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贼-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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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第三个愿望呢?”
“你想不到吗?”卡斯柏尔答遭。“我早已知道啦!”
警官丁贝莫过的最有意义的一天
奶奶非常担心。她不知道卡斯柏尔和佐培尔这么长的时间,到底上哪去了。
奶奶昨天一天找了警官三回,跟值班警官丁贝莫谈话。今天,她又去找他,希望碰上运气,得到好的消息。
“警官先生.有卡斯柏尔和佐培尔的消息吗?”奶奶问道。
“很遗憾,还没有消息。”值班警官丁贝莫说。他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吃早餐。
“还没有消息?”奶奶问了一声,不由哭泣起来。
“还没有消息,”警官重复说了一遍。“我很抱歉,眼下还无法说明。奶奶,两个孩子的下落,不大清楚。”
“真的不清楚吗?”
警官耸耸肩膀。
“我们只发现一件他们的东西,就是在那边角落里的手推车。您认识这辆车吗?”
“认得,”奶奶啜泣着说。“这是卡斯柏尔和佐培尔前天推出去的车子。你们在哪儿发现的?”
“车子翻倒在森林边路旁水沟里,被我们弄了上来。暂由我们保管。”
“那么,以后怎么办呢?”奶奶问道。
“哎哟,以后怎么办?”警官丁贝莫嘟嚷道。
他皱起眉头在想找寻办法。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用手掌在办公桌上一拍,拍得早餐的盘子叮叮当当作响。
“奶奶!”他大声嚷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您知道我们怎么办吗?我通过区办公室把两个孩子的事发出通告。”
“您认为这个办法有效果吗?”
“总比没办法好。反正也没有坏处。”
警官丁贝莫赶紧吃完早餐,收拾了盘子。
然后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抽出一张大的公文纸来,拿钢笔往墨水瓶里沾沾墨水,写了起来。
布 告
兹找寻:卡斯柏尔和佐培尔
两人特征
卡斯柏尔头戴大红尖顶帽;佐培尔头戴绿色马尾帽。
如有人提供上述两人线索,希望来本所报告。
本所当代为保守秘密。
警察局启
“唔,”警官丁贝莫满意地说,“就缺少签名啦……”
警官像平常一样,大笔一挥签上了他的名字。不过他一不小心,掉下了一大滴墨水。正在这紧要关头,门忽然被打开了,卡斯柏尔和佐培尔飞也似地冲了进来。
“哎哟!”奶奶惊叫一声,差点儿又晕了过去。不过这回她是为了高兴过度的缘故。
“感谢上帝!”卡斯柏尔和佐培尔说,“我们回来了!”
奶奶两个胳臂紧紧抱住了他们,含着眼泪笑道:
“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可为你们担心死啦!确实是你们吗?我还不敢相信是你们哪!不用说,警官先生,你也惊住了吧?”
警官丁贝莫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表情严肃,公事公办地说:
“我也该说,可受够啦!害得我浪费一张公文纸!你们难道不能早点回来吗?”
“对不起,警官先生,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呀!”卡斯柏尔说。“不过,我们带来了一个使您警官先生高兴的好消息。”
“真的吗?”警官丁贝莫问道。
“当然真的!”卡斯柏尔说。“我们抓到了大盗霍震波!”
“哎哟,有这回事吗?”警官先生大吃一惊,忍不住嚷道。“那么,大盗在哪儿呢?”
“在这儿。”卡斯柏尔说。
卡斯柏尔走到办公桌旁边,把鸟笼放在上面。警官一看,勃然大怒。
“这算什么?”他大声嚷道。“怎么?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你以为我对你这种做法能容忍吗?我好歹是个警官呀!你要开玩笑,最好跟别人去开!对我可不行!想捉弄我的人,我要送他上班房关起来!”
