弄道，“哦，那么你们需要几成的股份？”
“六成！太平洋银行六成股份，银河投资公司五成股份！青帮拿出一百万银圆，买下这个比例地股权。当然，身为大股东的青帮，对于太平洋银行和银河投资公司日后在上海地区的安全，一力承担！”
“六成？一百万银圆？当太平洋银行变成垃圾股了吗？”饶是华飞想过青帮会狮子大开口。但这个比例还是令他吃了一惊。抢钱啊！遇到行家高手了！这群家伙，实在是太贪婪了。贪婪不是错误，错就错在。你在贪婪的同时，还没看清当前的形势。那样地结果，要么是自我毁灭，要么是被人毁灭！
“郭通！”华飞怒极而笑，对身后地郭通喊道。
“在！”
“该我们开出价码了吧！”
郭通愣了愣，随后立即领悟华飞的意思。当下激动地摇晃着身子，走到几名青帮大佬身前，啪地抽出腰间地勃朗宁191式手枪，这个举动顿时又让青帮一干小弟神经瞬时紧张起来。
“我们家少爷的价码。就是这个！”眼见几名老狐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没懂意思。郭通有些恼了，不耐烦地道，“也就是说，谁能打过我家少爷手中的枪。别说六成股份，整个太平洋银行，全部送给他，都不成问题！”
赞。说的太漂亮了！华飞心中忍不住大赞一声，没教这个郭通怎么说啊，他却已经习得自己嚣张的几分真髓了！
华飞赞声未落，黄金荣等人愕然的表情未消，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枪声。其中，竟然还有类似重机枪地清脆连射声，内行的一定能听出来，这却是轻机枪的声音啊。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有手雷地爆炸声！上海城内发生了战斗？哪支部队？
几乎所有的与会嘉宾立时全都傻了眼，天空中表演的飞机。已经不知道飞哪里去了。现场寂静的可怕。所有人都目光互相巡视，然而似乎没有一个人。清楚发生了什么！
“报告，一群不明身份的匪徒偷袭太平洋银行的金库，银行安全武装队正在与匪徒发生全面交火！”
“报告，一群武装匪徒企图袭击银河投资公司。公司武装护卫正在与匪徒发生枪战！”
“报告……”
黄金荣等人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不明身份的匪徒啊，他们分明就是陈世昌等青帮帮众啊！什么安全武装护卫啊，以前怎么没碰见啊？陷阱，这是陷阱，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华飞早已安排好的陷阱！
随着黄金荣等人的一个眼色，跟随而来地诸手下纷纷从腰间抽出短枪。然而比他们速度还快的，却是华飞的警卫营战士。上百名警卫员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也不拿枪，只是第一时间把华飞团团保护住。
黄金荣笑了，难道这个华督军的贴身护卫，都玩赤手空拳？义和团？只要把这个华督军控制住，那么他们的安全，就会有保障了！
可是还不等黄金荣笑出来，只听无数声细微的突突声。随后只见身后的手下们，一个个丢掉手中的枪，捂住手腕哇哇地乱叫！
狙击手！这就是华飞布置在四周的狙击手！只要狙击手发现有陌生人拿出武器接近华飞，也不管他是什么动机，对准他地手腕就是一枪！
一干青帮打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诡异啊，他们越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越是害怕。越是害怕，就越要拿出枪来。而偏偏你的枪一掏出来，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就把你当成靶子射击了！
这样的场面，连郭通都看不下去了。把活人当成靶子射击，这群狙击手，真是冷血动物啊！他站出来大喊一声，“都别动，谁动他妈的就射死谁！”
咔！不但那些青帮众全部定格住！一些因外意外而慌乱四窜的嘉宾们，也吓得立时定住脚步！嗨，你还别说，一旦这些人停止动作，那个令人恐惧的死亡咻咻声，再也没有出现了。
“嗨，华先生，你能让你那见鬼的狙击手，别瞄准我们吗？”不远处的史密斯也吓得站在那保持着一个怪异地pose一动不动，扭头看向华飞地方向大声地吼道。
这样的效果，可远远超出了华飞地意外。眼见再不站出说话，恐怕不少洋人和贵宾们就要怒火中烧了！
