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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谋臣与王子-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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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仔细想,便冲口而出:“平安之世,没有战乱,百姓不再受苦,人人平等,没 有贵贱之分,这就是我认为的正规。”
  
  白甫指着我道:“那是你的幻想”
  
  我愣住,怒道:“怎会是我的幻想?这不是人人都憧憬的美好世界吗?”
  
  “这种美好世界,只会出现在人们的幻想和街头说书先生的段子之中,在我们如今生活 的这个天下,无论是谁当上了皇帝,坐拥了天下,都不可能变成你所说的样子。”白甫说完 ,长叹了一口气,“你其实真的是涉世太浅,在宫中呆的时间过长,还很年轻,根本不知道 人心的凶险。”
  
  我忙说:“人心的凶险,我在宫中已经见得太多。”
  
  “所以你要离开?”白甫道,“所以你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利用了身边对你相信的人, 甚至在你有能力阻止这个天下成为乱世的时候,却无动于衷,仅仅是为了自己离开,离开 却发现当初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这难道不是你的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回答我 ”
  
  白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让我胸膛中的那颗心跳得越来越快。他说的都是实话, 但这些东西都是表面上我根本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在离开禁宫后,卦衣埋葬王菲的时候,我 就意识到我本身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如果我当初阻止了大王子卢成尔义的政变,或者说事 先提醒他,本身政变就是贾鞠所设下的一个局,事情也许会出现好的转机,可我没有,仅仅 是为了我的私心。
  
  “私心”白甫强调道,“私心这个东西在天下每个人心中都有,大部分人在面对危难的 时候,都会将这种私心表露无疑,踩着别人的尸骨,闭眼不去看身边游荡的灵魂,就为了 自己能够活下去,普天之下,只有少数人例外。这便是为何有的人会流芳百世,而有的人会 遗臭万年的原因,可那些踩着别人尸骨活下去的人,站在他们本身的角度来说,根本就没有 任何错,人人都有争取活下去的权利,你和我都没有例外。”
  
  白甫说完后,沉默了一阵,抬眼看着我又说:“所以,我才会说你刚才所说的平安之世 ,只是幻想而已。”
  
  
  
  '第一百零九回'双雄(下)
  
  这个世界有不公平,才会有战争,但这种不公平有时候不一定就体现了天下百姓的民意 。民意这东西,看不见实体,但却能够看见体现出来的 种种行为,甚至有人能够掌控大部分百姓生死的人,会将民意变成自己手中的兵器。
  
  谣言会成为民意的基础,就如多年前不断爆发的叛乱一样。那时候天下并没有叛乱 之人所说的那样疾苦,可大部分随他们“起义”的百姓仅仅是谣言所蒙蔽了双眼,认为自 己所做的事情是对的,高举义旗也是为了天下,实际上为的只是自己的私心。
  
  人人都想过上殷实富贵的生活,这没有错,错就错在这天下不可能人人都成为主人,既 然有主人就会有仆人,如果人人都成为了主人,那么谁来当仆人?就如军队之中,统领军队 的人总是少数,而多数都只是冲锋在前的普通士卒而已。
  
  梦想,有时候仅仅是让自己拼命活下去的一个理由。有些人很会说服自己活下去,而不 会在这个乱世之中轻易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梦想破灭了怎么办?换一个梦想,这就是 他们的生存之道,和我的大相径庭。
  
  我曾经认为自己要活下去,要活得有意义,就得不断的给自己制定一个个目标,先从小的开始。一开始可以给自己定一个可以实现的目标,那就是能够安安稳稳地活着,活到自己 能够真正的当上谋臣之首的那天,然后名正言顺地离开禁宫,到军中成为军师。如果实现了 这个目标,我会继续给自己制定新的目标,就这样一直活到我不得不死的那一天……
  
  人要活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头,这和恋人之间互“你要爱我多久”是一样的道理,谁知道 呢?活着也只是坚持,而爱情也只是坚持而已。
  
  我会爱你爱到我不爱你的那一天,这才是最佳的答案,没有半点谎言的成分,只有现实 ,虽然不中听,但却很实在。而活着也是相同,人都会拼命的活到自己没有办法再活下去, 不得不死的那一天,结束了性命,成为了失去记忆的灵魂上天堂,或者下地狱,亦或者在 这个世界毫无目的的游荡。
  
