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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李嘉诚家族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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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经点头:“听懂了,我决不经商就是了。”
  “这就好,这就好。”老人用他花白的胡须在儿子稚嫩的脸上故意磨擦,然后郑重地说:“咱李家虽然几代清贫,但都是以读书教书为荣为乐。我希望我的儿子也像李家先祖一样,青年时一定要苦读书,多读书,成年以后,再把学得的知识,都教给那些贫民百姓的子弟。云经,这就叫诗礼世家,薪火相传啊!”
  李云经恭恭敬敬地给老父鞠了一躬,说:“放心吧,我会把书读好的。”
  老人连连含笑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李晓帆对他的儿子李云经的影响,当然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李晓帆的这种思想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确系正统的观念。
  7、家境式微,中断学业
  李云经果然以老父李晓帆的教诲为自己的行动指南。
  他也确是一个头脑机灵、天质聪慧的孩子。他四岁时就能背诵《唐诗》,五岁时可以写汉字小楷,到了七八岁上,李云经已能阅读清人袁枚的《随园五记》了。到了十几岁时,李云经在父亲指导下进入北门街的一家私塾,执教的老师都对李云经的博学强记感到万分惊讶。本来李云经如果继续这样苦读经书,坚持下去肯定能有出头之日。可是,就在他14岁那年秋天,父亲李晓帆病故身亡。家中只有老夫人带着儿子李云经和李奕(表弟)生活,生计一时难以为继。当时尚未到弱冠之年的长子李云经看到新寡的母亲独自支撑面线巷里那五间北屋的桂树小院,心中忽然感到肩膀上的担子变得更加沉重了,如果他继续读书势必要给母亲增加负担,于是他悄悄动了外出谋生的念头。
  “伯母,没想到云经这孩子的笔毛字写得这样好啊!”就在李晓帆死后的第二年冬天,面线巷下了一场百年未遇的大雪,皑皑白雪把个偌大院落变得一片银白,没有生火的北屋在呼啸的北风中显得格外寒冷。就在年关将近的时候,一位身穿狐皮鹤氅的中年人,跺掉皮鞋上的积雪进了北屋。他就是多年不走动的同宗兄弟李起英的大儿子李云章。由于他从日本回国后就开始在潮州经商,所以大伯父李晓帆在世时一直对这位侄儿敬而远之。一位老诚持重的老学究与一个以经商为业的生意人之间,共同语言当然极难寻找。而今清高一辈子的大伯父李晓帆已经过世,李云章当然不能经过小院也不进门。所以当他提着几样沉甸甸的年货来到伯母面前时,一眼就看见正在书桌上伏案读书的李云经。李云章腑身仔细打量,就被李云经写在红横格纸上的毛笔小楷惊呆了。
  伯母叹息:“承你的夸奖,不过云经他纵有些天份,但也难成大器呀。云章你看这个家吧,如今连衣食也成了困难,莫非还能供他和李奕继续读书吗?”
  “我弟弟有些天份,如果能学下去当然最好。”李云章从小就喜欢他这位小他许多的叔伯弟弟。只因大伯李晓帆在世时他不敢经常进桂树小院,而今他见伯母暗自垂泪,再看寒冷天气里北屋甚至连炉火也没有生,心中不免同情。李云章思考半晌,忽然对坐在灯下的伯母建议说:“既然云经不能继续学业,索性也就不要勉强了。依我之见,世上的成才之路千条万条,不一定都要完成学业。还有的人是边从业边学习,自学成才古来有之呀!”
  “云章兄,你说我也能随你经商做生意?”不料只因李云章随便一句话,竟让正坐在灯下写小楷的李云经眼睛一亮。就连这位尚未成年的弟弟也不知,他为什么忽然从李云章的一句话,联想到他心中讳莫如深的“经商”?
  “经商?”李云章也心有灵犀地回转身来。困惑地望着灯影中的李云经,这才发现他那张血色不足的脸上,现出了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早熟。虽然此前他与李云经在巷子里偶然相遇,但彼此从没深谈。尤其是“经商”这个在李晓帆家中异常敏感的话题,竟让饱学诗书的弟弟双眼一亮,不能不让李云章感到意外了。
  “是呀,如今我家连柴米油盐也没了,我……怎能安心坐在这里读书呢?”李云经虽在心里始终牢记父亲生前的叮嘱,可是,自从父亲病故后,李云经忽然对“经商”的概念有了新的理解。他今晚主动向以经商为业的哥哥提及此事,正是他心中思考多时的问题。
  “不,云经,不行,你胡说些什么?”李云章在片刻惊愕过后,忽然望见昏暗灯影里的大伯母和他身边尚幼的李奕,此时都把困惑的眼神向他投来。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劝止了桌边的李云经,说:“如果你读书有难处,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至于经商嘛,和你这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不不,云章兄,我早不是孩子了!”不料平时温文尔雅的李云经,这时忽然站起身来,似乎有意让李云章看他高瘦的身材,然后说:“我行啊,如果我和你一起到外地进货,我至少可以当你的帮手啊!”
