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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暗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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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萱走上前去一把掀开那张字画,只见墙上有一个机关。她四下一看,奇 怪{炫;书;网道:“怎么没有入口?”
  丁小羽抽了抽嘴角,指向石壁墙角,“整个地面就是门吧。”
  莫萱也看见墙脚缝隙较大,顿时和兰陵绪同时出声:“九重天。”面色凝重起来。
  丁小羽斟酌了一下,套他们的话:“这是机关的名字?还是墓道?”如果是墓道那证明是下墓道,我就不跟去了。
  莫萱道:“都不是,是幻阵,若这地面塌陷,落入者都会陷入幻阵,但若地面不塌陷,我们就没任何机会靠近陵寝。”
  风如歌好狠。丁小羽咽了咽口水:“那还下不下去?”
  “下。”兰陵绪道:“大家用飞天钩挂住石顶。”
  唰唰唰,李如雪由江余晨抱住挂上去,丁小羽由莫萱抱住挂上去。脚一离地她便想起,妈的我有恐高症!
  可还没等她交出来,兰陵绪一柄飞刀出手,打中机关,众人刚才所站的地面轰然下落,两秒后才响起“砰”的声音。丁小羽缠紧莫萱:“好……好高好高……”冷汗一下子浸出来。
  “小羽,忍一忍。”万雪尽一见她如此也想起她有恐高症,忍不住出声。
  丁小羽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薛胜抽出一支火折子打开扔下去,几人一看,下面竟只是平地。
  莫萱担忧丁小羽,道:“我们下去吧,一落地我便施驭琴术,应该没有问题。”
  兰陵绪道:“九重天会化出人心中最美的一刻,无论与现实多像,大家也莫妄动。”
  众人应下,齐手收回飞天钩丁小羽只觉下坠之感,昏昏沉沉。
  下坠止住,她腰上的手抽去,莫萱从棉袋中迅速取出琴来,却迟迟不听琴声。众人大惊:“怎么回事?”
  白色的雾气像徒然存在于此间,原本光线暗淡的平地上,已被若蒸霞般的云蔚填满,一时间人人如在神虚幻境,万物安静。
  丁小羽缓缓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青蓝的澄空下,四周有红如烈焰的花朵高傲的开放。空气中似乎流溢着幽然而带着微妙血腥气息的花香,一点一点从鼻尖钻入,想用飘渺的嗓音在你脑海中勾勒诱惑。它在呢喃,轻叹:“施罗……施罗……”
  她惊坐而起,双眼又是一阵眩晕。施罗花圃?这里是隽霄山庄?莫非她在墓中昏迷被九方漓容救出了?
  她强站起身,苦涩地笑,救我?怎么可能。这美如画卷的山庄里住着另一个女人,也许以后是女主人,她叫苏黎。而那高高在上的,能让日月失色的九方漓容,终究只将她当成一枚棋子罢了。
  “小羽。”
  嗓音柔软如丝,婉如轻哝,又略微低沉,浅浅诱惑。丁小羽猛的回转身看去,广阔的花海中,一袭玄色袍袂逆风飞扬,像一团千丝万缕的丝线,泼墨似地洒脱出尘,雪白里衣衬得那人面若琢玉,他凤眼含笑,温和柔媚,盈盈地问:“小羽,你怎么了?”
