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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军人机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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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的那个谢疯子!”又有人喊:“把他送神经病院去!”谢石榴暴跳如雷:“你们才是神经病!你们才是疯子!”

    群众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烂布堵住了谢石榴的嘴,把谢按在地上捆得乱七八糟。金达莱在人群外又推又撞,就是挤不进去,她急得大哭大叫:“他不是疯子!他是老红军!他不是疯子!他是老红军……”

    群众拦住一辆卡车,把谢石榴扔上去,又爬上去一群好事者,向精神病院开去。

    大碾子等进入深山密林……趟过小溪……穿过山洞……

    钟小鸥:“前面就是国境线了。”

    大碾子把球胆各给了钟小鸥和司马童一个,然后他们三人跑到避开乔乔、丁丁的地方,把球胆吹得半鼓,解开裤腰,塞在裆处。当他们三个像鸭子似的走出来时,乔乔、丁丁笑得互相乱捶乱打。

    大碾子、司马童极不好意思。钟小鸥却十分严肃:“别笑,小心把狼狗招来!”

    大碾子:“就是!”

    司马童:“就是!”

    乔乔、丁丁好不容易停住笑。

    开始出发。乔乔、丁了看着那三只“鸭子”实在受不了,又“嘎嘎”地笑起来。乔乔:“算,算了,没打上仗,先,先得死在这儿……”

    大碾子:“求求你们俩,好不容易都走到这儿了!得,你们走前面。”

    于是,女的在前,男的在后,这支奇特的小队开始越境。

    精神病院。门诊病房里,谢石榴被捆在水管子上,“呜呜”地挣扎。医护人员司空见惯,看着报纸,理也不理。

    一会儿,一个护士进来说:“门口来了个小姑娘,可能是这人的亲属。”

    医生:“没有大人吗?那怎么领回去?”

    “小姑娘不承认这人有病,说他是警备区的,是老红军。”

    医生拿起电话。

    警备区值班室。一军官接完电话,向一位首长模样的人报告:“市精神病院门诊部来电话,说贺子达家的那个谢石榴在街上犯病,被群众送到了他们那儿,问我们怎么办?”那位首长沉吟良久,说道:“孤身一人,又成天散布对文化革命不满的言论,放在他们那儿,也好。”

    军官:“就这样答复?”

    首于:“就这样!告诉他们,此人确实曾是红军,请在待遇方面酌情考虑。”

    军官:“是!”

    门诊病房,医生放下电话,见谢石榴仍在挣扎,说道:“先给他打一针,然后送单人病房。”

    谢石榴马上被几个粗壮男护士按在床上,打了一针,又被强行换上束缚精神病人的专用病号服,架着走了。

    铁门外,金达莱使劲晃着门,叫喊着:“他不是疯子,他是老红军……”护士走来:“小姑娘,你别喊了,警备区已经来电话证明他确实有病,已把他留下了。你快回家吧。”

    “他们胡说!老号长没病!根本没有病……”

    护士摇摇头,走开。不论金达莱如何喊得声嘶音哑,再无人理睬她。

    谢石榴被堵着嘴,捆在病床上,因药物作用已昏睡过去。但在他的眼角,噙着两滴黄豆大的泪珠,凝固了一般,久久不落……

    大街上,风吹得树叶与大字报纸四散飘零。

    金达莱孑然一身,在哭着,走着,喑哑地诉说着:“他不是疯子,他是老红军。他不是疯子,他是老红军……”

    树叶与大字报,打着旋儿。

    中篇

    19

    邻国城市。

    大街上,市民穿着近似中国壮族,黑衣较多。街心公园,喷水池边,坐着破衣烂衫、疲惫不堪的大碾子一行五人。

    吴丁大口啃着干粮。司马童喝着水。钟小鸥很娴熟地补着军装上的口子。大碾子煞有介事、指指画画地看着一张地图。舒乔则跳在水池里洗着她的脸,张张扬扬的,弄得水花四溅。

    丁丁把一条腿伸到钟小鸥面前:“捎带手,也给缝两针。”“好嘞。”钟小鸥很乖地放下自己的衣服,去补丁丁的裤脚。司马童不满地瞥了丁丁一眼。

    一个男人远远盯着衣领大开的乔乔。司马童发现后,冲乔乔说道:“嘿,注意点儿。”

    乔乔:“怎么啦?”

    司马童:“洗脸就是洗脸,不是洗澡。”

    乔乔注意到自己的领口,抿了抿,反责怪司马童:“不要脸,少看!”