“噢,警官先生,请您冷静一点!”卡斯柏尔说着,随手把手上的魔指环一转。
“我希望,鸟笼里的灰雀子重新变回来,成为大盗霍震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刹那,他的第三个愿望,也是最后一个愿望实现了。刚才还是灰雀子待的地方,此刻却站着大盗霍震波。他站在警官丁贝莫的办公桌上,身上穿着睡衣,脚上套着短袜,从头到肩膀全部套在鸟笼里,站在那儿。
“喂!”警官丁贝莫咋呼道。“请您从桌子上下来,您怎么上去的?您是从哪儿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警官先生,别多问了。”卡斯柏尔说。“他就是大盗霍震波呀。您不是要把他逮捕归案吗?”
警官丁贝莫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
“他就是大盗霍震波吗?”他嚷道。“糟糕!怎么会有穿着短袜的大盗呢?”
“是的,是大盗吁!”奶奶说。“我认得他!千真万确是大盗呀!快,快,您快逮住他…”
可是大盗霍震波一声大喝,打断了奶奶的话:“让开,别挡住去路!”
他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越过警官身旁,朝窗口窜去。他心急慌忙,推开窗玻璃板,把头伸出去.打算逃跑,佐培尔一看不妙,连忙抓住他的腿子,卡斯柏尔毫不犹豫,迅速放下了铁百叶窗。只听得咔嚷一声,大盗霍震波的身体被百叶窗忙住了。
他像一条被提上陆地的游鱼一样,不住地挣扎。
“佐培尔小心,别让他挣脱了!”卡斯柏尔说罢,便跟警官丁贝莫一块儿跑到院子前面去。
霍震波的脑袋、胸膛和胳臂都伸在外面,双臂拼命地挥动,犹如游泳时划水的姿势。
“救命!气上不来了,我不行啦!”大盗气急败坏地叫嚷。“老是这样把我吊在半空能行吗?”
“你老实一点,”卡斯柏尔说。“我来帮你解决!”
“好吧,没有办法!”霍震波气喘吁吁地说。现在看来,他已没法逃走,只能死了逃命的念头。
大盗被警官丁贝莫用绳子在后面反绑着双手。这时他已不发出气呼呼的声音。佐培尔把百叶窗推上一些。警官丁贝莫和卡斯柏尔从窗口把大盗霍震波拉了下来。这个老坏蛋就像一袋土豆般扑通跌倒在院子前面。
“唔,警官丁贝莫高兴得大声咋呼道:“我们终于把你逮住啦!现在就送拘留所去!
大盗霍震波费尽气力,这才站了起来。
“给我把鸟笼拿掉好吗?”他要求道。
“不行,”警官丁贝莫说。“鸟笼让它留着!”
他拨出佩刀。但在他押走霍震波之前,没忘记向卡斯柏尔和崔培尔致谢。
“我向你们交代一声,”警官丁莫临了儿说,“明天你们两人来拿区长的奖励。以后你们要把这事的经过情况,讲给我听。我要做笔录存入案卷,明白吗?就到此结束,再奇%^书*(网!&*收集整理见!”
警官丁贝莫押着大盗霍震波在市镇上兜了三圈。镇上的人们纷纷从家里出来,瞪大眼睛看着大盗在街上走过。他们都很高兴,大盗终于逮捕归案了。
“他以后怎么办呢?”人们互相打听消息。
“暂时先拘押在消防站,”警官说。
“以后怎么样呢?”
“以后嘛,交法庭审判。”
咖啡和蛋糕
卡斯柏尔和佐培尔两人坐在奶奶舒适的房间里有说有笑,快乐极了。他们重又回到家来,真是高兴极了。自从星期日在这屋里聚在一起,已经过了三天,简直像在做梦似的。
奶奶也是笑眯眯的,高兴极了。她很快做好咖啡,放到桌子上,并且到餐室去拿来一只装李子脯蛋糕的大马口铁盒子。桌子上还放了一大盘新鲜掼奶油,
“奶奶!”卡斯柏尔惊奇道。“今天是星期日吗?”
