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民国:1912-1949年间的私人生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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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趟民国:1912…1949年间的私人生活》作者:刘仰东
刘仰东,祖籍辽宁,生于呼和浩特,在北京长大。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清史研究所,获博士学位。现为人民政协报高级编辑。著有《红底金字:六七十年代的北京孩子》等。
自 序
民国史很短,只有三十八年。民国的历史虽短,却很热闹,出过不少大事。事情是人干的,因而民国时期也出了不少人物。但再大的人物,干再大的事的人物,也得过小日子,正如丘吉尔所言:仆人的眼里没有伟人。“大人物”过小日子,有时候就像大手笔写小文章,他们留下的故事,往往能让人一唱三叹、回味无穷。其实人物不论大小,比起当众亮相,他们不戴面具的私生活显然更容易引起常人的好奇心。
这本书写的就是私生活,或者说是私人生活的某些侧面、片断、细节,用的是“世说”一类的记述方式,素材大多取自回忆录、日记、书信等原始资料。忆者的脑子毕竟不等于录音机和摄像机,当中的某些细节,能否经得起有考据癖的所谓历史学家的推敲,谁也打不了保票。我们所尽力去做的,是让读者读一本好看的书,知道一些好玩的故事,领略一点当年的风情。而故事的背景是真实的,来龙是清楚的,不是捕风捉影的,更不是凭空瞎编的。
这是一本随意翻翻的书——没有头尾,没有章节,没有次序。只依类分了一二十个题目,也未必分得很清楚,因为生活中的事情,往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页之间,这一段说的是民国元年,下一段也许就到了四十年代末,再下一段没准又回到了民国初年,反正就是这三十几年间的人和事。读者可以从头一页、从最后一页、从任何一页读起。从另一个意思上说,“随意翻翻”是指这本书从表到里都不沉重,是一本解闷的书,可以在大多数私下或公共场合花零碎时间阅读,比如床头、卫生间、厨房、阳台,比如各种交通工具,比如银行、公园、街头、河边、医院、餐厅、咖啡馆、茶楼、户外扎营的帐篷里……
民国的历史已届百年,还能去回忆民国那些事的当事人,已是一天比一天少了。民国史的专著和教科书倒有的是,但多流于说教,很难把读者吸引过来,带到民国去。我们倘能换一个视角,撇开所谓的大事,去看看当年那些“大人物”以及更多的小人物是怎么过日子的,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等于去了趟民国么?
作者的知识面和阅读量都有限,书中疏漏和缺憾在所难免,这是动笔之前就可以料定的。好在这不是什么“大全”一类的读本,“民国”也不是去一趟就非得转悠个遍的地方。剩下的遗憾,只能再找机会弥补了。
友人王鹤杰先生逐字逐句审阅了原稿,订正了不少错漏,提出了不少有见地的意见和建议;友人马长虹先生给了作者许多有益的指点,并为此搭进去很多心思和精力;三联书店潘振平副总编、徐国强编辑对书稿的出版给予了大力支持和帮助。特此一并向他们致以衷心的谢意。
