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官之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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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娘疑问:“怎么说?不好直接翻脸吧?”
楚王痴想皇位,论理他的对手应该是太子,但因为太子蛰伏,而齐王很致力于刷贤名,所以他现在更多是和齐王对上。永宁侯府要是撕破了脸,那他的火力很可能要转向冲着太子去了,他在皇子里虽然是个透明,但他戏多,惹上了总是麻烦。
周连营道:“用不着翻脸,只要让他知道我和你娘家关系很差,很不喜欢你娘家就够了。”
霜娘眼睛一亮:“对呀!”这么简单的逻辑,她先被吓着了,居然都没想到。
楚王是为了拉关系才打上了雪娘的主意,要知道这主意打不出预期的价值,那还有什么必要费这个劲?
思路一通,下面跟着迎刃而解:“楚王暗示贺家自己也要努力一下,其实就是让家里人来找我,然后借此试探一下你的态度吧?”
这么一想楚王行事虽然歪,但其实是有他的一条逻辑在,倒是霜娘自己忽视了。
“怪我心情不好,脑子转得慢了,不然我自己可以解决,不用这么急把你叫回来了。”她明白过来后就有点懊恼,道,“没耽误你的公务吧?”
周连营摇头,注意力定在了她第一句上,问她:“你心情为什么不好?”难道先前还遇着了别的麻烦?
霜娘张了下嘴,想说,又觉得言辞出来太轻飘飘了,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问他要了只手过来,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写:想你。
她微凉的手指轻轻划在掌心,如羽毛一下下轻搔着,感觉出她写的是什么时,周连营心头猛然一颤,如被人重重拨动。
拨出他满怀温柔缱绻,又欣悦非常。
“以后我常回来。”他忍不住又柔声许诺一遍。
霜娘写完了,手指在他掌心乱划,言不由衷地道:“还是你的公务要紧啦。”
周连营先由着她划着玩,但过一会叹了口气,手掌合拢,捏住了她手指:“再招我,就出不了门了。我回来见了母亲,说好了我们去她那里一道用晚饭。”
“……”霜娘脸一热,跳起来,顺势拉住了他道,“那现在就去罢,别让太太久等了。”
周连营笑睨她一眼,被拉着出了门。
**
时间倒回周连营刚到家时的午后。
贺家小厅中。
“王妃娘娘请我去坐一坐?”雪娘问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头都要欢喜晕了。
“正是。”自称是楚王妃贴身嬷嬷的中年妇人挺着直直的腰板,站在厅里,板正着面孔道,“车就在门外候着,姑娘这就和我走吧。”
“哎!”雪娘答应着就要抬步,胡姨娘忙拉住她:“等等。”
雪娘不耐烦地要甩开她的手:“娘你干什么呀,王妃这样的贵人,怎么能耽搁时间让人久等。”
钟嬷嬷就点了点头:“姑娘这话说的,可见是个知晓道理的人了。”
雪娘被一夸,头更晕了,绽出满脸掩都掩不住的笑容来。
胡姨娘忙赔笑:“嬷嬷,我没别的意思,这去见王妃娘娘,该要打扮齐整些,我们去换件衣裳,很快的。嬷嬷坐着喝杯茶,我们去去就来。”
钟嬷嬷皱了皱眉:“什么叫‘你们’?王妃只召见了你家二姑娘,别的闲杂人等,未得传唤可不能随便跟着。”
胡姨娘愣了,一下失望起来,但她一个妾室,王妃不见她也是情理之中。这来的是王妃的身边人,胡姨娘不敢惹着了她,带累到雪娘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就连声应了:“听嬷嬷的,我不去。劳嬷嬷稍等,雪娘马上就跟了嬷嬷去。”
