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迷情:我的老公是将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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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全喷到他脸上:
“你这个坏人,害我救不成连炽哥哥,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喂、喂,我让着你啊,你可别乱来……喂,不要打脸……”他几次挣扎不掉也来了气,曲臂一别,使了五成力气压着她的胳膊将她甩了下来。
那丫头却趁势捉住他手腕,张嘴就一口咬了下去!
他疼得一声大叫,推开她,也顾不得什么谦和忍让了,指着自己说道,
“疯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四皇子慕——”
“啪”一声响,一团泥巴正中脑门,泥巴掉落后,一个硕大的包赫然肿在了额头上!
“呀——”一向谦虚有礼,沉着冷静的四皇子被这一切搅得发了狂,大吼一声,冲过去提起她便要落拳下去!
那女孩子“哇”一声哭出声来,还不等他出手,双手双脚已经在地上扑腾起来:
“打吧打吧,反正阿爹要处罚连炽哥哥,救不了他我也不要活了,哇——”
那一声声催脑魔咒只听的他手足无措,看着女孩子的眼泪洒豆子一般滚出来,他更觉慌张莫名,早把那怒气忘得一干二净,语气不自觉便软了下来:
“你……你别哭呀,我只是吓吓你,不会真打的……你有什么为难事,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女孩子眼中噙着两泡泪,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也许是放在心里难受吧,她瘪着嘴,一句三抽噎,磕磕巴巴说了起来,说了半天,他才大致弄清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是丘丞相家的女儿,与府中家臣之子连炽感情甚好,可是前不久,连炽同情几个刚贩来的奴隶,偷偷放走了他们,惹得丞相大怒,说要将他送到北漠去呢,她求情无用,便想到如果赢了秋猎,得到王的愿望,就可以让连炽幸免于难了,于是她千方百计混了进来,怎么知道阴差阳错撞上了他,鸡飞蛋打,白忙一场,怎能不气?
听罢她的话,他恍然大悟,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有如此胆识义气,不禁对她刮目相看,当下拍胸道:
“要救人又有何难?我帮你就是了!”
“真的?”小丫头眼睛陡然睁大,一骨碌爬起来看着他,“你说话算话?”
“那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看着小丫头惊喜崇敬的眼神,少年的胸脯拍得当当响,满是青包和指甲印的脸上难掩得意!
“那好,你帮我,我拿什么报答你?”小丫头扬起脸,一副小人精的样子。
“这个嘛……”少年搔搔头,眼睛蓦然一亮,“找个时间我们再来比赛骑马射箭、过招打架如何?从来没有人截住过我的箭,也从来没有人敢把我打成这样,今天是我让你,改日我们再公平比一场,怎么样?”
“比就比,谁怕谁?”她一蹬上马,翘着嘴巴,天不怕地不怕的,“时间由你定,我随时奉陪!”说完,听见有人接近的声音,催马转身就走。
他这才想起一件重要事来:
“喂,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呀?”
“紫玉,我叫丘紫玉!”马背之上,小丫头转头露齿一笑,莫莫荒草上,那个笑容天真烂漫、明丽夺目,瞬间灼亮了少年的双眼!
那一场比赛,一比,就比了整整五年。他赢了,她不甘心,又定了下次之约,下次,他又总会得点小病,这里痛、那里痛,又输给了她,于是就有了下次下次下下次!直到王后捧着一叠淑女画像让他选妃,他才惊觉这样的日子再也不能继续了!
然而,那些一张美过一张的画像,他竟是一个也看不入眼去,满心想的只有那飒爽的英姿,思付间不禁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出口:
“不是说在所有的大臣之女中选妃吗?怎么……不见丘丞相家的女儿?”
“那丫头野性难驯,每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哪里有一点名门淑女的样子?”
“她那是豪爽大方,比那些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的小姐们好多了!”
“听说她粗鲁野蛮不讲道理,你以后继承了王位,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母仪天下?”
“母后你听谁胡说的?玉儿她率真可爱,明事理讲义气,最见不得有人受一点委屈,到底是谁在诋毁她,我……我找他去!”
“你别急,母后还听说这个丘紫玉面貌普通、殊无丽色,难登大雅之堂!”
年青的太子简直要气炸肺了:
“哪个混蛋这样说她?玉儿不知道有多漂亮,在我眼里她比这些女人——”
他突然住口,看着对面忍不住笑弯了腰的王后,顿时醒悟过来,红了整张脸:
“母后,你在讹我!”
