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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大明官商-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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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琛问过今日交锋情形,想了想。笑道:“呵呵,你小看那达延汗了。”

    “怎么说?”

    “你想啊,那鞑子骑马射箭是在行,可这议和毕竟是嘴皮子功夫,那些只会战阵上拼命地一般人物如何能胜任?那达延汗起自草莽。一刀一枪拼出的天下,帐下肚里有些墨水地只怕也不多。这位什么本雅克图只怕已经算是佼佼者了。此外,按着我朝体制,素来是文官主持和议,派这么个人物来,双方一通之乎者也。却也不落下风。加上这本雅克图来自大漠军中,少些迂腐之气,大占便宜也未可知。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遇上大人你,自然是要大败亏输了。”

    “哈哈哈。有理有理。”冯虞笑道。“这道理倒是与田忌赛马有些相仿了。对了。那位本雅克图今晚说是要在馆驿设宴。思献。与我同去如何。也见识一下这位草原奇才?”

    陈琛笑道。“行啊。既然晚上已作安排。这会子便不陪大人说笑了。手上还有成堆公务呢。告辞。”

    走到屋外。陈琛又折了回来。“方才只顾耍笑。倒把正事忘了。工坊那边如今已是万事齐备井井有条。全力量产火枪火炮。但有一问。原本咱们定下两步师两骑团同步换装。可如今步一师、骑一团全在京师驻防。一时不得归建。是不是让二师二团先换。待一师一团回豹房后再补上。”

    “理当如此。枪炮放在库房里也是放着。不如先分派下去。不论哪一支人马先换。总是咱们侍卫亲军地兵。再说了。张公公那边整肃京营也用不了多少时日。一师一团很快便要撤出京师。耽误不了多久。噢。还有。思献。你得先有个谋划。侍卫亲军全员换装之后。或早或迟。我大明全军总是要整编换装地。到时候。咱们那一处工坊如何够用。总要在几处地方开新坊。工材、人手得先行规划预备着。”

    “好。这个我会放在心着一队亲兵来到鞑靼使团下榻馆驿。本雅克图已在门口迎候。两人一见面。便执手寒暄起来起来。看似多年旧友。上午唇枪舌剑地不快似已烟消云散。

    只见冯虞手指本雅克图。对陈琛说道:“来来来。我来引荐一番。这位便是鞑靼使节。本雅克图千户长。他可是饱读诗书。草原上难得地博学之士。”

    冯虞又指陈琛,“这位是我侍卫亲军第一智囊,东南名士陈琛陈思献。”

    两人忙以汉礼相见。本雅克图笑道:“冯大人,陈大人,久仰久仰。我出自科尔沁部,汉姓高,自取汉名志远,字宁之。今日不在公堂之上,便以名号呼我即可,如何?”

    冯虞、陈琛知道这是本雅克图钦慕中原文人做派,欣然应允。又谈笑了几句,三人便进了内院。只见院子里已按着鞑靼人地风俗,架起篝火,周围摆上一圈马扎。边上是杀好的牛羊,空气中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此时,两名鞑靼侍女手捧哈达迎了过来,口中唱着草原长调,深深一躬,呈上三尺长的雪白哈达。陈琛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冯虞却是熟门熟路,笑着接过哈达,微微躬身,让那侍女将哈达挂上脖颈。陈琛在一旁有样学样,心中暗自嘀咕,冯虞是从哪里学来的鞑靼礼数,怎的如此熟稔?

