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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北极光下的幽灵-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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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森森白骨。

岛国执政官回到自己家里,妻子立刻端上一杯鹿奶茶,又放了一盘海豹油煎的驯鹿肉排。然后,这个贤惠的丹麦女人就双手叉腰,亲热地看着丈夫用午餐。

〃克劳斯先生来过家里吗?〃

〃噢,没来过,也许马上就会来吧。我给你看看去。〃女人解下围裙,擦擦手,就开门去等人。她红扑扑的脸上气色极好,虽然已近中年,但皱纹浅得几乎看不出来。一会儿就听到她粗犷的喊声:〃克劳斯先生,我们等你好久了!〃

克劳斯先生进屋来,接过布留恩递上的奶茶刚喝一口,总督就问:〃怎么样?外面有什么消息吗?〃

〃噢,〃克劳斯先生放下杯子,〃战争打得很紧啊!德国人占领了比利时、荷兰和法国之后,正在猛烈空袭英国,还有消息说准备在不列颠登陆。因此德国潜艇在北大西洋上活动得更猖狂了,他们的作战区域更接近南方和东海岸外的丹麦海峡。〃

〃那你看德国人会在这儿登陆吗?要知道我这里只有60个没打过仗的巡逻队员。其中一半多是爱斯基摩猎人,你就是拿鞭子抽他,他也不会对人放上一枪的。他们根本不相信人类之间还有战争,还要互相厮杀。〃

〃守卫217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这点士兵是太少了,平均一个士兵要守卫36000平方公里的地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比整个比利时的领土都大呢,和丹麦、荷兰、瑞士的领土比起来,也少不了多少。〃克劳斯笑了笑,拍了一下墙上的八十万分之一的格陵兰地图。

〃你看怎么办?我们拍发的气象密码是不是激怒了德国人?〃布留恩紧张地站起来问。

〃 他们当然不会给你铁十字勋章了!听说戈林为空袭伦敦的失败大发雷霆,责骂他的气象人员没有能预报出英国上空的天气,害得准备扔在伦敦的炸弹都丢到梅德威河里。冬天来到,北大西洋除了风暴就是大雾,势必给潜艇活动带来极大困难。〃他悄悄地对着布留恩耳朵说:〃美国海军气象人员声称,他们截获的德国潜艇电报中就有五位数字的气象密码。〃

〃这一切都说明,格陵兰处在危险中,随时都可能有德国军队或者是间谍在这里上岸,建立秘密气象站。他们高兴了,甚至可以进攻戈特霍布或者是果德豪恩,我们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格陵兰气象专家补充着,得出自己的结论。

〃 唉……〃总督长叹一口气,坐回椅子上。他双手插入头发,使劲揉搓着。他的一生中从来没有遇到这样难办的事,这个和平的海岛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准备进行战争。前一阵子有几百个丹麦难民从欧洲逃出来,给他讲了纳粹分子在欧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行径,他还以为远在天涯,像是发生在火星上一样呢!

克劳斯到底是总督的智囊,他既博学多才又深谋远虑。这时他慢吞吞地说道:〃只有一条路,就是请求美国政府保护。根据门罗主义,拉丁美洲成了美国后院,其实质是整个西半球都是它的势力范围。加拿大是英联邦的主要国家,罗斯福已在暗中为英国船提供护航,西半球实际上已经参战了。

〃另外,我们的军队也要整顿。丹麦政府投降了,武器没有来源,光靠几支温彻斯特步枪只能打打海豹,不依靠美国行吗?〃

〃让我考虑一下吧。〃布留恩抱着头一次发疼的脑袋,走到外面的雪地里。朔风呼啸,弥天飞舞的雪花、雪块、雪团已经和铅色的天空融成一片,淹没了房顶和仓库,只有教堂低沉的钟声在锤击着他阵阵收缩的心。

和西海岸上总督的沉重心情相反,东海岸的人们是那样的欢乐,因为他们沉浸在大规模猎取海豹和海象的喜悦里。在这个季节,海豹和海象就是一切。

如果把整个格陵兰岛比做一个史前时代的打击石器,那么东西海岸就是它的两面刀刃,费尔维尔角是它的刀尖。即使处在同一纬度上,东西海岸的气候、动植物、居民和文明程度也相差很大。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海洋中的两条著名河流……北大西洋流和东格陵兰海流。