“不错!”奶奶说,“今天咱们是星期天,不过人家是星期四。”
她走到镜子前面,把头上的小帽子稍为端正了一下,快步向门日走去。
“奶奶,你要出去?”卡斯柏尔问道。
“啊,我上玛雅太太家借只咖啡磨具。没有咖啡磨具,总有点不习惯。”
“不错,”卡斯柏尔笑嘻嘻地说,“没有咖啡磨具确实不好办。那就请吧!”
他从上衣下面拿出咖啡磨具,放在桌子上。满心以为奶奶准要说什么话。
可是奶奶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拿起那只咖啡磨具,一摇动上面的把手。只听得咖啡磨具里唱出了《五月里来好风光》的二部合唱歌子。
卡斯柏尔和佐培尔都默不吭声。
“哦!”奶奶终于开口了。“多么好呀!你们知道奶奶此刻的心情吗?”
“什么心情呀?”
“我的心情哪,就像我在过生日,简直跟过圣诞节一个样。好吧,我们现在就来煮咖啡吧。……”
奶奶煮来了从来没有那么浓的咖啡。她把咖啡壶端到桌上,在大家的咖啡杯里倒上了咖啡。卡斯柏尔和佐培尔讲起了他们的经历。
“哎哟,真可怕呀!”奶奶摇着头说,接二连三地说着,“真可怕呀!”
说话问,奶奶总是给他们倒上了咖啡。卡斯柏尔和佐培尔不住吃着鲜奶油李子脯蛋糕,吃得肚子也胀了。两个小朋友感到非常的幸福。也不想做别的什么人了,连康斯坦丁皇帝也不想当了。
红领子男人
一天中午,卡斯帕尔的奶奶,站在厨房的炉灶前,煎着腊肠。
炉灶上面,跟炒勺并排的火上坐着盛泡菜(卷心菜加盐发酵制成的大锅。泡菜冒着温乎乎的气,腊肠发出兹兹的声音。屋内飘满了说不出的香味。
一看这个,谁都知道今天是星期四。因为卡斯帕尔的奶奶家,一到星期四,准做煎腊肠加泡菜。
煎腊肠加泡菜是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最爱吃的东西。如果按他俩的愿望,最好把一个星期都变成星期四——或者再大点说,把一个星期扩大一倍,让他十四天都是星期四。因此每逢星期四的午饭,他俩总是准时回来吃的。
可是今天,俩人很晚还没回来,奶奶不放心了。
“那孩子们,到底上哪儿玩儿去啦?”奶奶想,“都已经十二点过三分啦。那孩子们,遇上什么事啦?”
奶奶把炒勺和盛泡菜的锅,从火上端下来,为了放放锅里的热气,她把锅盖打开一点.刹那间,她被腾腾上升的热气包围了。眼镜片完全模糊了,什么也看不见。
“真干了傻事!”奶奶叫道,“尽管戴着眼镜,镜片被热气蒙住了,还是一点用也没有哇!”
她赶紧从鼻子上拿下眼镜,用围裙角去擦蒸汽——就在这时候,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走得挺急,却是“咚咚”的沉重的声音,怎么想,也不是卡斯帕尔和佐培尔的脚步声。
接着,门马上当的一声打开,有谁吧哒吧哒地进厨房里来了。
“咦?谁呀!”卡斯帕尔的奶奶说,“别那么没礼貌吧,警察部长先生!难道不敲门就进来,也是可以的吗?”
不戴眼镜,奶奶只能看到朦胧的一片。她使劲看去,才看清哒哒的男人,穿着有银钮扣的红领子的蓝衣服,再加上头盔和佩刀——这只能使人认为是警察部长阿里斯·丁贝莫先生,因为穿着带银钮扣和红领子的蓝衣服的人,在这镇上,只有他一个。
“真是好香的气味呀!”红领子男人说。
那声音,奶奶确实听到过,可那不是丁贝莫先生的声音。
“奇怪,是谁呢?”奶奶想。结果,她光顾去想,擦了眼镜,也忘记戴了。
这时,穿着蓝衣服带银钮扣的男人,来到炉灶那儿,眼光停留在盛腊肠的炒勺上。
“煎腊肠加上泡菜呀!”那人兴奋地说,“两个星期了,只有水和面包——可现在呢,煎腊肠加泡菜!”
