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玉:弃妃难宠-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挥械阆肟蕖5侨疵挥辛飨卵劾崂矗杂诿挥腥嗽诤醯娜死此担劾崾且恢挚杀纳莩蕖
“谁?”刚踩入水中,一个声音便响起,猗房少有的被吓了一跳,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带着桀骜不驯的气息而来。那是一个怎样的王者啊,瞳眸黑如水墨,亮如天边星子,璀璨至极;往上而去,是雕刻出来的一对入鬂眉,狭长而又邪魅;往下是那紧闭的薄唇,红润泛着光泽,含着独特的个性与傲然。
“王爷。”
“你这是在干什么?”方才在这河边想些事情,结果被一阵水声打断了,现在开口自然没有好语气。
“洗被单。”
“洗被单?”段世轩看了看,她的脚边是一个硕大的木盆,木盆里放着很多将士们的被单,她在军中还要做这等粗活么?
“是的。”说着,猗房蹲了下来,将一条被单打湿,放了些皂角粉,用木槌捶了起来。
看着她忽略的态度,段世轩不禁有些恼怒。他踢了她一脚,她应声落入水中,刚好河中一个浪打了过来,她的身子开始往河中央漂,她索性闭起了眼睛,或许这河水会将她漂到她想要去的地方。想要去的地方?那是哪里呢?
突然觉得河面掠过一个人影,她湿透的身子被拉了起来,飞过水面,直接落到河岸边,被水呛了的她剧烈地咳嗽,仿佛要将整颗心脏咳出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愤怒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红肿即现。
“是,我想死了,我想死。”
“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也没有资格,你明白了吗?!我的平南!”
而后便是肆虐地掠夺,就在这河边,她再一次在他的身下沦为肮脏的女人,仿佛,从开始到现在,他和她的关系仅限于肉…体的接触。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离去,她则穿好衣服坐了起来。
将盛放被单的木盆放在河边准备清洗,这点活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十八年来,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点的,虽然是公主却一天公主的日子也没过过,虽是王妃但这军中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现在只有一个身份——军妓。
虽然已进入深秋,但这些男人的被单那么脏,一浸到水里便变得很沉很沉,刚洗了没多久,身上的汗便冒了出来。
“参见公主。”一道黑影像一阵风落下,那日的男子跪倒她的脚边。猗房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停下手中浣洗的动作。
让她陪酒
尹承见平南公主竟然在做些下人的粗活,心中涌现出一股疼痛的感觉,从皇上的态度已经可以看出,这位公主不过是有个公主的称号罢了,皇上并未将她当做公主看,而到了镇南王身边又是一样一样的结果。
“公主,我来帮您。”
尹承从猗房手里拿过那又黑又脏的男人的被单,接过木槌,脱了靴子,挽起袖子,洗了起来。
有人帮忙,猗房也没有阻止,她擦了擦手,脱鞋坐在河边,低头用手拂动脚边的水,水波亲吻脚跟的感觉苏苏麻麻的,很舒服。秋风吹起,落叶飘零,偏偏枯黄的碎叶掉满了全身。
尹承力气大,不消片刻被单便洗完了。
“父皇找我有何事?”
“……公主……今日镇南王宴请萧逝之,皇上请公主将这些药粉放入萧逝之的食物中,若他在段世轩的地盘上中毒,萧国必定认为是镇南王所为,那么便不会再援助他了,而且还会出兵攻打。”
呵……这招离间计,段世轩会上当吗?猗房手中拿着尹承给的有毒药粉,端着洗好的被单往军营走回去。
“公主……”
“还有什么事?”
“请公主……保重。”尹承单膝跪地。
猗房震了一下,而后转过身,往前走去,留给尹承眼里的是一个瘦弱、忧伤而又坚强的背影。
到了晚上,整个军营里已经沸腾了起来,篝火将天空映成了通红的颜色,将士们兴致很高,军妓屋里的女人们都出来了,和男人们打成一片。
只有她一个人,沉默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众人后面,刚才洗了被单又被叫来伺候那些男人们。
段世轩出来了,水灵羞怯地跟在身边,他是英雄,她成了美人,而她呢?
