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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大明官商-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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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虞听。出对方心中动摇,笑道:“若是你方入贡称臣,划定疆界,这两条,都好说。互市,你方平定右翼前,暂开榆林、大同、宣府三口。待你部平定右翼之乱,我方接收河套之后,全境各边镇开市。双方商队于边镇倒换关文路引之后,可入境行商。鞑靼商贾可在京师设一会馆,以方便坐地交易,接引同行。至于易俘,便在宣府行事。大明开释此战所有俘虏,你方须交还历年所掠军民。日期么,由你方来定。如何?”

    ……

    正德五年八月。五日。,大明与鞑靼草签和约。其中条目,几乎全按冯虞所提条目厘定,只增一项,入贡使团可随带商团,即行交易。

    双方换文、立约、盟誓之后,正德厚赏本雅克图一行,令礼部安排妥当,礼送出境。次日早朝,正德将和议文本公诸群臣,众人自然一片颂扬之声。自景泰年间,蒙古部族渐据河套之地,屡屡南下侵扰,边祸日甚一日。朝廷久议复套,却终不能得手,此次和议,不战而收河套,可说是解了朝廷数十年心腹大患。且数十年来,朝廷历次招抚蛮夷,从来是耗金帛,如今不但不需耗银,还能收回失陷疆土、军民,可说是大大的扬眉吐气了一番。

    只是欢庆之余,有御史出班质询,割地求和,对鞑靼可汗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待他平定右翼之后,若是反悔,再次出兵南侵,当作何解?话一出口,又有不少朝臣纷纷附和,正德也看向冯虞。

    冯虞出班,冲着正德拱手答道:“陛下,诸位同僚。虞听过一语——和约,只供撕毁之用。自古以来,能战方能和,若不治兵甲,不振武备,即便此次鞑靼割让整个漠南,日后同样守不住。我大明即便再富庶,也不过是徒招盗匪。换言之,若我勤修兵革,枕戈待旦。即便鞑靼有心入寇,也只能裹足不前。若有人丧心病狂,我大明尽可奉天伐罪。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汉陈汤曰,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我大明奉天承运,辅有四海,先祖开创之基远迈汉唐格局。到了如今,格局气度莫非还不如前朝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了结

    会一散,冯虞立即找来陈琛,“开市在即,即刻知会t|一、速筹措茶砖、盐、布帛运往大同、宣府。 /初开市,鞑子吃得多,价位高,也肯拿出好皮子、牛马来换。过个一年半载,生意做得多了,价钱必定走低。二、京师这边多备下些珍奇,待纳贡使团来使,随行商团可是大有油水可捞哦。三、速遣人持锦衣卫文书令牌,往口外收买骏马。本雅克图行前,我已有所交待。战马接回,先养在燕山马苑,待台湾船来。对了,即刻发文福建,调船运马,六百里加急,走军驿。”

    陈琛笑道:“怎么,大人要和马群同乘一舱么?”

    冯虞叹了口气,“生意要紧啊。哦,开市没那么快动作。思献,这回恐怕得委屈你迟些回闽,在此坐镇,办妥购马等事。粗粗算来,恐怕待我回转,你才好回乡了。”

    陈琛顿时拉了个苦瓜脸,“命苦啊——”

    两人相视大笑。冯虞正待再打趣两句,有人来报,宫中来人传话,皇上急召。冯虞听了好生纳闷,这不刚散朝吗,怎么又给叫回去了?

    入宫见着正德。,这位皇上一改连日朝会上踌躇满志威风八面的架势,正在抓耳挠腮。一见冯虞,正德便道:“这几日做得许多事。如今,诸事已了,朕打算即刻定下内阁人选,后日便迁回豹房去。还是在那方自在啊。”

    冯虞心中好笑,难得。这位猴子屁股坐不住的皇上能在京师熬上这么多时日,还破天荒上了那么多次早朝,如今终是憋不住了。口中则应道:“圣人曰,君逸臣劳。早些令贤臣分担政务,皇上也好多些精力定夺军国大事。”

    正德听了大喜,“。正是这般道理,爱卿说到朕心里去了。朕打算着,仍以李东阳为少师、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调南京户部尚书杨廷和为少师太子太傅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调南京吏部尚书梁储少师太子太师吏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调学士刘忠为少傅太子太傅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先用这几个,搭起架子来。你看如何?”

