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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明官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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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二点头赔笑:“这位爷,这个小的明白。只是这却不是小的能做主的。您老请暂厚片刻,我进去问过东家立马给您回话。”

    冯虞点了点头,自顾自赏玩别个去了。

    那小二唤边上人过来陪着,自己慌忙挑帘子进了内院寻掌柜商议。“掌柜的,外头有个锦衣百户要买那串东珠,给个什么价?”

    “怎么的?实价不得了。”

    “不是这么说。本朝常有勋贵世袭锦衣百户的恩赏。外头那百户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只怕是哪家权贵之后恩荫,要不哪有这么年纪轻轻的能爬上这个衔级?”

    “噢?果真如此,那还真是有些门道的。”

    “那是。您想啊,一个锦衣百户能有多少关饷?就算加些个外快,能买得起那珠子?十五六岁,又不象外头有基业的模样,想必花费的是老子的银钱。必是勋贵之后。”

    “有礼,待我看看去。”

    冯虞正与采妍说笑,只见内院走出两人,后头那个就是方才那伙计,前头这位一身绸的想必就是掌柜了。果然,这位上来就递了张名刺过来。“在下便是小号掌柜,鄙姓秦,多谢大人照顾生意。”

    “秦掌柜客气了。你这店货色还行。”

    “过奖过奖,只怕污了大人眼色。一见大人就是个饱见识的,这串珠子确实个稀罕货,也只有这等才配得上尊夫人呢。这个么,原本小号是不二价的,既然大人是头回光临,又是慧眼识珠,这价钱实实是不好动,这副坠子便做个添头,如何?”说着,这位秦掌柜弯腰取了个锦盒递给冯虞。

    冯虞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副银耳坠,上头各嵌了一颗珍珠,形色与那副项链上的一般无二,个头还要大上一号。冯虞一盘算,若是降个二三十两银子,只怕还比不得这对耳坠。“呵呵,既是掌柜有心,本官在此谢过了。”

    说着,冯虞从怀中掏出几张会票,翻了翻,抽出一张五百两的交与掌柜。“秦掌柜,你看看这张京师可能使得?”

    “宝汇联号的?这哪儿都认,使得,使得。”说着,掌柜寻了两张会票,连着包好的项链、坠子一并递与冯虞。“这是二百三十两关银票,还有这些,大人拿好了。”

    抱着小包袱,采妍这回是心满意足了,不过想想那二百七十两白花花的现银,又老觉着心疼,走了一会儿,忍不住拉了下冯虞的袖子,“依虞哥哥,好贵的,会不会……”

    冯虞一笑,这丫头,方才怎么不说这个。“无妨,你喜欢便好。我看这些正配得你,银子便是花销用的,只要用得正、买的真便是了。”

    两人又逛了好一阵子,正午时分便在街边上寻了家像样的酒楼用餐。口味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这菜金更是可观。寻常人等若是进来,只怕是三五年便要喝西北风度日了。冯虞却没二话,只是看着大堂若有所思。过了一阵,方才回头说:“今日逛了许久,便回吧。明日再去城外耍耍。”

    冯虞三人刚到梁裕府宅门口,便由门子急急跑上前来,“冯大人,我家主人等您许久,快随我来吧。”

    冯虞听了一愣,“何事?急作这般模样?头前带路。”说着回头嘱咐采妍先回去歇息,将缰绳往老陈手上一抛,快步跟了过去。

    到正厅一看,梁裕果然正急得转悠呢。抬头一看是冯虞进来,梁裕赶忙仰脖灌了一口茶水,说道。“哎呀,你可是回来了。皇上上午果然看各地贡礼去了,咱们那对大花觚给皇上一眼就瞅准了,赞不绝口啊,说要摆在坤宁宫呢,哦,就是皇后娘娘寝宫。还有福州府叶如荫的牙扇,也是你小子弄的吧,皇上立马便揣腰上了。这两天你小子便老老实实呆这处别动窝,万一皇上或是刘公公传唤,随叫随到才好。”

    得,游玩大计泡汤。不过冯虞挺乐意。莫说正德、刘瑾是正角也好反派也罢,此番好歹是有机缘见着活的了。等就等吧。

    也没等上多久。黄昏时分,梁裕便气喘吁吁进了屋。“快,快!接驾!”

