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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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激昂慷慨、抑扬顿挫地朗读檄文时,全场义军群情振奋。誓师完毕,李渊一声号令,李世民与建成右左护卫,李渊率着三万军士,由北向南,朝西京长安进发。
这时,只见红白相间的旗帜,飘扬于原野山谷之间,得得的马蹄声,铿锵的刀枪剑戟碰撞声,轰鸣于三晋大地。
江都宫内大殿上,那张龙椅空空如也,众文武官员们惶恐异常,议论纷纷。只有宇文化及独处一隅,冷漠地看这一切。
“皇上已经三天没上朝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李渊那叛贼,业已起兵晋阳,直向西京扑去,皇上不但束手无策,竟然连朝也不上了!”
“光在此发牢骚又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好好劝劝皇上。”
“好好劝劝皇上,谁去?你去?你去吗?皇上的脾气你又不 是不知道!”
“我去!”宇文化及挺身而出,大喝一声。
众官员齐转过来头看着他。宇文化及看着大家,凛然说道:“当今情势,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宇文化及就算人头落地,也要死谏皇上,请皇上立即赶回西京,力惩叛贼!”说完,宇文化及大步向殿外走去。文武官员们愕然之余,不禁对宇文化及肃然起敬。
宇文化及带着贴身随从朝宫外走去,随从感到大惑不解,忍不住上前询问:“大人,这条路是通往宫外的吧?”
宇文化及停住脚步,发出一阵阴阴的冷笑:“你以为我真的要去死谏皇上?那只是做做戏,让那些人看看而已!为什么不让杨广就这样龟缩下去呢?等他的那颗心腐了、烂了,斗志全丧失了,那么一来,我宇文化及取而代之的时候就到了!”
朝堂上议论沸沸扬扬,而在内宫里,杨广喝着酒,已经醉眼朦胧了。这时“张丽华”走了进来,跪在杨广面前道:“臣妾叩见皇上。”杨广扶起她:“来,来陪朕喝两杯。”
“丽华”拥着杨广埋怨地说:“陛下,西河五郡,四郡都已归附叛贼了,陛下还在喝酒。”
杨广大笑道:“正因为如此,朕才要喝个大醉,忘掉一切烦恼。”
“丽华”满眼含泪,幽怨地:“妾身自以为侍奉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想不到终日陪伴的是一个怨天怨地的酒鬼!皇后也对陛下寄予希望,看来妾身和皇后只有先走一步到阴曹地府去迎接陛下了。”
“不,我没醉!就是李渊站到我的面前,我也敢斩他的首级!”杨广狂乱地喊着。泣不成声的“丽华”抽泣着看着皇上说:“陛下,反叛你的不是李渊一个人,而是天下民心啊!顺民心者昌,逆民心者亡,这是天理啊!在这最后一刻,你只有一件事可做了。”
“什么事?”杨广停下脚步问“丽华”。
“诏告天下,坦诚罪过,立即退位让贤。”
“不,张丽华,你……”杨广异常恼怒,一巴掌把“张丽华”**在地,抽出宝剑,逼着“张丽华”的胸口恶狠狠地说:“你说,你不是张美人,你是李渊派来的奸细!你要说实话,不然我杀了你。”
“张丽华”冲着皇上凄惨一笑。
“你笑什么?”
“能被陛下赐死,是妾身的无尚荣幸。我真的很高兴。”
“你,你……”杨广盯着“丽华”看了半天,然后泄气地扔掉宝剑,跌坐在地上,摸过酒来,猛喝几口。“张丽华”扑过去抢过酒,哭着叫到:“陛下,陛下……”杨广已倒在地上,醉如烂泥。
“张丽华”望着瘫倒在地的杨广,失声痛哭。她竭尽全力把他拖到床边,看到了杨广御榻上那幅张丽华的画像,愣住了,扭头出了房门。
过了很久,萧皇后来到内宫,发现杨广衣冠不整地醉卧床边的地上,她刚要扶起杨广,一眼看见了御榻上的画像。萧皇后犹豫了片刻,一把抓过画像撕了起来。
响动声惊醒了杨广,他睁开醉眼,看见皇后的举动,大怒。他踉跄跃起扑向皇后,厉声问:“你,你在干什么?你知道我心中的丽华是多么重要,你为什么毁了我的丽华?为什么啊,你……?”
萧皇后躲过杨广,冷静地对他说:“臣妾毁掉的,只是藏在陛下心中的恶魔,唯有如此,大隋的国脉才有可能延续,陛下的皇位也有可能得以保住……”狂怒的杨广不等皇后说完,取过剑来,拔剑出鞘,指着皇后:“你胡说!你……既然毁了我的丽华,我……就要拿你的人头来偿还,我……我要……”
皇后毫无惧色,只是两行清泪流下脸庞,她望着杨广说:“杀吧!来杀臣妾吧!陛下既然不能彻底醒过来,大隋的江山难以保全!杨家的天下也将灭亡,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杨广冲上前去,高举着剑,正要向萧皇后劈下,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双手颤抖着,下不了手。皇后跪下乞求道:“陛下,求你醒过来啊!……快醒过来!”