    此时,又有使团随从恭恭敬敬端来两碗奶茶,冯虞接过碗,浅酌一口。陈琛自然又是如法炮制。

    这一套走完,本雅克图才招呼两人落座。鞑靼人以西为尊,冯虞与本雅克图谦让了一番,方才坐上西首座位,旁人便依次落座。冯虞所带亲兵,除了赖时亨在旁护卫,其他兵丁都到别院安顿吃喝。

    待三人坐定,便有鞑靼仆役点起篝火,架起牛羊烤了起来,伙房里还有几口大锅也不闲着。此时,又有蒙古侍女捧来银碗斟着地马**酒,吟唱着祝酒歌,看那架势,两位客人要不满饮此杯,这歌就不停了。只见冯虞接过酒碗,用无名指蘸了酒水。往天、地、篝火方向弹去,接着便一饮而尽。回过头来轻声对陈琛说道:“思献,你酒量差,小酌一口便好。否则人家便敬个没完了。哦,你若是想听那丫头唱歌那另当别论。”

    陈琛笑骂了一句,不过还是乖乖地沾唇示意。随便便搁下酒碗。此时,已有人捧来一盆盆手抓肉、灌肠、水煮饼、炒米、酸奶、奶茶、奶皮、奶豆腐。

    本雅克图指着这些菜肴说道:“蒙古菜肴有红白食之分。所谓白食,便是奶制食物。我们蒙古话叫查干伊德,意为纯洁高尚。蒙古人尚白,以白食待客便是最高礼遇。至于红食,便是各色肉食。哦。汉人进食须用筷子。咱们蒙古人用勺和刀。吃肉须用刀,将肉割作小块送入嘴里,或将肉割开后用手抓。”

    说着,他便取了块手抓肉演示起来。冯虞随即取刀割、剔,大快朵颐,一边还称道不已。陈琛之前从没见识过这等吃法,看着实在是粗蛮了些。不过客随主便。稍作迟疑,陈琛也拿起小刀笨手笨脚地割了起来。

    吃了一阵,本雅克图说道:“冯大人,思献兄。两位觉着我蒙古饮食如何?能用得惯么?”

    冯虞笑道:“我常在军中,有酒有肉便是兴事。说起来。已是许久不曾如此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了,快哉!”这会子。前生在张家口坝上草原蒙古人家大快朵颐酩酊大醉地情形,不期然又在冯虞脑海中冒了出来。几年下来。“穿越”二字竟是渐渐淡忘

    陈琛吃了一阵,也觉着没先前那么别扭了,答道:“宁之兄,说句实话,与中原酒菜相比,蒙古饮食腥膻之气稍重了些。不过,吃起来却是别有滋味。如今,我这腹中已尽是草原情怀了。”

    三人大笑。

    本雅克图又问:“冯大人,我观你对我蒙古饮食、礼仪极是熟稔,莫非到过草原?”陈琛也早想发问,只是一直憋在心里。这下看本雅克图说出,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冯虞笑道:“我却不曾去过草原,除了辽西那回越境攻击。至于这蒙古饮食规矩,我军中不少将士为边兵出身,听他们讲过些个。此外,在辽土行军作战,当地不少内附蒙古百姓,也曾到他们家中做客,自然知道规矩了。”

    两人恍然大悟。本雅克图说道:“既然冯大人与一般蒙古百姓有过交往,觉着咱们蒙古人如何?”

    “质朴好客。”

    “不错,我蒙古儿女,胸怀如草原般宽旷,品行如哈达般质朴,恭谨和善,豪放好客。可是大明断绝贡市,却让一般蒙古百姓缺盐少茶,几户人家连口好锅都拿不出。中原有句话,官逼民反,朝廷施政若是过于苛酷,草原部族焉能不反?此次我奉大汗钧旨,诚心南来,原为两国消弭战火,使百姓免遭涂炭。此等心境日月可表,万望大人成全。此番若是和议得成,边市得开,大人今后便是我草原万千百姓的贵宾,随便踏进任一座毡房,每一名蒙古人必倾其所有,奏起马头琴,歌舞相迎,待为上宾!”说罢,本雅克图在座位上一躬到地。

    冯虞赶忙离座相搀,说道:“宁之兄为国为民之心,虞感佩不已。自古知兵非好战,虞也从未打算借着边地军民累累白骨换乌纱。只是这近百年来,边疆战事十有**衅自你方而开。占了便宜地时候,你们鞑靼人怎么不议和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两邦和睦,财货交通,端看你家大汗是打算穷兵黩武,还是勤修德政了。”