华飞推开警卫员，走出去挥挥手道，“没事，没事，刚才与青帮的几位兄弟发生了一些误会！诸位都是我的客人，狙击手只是保护大家的安全，是绝对不会伤害诸位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一想到暗处还有人拿着杆枪在瞄啊瞄，不少人就后背直冒冷汗，感觉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可外面的枪声越来越激烈，而且范围似乎越来越广！难道战事已经波及到了整个上海城？太夸张了吧！
那些警察局的警官们最先按捺不住了，也不与华飞告辞，率先快速离去。有人带头离开，那些早就呆不下去的人群，哄得争先恐后散去，也不再管外面的情势如何了。外面即使再糟糕，那枪口总是明的，咱总还能躲着不是？不像呆在这个鬼地方，连那什么见鬼的狙击手在哪，都不知道！
一干青帮众也想要趁机离去，可是郭通早已得到吩咐，立即带领一队警卫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郭通的大嗓门听起来，一贯总是那样的没心没肺，常会把人气到吐血直至剩下半口气。
“各位，不好意思，我家少爷说了，咱们的生意还没谈完，得等事情了解了，诸位才能回去呢！对了，我家少爷现在有点小忙，已经吩咐人准备晚餐了，大家就留下来小酌一杯好了！”
黄金荣几人气的直瞪眼，差点双腿一蹬，就此闭过气去。这生意谈的，倾家荡产啊！还留下吃晚饭，小酌？酌个屁啊！老子们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们青帮，绝……绝饶不了这个混蛋！
67 血染上海滩
生气归生气，可等他们目寻华飞，想要找他讨个说法时，却早已看不见他的影子了。 你能怎么办？对郭通等人来硬的？且不说华督军的这些警卫早已持枪在手，单单那些藏于暗处的狙击手，想想就让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啊！还是等等吧，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最焦急的还属史密斯等人了，混乱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抓住一名警戒的士兵，史密斯大急地吼道，“伙计，快，带我去见你们……你们的长官！”
“对不起先生，我们军长正在处理紧急事务，不见任何客人！”
史密斯立时无语，这……这到底怎么个状况吗？怎么事前没有一点征兆？他华飞难道要趁机攻打上海？这可是非常鲁莽的举动啊！他的洋行好不容易才与华飞这个大客户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史密斯可不希望失去这笔财富。
跺了跺脚，史密斯快速离去。他明白，无论这起事情的起因和结果如何，都必须有个国家出面调解。而美国，完全有这个资格。
外面战斗的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了参加翼龙飞机制造厂开业典礼嘉宾的想象。这哪里是什么黑社会的火并？步枪声，手枪声，轻机枪声，手雷声……就跟沸腾的热粥似的，咕嘟嘟一片。除了没有炮声，这和真正的战场还有区别伐？不少回到各自辖区的警官，看着早已整装待发的警察队，听着远处丝毫没有减弱的枪战声，脸色那个阴沉啊！
“报告长官，引翔区，江湾区，闸北区，彭浦区等地发生多处枪战骚乱。各地巡警处打来电话，请求我们的紧急援助！”正在值班的法华区警察局一级巡长立即上前报告道。
“援助？援助个屁！找都督府援助去！”法华区警察局巡员高志气的破口大骂，解开脖子间的纽扣。狠狠地喘了口气，不无好气地挥舞着手臂道，“听听这枪声，我们赶去做什么？送死吗？等等吧，等他们拼的两败俱伤时，我们再去凑个热闹吧。这个华愣子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当这里是安徽南京吗？这次，恐怕他要完完了。”
与此同时，上海都督府，北京临时政府，租界各使馆纷纷收到青帮与太平洋银行的武装护卫发生火并地消息。几乎似约定好的一半，大家第一时间纷纷保持沉默，静观其变。在他们看来，青帮如此势大。定然不会在冲突中吃亏。就让那个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华愣子，好好的吃一次亏吧！这些老狐狸最擅长的本事。那就是落井下石！
