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猎情记-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好在不可收拾前斩断这层关系。她已经变得好烦,时时要求保证、甜言蜜语。好烦,甩掉她,他可以大大松一口气。
他在气岔之下所做的推理,虽然似乎合理,其实在醉酒的情形下,没有真正进到他的脑子里。但是再多的酒精都妨碍不了他另一项嗜好--美丽的女人。
“艾咪,我的爱,过来帮我翻页,然后再拿一瓶香槟来。”
车夫载茵娜至莫斯科,已是晚上八点。一路上她无精打采、对行经的美景视而不见,内心只有凄楚,以及一连串无意义的猜测。如果我不逼问他,如果我不坚持知道他是否在‘……哦,为什么不能管住自己的舌头及脾气。反正不管他在不在乎,晚上依然会拥你入怀。就算拥你的那双手臂不是出自真爱又何妨?你要求得也太多了。你要求他所无法付出的,结果是全盘皆输。
马车停住,车夫过来扶她下车,行李放在地上。她向他保证她会很好。
他这才不情愿地驶离,因为小姐迷蒙的眼神在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好.
几分钟后,茵娜发现自己相当引人注目,赶紧提起小皮箱,缓缓走向火车站。一切都不重要了。茵娜心头一阵酸楚。她本可以寻求尤里的帮助,但一想到从一个男人转而依附另一个男人,这想法太可怕,她因此却步。
心痛的她,茫然地走著。有人找她搭讪,她没有理睬,有人擦撞她,她也没注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
9 由ha6499校对
在黎明的微光中,萨嘉曾一度醒来,慵懒地伸伸懒腰,无意识地喊了“亲爱的”,又继续睡去。
当萨嘉再度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艳阳高挂。萨嘉懒洋洋地翻身,一只手搂向身边的柔软身躯,并且移上丰满的酥胸。但一股不对劲感袭上心头。指尖所触竟然不是纤细精致的肌肤。他狐疑地撑开眼。
迎接他迷惑双眼的是艾咪丰腴的胴体。有可怕的几秒钟,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置身何处。但记忆迅速回复。他呻吟一声坐起,两手捧住欲裂的头颅,自责又喝过了头。
他依稀记得自己又和茵娜吵了一架,她因艾咪而生气。但他该死的究竟说了些什么?茵娜最近愈來愈顽固、不可理喻。他也许是叫她滚到地狱去。不幸的是,他每次一喝醉酒,都叫人滚到地狱去。
真是一团乱!首先得悄悄把艾咪弄下床送走。然后找个藉口对茵娜解释,用骗的也成。
仆人可以送艾咪出去,他得去找茵娜。显然昨天晚上她是到別处去睡了。
该死的女人有时就是麻烦。不过他真的喜欢有茵娜作伴,他得想法子哄哄她。他自信茵娜对他有感情,她的表现和几年來黏在他身边的女人相当类似。他并非以自己的魅力为傲,虚荣的男人,他只是比较了解女人。
昨晚他究竟说了什么?记得的话会有帮助。算了,先找到茵娜再说,可能得费些唇舌。萨嘉悄悄穿上一件海军蓝的睡袍,走出房间询问站在走廊的仆人。“茵娜小姐睡在哪个房间?”
两个仆人都不敢拿正眼瞧他,紧张地彼此看看又低下头去。
“怎样啊?”萨嘉有些生气地问。
“呃……她不在这里。”最后是年轻的仆人勇敢地说出來。
“那她是跟巴比在外头?”
“不,爵爷。”两人同时害怕地答道。
“那她到底在哪里?”
“我们不知道,殿下。”两人嚅嚅地说。
“你們不知道?”萨嘉急得大吼。 “那到底谁知道?”