歇斯底里的杨广冲过去,一把揪起萧皇后的头发,将她拉起,猛力一推:“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扑倒在地的萧皇后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抽泣着踉跄而去。杨广扔掉手中剑,奔到被撕得四分五裂的画像前,跪下来,拥着破碎的画像,悲恸地大哭:“丽华……丽华……”
美人已逝,江山在他心里再也无所谓了。
三娘率家丁突破隋军围堵赶到李神通的山寨,得知李神通被史万宝给扣押了,并限定山寨的人在十天内凑足二十万钱赎他,否则就要押解送京。三娘闻言焦急万分,带领众人急忙赶往史家山庄。
史家山庄庄院内,五花大绑的李神通站在院中,对面太师椅上坐着史万宝,他正冷笑地看着李神通道:“李神通,今天可是十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没人送钱来,我可要把你押解送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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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神通毫无惧色,大义凛然地说:“史万宝,亏你还是什么长安大侠,我劝你招募义士,响应李渊起义反隋,你却反过来要押我赴京,这种行径,岂不叫人耻笑?”
史万宝大笑,指着李神通道:“哼!当初我们分明约定好了 的,以比武为断,你赢了,我响应李渊起义;你输了,则押你赴京。结果你输了,对不对?”
李神通正要反驳,门外传来刀枪撞击声。史万宝眉头不由一皱,站起身来。
三娘率青霜与家丁们冲进庄院,与壮士们格斗起来。双方打得正不可开交,这时,史万宝大喝一声:“住手!”
壮士们停了下来,史万宝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喝问:“你们 是什么人,竟敢来到我的庄院来撒野?”
三娘挺身而出道:“我是来接李神通回山寨的!”
史万宝上下打量着三娘,不禁大笑:“就你这个娘们?我劝你还是回家好好伺候你老公吧!”
三娘冷笑一声,指着史万宝说:“既然你以比武决定了李神 通的命运,我也要用比武来讨回这个公道。我赢了,你乖乖交出李神通;我输了,则任凭你处置,你看如何?”
听三娘这么一说,史万宝一楞,然后直摇头说:“这……不,不成,好男不跟女斗,我史万宝堂堂一个七尺须眉,岂能占你小女子的便宜?”
三娘朗声一笑道:“史万宝,别拿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作搪塞,你是不是怕了?”
史万宝面色大变,不由发火道:“怕?你竟敢说我怕了?比就比,谁怕谁啊?”转身向壮士们:“拿兵器来!”壮士们拿过两柄大刀,三娘抽剑出鞘,两人刀来剑往地杀了起来。
不知杀了多少回合,三娘与史万宝仍不分上下。史万宝有些急躁,突地一阵猛攻,三娘看准时机,胸有成竹地以退为进。史万宝不知是计,攻击更猛烈了,他大喊着挥刀砍向三娘。三娘不慌不忙,退着退着,瞅住机会,刷刷两剑银光闪烁中,史万宝的兵器落地。
青霜兴奋地喊道:“三娘赢了!”李神通也大大松了口气。
壮士们一个比一命惊愕,不知所措。落败的史万宝冲到三娘面前,大叫:“杀了我吧!你干脆杀了我吧!”三娘急忙扶起史万宝,真切地晓以大义:“史大侠,瞧你也是一条铁铮铮、有血性的汉子。如今皇上昏庸暴戾,官逼民反,天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为什么不揭竿而起,为国家为黎民出一份心力呢?”
史万宝羞愧而又感动地说:“史某惭愧之极……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一旁的李神通插话进来:“她叫李三娘!是李渊的掌上明珠!”