  我不明白死人的想法,因为我没有真正见过游魂开口对我讲诉死后的故事。
  
  “你此刻是否认为自己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白甫又问我。我微微摇头,不知道 应该如何作答,虽然我知道这个天下本来就充斥着矛盾,如果没有经历武都城之战,我或许 会很轻松地回答他,没有。
  
  “言归正传。”白甫笑了一声,笑声很刺耳,好像刚才我们的一番对话都只是对我的讽 刺而已。
  
  我意识到根本没有弄明白他来找我的目的到底为何。
  
  “在你开始之前,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你必须回答我,否则我会立刻请你离开。” 我直起身子看着白甫,坚决地说。
  
  白甫笑笑道:“好,你问,如果可以回答,我大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知道我是谁,对你没有好处,如今得知我的身份对你来说只会增加你的烦恼,我劝你 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到应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你自然也会知道。”
  
  “这算是回答吗?”我有些生气,白甫说话的语气想比贾鞠来说“深奥”很多,但阴谋 的成分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当然算回答,我想你也会接受,我们时间不多,你尽快问完你想问的问题。”白甫很 自信,做出一副吃定我的样子。不过就算他此刻不回答,我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难道让卦 衣他们擒住他,拿下他脸上的面具?不,他有能力将尤幽情引走,便肯定有办法从容地离开 。
  
  我很无奈地问出第二个问题:“为何要冒充我投奔反字军?为何又要在大战开始前离开 。”
  
  “那是为了帮你,帮你一战成名,如今在东陆土地上,原本不怎么注意到你的人,都已 经被你在武都城之战中的表现吸引了,也就说你现在与贾鞠齐名。”白甫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好像在思考,随后又接着说,“我可以当一个恶人,成就你的一番事业,因为一个正义之 士没有办法铲除邪恶,就没有办法体现正义,就如民间传说之中那些英雄志士一样,没有对 应的凶恶之徒,他们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但我觉得你并不是恶人,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是我的心里话,虽然 我推测过白甫在幕后做了很多有利于武都城之战的事情,可他应该并不是大恶之人,可话说 回来,在如今这个乱世,善与恶有什么分别呢?都是为了自己一己私利而已,就如刚才白 甫“教训”我一样。
  
  “善与恶的差别,只是你如何利用别人的思想而已,你曾经贵为谋臣之首,应该明白这 个道理,不需要我详细给你解说吧?”白甫说,“不要浪费时间了,你可以继续提问。”
  
  “第三个问题,你为何要帮我,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任何关系?万一有呢?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你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 ,你的失败就等于我的失败,我的失败也等于你的失败,相辅相成。”白甫说到这,连说话 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和我一样,听起来就好像是另外一个我在说话。
  
  “好,我没有问题了。”我并不是没有问题,实际上是只需要问三个问题,便知道白甫 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答案是不会,所以再问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不如让白甫 说出他来的目的,这样也可以从中推断出一些线索。
  
  “你没有问题,那就轮到我告诉你如今你应该面对的事情了。其一,天佑宗已经重现东 陆了。”白甫说,随后追加道,“我想你多多少少也应该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吧?”
  
  “对,我知道,那个曾经被大滝军给剿灭的组织又重新出现了。”
  
  “不他们不是组织,和轩部、风满楼这些都不一样”
  
  “你知道轩部。”
  
  “我无所不知。”
  
  我和白甫一问一答到这,我突然笑了,笑罢又问:“你既然无所不知,为何不告诉我事 情的真相?我是谁?你是谁?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说过,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之上讨论,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天佑宗并不是组织 ,而是一个宗教,一个可怕的宗教,如今这个宗教的手已经几乎掌控了整个东陆,渗透了每 一座城池,每一方势力,甚至在你身边也有天佑宗的门徒,你难道不觉得害怕吗?”
  