    冯。虞正色道:“此事当由陛下乾纲独断,臣不敢置喙。”

    正德点。指冯虞,连声笑道:“谨小慎微,谨小慎微啊。还有几项旨意,明日一并发下。杨一清升任兵部尚书,林瀚复任南京吏部尚书,王守仁升任右佥都御史、汀赣巡抚。怎么样,当日你所荐之人,朕全都安排妥贴了。”

    冯虞赶忙谢恩,“全是皇上慧。眼如炬,举贤任能。”

    正德笑道:“不必尽。给朕戴高帽。哦。你手上事务都了了吧?后日统领亲军。与朕一道回豹房罢。”

    冯虞正要答应下来。突然想起一事。“皇上。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咱们君臣。还有什么不能说地?”

    “是。今日北镇抚司检视刘瑾所住牢房遗物。在枕中寻着一封遗书。”

    “嗯?书中说什么?”

    “一是说他有负皇上。死有余辜。二是说他决无反意。家中抄出禁物是有人构陷。求皇上看在往日用心伺候地份上。为他洗清冤情。”

    “什么?有人构陷?”正德一下就愣了。刘瑾遭凌迟惨死之后,正德一口恶气出得差不多了,如今提起此人来已不再满心恨意。说起来,原本他对刘瑾谋反之说是半信半疑,看到密室证物之后,不由得不信,暴怒不已,处分才如此之重。今日听到此事,心中猛地“咯噔”一下。

    “原书是这么写的。”

    正德嘴角绷了起来。“国城,你如何看?”

    “臣不会看。”

    “啊?”正德没想到冯虞会是如此应答,听愣了。“怎么说?”

    “此事摆明了的。若刘瑾所言是真,则西厂谷公公有欺君之罪。否则,便是刘瑾欺君,陷害忠良。哪方欺君,却非是臣所能知悉的了。”

    “有何不可知的?锦衣卫能人不少,你着人用心访查便是。”

    “回皇上,锦衣卫查百官查万民,却无权查宫禁、查东西两厂。

    臣无能为力。”

    正德想想也是,当即命人传马永成见驾。接到皇命,马永成急急入宫。一见面,正德便将冯虞所奏之事说了一遍。“马永成,此事便着落在你身上。”

    马永成也应得干脆,当即告退。临走前,与冯虞眼神一对,当即会意。

    出了这等事,正德当即有些烦乱起来。冯虞看了,便要告退,却给正德拦住。“国城,朕心里有些乱,且陪朕说会子话。你看,刘瑾究竟是何等人物?”

    冯虞想了想,答道:“臣

    ,一庸人尔。对皇上,起初固然有邀宠自肥之心。却未必不曾生出真情。皇上登基后,厚待于他,想必初时也是满心感激,也曾想着振作一番以报君恩,只是才具过低,往往有心无力,弄巧成拙。又包藏私心贪欲,终成祸国奸佞。至于此人究竟是否有心谋反,臣不敢断言。”

    正德静静想了一阵,突然冒出一句:“你是说,这几年来,朕所用非人?”

    冯虞一激灵,但随即沉静下来。“是。不过,当时群臣所迫过甚,皇上又无信重股胘,用刘瑾,也是迫不得已。”

    正德又问:“国城,此番拿下刘党,促成和议,你又建殊勋,朕当奖。想要些什么?”

    冯虞笑道:“便是这三两年工夫,臣蒙君恩平步青云,如今不敢再作他想。若是赐金帛,臣愧领。若是官爵禄位,臣不敢受。非但如此,臣想交卸下锦衣卫职务,以免物议纷纷。”

    正德盯着冯虞。看了许久,叹道:“若是刘瑾能如爱卿一般,何至于今日。你看何人可接锦衣卫?”

    “南京锦衣卫指挥副。使杨雄,才堪大任,忠忱为国。”

    正德嘴里叨念着杨。雄的名字,突然抬眼看向冯虞,“朕意已决。冯虞,你接任锦衣卫指挥使,杨雄升任锦衣卫指挥副使。你少在京师,日常事务便由杨雄代管。”

    看。冯虞还要再说什么,正德一摆手,“就如此定了。朕知道你心思,怕高处不胜寒。不过,若是有功不赏,还免了你的职位,群臣如何评说?今后哪个实心为朕效力。本来此番朕有心让你出将入相,你既然无心于此,到时又难免群臣聒噪,此事就先算了。

    不过,日后朕以国事相询,你可不能搪塞。当尽心暂赞画,才是忠臣本色。”

    “臣谢。恩。”

    此时已是正午,正德留冯虞用。膳。两人还没吃完,马永成已在外求见。待马永成进门,不待施礼,正德劈头便问:“查得如何?”