北大西洋流是一股暖流,它属于湾流的北支。热带的阳光把墨西哥湾海水烤热,一路北上,给高纬度地区带来生机。温暖的北大西洋流在百慕大群岛和亚速尔群岛一带分支:一支直抵挪威和苏联的阿尔汉格尔斯克,使那里终年不冻;另一支经过戴维斯海峡冲入巴芬湾,使格陵兰西海岸得益匪浅。而寒冷刺骨的北冰洋冷水则沿格陵兰东海岸南下,使那里终年冰冻,荒凉得可怕。格陵兰两万多居民的95%都住在较暖和的西海岸,只有少数爱斯基摩猎人敢于向东海岸的狂风暴雪挑战。除了几位欧美探险家,他们的生活几乎无人知晓。

斯科尔斯比桑德是东岸最大的定居点,它刚好处于一个名叫詹姆士地的小半岛尖端,位置在北纬70度和71度之间。居民绝大部分是爱斯基摩人,猎取海豹的时节是他们的盛大节日。

许多皮船被派出去,它们被风和海流带到海洋上。大群的海豹和海狮随波逐流,出没在流冰和海浪间,捕食富氧冷水中的鱼虾。马克·安德森和莫里·克鲁克斯是东海岸最优秀的丹麦猎人,他俩分别驾着两只皮船在黑色的大海上航行。安德森枪法很准,海豹刚一露头,他的枪就响了。于是海面上长着胡须的那个小脑袋在一摊血水中消失了,不久一具尸体浮起来。灵活的爱斯基摩桨手立刻把带气囊的标枪投出去,扎在死海豹身上。由于海豹是哺乳动物,没有鱼鳔之类的器官,死了之后会像一块石头沉入海中。

一只皮船上只能载四五只海豹,不大工夫就载满了。他们把船划回去,岸上穿皮衣的爱斯基摩女人欢笑着把死海豹拖上岸,熟练地剥皮、剔肉、割下大块油脂。空下来的皮船又返回大海。

10 月的格陵兰,天很短。没干多久,已是满天星光。安德森和克鲁克斯回到帐篷中,脱掉了湿漉漉的皮衣,一个年老的爱斯基摩妇女给他们端上茶和鹿肉,饿坏了的猎人就大口吃起来。鹿是另一批猎人打的。他们一直越过詹姆士地,穿过几条冰冻的小河,到了斯科尔斯比地。在那片浑圆的山峰下,他们成功地截住一批北美驯鹿。猎人们打到爬犁装不下了,才用剩鹿肉喂过狗,顺着刚刚冻硬的冰面把死鹿拉回来。驯鹿群有时留恋鲜嫩浓密的鹿苔,在高纬度区一直逗留得很迟才南迁,结果成了猎人们的美餐。随便一个北极人都会告诉你:驯鹿肉比海豹肉好吃多了。只有在严冬没有食物可打时,人们才津津有味地啃冻得硬邦邦的海豹肉。

安德森的脸映着海豹油火显得很兴奋。他刚过完20岁生日,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幻想来看世界。他枪打得准,雪滑得好,驾狗熟练,精通北极地区的各种知识和技术,从砌雪屋到凭石头辨别方向,其体力之强、耐力之好,比得上一头强壮的北极熊,而且在远方还有一个美丽的姑娘恋着他。