就扯着雪娘去换衣裳,雪娘在这点上倒没意见,以为自己确实该重新梳妆打扮一下,跟着脚不沾地地飞快去了。
钟嬷嬷要拦没拦住,只得满心不悦地等着了。
好在胡姨娘和雪娘心都急切,没等多大功夫,两人又都飞快来了。
“……”钟嬷嬷的眼神在雪娘一头金光闪闪的宝钗上盯住了拔不出来。
胡姨娘想着要见贵人,所以把家里能找出的最值钱的首饰都给雪娘戴上了,但这时见钟嬷嬷不说话,她以为雪娘打扮得太出风头了,钟嬷嬷作为王妃那边的人不喜欢,就有点犹豫地道:“这、可是王妃娘娘崇尚俭朴之风?”她没敢明着问,拽了句自己难得知道的文。
“不错。”钟嬷嬷回过神来,板着脸点了点头,旋即跟着就道,“不过我们王妃也喜欢姑娘家打扮得体面一点。”
胡姨娘松了口气,拍了句马屁:“王妃大人大量。”
她情绪激动紧张之下,这句马屁拍得其实不大对头,钟嬷嬷没理会她,只道:“不能再耽误了,现在就走吧。”
胡姨娘忙点头,携着雪娘,跟在钟嬷嬷后头出到门口,看着雪娘爬上了车,直目送车子驶出了道口,拐了弯,方依依不舍又满心得意地回去了。
**
雪娘坐在车上,也是春风得意。
她一时缠着钟嬷嬷问一些关于楚王妃的问题,一时又忍不住掀帘子往外乱望,只觉得这趟门出得扬眉吐气极了,有一肚皮的喜悦要抒发——只是遗憾不能立即抒发到霜娘面前去。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让这个大姐看看,她不是非指望着她,没有她的帮助,她自己也有本事找着像王爷这么尊贵的男人,虽然做不得正妃,可过门就给她请封夫人。大姐嫁那个侯门公子说起来好听,可是个没有爵位继承权的幼子,还不知哪天才能把诰命捞到手呢。
运气差点,这辈子都没机会。雪娘这么一想,就要乐出声来了。
她这么动来动去的消停不了,钟嬷嬷先对她态度还好,再走了一段就把脸板起来了,一把把帘子拉下来,训她道:“姑娘稳重些,很快就要是我们王爷的人了,怎么好随便让外头那些人看见你。”
那句“王爷的人”训到了雪娘的心坎里,她一点也不生气,听话地扭身坐正了。
钟嬷嬷就又夸了她:“姑娘这么做就对了。”
转身从茶桶里提了把茶壶出来,倒了杯茶推过去:“路还远着,喝杯茶罢。”
是杯红枣茶,雪娘先问了那么些问题,正有些口渴,就端起喝了,一口咽下去,不由咂巴了下嘴:“怎么和我喝过的红枣茶味道不一样,有点怪怪的。”
钟嬷嬷垂着眼睛:“这里面放了岭南上贡来的甘蜜,姑娘应该没尝过吧。”
贡品啊。雪娘听了高兴起来,就一口连着一口,把都喝完了。
过了一刻,她觉得困倦一阵阵地袭来,忍不住扶了头,咕哝道:“嬷嬷,我有点犯困了,还有多久到啊。”
钟嬷嬷平静的声音传来:“还有好久呢,姑娘别担心,困了就睡一会罢,到地方了我叫醒你,精精神神地见王妃……”
雪娘被说服着,头就一点一点,慢慢趴到小几上去了。
又过一刻,钟嬷嬷伸手推了推她:“贺姑娘?”
雪娘没有一点反应,睡得死沉。
钟嬷嬷的眼神陡然间就变了——失去了所有刻板,变得贪婪无比,伸手飞快地从雪娘头上拔着各色头钗。
她的动作又轻又快,没一刻把雪娘拔得只剩了光光的发髻,跟着又向她的耳珰璎珞圈手镯等下手,没有一样放过,统统掳走。
外头的车夫一直竖着耳朵,这时听见里面好久没有动静,忍不住了,转身来把车帘掀了个角,问道:“怎么样了——”
他看见了钟嬷嬷满怀的珠宝,直了眼。
钟嬷嬷先没管他,把宝贝都仔细包好,方抱着过来到车边,小声向丈夫道:“把车赶快点,我们快走,别去先踩好的那个村子,换个方向走。”
车夫眼睛一直瞄着她怀里的包袱,心不在焉地问道:“什么意思?奶奶不是叫我们找个村子里的粗汉把她卖了?”
