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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大唐酒徒-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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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睿望着眼前这个个头不高、身材矮胖的糯族人首领,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恭谨地在自己面前躬身下来,萧睿这才淡淡一笑,“归仁大人不必多礼,本官率军前来不过是为了剿灭叛乱的爨阿蒙而已。对糯族并无恶意。除此之外,本官还想品尝一下你们糯族人的美酒,呵呵。”

    归仁面色一喜,刚要说什么,却见阿黛冷冷站在一旁,赶紧笑着上前躬身拜去,“归仁拜见女王殿下!”

    “我可不敢当你这黔东酒王的大礼。”阿黛皱了皱眉,扫了萧睿一眼,“萧大人,我身子不舒服。先回营去了。”

    望着阿黛婀娜而去的背影,又瞥见萧睿眼中那一抹似有似无地暧昧之色,归仁心头一跳。又躬身下去道,“钦差大人,归仁这就命人去取酒来犒劳大唐将士。”

    没有人会相信,萧睿来此的真正用意确实是为了糯族人所酿的美酒。但萧睿却真真切切地是为酒而来,这糯族人居住的地方其实就是后世的茅台镇一带。所出的美酒正是后世闻名遐迩的茅台酒。

    爨区距离此地不远,不过是数百里的路程,萧睿早就想到此一行。亲临其境尝尝这茅台美酒的雏形酒品。恰恰遇到这爨阿蒙叛乱,无意中倒是促成了他的行程。当然,他也曾动过借机干掉阿黛地念头。因为他越来越觉得阿黛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他隐隐觉得。在这个女人的领导下,爨人一定会强盛起来。没准就会是第二个南诏。

    她的权力**深重,为了达成自己地目标。她甚至不惜设计除掉了自己的父亲和长兄,尽管爨归王和爨崇道并不值得同情。但心狠手辣至斯的阿黛,却让萧睿嗅到了极其危险的气息。

    但这个除掉阿黛的念头只是一闪而逝。转念一想,爨人要想强大到给大唐带来威胁地程度,那都是很久之后的后话了………站在爨人的立场上,爨人渴望强盛渴望获得更大地话语权和生存空间,这也没有什么错。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潜意识里其实认为,不管是爨人还是南诏,抑或是眼前的这糯族人,他们都有生存繁衍下去的权利。

    糯族人送来了一坛坛萧睿期待已久地美酒。他饮下一盏酒,久久的品味着,默然无语,只是嘴角浮起一丝如释重负地笑容。

    后世茅台酒那色清透明、醇香馥郁、入口柔绵、清冽甘爽、回香持久的特点,在糯族人现在所酿地酒品中已经颇见了雏形。他感叹了一声,“果然是灵山秀水出美酒,这等具有灵气的美酒地确实是只有这里才能出产。”

    糯族人居住的领地是一个盆地,终日云雾密集。夏日持续高温长达5个月,一年有大半时间笼罩在闷热、潮湿的雨雾之中。萧睿明白,这种特殊气候、水质、土壤条件,对于酒料的发酵、熟化非常有利,同时也部分地对酒中香气成分的微生物产生、精化、增减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可以说,如果离开这里的特殊气候条件,酒中的有些香气成分就根本无法产生,酒的味道也就欠缺了。这就是为什么长期以来,后世茅台镇周围地区或全国部分酱香型酒的厂家极力仿制茅台酒,都不能成功的关键所在。

    饮了三盏酒,萧睿几乎当即就下了一个决定。他要跟着糯族人合作,在此地设立一个酒徒酒坊的分号,将糯族人如今比较原始的酿酒工艺精化提高加以改良,然后大规模地量产此种美酒,将后世闻名海内外的国酒茅台提前推广向大唐乃至全世界。

    “归仁大人!”萧睿招了招手。

    归仁赶紧过来躬身道,“萧大人有何吩咐?”