全场一片安静后,纷纷跪倒,高呼镇南王万岁,毫不顾忌当今皇帝还是李正龙,段世轩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意,眼神下面扫过人群,在猗房的身上停留了不到片刻的时间。
“各位将士,今日萧国国君出访,让我们欢迎萧王。”段世轩的声音如洪钟,穿透每一个人的耳膜。
一阵欢呼之后,萧逝之手持宫扇,身后仅跟了一个侍女,这多少让人有些意外,萧逝之对段世轩就这么放心吗?身边连一个侍卫都没有。
段世轩笑了笑,伸出一只手,示意萧逝之落座,萧逝之微微点头,朝段世轩身边的水灵颔首一笑,段世轩嘴角浮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落座的瞬间,萧逝之不经意间瞥到了藏匿在众人当中的猗房,那将自己遗忘于尘世的神情,让他忘了坐下来。
“你过来,陪萧王。”
段世轩一声命令,猗房惊讶地抬起了,他的手正指着她。
“大哥!”段衍轩出声制止。
把她送给萧逝之
“过来,替萧王斟酒。”
猗房在众人的注视中慢慢的起身。
“公主!”清乐低声喊道,手拉住了猗房的裙角,心里想到:她心仪的男人原来是这般残暴,为这帝位,纵使践踏着别人的躯体也不在乎,但是,对于清乐来说,段世轩却是一朵罂粟,是一种能引领走向毁灭的诱惑。
“放开。”将裙角从清乐的手里抽了出来,那白色的裙边从椅子上缓缓滑过,又是一道忧伤的弧度。
“大哥……”
段衍轩看着猗房仿佛无关紧要的表情,心痛难当。
“萧王请饮酒!”段世轩打断弟弟的话,举起酒杯,嘴边再次扬起难得的笑意。
萧逝之看着起身前来的猗房,“王爷,不知这位是?”
“本王不认识,没见过,大概是这军中的妓吧,若萧王喜 欢'炫。书。网',她今晚就是你的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猗房心里明白,段世轩只知自己帝位的获得势必要失去很多的东西,她区区一个猗房又算得了什么呢。 QRERE
猗房坐在萧逝之身边,拿起酒壶替他倒酒,期间,好几次,那酒却洒了一些出来,溅到了他的手上。
“段…世…轩!”段衍轩忍无可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扔掉萧逝之桌前的酒瓶,夺过猗房手中的酒杯扔到地上,牵起猗房,“我们走!”
“放开……”软软的声音从的嘴里说出,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愫,但是却坚定无比。
“猗房……”看着她的手从他的手中慢慢抽出,将地上的酒杯拾起,将酒瓶扶正,重新坐回萧逝之身边面无表情地继续斟酒,段衍轩感到浑身无力,他突然觉得,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猗房和他大哥段世轩是同一类人。他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一个人喝着闷酒。萧逝之心中对荣膺王不惜违抗镇南王的命令为她说话而讶异,看得住荣膺王是喜 欢'炫。书。网'她的。
一个小风波很快就过去了,觥筹交错的情景再现。
“……公主……今日镇南王宴请萧逝之,皇上请公主将这些药粉放入萧逝之的食物中……。”脑海里浮想起尹承交代的她父皇的话,她要这么做吗?如果父皇灭掉了段世轩或段世轩推翻了父皇,她都必死无疑,害了萧王段世轩不会放过她,害了父皇,她就是个弑父的罪人。不管谁赢,她都只是一个牺牲者,历史不会留下她的名字,人们也不会知道在这一场帝位的争夺战中,有一个女人牺牲的那么彻底。
“原来,你的名字叫猗房。”
萧逝之拿过猗房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也替她斟了一杯,“不用伺候我了,坐下吧,喝一杯。”将酒杯递到她的面前,微笑着说道。
“我不喝酒。”
猗房停下了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萧逝之再次对身边的女子感到惊讶,她真的是一名军妓吗?她的眼神飘忽的任何人都捕捉不到,即便是卑微地跪在地上斟酒,他依然感觉到她那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
“既然不需要斟酒,那猗房告退。”
还来不及将杯里的酒饮尽,猗房已起身离去,看着她雪白的身影远去,仿佛一团白云从他的视线中慢慢飘远,遥不可及,却又忍不住伸手触摸。
“王爷,水灵想要弹奏一曲,为王爷和萧王助兴。”
喝到酒酣耳热之际,水灵提议道。
“去吧。”
段世轩将她扶起,说道。
眼睛却看着那个走出大厅的白影。
她的琴声她的眼泪
屏风后面,猗房穿上水灵的衣服,端坐在琴前。
