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玉:弃妃难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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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大概早春的天气还是有些潮湿,所以才着了凉。”
萧逝之看着她,头慢慢的低下,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他整个人都溺死在了猗房的眸间:“猗房,我想吻你,好吗?”
“好……”她说。
“好”字刚落,萧逝之的吻,已经轻柔地的盖下,仿佛羽毛一般,轻轻的抚上猗房因为生病的干涩的唇瓣,小心翼翼的舔着她的唇瓣,让她得到滋润。
她的味道如此甜美,让他不忍放开,让他想要深深的狠狠的拥抱她。可是最后,他还是退了开来,他知道她说好,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他自然不能再进一步,否则,就是得寸进尺了。
萧逝之将她缓缓的拥入怀里,轻声开口:“猗房,对不起,不该让你生病,对不起。”
这一天,猗房仍旧坚持上朝,帝后二人执手出现在朝堂之上。
今日早朝所讨论的,依旧是如何对付南帝的问题。
“王上,还记得两年前的那场战役么?当时我等听从王后火攻的建议,结果打得彼时还是镇南王的段世轩落荒而逃,后来镇南王遭遇泥石流,王上又派南将军出兵,使镇南王全军覆没。微臣建议,这一次我们仍然用火攻,并且是先在南帝必经的路上埋伏,准备好大量巨石,待段家军经过,便将巨石推落,这样还未开始战役,南帝就会损兵折将,士气大跌了。”魏国成道。
“魏大将军言之有理,只是,南帝向来谨慎,他会上当么?”
朝堂上,众人纷纷献计,讨论用什么方法才能将南帝段世轩一举拿下,然后杀他个片甲不留。
萧王后静静地听着,并未多说什么,但是,萧逝之却看见她放在腿上的一双手绞在一起,关节泛着白。她在紧张!每次她紧张的时候就会无措的绞手指。
萧逝之将这一切不动身色地看在眼里。
这回,萧逝之没有撇下她匆匆离去,而是留下,和她并肩而行。时至春日,盎然的春色倒是为风潮暗涌的萧国增添了几分暖意,数只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猗房看着,出了神。
萧逝之在身后看着她,她一袭白衣站在树下,在花的映衬下,沉寂而美好。看着看着,他的心就柔软了起来,想起两人琴箫合奏时的默契,他还是会怦然心动。
他依然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也是一袭白衣,那张孤傲、冷若冰霜,仿佛世界塌陷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模样让他的内心受到了震撼,尤其是当看到他出现时,所有的人,都被他俊美的样貌惊艳了一番,唯有她,似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那时,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而如今,虽然他对她百般冷落,百般不屑,但是,谁又能知道,他在漠视她的同时,也在漠视自己,他在冷落她的同时,其实是在麻痹自己。
方才南神向他汇报,段世轩会自任先锋元帅,作为皇帝的他会重新穿上战袍,亲自出战。不知道过了明日一战,他是否还能站在这里如此看着安静的她。
早晨的朝霞,洒在她的身上,她圣洁地如同仙子,让他不由得沉醉其中,只是看着她,他就有一种温馨而又绵长的幸福感。
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是一切,是全部。
而他也越来越能感受到,她为了萧国所做的努力,只是,看着她努力的同时,他也会心痛。
猗房是个至情之人,她的努力,往往是一种认定,当认定了某个人某件事,她便会毫无条件的付出。
也因此,在段世轩解毒之后却未曾来找她,她早已经绝望。
而如今,段世轩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成了皇帝,成为皇帝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不讲道义地攻打萧国,他们两个都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生命如此短暂,而他用来爱她的时间亦不会长,所以,且行且珍惜吧。
“怎么?”猗房缓缓地转过身子,看着他怔怔出神的表情,问道。
“猗房,好 久:炫:书:网:不曾吹箫了,不如你抚琴,你我合奏一回,如何?”萧逝之走上前,说道。
猗房回过头来,看着他,微微笑着道,“好。”
而她的倾城一笑,让他的心里一动,忍不住执起她的柔胰,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问道:
“他要把你抢走,你会跟他走么?”他的神情,犹如一个害怕失去心爱之物的孩子,他很清楚的知道段世轩的实力,他的战败只是一时的,他越是战败就越能看出他要回她的决心。
“我是你的王后,是萧国的王后,我知道自己的职责,当初因为冰玉还魂丹而选择跟你来,我就没想过要再回到他的身边去。”