    什么!接驾?!冯虞嘴巴张得老大,皇上窜到你梁裕家里来了?这也太、太那个什么了吧。不容冯虞多想,梁裕一把攥住冯虞手腕扯起便跑。

    两人跌跌撞撞跑到府门处,就见十来号人已经一路溜达进来了。头前引路的是个中年人,无须尖嗓,一眼便知是个太监。与他一路说说笑笑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士子服饰,看年纪,想来这就是正德了。至于后头那些个,不是太监便是御前侍卫,想来也是正德平日里信重的。

    梁裕一看来人,赶忙拉了冯虞一同跪下,口称“万岁”。那少年笑嘻嘻地伸手将两人拉了起来,“梁裕啊梁裕,知道什么叫微服私访不?你这一跪,便没意思了。记得,待会子只需称少爷即可,你当朕是……我是来打秋风的便是。”

    说着,正德又扭头上下打量冯虞。冯虞赶忙深施一礼。“少爷,小的冯虞,听候差遣。”

    正德看冯虞如此上道,大喜,拍了拍他的肩膀:“嗯,这等年纪便能做个锦衣百户,不易了。不过,还是没我官大,哈哈。”边上众人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有这么比的吗,天底下谁好和皇帝比官大的,不活啦?

 第四十八章 算朕一份

    正德今日心情不错,一路嘻里哈拉的进了正厅,看样子微服私访或者说潜逃出宫这事很对他的口味。往主位上一靠,正德从腰间抽出一柄折扇,“唰”地展开,悠然自在地扇了起来。冯虞一看,果然是自个儿弄的那把象牙骨扇,看扇面,还空空的呢。

    看冯虞眼光落在扇子上头,正德咧嘴一笑:“梁裕啊,听刘瑾说过你的事,很好,听说福建那地方山高水远的,也不容易。哦,还有你那什么工坊,今后再整出什么新鲜玩意便直贡宫中吧。这儿先给你个恩典,赏斗牛服,玉带。”

    “谢皇上恩典。”说着,梁裕跪倒在地,“梆梆梆”三个响头。

    这回正德不拦着了,笑吟吟看他磕完了,示意他起来,转头向着冯虞。“冯虞,是吧。嘿嘿,刘瑾也说起过你。”说着指了指边上伺候着的那个中年人,原来他便是刘瑾。看那样貌,就像个乡下杂货铺的老板,笑容可掬,平淡无奇,放人堆里就找不着了。“吃食店、工坊、还琢磨了个什么兵刃,嘿嘿,有什么你不会的?”

    冯虞感激地看了刘瑾一眼,回道:“回皇上,小的不会治国。”这话一出口,边上有人当场色变,就算是谦虚,能拿自己跟皇上比吗,那也是大不敬。不过正德却依然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浑不在意。冯虞也是算准了这位小皇上不比寻常,玩心重,没架子。于是他接着说道:“方才皇上所说那些个小玩意,臣倒是会上些个。皇上英明神武,寻常不干则已,一干必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平定四方抚育万民,那是臣拍马也及不上的。”

    这话说到正德心坎里了。“哈哈,莫看朕不好读书,偏就爱听先皇逐灭北元定万事基业的故事。他日朕也要领一枝大军,开疆辟土,青史留名!”说着,昂首挺胸做英明领袖状。不待他人凑趣,他又自个儿缩了回来。“噢,刘瑾还说你一手好字,这个比朕强,喏,这扇面还空着呢,不知道写个什么好。今日你便代劳了吧。”

    冯虞答应一声,双手接过扇子,边上梁裕亲手准备文房四宝。万事俱备,冯虞提笔在手,却不知该如何落笔。“皇上,您想在上头提些什么?”