  “云经,你给我住嘴!”就在李云章想说什么的时候,许久没说话的伯母忽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她纵然生计艰难,但无法让相依为命的儿子过早背上沉重的包袱。她忽然扑上前来,紧紧抱住儿子嚎啕大哭起来:“好没出息的东西,难道把你爸的那些话,这么快就忘在脑后了吗?像你这样没有决心治学的人,又怎能承袭李家的基业呢?呜呜……”李云章本想和李云经多谈一些人生的道理,但由于伯母的哭闹,致使他不得不讪讪离去了。
  整整一个旧历新年,李云经就在困扰中度过的。穷人家的孩子感受不到任何喜庆的气氛,对李云经来说,父亲病殁后家庭没有生活来源的苦楚,已经让他过早体察到做人的艰辛。尤其是当他见母亲一人在秋天的冷风中去郊外拾柴,去菜场拣烂菜的时候,他难过得想哭。家无过夜之粮的困境,让他对“自有颜如玉”的书本产生了怀疑和厌倦。也就在这时候,他开始对父亲生前的叮嘱发生了动摇。“如果连烧饭的米都没有,读书又有何用呢?”李云经终于清醒意识到经商赚钱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父亲生前尽管多次鄙薄表兄李云章,可是,李云经如今已经认识到,做生意既然可以让自家衣食无虞,为什么要遭到读书人的轻视和嘲笑呢?
  “大哥,如果您再去南洋做生意,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春节过后不久,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一天,李云经悄悄守候在面线巷的一堵影壁墙壁后,他希望在这里与匆忙经过的李云章相遇。尽管他知道叔伯哥哥的家就在这条巷子尽头,可他从来不肯轻易踏进李云章那豪华院宅的门槛。倒不是因为父亲李晓帆在世时对他的影响过深,而是李云经的自尊心过强。生活在贫寒读书人家庭的他,对家资万贯的李云章有着本能的戒意,两人在行迹上始终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忽然,他听到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李云经的心绪忽然紧张起来,他知道来者肯定是李云章,当他发现一个穿长袍男子已经步履匆匆地来到面前时,李云经手捂着怦怦狂跳的胸口,终于壮胆迎了上去,他不敢正视李云章的眼睛,低下头去说:“大哥,我也随你去南洋,行吗?”
  “你也想去南洋经商?云经,你怎么敢有这种念头?”李云章听了有些意外,他慌忙收住了脚,凝神打量不敢仰视自己的同宗叔伯弟弟。他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李云章心目中,老实忠厚并有睿智头脑的弟弟李云经,肯定也象他已故的父亲李晓帆一样,潜心学海却又清高自傲地面对面线巷内的所有商户。
  李云经还是不敢抬头,只说:“我也想做生意。”
  李云章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额头,说:“做生意,当然可以,不过你现在年龄还小啊,再说,你如果想真和我一起去南洋,你娘她能放心吗?”
  李云经说:“我已经大了,娘不会再拦我了。”
  “可是,即便你娘不拦你,我也不敢把你带到南洋去呀。”李云章见小弟果然下了决心,便认真地蹲下身来,仔细把在春天只穿一件夹袍的表弟上下打量了许久,半晌才摇头说:“云经,你身子骨还没有长成啊,又是这样瘦弱单细,我怎敢把你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
  不料李云经决心已定,他信誓旦旦地说:“不,大哥,再远的地方我也不怕。只要能赚到钱,就是天涯海角,我也敢跟随你去的。”
  李云章左思右想,还是不肯答应:“云经,你想和大哥同去南洋经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能够不顾别人的轻视,肯和我为伍,这说明你对商人并没有偏见。只是你现在还小,根本不知做生意的艰辛啊。就说你想去的南洋吧,云经,南洋也不是天堂啊,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虽然我到那边已经去过多次,也发了一点小财,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赚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李云经愕然抬起头来,表哥的一番话让他无法理解。从前他从巷子里听到的,都是一些去南洋发大财的坊间私议,而今他没想到大哥竟然面露难色。他不理解李云章为什么对他隐瞒去南洋贩运烟草和轻工产品已经发了大财的事实。他气鼓鼓地反问:“既然南洋不好去,为什么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云经,并不是我不想带你去,确实是去南洋经商的风险太大了。”李云章见他气咻咻望着自己,便苦笑一声:“如果你再长大一点,随我到南洋去闯一闯,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现在你太小了,去南洋一路上的折腾,你这身子骨恐怕承受不得呢。因为在大海上行船,风浪有时会把船打翻落海的危险,南洋十分遥远,海上的大风大浪,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不料李云经决心已定,他固执地梗起脖子说:“我不相信海浪能把船打翻,再说,就是翻了船我也不怕。反正我不能这样苦守在家里,我总不能饿着肚子空读那些书吧?再说,我的小弟也到了读小学的年龄,如果我不出去谋生赚钱,我小弟李奕将来又如何读书呢?”