  丁小羽只是站立,不发一言,静静凝望他。他那么美好,每每让她忘却所想。
  九方漓容缓慢向她行来,正如他一贯的如踏青出游的轻松脚步,分花移过。他唤:“小羽。”然后轻柔地环抱住她,轻抚后背,像爱护着一件心爱的玩具。
  丁小羽猛然闭上双眼。
  九方,如果真的是你会有多好……只是你从来都由我腰入手,并非环臂而拥……
  这一刻,她几乎流泪,通红着鼻眼一把推开他:“万雪尽,醒醒。”
  一道尖利的琴声冲破云霄,眼前火红的花海如一面玻璃,应声碎裂。

  问情台(上)

  丁小羽面前的人,果然是万雪尽。此时正俊眉蹙起,收回双手,低沉地说:“对……不住。”
  莫云崎点亮一支火把,一瞬间周围亮起来。火光明灭间,丁小羽看着万雪尽的峰眉英目,忍住满腔酸涩,笑:“没事。”
  九方,不是你,真的不是你。丁小羽苦笑转回身到莫萱身边,再不多言。
  兰陵绪慌忙走向平地一侧,右手抚上石墙,惊讶道:“这入情粉到了四百年后竟也有此奇效,还好备了舒心草来发香解毒。”
  薛胜也用火折子点亮一支简易火把,众人这才看清此处所在。只见这里比方才的财宝屋大多了,是一间周围通圆的球顶大厅,四壁顶上如明星般缀着一颗颗夜明珠,像天幕星垂一般。
  四周是十道门。
  莫萱也未收琴,只一手揽琴,一手将丁小羽拉住,“小心。没想到,风如歌竟……”
  丁小羽没听见她说下去,便问:“她竟怎么?”
  兰陵绪笑得有些虚无:“我和萱姑娘……都小瞧了她。她这样惊才绝艳的女人,世间恐千年才出得一个。”
  莫萱叹息,“我自负研透十八家奇门阵法机关暗器,却怎么也想不到,风如歌竟先将最美好的东西放在入口了,珠宝,美梦。我们所绘的图全无用处。”
  丁小羽楞:“那入情粉是干什么的?”
  兰陵绪答道:“似乎是让人回忆起最美妙的事和人,回归往昔的时光。”
  美妙么?丁小羽默然,看来她是被九方漓容给毒疯了吧。
  这时莫萱断言:“墓葬西南,我们走那道门。”是,这是风水正理,没人敢不从,就算她是风如歌也没法改。
  众人行至那方角门,万雪尽抬手推开门,门发出石板的摩擦声,打开来,一条三人肩宽的小道便出现在眼前。他们这才终于看见一条像样的通道,通道上也终于有了常规的壁画。众人向里行去,空气逐渐阴寒,丁小羽下意识地拉起裘帽带上。
  壁画上绘的是一男一女执剑杀阵的场景,男子红衣似血,女子玄衣若夜,虽因年代久远而不辨面容,但也依然能让人明白,那般气质风华,只能是九方隽霄与风如歌。
  丁小羽不由驻足看,就像是在金字塔内游玩的旅人,仔细品味着每一笔色彩。
  这样的画幅真让人忘了年岁,仿佛和画中人同生共死。刀枪激鸣、喊打喊杀的声音似乎要冲破那单薄的石壁跃入耳中,让人直觉脚下的地在颤动——
  等等,丁小羽愣了,地真的在颤动!
  就在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刀枪激鸣与喊打喊杀的声音竟然真的就响彻了整条墓道!
  “快!快速出道去!”莫萱厉喝,当即揽过丁小羽向前飞掠。
  众人皆惊,顾不得多问,飞身向前,全在壁上点足借力。
  一时间壁画如水流过,似连城了一段风起云涌,荡气回肠的历史画卷,从丁小羽两侧奔向后方,她回头看去,众人行过的通道地板已全落入下方的幽冥深渊。
  寸寸飞速掉落的地板像索命鬼一般紧追在他们身后,只差几米而已!