他转向奶奶,用佩刀吓唬道:“喂,把煎腊肠和泡菜拿过来!我饿啦,吃了,我还有急事!”
卡斯帕尔的奶奶愤慨了:“很抱歉,警察部长先生——你是开玩笑吧?”
那人用粗野的口气,打断奶奶的话:“老太太,别学傻瓜——你还不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吗?好,戴上眼镜看看,不过,请你稍微快一点!”
“行,行!”奶奶搭讪着,擦好眼镜,戴上了。
一瞬间,奶奶的脸,象刚洗的床单一样发白了:“这可糟了——是你呀?你在两个星期前,就拘留在消防泵放置处了嘛!”
“那个任务,已经完啦,老太太。”
“那你怎么把制服和佩刀弄到手的?要是让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知道的话……”
戴警官头盔的人笑了:“那么,俘虏先生,你是很清楚啦。总之,赶快把煎腊肠和泡菜拿过来!要不,让你认识认识我这个真真正正的大盗贼霍震波!”
卡斯帕尔的奶奶,瞟了一眼厨房的钟:十二点过八分。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到底上哪去了呢?
奶奶从碗柜里拿出一碟子,放上一根煎腊肠和一匙泡菜。
“一根煎腊肠!”大盗贼拳头咚地打了一下桌子,“老太太,你想干啥?我说想要的,是全部的煎腊肠——还有,锅里的全部泡菜呀。懂吗?”
让他这么一说,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奶奶把腊肠一点不剩地放进碟子,把泡菜锅也摆在那旁边。
“这就好!”霍震波喊罢,让奶奶坐在桌前。
“你要办傻事,可麻烦哪。好,我就不客气啦!”
奶奶坐在椅子上,只能一声不响的,干瞪眼瞧着霍震波一个劲地吃腊肠。
跟往常的星期四一样,腊肠一共有九根。霍震波一根不剩,都给吧唧吧唧地吃光了。泡菜也从锅里直接拿来吃,根本不管桌布脏没脏。
“啊,真好吃!”吃光了腊肠和泡菜,霍震波说,“老太婆,可好吃咧!不过,有件事得请你特别注意。厨房的钟,现在正好十二点过十五分。从现在起十分钟之内,你就在这儿老实坐着,一声也不许响。过了十分钟,你呼救也可以。——可是,早一分钟也不行。你明白我的话了吗?”
奶奶不回答。
大盗贼霍震波叫喊道:“喂,老太婆,你在听着吗?为什么一声不吭啊?”
奶奶一句话也不说。
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那是当然的,奶奶随着霍震波吃下最后一口腊肠的同时,又气又怕——昏过去了。
把我放出来
卡斯帕尔和朋友佐培尔,一起到市镇小河去钓鱼。可是,除了旧笤帚和空醋瓶子外,什么也没有钓着。
他们把笤帚又扔回水里,却把空瓶子留下了。
“因为呀,”卡斯帕尔说,“往这里装进信,就可以做空瓶通信了吧?”
假如俩人在半路上没有碰到别的事,那么,今天也肯定象平时的星期四一样,在规定的时间到达饭桌前的。
没想到,他俩在市场的广场里经过时,从消防泵放置处,传来不太清楚的叫声。
“咦?”卡斯帕尔说,“霍震波这家伙,今天有点脾气不好哇。听,他不是在那儿乱骂人吗”
“那不是乱骂人,”佐培尔答道,“那是在求救。也没准儿是牙或者肚子疼。”
自从奶奶的咖啡磨被盗走以来,卡斯帕尔一直恨着霍震波。
“那样的家伙,牙和肚子都疼才好!”卡斯帕尔说,“再加上,每个脚趾头上都长两个鸡眼,就更好!”