    本雅克图面色微红,说道:“草原大漠生息不易,若是中原朝廷清政廉明,善待草原部族,使我蒙古百姓生计无忧,谁个又想去玩命打仗呢?若能开市,能以牛马皮毛换购,便无需搏命掳掠。”

    冯虞看了本雅克图两眼,方说道:“议和、划界、开市、易俘,皆不算得难事。只是,宁之兄,你久在达延汗帐下,想来对其秉性是再熟不过的。你说——若是此番成功平定右翼,你家大汗还在乎这一纸和约么?”

    这问话突如其来,本雅克图一时间竟愣在当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二百六十八章 和约,只供撕毁之用

    人沉默良久。/  /就在此时,只听鞑靼仆役欢叫了一声t烤全羊被抬了上来。本雅克图赶忙招呼:“来来来,两位贵客,还有这位将军,”他一指挺立冯虞身边的赖时亨,“尝尝我们蒙古人宴请贵客的大菜——烤全羊。”

    本雅克图示意仆役为众人分食,一边说着这道菜的讲究。“这烤全羊,原本是大元宫廷燕飨,蒙语称为‘珠马’。以四齿三岁白条绵羊去皮开膛,将各种调味品放入切口和肚腹之中,外头还须刷一层油脂。烧烤时要用杏木疙瘩烧旺的红火,火硬而无烟方好。将白条羊串起,用手在火上左右翻转,须烤到面上焦黄,油滴外渗,里外皆熟,肉香四溢为止。之后由厨子将皮肉切块,沾不沾作料,便各凭喜好了。”

    正说话间,仆役已运刀如飞将皮肉分割为四大盘,呈了上来。将这羊肉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冯虞三人顿时叫起好来。尤其是陈琛,吃得来劲,连声赞叹起来:“肉质鲜细嫩,满口溢香,妙啊!”

    冯虞看看也敲打得差不多了,便不再提起议和之事。三人只说些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倒也来得惬意。

    言谈之间,本雅克图对陈琛所学,生出极大兴趣。《易经》为五经之最古,所谓“群经之首,大道之源,易道周普无所不备”。这些年来,本雅克图醉心中原奠基,孔孟老庄都有心得,唯有这易经一学总如雾里看花,茫茫草原上又无处求解,快憋成心病了。今日遇着大家,几乎有些欣喜若狂了。

    陈琛本不是好。为人师之辈,不过吃人嘴短,总得点拨几句才是。“河图洛书生数术,圣人伏羲据此而生‘先天八卦’。周文王囚羑里,潜心演‘后天八卦’,又推演六十四卦,作卦辞、爻辞,《易经》由此而生。《易传》则为孔丘所作。这个,想来你是有数的。今日说这个,只是想让你明白,以人力之有限,窥天道之无限,何其难也。历经数千年圣人穷算,方得今日之易。不过,前贤为何将这窥道之术命名为‘易’?常人曰易道周普无所不备,系辞曰生生之谓易,当年我师则说,变易为易,不易亦为易!天象易而天理不易,故生易。”

    本雅克图听得懵懵懂。懂,也不知当从何问起。

    只听陈琛又说道:。“世人学《易》,多读《周易》。殊不知,史传本有三《易》。文王《周易》,自‘乾、坤’两卦始,以天地之道算天人之合。此外,又有皇帝《归藏易》,自‘坤卦’始,即所谓‘万物莫不归藏于其中’,求根本之道。更早,则有神农《连山易》,以‘卦’始,所谓‘山之出云,连绵不绝’,以万象之道及人道。我之师传循京房易,承扶摇子,即先天易。老祖于《正易心法注》中有一句,‘学易者,当于羲皇心地中驰骋,无于周孔语言下拘挛。

    ’我以为,宁之兄多年学易而不解,正在于此!”