    司马童:“不是我,呶——”

    舒乔这才看见那个傻呆呆的邻国人。她直起腰,“哈哈”大笑,同时振臂一呼:“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中国的红卫兵!”那男人惊呼一声,吓得转身便跑。

    舒乔更加放肆地大笑,并高喊:“美国鬼子来啦……B…52来啦……”

    警报骤响。舒乔愣愣地站得笔直。吴丁一惊,粮掉到了地上。大碾子反应片刻,大喊:“空袭警报,卧倒!”他们显得万分紧张地就地趴下。乔乔也一下趴在了水池里。

    “喂,朋友,防空洞就在你们旁边。”一个邻国士兵蹲下身,拍了拍紧紧抱着脑袋的丁丁。丁丁抬起头。兵微笑着。这个兵很年轻,长得也很清秀。大碾子等一一抬起头,发现市民们很镇静地在疏散,而且最近的一个防空洞就在离他们十米远的假山底下。

    “孩子们,不要怕。”一个老太太领着她的孙子走过来,拉起大碾子等,并拍着他们身上的土。“别怕,别怕。”那个四五岁的小孩也边说边拍着大碾子裤子上的土。大碾子等大窘。乔乔更是狼狈不堪地从水池里爬出来。

    防空洞内一隅。吴丁与那个兵在聊天。

    丁丁:“你会说中国话?”

    兵:“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们这儿很多人都会。”

    丁丁:“那你是华侨了?”

    兵笑笑:“我爷爷的爷爷好像是。”

    丁丁大方地伸出手:“来,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吴丁,是来帮你们打仗的。”

    兵:“谢谢,我叫吴文宽。”

    “也姓吴?!哈,很可能你爷爷的爷爷就是我爷爷的爷爷。”

    大碾子插进来问道:“你知道中国军队驻防在哪儿吗?”

    吴文宽:“知道。”

    大碾子:“你带我们去,可以吗?”吴文宽面呈难色:“我……我还有任务,方向相反。”

    洞外高炮声大作。“打起来了!”乔乔兴奋地叫着,往洞口跑。大碍子等也跟着跑出去。

    洞外,飞机的尖啸、轰炸,高炮的还击,响得沸沸腾腾。大碾子等在烟尘中又叫又喊:“打啊!打得好……”

    吴文宽在洞口急得使劲挥手:“快回来,快回来!不要命啦!”

    乔乔突然看见了什么,大吼:“快卧倒!”大碾子等忙趴下。但附近并没发生爆炸。

    大碾子:“怎么回事?”

    乔乔:“美国鬼子冲过来啦!”

    大碾子的声音有些发颤:“在,在哪?”

    乔乔:“看,那儿!”硝烟中果然有一群白皮肤、高鼻子的军人在低姿向这里奔跑。

    “真是嘿!”钟小鸥孩子气地兴奋道。

    “怎么办?”司马童问大碾子。大碾子见众人目光急切,一下恢复了“头儿”的感觉,悲壮得有些夸张:“我们没有武器,跟他们拼了!找石头!”于是,五个人纷纷找石头,并英勇地朝那些军人扔过去。

    “干什么你们!”吴文宽冲过来,“别扔,那是苏联人!”

    “苏联人?”大摄子等攥着石块愣在那里。

    防空洞内,大碾子等正襟危坐,怒目而视。四五个苏联军人抱着枪,好奇地打量大碾子等。吴文宽两边讨好地坐在中间位置。大碾子突然掏出《毛主席语录》本:“红卫兵小将们,请捧出红宝书,翻到第十九页。”司马童等立即掏出语录本,翻到地方。

    大碾子道:“第二段。世界革命的伟大领袖,中国人民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教导我们说——”

    大碾子、司马童、舒乔、吴丁以及钟小鸥大声齐念反修语录:“修正主义,或者右倾机会主义,是一种资产阶级思潮,它比教条主义有更大的危险性。修正主义者,右倾机会主义者,口头上也挂着马克思主义,他们也在那里攻击‘教条主义’。但是他们所攻击的正是马克思主义的最根本的东西……”

    苏联兵依然好奇地注视着,但渐渐地,他们的目光全集中在显得异常漂亮的乔乔身上。吴文宽看着眼前情景,甚觉好笑。

    念毕。吴文宽捅捅司马童,朝苏联兵的傻样示意了一下,问道:“你们的毛主席有没有关于色鬼的语录?”司马童瞪了吴文宽一眼。乔乔也注意到了苏联兵的目光,她站起来,成心袅袅婷婷地在苏联兵面前走了两遭,招惹得那些兵又是乱笑又是吹口哨。

    突然,舒乔抓过苏联人的一支冲锋枪,冲他们横着比画了一下,苏联兵惊叫着,仰倒成一片。

    “要不得,要不得。”吴文宽扑上来,挡住枪口,“这个玩笑开大了。”

    苏联兵趁机跳起,用枪指住大碾子等。大碾子等也纷纷跳起,准备拼命。

    吴文宽又慌忙转身挡住苏联人的枪:“别误会,是开玩笑,开玩笑。”苏联军官用俄语说道:“把枪还给我们。”吴文宽对乔乔翻译:“请把枪还给他们。”

    乔乔用目光询问大碾子。大碾子不语。吴文宽马上对大碾子说:“你们不是要找中国军队吗?我带你们去。”

    大碾子:“真的?”