“没……没……没有人知道,王子殿下。”仆人顫抖着声音道。“车夫昨天晚上载她到莫斯科就离开了。”
“莫斯科?”萨嘉大叫。
“她留了一张纸条在您的书……”萨嘉快步向书房走去,两人立刻闪到墙边。
然后萨嘉的两个仆人急忙冲向书房,将房门打开,然后僵硬地站在房外,等待风暴的开始。
封好的信放在萨嘉的书桌正中央,他愣了一下,然后猛然抓起信封撕开,信的内容极为简短,没有任何寒喧和废话。
“巴比病得太重无法旅行,两周后我会派人来接他。 茵娜”
茵娜离开了,她真的走了!她不是口头说说而已。
一把无名火从心中升起,就只因为他吻了艾咪一、两次?萨嘉似乎故意忽略掉今天早上艾咪在他床上的事实。这位库小姐可真是不够意思。这回他一定要将她捉回并锁起来,她居然敢这样甩头就走?他还没厌倦她呢!她怎么胆敢离开?
书房中传出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两个仆人面面相觑地窃窃低语:“明朝的花瓶咧!我们最好去叫伊凡来。”
在伊凡赶过来前,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他看见茵娜小姐留给他的短笺。”当伊凡抵达时,年紀较长的女仆对他说。
“明朝的收藏品快被摔光了。”女仆忧虑地说。
“去找两、三个人来收拾。”伊凡下令道。
又传出几声瓷瓶的碎裂声,以及木架倒榻的巨响……
当声音平息时,伊凡推开门走了进去,萨嘉坐在书桌后面,手中捧着杯白兰地,试着冷却自己的愤怒。一阵冷冽的寒风,从破洞的彩绘窗户灌了进来。
他茫然地看着进来的伊凡,道:“她走了,伊凡。”
“我为您难过,萨嘉。”
“不用觉得难过,”萨嘉带着危险的企图,玻鹨凰萄邸!拔一岚阉セ乩础!
王子在那短暂的时间中,已历经干百次良心与虚荣的交战,以良心而言他不可以违背她的意志,将她强留在此:但是以他王子之尊的地位而言,她充其量仍还是众多女人之一而已。然而两者均无法压抑他的愤怒,以及对茵娜的渴望。他如果这么容易就让这个不可方物的小东西逃走,岂不毀了他一世的英名?他明天就要将她带回,并且发誓,
如果不是他允许,她这辈子休想再离开他一步。
经过短暂快速的换装,萨嘉在十五分钟之内,就踏上了往莫斯科的路上。他留下命令給崔佛,待客人起来后,就一一送他们回家。崔佛面无表情地接受王子其实很粗鲁的命令。“将那些人弄出我的屋子。”
伊凡和两名马夫,一路陪着王子赶到莫斯科。萨嘉一边赶路、一边思索,他认为茵娜最有可能是朝南方去寻她的外祖父。然而问题是火车站的挑夫和售票员,却都说那不符合茵娜装扮的姑娘,是搭夜车往圣彼得堡的方向走。这不合理呀,显然她是回她的姑妈家。也许是到高加索的长途旅程让她畏惧吧!
事实上圣彼得堡对萨嘉更是方便,只要几个小时就可以到,而且她的姑妈家绝对不会难找。
同时男爵夫人如果愿意将茵娜嫁给那个老将军,她应该是一个庸俗势利的家伙,应付她就没啥困难。只要给她一些甜头,她就会将茵娜交给他。身为西伯利亚和乌拉山大部分金矿的继承人,以及巴库油田的大股东,钱是件小事。
萨嘉在第二天早上到达尼瓦宫。回圣彼得堡的火车之旅真是单调无聊,似乎永远到达不了目的地。他准备换好衣服后,立刻出发去茵娜姑妈的住处,可恶的小丫头,让他这么费事!不过他提醒自己,现在不能发火,要耐住性子。
宫门在他到达前,迅速开启,萨嘉走入,将手套丟给一旁佇立的仆人,接着将外套丟给迎上前来的管家鲁多。
“早安,您好。”鲁多的口气仿佛萨嘉根本不曾离开行宫达两个月之久。“您现在要用早餐吗?”