  “哐!”万雪尽最先到达尽头,飞起一脚踹开石门,当头冲出。众人紧随其后,纷纷出得甬道来。在脚下的广台上站定,众人回望,只见整条通道皆失了地皮,下方是望不到底的黑暗,一时间都感背脊发冷。
  叮咚之声传来。丁小羽回头看所在广台,不禁愣住了。
  广台之大也不过百坪,然而这一个广台去面对空旷的岩洞,处在这方山壁的半腰上,不知什么地方有泉水滴鸣,此间的景色由壁上铜镜反射出的岩间微光映照,幽静安然。众人正面百米开外的石壁上写着狷狂大字:
  问情台。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驶入了漠北之界。
  晃晃悠悠的红楠木马车里,一侧木榻上坐着雁螭,另一侧软榻上坐着九方漓容,苏黎慵懒地半倚在九方漓容胸膛上,眯眸假寐。
  九方漓容难得有些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漫问:“最近山庄里有没有什么事?”
  雁螭答道:“山庄里一切都无恙。”
  九方漓容又问:“长门派那二十几个正道门派可联络好了?”
  雁螭答道:“是,几个掌门都说会鼎力相助。”
  九方漓容薄唇扬笑:“又杀了多少人?”
  雁螭眉也未皱:“只除了一个鼎庄,也没有多少,外有四个掌门。”
  “呵,薛胜若有命从那墓里出来,定来找我算账,我且等着。”九方漓容轻笑。
  苏黎缓睁开眼来,嗔道:“容哥哥总说公事,可是忘了要随我去见叔叔了?”
  九方漓容柔柔看向她:“可黎儿总不能只记得这事,江湖大局还是要顾全的。”
  苏黎笑:“我明白,我陪着你。”
  九方漓容似是失笑,“瞧,我在你眼里倒像孩子,要陪。”
  苏黎支起身来,“你没正经,我可没说。”
  “呵,”九方漓容又望向窗外,玩味的虚起凤目,“你没说,可是你想了。”
  苏黎脸红,“就知道猜人想什么。”
  九方漓容侧了侧脸,轻轻说:“你应该高兴才是。”
  苏黎奇 怪{炫;书;网:“老被你猜中我还要高兴?”
  “不,”九方漓容又笑,“你应该高兴我还猜你。”
  苏黎巧笑倩兮,“是,你是把我放在心上的,永远都是黎儿一个人。”环手搂住他胳膊。
  九方漓容只笑不言,眼神深邃。
  雁螭不动声色的调开头。这女人好蠢,要是主上都不想猜她了,那便是该她死了。
  “雁螭,”九方漓容调回目光,“薛胜他们几时入墓的?”
  雁螭答:“鸱鸮传来的飞书是辰时,那时他们从山脚启程。”
  九方漓容偏头想了一会,“那现在约摸是到了问情台了。”他抬起腿侧的羊皮地图,上面清晰地画出整座九阴山墓穴的阵图路线。他目光所至的问情台,从入口算起,全不到整个墓室的十二分之一。果然连外围也未破入。
  问情台这个名字足以引起任何女人的关注,苏黎亦不能免俗,她问九方漓容:“那里不是墓穴么?为何有一个这样诗意的名字在里面?”
  “诗意?”九方漓容摇头笑叹,“……也是。”
  苏黎皱眉,“难道不是?那是为何要起‘问情’为台?”
  九方漓容不答反问:“情是何物?”
  苏黎想了想,答:“痴狂。”
  九方漓容摇头:“不,若是痴狂,又何必要问?”
  苏黎不明白,“那是什么?”
  九方漓容秀白指尖轻叩地图,答道:“情之一字,生死来试。”然后他挑眉向苏黎笑问:“是不是很诗意?”
  情若痴狂也就算了,不过烈火一场烧完作罢。可它偏不是。它是一场华梦。在这个江湖上,若要问情,自然要问二字——生。死。
  丁小羽盯了那三个字半晌,悠叹:“风如歌果然是妙人一个。”
  莫萱敛眉:“你也觉这名字起得高雅无方?”
  丁小羽笑得莫测:“非也,我是觉得这名字起得残忍。”
  兰陵绪皱眉:“和解?”
