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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西藏秘密(出版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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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勒摆手:“不用了。卓嘎,你要想去玩,等到下午,我陪你们一块去。”
  市政衙门的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那头藏獒锁在一角。偶尔有衙役走过,它就吼上两声。衙门口也很冷清,墙边的背阴处停着两顶轿子,轿夫们正坐在地上玩骰子。扎西、德吉骑着马,在旺秋和四名仆人的簇拥下走来,他们在衙门口下了马。旺秋上前拍门。扎西朝那两顶轿子望去,其中一顶的轿帘轻轻挑起,坐在里面的竟然是刚珠。刚珠冲扎西点了点头,扎西会意。
  此时,仁钦、洛桑、尼玛大人和另外几名官员正躲在市政衙门的屋子里,观察院子里的动静。帕甲也在其中,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他们听到敲门声,撩开窗纱朝院子里望去,看见扎西一行走了进来。
  尼玛恭敬地说:“仁钦大人,我出去招呼他们,您稍候。”仁钦冲他摆了摆手,让他去了。
  洛桑得意地说:“今天这个假其美杰布死到临头了。他能瞒过人的眼睛,瞒不过狗的眼睛!”
  胖官员奉承地说:“大人的手段出其不意,高明啊。”
  仁钦并无傲慢之色,冷峻观察着窗外。他看见尼玛陪着扎西走向藏獒。
  尼玛热情地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德勒少爷的那条宝贝藏獒。”
  藏獒一见来了生人,冲着他们狂吼起来。扎西假模假样地打量着它说:“确实是我那头藏獒,昨天被人偷了,不承想被尼玛大人逮住了。大人,盗狗贼抓到了吗?”
  尼玛尴尬地笑着说:“没见到盗狗贼,只看见它在街上乱跑,这狗名贵,特别扎眼。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逮住。德勒少爷,狗既然是你的,就把它领走吧。”
  扎西看着狂叫的藏獒,说道:“这畜生,想我啦,跟我打招呼呢。旺秋,你去把它牵过来。”旺秋答应着,过去把狗链子解下来。结果藏獒愤怒一冲,把旺秋拽了一个大跟头,挣脱出去,冲着扎西和尼玛就冲了过来。尼玛吓坏了,闪身就跑,钻进了屋子。
  德吉见状,上去拦它,吆喝着:“过去,过去!站住!”藏獒根本不听吆喝,德吉见状,掏出手枪。扎西见德吉掏枪,吓了一跳,他伸手把枪按住。扎西一声口哨,从他身后突然又蹿出一条藏獒,牵藏獒的是一个穿着袈裟的喇嘛。两只藏獒正面相遇,它们敌视地互相闻着,最后,竟耳鬓厮磨起来。
  仁钦、洛桑等透过窗纱,隐隐约约地看到外面的情景,他们感到异常奇怪。“怎么又来了一条藏獒?”仁钦纳闷地问。“唉,怎么回事儿?我出去看看。”尼玛也晕了。他跑到门口,推开一条门缝朝外面观望。
  院子里的两头藏獒异常亲昵地玩耍着。德勒府的藏獒往那只藏獒身上骑,想要交配。扎西笑了,德吉和旺秋有些发蒙。尼玛、帕甲和屋子里的官员们都出来了,他们也凑过来围观。
  喇嘛一边唤狗,一边往院子外面跑去。母藏獒听到召唤,扭头便跑,公藏獒跟在后面,摇头摆尾地追去。扎西笑骂:“这个不要脸的畜生,见了母狗连主人都不顾了。”
  众人哈哈大笑。
  旺秋紧跟在后面追去,他大叫:“大将军,别跑了,再跑丢了,回来……,回来……”他刚追到门口,忽然看到刚珠和喇嘛在一起,他们分别牵住了两条狗。