“猗房,麻烦你了。”水灵轻轻说道,猗房没有说话,从屏风的缝隙中看过去,段世轩正和萧逝之把酒言欢,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段世轩拊掌哈哈大笑,其实,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如果说段世轩是冰中的火,那萧逝之就是火中的冰,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但是却同为霸气的王者。
收回视线,开始弹奏。拧转轴子,拨动了两三下丝弦,还没有弹成曲调,声音里已经充满了忧伤的情感。猗房弹得那每一弦似乎都在叹息,每一声似乎都在沉思,好象在诉说内心不为人知的心事。
忽然一阵乐声传来,段世轩和萧逝之同时怔住了,酒杯中的酒溢了出来亦不知。在做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侧耳倾听那流转的曲调。
猗房低着眉,轻轻地拢,慢慢地捻,随着手,继续地弹,用音乐说尽那无限伤心的往事。粗弦嘈嘈,好象是急风骤雨,细弦切切,好象是一个女子对镜私语。嘈嘈切切,错杂成一片。
外面,花间的黄莺和着这琴声──叫得那么流利,冰下的泉水幽幽咽咽与猗房手中弹出的声音融为一体!突然之间,手中一停,声音嘎然而止,现场安静极了,那乐曲的余音却还在,流露出弹琴之人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悲伤。
这时,段世轩和萧逝之手中的酒杯同时碎裂,酒洒在了桌上。两人大惊,对视了一眼,这曲子里含着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能让两人瓷杯同时碎裂。
曲子弹完了,收回的拨子从弦索中间划过,四根弦发出同一个声音,好象绸帛撕裂的声音。
静悄悄没人说话,不远处,一轮秋月在江心里闪耀银波,风带着心事轻轻吹过。一滴眼泪,悄然滑落,掉在琴上……
良久,水灵从屏障外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到段世轩和萧逝之面前:
“水灵献丑了。”
“水灵,本王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番本事。”段世轩一把拉过水灵,拥在怀里,万分怜爱。
“镇南王有此女子,此生,无憾了。”一丝落寞涌上心头。
“哈哈,萧王,喝酒喝酒。”
命人换了酒杯,继续喝着。
萧逝之看着水灵,心中感叹,刚才那琴声,弹到了他的心里,这个女人,他也想拥有。
猗房换回自己的粗布衣裳,慢慢走了出去,里面歌舞升平,英雄和美人在一起,而她更愿意一个人享受这宁静的夜,没有人来打扰,只有这夜,这寂寞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的。
坐在草地里,脱了鞋子,反正现在没有人会来,她索性躺了下去,看着那月光。
“丁丁漏水夜何长,漫漫轻云露月光。
闭上眼睛嘴里轻轻念着这首《秋夜曲》。
“秋壁暗虫通夕响,寒衣未寄莫飞霜。”突然,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传来,猗房惊得坐了起来。“里面这么热闹,猗房姑娘怎么出来了。”
说话的是萧王萧逝之。
萧逝之想带她走
当霍水灵弹琴的时候,他真的有种想要把她带回萧国,然后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而琴声停止后,他却又被猗房那孤高清傲的背影吸引了来,放下和段世轩的谈话,像着了魔般就跟了出来。燕陵十三骑在不远处做着滴水不漏的保护。
“想出来便出来了。”不像一般女子一样慌慌张张将鞋子穿上,也没像一般女子那样被人看了足就局促不安,她索性就这么露出一双玉足,放它们和清凉的露水接触。
这是一双怎样美丽的足啊,迷离的月光下,柔润的玉足像件巧夺天空的珍宝。男人但凡见过这最绝美的一双足,这辈子大概是难以忘记的。
萧逝之蹲了下来,单脚跪立在猗房的脚边,双手轻轻捧起她的玉足,而后低下头去,将唇印在足上。
“这是我见过的最绝美的一双足。”
一个温润的感觉袭上双脚,猗房一愣,要将脚缩回来,萧逝之却握住了,拿起放在一旁的绣花鞋,庄重细心地为她穿上,“秋寒露重,寒从脚入,不要着凉了。”
然后脱下身上的披风为她穿上,再细心系好披风带。
猗房站了起来,将披风解下,递回给他,然后转身准备离去。萧逝之作为萧国的王,此番到访,必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想必此刻的行为也已经传入各处盯梢的人眼里,不是她怕什么,而是实在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
“等一等。”萧逝之有半刻的错愕,而后走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明明知道他就是萧王,但是她竟然对他连半点感谢的话也没有,甚至从头到尾她的眼神几乎没有在他的脸上停留过,他不相信一个下等的军妓在面对他的绝世容颜和高高在上的地位时会如此无动于衷。
“萧王还有何事?”