“谢谢你,不用了,鲁多。”萨嘉说。“我要赶时间,帮我放热水,然后拿一瓶白兰地上来。”
鲁多敏锐地注意到主人纠结的眉毛以及抿紧的嘴唇,有人将倒楣了,每回萨嘉有这种表情就表示有人要遭殃。
“遵命,爵爷。”鲁多转身准备去传达萨嘉的命令时,差点撞上快速冲上前来的一个身影。
是个骑着脚踏车的小女孩,看见许久不见的哥哥,兴奋得尖叫出声。跳下车子冲向房间里的萨嘉。
看到妮丽,萨嘉的表情缓和了下来,露出大大的笑容,他张开手臂让小女孩冲到他的怀里。然后抱着妮丽转圈圈,转得她格格地笑。
“萨嘉,萨嘉,你终于回来了。”当他将她放下时,妮丽高兴地大声说。
“你看到了呀,我的小可愛。”萨嘉阴霾的心情,因为妮丽的出现瞬间开朗起来。
“妮妮,你长得真快,每一次见到你就多长两公分,你现在到底几岁啦?”
“我六岁呢!”妮丽骄傲地回答,挺直了身体表现自己已经长大了。
“已经六岁了?”萨嘉取笑她。“那下回我得要去赶跑追你的男朋友喽?你什么时候进城的,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看见你了。”
“我们三个星期前进城的,那些男孩都好笨,我才不要交男朋友。”妮丽一次回答萨嘉两个问题。
“喔!你十年以后再跟我说这种话吧!”萨嘉乐得大笑。“那时候你可能会认为男孩子不是那么蠢,尤其是当他们开始巴结讨好你的时候。”
“那你会巴结讨好你的新情妇吗,萨嘉?”妮丽一脸天真地问。
萨嘉差点没呛到。“你还太小了,小可愛,你不应该知道这种事的。”
“但是我真的知道呢!萨嘉。”她一脸严肃地反驳,抬头看着自己的大哥。“而且我还知道別的事,你有麻烦了,因为爸爸、妈妈一直在谈论有关你新情妇的事。”
萨嘉眉尖扬起,低声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爸爸嗓门这么大,有一天早餐我经过他们房间不小心听到的。”妮丽虽然才六岁,但是口齿清晰。“他们在房里讨论你跟你的新情妇,爸爸愈來愈大声,妈妈叫他小声点,我想他一定没听见,反而越说越大声。妈妈说你的名声比爸爸年轻时还糟,还说你又惹出丑闻。但是爸爸却说,你只是年轻精力充沛。”
萨嘉松了一口气,好在老爸没有责怪他。
“什么是名声呀,萨嘉?”妮丽怀疑地问萨嘉。
“那是一种男人可以有,但是女人沾不得的东西,我的小妹妹。”萨嘉揶揄地说。
“爸妈还说了些什么?”
“嗯——后来妈妈又说,这回可不一样,还有一个小孩,而且女的是一个阻街女郎。”
“那爸爸怎么说?”
“爸爸说他会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为了让妈妈高兴,他会拿一些钱出来给那女人。然后妈妈就说:“你们顾家的人总以为自己的金子是万——万——”
“万灵丹。”萨嘉帮她说完。
“对,就是这样,万——灵——丹。”她小心地一字一字读出。“然后妈妈说:“但是这回不一样,阻街女郎耶!尼可,你懂吗?”我猜妈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是爸爸叫她別那么生气,然后妈妈就哭了,爸爸就給妈妈抱抱,直到妈妈不哭为止。你知道爸爸最不喜欢让妈妈哭的,所以你这回糟糕喽!”
“爸妈去哪了?”萨嘉不想面对爱哭的母亲,和有所意图的老爸。
“你真好运,爸爸到军营去了,妈妈陪乔治去理发。乔治下个月要去巴黎,他已经十八岁了呢!”
