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十三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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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枫紧紧地用手抓住椅背。汽车轮胎吱吱叫着向一边倾斜,然后恢复四轮着地,突然刹住了。他蹲伏在车门边,把枪抬得高高的。雪佛莱的车灯射向他们的侧面。但没多久,它转了个弯,向他们的方向开来。超压的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时机到了。陈枫心里想,要趁它还没有站稳前就狠狠地揍它。
啪,啪,啪,啪。四发子弹向二十米外的目标飞去,发发都打中目标。
雪佛莱一头冲到路旁石头上,车身倾斜,又向一棵树干按去.然后弹回来撞到路边的电灯柱上,转了一个圈后,终于四脚朝天了。
陈枫和他的弟兄们开心地看着这一幕精彩的表演。他们先是听到一阵四分五裂的响声,接着看见火焰开始从引擎盖向外喷吐。有人想从车窗里向外爬,但火舌沿汽油管烧向真空泵,接着又顺着车架烧到油箱。待到整个车身被火焰吞没时,车里的人难以逃生了。
第九章左手和右手的打击之二
更新时间2011…1…12 14:24:19 字数:5252
陈枫他们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来到了位于安徽和浙江交界处的一个古镇,这里有军统的一个联络站,陈枫他们可以在这里歇歇脚。联络站是一家当铺,在古镇的唯一一条通商大衢上。
这家联络站陈枫已来过几次,所以和当铺的老板很熟。老板姓孙,镇上的人都叫他孙二爷。当铺虽在古镇上,但在杭州、湖州等地却设有分号,可见这位老板的经营手段是有些高明的。孙二爷年近半百,但精神却很抖擞,年轻的时候也跑过三江六码头,据说还是天地会的一个龙头,方圆几百里的人说起他来,都很崇敬。虽只有见过几次面,但陈枫和他很投缘,十八罗汉的兄弟们也和孙二爷很聊得来,因为孙二爷有一身不俗的武艺,十八罗汉的兄弟每个人都有武林背景,所以对孙二爷的武艺很仰慕。十三燕中的柳姐和冷观音也在执行某次任务时和他来过这个联络站,因此和孙二爷也有些熟,孙二爷还要收柳姐为干女儿,当时大家还开玩笑,说柳姐和孙二爷很有父女相。
当铺门口有两只高大的石狮子,摆在当街口,很是醒目。但今天当铺门口不知怎么围着一大群人,人群当中有几个人正在激烈打斗。陈枫让王刚将车停在街角,不要歇火,他自已和一个兄弟稳步向人群行去。
围观的人都是当地的百姓,陈枫打探了一下情况,其中一个青年学生模样的人告诉他,正在打斗的是孙二爷的大掌柜孙友谊和两个日本浪人。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孙二爷府上藏有南宋年间抗金民族英雄岳飞手书《满江红》真迹,驻扎杭州的日军不知怎么打探到了这个消息,让原来任GMD南京警备司令部侦缉队长的董绍堂带了几个日本人来找孙二爷,明着说要买这幅《满江红》,孙二爷推辞说没有,不知怎么,这几个日本人恼羞成怒,竟然要砸孙二爷的当铺,所以孙二爷的大掌柜所友谊和他们动起手来。听人讲,这董绍堂还和孙友谊过去是很好的朋友。
只见孙友谊冷然笑道:“董绍堂?不错,以前我是曾有过这么一个朋友,只是他早已死了,金陵城破之日,国军的将士全部壮烈牺牲,董绍堂曾是个汉子,他怎会苟且偷生,做奴才的奴才,走狗的走狗,咄,你是什么人,敢冒他的名字?”
孙友谊不认他是董绍堂,这是故意挖苦他,比痛骂他还厉害!果然董绍堂怒气冲天,厉声说道:
“你这不识抬举的家伙,还如此牙尖嘴利。你可别怪我不顾旧情。只有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司空照冷笑道,“我早料到你这厮会卖友求荣,只是你想拿我的鲜血,去讨好东洋鬼子,怕还不是这么容易!你动手招呼吧,不论是你一个人,还是连那几个日本鬼子都算上,我孙友谊都决不含糊!”