    萧睿笑吟吟的将自己的“用意”跟归仁详细的说了一遍,归仁不禁狂喜。他高兴的不是能跟眼前这位大唐贵人合作,也不是因为合作能得到多少利益,而是他懂得,一旦这位大唐贵人跟糯族人合作,这领地成为了酒徒酒坊的酿酒基地,无论是爨人还是南诏或者是其他的蛮夷,都不敢随意来侵犯了……这才是让黔东酒王高兴和意外的事情。

    萧睿的赫赫威名和深厚的背景,早就因为安宁城的烈火焚城一战而传遍了整个西南蛮夷地区,天子门生、新科状元公还是大唐公主的驸马,这等背景雄厚的贵人可是一座巨大的靠山啊!归仁一念及此,脸上的恭谨之色越加的厚重。

 167章定南诏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一)

    167章定南诏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一)

    茅台之所以是独一无二的茅台,之所以是国酒,根子就在于它极其独特的地域环境、极其独特的酿制方法。|  萧睿在糯族人的酒坊中流连了数日,发现糯人此时的酿酒方法其实还比较原始。  距离达到茅台成熟的酿酒工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知道需要糯人在黑暗中摸索多少年。  或许是几十年,也或许是几百年。

    但如今不同了,萧睿来了。

    萧睿利用一天的时间,整理出一份改良后的酿酒工艺,教给糯人酒工,在酿酒的四个环节上提出了改良:其一是下曲,加大了酒曲的用量;其二是发酵,由一次发酵改为多次发酵,发酵次数不得低于8次且每次发酵的周期延长为一周乃至更久;其三是回沙,也就是加生料,也就是说,在酿制的过程中,要选择一个时机加入2次以上的生料;其四是蒸馏,经过九次充分蒸馏才能提炼出空杯留香的美酒茅台来。

    所谓空杯留香,是萧睿所熟稔的茅台酒区别于其他名酒的又一特点,不仅毫不逊于口感,对不善饮者而言,甚至胜于口感。  空杯嗅香,与咂香品味,相得益彰而各有其趣。  一杯酒干过之后,携口中余味,将酒杯移近鼻子,先凝神屏气,轻吸慢嗅,然后深深吸气,吸入肺腑,仿佛进入了另一番全新的境界。

    萧睿派人急速赶往益州,命令杨括赶紧带人到黔东来,处理跟糯族人合作设立酒坊的事宜。  而他自己。  不能在黔东停留时间太长,十天后便率军返回南宁州。

    阿黛早就等得不耐,见爨人分一杯羹地想法被萧睿霸道的加以否决,阿黛心情郁闷地提前带着自己的3000爨兵回返。  她再怎么心机深沉,她再怎么“野心勃勃”,面对萧睿这种软硬不吃的“杠子头”,她也无计可施。

    时光飞逝。  西南蛮夷地区渐渐进入了深秋季节。  当那漫天的秋色笼罩着层层叠叠的山峦,清冷的秋风卷过那汹涌地恶水、那泥泞的沼泽和空旷地荒原。  萧睿带领唐军离开南宁州,向南诏行进。

    南诏王皮逻阁的登位大典在即,作为观礼钦差,他也该启程了。  僰人战士们回返了戎州的山寨,只有那刃坚持留在了萧睿身边,在令狐冲羽手下做了一个普通的士卒。

    一路上,西南蛮夷地区萧索原生态的秋色让萧睿心旷神怡。  时而峰回路转。  时而高山大河,时而穿过幽深峡谷,时而纵横茫茫草场,他或者仰望那鹰击翱翔的长空,或者俯视那鱼翔浅底的溪流大河,心头也多少滋生了些许大人物“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地豪情。

    令狐冲羽默默地纵马奔在萧睿的马后,此时此刻他感觉到,当日在洛阳、在益州、在长安风流潇洒视金钱若粪土的酒徒萧睿仿佛又回来了。  但当萧睿回头来投过那深深的一瞥,又让令狐冲羽如梦初醒。  过去的永远过去了,萧睿在奋力的前进,在奋力的奔驰,他的目标在何方,令狐冲羽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注定要在萧睿地光辉下不舍不弃、毕生追随。