他问比他大10岁的克鲁克斯:〃今年的海豹为什么这么多呀?皮船还没划出海岸就装满了,往年半天才能打到一两只。〃

克鲁克斯曾经在丹麦军队中干过上士,对残酷的欧洲战事略知一些。

〃德国人占领了挪威、荷兰和我们的祖国,渔民们都不敢出海,英国的渔民都被征入海军,所以没有人捕鱼了,鱼多海豹也就多了。〃

〃德国人为什么要占领别人的国家呢?〃

看着安德森天真的眼睛,克鲁克斯也解释不清希特勒的国社党、〃日耳曼人至上论〃和生存空间学说,只是简单地说:〃他们是坏人。〃

〃人怎么会变坏呢?〃单纯的格陵兰人只认为人要和大自然搏斗,而人和人都是兄弟。

〃反正他们坏就是了。〃克鲁克斯在年轻人的盘问下也无从招架,恰好进来一个爱斯基摩小伙子,他把一张纸递给克鲁克斯

〃长官,神仙来的信。〃原来他把电报当成神仙了。

克鲁克斯打开一看,上面是一串串数字电码,中间歪七扭八地写着译文:

克鲁克斯,速带电台前往爱斯基摩村,沿途搜索德国气象台。到达后详情另告。

布留恩

克鲁克斯眨眨眼:〃刚说起德国人,他们果然就来了。〃北极夜就要降临,在永不见阳光的漫漫长夜中,大风雪随时都可能吞噬敢于行路的猎人,此行真是凶险莫测。

〃我和你去!〃安德森自告奋勇。当然他去爱斯基摩村还另有目的。

〃这是战争呀。〃

〃我什么都会,捉海豹、驾狗,这条路我也很熟。我不怕什么战争,用得上我的。〃

〃好吧。〃克鲁克斯拍拍安德森的肩膀,〃找电报员本格森去。〃

黑暗的夜晚里,新雪在猎人的皮靴下发出很响的嚓嚓声。

五 威廉·赫伯特先生

柏林歌剧院里座无虚席。不少将军、部长、大亨和青年人都在听一位初露锋芒的女小提琴家的独奏。她叫玛丽埃特,今年才18岁。

舞台灯光由暗转明,把色彩柔和的光线投到漂亮的姑娘身上。她刚拉完一支门德尔松的小提琴曲中的最后一个音符,从灵魂到肉体都浸没在音乐的仙境里,对台下暴风雨般的掌声、喝彩声和口哨声置若罔闻。

玛丽埃特终于醒过来,微笑着躬身接过从下面抛上来的鲜花。她不得不一再谢幕。就在最后大幕将合的时候,她对歌剧院远方某个黑暗的角落中抛去一个动人的飞吻。几乎没有人在喧嚣的剧场中听到姑娘细嫩的声音:〃谢谢你,赫伯特舅舅。〃

那个被称为赫伯特的人穿着一件皮夹克,饱经风霜的脸上显出自信的神气。他体格强健,戴着金丝眼镜,像是运动员出身的学者,或者是教授兼登山健将。

赫伯特来到后台,玛丽埃特刚卸完妆。他轻轻扶起姑娘,一起走到繁星满天的大街上。赫伯特把玛丽埃特让到司机座边,启动了梅塞德斯车的发动机。汽车在深夜无人的萨尔兰大街上疾驰。麦克伦大街、安哈尔特车站、漂亮牧人大街和希姆莱的秘密警察总部一闪而过。经过波茨坦广场后,赫伯特减低了车速,拐入僻静的凯旋林荫道。柏林在英国飞机的空袭下还实行灯火管制,梧桐树的残枝遮住月光,更显得幽暗昏黑。

〃玛丽埃特,你演奏得好极了!〃赫伯特往后一仰,车速慢得像走路。

〃是吗?〃计速器的微光斜映在少女兴奋的脸上。

〃如果不是战争,你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小提琴家,你天生就有音乐家的气质。〃

〃战争不是快结束了吗?法国退出了战争,大不列颠在空袭下苟延残喘。还有谁能和我们作战?欧洲秩序正常了,我去巴黎演出,连火车都不误点,听说陆军都已经准备复员了。〃

威廉·赫伯特笑了笑:〃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且看不到尽头。〃

〃舅舅你又骗我,每次你从北极来都讲那么多神奇故事,我全把它们当成真的。这一次请不要开玩笑。〃

〃舅舅从来没有开过玩笑。〃赫伯特的神情非常严峻。这时候车子〃吱〃的一声刹住了。在星辰的辉光下,前面就是德意志帝国威严的象征……雄伟的勃兰登堡门,弗里德里克大帝在1791年建成的岩石纪念碑。