董绍堂正待发活,只见那另外的两个日本人也都已上前,其中一个应声答道,居然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中国猪,别这么小觑人,我们决不以多为胜,我们三人中,随便你挑一个吧,我们要叫你心服口服,死而无怨。”这两人抱拳分立董绍堂左右,意态甚是骄豪。
与董绍堂同来的两个日本人,说起来也大有来头,一个是上地流空手道世家伊贺家的嫡传弟子,江湖上人称“千里追风”藤田,不但得伊贺家三棱透甲刀八十一手连环招数的真传,而且轻功超卓。另一个名叫野岛,精擅忍者追魂棍法,而且长于暗器。
这两个日本人都很自负,不愿围攻孙友谊。其实这也是他们以为十拿九稳,一个应敌,两人监视,可胜则旁观,不可胜则暗袭。他们是早已打定阴毒主意了。
当下孙友谊喝问他们是哪个先来。董绍堂脚尖一点,飞身窜起,急如掣电,扑到面前,右拳劈面捣出,喝声:“自然是我!”
孙友谊一声长笑,身形微晃,略避敌招,立刻反掌便来截击董绍堂右臂。董绍堂喝声“来得好”!左掌硬往上招,右手“金龙探爪”,刷的便向孙友谊面门抓去。这是劈挂掌中的厉害招数。
哪知孙友谊好不溜滑,他稍一斜身,身躯疾的便拧将开去。董绍堂一掌打空,方待变招。孙友谊已猛然在后一撒左掌,右掌攸然翻出,“倒点金灯”,掌风劲疾,又反劈董绍堂右肋。
董绍堂招术被破,收掌不及。但他也有几十年火候,非同一般。他竟临危应变,身躯暮地矮将下去,竟完全用下盘功夫,一个绕步,快似风车,缩成一团灰影,避招进招,用的竟是“苍龙卷尾”之式。
董绍堂身法奇特,运用灵滑,应招迅速,败里反攻,陈枫在旁边看了,也暗暗为孙友谊担心。
哪知孙友谊竟用险招对付,刷地一个“怪蟒翻身”,身随势转,右掌擒拿,左腿飞扬,上面是擒拿手,下面是地堂招,这回是他要与董绍堂硬碰了。董绍堂因刚才的身法,只是救急一时,到底不是自己最擅长之技,不敢硬接,也急往后翻出几步,然后长身合掌,再战强敌。
两人甫一支手,便都碰了险招,各自叫声“好险”。这番再度争锋,分外小心,只见两人拳来脚往,窜起跳纵,闪转腾挪,窜高纵低,打得风雨不透,砂石飞扬,陈枫和十八罗汉的弟兄在旁边看了,暗暗咋舌。
霎时间,两人又走了三五十招,孙友谊突地拳凤一变;放开门户,嗖嗖嗖,拳如雨,掌翻飞,攸攻攸守,忽左忽右,搂头盖顶,捶肋捣胸,切脉门,按袕道,他竟将少林派的十八罗汉手与八卦游身掌柔合起来,加上他自己精湛的点穴手法,登时把董绍堂也迫得有点手忙脚乱。
闹市厮拼,舍死忘生。孙友谊与董绍堂昔日是金陵旧友,而今是陌路冤家,非为个人恩怨,实缘路线不同。当下孙友谊展出平生绝技,把董绍堂迫得连连后退。董绍堂狂吼一声,也展开了“龙行十八掌”的看家本领。这“龙行十八掌”虽只有十八路,每路却包括九个变化,总共是一百六十二手,一正一反,相生相克,变化循环,悉仿龙形,撒开势子,一派凶猛扩厉,手脚起处,全带劲风!