“蠢人,有了这些宝贝,你还用听她的话?我看奶奶不过就那个样了,再跟着她也跟不出多少出息来。”钟嬷嬷啐他一口,“再说,这可是个官家女,万一事发了,我俩就是个死。你听我的,我们不回去了,连夜赶路,跑远了才安全。到时候天高地阔,谁也找不着我们,我们靠着这些宝贝,下半辈子只等着受用了。”
“……你说得对。”财帛动人心,车夫很快被说动了,又道,“那小娘怎么办?那药性一会过了,她哭闹起来碍事,不如丢了算了。”
钟嬷嬷又啐他一口:“丢什么丢?那不是钱?你这败家汉子,老娘跟了你,难怪受穷到今日。把她带着,我们两人还能收拾不了她一个,等路上遇着富商什么的再出手,我看她还有两分颜色,卖得上些价钱。”
车夫应道:“都听你的。”
转头甩了记鞭子,加快了行速。
☆、第90章
雪娘失踪的消息在次日清晨传到了永宁侯府,贺老爷和胡姨娘两个亲自来报的信。
坐在迎晖院里,胡姨娘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经过说了。
昨天楚王府里接了雪娘去后,一直没有送回来。胡姨娘渐渐有点着急,想出去找一找,但被下衙回家的贺老爷拦住了,他认为雪娘也许是投了王妃的缘法,所以留她多说一会话,胡姨娘找去会败了贵人的兴,不叫她去。胡姨娘想着他说的有理,就犹豫着没有立刻去。
但后来等到天色全黑,雪娘也没有回来,贺老爷心宽,说应该是王妃见天色已晚,就留雪娘住下了。胡姨娘毕竟是做娘的,没这么大心,但她这时再想去也晚了,路上宵禁了,她出不了门了。
无法之下,只好等了一夜,挨到今早五更天时就爬起来,赶着往楚王府去,贺老爷想在王爷女婿面前刷一刷存在感,也跟着去了。
结果到了王府一求见,两个人都傻了。
——楚王妃已经回了封地,现在压根不在京里,不可能召见人来做客。
霜娘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问:“王妃什么时候回的封地?你们没有听过这个消息?”这种借人名义的骗局骗个平头百姓也罢了,贺老爷怎么也是个官,接触的信息渠道怎么也该多些啊。
贺老爷满脸晦气地摇了摇头:“内眷的事,我哪里关注。”
周连营坐在旁边,他原是出门去联络人手往楚王耳朵里吹风的,结果在大门口遇着了贺老爷,听说了雪娘失踪的事,门也不用出了,直接陪着一道来了后院。
这时转过头来,向霜娘道:“楚王的家眷是上个月回的封地。”这其实就是永宁侯府的手笔,当时鼓动了一批御史参劾楚王,要撵他回封地,楚王自己是要死赖到底的,但顶不住压力,最终把王妃送回封地去了,算是多少给了点交待。
霜娘听得扶额。她男人关在军营里都能知道的事,贺老爷天天在官场里混居然没听说。这个局根本粗陋得很,这两人要是不被富贵迷了眼,行事但凡小心一点,就不会把女儿丢了。
这时再说这些也晚了,当务之急,是把雪娘找回来。
这件事当然只有落到周连营头上。
好在线索虽少,但方向是明确的——雪娘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就算不是楚王妃让接的人,和王府也多少脱不了关系。
送走贺老爷和胡姨娘后,霜娘很不开心,按原定计划的话,周连营只要出去半天就够了,想法安排人传个话又不是什么难事,下午就可以留在家里。但现在出了新情况,一天假期肯定要全部砸进去了。
多难得的假呀,等到下回要一个月以后呢,想一想就郁闷。
“不理她算了。”霜娘嘀咕。
周连营正要迈出门槛,听她在后面嘀咕,笑着转回身来,捧着她的脸道:“那我不走了。”
霜娘情不自禁绽出笑来,但又有点不好意思,要拉他的手下来:“外面有丫头看着呢。”
虽然一院子丫头,但说来她还真没跟他当着别人的面有过什么亲热举动,近身的金盏和春雨都特别有眼色,只要周连营来,她们至多上个茶就出去了,不传唤从不进来。
他躲开了,霜娘没拉下来,只好改为又去推他:“我就白说一句,你还是去吧。”
不是她对雪娘还有什么姐妹情谊,所以要为她费这个时间,而是这事连上了楚王,那即使从永宁侯府的角度来说,也是必要弄清楚其中究竟的。
“好。”周连营应着,忽然低头亲她一口,才放开手,转身大步走了。
霜娘吓一跳,又甜又慌,忙缩回屋里去。过一会,做贼一样探出头来看了看,见院里的两三个丫头似乎都没有留意到,才松了口气。
**
他这一去真就是一天,到晚间都没有回来。
霜娘先在灯下一边做针线一边等着,但等到亥时都没见他,估摸着这么晚了,他就算再回来也不会到后院来了,只好怀了十二分的失望上了床。
屋子里的灯渐次熄去,春雨借着屋外映照的一点月光,摸索着回了外间的床铺,展被躺下。
静夜里,窗户上忽然响起敲击声的时候,主仆两个已差不多睡着了。
春雨是做丫头的,更警醒些,那敲击声又正好是响在她身侧一墙之隔,她听到第三下就惊觉了,一下翻身而起,道:“谁在外面?”
霜娘则还朦胧着,她恍惚听见有动静,神智挣扎着在要醒不醒之间,直等到有人掀帘而入时,才真的醒了过来。
室内不全是黑乎乎的,也有一点月光映照在床前地上,但跟室外比起来就差远了,那人想是刚进来,一时没有适应光线变化,过来的脚步有些慢,也极轻。
到床前时站定,俯身,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地摸到她睡得暖暖的脸颊上。
没灯的情况下,霜娘的胆量要大多了,偏了头,亲在那只手的掌心下缘处。
周连营一顿,低低出声笑道:“你没睡着?”
