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岛爱自传-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我拍AV时所得到的变态内裤。对於容易以视觉而感到兴奋的男性来说,红色是最
具吸引力的了。「这样的话就可以演出和平常不一样的夜晚啦!」「有这个的话绝对会成
功的!!」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最後的结果,还是失败。
她回到家之後,就突然向著正在玩电玩的他露出屁股,而且似乎还一边眨眼一边说
「如何?我性不性感呀?」电玩差一点点就破关了,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挡住视线的他,哪
有可能不生气?
「小爱,这是一件令人害怕的变态内裤,请不要把它当作礼物送给我。」她得到了他
这样的注意。
明美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是表演酒吧中的舞者,休假的时候他则是足球队队员。为了替他加油,每
到星期天明美就会帮他作便当。
对於他们的婚姻,我是反对的。对於他的事迹我是不大了解,但是就收入来说,明美
确实赚得比较多。无论怎么说,明美失去的是比得到的多。
「算了吧,明美,不要做这种让生活更难过的事了!」
明美对於自己无法谈一段正常的恋爱感到非常苦恼,直到她碰到这个男的。
人在寂寞的时候,总会想要把自己的生活重心寄托在别人身上,而且深信如果是这个
人的话,一定会一辈子好好对我的,不然就是和这个人在一起的话,就不会寂寞了,彼此
一定会互信互谅、互相扶持。但是,如果是为了期待而赌上一切,人际关系将会变得更为
复杂,更何况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大家应该知道这是世界最不安定的关系啊!
「没问题的,我会得到幸福。」
明美斩钉截铁地说。
「爱,别担心,我绝对会幸福的,我已经决定了。」
自己的事情由自己来决定,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了。
「恭喜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不断地流了出来。
不是因为後悔,也没有感到高兴。我悲伤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认为明美被人从我身
边抢走了吧!
到现在为止,我们两个人都是随著自己的想法享受著单身生活,也曾经从各种人间炼
狱里走了出来,两人都是对方记忆中最好的朋友。这样的明美,即将要结婚生孩子了。可
以确信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即将划下句点了。
「真的恭喜你…」
我这副德性就像结婚典礼上新娘子的父亲一样,眼泪流个不停。有关於明美的每一
件事,不断绘声绘影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接一个不断地出现…「恭喜你。」
我的眼泪还是停不下来。
「爱,你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你在哭呀!」
「真的耶…为什么我们两个都在哭呢?」
「要幸福喔!」
「谢谢你,爱。」
明美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孩。
「要来玩喔!」
常常有这种明美留的电话留言。虽然说演艺界的工作越来越忙是事实,但是如果要抽
出时间的话还是可以的。但是,我并没有为明美空出时间。
虽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使得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在我还没找到机会前往明美他们位於神奈川的公寓拜访时,他们离婚了。
以「忙碌」为理由,不和她联络的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离婚的原因和心情。
只是,明美怀孕、生过孩子、当然也结过婚。对於不曾经验过这些事的我来说,明美
的立场和感受,我到底还是没办法理解,我甚至会想「最後的结果,果然还是这样。」
一直以来,明美和我的生活非常奢侈,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买回来的东西堆得像
山一样,以自由之身每天过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结婚了,一切当然就不一样了。丈夫
变得不顾家庭,还要搬到谁也不认识的夫家过著朴素的生活,在距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她
一天一天辛苦地过日子。
但是,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我想,她真的吃了很多苦。到最後丈夫变心了,明美所描绘的理想未来也相继破灭,
但这不全都是她自己所选择的路吗?