  刚珠笑呵呵地说:“管家老爷,有我呢,您甭管了。”喇嘛和刚珠牵着狗分别上了轿子。旺秋此时才醒过神来。
  市政衙门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仁钦和洛桑,仁钦阴沉着脸说:“怎么会这样。”
  洛桑后悔地嘟囔:“爸啦,刚才就应该让其美杰布一个人去认狗,一验一个准,现在搞砸了。”
  “你以为我没想到,尼玛有这个权力吗?德勒家族也是有名有分的大贵族,他们的少爷会听你摆布?这事儿做过分了,我们会引起众怒。”
  洛桑心不甘,愤愤地说:“那就便宜了这小子。”
  等仁钦他们都走了,帕甲赶往雍丹府,向格勒汇报了扎西在市政衙门认狗的全过程。格勒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敢情这么多大人物陪着仁钦老爷,看其美杰布配狗,有意思。”
  卓嘎没听出里面的奥秘,傻傻地说:“等下了狗崽,我们也抱一只,那狗品种好。”
  格勒笑着说:“再好,也好不过姐夫,其美杰布,你真是太绝了。”卓嘎和占堆听不明白,面面相觑。格勒想了想,又说:“大哥,你和我要一起出去一趟。”
  占堆没有反对,卓嘎见他们要走,嚷嚷:“你不说下午陪我去耍林卡吗?”
  “要去,你自己去。”格勒说完,又冲外面喊:“管家。”雍丹管家从外面小跑进来,格勒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管家转身走了。
  仁钦正坐在客厅的卡垫上喝着酥油茶,洛桑拿着一个门帖从外面匆匆进来,他递给仁钦说:“雍丹府的二位少爷求见,还有礼单。”
  仁钦意外,皱起眉头问道:“礼单?念给我听。”
  洛桑翻看,念道:“雅安藏茶五包,景德镇细瓷碗一套,银圆一百。”
  “他们来送礼,什么意思?”
  “爸啦,管他呢。昨天土登格勒和其美杰布串通一气,赢了我不少钱,他是觉得烫手了。管家,把东西留下,告诉他们,老爷不在,轰走。”
  “慢着,请进来,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来头。”
  管家引着格勒和占堆进来,仁钦请他们坐在卡垫上,吩咐仆人上最好的茶。格勒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洛桑,笑呵呵地说:“仁钦少爷,还在生我的气?”
  洛桑傲慢地问:“你是来赔礼道歉的?”
  “没错,是来赔礼道歉的,但不是为我,而是为我姐姐和姐夫来拜望仁钦大人。”
  “德勒府托你来的?”仁钦问道。
  “不是。我看到仁钦府和德勒府一直在争斗,拉萨城里也传得沸沸扬扬。我不想看到你们两败俱伤。所以,想来化解此事。仁钦大人,晚辈虽然冒昧,却是诚心诚意。”格勒解释说。
  “你有这个能力吗?”
  “只要您开的条件不高。”
  “年轻人,你搞错了。不是我要和德勒府争斗,我身为噶厦政府的高级官员,要时刻为拉萨的政教大业效力,不能让那些出身低等的人浑水摸鱼,脏了拉萨贵族的血统。你是德勒家的亲戚,那个其美杰布是真是假,你比我更清楚。”
  占堆忙说:“仁钦大人,您不要听信谣传,其美杰布和我一起长大,他脚丫子上长几个斗,我都一清二楚,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仁钦质问:“你敢打这个保票?”
  “当然了。”
  “那好,我们走着瞧吧。”
  格勒见仁钦有些恼怒,他拉了拉占堆,然后说道:“晚辈认为,当年德勒老爷深受拉萨佛爷的宠信,他做事专断,不留情面。所以在拉萨的官场得罪了很多人。您和德勒老爷的矛盾也由此而来。其实,拉萨的僧俗官员派系林立,错综复杂,谁想一家独大,最后都会惹来一身麻烦!当时德勒噶伦虽然大权在握,但他老人家忘了佛教最关键的二个字……轮回!他犯了官场大忌。”
  “你是在数落德勒噶伦,还是在数落我呢?”
