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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灵魂之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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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侧的战士开始大声惊叫。杰拉德转身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西边滚过一片浓雾。那片奇异的雾迅速前进,搅动草地,吞没了一切触及的东西,它遮住星辰,咽下了月亮。雾里什么都看不见,雾后面的东西也不见了。雾到了城市的西墙,翻滚而过。索兰萨斯西侧的高塔彻底消失了,就像从未有过。城市那部分发出微弱的喊声,但没人可以听清那含糊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这奇怪的雾前进,塔思佳爵士停止了冲锋,他挥挥手,召集手下的军官。尤利西爵士和尼格爵士离开队伍,飞奔上前。杰拉德慢慢走到附近偷听。 
    “这是巫术。”塔思佳爵士冷冷地说,“我们被骗出了城。我认为应该下令撤退。” 
    “大人,”尤利西爵士轻笑着表示反对,“那只是很多露水,没什么。” 
    “很多露水!”塔思佳爵士重复道,他厌恶地哼了一声。“传令官,吹撤退号!” 
    传令官举起号角,吹出撤退的信号。骑士有纪律地作出反应,并不惊慌。他们转过马,列成纵队向城市骑去。步兵也转过身,整齐地向城墙前进。骑士上前掩护步兵撤退。现在能看见墙上的弓箭手了,他们箭已上弦。 
    但是杰拉德和所有人都发现,无论他们移动多快,那奇怪的雾都会在他们找到掩护之前将他们吞没。雾气以骑兵最快的速度掠过地面。当雾靠近时,杰拉德仔细观察着。他盯着雾,眨眨眼又揉揉,他一定看见了什么。 
    这不是雾,不是什么“很多露水”。这是米娜的援军。 
    灵魂组成的军队。 
    灵魂被迫加入,因为他们被困在世上,无法离开。当灵魂离开束缚在这个世界的躯体那一瞬间,还感到高兴和自由,但那感觉立刻就消失了。一个不朽的存在抓住了灵魂,让他们对魔法极度渴望。 
    “给我魔法,你就会自由,”那个存在承诺说。但承诺没有兑现,饥渴永远得不到满足,变得越来越严重。那些努力释放自己的灵魂发现无处可去。 
    然后他们听到了召唤。 
    一个凡人的声音,米娜的声音在召唤他们。“为唯一神而战,你们会得到报答。侍奉唯一神,你们就会自由。” 
    绝望的灵魂饱受不断的折磨,他们顺从了。他们没有列队,因为数量实在太多。地精的灵魂恢复了记忆中的丑恶容貌,他们抓起虚无的剑,响应呼唤,充当前锋。很久以前就忘记了荣誉和忠诚的索兰尼亚骑士的灵魂响应了呼唤。地精和骑士的灵魂并肩行走,不知道自己在攻击什么。他们唯一的想法是取悦那个声音,得到解脱。 
    一开始凡人以为这只是雾,但是米娜请求唯一神不要遮挡凡人的眼睛,让他们看清楚。活人不得不看着死人。 
    雾有眼睛和嘴。它还伸出手。声音从里面传出,那根本不是雾,而是无数的灵魂,每个灵魂都有一段记忆,在空中形成磷火般的奇异轨迹。每个灵魂的表情都是绝望、悲伤,厌恶自己的存在,他们不能休息,无休止地搜寻,却永远找不到。 
    灵魂拿着武器,但那只是雾和月光,不能伤人。他们只挥动一件武器,一件最可怕的武器,绝望。 