萨嘉心想,还好,他总算有时间,趁着大伙回来前,到茵娜的姑妈家先把事处理完。等茵娜的问题解决,再来面对老爸老妈。一次解决一个危机,毕竟他已经二十四岁,而且已经自己处理事情好多年了。
他晚点只要稍微安慰一下母亲,跟她撒撒娇,母亲最后还是会依他的,萨嘉以过去的经验,如此盘算着。
走上楼时,萨嘉一边迷糊地回答妮丽的问話,一边思索着如何来哄茵娜,她现在铁定气极了,需要高度的手腕。
他今天洗澡换衣服的速度可以说是破纪录的快,令仆人们个个疲于奔命。
妮丽则一直在他身边吱吱喳喳,不过这样的分心倒也是好的,使他的心情不至于太糟。
他弯身看向镜中的自己,拾起银梳子,梳理自己杂乱的头发,然后转向坐在床上的妮丽说:“我的小可愛,请你告诉爸爸妈妈,午餐的时候,我会晚一点回来,我要去办一点事,你能记得住帮我转告吗?”
“我当然能记得住呀!”妮丽嘟着嘴说,一副受伤的样子。
“我想你一定记得住。”萨嘉想起妹妹对他的详细报告,不禁莞尔一笑。“再见,妮妮。”萨嘉弯腰在她的头发上印下一吻。
“再见,萨嘉,要记得帮我带糖糖回来哟。”当萨嘉转身要离开房间时,妮丽在后头嚷道。
“但是我不会经过糖果店呀!”萨嘉边说边冲下楼。
跟在他身后冲出来的妮丽,脸贴着楼梯的栏杆向已经下楼的萨嘉大声说:“不管,人家要吃可可棒棒糖。”
就在妮丽一旁耍赖的同时,萨嘉已经找出茵娜姑妈家的住址,十分钟之后萨嘉就抵达了位于枫丹运河旁,茵娜姑妈家的客厅。
不久,一名身材矮小、肥胖臃肿、身著紧身礼服,芳华已老却将头发染成红色的女人,张着涂得像小丑的白脸,笑着迎向他。 “不知道是何荣幸,能得到您的大驾光临,萨嘉王子。”爱得堡男爵夫人挥着肥短的手指,兴奋地表示欢迎。
由于萨嘉早知道这个肥婆折磨茵娜有三年之久,脸上完全无法掩饰心中的不屑,他懒得寒喧,开门见山就说:“茵娜在哪儿?”
“茵娜?”她的姑妈有些困惑地问,她一边困惑、一边却心存警觉,在这号大人物面前,她提醒自己要保持机警。
“没错,就是茵娜,你的侄女,”萨嘉瞪着她看。“她有没有回来这里?”
这下,伯爵夫人立刻瞭然于胸!
伯爵夫人玻鹚邸!霸凑飧黾蹙褪桥艿侥隳嵌彼梢牡氐馈!付衷谀阌终也坏剿淖儆埃牛膊辉谖艺舛H瓮踝樱顾愦厦髦勒饫锊换队T谖椅隽苏饷炊啵褂腥淌芩歉鼍乒砀盖住⒛歉鲂÷榉车牡艿苷饷炊嗄辏尤换共辉敢馓治一缎模薷房挤蚪旱ǜ姨幼撸梦已彰婢∈А:撸绻阏业剿趺囱驮趺囱瑒e把她给送回来。”
萨嘉站起身子,以他吓人的身高,鄙夷地注视着伯爵夫人。“夫人,我向你保证,我就算没有地方安置茵娜,也绝不会把她送回来。”
这个令人作呕的胖女人道:“我就知道她是个贱胚子,跟她的母亲一个样。那些高加索人,全都是不知羞恥的东西,所以我替她找了一个高尚的人物,就是想避免她邪恶的血缘萌芽。”伯爵夫人编出一套歪理。
“所以要她嫁给一个七十岁的糟老头?”萨嘉讽刺地反问。
“没错,她需要一个年紀大的人才能牢牢地抓住她,你知道的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小丫头的意志力可顽固得很,不是很容易掌控的,而这种意志力全都怪她受过教育的关系,我跟她父亲说过,像男孩一样教她是一大错误,想想看:拉丁文、几何学,甚至用枪耶,哈!使她难搞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顽固的丫头,“男爵夫人停下来吞了吞口水,继续气愤地道:“她居然跟我闹别扭一个月,就是不肯嫁给史考夫将军,我好不容易才帮她找了一个这么好的人家,她居然有胆跟我作对!”