两下抽招换式,旗鼓相当,见招破招:见式破式,攻虚捣隙,各施身手,各展绝技,这样又打了七八十回合;旁朋者看来,似乎董绍堂更见凶猛,但行家眼中,已看出他渐渐不支了。少林派的十八罗汉手乃是镇山绝技,更何况加上孙友谊精湛点穴功夫,董绍堂的龙行掌法,竟给孙友谊比了下去。
战过时移,斗得火热,董绍堂柔身进掌,用了几招“三环套月”、“灵猿献果”、“排山运掌”,连环进招,企图猛攻孙友谊。哪知孙友谊沉着应付,容他欺身直进,一掌劈来时,突的吸胸收腹,肌肉内陷,只差半寸没让董绍堂的掌锋扫上。说时迟,那时快,孙友谊右掌攸翻,化为“潜龙升天”之式,掌缘向董绍章右臂一搭,向上一撩,吐掌开声,猛按董绍堂的心口。
董绍堂没料到他在自己连环掌法猛攻之下,还能使出如此毒辣招数。他急往后一仰身,脚踵用力一登,立即如箭一般,圭身倒着住后窜去。这也是亏他几十年功力,凭着小巧的轻身之技,避开险招。然而饶是这样,他的肩头给孙友谊掌风扫着,竟感到火辣辣的痛。
他恼羞成怒,一伸手几点寒星便照孙友谊打去。孙友谊身法何等轻灵,焉能给他暗器打中;他疾如飘风,左躲右闪,董绍堂的几枝怞箭,全部打空。
然而董绍堂之意,也并不在乎以暗器奏功:他只是因对掌输招,怕孙友谊跟踪赶来,因此先发暗器,挡他一阵。随即拔出一把刀,要凭他威震长江中下游五省一市的刀法,折服这不识好歹的孙友谊。
刀出匣,闪闪生光,孙友谊给他暗器一挡,稍一停步,董绍堂已放刀扑到。
孙友谊望了董绍堂一眼,十分愤怒,这个叛徒,非但甘心做日寇奴才,苦苦相逼,而且连江湖规矩,也全然不顾。
然而时机紧迫,已不容他愤怒了,董绍堂刀光映日,已自耀眼生濒,步步迫来,声声索斗。
董绍堂亮刀出手,孙友谊虽会空手入白刃功夫,却不敢冒险与这口刀格斗。他后退几步,双眼圆睁,周围一扫。董绍堂手中刀扬空一闪,又大声喝道:“你还不亮兵刃受死,更待何时?”
孙友谊一声长笑,蓦地斜掠出数丈开外,双手在一株粗可合抱的者松的校干上一攀,立刻拗折了一校长可丈余,粗如人臂的老松枝干,迎风一抖,就把它当成虎尾棍,来斗董绍堂的刀。
董绍堂见孙友谊折下松于,与自己相斗,不禁心中冷笑:“这可是找死?你纵是铁棍,我也不惧,何况是木的。”他猛扑上来,刀起处,便径取孙友谊。
孙友谊将松木一抡,忽忽生风,便待扫掉董绍堂的刀。不料董绍堂在刀法上竞有精湛造诣,更以兵器灵便,如何会给扫中,他倏地掣将回去,刀光裹体,一避“棍”锋,立施侧袭。
这一来,孙友谊在兵器上先吃了亏,他的松干虽长,却转动不便,连轻身功夫也受了影响。他虽使出虎尾棍圈、点、抽、撤的上乘功夫,无奈这位随手扭下的松干,到底不是虎尾棍,圈时不圆,抽时不疾,还幸孙友谊经验老到,不然早就落败了。
董绍堂宝刀寒光翻飞,寻暇抵隙,硬斗硬碰,要来截孙友谊这株松干。孙友谊虽闪避刀锋,无奈到底运用不便,斗了十多个回合,竟被董绍堂的刀碰上,喀嚓一声,戳去了一小半。董绍堂捡到便宜,哪会轻饶,闪电般地便贴“棍”进刀,待削孙友谊的手腕。
孙友谊也算机灵,倏地将松干一转一轮,便抽回去。这么一来,虽阻了他的贴“棍”进刀,松干周围,也已被刀锋所削,才片纷飞,散了满地!刀锋之快,可想而知!