  “晚辈不敢。我只是在说眼前刚发生过的事儿。”
  仁钦笑了:“后生可畏啊,你们的赔礼,我不敢当,礼品请带回去吧。”仁钦也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格勒和占堆对望了一下,只好起身说道:“仁钦噶伦,打扰了。”
  管家引着格勒和占堆出了客厅。仁钦望着他们的背影,说道:“土登格勒是个韬略之人,不可小视。”
  “他一个五品官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倒觉得他耸人听闻,是想引起爸啦的注意,想巴结我们。”
  “你错了,你真以为他是来送礼的吗?他今天来,是在提醒我,我们跟德勒府的这场争斗是不是该停止了?”
  “爸啦,您不会相信其美杰布是真的吧?”
  “我坚信他是假的,但大昭寺和布达拉宫里的僧俗官员们不信。不能因为一个其美杰布,给我们的政治对手留下把柄,他们会借此攻击我,那就得不偿失啦。洛桑,要学会等待,等待机会。”
  “爸啦,不把其美杰布搞垮,我咽不下这口气。”
  仁钦叹息道:“洛桑,你要是土登格勒该多好。我就不用整天操这么大的心。”
  德吉站在德勒府的屋顶上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她问道:“少爷,你怎么会想出这个馊主意来?”
  扎西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想出来的,是菩萨的主意。”
  “胡扯,菩萨还给你预备好一条母狗。”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五年前,我在多吉林活佛御前学经,我们寺在山上,夜里常有野狼进寺觅食,活佛就让我养了一条藏獒防狼。我去了印度以后,这只藏獒就交给寺里的一位喇嘛喂养,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这只母藏獒有一个特可爱的名字,是我起的,叫喜金刚。”
  “也许,你的喜金刚注定要报答你一次。”
  “我也没亏待它,这个季节是它的发情期,你家的大将军陪着它,它一定很快活。也许用不了多久,它会下一窝小将军。”扎西望着屋顶上随风抖动的经幡,突然严肃地说:“少奶奶,有件事儿,我觉得很奇怪……”
  德吉打断他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藏獒藏在庄园里,仁钦怎么会知道?”
  扎西点头:“那天我把藏獒送走,是有目的的,我早想到了今天,可还是没躲过去。看来,仁钦在德勒府里有内奸。”
  德吉也警觉起来,思索着:“你说能是谁呢?”
  旺秋从楼梯口走了上来,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德吉知道他有事儿,便对扎西说:“少爷,你也累一天了,回去歇息吧。”扎西明白,转身走了。等他下了楼梯,德吉询问的目光看着旺秋。
  旺秋上前,为难地说:“少奶奶,洛桑又约我了,我不知该去不该去,请少奶奶定夺。”
  德吉松了口气说:“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不是已经交代过你吗,洛桑约你,你就去,看看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少奶奶吩咐了,我就去探探他的口风。”
  “旺秋,你们祖孙三代,生在德勒府,长在德勒府,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忠诚,你不用多虑。”
  “有您这句话,奴才就是为少奶奶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旺秋感激地说完,下楼去了。
  旺秋又来到了药王山下,看见山脚下有几名刻经文的石匠叮叮当当地凿着。旺秋见洛桑正站在山洞门口等他,赶紧走了过去。洛桑见面便问:“旺秋管家,那套宅子怎么样?”
  旺秋满意地说:“好,宽敞,气派,真是好。”
  “我已经帮你物色了一个姑娘,漂亮,能生能养。改天给你送去。”
  “洛桑少爷为我真是用尽心思。”
  “我不是说过了吗,要交你这个朋友。”
  “来而不往,就是我不懂事儿了。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啊?”
  “旺秋管家真是心直口快,明白人!旺秋,你们家少奶奶和少爷睡一被窝吗?”
  旺秋一愣,无语。
  “我听说其美杰布一个人住在佛堂,确有此事?”
  旺秋顿时翻脸,斥责他说:“你也是噶伦的儿子,怎么净打听这些端不上台面的事儿。”
  洛桑还是追问:“德吉会让那小子上她的床?”