“母后不讹你,只怕你还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呢!你的玉儿这么好,你再不说破,就不怕她被别人抢了去?”
他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抱着母亲连声称谢,然后便夺门而出,立刻直奔丞相府而去!
圆月之下,冷风掠过,年青的太子却手脚出汗,不敢抬头看面前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而那佳人早等得不耐烦了,见他还在那里抓耳挠腮支支吾吾,飞起一脚便踢了过去:
“你今天有毛病啊,半夜把我拉出来,吹着冷风就在这里看你装猴子?”
劲风□□,他伸手抬住她的脚,在嘴边一直打滚的话冲口而出:
“玉儿我喜欢你!”
那一句话让她陡然愣住,就这样呆呆地让他抓着脚忘了放下。
见她怔怔发呆,久久不语,他只觉血都一分一分冷了下去。他隐隐的担心还是成了事实,他忘不了她曾经拼死拼活要救她的连炽哥哥,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连炽时的震撼,那样卓然俊朗的美男子,走到哪里都是让人注目的焦点!
良久,他轻轻放下她的脚,苦笑出声:
“罢了玉儿,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连炽他……的确很好!”
他叹一口气,孑然转身,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她说:
“没错,我是喜欢连炽哥哥,因为从小到大他都像亲哥哥一样疼爱我,妹妹喜欢哥哥,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你当他是哥哥?”他猛然转身,不敢相信这个惊喜,“可是,连炽长得那么好看,所有的女人都紧盯着他不放——”
“是呀,如果我是第一次看到也一定紧紧盯住他,可是看了十几年早就看腻了嘛!”她贴近他面前,贼兮兮对他耳语道,“而且,连炽哥哥有喜欢的人了哟,我磨着他带我去看过,那个女孩子美丽又温柔,那样的人和他才相配嘛,至于我,没有人家漂亮也没有人家温柔,就不奢望那样的美男子了,只有和你这个呆子凑合凑合了!”
她横一眼他,抿住嘴边的笑,一拳捶在他胸口:
“你这个呆子!这句话,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说呢!”
他呵呵傻笑起来,情不自禁一把抱起了她,向着夜空把满心的狂喜都喊了出来: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慕轩喜欢紫玉!慕轩一辈子都只喜欢玉儿一个人……”
“玉儿、玉儿……”那些断断续续的往事在梦境中□□,簌然醒来时,早已是加梵王的他口中喃喃念的都是这个名字,接着,他便会咬紧牙关,小心察看枕边人是否被惊醒,确认无事后,再轻轻翻过身去,无声滚下泪来。
“是不是我消失,成全她的“唯一”,所有的人真的都可以幸免于难?”刚刚生产完几天的玉儿,脸色苍白如纸,却怎么也不肯躺下,她倚在床头,紧紧拉着他,只求一个说法。
他一字一句重复了在圣湖的遭遇,玉儿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他怎样也说不出口的那些话,她看着他,如以往一般看着他,等着他最后的确定。
那样的眼光仿佛熊熊燃烧的烈火,教他不敢抬头直视,他微微点头,那轻轻的一起一落间,他只觉胸膛中有什么东西翻涌奔腾,似乎便要炸裂出来!
“我明白了!”□□的女子呼出一口气来,嘴角居然泛起了一点笑意,“我原本没有奢望守得住整个国家,没想到还有希望!既是这样,无论我做什么也都值了,只是——”她抱起身侧睡得正香的女儿,眼中是浓浓的不舍,“只是慕轩,我们的女儿才刚刚出生几天,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他伸手接过女儿,看着孩子粉粉嫩嫩的小脸,还没有长开的眉眼,睡梦中都还吮着指头,这小小的孩子,他和紫玉的女儿,长大以后会像谁?应该会像玉儿吧,有一双灵活的大眼睛,大气豪爽的性格,偶尔也会抱着他撒娇,对着他使使小性子……他的女儿……他的女儿……
他突然滚下泪来!
“我马上宣连炽将军进宫,让他秘密护送孩子出宫,我就说……就说这孩子非我亲生,希望她不会追究,保住孩子性命!”
“托付给连炽哥哥,那我就放心了!”她眼里浮起虚弱的笑意,伸手替他擦去泪水,“不要难过,慕轩,我知道,其实最煎熬的那个人是你,你……你这个呆子,不要总是那样钻牛角尖,只要你和女儿平安快乐,我不介意是不是我陪在你们身边。既然无力改变未来,那么就忘记过去吧,记住,不要折磨自己,要忘记,要开心!”