    “过去的属于死神,未来的属于自己。  ”令狐冲羽想起萧睿那日醉酒后说的一句很是奇怪的话,心头一片茫然。  最终,他还是叹息了一声,纵马追去。  而眼前,萧睿纵马狂奔,早已经穿入了一条幽深的峡谷。

    ……

    ……

    唐历开元二十三年九月二十日。

    清冷地晨光里,萧睿挥了挥手,身后的唐军原地停驻。  在崎岖不平的官道上扬起漫天的烟尘。  萧睿骑在马上。  望着不远处那座依山而建颇有些王都气势的太和城。  城墙虽不算高,但宽厚坚固。  只有南北两座城门,城门楼上到处都是飘扬的淡红色南诏军旗。  而透过那掩映的猎猎军旗,隐隐可见城中那极具异域风情的竹楼飞檐,还有一座乳白色的佛塔直刺云霄。

    城门洞开,来来往往的南诏人进进出出,几乎人人腰间都悬挂着锋利地弯刀。

    一队南诏官员杂役人等,匆匆迎了出来。  大唐钦差突然率军来到,这让南诏人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南诏官制效仿唐朝,但名称有所不同。  国王称“诏”,为最高统治者,集军权、行政权等于一身。  诏下设清平官六人,其职相当于中原王朝地宰相,协助诏王处理政务。  其中一人被推为“内算官”,代国王处理文书,设两员副官协助。  而带人出来迎接萧睿的,便是南诏地内算官赵孟阳。

    令萧睿惊讶的是,这是一个人到中年身着华丽南诏官服的中原汉人,个头不高,肤色白皙眉清目秀,与那一张张古铜色的南诏脸庞有着明显的区别。  汉人在南诏做官,且位置不低,这从一个侧面说明皮逻阁的确不简单。

    妖媚勾人的阁格玛从唐军营中纵马奔驰过来,她的身边便是令狐冲羽。  她的丈夫和公公都已经死去,按照爨人和南诏的民俗,她可以回到南诏另行婚配。  故而,阁格玛便随萧睿一行回返南诏。

    这一路上,她一反往日的媚态和放荡,只是安安静静地纵马而行,再也没有去萧睿。  只是,萧睿意外的发现,这生性泼辣的南诏公主,似是看上了令狐冲羽。  看看她低声下气跟令狐冲羽说话的神情,萧睿不由暗暗一笑,“令狐冲羽倒真是艳福不浅,这南诏公主竟然看中了他……”

    阁格玛与令狐冲羽并辔而行,递过一个牛皮水囊去,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道,“令狐将军,喝水吗?”

    令狐冲羽默然摇了摇头,拒绝了阁格玛的好意。  阁格玛失望地笑了笑,抬头瞥了一眼迎上前来的赵孟阳,突然皱了皱眉,纵马冲了过去扬声道,“赵大人!”

    赵孟阳并不惊讶于阁格玛的回返,显然爨归王和爨崇道死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南诏。  他笑吟吟地略一拱手,“阁格玛公主回来了!”

    阁格玛跳下马背,扯了扯赵孟阳的衣襟,又指了指站在不远处倒背双手飘然而立的萧睿,低低道,“赵大人,我父王怎么就只派你出城迎接……这可是大唐皇帝的钦差大人,大唐朝廷里了不得的大贵人……”

    阁格玛说的没错,萧睿是大唐皇帝钦差,手持大唐皇帝册封皮逻阁的圣旨和御赐金牌,皮逻阁即便是不肯亲自出城迎接,起码也该派个王子出城。  但他却只派了一个清平官,而且也没有正式的礼仪队伍,显得太过草率了。

    赵孟阳面上浮起一丝苦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急急走到萧睿跟前,深深地望了萧睿一眼,恭声道,“下臣南诏清平官赵孟阳,奉南诏王之命,迎接大唐钦差萧大人入城!”

