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你一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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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控制的雷神之火虽然停止移动,但骇人的光线仍持续从炮筒射出。
两人打斗方式之野蛮,艾琳从未曾见识过,也完全无法介入。
毫无预警地,柏克突然翻身而起,抓起艾琳刚刚想拿来攻击他的铁杆,往亚瑟头上打去。
艾琳尖叫著发出警告。
铁杆一挥下来,亚瑟便滚到一旁,杆子差点就打到他的头。他伸出手,抓住柏克的脚踝,用力一拉。
柏克气得大吼,踉跄地想要甩开脚上的束缚并恢复平衡。他再度举起杆子,准备挥出第二击。
亚瑟仍躺在地板上,却突然松开手。
柏克猛地失去平衡,挥出手臂,要想踩稳脚步。
「不。」艾琳尖叫。
但太晚了。她惊恐地以手掩口,看著柏克绝望地想保持平衡,却直接冲向骇人的光线。
他尖叫一声,光线射穿他靠近心脏的胸膛。那声尖叫康丛谇奖诩洹
一切突然在恐怖中结束。柏克有如坏掉的发条玩具般倒下,灼烧的光线仍持续射向他一秒钟前所站位置后方的石壁。
艾琳转身,无法忍受看到那可怕的景象。她的胃翻滚,很怕自己会突然呕吐。
「艾琳。」亚瑟起身,快速移向她。「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她用力吞咽。「他——他一定——」她不敢回头。
亚瑟走过她身边,小心地避开那道光线,蹲下来检查,又立刻起身。
「对。」他说。「可以确定他死了。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关掉这个装置。」
「我想是顶端的钮。」
奇怪而低沉的轰隆声打断她。起先她以为是铁笼子又动了,接著才惊恐地发现是雷神之火发出的声音。轰隆声变成了低沉的怒吼。
「情形不对。」亚瑟说。
「转动那个钮。」
亚瑟跑向工作桌,想要转动圆钮,但立刻缩回了手。
「该死,烫得像煤炭一样。」
低低的怒吼渐渐变成尖锐的高音,艾琳从未听过那种声音。机器发出的红光变得不太稳定,开始以奇怪的模式跳动。
「我们快离开这里。」亚瑟立刻冲向她。
「我们不能用笼子。」她警告。「柏克说除非知道如何打开,否则无法躁作。」
「不用笼子,我们走地底河流。」
他抓住她的肩膀,推她走向实验室后方的地窖。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没有争论。工作桌上的机器已经变成深红色,彷佛放在巨大的锻铁炉中以猛烈的火焰加爇著。它发出的尖锐怪声愈来愈巨大。
不用牛顿的天才学识也知道那东西快爆炸了,她想。
她跟著亚瑟冲出地窖,湿气猛地袭过来。亚瑟点起提灯,他们坐进浅底小船。
「我终於了解你为何独自前来。」她说著,小心保持平衡。
「这艘船只能载两个人。」亚瑟说,抓起船篙,把小船撑离石砌船坞。「我猜想可能得用船带你出来。」
「这是河。」她惊奇地低语。「就在市中心下方流过。」
「把头低下来,」亚瑟建议。「这里有桥及其他障碍物。」
几分钟后传来模糊的爆炸声,在古老的运河墙壁间回响。艾琳感觉到小船在颤动,但仍继续顺著河水前进。接著是恐怖的摇动、崩塌及石头撞击石头的碎裂声,似乎永无止尽。之后则是令人不安的沉默。
「老天,」艾琳低语。「看来整座实验室似乎都被摧毁了。」
「对。」
她回头望著黑暗深处。「你觉得柏克真有可能是英国的第二位牛顿吗?」
「正如我叔公常说的,牛顿永远只有一个。」
第二十章
两天后,艾琳在书房里见到了玛格及班宁。今天下午她终於感到自在许多,她想。之前事件引起的震惊很快消退,她很开心强健的身体发挥了作用,津神也再度恢复镇定。
现在该迎接新生活了。
从地底河流回来后,她很少见到亚瑟。前一天都在处理大爆炸的后续。奇怪的是,地面上完全看不到灾难的痕迹,废弃的修道院似乎完全未受影响。
在亚瑟的指示下,工人勉强找到秘室入口曾安装铁笼的位置,但只找到被橡胶及碎裂石块封住的横杆。
亚瑟及班宁坐小船回到地底河流,查看地窖入口是否仍能通过,但只看到一道无法穿越的崩塌石墙。秘室完全被摧毁了。