她说着,端起床前早就备好的毒酒一饮而尽,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就如同以往的无数次,她微笑着对他一劈掌、一踢腿般干净利落!
他怀中的婴儿醒了过来,突然间咧嘴大哭!
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中,他双膝一软,对着那始终向他微笑的女子跪了下去!
最初的相逢,荒草之上的小丫头转头向他嫣然一笑,明媚了满目苍凉!而几十年以后,在另一个女人身侧辗转难眠的帝王终于知道,原来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一瞬间的明媚笑容过去后,剩余的,不过是一辈子的荒烟蔓草!
番外:连炽and水岚1
夕阳西下的大漠,风还是炽热的。
加梵城的西北角,是一间间堆砌得杂乱无章的土坯房,破败肮脏,仿佛一块丑不堪言的癞痢,在繁华皇城的边缘,歪歪斜斜、小心翼翼地存在着。
在这一块聚集着贩夫走卒、流民乞丐的贫民窟中,夫妻间的咒骂声、邻里间指桑骂槐的嘲弄声、锅碗瓢盆的撞击声、孩哭声、狗叫声,杂七杂八的声音混在一起,搅在热气腾腾的风中,烦闷压抑、令人窒息!
有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腰肢踩过腥臭的黄沙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停在了一间破房子前。
她捞起帘子向屋里张望,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但她知道,那个古怪的老婆子就躺在角落的木床|上。
“水阿嬷,是我啦,飘香苑的十三姨!我上次给你提的事考虑好了吗?你家岚儿长得水灵灵的一朵花,去给人家帮佣干粗活太可惜了,来我们飘香苑,我保管你们母女吃喝不愁!”
“我说过了,我不卖女儿!”低沉嘶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病入膏肓的气息,却是坚决到绝无转圜!
“水阿嬷你这是何苦呢!”十三姨不死心,还要再劝,声音却突然拔高,“哎呀水岚姑娘,你回来了!”她看着那挎着篮子走近房门的女子,脸上立刻堆满了谄笑。
早就听说这母女二人是从中土流浪到大漠,果然生得与众不同!
那瓜子脸、杨柳腰,江南烟雨般的一双眼睛,盈盈不堪一握的身姿,顾盼中我见犹怜的神韵,在这粗犷豪气的黄沙大漠上,哪里还寻得出第二人来?这样满是补丁的破衣服都掩盖不了这个女子的容貌气质,换上绫罗,挽上云鬓,还不晓得会是怎样醉人的风情?
这棵摇钱树,她十三姨是非挖到不可!
她摇摆着身子连忙迎了上去:“水岚姑娘你可回来了,我……”
“你走!”尖尖食指指向外面的路,女子面沉如水,毫不客气,“这里不欢迎你!”
“水岚,别这样嘛,跟着我包你荣华富贵,皇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全要拜倒在你的裙下,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辛苦讨生活?”
“我叫你走!”女子发起怒来,手中的篮子砸向老鸨,滚落了一地的毛栗子,“你走、你走,永远都不要再来了!”
老鸨被连推带搡地赶了出去,引得左邻右舍的闲人们都围拢过来看热闹。她只觉面子扫地,气到极点,指着水岚扬声骂道:
“好你个贱人,不要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长得有几分狐媚就可以飞上枝头,既然生在鸡窝里,就不要想当凤凰!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
她骂完,怒气冲冲掀开围观的人,走了。
那些看好戏的闲人却还没有散去,依然站在那里,看着门外的女子,七嘴八舌地议论,
“哎呀,装什么清高?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家闺秀呀,拖着个生病的老娘,人家十三姨肯收留她她就该偷笑了!”
“是呀,如果十三姨肯要我,我谢天谢地都来不及呢,吃香的喝辣的,傻子才不去!”
“要你?人家又没瞎眼!我看这水岚丫头呀,八成是想凭着姿色巴上哪家有钱老爷,鬼精着呢!”
“哪个有钱老爷会娶她?这种身份的女人,还拖着个药罐子!”
“嫁过去做小也强过做人尽可夫的妓|女吧!”