刘仰东
2011年8月
1.男女
吴昌硕70岁时曾纳一妾,不出两年,妾便跟别人跑了,在与友人闲聊时,吴笑语:“吾情深,她一往。”
王赓和陆小曼结婚时,女傧相有九人,徐志摩是男傧相之一。后来王陆离婚,陆小曼改嫁徐志摩,两人结婚时,王赓又成了男傧相。
毛彦文33岁时,嫁给了曾任北洋政府国务总理、后来成为慈善家的熊希龄,当时熊希龄已66岁。婚礼上悬挂的贺联,多涉及两人的年龄差。毛的一个同学与熊希龄是世交,平素称熊为“世伯”,他送的贺联是:“旧同学成新伯母,老世伯作大姐夫。”报人崔通约的贺联是:“老夫六六新妻三三,老夫新妇九十九;白发双双红颜对对,白发红颜眉齐眉。”学者沈尹默的对联是:“且舍鱼求熊,大小姐构通孟子;莫吹毛求疵,老相公重作新郎。”三年后,熊希龄突发脑溢血去世,毛彦文此后终其一生,一直未再嫁。
1926年,燕京大学从北京城里迁至西郊海淀,与清华相距不远。清华学生有时去燕京大学玩,能看见女生宿舍前贴着男生写的红绿纸条:“我们不欢迎清华学生”,“反对清华学生到处乱窜”。
1923年8月17日,谢冰心和一群年轻人从上海乘船启程赴美留学。此前谢在贝满女中的一个同学来信请谢上船后找她的弟弟、清华学生吴卓,以便互相有个照应。谢上船的第二天,便让同学许地山去找,结果找来的并非吴卓而是吴文藻。后来问起姓名才知道找错了人。这一错,却成就了一桩脍炙人口的经典姻缘。
冰心和吴文藻结婚后,吴文藻把一张冰心的照片摆在书桌上。冰心问:“你真的是每天要看一眼呢,还只是一件摆设?”吴笑道:“我当然每天要看了。”某日趁吴去上课,冰心把相框里的自己换上阮玲玉,过了几天,吴文藻也没反应。后来还是冰心提醒吴文藻:“你看桌上的相片是谁的?”
艺术史家滕固是地主家长大的少爷,曾留学日本,回国后任教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这是上世纪20年代的事情。此期间,他看上了一个漂亮的女医生,守寡不久,独自行医,婆家娘家都是名门大户。女医生家里雇着一个乡下丫头,兼做家务和护士,丑且胖,后来被滕固拿下当了红娘,从中穿针引线,促成两人的情事,眼看要办喜事的当口,被女医生的婆家得悉,又请律师又登报,横加干涉,一时“家丑”外扬。女医生迫于压力,只得知难而退。滕固为此大病一场,也正是这场病,成就了他的一世姻缘。女医生家的丫头一直服侍孤独而患病的滕固,像个贴身的侍婢,在她的悉心调理下,滕固的身体日渐恢复,两人遂产生了爱情,这与蒋百里的经历有些相仿。后来,便有了滕固娶乡下丫头的骇俗之举。滕固的结婚仪式据说贺客寥寥,就连证婚人章太炎也没亲自到场。
清末,南京人陶保骏被两江总督端方委以军务要职,任内贪污了巨额军饷。武昌起义后,陶挟十数万贪款到上海,将钱物寄存在名妓沈秋水处,成了沈的恩客。后陶保骏被沪军都督陈英士设计枪决。陶死后,史量才来找沈秋水。沈担心钱物被当局侦知,正不知所措,便将实情端出,让史量才给拿主意。史听后作若有所思状。沈秋水急了,连连逼问,史量才才正色相对,说了这样一番话:“此事处置不当,确有倾家之祸。现在我为怜惜你起见,也顾不得一切,我来担当风险。以我在上海政、商、学界的地位,可以说得到,做得到。当局既未来查包裹,你尽可放心。我来负责保证你的安全就是。”沈秋水听后不免感激涕零,史量才遂人财两得——沈秋水后来成了史量才夫人;而那笔陶保骏贪污的巨款,则成了史量才日后盘下《申报》的财源。