当她说想要离婚而来找我商量时,我并不吃惊。
「结婚和离婚,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吧?如果要离婚的话,好聚好散是很好,但如果
结果是如此,结婚的时候就应该多加考虑啊!结婚是你的选择吧?我觉得不是你丈夫变了,
而是你变了。」
「爱,你变了!」
明美说完後,就把电话挂上了。
明美离婚⒈、⒉年之後,我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她。
明美也25岁了,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呢!她完全变成了一个母亲,跟我说了好多关於
小孩子的事。但是我从她的眼神多少感觉了一些恶作剧的气息,她明知道我对小孩子很头
痛,还故意告诉我这些。她跟我说的不是参加母姐会、教学活动等,就是小孩子的运动会、
远足、教育方式、老师以及住在附近母亲们的话题。
尽管曾经是一身香水,和我一起穿著花俏的套装去钓男人的明美,现在也变成了一
个好妈妈了。明美现在是一个自然而不做作的妈妈。以前,比我年幼的明美把不工作、整
天闲晃又堕落的我当作姐姐看待,给我建议、担心我、对我生气、帮助我,现在有了孩子,
她或许将来会专心於养育孩子的工作上。
理想跟现实是不同的。女性一旦生了孩子,组织了家庭,自由便会理所当然地消失。
当女性变成母亲时,相对的也失去了「女性」的身份了。
可是,男性结婚之後却没有什么变化。本来,身为父亲、身为丈夫,如果没有持有那
份该有的自觉是不行的。但是男性却和单身时代一样地上班、和朋友喝酒,直到大半夜才
回到家里。女性原本对於夫妻及家庭生活是抱著「浪漫」的想法。结果丈夫晚回家,虽然
多少是忍耐下来了,但却累积了压力,之後夫妻之间的吵架也就越来越多了。
即使如此,她也踏出了这一步,掌握住幸福,勇敢迈向困难的未来。就算没有像一样
的人,但是时间仍然不断地流逝。虽然会想「现在就是幸福」,不过时间却永远不会允许
幸福长存。
如果站在明美身为妻子的不安、身为主妇的辛苦、身为母亲的艰难等立场上,去思考
其状况的话是可以理解的。纵使无法理解所有的细节,但是最少可以听她诉说吧!
虽然这或许是男人的理论,但我仍会竭尽全力追求自己的独立自主。对於不工作的家
伙,我想…我多少会数落他吧!
「你都不早点回来。」「都不理我。」
在发著自已丈夫牢骚的同时,我也想要听到对自己的批评。
明美已经远离了想要的东西说什么也要得到的奢华生活,而她所说的话,深深的刺进
我的心里∶「最想要的东西总是得不到的。」
「住在浦和的叔叔的儿子,前阵子好像进入证券公司工作了呢!不知道最近证券业如
何?」
「喔?!」
「你小学时常常一起玩的玩伴,那时只是街角一间美容院的孩子,他在前一阵子结婚
了。你都24岁了呢!」
「嗯…」
那天妈妈先报告最近家里还算不错的状况,然後我们两人在客厅里面对面坐著,没有
主题的闲话家常。有关於亲戚的儿子找到工作的事、有关於弟弟的事,还有附近的孩子结
婚的事。
这一年,我竟然回家了好几次。
我突然想起了明美。
明美是和谁都有话说的。但她在他的身边,没有同性朋友,只顾著等待丈夫回家,和
小宝宝面对面地过日子,就连发牢骚的对象都没有。
「啊,对了,妈妈是几岁的时候嫁给爸爸的呀?」
「23岁呀!」
「是喔…那是几岁生下我啊?」
「第2年,也就是24岁了。」
和现在的我同样的年纪。
妈妈也和明美一样。
妈妈在23岁时出嫁,和现在的我年纪一样,在24岁的时候生下我。
她在东京完全没有朋友或是认识的人,一个人从四国的乡下嫁过来,咬著牙一路撑过
来。
妈妈那时连左边右边都搞不清楚,身边包围著社会菁英分子的亲戚。具有大男人主义
的父亲,认为妈妈服从自已是理所当然的。妈妈应该从以前就没有任何朋友,而且在我小
时候的记忆中,妈妈无时无刻都是待在家里的。
说起亲戚间的谈话,八成是夸赞自己的孩子,或是进入有名的学校,不然就是成绩好
或坏。小孩子的成绩,同时也代表著母亲价值的判断标准。
我的失败就是母亲的失败。妈妈得负担我所有的教育问题、全心照顾祖父,连喘口气
的时间或是发牢骚的朋友都没有,照理说应该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忆,但她还是希望我能
够成为像利口先生般优秀的人来养育我。而我每每发生事情时,妈妈总是被严厉指责。
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经在晚上醒过来想去上厕所,却发现妈妈在被子中流著眼
泪…「我们离婚吧!!」
我也曾经在晚上突然因为妈妈尖锐的叫声惊醒并且感到不安。早上起来时,看到为味
噌汤调味,和平常一样准备早餐的妈妈,想著「只是一个梦吧…!」就安心了。
妈妈的眉心经常挤成一团,然後无时无刻以她的眼睛瞪著我。我一直有「被人家瞪著」