    “啊?不知道,你看着办吧,就要些个豪气的。”

    “得令!”冯虞不说“遵旨”,他明白,这小皇帝心中有一个梦想,驰骋沙场,做一代马上英主。摆出一副军中的架势,最合他的口味。

    想了片刻,有了!冯虞蘸饱了墨,运笔如飞,刷刷点点,一气呵成。在扇面上吹了吹,待干透了,冯虞将扇子呈给正德。

    “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好,好词!好词!”

    冯虞接了一句:“这是专为皇上所作。”那个谁,对不起您老人家了。

    边上一帮人也挤作一团看个热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好词”、“好字”、“皇上英明神武”之类的乱叫唤一气。

    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一堆人翻来覆去老那么几句,听来也烦。正德一挥手,众人都不吭气了。“诶,冯虞,好好一首词,为什么用‘沁园春’这软塌塌的做名字?”

    看来这正德是真没怎么读书的。冯虞在一旁解释:“‘沁园春’是古调了,创始于初唐,出自侯门。这‘沁园春’是词牌,双调,一百一十四字。上片十三句,四平韵;下片十二句,五平韵。前朝文文山也曾做过一首‘沁园春’:为子死孝,为臣死忠,死又何妨?自光岳气分,士无全节,君臣义缺,谁负刚肠?骂贼张巡,爱君许远,留得声名万古香。后来者,无二公之操,百炼之钢。嗟哉人生,翕欻云亡,好轰轰烈烈做一场。使当时卖国,甘心降虏,受人唾骂。安得留芳?古庙幽沉,仪容俨雅。枯木寒鸦几夕阳。邮亭下,有奸雄过此,仔细思量。”

    正德听罢,沉吟半晌。“文文山?便是文天祥罢?这词听来倒是说忠义二字,只是……嘿嘿,不大明白。唉,那些师傅只说书、经,旁的都说是小技,于大道无补,不让多看的。”

    看来又是个深受腐儒荼毒的,也不知当初给他开课的是哪个书呆子,不教诗词也就罢了,连帝王术也不传,那四书五经还真能包打天下不成?

    正德倒也想得开,“嘿嘿”两声就揭过去了。“这字不错,另一面我再找人画个大将军八面威风,哦不,画个……猛虎下山?”

    “万岁是龙,远胜于虎。”冯虞应了一句。

    “嗯,有道理。得了,先空了,以后有主意了再说。”这个话题刚过去,正德眼珠子一转,又来事了。“对了,眼下你们做的什么生意?”

    “哦,回皇上,等您大婚之后,臣等打算在京里搞个拍卖,那些个磨漆的饰物,还有折扇,梁公公还带了不少进京呢,打算沾皇上的光,小赚上些个。”

    “嗯?”正德眼睛一亮,“什么叫拍卖呀?”

    “这个啊。说来也简单,一件东西,往日都是搁在店里,明码实价,爱买不买。可这东西要是稀奇,咱们不妨换个更赚钱的卖法。”

    满屋子人听到这儿都瞪大眼睛,看来没有不爱孔方兄的。只有梁裕在一边揉着下巴偷笑。

    “咱们将那些个有钱的买家都召到一起,定个底价,大家一块儿竞价,谁出得高谁拿去。”

    “这主意好。”正德听着有趣,认真了,琢磨了一会儿,问道:“那要是叫了价赢了又反悔了怎办?”

    “所以来的先要留下押金,万一反悔了可就对不住了。”

    “那要没人竞价呢?”

    “那就流拍了,收拾东西走人吧。”

    哄堂大笑。正德笑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这事儿果真有趣,来日拍卖,算朕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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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抖起来了

    正德又与梁裕、冯虞等人耍笑了一会儿,看天色暗了,回头吩咐刘瑾:“要不这就回宫吧?”