    萧睿淡淡一笑,摆了摆手,默然无语。

    南诏王竟然如此冷遇自己——萧睿心底除了恼火之外,还渐渐滋生起一丝警觉。

    按理,皮逻阁刚刚得到了大唐的强力援助,又接受了大唐皇帝的厚封,在这个时候,他不该、也不敢怠慢大唐使臣。  可皮逻阁却——萧睿心念电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从潮湿清冷的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面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眼前那喧嚣的太和城在他的眼中也渐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令狐冲羽站在萧睿身后,冷哼一声,“南诏王竟然如此冷遇大唐皇帝的钦差大人,你们南诏当真是胆大包天了……”

    赵孟阳尴尬地搓了搓手,躬身行礼,“请大唐钦差大人随下臣入城。  ”

    “罢了——令狐校尉,传本官的命令,后队变前队全军开拔,我们返回戎州。  ”萧睿摆了摆手,理也不理赵孟阳,翻身上马驰去。

    片刻间,唐军后队变前队,离开太和城而去。  无数南诏人聚集在道旁,窃窃私语着,漫天的烟尘下,赵孟阳站在道旁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大唐钦差纵马驰去的背影,急得跺了跺脚,顾不上跟阁格玛废话,扭头就向城中奔去。

    大唐钦差拂袖而去,对于南诏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倘若大唐皇帝因此而迁怒南诏,恐怕——赵孟阳一路闯进南诏的王宫,在一间华丽的大殿上找到了正在跟吐蕃使者图朗赞布欢声笑语饮宴的南诏大王子阁罗风。  南诏王皮逻阁突然在三天前患上重病卧床不起,这南诏国中的一切军政事务,皆落入其长子阁罗风的手里。

    “大王子……”赵孟阳不满地扫了吐蕃使者图朗赞布一眼,凑了上去,伏在阁罗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阁罗风英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意的笑容,摆了摆手,“赵大人,稍安勿躁。  既然大唐钦差不愿意在我们南诏停留,去了也就去了吧,没什么。  ”

    此言一出,赵孟阳脸色大变,不仅赵孟阳,南诏国中其他在场陪宴的几个清平官也皆面色震惊地望着他们的大王子,心道:这大王子莫不是疯了,如此高规格接待吐蕃使者本已不该,如今竟然敢如此冷落大唐钦差……

    “大王子,希望大王子赶紧出宫去迎接大唐钦差大人!”几个清平官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起身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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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定南诏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二)

    阁罗凤扫了一眼正在自斟自饮面色不变的吐蕃使者图朗赞布,面色阴沉下来,冷笑道,“大唐钦差远道而来,我们南诏自当热情款待,可是大唐钦差不愿意停留在南诏,难道你们还要本王子出城去恳求人家不成?”

    几个清平官皱了皱眉,心道,南诏目前是大唐属国,大唐皇帝钦差到此,按礼制太和城要大开城门,陈设全套礼仪乐队,由南诏王亲自出城迎接。可你仅派一个清平官出迎,这不是摆明了要冷落大唐钦差吗?假若让大唐观礼使臣就这么原路返回,将来南诏与大唐的关系……

    赵孟阳忍着怒火上前躬身道,“大王子,臣请大王子速速出城迎接大唐使臣,免得天朝震怒,为南诏引来灾难!”

    阁罗凤霍然起身,冷笑道,“你们这些人,就是太畏惧唐人了……想我南诏坐拥西南半壁,兵强马壮,相邻蛮夷无不闻风归顺,岂能再继续对唐人卑躬屈膝?赵孟阳,你是汉人,但你更是南诏的臣子,你莫要忘了,你的家眷吃的是南诏的俸禄!”