曾任北洋政府国务总理的潘复,是个见色就搂不住的人。民国初年,潘在财政部当司长。有一次他从天津回北京,在火车过道上遇见一体态妖冶的女郎,便上前吊膀子。该女自称叫张静娟,潘约她次日到东兴楼吃饭。第二天晚上,张果然姗姗而来,饭后张邀潘到家里小坐,潘去后才发现,此女是班子里的红妓。自此两情缱绻,终至互订婚嫁,张成了潘的大姨太太。后来潘又不择手段接二连三地纳妾,十多年后,凑成金钗半打。
1924年,末代皇帝溥仪被冯玉祥逐出皇宫。不出几年,冯手下的多位将领却与爱新觉罗家族结亲,成了端郡王载漪的孙女婿。
载漪之孙毓运曾忆及,上世纪20年代末,他的几个妹妹都在兰州女一中读书。一次,他六妹和同学黄宝贞(女一中校花)去兰州最大的绸缎店明义号买料子,碰巧遇见也来逛商店的七、八、九妹。黄宝贞当即热情邀请她们去家里作客。黄当时已婚,丈夫张允荣是甘肃省财政厅厅长。几个女孩拗不过黄宝贞的盛情,便跟着她一起去了。
黄宝贞的家安在省财政厅后院。她们路过客厅时,恰巧张允荣也在接待客人,当中有西北军高级将领门致中、孙连仲、冯安邦等。这三人当时还是光棍,见一群穿着很讲究的旗袍的女学生穿堂而过,不免一时分神,动了杂念。事后便屡托黄宝贞打探底细,再请媒人去提亲。后来,毓运的九妹和门致中、八妹和孙连仲、四妹和冯安邦、十妹和鲁崇义等在兰州订婚,这是1930年的事情。再后来,门致中调任宁夏省主席,孙连仲任青海省主席。
完婚以后,门致中、孙连仲等有一次和毓运闲聊时谈起,与端王家结亲,是一种巧遇的“天作之媒”。
奉系军阀汤玉麟曾在张作霖手下当军长,后任热河省主席。此人嗜色成性,妻妾成群。平泉县警察局长单某投其所好,在平津搜罗多名手段出众的交际花做姨太太,然后送到汤府应酬,陪酒陪睡。汤的两个儿子知道后,也给单打电话或直接派车去接,将单的姨太太请来自家陪着抽烟喝酒打牌睡觉,一玩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后来汤的孙子也知道了,单的这几个姨太太又去伺候汤家的孙少爷。如此祖孙三代争着和几个美人欢聚,却不闻醋海风波。这在当年,是一桩热河全省尽人皆知的风流闹剧。
抗战期间,曹聚仁作为战地记者,跑遍了大半个中国。一天深夜,他在皖南一个小镇的饭铺和伙计攀谈,伙计说镇上没旅馆,楼上有一个房间,只能和别人搭铺,曹也只能答应下来。他后来回忆说:“房中有两张床,右边那张床,住着中年妇人,带着一位16岁少女……我走得很疲乏,吃了晚饭便睡了。哪知到了半夜,那妇人一定要她女儿睡到我的床上。那少女一声不响,真的睡到我的身边来了。也就糊里糊涂成其好事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欠了饭店六块大洋,身边又没一文钱,只好听伙计的安排,走这么一条路了……第二天早晨,我便替她俩付了房钱,叫了一辆独轮车,送她俩上路,还送了十块钱。她俩就那么谢了又谢,把我看作是恩人似的。临别时,那妇人暗中塞给我一方手帕。我偷偷地看了,原来是猩红血迹的白手帕,我当然明白是什么了。”晚年,曹聚仁在回忆之余总结说:“希望读者不必用道学家的尺度来衡量这一类的课题;在战时,道德是放了假的。”