  丁小羽微微叹息,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燕,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乃,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信未与,莺几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莫萱为这首《摸鱼儿》惊艳,大叹抚掌:“妙极妙极,不知何人所作?竟有心安葬一双殉情之雁,令人叹服。”
  丁小羽敷衍道:“是家师所作。”
  江余晚点头:“果然高人。”
  李如雪轻声复念了两遍首句,也笑:“这真是绝了,难怪小羽姐姐的诗也作得好极。”
  丁小羽摆摆手:“哪里哪里。”都是偷古人来用的……
  万雪尽提议:“我们还是快些找陵寝吧。”
  莫云崎抬手指向“问情台”三个字的下方:“那里有一道口子。”
  众人随之望去,果然有个洞口。可薛胜却仰头道:“你们看上方也有洞口。不仅如此,‘情’左右两端也都有洞口。”众人一看,果然。这可怎么办?
  “依我看,”兰陵绪推测着说:“这里应该是风如歌最擅长的上下左右阵,进去便是真正的墓道了。”
  丁小羽脑中“咚”地一下,“什么?上下左右墓道?上墓道和……下墓道?”

  问情台(下)

  莫萱点点头:“没错,上墓道,下墓道,左墓道,右墓道,其实也就是上下左右阵的一种衍伸。”
  丁小羽定了心神,半张脸都掩入火狸裘的大帽子里,小声问:“那,我们走……哪里?”
  兰陵绪道:“这取决于风如歌想让我们走哪里,我们就反其道而行。”
  丁小羽笑:“这怎么能知道。”
  莫萱提着琴在问情台右岸的石板上坐好,峨眉轻敛,右手曲指当风一拨——铮地一声,数道风刃离弦,直向那“情”字中心破空而去。
  风刃嗖嗖斩在“情”字上,众人脚下石台突然轰响。霎时,四道约两人肩宽的石桥从石台下冲射而去,准确接入上、下、左、右四个洞口。丁小羽咂舌,这简直赶得上《哈利波特》霍格沃茨学校的摇摆楼梯。
  她看了看石桥,“为什么不按她说的走呢?”
  万雪尽摇头,“按风如歌说的走,只有死路一条。”
  兰陵绪沉声:“没错,研习风如歌阵法的人都知道。”
  丁小羽默默地想,风如歌其人诡谲无端,哪能让你反其道而行就进得去?说不定本应走下墓道,她偏就开下墓道让你走,你叛逆地去走上墓道,非但找不到陵寝,还会落得个人仰马翻。魔头不会喜 欢'炫。书。网'不听话的棋子,这一点从九方漓容身上已经得到体现,他们天生拥有窥透你内心所想的能力,知道你的小心思,所以……不要妄加反抗。
  莫萱四周观察良久,终于断定:“四个墓道里,只有上墓道的石门迎着岩石透入的光,说明这个上下左右阵的行门主为上,那破阵就要走下墓道。”
  轰。丁小羽直觉气血上冲,眼睛一下子酸疼,“万,万一……不是呢?”
  兰陵绪四周一顾,“小羽,这个阵法最难之处,你可知是什么?”
  丁小羽想了想,答:“难在它是风如歌所设。”
  兰陵绪回头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惊讶她的通透,“你果然聪明。不错,正因为此阵是风如歌所设,让人难以决断究竟是据阵法来决定该走哪边,还是通过揣测风如歌其人来辨别方向。不过事情还有解决办法,因为风如歌虽行事莫测,但总归是个严谨的女人,她应该不会用原本好好的阵法来开玩笑,万一真有人进去,岂非什么都没用了?”
  丁小羽嘴唇发干,“可,你也不能断定啊。”
  薛胜笑着问:“我们有选择么?”