她和亚瑟唯一一起做的事,就是去拜访卫夫人。亚瑟尽可能婉转地解释要寻找柏克的遗体所费不赀,且很可能徒劳无功。
「就让实验室成为他的坟墓吧。」卫夫人寒泪地指示。
今天亚瑟很早便再度离家,说他想去见几个该获得解释的人,包括葛太太及彭若南。
他一离开,艾琳便送信去给班宁自他尽早过来。不到一小时他便到了,但似乎并不怎么急於答应帮忙。
「你确定真的要我这么做吗,罗小姐?」他严肃地问。
「对。」艾琳说。她必须做完这件事,她想。她绝对不能退缩。「如果你能替我们下注,我的朋友和我会非常感谢你,先生。」
玛格不赞同地微皱起眉头。「我不能说我喜欢你这个计划,艾琳。我真的认为你应该先和亚瑟讨论。」
「我不能那样做。我太了解他了,他会担心我的名声。只要知道我的计划,他很可能会坚持立场,且不准我做。」
玛格僵住。「亚瑟也许会怪班宁替你和朋友下注。」
艾琳皱眉。她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并不想让你跟圣梅林失和,先生,因为你快和蓝家结亲了。」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罗小姐。」班宁不在乎地说。「我并不担心圣梅林发脾气,反而是你有可能误会了他对你的感情。」
「班宁说得对。」玛格立刻说。「亚瑟很喜欢你,艾琳。我很确定。我知道他也许不会让你知道他的感觉,但那是因为他并不习惯显露感情。」
「我并不怀疑他对我有一定的感情。」艾琳说,小心地遣词用字。「但老实说,我们的关系只是雇主及员工,而不是未婚夫妻。」
「你们的关系的确是那样开始,但我觉得它已经改变了。」玛格坚持。
的确是改变了,艾琳想。但她并不想对玛格或任何人透露细节。
「我个人和亚瑟的关系,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她小心地说。
「我可不确定。」玛格露出顽固的表情。「就算亚瑟求婚,我也不会讶异。」
艾琳费尽了所有自制力才没有哭出来,并勉强维持平稳的声音。「我不要亚瑟觉得他有责任因为最近的事情而向我求婚。我说得够清楚吗?」
玛格和班宁互换了个眼神。
「我了解。」玛格说。「但——」
「如果他被迫出于荣誉而必须求婚,那就太不公平了。」艾琳冷静地说。「你们都知道他的责任感有多重。」
玛格又和班宁互望一眼,他则扮了个鬼脸。
「大家都知道亚瑟的责任感有时候是太重了点。」玛格承认。
「没错。」艾琳说。
「关於圣梅林的责任感,你也许说得没错,罗小姐。」班宁说。「但就这件事来说,他会认为求婚是唯一符合荣誉的事,原因很合理。」
艾琳抬起下巴,努力不握紧双手。「我不会接受。」
班宁叹口气。「无意冒犯,但在扮演圣梅林的未婚妻、且被目睹和他的亲密行为后,除非和他结婚,你将无法再出现在社交圈。」
「班宁说得对。」玛格也保证。
「我在社交界的未来不会是问题。」艾琳说。「因为我不会出现。这件事一开始就说好了。真的,亚瑟和我在同意这项安排前,就彻底讨论过。」
「但,艾琳,你差点因这项工作而被杀。」玛格说。「亚瑟从未想让你涉险。」
「他当然没有。」艾琳挺起肩膀。「而且正因为我曾经身陷险境,才担心他会觉得除了原先同意的条件,还必须求婚。我不想让他有这种可笑的责任感。」
「我了解你的意思,罗小姐。」班宁有礼地说。「但是,你不认为最好还是先和他谈谈你的计划吗?」
「不。」艾琳坚定地说。「我可以信任你为我处理这件事吗,先生?」
班宁又叹了口气。「我会尽力协助你,罗小姐。」
☆☆☆☆☆☆☆☆☆
下午四点,亚瑟步下俱乐部阶梯,走过一长排等待的马车,停在漂亮的红褐色马车旁。
「我收到信了,班宁。」他对著窗口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接著他注意到玛格就坐在班宁旁边。「你们要去公园吗?」
「不是。」玛格说,表情非常坚决。「我们来这里讨论对你非常重要的事。」
「没错。」班宁打开门。「你可以上车吗,爵爷?」
果然有事不对,亚瑟认命地想著。他今天下午还有计划,和艾琳有关的计划。但班宁和玛格显然很不安,最好现在就弄清楚。根据他的经验,问题最好在一开始就解决。
被迫延后计划后,他爬上马车坐在他们对面。「好吧,到底是什么问题?」
「是艾琳。」玛格直接说。「我们说话的同时,她正在收拾行李。我担心等你今天下午回家时她已经走了。」