  李云章见这位叔伯弟弟倔强而有骨气,心中反而越加喜欢上他。李云章想了想,终于答应了他:“好吧,云经,既然你想过为家庭承担困难,这种思想也难能可贵。你想去南洋闯一闯,当然无可厚非,这样吧,我可以带你去,只是你娘这一关,究竟竟该如何通过呢?”
  李云经转忧为喜,连声说:“我娘好说,我娘好说。大哥,只要你答应带我去南洋,天大的麻烦我都能闯过去。”
  8、弃教从商,远渡南洋
  南海波涛汹涌,夜间行船更是危险,对于初次出远门的李云经来说如同过鬼门关。
  这次在大海上飘泊了三天三夜,李云经这才体会到去南洋经商,确实不像有人传说的那样惬意潇洒,剧烈的海浪有时把偌大一艘商船高高地掀起,然后再猛然从波峰浪谷上跌进万丈深渊。体质本来孱弱的李云经平生哪经过如此折腾,一连几天,他一口饭也咽不下,甚至喝一口水,也要马上呕吐出来。吐到后来,李云经苦涩的胆汁也吐尽了。最后,他俨然一具气若游丝的木乃矣,只能紧闭双眼躺卧在内舱的船板上,浑身无力,任凭海浪将他抛起,再狠狠摔落在潮湿的船板上。
  李云经仿佛死去了,他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无边的梦境,好象看到了他威严有余的父亲李晓帆,父亲沉下脸对他厉喝一声:“辱侮斯文的不肖之子,你也有今日?”,举手欲打,却又在半空中收了手,指责他说:“早在多年前我就告诫过你,读书人千万不要为金钱就轻易下海。经商决不是咱这些有教养的人干的。可你非但不听老人忠告,反而要下什么南洋?云经啊云经,莫非金钱当真比做学问还重要吗?”
  李云经跪倒在船板上,泪如雨下地苦苦表白:“爸爸千万不要怪罪,孩儿当然也知读书的紧要。可自您老人家走了以后,只剩我娘一人,如何能支撑起一家人的衣食?我是见娘活得太苦,万不得已才走这一步的。”
  老人怒道:“好没志气的东西。莫非家贫就可以轻易改变志向吗?我早就对你说过,富贵如同浮云,不值得读书人羡慕;贫穷虽然难熬,可愈是艰难愈可以磨练男儿的意志。云经,你让我好失望啊,说什么也不能走李云章的路了,更不该去什么南洋。你以为去南洋就可以改变你的命运吗?不能,根本就不可能的。”
  李云经说:“不管怎么艰辛,我总要把这一次生意做成,不然,我回去以后又如何向娘交待?爸爸,天无绝人之路,您老人家就让我闯一闯吧。”
  老人仍然在弥漫氤氲雾气的荒野里对他大动肝火:“我劝你再不要追随李云章了。孩子,咱李家人不能经商啊,即便做学问再苦,我也劝你回去教书为好!书中自有颜如玉啊!”李云经还想继续倾吐心底苦衷,不想老父身影随着一阵排空海浪的喧嚣忽然不见了踪影。李云经在积满海水的船板上翻了一个身,从昏迷的梦境中蓦然醒来了。
  南洋对李云经是一个充满诱惑的美妙世界,他就靠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苦苦支撑着。
  “孩子,不是娘不让你去南洋,也不是我一定要你读书,我是担心你年纪太小,经不起海上的折腾啊!”李云经躺在潮湿的船底上,冥冥中好象又有人在与他对话。那是他慈爱的母亲。自从他与大哥李云章商议前往南洋经商后,几次想对母亲讲明原因,可是李云经每次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母亲和他死去的老父一样,肯定都不会赞成他放弃学业改行经商。因为在他们李家,读书才是正道,而经商的人只有叔伯哥李云章一人。如果说从前李云经也视经商为危途并暗中发誓今生不涉足商海,那么如今他离经叛道的行为,确实为眼前窘迫的生活所迫。李云经就这样悄悄作着前往南洋的准备,快启程了仍然不敢对母亲讲清自己的打算。但是李云经没有想到,就在他临行前的夜晚,母亲竟突然问他:“经儿,莫非你明天真要到南洋去吗?”