“原来如此!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想必李渊一定是个有德有能的盖世英雄了!……好,我决定了,史某本但要跟随李渊,而且要尽我所能,纠集各方豪杰志士,加入你们起义反隋的行列!”说完,走过去,亲自解开了李神通身上的绳索,爽快地对三娘、李神通说:“咱们进屋详谈。”
“好!”三娘欣慰地笑道。二人随史万宝步入大厅。
夜晚,雷电交加,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贾胡堡指挥所外,担任警戒的义军主兵被雨浇得浑身湿透,仍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设在一个祠堂里的指挥所很简陋,而且多处在漏雨。李渊站在一张地形图前,对建成、世民、裴寂、柴绍等文武官员说:
“在这个位置,是两支实力强大的隋军,一是驻守霍邑的宋老生,一是驻守河东的屈突通……目前杨广困守江都,已成瓮中之鳖。但不论是据有河北的窦建德、江淮的杜伏威、镇守东都洛阳的王世充、盘踞开封前薛举、跨有河西的梁师都、飙起伐北的刘武周等,都兵多将广,并已形成巨大势力。所以,义军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如何解决宋老生,攻下霍邑、河东,然后进军关中,直捣西京长安。而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解决一个最迫切的问题,那就是如何跟据有中原、拥兵达数十万之众的魏公李密相处……”
裴寂凝神静思了一会儿,对李渊说:“大将军,对李密,当前的情势是敌强我弱,上上之策,最好是与之修好为妙。”裴寂之说正合李渊之意,他点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唯有如此,才能让李密牵制住洛阳的王世充大军。这样一来,我们进占关中,就可以大大减少压力了。”
世民道:“父亲刚才所说,确是事实。目前全国群雄割据,实力的确也都比我们强大。但他们也都有不利之处。一是彼此之间互相斗争形成牵制;二是都未能占领关中,取得优势,只是各霸一方,各自为战,因此,我们在最短期间攻占长安,依据关中的地理优势,进而再利用群雄之间的矛盾,各个予以击破,应该说不是难事。”
听了世民的话,李渊极为振奋,高兴地说:“很好,世民的这番见解,足以作为我们今后的基本战略。建成,你以为如何?”
建成起身从容说道:“父亲大人,我同意二弟的看法。我们应该掌握时机,长驱入关,号令天下,如此我们就能大造声势,扩展势力,那时扫荡群雄,统一天下也就容易多了。”
正在这时,一名武将全身湿淋淋地匆匆来报,并递给李渊一封信函。
“禀大将军,魏公李密派人送了书信。”
李渊打开书函看着,不由眉头紧皱,气愤地说:“哼,李密狂妄自大,自视兵力强大,想当盟主!”
建成听了,生气地说:“父亲,李密确实太狂妄了!我们何不修书怒叱,即刻剿除他!”
世民闻言急忙阻止道:“大哥莫要急躁,当今之际,我们不可树敌太多。”李渊沉思了片刻,想到世民说得对,现在如果开罪于李密,岂不是又生一敌?不如与之周旋,等到关中平定,再图之不晚。于是他取过笔墨,立即修书一封,表示同意李密为盟主,语言至为恭敬。
李密收到李渊的回函,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他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盘:等到平定了王世充,攻占了洛阳后,挥师关中,进军长安。即使李渊占领了长安,他以我为盟主,不过也只是多了一只手臂而已。
天仍然下着滂沱大雨,满地泥泞。大营内到处是过膝的积水,士兵们一个个好不狼狈,有的人拼命设法将积水弄出营帐,还有人干脆将帐篷往地势较高的地方搬迁。
在积水中担任戒备的义军,浑身上下湿淋淋的。世民与建成冒雨策马缓缓地巡视着营区,见到这些景象,世民与建成感到非常况重。
回到帐中,建成与世民默然相对喝着闷酒。外面,雨依然哗哗地下着。李建成感到内心十分烦躁,忍不住霍然站起,望着外面说:“已经连降十天大雨,大雨不但把我们困在贾胡堡动弹不得,士兵们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不能作战的程度了,况且,最让人不安的是粮草已经快用完了!”
世民缓缓站起,安慰说:“大哥,父亲不是派柴绍回晋阳运粮了吗?”
建成忧心忡忡地说:“但是柴绍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啊?”
“天无绝人之路,沉着点!”世民坚定地说。
建成急了,大声喊道:“你叫我怎么能够沉着?我要去找父亲好好商量商量对策。”说完,建成匆匆离去。
世民本想跟上去,但又改变了主意,坐下想批阅公文。没看几行,又一阵心烦,站起走到大帐门口。外面大雨依然,世民不禁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不知道……李青是否找到吉儿的下落……”
吉儿仍被元吉囚禁在洞穴里。刚吃过早饭,荷香躺倒在地,脸上痛苦不堪地抽搐着,弯腰捂着肚子,嘴里喊着:“疼,疼死我了!”吉儿赶紧跑到门边大声叫人,一会儿,总管匆匆跑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吉儿焦急地说:“你看,荷香病了,快带她去看看大夫。”总管站在门外摇头不肯,说四公子吩咐的,不允许她们离开这里一步。吉儿恳求总管道:“求你行行好……”
总管有些怀疑,说:“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呢?我倒先要看个清楚……”说着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来。到了荷香身边,他俯下身来,想看看荷香怎么了,这时,吉儿在总管身后拿起个花瓶,狠狠砸了下去,总管顿时晕倒在地。
装病的荷香一跃而起,取过总管手上的一串钥匙,急忙道:“公主,我们快走!”