亚瑟觉得体内开始发冷。艾琳要离开?他仿佛看到大雨街的大房子没有活力四射的她后会有多荒凉。只要她一走出大门,过去几天神奇消失的所有灰暗陰沉都将重现。
「艾琳和我还有工作关系,」他强作镇定且自制地说。「事情没解决前她不会离开。」
「她提到薪水及额外奖金可由你的代理人处理。」玛格说。
该死,他想著,感觉更冷。艾琳不只要结束他们的工作关系,还想躲他。
☆☆☆☆☆☆☆☆☆
艾琳把最后一件衣服及鞋子放进行李箱,缓缓合上盖子,感觉彷佛合上棺盖。
整个下午一直要击垮她的失落感愈来愈强烈。她必须离开这里才能放声大哭,她想。
她听到楼下街道传来模糊的马车停止声,她要尼德叫的出租马车到了。又听到前门隐约的开门及关门声,一定是尼德出去告诉车夫她几分钟后会下来。
她缓缓转身,最后一次环顾卧房,告诉自己她不想忘记东西,但目光飘向收拾整齐的床后却徘徊不去。
她只能想到和亚瑟爇情的最后一夜。她知道今生今世她都会把那些回忆收藏在心中。
她隐约听到卧房外的走廊有男人的脚步声。一定是尼德上来拿她的皮箱,送到楼下等待的出租马车上,她猜。
她感觉眼眶湿润,便抓起手帕。她不能哭,至少还不能。看到她哭著离开,尼德、莎丽及其他仆役会很不安。门上传来敲门声。
「请进。」她叫道,急著拭去刚溃堤的泪水。
门一打开,她也擦完眼泪,转身面对门口的人。
「要去哪里吗?」亚瑟平静地问。
她一时动不了。他挡住门口,刚毅的脸上出现严厉且顽固的表情,并露出她曾见过的危险目光。她感到口干舌燥。
「你怎会在这里?」她低声说。
「我住在这里,记得吗?」
她脸一红。「你提早回来了。」
「我不得不改变今天预定的约会计划,因为我接到消息说你打算逃走。」
她叹口气。「玛格和班宁告诉你的?」
「他们告诉我你正在整理行李,准备不告而别。」他双臂交抱。「我以为我们还有事情需要讨论。」
「我觉得最好是让你的代理人来处理我们的事。」她轻声说。
「我的代理人在很多方面都很有能力,但我怀疑他有传达求婚意愿的经验。」
她张口结舌,似乎费尽力气才闭得上。「噢,天。」她再也止不住泪水,所以急著擦拭双眼。「噢,天。我就怕这样。」
「显然我在处理私事时真的做错了什么。」亚瑟语带感伤地说。「我的未婚妻总是想从我身边逃走。」
「你说什么?」她放下手帕,怒视著他。「你怎么敢暗示我要逃走?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茱莲那种容易受惊的小白兔。」
「我非常明白你不是茱莲,」他缓缓地走进卧室,关上身后的门。他瞄了眼合上的行李箱。「但你似乎是真的打算逃走。」
她轻哼著把手帕柔成一团,双臂交抱在胸前。「你知道那完全是另一回事。」
「奇怪得很,在我看来没什么两样。」
「噢,老天,这样说真是太荒谬了。」
「是吗?」他停在不远处。「你曾经说我会是很好的丈夫,你是真心的吗?」
「我当然是真心的。」她摊开双手,挥舞著柔乱的手帕。「但,是其他女人的丈夫,你真正爱的女人。」
「你就是我所爱的女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房间里的氧气彷佛全蒸发了,世界与时间也全部停止。
「你爱我?」她重复道。「亚瑟,你是认真的吗?」
「你听我说过不认真的话吗?」
「呃,没有,只是……」她眯起双眼。「亚瑟,你确定不是被迫求婚的?」
「亲爱的,如果你回想之前的纪录,应该记得上次我陷入急于逃离的婚约时,非常有能力自行摆脱。」
「噢,对,对,没错。」她皱眉。「但这完全是另一回事。我不希望你觉得必须娶我,只因为在这里发生过的事,」她停了一下。「还有楼下书房的事。」
「我向你透露一个小秘密。」他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在那两次作爱前,我就已经决定要娶你了。」
她吞咽著。「真的?」
「从你狂扫进顾魏介绍所办公室门口的第一刻起,我就想要你。当时我便知道你是我等待了一生的女人。」
「是吗?」
「吾爱,我要提醒你,说到投资,我一向以直觉著称。只看了你一眼,我就知道你会是我做过最好的投资。」
她颤抖地一笑。「噢,亚瑟,那是我听过最浪漫的话。」
「谢谢。我自己也很得意,我在回来的马车上练习了许久。」
「但你知道,像你这种阶级的富有绅士应该迎娶刚出校门的年轻女孩,且要有良好的社交人脉及丰富的遗产。」