  丁小羽哑口无言。是,夺取如歌刀诀以防隽霄山庄独大,他们在江湖人眼中秉持着大道正义,无可厚非,除了前进没有选择。而算着了他们的这个心思,或许才是九方漓容真正的计谋所在。没人知道他究竟在这个山腹里改动了多么细小的东西,但足以叫人有去无回。
  她怔愣间,莫萱已三镖脱手,下墓道的门应声而碎。
  随着这声碎裂,丁小羽再支不住身子,双腿一软瘫坐在问情台上,火狸裘如一团阴影严密地裹着她娇瘦的身体。
  万雪尽忙问:“小羽你怎么了?”
  丁小羽牵起虚弱的笑容,“从进九重天起我就觉得冷,现在腿僵得很,有些走不动了,在和你们进去想必更难受……我,要不就留这儿等你们回来吧?”我要听九方漓容的话,不然,进去会和你们一起死。我还不想死。
  万雪尽凝眉:“此处不妥,万一有险,我们无法周全你。”
  兰陵绪走过来探丁小羽的脉象,深深地看她,“小羽,你真要留在这里?”明明身子无事,可是怕连累万雪尽?
  丁小羽抱住膝盖,“冷得很,走不动。”我……不进去。
  兰陵绪点头,“也好,你身子既然不好,里面危险,就不必跟着去了。余晨妹妹,你留下照顾她可好?”
  丁小羽抢着说:“好好好。”能救一个是一个,多了也不敢,会坏了九方漓容的计划。
  万雪尽此时也不好再劝,于是嘱咐江余晨:“小羽交给你了,小心。”
  江余晨点头,“放心。”
  莫萱倒是很想留下,可是前方阵法奇多,她走不开,便只能蹲下来给丁小羽搓搓手,“小羽你乖乖听余晨话啊,我们很快就回来,带你回云都吃蟹黄。”
  丁小羽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声音只是傻笑:“说这么煽情干嘛,走……你的,别担心我……”
  莫萱点点头,又捏了捏她的脸,“那好,我们走了。”说罢起身。
  万雪尽在石桥头上回头,又嘱咐丁小羽:“万事小心。”遂打头走在最前面。
  丁小羽就那么僵在原地,寒意从背脊点点攀来。
  她还能清楚记得复剑城诗会那日,这个男子风神俊朗,英气质,妙神情,月袍金冠,在她的调笑下脸泛红,高贵又亲切。她也还记得,当她要求他听不见铃声便要来寻她时,他点头答“好”时疏眉朗目的模样。她还记得,奇门阵、青月宫、倚雪谷、雪狼群,一次次舍身相救。
  她还记得,这个男人俊颜泛红地说她:“任性得很。”
  丁小羽哽咽,忍着眼泪,摇了摇小腿,前夜为防意外带在脚腕上的银铃铛铛地响开。
  走在前方的万雪尽闻声立刻回头看她,见她无事,不禁无奈地缓容一笑,笑她任性。莫萱也回头,对她做了个鬼脸。
  这个女子,是被朔风吹来的丽人,带着她对密友的全部期许飘落她身旁,这是她唯一一个真正的朋友。还有兰陵绪那贱人,神风老七,舒卷风华。李弹簧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江余晚调笑时的碎笑……
  他们回不来了。
  那群在石桥上的人,随着他们靠近石门,每走一步都像是一把尖刀,深深插入丁小羽的心脏。七十米,六十米,五十米……
  丁小羽的眉头越皱越紧。
  “主上。”雁螭递上刚收到的飞书,“南海派镇南关分舵,死伤一百二十人。”
  九方漓容坐在马车软榻上轻轻揉额,“死的谁的人?”
  “他们的七十余,我们的四十余。”雁螭答。
  九方漓容叹:“那南海派就留不得了,除了吧。”
  雁螭应下,问:“我们是否去九阴山?”
  九方漓容摇头,“去那里做什么,给他们收尸?”
  雁螭道:“他们真会进下墓道?”丁小羽能狠下心?
  九方漓容笑,“魔头喜 欢'炫。书。网'听话的人,而兰陵绪向来不是爱听人话的。我指了正路让他们走,他们一定和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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