“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冰玉还魂丹的事情,只要你说要我就会给,那天对你残忍,只是气你联合国丈和他人一起欺骗我。”萧逝之急着解释道,生怕猗房误解了他对她的爱。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会努力的,请给我时间慢慢接受现在,慢慢接受你……”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猗房你说的是真的吗?”萧逝之听了愣了半晌,而后兴奋地像个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猗房的前面。
“是真的,逝之。”
萧逝之高兴地一把将猗房打横抱起,在原地旋转了起来,“哈哈哈哈……”他快乐的笑声响彻在皇宫内,猗房狠狠撇去心头的一丝疼痛,而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若奴到琴箫宫内将猗房许久不曾动过的琴搬了来,看到萧逝之如此高兴地抱着他心爱的女人,若奴的心里涌起一丝难言的酸楚,僵硬地笑了笑。但愿,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心里默默说道。
萧逝之将猗房抱到琴前面,小心翼翼让她坐了上去,再拿出玉箫,立于她的身侧。
猗房看着许久不曾拂过的琴,抬起手,指尖滑过,挑动琴弦,清脆的旋律自弦中逸出,婉转动人的声音蛊惑着人心。
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那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余音袅袅,会将绕梁三日,不绝如缕。
她在自己的琴声中忘记了俗世的一切,只觉得坐在云端之上,眼前所见,皆是清澈的美好。
那仿佛能看见的、如花般绚烂声音把人深深的迷住了。这时,箫声再想起,清空逍遥、飘渺而又若有若无,琴声和着那箫声一块弹奏了起来。
千回右转自彷徨,撇不下多情数桩。
曲调很是优美,透着希望的力量,而猗房的眼里却渐渐蓄起泪意,当曲调结束的时候,一滴泪悄然掉在琴弦上,她借收琴的瞬间,将眼泪擦去,于是,没有人看到她曾经哭泣过。
一声流转之后,箫声停了,琴声也嘎然而止,那音乐的旋律还在天地间回绕,站在风里,漫天的粉色桃花瓣如雪飘落,扬扬洒洒,像一场凄美的聚散,又像一个少女飘零的心事。
也许,最美好的东西总是消失得最快。美丽的花,早已注定了要被雨打风吹去,四处飘散的命运,风里每一缕清香,都是一声叹息。
萧逝之手持愚孝,闭上眼睛享受那心灵契合的美妙感觉,他的心里的某个角落的某颗种子如沐春风般,也许,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他曾经在心里默默发誓,只要有她,再长再累,他都愿意等待,如今,她总算松了口,今早的亲吻便是最好的证明。
一切,或许都在慢慢的向前进步,属于他的春天,随着花开而要到来了吧。
一阵轻风吹过,丝丝叶叶,落满两人的肩头。
——
南帝果然御驾亲征。
他带领全部段家军整整十八万,浩浩荡荡而来,而萧逝之因着猗房态度的软化,也不顾群臣阻止决计亲征,他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英勇的男人,不仅仅只有段世轩一个,他会吹箫,也会打战。
“我一同前去吧。”猗房说道。
萧逝之原本不太愿意,一来是为她的安危着想,二来总归有些私心,不愿段世轩和猗房相见,但是后来想想,如果两人要继续,那么信任是要有的,更重要的,让猗房和段世轩来一次彻底的决裂,或许才是最好的。
于是,在众人忧心忡忡的情况下,帝后而后共同出征,朝城门外行去。还未出宫门,便听到不远处战鼓雷雷,厮杀声漫天,两国军队已经开始交战。看来,此番南帝是志在必得了。
猗房又想到了两年前的那日,也是这种阵仗,不过,当时段世轩是以一人之力对抗萧国的千军万马,而如今,他是皇帝了,带着大批军队前来。
远远地看过去,一个骑在马上的男人,器宇轩昂,手起刀落早已杀红了眼,他的样子像极了嗜血的魔鬼,他没有变,他依然是残暴凶狠的段世轩,从他毫不留情地砍下一颗颗无辜的头颅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随着大军慢慢靠近段世轩,她似乎已经闻到他身上的血腥,那个令人心痛的身影倨傲而又狂妄。
他再次挥刀砍下一颗脑袋,回眸之际,看到了不远处的她,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视线朝猗房望来,他看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同乘一驾辇车。
千古罪人
视线终于对上了,她看到了他,他倨傲而又狂妄地立于高大的白马上,手中砍杀的动作停了下来,一把沾满鲜血的大刀握在手中,刀尖有一滴一滴的血滴下来。
而他的军队,原本因为连日的战败已经开始萎靡不振,而如今,因着南帝御驾亲征,气势还是那般强势,有种冲天的士气震撼着人心。
他独特而令人不敢忽视的霸气让猗房觉得被生吞活剥了,她的内心暗潮涌动,如此霸道的他,是不是只有在面对那个女子的时候才会将温柔展现?回想起来,面对她时,他似乎从未温柔过,总是不断地对她施压,逼迫她跟他的脚步行走。
可是,他却又随意丢弃了她。
虽然有着满满的情绪在心里翻腾,但是,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漠不关心。
伪装,似乎是她最在行的事情。
他也看着她,可是,他突然之间心慌了,他发现三月未见的她,脸上少了些淡漠,多了几分更加不在家的宁静,似乎,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影响到她了。她的改变,来 自'炫*书*网'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么?