的感觉,但是她身受来自周围的各种压力和孤独感,要她不皱眉头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自
顾自的逃家,妈妈应该也受到父亲和周围的责备吧!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战斗,同时也皱著眉头显露出吓人的表情,很少有和颜悦色的时
候。
对於这种情况,我……「对不起…」
我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妈…对不起…」
「怎么了?」
「妈真是了不起,如果是我一定会受不了的,妈妈一定很恨我,但是我也留下了痛苦
的回忆,我一直只想得到妈妈的称赞。」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是停不下来,而且脸颊也好热。
「…对不起,该道歉的应该是妈妈才对,对不起,我错了…」
「我错了。」一直以来,坚持「我的教育方法没有错」的妈妈,如此说著。
「可是那时候我真的是太过分了,对不起,不管怎么说我都要道歉。」
「……」
我听到了妈妈的呜咽声。
「或许是我给姐姐的母爱太少了,对不起…姐姐…」
「妈…」
两个人就像傻瓜一样不停地流泪,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那是幸福的眼泪。在流下眼泪的同时,似乎也有什么掉落了。
「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激动的哭声,混杂在呜咽声之中。
妈妈一直是为我著想的,24年来,我第一次如此感受到。
父亲将啤酒倒进手中的玻璃杯里,然後也为母亲和我各倒了一杯,接著全家一起乾杯。
谁都没有再对过去的事激进、痛苦、悲伤地发著牢骚,只是像朋友一样起劲地聊天。
「爸爸」」
我也过了25岁了,但还是假装向父亲撒娇。小时候叫「爸爸」、「妈妈」是会被骂的,
当时我必须叫「父亲」、「母亲」,现在则是叫「爸爸」、「妈妈」。
在我叫「爸爸」的时候,爸爸笑了…「对了,给你看看这个。」
爸拿出了和妈妈两人一起登山的照片。
「这是南阿尔卑斯山脉吧?这个是雾峰嘛!这是藏王山。」
照片里面,是正襟危坐准备拍照的父亲和母亲,但是从照片中两人生硬的笑容中,可
以看得出幸福的存在。看自己双亲的登山纪念照片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我喜欢看两人快
乐地对话著。
父亲从以前就很喜欢山,我还勉勉强强地记得小时候全家出游的事。游乐尝动物园,
一到星期天全家就一定会到某处游玩。
父母亲平常为了扛起这个家而辛勤地工作,一到周末就努力地服务全家,如果是以勉
强应付的心态是无法办到的。当自已也开始工作了,才体会到父亲亲情的表现方式。对於
不擅表现的父亲来说,只有以行动来表现他满满的父爱。
父亲现在会跟我说他工作上的烦恼,以及身为一个男人但没有男人的样子等等的话题,
这是因为他已经承认我是个大人的缘故。
现在我也承认他是我父亲了。
「爸爸没有外遇过吗?在外面有没有喜欢的公关小姐?在外面有过情人吧?」
「全都没有。」
在母亲的面前,我一次问了许多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父亲也毫不犹豫地给我答案。
「不可能的吧…」
妈妈被女儿突如其来没有礼貌的问题吓呆了。而印象中还是个小学生的弟弟,则是一
边用电胡刀刮著胡子,一边苦笑著。
「妈妈有没有想过要外遇呀?」
「在说什么蠢话啊!」
「姐姐,别管这些了,借我钱吧!我欠人家钱呢!」
「少来了,你不会去卖身啊!」
弟弟手也不伸回去地一直笑著。
「你有在工作嘛,分一点给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然你去卖屁股好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二丁目那里的店啊?」
我一副很了解地说明著男性的卖春系统。妈妈生气了,但父亲则是一脸不知道的表情。
「懂得真多耶!」
弟弟留下了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然後就站起来离开了。这时的气氛,也变得有点奇怪,
但是我是认真的。自己的债务就应该由自己来还清,就算是出卖(禁止),借来的钱也要由自
己来还,这就是我所认为的生存之道。
「如果父亲有外遇的话,你怎么办?」
我恶作剧的念头一起,突然就丢给母亲这个问题。
「这种老男人是不可能有人会要的!如果想在外面捻花惹草的话,那就尽管去吧!」
妈妈一字不漏很顺地说。
「我还是很受欢迎的喔!」
父亲好强又可爱地说。
「唉呀,只要付钱,无论如何也会受欢迎嘛!」
什么时候我的家人也会如此轻松地聊天了?