  白甫所说我身边的天佑宗门徒一定就指得是麝鼠,麝鼠虽然很狡猾,但毕竟还只是一个 贼,我已经不断在提放这个人,却不能弃之不用,毕竟我还必须靠他去寻找那个千机城大牢 之中的工匠。
  
  “目的,还是目的,我想问的依然是目的。天佑宗这个宗教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如今他 们又想做什么?没有人做事是没有目的。”我问白甫。
  
  “战争。我想你应该清楚,当年天佑宗并不被大滝皇朝所注意,仅仅是因为他们预言了 大滝皇朝的覆灭,就遭到了屠杀,如今预言已经实现,他们再次出现,必定会延续从前没有 做完的事情。”
  
  “我不明白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
  
  “黑暗过后就会有光明,这是天佑宗门徒人人都知道的一句话。东陆这块土地上隐藏着 着很多秘密,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秘密,天佑宗的目的如今我看来仅仅是为了战争,为了 能够掌控整个东陆,选择一位明主统一这块土地。”
  
  我听完笑道:“这没有任何错,这和其他势力所做的事情完全相同,至少当有人开始统 一这块土地的时候,战乱和杀戮就会减少,这没什么不好。”
  
  “唉……”白甫用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还是不懂,或者说你不愿意去懂。行 了,就算是帮我一个忙……收集黄金的正是天佑宗,他们比其他势力更为聪明,不囤积势力 ,不招兵买马,不自己亲自动用武力,只是用这种最基本的手段来一一击溃所有的敌人。”
  
  “可他们为什么要收集黄金?”我问,这一点也确实很奇怪。
  
  “黄金和石头相比,你认为哪一种东西更为贵重?”白甫问。
  
  “当然是黄金,这个问题还需要我问题吗?”
  
  白甫点头:“对,如果黄金遍地都是,而是石头却变得稀有,那么贵重的便是石头,如 今他们收集黄金,黄金就会变得更为贵重,而千机城的那些殇人商业协会最上品的兵器铠甲 ,都必须用黄金交换,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天佑宗收集黄金,将这些黄金全部据为己有,那么其他各方势力要向千机城购买兵器铠 甲,没有大批的黄金交换,此时天佑宗再出现……对,那个时候天佑宗便可以顺理成章地 控制住各方势力,如果说天佑宗也已经是一方强大的势力,天启军、虎贲骑和蜀南军只需要 发兵攻打便可夺得那些黄金,但如今天佑宗虽然重现,但依然是隐藏在暗处。你面对一个根 本就看不见的敌人,就算手中有神兵利器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 ?如果你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知道黄金到底在什么地方,只能任人摆布。
  
  我微微点头:“我明白了,可从我打听到的情报来说,来这里收集黄金的是千机城的殇 人商业协会,并不是天佑宗,况且他们还带着风满楼的杀手,难道说天佑宗和他们是盟友? ”
  
  白甫沉思了片刻说:“这个问题,我也在寻找答案,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
  
  我重复了一次,非常认真,白甫随即点头。
  
  
  
  '第一百一十回'绿薨
  
  同一时间,泉眼城,军营旧址。
  
  入夜,气温急剧下降,已经没有中午时分的那种酷热,再没有热浪,换来的是一阵阵 刺骨的寒风。卦衣独自一人走在寒风之中,可人依然下意识地行走在阴暗之中,虽然没有俯 低身子,但看起来模样还是很奇怪,而且现在还行走在军营旧址之中,换在从前,他这种行 走方式如果被巡逻的军士发现,一定会被当做细作抓起来。
  
  卦衣还是习惯性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放在腋下,就如同黑皮龙牙刀还在自己手 中一样。一年前,当他亲眼见到王菲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生命之中就只剩下了那 把刀。那把代表着他的统领身份的黑皮龙牙刀,因为那把刀的缘故,时刻都提醒着他轩部身 上背负着的使命,但可悲的事实又摆在他的眼前,大滝皇朝已经覆灭了。
  
  一个皇朝的覆灭,同时也代表着轩部的使命成为了历史,使命虽成历史,但轩部依然存 在,为了能让这个组织不消失在自己的双手间,卦衣选择带着黑皮龙牙刀跟随谋臣。就如那 些跟随各方势力主将打天下的将军一样,将军都是带着自己的家眷,而他只有一把黑皮龙牙 刀,刀就如同他的家眷,他的妻子。可后来,却发现其实这个“妻子”根本就不属于他,并 不是自己不能驾驭,而是“妻子”选择了其他人的怀抱。
  
  他跟着谋臣离开禁宫,是真的将这个人当做朋友,并不是因为他被人称为的“智倾天下 ”,而是这个人的单纯得复杂。他心中很清楚谋臣当初是利用了轩部的力量让人自己逃离禁 宫,不过那也无所谓,因为谋臣对自己承诺的一切都已经做到了——将自己和王菲一起带出 皇宫。
  