    本。雅克图忽然似有所悟,猛然离座,来到陈琛面前,深施一礼。“宁之冒昧,有一事相求。”

    冯虞突。然冒出一句:“可是要拜师求道?”

    “正是。”

    陈琛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我只是半吊子学问。顶多不过是初窥门道。以此传习。贻害人间哪。”

    本雅克图正色道:“学生多年来钦慕中原文化。非为功名利禄。只为求得大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先生造诣在我之上。正合执师礼而求教。”

    冯虞在旁笑道:“你若一心学易。便要常在中原。鞑靼王廷地差使怎办?此番议和又交予何人?”

    “区区官职不过过眼云烟。弃之何妨?至于此番出使之责。却是要忠于职守。我当尽力促成和议。以报国恩。待回报之后。再辞官就学。”

    冯虞听罢点点头。回头对陈琛说道:“我看你也莫要推辞了。就算是半瓶子醋好歹也可晃荡一阵。”

    陈琛给说得是哭笑不得,“冯大人你这什么比喻这是。你给我揽事,你自己也别想闲着。”

    说罢,他冲着本雅克图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推辞。不过,有句话当说在前头,你我只是同研易理,并无师徒名分。此外,眼前还有一人,你却不可轻纵了。”说着他一指冯虞。“你可知晓,老祖除创先天易之外,另有一项成就前无古人?”

    本雅克图张大了嘴巴,“啊?”

    “便是创绘‘太极图’,著《太极阴阳说》。”

    本雅克图看了看冯虞,“怎么,冯大人也会画太极图?”

    冯虞、陈琛听了这话,险险笑闪了腰。陈琛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勉强说道:“宁之啊宁之,你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画太极图算什么本事?冯大人对阴阳生易颇有心得,还自创武学‘太极拳’。大人用兵,同样暗合阴阳消长,立定本源,心随意动,批亢捣虚,以迂为直。所谓学以致用,融会易理,莫过于他。”

    这一番话说得本雅克图两眼放光,掉过头来又要行礼,却给冯虞一把扶住。“行了行了,你要说什么,我已尽知。思献与我常在一处,你随他学易,同时即可常与我相处。但凡用兵做事,你自可旁观。有何想法,询问也好,切磋也罢,我来者不拒就是。至于那拳法,我是每日晨早皆要打上几趟,也不避人。思献如今也已学了半吊子,日后你若有兴致,只管来看便是。”

    本雅克图大喜,退后两步,冲着二人深深一躬。“这不算师礼,却是铭谢两位不吝赐教,提携后学。”

    冯虞笑道:“忒多礼了。这样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日已晚,明日还要议事,咱们就此别过。”。图恭恭敬敬将冯虞、陈琛等人送到馆驿门口,又一番千恩万谢,这才话别。

    路上,冯虞、陈琛相视莞尔,吃饭还吃了个徒弟出来。陈琛笑道:“明日议和,师傅总得给徒儿留些颜面吧?”

    冯虞一撇嘴,“凭什么?要也得是徒弟孝敬师傅。这个,一事归一事,各为其主。若是怀了私心,反让人家看低了咱们。”

    第二日议和,冯虞与本雅克图言谈间倒是融洽许多,可落到划界上头,却是不相让了。本雅克图对着舆图,将

    着甘肃、宁夏、延绥、大同、宣府、蓟州、山海关、v州、广宁、三万、沈阳、鸭绿江口,划出一条线来,说道:“现下两国沿此线各控南北,以此划界,无需进退,是再公平妥当不过了。”

    冯虞连连摇头,“贵使所言,有几处大大不妥。一、河套素为我中原所有。洪武年间,我大明设东胜卫,防地已延至套外。景泰五年,瓦剌内讧,也先被杀,残部南下。景泰七年太师来所部两千余人避入河套。之后,来、阿罗出、毛里孩、加思兰、罗忽、满都鲁诸部先后入套皆是冬季冰封入套,春季河冰解前出套。我大明宽广为怀,允其借地过冬。直至成化六年以后,才有部族住牧于河套。不过,我大明从不曾有弃地之说……”