吉儿拉着荷香出了洞穴,穿过曲折的地道,来到木屋的底下,掀开挡板,爬了上来。屋里没人,外边也是静悄悄的,她们觉得奇怪,但顾不上许多了,匆匆穿过屋前的一片空地,打算逃到小树林再说。
这时突然响起元吉的怪笑声,埋伏在四周的家丁们蓦然出现了,手执兵器的家丁将吉儿与荷香团团围住。
怪笑声中,元吉嘲弄地对吉儿说:“你们想逃?没想到吧!我正要跟你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吉儿与荷香惊愕之余,默不作声。
元吉气恼地大声喝道:“还不快把她们押回去!”
四名家丁应声上前,押着吉儿与荷香进了木屋。这一幕,全被藏在不远处小树林中的李青看了个一清二楚。
倾盆大雨依旧毫不留情地下着,整个大营浸泡在一片汪洋中,往来的军士艰难地从泥里拨出双足,不住地抱怨,咒骂着鬼天气。
指挥所内空气异常凝重,李渊沉重地缓缓站起身问:“建成,柴绍的粮草还没运到吗?”
建成垂头丧气地道:“回父亲,还没有……”
李渊叹口气:“唉!大雨还是不停,眼看粮草就快用完了,这样下去……”
正说着,一名军士来报,刘武周勾结突厥兵马进犯晋阳。
李渊脸色突变,走到报消息的军士跟前问:“此事当真?”
“回大将军,军情来自晋阳,不会错的。”
李渊面色苍白转过身对众人说:“大雨不歇,粮草将尽,再加上刘武周勾结突厥要犯我晋阳,真可谓雪上加霜啊!”
裴寂道:“大将军,晋阳乃五郡中心,更是我们的根本所在,一旦有失,我军将无退身之地。不如立即北还,援救晋阳,再作道理。”
裴寂话音刚落,世民立即起身反对。李渊有些不悦,问世民有何道理。世民激动地说:“天晴以后,困境很快就会摆脱。刘武周垂涎晋阳,但有使者刘文静何在突厥,他们岂敢真正轻举妄动?况且我们兴军旨在解救黎民百姓,如今还没打上一仗,便要撤退,即使守住晋阳一城之地,又跟割据一方的盗贼有什么不同?”
听了世民的话,裴寂的脸色十分难看;李渊也恼怒起来,大 声发令:“立即通令三军,准备后撤,违者军法处置。”
世民急了,刚要说什么,被建成拉住,劝道:“父亲已下令了,咱们就准备去吧。”说着把世民拉出了指挥所。
这时天色己晚,雨仍然下个不停。世民回到自己的军帐内,坐卧不宁,踱来踱去。帐外人马喧嚣,军士们正在做撤退的准备。世民终于下定决心,冒着大雨,向建成的营地奔去。他对大哥仍抱有希望,想与大哥一起劝劝父亲。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一撤兵,想要再从头来得等到什么时候?”
“世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就算你说服了我,又有什么用呢?”
世民感到仍有一丝希望,恳求道:“大哥一一”建成走过去拍了拍世民的肩膀,亲切地说:“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吧!”
世民哀求道:“大哥,我求你跟我一道去见父亲,请他撤销这道命令……我们一起去求……父亲一定会答应的。”
建成看看世民,犹豫不决。世民用热切而焦急的目光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终于,建成下了决心,说:“好,那我就推迟一个时辰后撤,你去找父亲,我等你消息。”
世民跑到父亲帐外,跪倒在泥泞的地上放声大哭。帐内的李渊吃了一惊,急问:“侍卫,什么人在号啕大哭?”侍卫摇头说不知,李渊急忙出帐,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十二章
李渊在众人的护卫下匆匆走出大帐,见世民全身湿透伏在泥水之中,悲恸地号啕大哭,不由得大惊失色,问:“世民,出了什么事?下这么大的雨,你为何在这里痛哭?”
世民抬起一张泪脸,一把抱住父亲,恳切而痛惜他说道:“父亲,我们义军原本是为了反隋暴政,救天下苍生才组织起来的,前进则人心振奋,战无不胜;后退则失其本旨,不战自败。倘若宋老生乘此追击,义军必败无疑。死亡在即,孩儿……孩儿怎能不大悲大恸?”
泪水和雨水在世民脸上纵横交流,李渊大为动容,伸手要扶世民:“起来,世民,快起来。”
李世民却固执地坚持着:“父亲坚持退兵,孩儿起来又有什么用?退兵即死,不如就死在这里!”
犹豫片刻,李渊终于心有所动:“好,好!我不退兵就是了,快起来!”边说边将世民扶起,“问题是左军已经出发,怎么办才好?”
李世民胸有成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