    看到灵魂大军,步兵扔下武器,不理会怒喊的军官。保护侧翼的骑士盯着死者,吓得发抖。他们的本能是像步兵一样,陷入恐慌中。纪律和荣誉让他们坚持了片刻,但当他们不知所措,互相看着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同伴的脸上看见了自己的恐惧。 
    灵魂大军进入了敌人的营地,他们掠过帐篷和货车。杰拉德听到了战马恐慌的嘶鸣,现在,营地里终于有声音了--军官的呼叫声,钢铁碰撞的声音。然后灵魂吞没了所有声音,就像是嫉妒他们发不出的声响。敌人的营地从视线里消失了。灵魂大军流向索兰萨斯。 
    成千上万的嘴痛苦地默默呼喊,吹起一阵冷风冻结了活人的血液。数不清的手伸出去抓永远抓不住的东西。数不清的脚踏过地面,却没让一棵小草弯曲。 
    军官和手下一样恐慌,不再试着维持秩序。步兵打乱了阵形,惊慌地向城墙跑去,为了先到安全地带,跑得快的横冲直撞。 
    城墙无法掩护他们。护城河挡不住这些死去的灵魂,他们并不害怕溺死。箭也不能阻止这些没有血肉的灵魂前进。灵魂掠过铁闸门的尖顶,涌过关闭的城门,穿过射击孔。 
    灵魂军队后面是活人的军队。米娜的战士躲在帐篷里,等着灵魂上前恐吓敌人,让他们陷入混乱。在这支可怕军队的掩护下,米娜的战士从帐篷里现身,加入了战斗。他们接到的命令是趁索兰尼亚骑士孤立在外,陷入恐慌时进攻。 
    杰拉德试着阻止士兵逃跑,他们互相打斗、践踏,想避开灵魂军队。他骑马跟上那些人,大叫站住,但他们并不理会,继续逃跑。所有东西都消失了,灵魂包围了他。他们虚无的身体闪着白光,勾画出手、臂、腿、手指、衣服、盔甲、武器或是其他生前熟悉的东西。他们靠近杰拉德,他的马惊声尖叫,直立起来。杰拉德跌落地面,马冲了出去,消失在旋转的浓雾里。 
    
    杰拉德爬了起来。他本能地拔出剑,但又能杀什么呢?他从未这么害怕过。灵魂的触碰就像冰冷的雾气。他数不清周围有多少灵魂。一个,一百,一千。灵魂互相缠结在一起,说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他们不停地来来去去,杰拉德觉得头晕眼花。 
    灵魂并没有威胁或是攻击他,就连那些活着时会那么做的灵魂都没有。大地精伸出毛茸茸的手,然后变成美丽的精灵女渔民的手,然后又缩成受惊的矮人孩子的手。那些灵魂的面容让杰拉德充满难以形容的恐惧,因为他们像是地牢里被遗忘的囚犯,痛苦而绝望。 
    那种景象太可怕了,杰拉德害怕自己会发疯,他试着回忆索兰萨斯的方位,至少那里的手是温暖的,但是他已经迷失了方向。他仔细听着,也许声音能指明方向。在雾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扭曲了,他听到钢铁碰撞声和痛苦的号叫,推测那边是人在互相战斗,但是他说不清那声音在前面或是后面。 
    然后他听到有个声音冷冷地说,“这里又有个。” 
    两个戴着奈拉卡徽记的战士冲了过来,可怕的灵魂之雾分开了,就像白色丝绸被刀割成两半。两人毫无技巧地用剑猛砍杰拉德,希望在杰拉德从恐慌中恢复之前制服他。他们没有料到的是,看到一个有血有肉、可以踢打杀戮的敌人,杰拉德放下心来,勇敢地自卫。 
    杰拉德击飞了一个人的剑,拨开拳头让他打在另一个人的下巴上。两人没有恋战,他们发现敌人比自己预计的强壮,就跑开了,把杰拉德留给可怕的灵魂。 
    杰拉德紧紧握住剑柄,快要抽筋了。他担心别的伏兵,不时看看身后。他害怕留在原地,更害怕移动。灵魂围绕着他,监视着他。 
    一声号角像镰刀一样撕开了空气。那是从城里传出的撤退信号。疯狂的号角吹到一半就停下了,但杰拉德靠它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不得不克服自己的本能,因为他最后一次看见城墙在身后,而号角声是从前面传来的。杰拉德慢慢向前走,不愿碰到灵魂,虽然有些灵魂伸手像是在恳求,其他的伸手像是要杀人,但他不必担心,他们不能影响他,只是让他感到恐惧。不过那还是糟透了。 
    