在我当初不断地不告而别、离家出走和接受辅导的过程中,妈妈写了日记。我在家里
无意中发现了这本日记,而笔记本里面的所有心声,都没办法传达给当时的我了解。
我打开了妈妈的笔记本。
九月二十八日她上学迟到,晚上7点才回家,星期一她总是不乖乖地上学。一直问她
为什么?
她却怎么也不说出原因。她父亲为了能够让她确实上学,反而上班迟到了。
十月三日「我要跟孝则去动物园」,虽然她这么说,并且说完就出门,但是她没有去
动物园。事实上是跑去上野的购物街玩,一直到晚上9点才回家。她说了谎,但似乎毫不
在意。
十月四日因为今天是弟弟们的运动会,所以让女儿一个人看家。我发现丈夫的西装口
袋中,原本放著的四千元不见了?她下午4点时跑出去玩,晚上9点时回家。
十月五日她今天准时上学,但是在早上却请假了,原因是「发烧」?她穿著制服告欣
我「我要治疗眼睛上面的疣子」,然後就拿著健保卡跟两千元出门了。因为挂念她,我跟
著去医院看看,hushi小姐却告诉我她并没有来看玻到了晚上6点了还是没回来。最後,直
到晚上9点半才回家。
十月七日我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里说她的朋友清美没有回家。为了寻找清美,她在晚
上10点左右骑著脚踏车出去了。虽然我当时说「妈妈也一起去」,但是她却不接受我的好
意,并且丢下一句「你这么罗嗦,连我都想出去了。」接著就出门,也就没有回来了。
十月八日今天是教学参观日,但是她却不管,昨晚出门直到今天早上才回家。她也不
管母亲会怎么想,一直到早上才回来,然後穿了制服马上就出门。不久又回来,换上便服
後又出门了。晚上…也是很晚才回来…。
十月九日她穿上制服出门後,中途又折回家来换上便服出门了。「我不会做坏事啦!
马上就会回来。」这句话已经变成她的口头禅了。我叫她不要出门,她也不听。在晚上11
点的时候她打了电话回来,说是要在鹭沼那边的朋友家中过夜。我要她坐计程车回 来,
但她还是没回来。
十月十日她下午4点左右回到家里。之前她也从朋友那儿打了好几通电话回来,敷衍
我说她就要回来了,之後似乎是要去和安藤约会,而且为了出门,她对著不准她出去的父
亲大声哭叫。「如果回来的话,把我送进少年感化院还是监护所,送到哪里都好。
朋友进去了之後,多少都会变好,但是对我来说没用!!」
十月十一日她睡到早上12点半,起床後马上就出门去了。
在晚上10点半的时候,她从公园打电话回来,说明美因为制止齐藤抽烟,之後两个人
就吵起架来,而且越吵越凶。「我要去死!!」齐藤留下这句话後就跑掉了。因为大家正
在四处找他,所以才会弄得这么晚。她说「虽然还没找到,但是我会先回来。」
但是最後她还是没回来。
十月十二日因为前天的事情,她今天请假了。现在她就算是早上也不回来。我去了一
趟齐藤家,结果她和一名学弟和美绘子躲在齐藤房间的壁橱里,房间中充满了烟臭味。因
为齐藤说服她,我才得以在走廊和她说话,不过她一点也没有反省,一直到傍晚才回家。
十月十三日为了到现在为止她做的所有事情、过错,我向学校的训导主任」」涉川老
师赔不是,并且答应他今後要认真管教她。
十月十六日可是,她昨天又住在外面了,丈夫非常生气,打算将她打个半死。我拼了
命地保护她,同时也被揍了一顿。丈夫对於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夫妇两人教育孩子的困
难等事,感到悲哀…十月十七日她脸肿起来了,嘴唇也有瘀血,但就算快迟到了,她还是
去上学了。老师也想要了解情况因此打了通电话来,并且说「父亲已经如此难过,母亲又
这么努力。」
原谅了她今天的迟到。很难得的,她今天去了补习班。
十月十八日原本约好和明美一家人到寺庙祈求考试合格,但是她爽约跑出去玩了。
十月二十三日今天她和坏朋友安藤见面了。「孝则跟妈妈一样,只会管我,一直叫我
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