孙友谊虎吼一声,倒纵出两三米外,低头一看,这枝松千只剩下七尺来长,而且剩下的前半截周围,也已给削得有些尖了。
陈枫在人群后面,看得大惊失色,正待舍死救他,不料孙友谊这时,反似比前镇定,哈哈笑道:“汉奸走狗,你别得意,看枪!”声音坚定,充满自信,他竟将这半截松干,当成一支花枪,立刻展开了“金枪十四武”,反迎上去,再斗董绍堂这口刀。
董绍堂冷笑一声:“你只剩了半截枝桠,还敢与我拼斗?你还是乖乖地叫孙二爷将《满江红》交出来吧,看在老朋友面上,我决不能叫你为难。”说罢手中刀又扬空一闪,威迫利诱,双管齐下。
孙友谊不理不睬,手中“枪”打了一个圈子,刷就向董绍堂的小腹“气门穴”刺来。董绍堂身随刀走,雁翎刀往下一捺,径削孙友谊的木枪。孙友谊倏地向右一转,倒转枪尖,迎扎董绍堂的右手。董绍堂刀尖一崩往上斜挑,枪尖扎空,给刀挂住;顿时木片又纷纷堕地。孙友谊闷声不响,一支木枪舞得矢矫如神龙,伸缩如怪蟒,吞吐怞撒,寻瑕抵隙,避刀锋,刺要害,他竟似毫无所惧,在刀光笼罩之中,仍是神色自如。
两人含嗔抱怨,再度交锋,此往彼来,疾如闪电,把旁边的人都看得呆了,孙友谊这枝松干,虽给削了小半截,但拿来当花枪用却更见灵活:董绍堂也觉得比前难斗多了。
但孙友谊的“枪”虽比“棍”灵活,到底还是不及董绍堂几十年用惯的刀来得轻灵。斗了半个时辰,只见刀光中木屑纷飞,这枝木枪周围被削,越削越小,以前是粗如人臂,现在却只似一枝大牛油烛了。陈枫看得神摇目夺,触目惊心,正在紧张,摹地听得董绍堂大喝一声,“着!”又是一声喀嚓,孙友谊的“木枪”又给斩断了一大截。这伎松桠,竟只剩下三尺不到的一小段了。
陈枫一惊,正待纵出,忽听得孙友谊哈哈大笑,在笑声中他凌空飞跃,竟从董绍堂的头顶上飞跃过去。轻如飞燕,捷若俊鹤,避过董绍堂的连环盘斩招数,身形一定,竟自抱着那三尺左右的松桠,向董绍堂说道。“多谢你送我这枝兵器。”
原来刚才拼斗时,孙友谊仗着身法轻灵,虽然“木枪”仍是因过于粗长,时时给刀锋碰着,但他一被碰,就急急轮转,让它周围被削,而不是劈成两半。到后来虽给斩了一大截,还是周因削得一样圆,现三尺不到,粗如牛油烛的一大段小松桠,却正好当“判官笔”。司空照最精擅的是打穴功夫,他一找到了合手的可当打穴用的“判官笔”;立时如虎添翼。
董绍堂虽知他长于打穴点穴,但却还不敢相信他真能用一段小松桠,当成判官笔。他又是一声冷笑道。“孙猴子,你还唱什么‘空诚计’,拿这段烂木头,就想吓唬老朋友?你欲保全性命,还是快快投降吧!”
孙友谊木笔一扬哈哈笑道,“你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你试再来斗斗看!”说罢木笔一指董绍堂面门,鄙睨斜视。
董绍堂给他气得无名火起,立刻挥刀霍霍,直进过来,要把多年前的金陵老友,置之死地。
孙友谊攀松桠为棍,给董绍堂一削成“枪”,再削成“笔”,孙友谊仍是神色自如,越斗越勇。
这时“战场”之情势已变,主客之优劣已易。孙友谊拿了那小半截松桠当判官笔用,竟然使得出神入化,欺敌进招,险狠之极,饶是董绍堂刀光霍霍,仍是扫他不着。原来孙友谊丈余长的枝干,现在给削到三尺不够,轻便得多,打穴兵器是:“一寸短,一寸险。”加上他的内外功夫都已到炉火纯青之境,笔尖所指,竟全是人身要害血道!