  卦衣走着,不自觉地发现已经走进了旧军营的废墟之中,四下看看,周围全是破旧的木 箱、生锈的兵器还有些已经没了车轮的马车。再往前看,竟然在废墟的中间发现了一颗大树 ,从外表看好像是一颗大榕树。
  
  这种鬼地方,连水都找不到,这颗榕树竟然会生长得茂密。
  
  卦衣走进那颗大树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一颗枯树,而那些所谓的树叶其实都只是一些碎布 片而已,不知道被何人挂在了树枝上。每一根树枝都分配好了碎布片,黑夜中,站远了一看 ,就好像是茂密的树叶。
  
  卦衣背靠着那颗枯树坐下来,后背刚挨着树干,他便一个侧身翻滚躲在了一旁,再看自 己刚才所靠的地方,已经插入了一柄匕首。
  
  卦衣盯着那柄匕首,愣住了,随后竟然直起身子来摇头笑了笑。那是他的匕首,或者说 是很多年前他送给那个女孩儿的武器,想不到那个孩子如今还活着。自己当年只是随口那样 一说,她竟然当真了。
  
  卦衣走进树干,伸手将匕首拔了出来,随后说:“出来吧,还藏着干什么。”
  
  “你真的回来了。”一个阴森的声音从树上传下来,卦衣没有抬头,他一早就察觉到了 那颗树上有人,但那人却没有杀气,所以他根本没有当回事。
  
  “杀气隐藏得很好。”卦衣道,“在出手的刹那间才释放出来,你还是没有忘记我教会 你的一切。”
  
  卦衣头顶上,一个身材娇小的人用脚尖踩着脚下那根细小的树枝,身子却一动未动 ,也没有失去平衡,单从身材来看这人如果不是殇人,那必定就是一个女人。
  
  “你还教过我,不要对任何人掉以轻心,更不要认为对方没有杀气便忽略他的存在,但 今天你却犯了这个错误,再慢一点,那柄匕首就已经刺入了你的胸膛。”那个女人又说, 双手如卦衣一样交叉在胸前。
  
  “我只是路过而已。”卦衣头靠着树干。
  
  “路过吗?”女人从树上跳下来,落在离卦衣几丈远的地方。随后直起身来,接着高挂 在头顶的明亮月光,卦衣看见不远处的女人脸上竟戴着和他一样的夜叉面具,连身上穿着打 扮都和他执行任务时候完全一样——腰间遍插着匕首,身上还穿着黑衣软护甲。不同的是她 身上锁穿的那种黑衣软护甲不同细看就知道,必定是找普通工匠所做的便宜货,完全没有办 法与轩部向千机城采购的那一批相比。
  
  女人站在那,没有任何动作,犹如一尊雕塑一样:“既然是路过,意思就是迟早都会走 。”
  
  卦衣看着他:“不是迟早,也许就在这两天就会离开……最快明天就会走。”
  
  女人身子微微一震,向前迈了一步,问:“去哪儿?还回来吗?”
  
  她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焦急和失望。
  
  卦衣冷冷地回答:“和你无关,并不是轩部的任务……你完成了对我的承诺,好好地活 了下来,这很好,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我如今已经不再是轩部的统领了。”
  
  “是吗?”女人慢慢向前迈着步子,走到卦衣的跟前,盯着坐在地上的这个男人。
  
  卦衣伸出双手,挥动了一下:“我没有黑皮龙牙刀了。”
  
  顿了顿之后,卦衣又自嘲似地笑笑:“你一直都不算是轩部的人,当年我只是给你开了 一个玩笑,仅仅是玩笑而已,可你却当真了。看你刚才抛出匕首,想必是这些年都在勤加练 习。”
  
  “托你的福,也拜这个地方所赐,如果没有强壮的身体恐怕早就死了。并不是我愿意, 而是被逼如此,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一个随时都会面临被杀危险的人,要么杀人,要么被 杀。”女人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声……
  
  卦衣看着这个女人,怎么都想不起她就是当年那个在泉眼城街头流浪,整日小偷小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丐小贼。卦衣第一次见她,是刚来泉眼城时,在土墙下看见这个 孩子被七八个壮汉殴打,足足打了半个时辰才停手,他以为这孩子已经被打死了,转身离开 ,却没想到不到一刻的时间,这孩子满身伤痕地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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