  “你就甭惦记了,谁上少奶奶的床,也轮不着你。”
  洛桑不屑地信口开河:“看你这副嘴脸,八成是你惦记上德吉了吧?”
  旺秋火了,拿出房契摔到洛桑脸上,吼道:“你以为这张破纸就能收买我?我生养在德勒府,姓的是德勒的族名,他们对我的恩情是这张纸抵得了的吗?”
  洛桑恼羞成怒,大骂:“你个狗奴才!”他伸手打了旺秋一个大嘴巴。
  “入赘德勒府,你这辈子,休想!”旺秋说完,气哼哼地走了。一名刻石头的石匠抬起头来,原来他一直在监视旺秋,此人竟然是刚珠。
  旺秋回到德勒府直奔德吉卧室,他推开门,弓腰进来。然后望向卡垫上,床上,竟然没有德吉的身影。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衣柜前,吃了一惊。原来,德吉穿着其美杰布的官服,戴着官帽,背对着旺秋,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突然,她从穿衣镜里看见了旺秋,吓了一跳,不耐烦地问:“谁让你进来的?”
  旺秋轻声地说:“少奶奶,我回来了。”
  德吉冲他摆了摆手,旺秋心领神会,不言语了。德吉把官帽从自己的头上摘下来,抱在胸前。她的眼圈红了,噙着泪。旺秋察言观色,试探地问:“少奶奶,您又想少爷啦?”
  “这段时间被仁钦父子逼得紧,心里这根弦一直是绷着,现在总算放松了。”
  “您是不是该办一次法事,为少爷超度?”
  德吉被旺秋说破了心思,她把帽子放到帽筒上,把身上的官服脱了下来,转身走了。旺秋跟在她身后,继续说道:“这是您的心病,也一直是奴才的心愿。”
  “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法名正言顺地去做法事啊。”
  “那就去寺里,为少爷祈一次福吧。……跟家里人和寺里的人就说,我们是去为德勒老爷还愿。”
  德吉想了想,吩咐道:“选个吉日,你去安排吧。”
  
  第十章 汪丹和洛丹都知道扎西的底细
  
  扎西陪着德吉到西郊大寺的佛殿来祈福,他们给佛前的酥油供灯添油,德吉一脸凝重,酥油灯摇曳的光影映在她的脸上。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她添完油,又去佛前敬供藏香。扎西递给她一条洁白的哈达,德吉拿过来,双手高高举起在佛前,她的眼泪流了下来,高举的双手,渐渐地落了下去,最后她把哈达抱在自己的胸前,忘情地哭了起来。扎西见状,悄悄地退了出去。
  德吉对亡去的丈夫一直怀着深深的歉疚。对于藏族人来说,为死去的亲人举行超度佛事,供饭布施,择吉天葬,这是至关重要的人生大事,它将让亡者的灵魂得以解脱并顺利转世。这些再正常不过的仪规,她非但无法办到,就连对丈夫的思念也只能深藏心底。今天在佛前,德吉终于淋漓尽致地哭了出来,一是为自己的丈夫,二是为自己的命运。
  佛殿外的空场上,已经聚集了几十名喇嘛等着领布施。德勒府的仆人吆喝着拥来的乞丐和流浪者,让他们站好队。这些人衣不遮体,贫穷和愚昧将他们折磨得有些麻木。
  刚珠见扎西走来,喊道:“排好了,排好了,德勒少爷来给大家发布施了。”
  扎西来到刚珠面前,站定后,开始发布施。乞丐走过来,扎西就在他的手里放上一张藏钞,刚珠则在他的脸上打上一个印记。
  汪丹和洛丹朝佛殿而来,他们远远地看见了正在发布施的扎西,放慢了脚步。一双目光渐渐地靠近扎西,扎西也发现了他,两人四目相望,来者是汪丹。汪丹领到藏钞,他越发感到奇怪,边走边回头。洛丹也跟着领完了藏钞,嘴快:“这不是扎西吗?”