“皇上小心!”蓝禄一回头,发现萧国的一个将士举起手中的大刀,朝段世轩砍来,段世轩的刀从腰间朝后伸了出去,那试图偷袭的将士轰然倒地,而整个过程中,段世轩的眼睛没有离开猗房。他的速度和准确度都非 常(炫…书…网)惊人。
“段世轩,你无故攻打我萧国,实为……”
“平南,过来!”段世轩开口,朝猗房说道,而萧逝之的话根本没有说完,段世轩也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这行为深深的激怒了萧王身后的萧国将军。——
“南帝,你未免太过无礼了……嗯……”可怜的将军也没能说完一句完整的话,段世轩手中的短剑已经簌得飞了出去,直中他的脑门,并且从前额一直穿透到后脑勺。萧逝之身后立即一阵惊骇声……
“平南,朕要你过来!”
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是希望她到他的身边来,可是每每话说出口,都成了毫无感情的命令。在他的口中,就算再火热浓烈的渴求,都会变得冰冷和冷漠。
“段世轩……”萧逝之举起手中的武器……
“平南,你今日若不回到朕的身边,朕一定将萧国夷为平地!”他的眼中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包括身为萧国国王的萧逝之,此时,他眼中所能看到的,只有猗房,只有平南。
猗房看着他,笑了笑,而后伸出手将萧逝之举起武器的手拿了下来,握着她的手,放在身侧:“逝之,你打不过他的。”段世轩狠狠盯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猗房上前了一步:“南帝陛下,你真要让我成为萧国的千古罪人么?”段世轩打着一场战,是为了他昔日的王妃,这个事情萧国上下的人并非不清楚,只是,因为萧王后这些日子为萧国任劳任怨,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所以,还未有人站出来反对她。
“你不是萧国的人,要做千古的罪人,也是做朕的段家王朝的千古罪人!”
悬崖
“段世轩,你未免太过狂妄,本王告诉你,猗房是我萧国的王后,她已经说了接受本王,你……”
“她骗你的,她的心里除了朕,容不下任何人了,朕最了解她。”段世轩打断萧逝之的话,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眼睛看着他的平南,让她在他的视线内,无可遁形。
“哼!是吗?”萧逝之轻蔑地一笑,转头看着猗房,“猗房,告诉他,告诉他你愿意接受本王了,你会为本王而努力的。”
“啪……”段世轩手中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直中萧逝之胸口。不远处正在与敌人厮杀的努歌玄见到了这一幕,他便知道段世轩此时出刀,其实是慌了。
他在害怕,他害怕亲耳听到猗房说她愿意和萧逝之在一起的话,他害怕猗房再对他说出绝情的话,虽然他的脸上是冷硬又残酷的表情,但是他看到了,他的手在发抖。
而猗房眼见那闪着寒光,带着段世轩的霸气而来的到,她往前跨出一步,挡在了萧逝之的前面,眼睛看着段世轩一眨也不眨,段世轩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啊……猗房……快走开”
萧逝之伸手将猗房推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刀带着她满腔的愤怒朝着她的胸膛狠狠刺来。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段世轩迅速弯腰捡起一颗石子当做武器,用更快的速度和更大的力度掷了出去,那石子精准地打在那刀面上,刀的方向改变了。斜擦着猗房的肩膀而过,然后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灰尘沾满了鲜血。
虽然万幸没有刺中胸膛,但是那锋利的刀刃却刺破了她肩上的白纱,肩头有血迹渗透了出来。
“猗房,你……快!将王后带回去……”萧逝之的心中充满了心疼、愧疚和感动,他没有想到,猗房会不顾一切为他挡下一刀,又责怪自己竟然让她在他的面前受了伤。
南神等人走了过来,扶住王后,准备将她带回王宫里去。
而这时,众人只觉得一阵风铺面而过,段世轩骑着马冲进敌方阵营,大手一捞,将猗房抢了过来,让她趴在马背上,一手按住了她的背,然后马朝着另一边的方向奔驰而去。
整个速度快到让人猝不及防,而猗房只觉得一种恶心的感觉袭来,随后,便随着段世轩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而去了。
“追!杀了南帝,抢回萧王后!”萧国的军队中,响起了一阵义愤填膺的声讨,南帝当着萧国的千军万马公然抢走萧王后,萧国的颜面何存,萧王的颜面何存!