而此时，位于引翔区太平洋银行总部附近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陈世昌等青帮大佬满面黑灰，眼神中渐渐露出了绝望地灰暗。
“大哥，谢观那个混蛋，带着手下逃跑了！”
“大哥。对方火力太猛了。兄弟们坚持不住了！”
“大哥。咱们撤吧！再打下去。我们堂口地兄弟。就全折在这里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陈世昌地心中。就如一把匕首在狠狠扎着一般。痛啊！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他带来地上千人。此时还能动弹地。已经不足两百人了。
情况本不应该这样地。他们不惜选择白天行动。就是因为今天华飞地翼龙飞机制造厂开业。他们必然把所有地精力全部放在那边。所有地情报也显示。事实也是如此发展地。虽然华飞曾秘密调来上百名武装警卫。但情报上说。这些人大都调到翼龙飞机制造厂维持秩序去了啊。
所以。即使银行这边添加了武装警卫。数量也会极为有限。可当陈世昌领着数千青帮打手。迅速来到银行总部前。却发现整个银行空无一人。寂静地可怕！
虽然情况非常诡异。可一想到银行地库下那巨量地银圆时。一想到背后地支持势力时。陈世昌抛开一切顾忌。命人砸开大门。就要冲进去。这时。银行大楼地窗口突然伸出无数黑黝黝地枪口！
砰！砰！砰！砰！
随着枪声爆响，冲在最前面的一排手下纷纷倒地不起。如果不是陈世昌见机的快，恐怕他的这条老命，就要捐出去了。
简单一扫枪支的数量，不过几十支而已。陈世昌胆气立壮，立即命令最心腹的几名小弟率人拿着枪监督大家全力发动攻击。可就在他们快要攻入银行时，楼上的窗口又伸出几挺麦特森机枪。那个子弹啊，就跟下雨似地，立时让陈世昌组织的攻势全面瓦解。
眼睛红了，理智开始疯狂。陈世昌把珍藏的手雷也拿了出来，不要钱似的当成土疙瘩，一个劲地往前方丢啊！战斗进入白热化状态。然而很不走运，他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武装护卫，而是华飞最精锐的新军第一团战士。数量也不是几十人，而是近二百人。
在手雷的爆炸和青帮的疯狂进攻下，大楼受到了严重地损害，有的新军战士也被流弹击中受伤。华大怒了，这样准备完全充足的情况下，竟然还出现了伤亡，这是难以忍受的。
眼见对方伤亡惨重，可能要撤退。华大牙齿一咬，决定改变原有计划，不放过眼前任何一个人。他迅速分出五十人，从银行侧门绕出，对青帮帮徒后路进行包抄。自己拿起一杆步枪，子弹上膛，悄悄猫着腰隐蔽出去。他要亲手射杀对方的一名重要人物，那样方能解心头之恨！
陈世昌这边已经开始绝望，心中只是一个劲地哀呼，为什么？为什么前几次的金库劫的那般容易？这些战斗力强悍的武装护卫，从哪来的？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护卫，他们是军人。对！他们是华愣子地新军啊！绝对是！这个华疯子，竟然把他地军队调来上海，这是个早有预谋的陷阱啊！
陈世昌突然明悟，站起毫不犹豫地大喝道，“撤，都给我撤回去！”
然而。这却是陈世昌人生中地最后一句留言了。他的话音刚落，嘭！护在他周围地手下只见他们的大哥额头现出一个血洞。陈世昌那双不甘心，不相信的大眼睛，再也闭合不起。整个人直挺挺地哐当一声，跌倒在地。
华大的杰作！
哗！陈世昌一死，那些手下们顿时全部崩溃。面对如此大的伤亡。他们还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不过显然，驻守太平洋银行的武装护卫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他们跑地越快，身后的枪声就追的越紧！与包抄后路的那队新军，前后夹击，对残余的青帮帮众，发动最后的毁灭性打击。
太平洋银行本部的战斗，华大率领华飞最精锐的新军第一团战士二百余人。战斗时间，四十一分钟。战斗结果。全歼陈世昌等青帮帮众一千六百余人，逃散几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