  扎西慌忙掩饰,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发布施。刚珠闻听,上前一把将洛丹拽走,喝道:“领完了就走,快走,快走,远点儿走着!”
  洛丹坚信自己的眼睛,争辩:“他是我朋友,扎西。”
  刚珠挥手就是一鞭子,打在他身上,骂道:“你扯脖子喊什么呢?滚滚滚!瞎了你的狗眼,和我们家少爷攀交情,你也配!”
  汪丹把洛丹拽到了远处的胡同。洛丹心怀不解,坚持说:“我肯定没看走眼,他就是扎西。”
  汪丹也有同感,纳闷地说:“应该没错,他怎么成少爷啦?”洛丹举起手里的藏钞,对着太阳光瞧了又瞧,说道:“是真的……他哪来那么多钱?”
  汪丹琢磨着,最后说:“他是喇嘛,有学识,很容易就混进贵族中间了。”
  洛丹不耻地说:“他是投机分子,压根儿就不想革命,我早就说过,咱和他不是一个棚子下的骡子!”
  扎西边发布施,边向远处胡同口的汪丹和洛丹张望。他在心里盘算着,汪丹和洛丹应该去了藏东,怎么又回来了?有两种可能,一是在藏东的同志会已经被噶厦政府破坏掉了;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藏东,而是在附近的什么地方躲避风声。汪丹崇尚暴力革命,他想做拉萨的黄花岗七十二烈士。这很危险。
  扎西赶紧凑近刚珠,小声地对他说:“他俩还在那边,很危险,你快去把他们领走,安顿到郊区的庄园,不要让他们和任何人接触。”刚珠点头应承着:“我明白。”
  “黑脸那个叫汪丹,年轻的叫洛丹。”两个人说完,又抬头朝胡同口望去,却发现汪丹和洛丹已经不见了。扎西着急地说:“刚珠,快去,死活也得找到他们。”
  刚珠拎着鞭子快步朝胡同口跑去,胡同里早已不见了汪丹和洛丹的踪影。刚珠四下寻找,急匆匆地跑向十字路口,路口依然没有汪丹和洛丹和影子。刚珠想了想,朝一片流浪者和乞丐居住的贫民窟跑去。贫民窟里,破帐篷连着破帐篷,人们席地而卧,脏乱不堪。刚珠捂着鼻子,掀这个帐篷,看那个行人,就是不见汪丹和洛丹,他绝望了,转身朝街上走去。
  刚珠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忽然他看见洛丹和汪丹就在前面的路口。刚珠一阵狂喜,刚要奔过去,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了甩鞭子的声音,他抬头张望。原来是仁钦噶伦出行的仪仗和护卫的藏兵过来了,洛桑骑着马走在队列中,他身后是仁钦噶伦的轿子。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有的伏在墙上,有的弯腰吐舌,不敢正视。刚珠怕惹麻烦,赶紧背过身去,把脸紧紧贴在墙上。
  噶伦仪仗渐行渐近走到洛丹和汪丹的身边,两个人突然从墙边一跃而起,推倒轿子,挥刀便刺。轿子摔倒在地,里面却是空的。汪丹一愣,撒腿就跑。反应过来的藏兵在洛桑的指挥下,紧追不放。汪丹和洛丹没跑出多远,就被藏兵按倒在地。刚珠一见他们被逮捕,吓得赶紧逃离了现场。
  汪丹和洛丹被绑到市政衙门就用刑了,打得遍体鳞伤。仁钦闻讯来到现场,他要亲自审问这两个刺客。洛丹一见仁钦,分外眼红,骂道:“你这狗官,怎么才来?今天没杀了你,算你命大。”
  行刑人抬手一鞭子,大吼:“放肆!”他冲着汪丹叫道:“你说!”
  汪丹供认不讳,坦荡地说:“我们就是要杀你,为关押在噶伦堡监狱的同志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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