〃我们出去走走吧。〃赫伯特对玛丽埃特说。他们无声地穿过勃兰登堡门,姑娘回头看看门上的雕塑,四匹嘶叫的烈马拖着战车,深刻表现了普鲁士民族旺盛而不加羁绊的精力。

玛丽埃特和她舅舅认识很久了。9岁那年妈妈去世后,她就住在舅舅家。她父亲原是一位家具商,在1929年大萧条的风暴中破产投了莱茵河。舅舅常到北方去,她一直跟舅妈长大。因为家中没有孩子,玛丽埃特就成了宝贝。威廉·赫伯特毕业于柏林大学,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北极学者。他长年居住在渺无人迹的斯瓦尔巴德群岛上,研究极地的气候、冰川、地质和风土人情。他关于极地冰川变化的几篇论文连著名冰川学者阿尔曼也表示赞赏。赫伯特难得回家,他的踪迹遍及法兰士约瑟夫群岛、新地岛和北地群岛。他有许多奇妙的历险故事,每次回家都讲给玛丽埃特听。在小姑娘心目中,舅舅是个无所不通的奇人。

赫伯特开始解释他对战争的看法:〃盎格鲁撒克逊民族是个古怪的民族,大难临头反而更加坚硬。自从诺曼人入侵以来,英国从来没有投降过。它的真正优势是在海洋上,拿破仑也在加莱望洋兴叹。这次在敦刻尔克放走了英军,将来必然养虎遗患。〃

〃赫伯特舅舅,你讲这些干什么呀!它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对它们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想进音乐学院,再不就进剧团,我已经长大了。〃玛丽埃特闪动着她好看的眼睫毛,身上散发出一股青春的热力。赫伯特不禁摸了摸她的金发。

〃正因为你已经大了,我才要和你说这些。不是每个德国姑娘都能分担国家和元首的忧愁的,而你恰恰就有这个福气。〃

〃我?〃金发姑娘睁大眼睛。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不知不觉已经站在菩提树下大街的尽头。北面是松柏环绕的美丽公园,南面是王宫前广场。清冷的月光下,广场的花岗石阶上蒙着薄霜,一队党卫军巡逻队走过,皮靴踏得石板地得得地响。

〃正是你。〃

〃舅舅又把我当成小姑娘。〃玛丽埃特不高兴地撅起嘴,突然发现赫伯特舅舅脸色非常严峻。

〃我又要到北极去,去干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这一次生活很苦。我想把你带上。在那片荒凉的冰雪大陆上,没有你是难以熬下去的。你是鲜花,是温泉。看到你可爱的脸,人世间就没有什么困苦可言。这次的使命关系到德国和英国的海上斗争,以后我详细给你讲吧。〃

〃要很多年吗?〃

〃等任务完成,战争就结束了。〃

〃那回来以后我可以进音乐学院?〃

〃你是德国的功臣,所有的地方都会给你开绿灯,所有的人都会向你致敬。英俊的小伙子会以认识你为荣耀。〃

红晕飞上玛丽埃特的双颊。她犹豫不决地说:〃让我想想好吗?〃

〃好的,你想想吧。时间不早了,今天雷德尔海军元帅和邓尼茨将军要接见我们。〃

〃是海军司令和潜艇司令吗?〃

〃正是。你可以想象这次任务的重大啦!〃

他们突然感到疲倦了,就在公园边的长椅上坐下来。玛丽埃特裹上呢大衣依着舅舅,睡意蒙中觉得天快亮了。寒气很重的曙色中她隐隐看到大楼中的微光。她睁开疲倦的眼睛,认出公园中挂满彩灯的枞树,这才想起来,她原来是准备和舅舅回家过圣诞节的。1940年的圣诞节,几乎每个德国人都是怀着惶惑不安的心情度过的。德国的版图已经从挪威的北角扩展到北非的利比亚沙漠,从波兰的维斯瓦河到法国的比斯开湾。然而又有谁能够预料:在元首飞奔的战车前面,是一座宫殿,还是一个可怕的断崖?