“猗房姑娘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萧逝之正要追上去,一旁,若奴走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这里是段世轩的地盘,虽然燕陵十三骑的保护从未失手,但若奴认为一切小心谨慎为好。”她现在已经断定,这个奇 怪{炫;书;网的女子是段世轩的诱饵,是他布下的美人计,她必要想办法将她解决掉,否则萧逝之有任何的闪失都会殃及整个国家的安危。
“好吧,我们回去。”
怅然若失地看着那消失的一团白影,萧逝之回到了军帐之中。
“不知萧王刚才去了何处,想要办什么事跟本王说一声便可,何必亲自出马。”段世轩看着自从出去了一次之后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萧逝之,不动身色地说道。
“哦,正想请教镇南王,方才王爷叫来替本王斟酒的女子,真是你军中的妓么?”
“怎么,萧王真对她有意思?本王已经说了,今晚她是你的。”段世轩嘴角含笑地问道。
“不,这个女子,本王想要带回萧国。”
“哦,只是个军妓,萧王随意便可。”段世轩淡淡地说道。
“那就多谢镇南王了。”萧逝之不理会若奴眼神的示意,举杯向段世轩道谢。
被谁掳走
“萧王客气。”段世轩没发现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开始变得生硬。
这时,他的近身高手之一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萧王慢用,本王出去一趟。”
“王爷请便。”
放下酒杯,段世轩跟身边的水灵说了些话,然后走了出去,水灵呆呆地看着他,他对她很温柔,但她依然感觉到了他心里隐含的怒气,这是为何?
猗房回到了住处,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女人们大抵都被拉去陪客人了吧,也好,有片刻难得的清净,她没有点灯,也没有脱衣裳,整个人躺到了床上。
月光如许,倾泻在窗户纸上,她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清澈的光芒,数不清的隐忍藏在瞳孔之中。她终于彻底相信,人的宿命是早已经注定的事情,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上天已经决定好了你的一辈子的颜色,做再多的努力,老天爷也不会怜悯你的努力。
曾经她想过要逃离,但是,不论怎么逃,又怎么能逃过命运的安排。她生就了一个公主的外衣,但上天却忘记给她一件美丽的公主服,所以,她只能用最卑微的方式活着。
“王的命令,将今日斟酒的军妓抓了来。”
黑暗的另一边,一个女子对着十三个身怀绝技的高手下令:
“若姑娘,确实是王的命令么?”
“当然,执行吧,这是王的腰牌。”
军妓?赐给蓝禄?今晚,她是萧王你的了……
她到底错在哪里了?从不被承认的公主到无人认识的王妃,再到他嘴里所说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人,他若想要她,她便是将她臣服于他的身下;他若不想要她的时候,她就成为他贡献给别人的物品。
泪,再也装不下,顺着脸颊流下。
打湿了脸庞,打湿了衣襟,打湿了枕头,也打湿了自己的心,冰凉地彻骨,冰凉的让人觉得人生是如此无望。她兀自流泪,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连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直到身子遭遇袭击。
“谁?”
心一惊,有人来了,而且来者不善。
她的手腕被扭至身后,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袭来,嘴巴立即被人用手捂住了,使她动弹不得,只觉得鼻息间一股清凉的气息,她呼吸了两口之后,意识模糊了过去。
这回,她是真的要死了吗?
这是她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
深黑的夜里,几个黑影如同鬼魅的影子闪过,越过高墙后,终于消失不见,一切进行的悄无声息。
她失踪了
“若奴姑娘,她不见了。”
“什么?”
“房中是空的,没有人,经过勘察发现在我们之前已有高手进去将人掳走了。”
“我知道了,务必保护好王,必要时要献出我们的生命。”
若奴百思不得其解,除了她,还有人同时想要抓那军妓么?到底是什么人呢?
段世轩手中拿着一只绣花鞋,鞋子上绣得是血红色的彼岸花,一直看着,那是他进她屋中去找她的时候在她的床边发现的。
良久,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遗落下来的东西,一旁的段衍轩已经沉不住气了。
“大哥,现在该怎么办?猗房到底是去哪里了?”
“一个军妓而已,不见了更好,省得看见就心烦。”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我的亲大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没有人性的话来,是吗?她是一个军妓而已吗?她是公主,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猗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段衍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大哥冷硬的脸庞,那张薄情的嘴里说出的话犹如寒冷的冬天,冻得人全身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