董绍堂大惊失色:自己虽和孙友谊共事多年,却料不到他的功夫竟这样精纯,看来单打独斗,非但胜他不了,而且有落败可能,他想示意叫同伴来帮。但又碍于面子。原来董绍堂是从GMD投降过去的,汉奸心情,总想立“功”自荐,又怕别人看轻,因此非到极端危殆。他还是拼命挣扎。
他见孙友谊迫得紧,摹地怒吼连声,展出平生绝技,刀风忽忽,疾如风雨,只见浑身上下,舞成一片刀光,时而凌空高蹈,时而贴地平铺。但孙友谊是何等人也?他忽前忽后,出手如电,窜高纵低,迅如风飘轻絮,冷笑声中,完全展开了进手招数,竟公然在刀飞舞的夹缝中,递笔点穴,伸手擒拿!
斗到难分,董绍堂额角冒汗,目闪头摇。他突展险招,“平沙落雁”,刀往下一塌,斜削肩臂,顺斩脉门。孙友谊一声长啸,右臂下撤,左脚外伸,陡然往后一滑,抖木笔,便扎董绍堂的“分水袕”。董绍堂急刀自下上翻,探臂刺扎。孙友谊骤的又“鹞子翻身”,右笔电光石火般直刺董绍堂的“华盖穴”,左手也作势擒拿。
董绍堂“呵呀”一声腾身便往后纵,他快,孙友谊更快,跟踪扑上,看看就要把董绍堂毙命掌下,不料就在此时,蓦地一条人影,横里撞来!挟着劲风,堪堪袭到。孙友谊急撤招倒纵,避过风头,瞪眼看时,只见这暗袭的人,正是与董绍堂同来的藤田。
第九章左手和右手的打击之三
更新时间2011…1…13 19:26:24 字数:3458
这时只听人群一阵骚动:“孙二爷出来了!”
陈枫举目一看,孙二爷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当铺门口,孙二爷旁边站着两位姑娘,一个英姿颯爽,一个小巧玲珑,原来竟是十三燕中的柳姐和小广东。她们不是在上海待命吗?怎么也来到了这里?
孙二爷举步上前,对董绍堂说道:“董队长,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但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岳飞是我们民族的大英雄,他的手迹应由我们中国人珍藏,更何况岳武穆公的手迹《满江红》确实不在老夫手里。我想请董队长高抬贵手,去龟田太君那里多多美言。老夫和族人不胜感激。”
董绍堂刚要张口,那藤田已拔出佩刀,一个箭步跳出,嘴里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道:“你这老兔崽子,良心坏了坏了的,竟敢欺骗太君,死了死了的有!”说罢,一刀向孙二爷劈来。
孙二爷冷冷一笑,说:“老夫年过半百,人生沧海桑田,早已昏眼迷离,唯心中牢记是一个中国人。既然东洋朋友厚爱老夫,老夫就斗胆领教东洋的武士道了。”
孙二爷掸了掸衣袖,缓步上前。
孙二爷看着藤田哗啦啦地挥出那把东洋刀,看了一眼,毫不惊奇!到云中奇再度催他亮剑发招时,他竟微微地一笑道:“我几十年没有舞刀弄剑了,招数都已生疏了,就凭一双肉掌和朋友玩玩吧!可请你让一点呵,我这老骨头不禁打。请!请!喂,你怎么不发招呵!”
藤田不禁暗暗生气,他把刀一收,大声问道:“八个雅鹿,怎的如此瞧人不起?”
孙二爷不答话,却微微一笑,很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我怎敢瞧不起东洋来的朋友?只是各人有各人合手的兵器,朋友是这把刀,老夫却是这双掌。”
藤田心里也着实不信孙二爷能凭这双掌来对付他的独门兵器。他伸手一抖,哗啦啦地又把那把东洋刀抖得笔直,口里说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送你上西天吧!”
孙二爷仍不动容,懒散散地随便立个门户,只是内行人早已看出,他正在抱元守一,凝神待敌!
藤田不敢怠慢,倏地疾如飘风,挥起刀,竟用“神龙入海”之势,径向孙二爷上三路砍来。他快孙二爷也快,东洋刀未到,他已双肩一晃,右脚向外一探,身子旋风似的,随着刀背直转出去,那刀竟离他几寸,没有打着!藤田一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