    这个景象越来越可怕,杰拉德不知不觉闭上眼睛,希望能减轻痛苦,但实际上那更糟,因为他可以感觉到灵魂的触碰,听到他们的低语。 
    现在步兵已经到了外墙巨大的铁门前。恐慌的人们敲打着大门,大声呼喊开门,但大门仍然紧闭。他们生气地向城内的同伴大喊,要求开门让他们进去。士兵们开始摇动大门,诅咒里面的人。 
    白光闪过。地面一阵震动,城门附近一部分墙爆炸了。巨大的石块雨点般落在门前聚集的战士身上,数百人立刻被压死了。幸存者躺在地上,乞求帮助,但没有人帮他们。城市的大门仍然紧闭,敌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听到爆炸声,杰拉德盯着前方,想看清发生了什么事。灵魂在他周围旋转,飞掠而过,他只看见白色的脸和贪婪的手。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用剑猛砍。这就像是抽刀断水,灵魂从他身边滑过,又在周围聚集起更多。 
    杰拉德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就停下来控制住自己。他满头大汗,浑身颤抖。想起那瞬间的疯狂,他非常震惊。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就脱下头盔,深呼吸了几次。现在他平静下来了,能听到活人的声音和钢铁的叮当声。杰拉德又确定了一下方位,然后重新戴上头盔,为了看清楚,他没有放下面盔。他朝声音跑去,灵魂还在用冰冷的手抓着。他感觉皮肤上粘乎乎的,就像正穿过巨大的蜘蛛网。 
    
    杰拉德碰上了六个活生生的敌人围攻一个骑士。他看不见那个骑士的脸,但看见了肩上两条长长的黑色穗带。敌人包围了奥蒂拉,试图把她从马上拉下来。奥蒂拉用剑挥砍着,一边猛踢,一边举起盾牌防御。她一直控制着马。 
    杰拉德从敌人身后突然袭击。他刺穿了一个人,拔出剑,一肘打在另一个人胸前,然后用膝盖一挺,顶碎了那人的鼻子。 
    奥蒂拉对着一个敌人用力一劈,那人的头盔裂开了,鲜血、脑浆和碎骨溅了杰拉德一身。杰拉德擦干眼睛里的血,转身对付下一个敌人,那人拉着马的缰绳,想把马拽倒在地。杰拉德砍向那人的手,奥蒂拉则用盾牌猛击另一个人,再次挥剑。一个敌人蹲在马腹下,悄悄绕到杰拉德身后。杰拉德还没空对付这个新的敌人,那人击中了杰拉德的头部侧面。 
    
    杰拉德的头盔救了他一命。刀刃滑过金属,割开了杰拉德的脸颊。他没觉得疼痛,温血流进嘴里才知道自己受伤了。那人抓住杰拉德握剑的手,想打碎他的手指,迫使他丢掉武器。杰拉德一拳打过去,打碎了他的鼻子,但那人还是抓着杰拉德。杰拉德把他往后一推,一脚踢倒在地上,然后上前想了结敌人,但他爬起来跑了。杰拉德筋疲力尽,无法追击。 
    
    杰拉德站着喘气,他的头受伤了。拿着剑很痛苦,虽然他并不能双手作战,但还是把剑换到了左手。他想至少可以当木棍用。 
    奥蒂拉的盔甲上全是凹痕和鲜血。杰拉德不知道她是否受伤了,也没力气问。奥蒂拉骑在马上,举剑扫视周围,等着下一次攻击。 
    杰拉德突然发现他能看见星光下的树木轮廓。他看见了其他的骑士,有人在马上,有人站着,有人跪着,有人倒下了。他能看见星辰,能看见索兰萨斯的城墙在明亮的白色月光下闪动,有一个地方没有闪光,靠近城门的一段城墙不见了,只剩一大堆石头。 
    “怎么回事?”奥蒂拉喘着气,脱下头盔以便看清楚。“谁干的?为什么门没开?谁把他们关在外面?”她注视着寂静的空墙。“我们的弓箭手呢?他们为什么离开岗位?” 