    本雅克图驳道:“成化八年,陕西巡抚余子俊筑长城,起于黄甫川,止于定边营之西。此后王琼代为巡抚,筑长城,东起花马池,至止横城堡。河套自此在长城以外,不归大明所有。”

    冯虞冷笑道:“长城不过是兵备之所,我大明何曾说过以长城为界?筑城之后,官军连年出兵河套搜套,驱逐窃地之徒,可见河套治权犹在我大明。且我九边镇将屡屡出塞巡边,塞外蒙古百姓若与汉民有所纠纷,按例皆由边镇调停裁夺,如何说我大明之土仅在长城以内?若说治权,本官正要说第二条。如今鞑靼右翼自立,往西又有瓦剌,达延汗治权何在?可有权代人划界?再有,往西说,朵颜三卫累世为我大明藩屏,兴和、开平、全宁以南之大宁都司辖境,为我成祖爷赐予朵颜三卫栖身之地,如何成了你鞑靼疆土?”

    冯虞又说道:“且大宁紧临我京师、遵化腹心之地,若是委于他人,岂非我心腹之患。本官奉劝一句,鞑靼若据此地,为取祸之道。中原若自顾不暇,或能嚣张于一时,圣君名将一出,必提兵北进,灭此朝食。当初匈奴据河套、占辽东,控弦六十万,国势与你鞑靼相较如何?正是匈奴单于欺人太甚,迫得汉室君臣卧薪尝胆,誓灭国仇。汉匈三十年苦战,我汉家儿郎三战三捷决胜千里,封狼居胥,禅姑衍,临翰海而还。而今大漠依稀,匈奴安在?”

    喝了口水,冯。虞手指舆图说道:“两国疆界,肃州至宁夏镇一线,按你方才所划走向。往东,河套为我大明疆界毋须再议。不过,数十年来,不少蒙古部族已在此定居放牧,朝廷体恤万民,允其寄居于此,册封各部头领为土官。只是,各部民须受朝廷约束,按时交纳赋税,官军定期巡视。至于东段国境,由东胜至兴和、至开平、延潢河至朵颜三卫辖地、至奴儿干都司。鞑靼若肯纳此线,便可缔约,开市易俘都好商量。若不纳,下月本都护便统天兵,与你家可汗会盟阴山。”

    冯虞如此之强横,大。出本雅克图意料。“冯、冯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即便是双方持议相左,尽可促膝深谈。哪怕划界不成,也可求同存异,先订和约,为何非要刀兵相向?再说了,我蒙古将士勇武善战,飘忽如风,又是以逸待劳,只怕大人你深入漠南,未必便能讨得便宜。”

    冯虞笑道:“呵呵。,贵使,你看看此番和议条款,互市、易俘,皆是你方有所求,与我大明有何好处?至于说两方战力如何,当日在辽西,我军仓猝应战,便可击破你十万大军。如今若再战,胜负自然不难想见。至于你所谓鞑靼骑军来去无常,往日或许如此,如今却不然。你家大汗正欲西向用兵,大军、粮辎集结王庭。我军此时若联络永谢布、鄂尔多斯、达拉特三部并进邀击,你等是抛弃粮辎部民避战,还是分兵接战?不论哪一条,只怕都难有成算吧。自古,能战方能言和。

    河套、大宁两地,如今我大明战亦取之,和亦取之!”

    沉。吟半晌,本雅克图问道:“那互市、易俘两条怎么说?”

    冯虞听。出对方心中动摇,笑道:“若是你方入贡称臣,划定疆界,这两条,都好说。互市,你方平定右翼前,暂开榆林、大同、宣府三口。待你部平定右翼之乱,我方接收河套之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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