    “真的。”

    大碾子:“你看他们……”

    吴文宽一回头,大碾子劈手又夺了吴文宽的枪。

    “干什么你!”吴文宽怒道。大碾子:“借用一下。乔乔,把枪扔了。”大碾子替代乔乔,用枪对准苏军。

    乔乔提着枪,故意风情万种地在苏联兵面前又走了两遭,然后把枪丢在地上。苏联兵傻傻的,只剩下紧张的份了。

    “走,我们离开。”随着大碾子的喝令,司马童等朝洞口走。大碾子端着枪,倒退着掩护,很像那么回事。

    洞口,大碾子把枪扔还给吴文宽:“你执行你的任务去吧,中国军队我们自己找。”

    “你们怎么找?”

    “顺着炮声走就是了。”大碾子一扬手,“跟着我。”司马童等跟着低姿跑进硝烟。

    “等一等。”吴文宽追上来,“这是苏联炮兵的方向……听,这种炮才是中国的……你们分得清吗?”

    大碾子分辨一下:“谢谢。”大碾子挥了一下手,带着众人朝另一方向跑去。“小心!”吴文宽原地大喊着。

    洞口,苏联兵簇拥在一起向外看着。那个军官用俄语喃喃道:“红卫兵,很美丽,很勇敢,很奇怪。”

    硝烟中,大碾子等时而跃进,时而卧倒,除了钟小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人个个训练有素。卧倒间隙,钟小鸥讨好丁丁:“你姐,真他妈棒哎,花姑娘战术……对付日本鬼子的。我爸说,我妈,也用过这一招……”

    丁丁:“你妈漂亮吗?”

    钟小鸥:“哪啊,比你姐差远了,床头柜似的。”

    “低头!”大碾子一按钟小鸥的脑袋,一颗炸弹落在附近。

    正在激战的中国高炮阵地,有好几伙男女红卫兵在帮着搬炮弹,救护伤员……

    掩蔽所里,营长周天品忙于指挥。他照旧大汗直淌。通讯员跑进来,边喝水边道:“营长,又来一伙。”通讯员摘下腰带上的毛巾,递给周天品。周胡乱一面擦着,一面朝外看着。

    大碾子等在阵地上英勇地奔忙着。

    周天品自语:“加起来快一个排了。”

    通讯员:“可不,个个都是好样的。”

    周天品:“少啰嗦,等打完仗再说!”

    大碾子等奋力扛着炮弹……

    战斗停止。硝烟未尽,军人们整理战场。男红卫兵把大碾子他们带来的那些球胆当排球托着玩。女红卫兵们边笑边聊。

    一女红卫兵:“这下他们不用怕狼狗了。”

    乔乔:“你们来多久了?”

    女红卫兵:“两天了。”

    乔乔:“怎么还没当上兵?”

    “嘿,不撵我们就算不错。”

    丁丁:“撵?为什么要撵?”

    “是,是,明白了!”周天品放下电话,走出掩蔽所。他看看满脸战尘的部属,部属们也看看他。

    周天品似乎无奈地大叫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军人们顿时扑向那些红卫兵。满阵地老鹰捉小鸡似的,抓住一个,朝卡车上塞一个。

    对付乔乔、丁丁等女红卫兵时,战士们显得很犹豫,不敢像对男红卫兵那样又抱又扛,只是扯着乔乔等人的袖子,拉拉扯扯,情景很是滑稚。

    周天品在远处一个劲吼:“抓!抓!松包!”

    二十来个红卫兵都被推上了卡车,十几个兵在上面押着。

    “对不起,执行命令。”周天品冲红卫兵们道。他挥挥手,“开车,送中国大使馆。”

    “凭什么撵我们!”“我们要当兵!”“革命无罪……”卡车载着一片乱糟糟的声音远去。

    周天品惋惜地摇摇脑袋。通讯员嘟囔着:“留下来多好。”周天品虎起脸:“好什么好!”通讯员嗫嚅道:“热,热闹。”

    途中。卡车沿着一条很窄的简易公路行驶着。迎面也开来一辆卡车,是苏军的。两辆车都按着喇叭,谁也不给谁让路。车上的人互相挥着拳头,这边喊着“打倒苏修!”那边喊的不知是什么。先是两个司机厮扯起来,接着是车上的人纷纷跳下去参战。

    双方还算有节制,放下枪,只动拳脚。大碾子等四人大展身手,中国兵为此而士气大振。中国司机边打架边问大碾子:“你们练的是哪路拳?”

    大碾子:“谢家拳。”

    司马童:“石榴拳。”

    司机:“谢家拳?石榴拳?”