    马永成答道,“回皇。上,其中果然另有隐情。老奴手下寻了当日参与抄家的西厂番子讯问,得知当日那密室一早便被查出。那时除了大堆金银财宝,不曾见其他赃物。之后,谷大用便命亲信守卫,一般人等不得靠近,他就不知情了。老奴又寻了尚衣监掌印太监查问,得知当日谷大用确曾来过。至于领了什么,当值佥书已多日不知所踪,当日簿籍也不翼而飞,故已无可查证。至于当日其他宫禁之物来源,老奴还在查证。不过,那些宫牌、玉带或确系刘瑾所藏。”

    “知道了。加紧再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遵旨。”

    待马永成走后,正德已是面沉似水,转脸朝向冯虞,“此事本不用查,昭然若揭。谷大用啊谷大用,耍到朕头上了。好啊,一个个都成精啦。冯虞,你主意多,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冯虞斟酌了一阵,反问:“皇上可是想严处谷大用?”

    “那是自然。欺君、构陷,斩首还是便宜了。”

    “臣以为,此时严处谷大用似有不妥。”

    正德听愣了。“为何?”

    “皇上刚处置了刘瑾,已是天下震动。官民嘴上不说,对当初皇上抬举刘瑾只怕心中已颇有微词。此时若是再出谷大用案,亲信之人接二连三落马,只怕对皇上声名有碍。”

    “嗯?”正德还真没想到这一层。“难道不动他?”

    “那倒也不是。先调后处。如今谷大用所掌职权过重,先来个明升暗降,等过一阵子,马永成那边查实了,证据确凿,再严办不迟。”

    “明升暗降?如何升如何降?”正德又问。

    “皇上,臣倒是有个计较。这些年,三厂一卫争宠夺利,难免有些跋扈劣行,百官黎民物议纷纷。臣以为,太祖、成祖年间东厂、锦衣卫已足堪用。此番皇上革除逆党洗刷政制,不如干脆裁撤西厂、内行厂。一来天下必称颂皇上圣明,二来谷大用所居现职自然无存。到时候,任他个御用监掌印太监。这御用监掌印太监虽说是个大大的肥缺,权柄却远不及司礼监、御马监。回头再收拾他,易如反掌。”

    正德一听大喜,“国城这主意确实妥当,不露痕迹,一举拿下。好,就这么办了。”

    拿定主意,正德饭也不吃了,当即传司礼监秉笔太监,当即草拟手诏,将内阁及若干官员任命,及裁撤西厂、内行厂等一干诏谕发内阁票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章 大义

    冯虞回衙门不久,便有亲兵来报,首辅李东阳派人送来帖子,请过府一叙。/冯虞苦笑一声,“今日真是脚不沾地了。回个话,说我不胜惶恐,定然赴约。”

    李东阳的府邸与当年冯虞初次登门时相比,毫无变化。李东阳一见冯虞,上前拉着冯虞的手,叹道:“当日老夫便觉国城必成大器,哪知转眼间便是朝廷砥柱、国家栋梁!为裁撤西厂、内行厂一事,老夫代天下百姓,谢过国城了!”

    说着,李东阳便要一揖到地,唬得冯虞赶忙身手搀住。“使不得,使不得。阁老这一躬,国城可是要折寿了。晚辈不过是做些应尽之事,怎及得上阁老数年来忍辱负重,为国家为朝廷苦苦维护,潜移默夺,保全善类,天下阴受阁老之庇。若说中流砥柱,非阁老莫属。”

    李东阳笑着摆摆手,“不中用啊,不过是勉强支撑罢了,哪及得上国城你,一举发动,逆党尽除,于朝廷、于社稷,皆是不世之功。”

    冯虞笑道:“国城是不忘阁老当年教诲,如知天险不足恃,惟有圣德可以通乾坤。长江来,自西极,包人寰,环帝宅。我来何为?为观国。泛吴涛,航楚泽。笑张骞,悲祖逖。壮神功,歌圣德。圣德浩荡如江波,千秋万岁同而我无才竟若何,吁嗟乎,聊为击节长江歌。诗文深厚浑雄且不说,满腔报国之志跃然纸上。大人赐书,国城谨记在心。”

    李东阳捻须笑道:“这不过是老夫少时戏作,难得国城却如此看重,惭愧啊。”

    “阁老过谦了。国城好以文章激励自省,生平最好文文山《正气歌》。阁老此文,用典颇相近,可见同怀忧国忧民心。”

    大明天下取自元虏,士人最重节操、大义。最敬岳武穆、文文山、李庭芝、陆秀夫等辈。说起正气歌,李东阳不禁咏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咏罢,李东阳眼眶泛红,撩袖轻拭。对冯虞说道:“养气工夫不到家,见笑啦。”

    冯虞却道:“不是养气工不到家,而是一身正气喷涌难抑。阁老若非这等为国为民真情怀,如何委曲匡持五载。如今满天乌云散,阁老大名必传诸后世。”