六 〃怎么样,你同意吗?〃

德国海军司令部,借用一句皇家海军的行话:满船灯火辉煌。川流不息的上尉和少校们,从摩托车和梅塞德斯车上下来,步入这座嗡嗡叫的大蜂房,然后满腹心事地夹着公事皮包,登车而去。他们大都来自很远的地方,一路风尘、精神疲倦。这些皮包中夹着的有雷德尔签字的德文打字文件,将变成挪威海、北海、地中海和大西洋上许多战列舰、巡洋舰、武装商船、潜艇和福克·沃尔夫远程轰炸机的行动,变成爆炸、炮击和浓烟烈火,变成盟军的灾难。

赫伯特和玛丽埃特拾级而上,被卫兵挡住。然后是冗长的逐级通报手续,最后,一名漂亮的少尉行了标准的海军礼:〃请进吧,元帅等着你们。〃

走廊上和楼梯旁陈列着许多舰船模型,它们做得非常精致,几乎让玛丽埃特小姐看不过来。赫伯特先生则比较注意看墙壁上那些以海、船和海战为题材的油画,就这样一直被带到一间豪华的大厅前。

雷德尔的确有些老了,他额角的皱纹表明他饱经德国海军兴衰的凄风苦雨的日子。和戈林的空军、勃劳希契的陆军比起来,他是最怕打仗的。雄心勃勃的〃Z〃计划因为战争日程的提前而化为泡影。上次大战中英国压倒的海上优势至今仍然是可怕的梦魇,害得他常常心神不宁。

他对刚进门的一男一女伸出手来:〃你们好!北极学者和音乐家。赫伯特先生,你的气象论文总是有人向我推荐。玛丽埃特小姐,咱们是熟人了,我常听你的演奏。查尔斯·特雷尼特的调子我还不十分在行,可是你把德彪西的曲子拉得美极了。我说的是《大海》这支曲子。〃

〃谢谢,元帅阁下。〃玛丽埃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大人物当面赞扬,一时不知所措。

〃这是卡尔·邓尼茨海军少将,作战双方都很尊敬的潜艇司令官。〃雷德尔作了介绍。

邓尼茨是个高大的将军,白皙的脸,高高的鼻子,鹰一般的眼睛。他充满了自信,握手也比雷德尔有力得多。

雷德尔开门见山,转入正题:〃我叫你们来,是由于德国海军面临着困难的斗争。赫伯特先生,您知道冰岛、斯瓦尔巴德群岛和格陵兰的气象台早就用密码拍发气象情报了。〃

〃我们为此派到格陵兰东海岸的'克劳塞维茨'号气象船也失踪了,很可能已被英国海军击沉。它原来准备建立三个气象台的。〃邓尼茨补充道。

雷德尔继续说下去:〃赫伯特先生,只有依靠你的智慧和能力,再进行一次冒险。〃

〃而且只许成功不能失败。〃邓尼茨说。

〃你懂了吗?我们再也经不起失败了。像你这样的人才,不是士兵可以招募一个师团。气象学家比金子还宝贵。〃

〃而且也没有时间。41年春天,我们必须在海上制服英国,卡住它的喉咙。否则,我们就无法……〃邓尼茨把嘴向东方一努。

〃对付布尔什维克!〃雷德尔几乎吼出来。他刚说完,进来一位上校秘书,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雷德尔和两个老百姓握了手:

〃不能陪你们啦。一切事情让邓尼茨将军和你们谈吧,他会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们的。〃

邓尼茨让他们坐下来,吩咐给每人端上一杯咖啡,然后说:〃有什么困难吗?〃

赫伯特指指玛丽埃特小姐:〃根据我在极地生活的体会,最可怕的就是孤寂。它像一座白色的监狱,比暴风雪、饥饿、坏血病更可怕。如果她能同意去,我想其他困难是可以克服的。〃

邓尼茨望着年轻姑娘:〃怎么样,你同意吗?〃他脸上露出一种亲切而迷人的微笑,也许就是这种微笑使他的部下心甘情愿到白浪滔天的大洋上赴汤蹈火。这种微笑简直是无法抗御的。

玛丽埃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她既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没有想后果,只是觉得拒绝将军是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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