“这叫适合?”萨嘉不屑地道。
根本忽视萨嘉轻蔑语气和表情的男爵夫人又道:“不过,现在我可不管了,对我死去的哥哥,我可算仁至义尽了,现在她又更加的堕落,希望上帝会因为她的罪恶而惩罚她——应该说上帝会因为你的罪恶惩罚你,这样才算公平吧!萨嘉在心中想着。
“午安了,夫人。”萨嘉无礼地打断她的话。“你已经让我心安不少。”
“希望我已经尽了我的职责。”男爵夫人不敢得罪这位贵客。
“茵娜毕竟还很年轻,必须克尽照顾年幼弟弟的责任。”萨嘉为茵妍解释。
“哼!嫁给将军,他会照顾得更好。是她自己掘的坟墓,就让她自己跳进去好了。”男爵夫人依然固执地对茵娜的苦难,不给一丝的怜悯。
天老爷,这个老肥婆还真是无情无义。“那么告辞了。”萨嘉说完话,连正眼都懒得瞧转身就走了出去。
“该死!”萨嘉边走下阶梯边诅咒,他快速地走向在下面等待的马车。找不到茵娜,这样一来,他只有重返莫斯科去打探。可是却多耽搁了两天的时间,坐上车后他叫伊凡直接往莫斯科火车站去,在马车后座的萨嘉,虽然有些烦恼,但是想到茵娜总算没有重回她姑妈家受苦,也感到松了一口气。
在马车的顛簸中,萨嘉第一次将对茵娜离去的愤怒,转而对她年纪轻轻就被无情无义的姑母逼往这个浊世流浪的处境,感到同情与怜惜。他不自在地感到有些良心不安,试着回想两人三天前最后相处的晚上,自己到底说了哪些话。
他了解自己在酗酒几个小时之后,有的時候是蛮不讲理的。也许生理上的功能他都还能掌握,但是态度和情绪却很容易失控。而茵娜又不是那种被激怒后逆來顺受的人。他猜她会走铁定是自己的错,他些微地责备自己,旋又转念:去他的,谁会想到这个小妮子会在寒冬的夜里离开,而且最近的城市至少都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茵娜的姑妈至少说对了一点,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叛逆且最固执的一个。她可说是毫无理性,根本不理一个年轻女人只身夜行的危险性。当然,任何男人都不会错过对这样只身的绝色美女伸以援手吧!
想到这里,萨嘉不自觉地坐直身子,又重新咒骂起来。茵娜会不会又接受了哪个陌生人的援助?她那时不是也很轻易地就接受了他的援助?一把妒火忽然生起,萨嘉发誓他会杀掉任何胆敢碰她的男人。
然而萨嘉并没有认真审视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如果他仔细去了解自己妒意的来由,结果恐怕会有损他花花大少的声名,所以他故意忽略这点。不过,因为自我省思一向不是顾家的传统,萨嘉也就不去管自己穷追茵娜的理由。他想要茵娜回来,只是如此。目标既已确定,接下来就是如何有效率地达成它,顾家人还有一个共通的毛病,就是耐性极差。
“快点,快点,伊凡,我们要去莫斯科,茵娜一定是往南去寻她的外祖父,因为她说两周后要派人来接巴比,显然她会期待接受某人的协助。现在唯一能协助她的就是她的外祖父。”
“这个推理很合理,”伊凡以一贯的冷静态度说。 “我们回到莫斯科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