    李东阳连连摆手。“不说这个。国城,老夫宦海半生,心力憔悴,再勉力维持个三年两载,便该是退隐的时候,免得遭引恋栈之物议。不过。有一事,老夫却无法释怀。我大明开过历百四十年。已是暮气渐生。田地兼并、文恬武嬉、外患不宁、人心不古。老夫有心振作,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此番巨奸得除,朝政刷新,老夫知你用力甚多。这些年,老夫留意观察。你之眼光行事,与一般官员大不同。此番邀你来。只想叙谈一番,亮亮肺腑。”

    “阁老垂询。国城知无不言。”

    “好。那你且说说。如今国政何处流弊最甚?”

    “司礼监批红为祸国之源。抑商禁海为塞国之源。厂卫横行为乱国之源。崇文抑武为弱国之源。权贵兼并为亡国之源。”

    李东阳听罢。思虑许久。问道:“历来中兴格局。不脱澄清国政、压抑豪强、奖励农桑、劝学兴教、整军固防。不脱你所谓之五源。只是抑商禁海为塞国之源一说。老夫不解。重农。乃历代立国之管子曰。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且圣人知治国之要。故令民归心于农。归心于农。则民朴而可正也。而富商巨贾以财力乱法度。伤化败俗。至民舍本而事末。世风不古。重农抑商。当为大道。”

    冯虞只回了一句:“纵观历代。或亡于民变。或亡于藩镇。或亡于外患。可有亡于商贾地?”

    李东阳一时语塞。

    冯虞又道:“国城起自商贾,阁老看国城可是奸猾乱法之人?”

    李东阳上下打量冯虞一番,突然冒出一句:“有那么些意思。”

    冯虞一怔,随即大笑。笑过之后,说道:“商贾最重什么?一是国家安定,二是政令恒一,三是海内清平。少一样,生意便难做许多。何况,富商巨贾锦衣玉食,挥金如土,已是神仙般日子,何须冒灭族之险干造反的勾当?至于奸猾之说,历代重农抑商不遗余力,官场还不是贪腐日甚,农人还不是生计艰难?方才阁老引商鞅之语,可商君死后,秦渐起于关中,却多蒙商贾之力。便是始皇帝,其仲父吕不韦亦为巨贾。再往近了说,有宋一代,宽纵商贾,海贸繁盛,却也不见危及朝廷。宋之积弱,非是出于官民奢淫,却出于崇文抑武。晚辈非是鼓吹重商,只是士农国之根基,缺一不可。国家财税多取于商贾,商兴则国富也是至理。商人机猾,世所公认,官府确应教诲约束,只是为此而抑商,未免是因噎废食了。望阁老三思。”

    李东阳捻须深思,久久不发一语。冯虞则气定神闲,也不多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李东阳说道:“此事牵连极广,容老夫三思。对了,今日皇上所下手诏,老夫已秉承拟旨。不过,近日一番整肃,内廷外朝缺员极多。外朝六部尚书、侍郎大半空缺。便是内阁,经此番增补,也未满员。至于内廷,二十四衙门缺员更多,司礼监提督、掌印皆无人。以你揣度,皇上下一步会有何等动作,这些个要职上属意何人?”

    冯虞心想,这个,恐怕才是李东阳今晚约谈之意吧。

    “经世治国用人为本,如此大事,国城本不该妄自猜度,搬弄是非。不过阁老非是一般人等,国城就姑妄言之了。这几年,朝廷政务多出自刘瑾之手。皇上至多是留心大节,一般政务官员上心的却不多。故而六部人选,恐怕还得由内阁斟酌提名。至于内廷要缺人选……”

    斟酌了一番,冯虞才说道:

    “此次刘瑾事发,皇上对中官难免生出些惕凛之心,一年从龙八虎,抛开刘瑾不说,如今宫中声名最盛风评最佳的,莫过于张永张公公。不过,经历刘瑾谋反一事,京师兵权尤其显要。也只有张永坐着御马监掌印太监这个位置,皇上才放得下心。如今京营也交归张永整肃,或许就此便转拨张永麾下也未可知。

    再说马永成。此人倒是颇得皇上信任,不过迎合上意非其所长。如今西厂、内行厂裁撤,东厂更是紧要。马永成在东厂位子上所作所为又不算离谱,想来也不会再动。高凤倒是为人忠直,可惜如今年老多病,去年已致仕。罗祥无才,不过是跟班人物,这几年与刘瑾走得近,此番不受牵连就算是万幸了。至于丘聚,当初得罪刘瑾,发配南京孝陵。虽说此番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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