    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城市的外墙上,像是要亲自回答奥蒂拉的问题,大门仍然紧闭,把他们自己的守卫堵在外面。 
    死去的索兰萨斯战士在门前堆积起来,像是巨大圣坛上的祭品,给少女米娜的祭品。米娜的黑盔在月光下光滑闪亮。 
    “索兰尼亚骑士,索兰萨斯的居民。”米娜大声说,她的声音回响着,血腥的战场上人人都能听见。“借唯一神之力,索兰萨斯城陷落了。我特此以唯一神之名占领索兰萨斯城。” 
    战场上传来愤怒和怀疑的嘶哑叫喊。塔思佳爵士策马上前,他右手无力地垂着,盔甲沾满鲜血。 
    “我不相信你!”他喊道。“也许你夺取了外城,但不能让我误以为你征服了整座城市!” 
    城墙上出现了弓箭手,戴着奈拉卡徽记的弓箭手。箭落在他周围,没入地面,抖动着。 
    “看天空,”米娜说。 
    塔思佳爵士勉强抬起头,扫视天空。不一会儿他就知道他们战败了。 
    黑翼掠过,遮住星辰,穿过月亮。龙胜利地在索兰萨斯城上低空盘旋。 
    让人虚弱的可怕龙威震撼了塔思佳爵士和所有索兰尼亚骑士,很多人害怕地抛下武器,或者用颤抖而发汗的手紧紧握住。 
    索兰萨斯城内没人对龙射箭。没有机器往外倒出燃烧的油。战斗开始时响起警告的那个孤独号角声已经陷入死寂。 
    米娜说得没错,战斗结束了。当索兰尼亚骑士被灵魂挡住,被人伏击时,米娜和其余的战士骑着龙,毫无阻碍地飞进了没什么防御的城市。 
    “索兰尼亚骑士,”米娜继续说,“你们见证了唯一神的力量,唯一神统治生者和死者。去传出消息,唯一神回到了这个世界。我已经下令,龙不会攻击你们,你们可以自由离开,随便去哪里。”她慷慨地挥了挥手。“去圣克仙也可以。那里是唯一神的下一个目标。告诉圣克仙的守护者你们今晚看见的奇迹。告诉他们敬畏唯一神。” 
    爵士骑在马上,不为所动。事情突然变化让他几乎晕过去了。其他的骑士或骑或走,聚集在他身边。有人激动地要求进攻。 
    杰拉德嘲笑地哼了一声。让他们去吧,他想。让这群龙下来咬掉他们愚蠢的脑袋。那种白痴不应该活下去,不应该留下后代。只要看看天空,谁都知道索兰萨斯城里没什么留给索兰尼亚骑士团的。 
    米娜最后说了一次。“黑夜消逝,黎明临近。你们有一个小时安全离开。今天日出后,任何在城墙上看得见的人都会被杀掉。”她的声音变得温柔。“不要害怕死亡。死者应该受到尊敬,因为现在他们在侍奉唯一神。” 
    被击败的骑士很快爆发出咆哮和怒吼。少数幸存的步兵开始穿过战场逃生,许多人回头看着,就像不相信发生的一切,必须盯着被压死的同伴才能肯定。 
    骑士设法挽回丢下的尊严,回到战场带上同伴的尸体。无论米娜或是唯一神承诺什么,他们不会丢下死去的同伴。塔思佳爵士还骑在马上。他脱下头盔,擦去汗水,阴沉的脸白得像是鬼魂。 
    杰拉德不能看他,不能忍受那样的痛苦。他转过身。 
    奥蒂拉没有去帮剩下的骑士。她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骑在马上,盯着米娜曾站过的地方。 
    杰拉德想去帮助伤员,处理尸体,但他不喜欢奥蒂拉的表情。杰拉德抓住奥蒂拉的靴子,摇晃几下让她注意。 
    奥蒂拉低头看着杰拉德,似乎没认出他。 
    “唯一神,”奥蒂拉说。“那个女孩说的是真的。一个神回到了这个世界。凡人怎么能对抗这种力量?” 