    又开来两辆载满邻国士兵的军车,劝架的队伍涌入混战。钟小鸥一个一个拽拽大杂子等人的衣襟,使着眼色。大碍子等会意,趁乱溜入路边的丛林。

    一中国兵:“哎,哎,跑了。”

    司机止住他:“喊什么,跑就跑了呗!”

    夜,静谧的亚热带丛林,细雨霏霏。

    大碾子等背靠背地坐在芭蕉叶搭的棚子底下,伏在膝头睡着。丁丁没睡,用膝盖顶着下巴,眼神直直的。乔乔醒过来,问道:“想什么呢?”丁丁半晌才语:“这阵,金金不定怎么恨我们呢。”乔乔笑了一下,也遐想着。

    一条孤独的影子,在大街上踽踽而行。金达莱变得脏兮兮的,盲无目的地瞎遛着。远处,那个多次见过陆、海军子弟借篮球打架的扫马路老头,弯腰向筐里捡着大字报纸。不一会儿,老头的筐就捡满了,他坐在马路边上,从手帕里取出一张煎饼啃着。金达莱看着,口水直朝肚子里咽。老头发现后,把手帕递给金达莱,金达莱摇摇头。老头收回手帕,继续啃饼。

    金达莱指着纸筐:“这多少钱一斤?”

    老头:“二分。”

    “你等着。”金达莱搬起筐子,倒空,然后提起就走,来到一处僻静些的大字报栏前,左右看了两眼,伸手就把完好的大字报撕下来,塞在筐里……她一路撕过去。

    “哎,哎……”老头惊愕得舌头打结。

    一支巡逻的工人纠察队发现了金达莱:“小反革命!抓住她!”一阵紧张的追捕,金达莱机敏地像只猫,三绕两绕,就躲了过去。

    金达莱将满满一筐纸放在老头面前。老头哆嗦着掂了掂,掏出两毛钱。金达莱接过钱,看了看,又递回去,二话不说地抓过那手帕,取出煎饼,边啃边走。

    老头愣怔片刻,叫道:“小姑娘,看来你也没家,跟我过吧。”金达莱头也不回,狼吞虎咽着,含含混混地道:“你?我爸爸是红军,是少将……可不是捡破烂的。”

    干校。姜佑生躺在竹床上看信,越看越激动,看毕,欲挥拳敲墙,又罢。想了想,下床,姜佑生把信放在桌上,然后冲门外叫道:“哨兵!”

    “干什么?”哨兵探进脑袋。

    姜佑生:“我要去供销社,买信封、邮票。”

    哨兵:“不行,专案组规定,不准你们对外通信。”

    姜佑生故意大声说给隔壁的贺子达听:“别那么机械嘛,我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和一个叫小碾子的,跑到国外打仗去了,他们通过我老婆转信来,你说能不回吗?”

    贺子达在床上果然支起半截身子。

    姜佑生:“这可是战场来信啊,小同志。”

    “这……”哨兵犹豫。

    “这样吧,写完了先由你审查,没毛病,由你发出去,怎么样?”

    哨兵:“你孩子真在打仗?”

    姜佑生:“千真万确。”

    哨兵:“你去吧。但千万别让组长知道。”

    “放心。”姜佑生瞥了一眼贺子达的门,走进月色。

    贺子达趁哨兵不注意,溜进了姜佑生的屋子。他抓起那封信,手居然有些颤抖。看完,贺溜回自己的屋子,心绪难平,满屋踱步。最后,他还是按捺不住,大喊一声:“哨兵!”

    哨兵:“干什么?”

    “我要去供销社。”

    哨兵:“你也去?你去干什么?”

    贺子达:“老子去打酒!”

    夜战中,大碾子等又在搬炮弹……

    掩蔽所,周天品举着望远镜观察上空。夜空中,炮火与探照灯,血红雪亮。周天品放下望远镜,命令:“停止射击!”

    阵地指挥员:“停止射击!”

    口令刚下达,大碾子等就跑进树林。

    掩蔽所,周天品接电话:“有是有,可又跑了。我这儿一开炮,他们就参战。我这儿一停止,他们就逃跑……说是那么说,我总不能一边打天上的,一边抓地上的吧?再说,政委,这些红卫兵不赖,留他们当兵算了。”

    电话内:“不行!肯定不行!”

    周天品无奈地冲通讯员撇了一下嘴。

    干校。石娥在床上辗转反侧,唉声叹气。盼盼听着,犹豫着理还是不理。石娥的蚊帐里传出了轻微的抽泣……

    盼盼听着,终于张开嘴,问:“你怎么啦?”没有回音。盼盼有些急了,翻过身,趴着又问:“你病了吗?”

    一会儿,传来石娥的声音:“没有,是你舅舅,被关进精神病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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