霜娘小声道:“睡着了,我都没听见院门响,你进来里面时,我才知觉了。”
“我没敲院门。”周连营收回了手,道,“时辰太晚了,敲门动静大,我直接翻进来的。”
霜娘惊得笑了,一边撑着要坐起来:“……动静大就大好了,你进自己家里,做什么仲子呀。”
“怕吵醒了你,你这里的灯都熄了,想是睡了。”周连营说着按住她,“别起来了,你睡吧,我看你一眼就走。明晨要赶回大营,走得早,我不方便过来了。”
他说着就走,脚步却没动。
霜娘被他的话说得满心眷恋,探手出去拉他衣角:“我不困了,你累不累?不累坐一会儿,和我说说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话听上去很正经,其实这个情境下,她对事情进展的兴趣只有一分,九分是舍不得他这就离开。
周连营顺势在床边坐下了,道:“其实望山知道,他跟我跑了一天,我原想着明天让他来跟你说的。”
霜娘先提起不过是个托词,但这时听他的话音,不由问:“查出来谁捣的鬼了?”这么快?
周连营“嗯”了一声:“王郎中家的那个外室女,你记得罢?就是她。”
说起来一点也不难查,周连营先花了一点功夫,去搞明白楚王府里现在居住的人口,过滤到王家的这个外室女时,嫌疑自然定在了她身上。
虽然没证据,但周连营没有犹豫,直接找到了楚王,言语几句,试探出了楚王根本还不知道他预定的“夫人”人选被劫失踪——门房没报给他,早上贺老爷和胡姨娘两个去,问了几句就被当成骗子轰走了,也正因如此,这两人没办法,才转来求助了侯府。
周连营便直说了,楚王听了大惊又大怒,他虽然抽风,但智商还在正常线上,认同了周连营的判断,当即把那外室女提来了。
外室女先不肯承认,奋力狡辩,但她不够了解一个王爷翻脸之后和普通男人的不同,楚王没和她废话,直接让人上了刑讯。外室女再怎么能蹦达,在真格的刑具面前,仍旧是个普通的弱质女流,嘴硬程度十分有限,很快撑不住把实话吐露出来了。
雪娘就是她叫人骗走的,她不忿自己的出身高些倒成了阻碍,只能没名没份地混着,而雪娘一进门就能当夫人,还又有个侯门媳姐姐,两头占好,真叫人进了门,哪里还有她站的地方。
就动了歪心眼,把自己从前在前夫家里使唤的一对仆妇叫了来,这对仆妇进不来王府,一直就只在外面混着,王府里也没什么人见过他们。外室女以为牵连不到自己身上,就使唤他们去了,吩咐了要能骗出人来的话,直接卖去城外村里给庄稼汉当媳妇去。又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事成之后,不要回原处居住了,另换个城区,等风头过去以后再说其他。
外室女行事谨慎,也是不敢把这么要紧的事全权托付到下人手中,所以整个过程她都细细谋划参与了。亏得如此,人卖到了哪个村里,那对仆妇之后的新居又买在了何处,她都说得上来。
楚王后院失了这么把火,气恼得很,为表诚意弥补,拨出两队人手,一队去抓那对仆妇,自己则亲自带着另一队,同着周连营往城外那个村里去。
霜娘握着他的手:“没找着人?”这很容易推出来,要是这么快就找着人了,他就不至于到这么晚才回来了。
“是的,整个村子翻遍了,隔壁村子都去查问了,没有一点消息。”
只好回去城里,打算和另一队人手汇合了,再讯问那对仆妇。但谁知,另一队也是一无所获,外室女说的那个居所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问了左右邻居,根本没人搬进来过。
楚王这个人丢大了,气得又把外室女提来,再打再问,但这回再怎么拷打,也问不出更多来了。
周连营看看人都要不成样了,只能提议再去贺家问一问,看胡姨娘能不能想出些新的先没留意的事情来。
一行人毫不停歇又转去贺家,胡姨娘先一听主使者抓着了,刚要喜,跟着就知道了雪娘还是没找出来,直接摊地上去了。
再问她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她倒也努力想了,只是想来想去还是那几句话,还是贺太太默默听了一会,然后提出了个猜想来。
雪娘走时十分招摇,贺太太远远见了她一眼,这时就把她当时模样说了,然后说,她不是叫人见财起意了罢?
“我看就是太太说的这样了。”霜娘说着,有点感叹。她不用亲见也知道,雪娘那些物件十成十是来自当年她的聘礼,冥冥之中,也许真有天道好还这种轮回罢。
“我们想着也是如此。”周连营道,“所以又在城里城外四处打探了一番,但时间已经耽误了将近一天一夜,最终还是没有找出那对仆妇来。”
霜娘不奇怪,这也真不能算是周连营和楚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