  “娘……”,李云经这才意识到定是大哥李云章走漏了风声。如果不是他有意把自己随他经商的信息告诉母亲,就是母亲无意中从巷子里其他人口中得到了风声。望着慈母关切的眼神,他紧张慌乱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云经,南洋你是坚决去不得的。”母亲看着李云经在黑暗中眨着一双稚气未褪的大眼睛,心里顿时涌起无限悲楚。她苦泪潸然地说:“孩子,我知道你的心啊,也知道你是见家里太穷,担心你弟李奕没钱上学读书,所以才决定冒这个险的。你能赚来钱,我当然求之不得,可你知道去南洋的路有多险?那可是要飘泊过海啊,那可是随时都有危险的大海啊。你一个人到了海上,就象一片小树叶在空中随风飘荡一样,不知要飘到哪儿去呀,如你万一出了事,又让娘如何活下去呢?”
  李云经不肯说话,只用手把母亲脸上的泪拭干净。然而他拭不尽母亲的苦泪,竟也流下泪来,他说:“娘,您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再说,有云章大哥和同去南洋做生意的家乡人,他们能不照顾我吗?”
  母亲哪里肯依,继续泪雨滂沱地苦苦相劝:“孩子,你还是不要去南洋吧,你如果在家里,即便再苦的日子我也能过,我只怕你一个孩子去了那种地方,是要受苦的呀。……”李云经主意已定,岂能在母亲的苦泪面前放弃这惟一可以改变家境的机会。他紧紧抱住母亲说:“娘,您老人家放心吧,我会把钱赚回来的。……”
  李云经一直在大海上飘泊了半个多月,都快奄奄一息了,最后终于随表哥等人来到了马来西亚。
  李云经平生第一次来到号称“大马”的国家,他在一个叫榕城的港口登陆上岸了。把他带到这陌生海港的李云章告诉他:“云经,这里是马来西亚最大的一座商港,每年我都要到这里来三次。云经,你到这里以后,一定要看我的眼神行事,因为这是国外了,和咱们潮州大不相同。尤其是这座商港上有许多可恶的商奸,你懂吗?商奸就是专门和咱从中国来榕城的商人为敌作梗的家伙,他们很会在我们和当地人做生意的时候暗作手脚,然后千方百计让咱中国人吃亏。”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李云经虽然还是个孩子,可他来到马来西亚一看,才知道像他这种年龄的小商人多得很。不过,在他看来,几乎所有前来榕城经商的中国人,都显得格外机灵。在榕城等待商船装货的日子里,李云经开始接触一些来自东南亚各国的商贾。他们中有新加坡、菲律宾和泰国的商人,当然,在榕城集聚的商客中,中国人占绝大多数。特别是来自广东的商人更多。各种不同的语言,南腔北调,让他置身于一个交流困难的陌生世界。
  初到榕城,李云章带他看了当地的风俗民情,李云经发现这里的寺庙与家乡十分酷肖,都是一些大屋顶、大门楼和带有碧瓦飞檐的仿古建筑。尤其是寺院大门两厢楹柱上的红色楹联,让他很容易联想到潮州古城的开元寺。小时候母亲经常带他去寺院焚香,而马来西亚和榕城居然也有与潮州开元寺一模一样的古寺,让飘泊到这陌生国家来的李云经忽然有种难言的亲切感。
  “云章大哥,我在这里能进到便宜的货吗?”虽然李云章到了榕城就劝他不必急于做生意,又再三叮嘱在海中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李云经,到了榕城以后一定要放下心来好好休息几天。可是李云经哪有心思在马来西亚游山玩水,此时他心中最想的是潮州家里的母亲,他必须尽快在榕城完成进货任务,然后再安全地返回潮州。他希望用最少的钱款,能在榕城进到最便宜的“货物”,然后他再返回潮州出手,从中挣得一笔大钱。这样,他也不枉白来一次马来西亚。
  “不急,云经,你初来乍到,处处可要小心,一定要听我的。”李云章以过来人资格指点他的弟弟,说:“云经,其实这里的货物确很便宜,以往我之所以挣了一些钱,就因为可从榕城购得价格很低的货物。不然谁还豁出命跑到榕城来淘金呢?”
  “大哥,我进些什么货物好呢?”李云经把大哥看成改变自己家境的救星。对他的话可谓言听计从。本来,李云经临行之前,母亲为他筹借了一笔钱,用于他到国外“进货”。这些钱对家境贫寒的李云经来说,简直比性命还重要。所以他在进货时就显得十分小心。对于如何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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