“站住,不要追了。南神,带领燕陵十三骑跟着,其余人等留下不准攻击南帝!”萧逝之知道猗房的肩膀被刀刺破了,此刻正流着血,若再厮杀过去,她会失血更多,他宁愿看着她被抢走,也不能让她流血了,他相信,猗房终究会是他的,终究会回来的。
而若他亲自追上去,他觉得段世轩或许会更加疯狂,为今之计,只有派燕陵十三骑跟踪在后,时刻将情况禀报了。
虽然,御驾亲征的南帝半路抢走了萧国王后而走,但是,双方的战争并没有停下来,战争一直持续到天黑十分,双方都损失了人马。其中,萧国的损失尤为惨重,最精锐的部队都几乎被全局覆没,大将军魏国成也被斩于马下。
萧国原本试图通过这次战役奠定更稳固的位置,而如今,力量却被大大的削弱了,心神不宁的萧王萧逝之背部和手臂也都受了重伤。
冰玉还魂丹的诅咒算是应验了。
萧国因为这一站,国运开始进入颓势。
身负重伤的萧逝之被手下抬回了琴箫宫内猗房睡过的那张床上疗养,翻身之际却在她的枕头下看到了一封折叠过多次的信,看完那信,他突然明白猗房为什么努力着让自己来接受他了,这个认知让他顿觉沮丧。
那信上写着,段世轩昔日的王妃花蛮儿怀了他的孩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之久了,信上面有打湿过的痕迹,想必,是猗房的眼泪吧。
他的手松了开了,信,像落单的大雁般在空中打了几个漩,然后掉在地上,沉重的一声叹息后,被风吹到了更远的地方。
猗房,原来,你还是爱他的,原来他说的对,你的心里只有他的位置……方才为我挡刀,是不是怕欠我的太多,所以才那样做的?
萧逝之缓缓地闭上眼睛,任太医检查他的伤势,一颗心却却沉到了谷底。
飞驰的黑色骏马上,一个身染鲜血的纤弱女子被身穿战袍的霸气男子置于马前,那慢慢浸透白衣的鲜血犹如彼岸花在现。
男子紧抿着嘴唇,看得出他现在满腔的怒气正等着爆发,而女子的脸因为疼痛而涨红了脸,一双手紧紧抱住马头,不让自己摔下去。把她从马上摔下去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现在的他正处于盛怒中,未必就不会这么做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马终于停了下来,段世轩从马上跨下来,没有看猗房也没有扶她下来,猗房静静地趴在马背上,刚才,他将她从萧国的阵营中带走的行为真真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此时,他们立于悬崖边上,猗房看着悬崖底下,深不见底,如果摔下去,恐怕会粉身碎骨吧。
为什么,为什么那时的他竟是这么疯狂,草菅人命,只为将她带走,而现在又残酷到不看她一眼,他不是已经让花蛮儿怀了他的孩子么?又何苦前来折磨她,让三个人都痛苦。
“让我……回去。”她费力地抬起头,说道。
“为什么?”他问,眼睛落到她流血的肩膀上,她的脸色也苍白了。
“因为,如今的我,是萧王后,我对萧国有责任,对……”
“朕问的是,你为何义无反顾为他挡刀!”她刚才毫无畏 惧“炫”“书”“网”为萧逝之挡刀的情景深深地刺痛了他,她已经爱上那个男人了么?所以,会这么无惧,她不会不知道他的手法有多么狠有多么准。“还有,你当真说要过要和他在一起的话?”
“他是我的夫君。”
“那朕是你的什么?”段世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不让她有躲闪的可能。
“那我又是皇上的什么?”三个月不见而已,对他的称呼从王爷变成了皇上,她有些不太习惯,这个,他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