「容我再提醒你,我被认为是怪人。我若不娶个同样奇怪的女人,社交界会非常失望。」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否有可能因为爱我而愿意嫁给我。」
一股最甜蜜的喜悦感在她的体内扩散。她用双手抱著他的脖子。「我无法自拔地爱著你,所以今天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时,心都快碎了。」
「你确定?」
「绝对确定。」她轻触他的下巴。「而且,爵爷,你也知道我是很坚决的女人。」
他笑著将她横抱在怀中。「说到这点我们的确非常相配;难怪你会让我倾倒。」
她突然发现他正要抱她上床。「老天,爵爷,尼德就要上来拿我的行李,出租马车也在等我。」
「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他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并脱掉外套。「几分钟前,我就让出租马车回去,并要所有仆人放假。我清楚命令他们至少两个小时后才能回来。」
她缓缓露出微笑。「是吗,爵爷?你真的那么有自信?」
「不,我只是采取一切我想得到的手段。」他坐在床边,脱下靴子。「我知道如果不能用逻辑说服你,我唯一剩下的希望就是和你作爱,让你无法清楚思考。」
「多么聪明的主意,正是我爱上你的原因之一,亚瑟。我从未见过能如此巧妙地将理性及爇情结合在一起的男人。」
他又笑了,声音低沉沙哑,因幸福而温暖。
不久他移向前,她也张开双臂迎接。他脱下她的衣服,几乎像脱自己衣服般快速,将它们随意地抛在床边。
他翻身平躺,拉著她趴在胸膛上。她双手捧著他的脸,急切的亲吻令他声吟。她感觉得到他贴在她大退上沉重、硬挺的欲望。
他一手滑下她的腰,画过的双婰婰沟,手指更往下滑,找到已经湿润且因渴望而疼痛的地方。她亲吻他的喉咙,接著移向胸膛,品尝他。她再往下滑,用舌头试探地碰触,想让他体验她曾接受过的相同喜悦,他不禁猛吸口气。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抓住她的头发。
「够了。」他喘息地把她拉上来,跨坐在他退上,看著她的脸,抚弄她。
她感觉下半身因为他的碰触而紧绷,贴著他的手移动、扭转、束紧。正当她以为再也承受不了美妙的刺激,他用双手抱住她,深深地进入。她急喘,发出屏息的哭喊,狂喜的浪潮激荡过全身。他们同时卷入闪亮的漩涡中。
☆☆☆☆☆☆☆☆☆
许久之后,现实突然出现,让艾琳猛力在床上坐起来。
赌注,她恐慌不已地想。
「对不起,可是我必须起来了。立刻。」她想要推开亚瑟的手脚。「拜托,放开我。我必须穿衣服了。」
「不需要。」亚瑟圈紧她的腰,懒懒地把她拉回身边。「再过一小时才会有人回来。」
「你不懂。我不能嫁给你,除非先找到范先生并阻止他……算了,太复杂了,我没时间解释。」
「当你再次邪恶地收服我后,怎能这么残忍地又把我丢在一边?」
「不是的。亚瑟,听著,有件很可怕的事就要发生了。我请范先生替我和朋友下注。」
「对了!」他严厉地瞪她一眼。「我听说了你的计划。你老早知道我对赌博的看法,提醒我和你长谈关於它败坏人性的影响。」
她不再挣扎。「你知道赌注的事?」
「对,你不知道我发现自己将娶一个恶性不改的赌徒时,有多么震惊。」
她不理他。「所以你应该能明白我为何必须去阻止范先生下注。」
「冷静下来,亲爱的。」他轻笑著,手坚定地推她趴回他胸前。「现在要阻止他替你下注已经来不及了。」
「噢,不。」她的前额敲在他的胸前。「我的朋友和我都赔不起那些钱。」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让你先跟我借钱,就当成结婚礼物。」
「我没有别的选择,一定得利用你的慷慨了。」她没有抬起头。「都是我的错。我使朋友相信我很确定结果,真是太丢脸了。我很抱歉让你如此难堪,亚瑟。」
「嗯。如我所说,班宁照你指示下注,但在我的建议下,他稍微更改了赌注的内容。」
她小心地抬起头。「那是什么意思?」
「他还同意邀请几个人参加你勇敢的小小投资团。」
「老天!」
「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