作家姚雪垠早年入河南大学预科后,暗恋同班一个长相和成绩都很出众的女生。这是上世纪20年代的事情,那时在开封这样的内地城市还不兴自由恋爱,男女生之间界限分明。姚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行动,只停留在单相思阶段。但他就此写了一篇小说,完全采取心理描写的手法,这大约是国内较早的一篇“意识流”小说。令人有些遗憾的是,姚雪垠为避免日后相见时的尴尬,并没有把小说捅出去发表。
女画家潘玉良本姓张,生在扬州,父母早逝,后被舅舅骗到芜湖,卖给了妓院。1912年初夏的一天晚上,芜湖商界在县城一家饭馆给刚到任的海关监督潘赞化接风,张玉良被召来唱歌弹琴。席间潘对张生出好感,被商会会长看在眼里,事后便把张送到监督官邸,借以拉拢潘赞化。潘就势收留了张玉良。张从良后,与潘结为夫妻,先去上海,又到海外,受到良好教育,成为名噪一时的画家。
1927年2月11日,梁实秋和程季淑在北京南河沿欧美同学会举行婚礼。仪式过程中梁实秋因戒指太松或手指太细不慎把戒指丢掉了。新娘程季淑对他说:“没关系,我们不需要这个。”
1938年,20岁的文艺青年陈强(陈佩斯之父)经历一番漂泊,从国统区来到延安,成了鲁艺戏剧系的学员。他后来参加了一系列演出,这辈子出演的第一个反派角色,是话剧《国际玩具店》里的希特勒。此期间,因为戏中合作,他看上了鲁艺的一个女同学,据说是爱得死去活来并论及婚嫁。某日,上面突然找陈强谈话,告诉他该女生是有夫之妇。陈强顿觉惊雷乍响,失魂落魄。他为此不仅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还大病一场。后来他才知道,她的丈夫是中共派到国民党军中任职的高级将领,由于形势险恶,她被秘密送到延安。
多年后,陈强从敌后回到陕北,路过绥德,歇了两天。他闲着没事上街看报,一抱小孩的妇女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地盯着看,陈一转身,她脱口叫了声:“陈强!”原来这正是陈强在鲁艺认识的女朋友。陈强被她带回家里洗澡吃饭。还送给他一套丈夫的衬衣、衬裤,又给他准备了毛巾、肥皂等。陈强后来甜蜜地回忆:“我们有战斗友谊,也有朋友的友情,我们都忘不了那段使我大病一场的‘人生插曲’。”
李叔同年轻时是一“翩翩浊世佳公子”,以结交娼优为一好。《弘一法师传》说他曾“浪迹燕市……与坤伶杨翠喜、歌郎金娃娃、名妓谢秋云辈以艺事相往还”。到上海后,又和名妓朱雁影、李苹香过往密切。
空照是个洋和尚,祖籍德国。他曾在汉口的花柳场所结识一个王姓商人,两人天天混在一起,征花纵酒。某日,他们叫来一个20岁出头的歌女,举止大方,谈吐不俗。王老板的轻狂劲一如往常,上来就要动手动脚,被空照劝止。歌女出于感激,邀空照次日到其寓所。空照如约而去,在门口就听到弹得很熟练的钢琴声。叩门后,琴声止,歌女含笑迎出。空照见她的梳妆台旁边,有一本狄更斯的原版小说,便用英语和她对话。歌女含泪痛说家史,空照出于慈悲,从中斡旋,终使歌女脱离风尘。
民国初年的名记者林白水有一子,名陆起,被爷爷视做至宝。他自小随爷爷出入花街柳巷,从而被那里的氛围“殃及”一生。他最爱去的地方是歌楼酒馆,最爱看的是花枝招展的姑娘,最爱听的是莺歌燕语,最渴望整天生活在脂粉群中。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后来叹道:“可惜我们家不是大观园,他如果有一个大观园式的家,一定是其中的贾宝玉了!”