    梁裕赶忙在一边劝道:“皇上,要不,便在老奴这儿用膳?您还不知道,那大食堂的菜,还是冯虞手把手传的呢。”

    “哦,还有这事儿?也罢,今日便尝尝冯百户的手艺。”

    这一顿,说来冯虞还没发挥出八成呢,一些称手的食材都没地方寻去。不过正德还是吃了个风卷残云。一来口味新鲜,二来没有宫中用膳时那么多个礼数,乐得就是个自在。酒足饭饱,正德抹抹嘴,挠了挠脑袋,“冯虞,今日朕过得很是痛快。你很好,有见识,有能耐。嗯——赏穿飞鱼服,出入宫禁牙牌一块。刘瑾,回头着人送来。”

    “谢主隆恩。”冯虞单膝点地,行了个军礼。

    正德看了一愣,片刻后回过神来,哈哈大笑,两手一背,摆驾回宫。

    当晚,刘瑾亲自出宫,将衣服、牙牌给梁裕、冯虞送来,三人自然又要攀谈一阵。临走刘瑾又摸了个磨漆立盘回去。只是两人此刻已不在乎这个了,各自回屋换上衣服,在铜镜前转来转去。要知道,这斗牛服、飞鱼服可不是随便能穿的。蟒服、飞鱼服、斗牛服与皇帝所穿龙衮服相似,不在品官服制度之内,为明廷内使监宦官、外臣蒙恩特赏的赐服。

    原先冯虞还以为是个锦衣卫就有飞鱼服、绣春刀,穿越之后入了锦衣卫,方才发觉并非如此。偌大个锦衣卫,只有都指挥使、禁宫侍卫得穿麒麟服,还有些个得宠功高的赏穿斗牛服、飞鱼服。余下的,该几品补子挂几品补子。缇骑穿褚红号衣,至于一般力士校尉旗兵,只穿黑白号衣。

    至于那牙牌,椭圆形,浮雕云纹,正面中部刻二行楷书“皇城行走悬带此牌,不许借失违者治罪”。反面刻“司礼监”三字,左方竖排小字“禁字玖拾叁号”,中部竖刻篆书“关防”二字。方才刘瑾说了,凭着这只腰牌,可以通行皇城十二监四司八局,也就是所谓“二十四衙门”,还可经宫城禁卫求见皇上,不分昼夜随时通禀。

    按刘瑾的说法,普天下受如此恩宠的,本朝连上冯虞也就是九十三位。

    采妍也凑在一边看稀奇,“依虞哥哥,这身金灿灿的神气呢。上头绣得是龙吗?”

    冯虞吓了一跳,“可别乱说,这叫飞鱼纹,龙角弯的,龙身还带了飞鳍、鱼尾,和皇上那五爪金龙可不一样的。”

    “哦。”

    半夜里,冯虞这一身往馆驿里一走,登时便轰动了。连路上的兵马司巡夜官兵遇着了,都是一个军礼让在一旁,问都没问一句。十个同来的弟兄本都躺下了,听着动静全出来了,一个个大张个嘴,伸手指着冯虞说不出话来。

    “没事,弟兄们回屋歇了,有什么明日再说。散了散了。”

    第二天都司那边都惊动了,北司镇抚钟惟业一早便晃悠过来,说是来蹭个早点,偏要将冯虞叫过来同桌,变着方子套话头。冯虞倒不敢摆谱,将昨日之日简略一说。当然,有些不该说的自然是隐去不表,万岁爷的形象还是要回护些个,要不哪日掉脑袋也未可知。

    接下来几日可就不得安生了。那拍卖会原本只打算小打小闹,如今正德要玩票,事情便大发了。场地要找,人手要布置,还得**些个花活出来,梁冯两位现下是一条心了。这拍卖会,赚不赚钱倒在其次,哄正德开心是第一紧要的。这位伺候好了,工坊的赚头十倍百倍也不稀奇,要不怎么那些个皇商一个个富得流油呢?