尽管这么说,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还是想听听是怎么回事,便一同向消防泵放置处跑去。
水泵放置处,只有一个小窗子。当然,这窗子是镶嵌着铁格子的。
站在窗下,那不清楚的声音在说些什么,可就很明白了。
“救命!”水泵放置处里的声音说,“救命,我被关在这儿啦!打开,把我放出来!”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笑了。
“对你来说,这儿正合适!”俩人喊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到这里,是很高兴的呀,霍震波先生!”
两个星期前,他俩协助警察,抓到了这个盗贼,从镇长先生那里领到五百五十五马克五十五辨尼(马克和辨尼均是德国货币单位,一辨尼等于百分之一马克),而警察丁贝莫先生,从那时起,当上了警察部长。
“把我放出来!”那声音喊道,“我不是大盗贼霍震波!”
“那当然!”卡斯帕尔拦住那声音说,“我们很清楚,你是领着七个小矮人的小红帽!”
“喂,别开玩笑!我是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呐!”
“请你适当地停止大喊大叫吧,喊叫大王部长先生——警察马上就来啦!”
“傻瓜!警察是我呀!你们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把我从这儿放出来我实实在在是警察官哪!”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根本一点也不相信那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的事。问题很明显,就是说,霍震波想骗他们俩,绝不能轻易上当。
“你要真是丁贝莫先生的话……”卡斯帕尔说,“你最好到窗子旁边来,让我们能看到你,怎么样?”
“做不到。我被捆着,倒在地板上。如果你们不快些把我从这放出来,你们就犯了罪。懂了吗?罪——犯罪呀!”
跟往常一样,卡斯帕尔和佐培尔,马上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佐培尔背靠着水泵放置处的墙壁站好,接着,卡斯帕尔蹬着佐培尔的肩膀,向格子窗里张望。
“哎,快点!”卡斯帕尔喊道,“让我看看你,你在哪里呀?”
“在这下边,在消防汽车后面。你看不见我吗?”
“看不见哪。”卡斯帕尔说,“又不是玻璃做的汽车,当然看不见啦。你说这么些愚蠢的谎话,想来骗人,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不是谎话!这是警官能够证明的不容置疑的事实。求求你,相信我的话,把我放出来!到底怎么办,才能让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呢?”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很愿意多多细听一会霍震波说话,因为,让大盗贼霍震波低头苦求,是非常愉快的。
这时,镇公所的塔上,报告十二点十五分的钟声响了。突然,俩人想起了今天是星期四。
“啊,请你慢慢地继续诉苦吧!”卡斯帕尔从格子窗向里喊,“很遗憾,我和佐培尔,要赶回家去吃午饭。诉苦部长霍震波——因为直到难得的煎腊肠吃到我们肚子裂开以前,不能奉陪你啦!”
新的变故
一开始,卡斯帕尔和佐培尔,以为奶奶嫌他们回来晚了,准在那儿特别生气呢。
奶奶一动不动地坐在厨房的桌子那边,对他俩毫不理会,象是在责备他们。
“奶奶,”卡斯帕尔开了口,“别生气呀!说真的,不是我们不好!”
这个时候,卡斯帕尔才注意到奶奶出了什么事。
“呀,不得了,奶奶准是又昏过去啦!”
佐培尔指着空炒勺和空泡菜锅说:
“没准儿是奶奶因为我们没按时回来吃饭,发怒了,而且气晕了,一个人把全部东西都吃光,以后就不舒服啦。”
“也许是的。”卡斯帕尔也说,“九根煎腊肠加上—锅泡菜,对奶奶来说,不管怎样,也是太多了点。”
俩人一起拖着奶奶,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往她的前额和太阳穴涂上白兰地,把切了的洋葱拿到她的鼻子底下。
于是,奶奶打了厉害的喷嚏。她一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