    赵孟阳面色煞白,气得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臣要面见大王!”

    “我父王病体沉重,见不得人,南诏所有军政大事,皆由我决断。*”阁罗凤冷笑着摆了摆手,他身侧那几个拥有站立起来,手紧紧地抚在腰间的弯刀之上,冷森森地看着几个清平官。

    另外几个清平官旁观着,默默又坐了回去,心头渐渐明白了几分:大王突然患上重病,这南诏国事统统交给了这大王子……看起来,此事果如传言一样并不那么简单了……阁罗凤铁了心要投向吐蕃,跟大唐决裂了。难怪他竟然对大唐钦差的到来无动于衷……

    “臣属大唐这是大王制定的国策。大王子岂能说改就改?这吐蕃人狼子野心。南诏不得不防啊,大王子!”赵孟阳涨红着脸,大步上前,“臣受大王厚恩,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南诏走上绝路——大王子,臣一定要面见大王!”

    阁罗凤撇了撇嘴,一个兵曹挥了挥手,一群带刀侍卫蜂拥而入。团团将赵孟阳以及几个清平官包围在其中。

    “把赵孟阳给我拿下!”阁罗风眼中闪出一丝阴森。*/

    “且慢。”几个侍女簇拥着皮逻阁的王妃阿察缓缓走进殿中。她的身后正是从爨区刚刚返回南诏的阁格玛。阿察冷冷地盯着阁罗风,怒斥道,“阁罗凤,你到底要做什么?大唐钦差亲临,你如何不出城迎接!”

    阁罗凤面上浮起一丝笑容,躬身道,“回母妃地话。儿臣正在接待吐蕃使臣,这不,儿臣之前派赵大人出城相阿察心中一颤,她地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以致于让依偎在她身边的阁格玛心头大惊。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父王好端端地就重病不起,而往日这个温文尔雅的大王兄如今却变得这般嚣张跋扈。

    “阁罗凤,赵孟阳说的对,吐蕃人狼子野心不堪为伍,听母妃一句劝,逐了这吐蕃使臣,赶紧出城去大摆仪仗替你父王迎接大唐钦差进城!”阿察定了定神,缓缓道。

    阁罗风不屑地扫了阿察一眼,心头一阵冷笑:吐蕃人狼子野心。那大唐人又何尝不是?……总有一天。什么吐蕃,什么大唐。都要在我南诏骑兵的马蹄下臣服!阁罗风阴沉的目光扫射在吐蕃使者图朗赞布的身上一凝。//*/其实,阁罗风并不是真心要投向吐蕃,而是要做出一种态度,一种隐隐要摆脱大唐辖制的态度。

    更重要地是,目下他还要完成一件大事,在这件大事完成之前,他不希望看到大唐地使臣和兵马。想起那昏睡在深宫床榻上的皮逻阁,阁罗风眼中闪出一丝阴狠。他愤愤地、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面色也有些涨红起来。

    阁罗凤在十年前就是皮罗阁钦定的接班人,但没成想这皮逻阁年纪越大,就越来越不愿意将南诏的王权交给一个养子诚进继位。而就在几天之前,皮逻阁竟然传出话来说,要在登位大典那天,当着大唐钦差的面,册封诚进为南诏亲王并报请大唐皇帝御批,云

    阁罗风再也按捺不住,他愤怒,他不甘心,他无休止地起了杀机。他跟随皮逻阁南征北战,为南诏立下了汗马功劳。南诏能统一六诏,他居功甚伟。可南诏刚刚统一西南半壁,皮逻阁就要卸磨杀驴了——阁罗风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王权旁落,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他在军队中已经拥有了惊人地势力。*

    是夜,他悄然带领3000兵马将南诏王宫团团包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软禁了皮逻阁,死死地控制住了太和城中的局面。第二天一早,当皮逻阁重病垂危的消息传出后,城中的南诏贵族和臣子们诚惶诚恐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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