    不过采妍倒没怨言,明白冯虞这是干大事呢。话说回来,这几日跟着冯虞东颠西跑的,看的瞧的,都是新鲜玩意。

    转眼间便是八月初十,正德大婚的日子。冯虞一小小百户可没资格共襄盛举。再说了,拍卖会也没几日了,该操办的多了去了。

    地方定下了,梁裕出面,包下了什刹海边上的莲花社。此时正是初秋时分,朝热晚凉,湖上真个是“接天莲叶无穷碧”,仪态万方。凭栏而望,远处飞檐赤柱的亭台楼榭与波光潋滟的湖面相呼应,两岸杨柳依依,随风曼舞。难怪生长在什刹海边上的当朝首辅李东阳称此处为“城中第一佳山水”。临湖水榭上,安排下六七十张座椅,每张椅子旁边安一张茶几。靠大路的便是拍卖台,边上小楼就摆放货品,并做结账会钞所在。

    一日下来,回返梁裕府上,椅子没坐热,梁裕兴冲冲走了进来,看见冯虞,大声嚷嚷:“开眼了,开眼了,毕竟是皇上的大婚呐!”接着他便手舞足蹈地说起了这一日见闻。

    皇帝大婚,排场自是第一位的。皇宫各处皆要张灯结彩,遍插大红烫金喜字巨烛。御道尽铺红毡。奉天殿前设中和韶乐,奉天门内设丹陛大乐。法驾卤簿设于奉天殿丹陛及庭院内。皇后仪仗陈设午门之外。“女乐”分设乾清宫后、交泰殿前。王公大臣遍立奉天殿。静鞭三响,行“三跪九叩”礼后,礼部尚书奉金册、金宝,宣读册文、宝文,再将节、册、宝授予迎亲使者。之后正德起驾回乾清宫,静候佳妇。迎亲使者则将金册、金宝置于“龙亭”内,率绵延数里的迎亲大队出午门,会同皇后仪仗,前往迎亲。

    至于女方那边什么状况,候在宫中的梁裕自然是不知道了。反正吉时一到,新娘子升舆启驾,沿御路经午门入宫。迎亲队伍又经太和门,到乾清门。皇后仪仗入乾清门,丹陛之下迎亲使者还节复命。接着鼓乐声大起,礼部官员奉皇后金册、金宝,交有关人等陈列于乾清宫后的交泰殿。新娘子坐礼舆至坤宁宫拜天地,行大礼。之后,合卺宴开。所谓“合卺”也就是喝交杯酒了。梁裕很是得意地说道,今日婚宴上所用合卺杯,便是咱家工坊所制的朱漆嵌玉合卺杯,前两日专门呈献宫中的。

    之后正德偕皇后夏氏,祭拜列祖列宗;谒见太皇太后、皇太后礼;之后驾临乾清宫,“诏告”大婚礼成,再御奉天殿,受朝臣恭贺,赐宴。整个大婚方才算是礼成。

    至于其中铺陈盛宴,鼓乐喧天,冯虞虽不曾身临其境,却也不难想见。

    梁裕手舞足蹈,半天静不下来。毕竟少年天子不是代代都有,一辈子能目睹这一次浩大场面,确是难得了。直到冯虞问道:“公公,今日咱们工坊那对花觚可惹眼么?”

    梁裕一拍脑门:“忘说这事了!原本是要摆放坤宁宫的,这么着谁能得见?还是刘公公帮出了个主意,说太和殿须再添些喜气,今日先搁在殿中,明日移入坤宁宫。你说,咱这宝贝往太和殿一搁,哪个大臣不是啧啧称奇,等着接亲那会子纷纷向刘公公打探这是何物,如何烧制。咱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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