    杰拉德抬头看着龙在天空胜利地舞蹈,其中夹杂着几片云,不,那不是云,而是仍然逗留的灵魂。 
    “我们按她说的做,”杰拉德淡淡地说,他回头瞥了一眼陷落的城市。他看见牛头人站在那里,盯着索兰尼亚骑士撤退。“我们去圣克仙,警告他们会发生什么事。” 
 
第三十一章 红玫瑰  
    在龙王碧雷指定要摧毁奎灵诺斯这天的黎明前,梅丹元帅在花园里吃早餐。他吃得很好,因为以后不再需要储存食物了。他知道有人在战斗前吃不下东西,就算吃了也会立即吐出来。很久以前,他就训练自己在战斗前大吃一餐,他很喜欢这么做。 
    梅丹可以集中精神吃完,不去关心将要发生的事和那之后的未来。昨晚睡觉前,他已经不再担心过去--这是另一个训练。至于短暂的将来会留给他什么,他只是相信自己。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和力量,了解并信任自己的同伴。 
    梅丹用最后的草莓沾了沾精灵酒,吃下橄榄面包和白色的奶酪。面包很硬,已经放了一个星期了,因为面包店这些天都没有开业,厨师要么逃离了奎灵诺斯,要么躲起来一直工作到今天。但梅丹还是喜欢面包的味道,他一直喜欢橄榄面包,奶酪涂在面包上好吃极了。这真是一件乐事,死了之后他会怀念的。 
     
梅丹并不相信死后的生活。在他看来,有理性的人都不会那么想。死亡就是毁灭。每晚短暂的睡眠都是为了最后的长眠。但是他觉得,就算是毁灭了,他也会想念花园、香面包上的软干酪,还有月光下闪亮的金发。他吃完奶酪,掰下一些面包屑扔给鱼,然后又独自在花园里坐了一小时,听着麻雀唱起悲伤的歌。一时间他的眼睛模糊了,但那是因为鸟儿会因他而沉默,他会想念那些晚开的美丽花朵。就在这时,他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黑暗骑士杜马帮助梅丹穿上盔甲。今天元帅不会穿全身铠甲,碧雷会起疑心的。精灵已经被杀死,被驱逐,被征服了。精灵国都正要拱手送给她,她的元帅在这胜利地向自己致意,还穿铠甲干什么?另外,梅丹需要迅速行动,重甲会妨碍他。他穿上了仪式盔甲,这件光亮的胸甲上有百合和骷髅标记。他还戴上了头盔,除此之外都没穿。 
    杜马帮梅丹系牢肩膀上长长的斗篷。这件羊毛斗篷浸了黑色染料,变成了紫色。斗篷边上装饰有金穗,拖在地上几乎跟锁甲上衣一样重。梅丹很厌恶这件斗篷,除了去参议院从来不穿。但是今天,这件斗篷可以派上用场,因为它可以掩盖很多东西。穿完斗篷后,梅丹试了试,确定是否符合要求。 
    杜马帮他整理好斗篷,盖住系在左边的剑。他现在佩不是那把魔法剑陨星,暂时用自己的剑。他必须时刻注意抓牢左边的斗篷,以免被龙翼卷起的风吹开。他试了几次,杜马在旁边盯着。 
    “你认为会有用吗?”元帅问。 
    “有用,大人,”杜马回答。“就算碧雷看见钢铁的闪光,也只会以为是你一直带着的剑。” 
    “很好。”梅丹放下斗篷。他解下剑,准备放到一边,然后又想了想,把剑交给了杜马。“这把剑随我多年,希望它能让你满意。” 
    杜马露出了少有的笑容,然后又不笑了。他解下自己那把普通的剑,佩上元帅的精钢剑。他并未表示感谢,只是嘀咕了一句,但是梅丹知道,自己的礼物让他满意又感动。 
    “现在你得走了,”梅丹说。“你要走很长的路回奎灵诺斯,在今天早上约定时间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 
    杜马想要敬礼,但元帅伸出了手。杜马犹豫了一下,然后抓住梅丹的手,沉默而热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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