冷嘲热讽的声音毫不避讳地传来,一身破衣的女子脸色木然,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只是蹲下身去,一颗一颗捡起刚才撒落的毛栗子。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低垂的脸,在这样的掩护下,她再也绷不住脸皮,漠然的眼中迅速浮满了水汽。她死死咬住唇,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没事、没事”。是的,没事!早就习惯了不是吗?早就麻木了不是吗?这就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这就是她周遭的人!只是,不能哭,一定不能让这些人看到她在软弱地哭!
“岚儿——”虚弱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她迅速抓起最后几个毛栗子,擦擦眼角,冲了进去。
轻轻推开墙上的一扇小窗,一缕天光照了进来,简陋的破□□,骨瘦如柴的老妪拥着一床破絮,对着女儿微颤颤伸出手去。
“岚儿,你生气了吗?”
“没有,娘!”水岚微笑着,放下篮子坐到床边,握住了娘的手,“那些人不理会他们就是了。今天很开心呢!大老爷夸我做事认真,说这一次要给我涨工钱!还有,管家又帮我找了剥毛栗子的活儿,今晚剥了这一篮子栗子,明天娘就能吃到最鲜的小羊羔肉了!”
老妇看着女儿的如花笑颜,眼泪止不住地流:“岚儿、岚儿,都是娘拖累了你,如果没有我这把老骨头——”
“怎么会呢?”女子俯下身去,抱住娘亲,止住她的话,“你是女儿唯一的亲人,你就是女儿的一切,如果没有你,女儿孤零零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妇一手抚着女儿如丝般的长发,另一只手却摸到她指上粗粝的茧巴,眼泪又滚了出来,停了半晌,才又开口道:
“岚儿,你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母亲,”水岚捧着母亲的脸,温柔笑着,“前几日风婶婶来找过我了……她又提起了给钱老板做填房的事,这次我没有拒绝,答应她和你商量。我想,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或许这样已经就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不可以,你怎么能走娘的老路?”老人一把抓住女儿,激动起来,“娘受的苦你还不知道吗?被大房赶出家门,丈夫一句话都不敢说,然后拖着你到处流浪,被人骗到大漠,差点成了奴隶。现在老了,一身是病,孤苦无依。娘、娘绝不让你再受这样的折磨!而且,”她看着女儿的眼睛,“你心里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难道你不想嫁给他?”
“娘你在胡说什么?我哪里有什么喜欢的人?”那样的话让女子陡然坐起,背过身去,目光慌乱。
“你不说以为娘就不知道了吗?”老人的目光中有洞悉一切的精明,“你喜欢连炽公子吧,娘早就看出来了。”
连炽,连炽……她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那个耀眼得如同早晨第一缕阳光的男子,正直,善良,温柔,俊朗,与她周围的人截然不同。他应该是在马背上挽弓挥剑,意气风发,他的身侧,应该是美丽温柔,出生高贵的女子,而不是,纠缠在这种世俗破败的气息之中。
她无奈地笑出声:“是又怎样,他和我,根本是云泥之别。”
“我看,他也喜欢你呀!当年我们被骗了去当奴隶,是他救了我们,这五年来,如果不是他,我们也撑不下去。他每一次来,看你的眼神都是很温柔的!”
“当年他救的,是我们一群人,五年来帮的也是一群人,他对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温柔,就算是路边的狗受伤,他也会为它包扎的。”她望着窗外高远辽阔的天空,声音飘忽落寞,“他只是有博爱的胸怀,而不是喜欢,又怎么会喜欢……我这种人!”
“不管他以前喜不喜欢你,但以后,他一定会爱上你的,他会娶你,你们会有很多的孩子,会一辈子幸福快乐!”老妇抓着女儿的手,脸上有疯子般的狂热。
“娘……”水岚看着她,有些莫名其妙。
“相信我岚儿,娘老了,这把老骨头早就没什么用了,可是,娘拼了全力也要让你一生幸福!”
看着女儿错愕的眼神,老妇喘着气,接着说了下去,“还有三天、还有三天就大功告成了,三天后,你去邀请连炽公子来我们家吃饭,就说……就说娘要感谢他这么多年的照顾之恩,记住了,三天之后,一定要邀请他来!”
番外:连炽and水岚2
一碟一碟的菜摆上了桌,虽是简单的菜色,主人却费尽心思,全都是母亲教的江南的烹饪方法,每一样都小巧精致,别具匠心!
系着围裙的女子还在外面灶台上做着最后一道菜,却总是忍不住偷偷向屋里张望!
娘穿着补丁最少的那一件褐色袍子,她太瘦了,袍子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大,可是她却毫不在意,刻满皱纹的脸上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