蒋介石与宋美龄成婚前,曾在《申报》登离婚启事:“毛氏发妻,早已仳离;姚陈二氏,本无契约。”
金城银行总经理周作民出身寒微,后被同乡富户何家相中,欲招为女婿。何家小姐起初不肯,后勉强同意。何家招赘的当夜,据说贺客盈门,及宾相送新郎入洞房的刹那,何小姐又不干了,叫人把门关上,致场面尴尬。后何家把何小姐一向尊敬的一位老者请来劝说,盛称周的才干,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器。一番胡乱吹嘘后,何小姐这才开门成亲。
1929年5月26日,鲁迅在写给许广平的一封信里提及:“丛芜因告诉我,(高)长虹写给冰心情书,已阅三年,成一大捆。今年冰心结婚后,将该捆交给她的男人,他于旅行时,随看随抛入海中,数日而毕云。”
白云观住持安世霖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他的日常生活之阔绰和奢靡,丝毫不逊于京城的显贵们。他常把情妇从白云观后花园的暗道经夹壁墙引入其住室过夜。固定的姘妇有五个:一个是新街口的康太太;一个是西单古玩铺老板的女儿赵二姑娘;一个名赵小叶;一个是他表妹,住安定门;还有一个住西直门。安不仅自身多犯清规,平时更多行不义,抗战胜利后,被36名道众火烧于观内。
江苏督军李纯虽有两妻四妾,却无子女,抱养了一个厨子的儿子,取名李震元。李震元长大后成了纨绔子弟,其妻方氏说:“他奸污的女生被遗弃后,不敢公开指控,用信寄到家里痛骂他的就有九十几封。”
黎本危是黎元洪的宠妾。黎元洪原为前清一协统,黎本危则是汉口大智门一带的妓女。武昌起义爆发后,黎元洪躲在黎本危家不肯出来,革命党人就是从黎本危的床底下把他拖出来的。黎元洪第二次当政下台前,把15颗印信交给黎本危带到东交民巷德国医院躲藏起来。两人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何应钦无子女,却一直不纳妾。这在所谓“党国要人”中,似不多见。
陈诚的妻子谭祥系谭延辏Т闻蚊懒涞母膳粞拦K蚊懒浣废榻樯芨鲁鲜保菟堤费雨'并不同意,但陈对谭倾心已久。1930年冬,谭延辏ナ啦痪茫鲁系匠ど撤煤谓〉龋俦鹗保灰沽窖纾匆锏4笞碇螅略谏铣登叭悦煌恕吧蟛椤彼芳衣虻那蠡槔裎铮粝陆诔ど嘲私峭ぱ」旱亩烊拗跎撤⒁蔚妗⒄硗贰⒍烊薇坏仁叩涤闷菲搪徊吞;啬暇┖螅鲁吓扇私庑├衿妨那妆市潘偷匠上徒痔饭荩芳宜婕椿丶砬氤拢蛱费雨'病故不久,只以茶点招待。这门亲事就算敲定了。
名号瑞蚨祥的销售对象多为豪门贵妇,送货到宅,是瑞蚨祥的一种“非常”促销手段。所谓送货,也搭着有“送人”的意思。送货人员是一水的翩翩少年,伶牙俐齿,修饰整洁,与一般送货工是两码事。他们出入豪宅,贵妇、小姐们不仅看货,顺带也看人,人既顺眼,货自然也中意,得利的最终还是商家。碰上不安于室的贵妇,打起送货人的主意,也是难免的。
日伪时期,北平伪商会会长邹泉荪有一爱妾,藏娇于中南海内。邹因有数处公馆,加上“公务”缠身,不能天天莅临妾处。邹妾便利用在瑞蚨祥购物之机,与一个姓孟的送货员勾搭成奸。孟某一次离去时,将大衣遗忘在邹妾处,被邹发现。隔了几天,邹打电话到瑞蚨祥,询问是否有人送货到家,答有孟某已去。邹遂匆匆赶回,撞个正着,气急中扬起手杖就打,孟自知理亏,只得抱头鼠窜而逃。邹泉荪后以几千伪币将妾打发出门,邹妾便带着孟某去上海同居,不久又另有新欢,弃孟如遗。
抗战期间,顾祝同任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长官部位于距屯溪十多公里的梅林。1938年夏天,长官部派汽车从温州接来一个戏班子,两个女角是姐妹俩,大的叫美素娟,小的叫花秀琴,两人曾是杭州大世界的二等角儿。美素娟唱了十来天戏,突然销声匿迹,去向不明。两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