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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穿越官家嫡女-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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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姐,军中空饷,姐夫能分几成?” 铁勇男是个只通军务的,庶务也许他懂一点,但顶多只能懂到要往家里搂钱,搂了多少,怎么花出去才合理,怎么做才能搂更多,肯定是要听吴雅的。

  “五成。”这是军中人人都知道的潜规则,吴雅也没打算瞒吴怡,“当初是两成,升了官之后是五成。”

  “卯字营是两千人,必然要有把总之类的职位,这样的职位多少钱?”无论是京中还是边关,总有一些纨绔子弟想要一个体面的职位又不想受军中之苦,卯字营的官职,正合他们的心意。

  “这些事你四姐夫懒得管,都是万参将在管。”

  “这庆临城城里的将军夫人们,除了四姐,谁最有钱?穿得最好?”

  “我?我在庆临城城里不算穿得好的,只不过总有一些你们从京里捎来的新样子的衣裳首饰罢了,万夫人、徐夫人,穿得也都是极好的。”吴雅说得是实话,她本来就是低调的人,不喜张扬,本身又年轻、出身好、长得也好,不用过多的装饰夸耀就已经够显眼的了。

 “四姐,你借我一套首饰。”
  “什么?”

  “就那套红宝石的首饰好了。”

  “那套首饰我也就是三天回门的时候戴过一次,平时我嫌太张扬,都锁在柜子里……”

  “我的首饰都在京里没带出来,四姐把那套首饰借给我,我让夏荷送去重淬一下火,庆临城城哪个首饰行手艺最好?”

  “张记老铺,我的首饰破损,淬火都是找他们家。”

  “劳烦四姐下帖子,请一请庆临城城的将军夫人们,就说姐夫不在家,你一个人无聊,想要找姐妹们聊一聊天,顺便把我引见给大家。”

  “五妹……”

  “无论是费尽心机要灭二爷的口,都忘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口是灭不了的,家中的女人们知道的永远比他们想像的多,更不用说女人的虚荣心了。”

  吴雅想要宴客,说不上是开天劈地头一遭吧,也是件难得的事,更不用说透出来的话是说吴家的五姑娘如今在将军府里住着,想要多认识几个人了。

  她们都是见识过吴雅的周身气派的,堂堂吏部天官之女,出自世代书香之门,就算是少有张扬衣饰,举手投足周身的气派,时时处处的精致,却是她们这些或是出身武将之家,或者干脆是普通富户之家出来的女人们,又羡又妒,更不用说吴雅天生丽质,才学出众,又有帮夫运,在这庆临城城的女人里是头一号的人物了。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竟然只不过是个庶女。

  如今吴家嫡出的五姑娘来了,又会是何等的样子,她们都有好奇,只是这名门之女落了难,脾气必定不会太好,姚家的下场她们都十分的清楚,自然也没人主动上门去触那个霉头,如今吴怡竟然要主动认识她们,整个庆临城城的夫人们,都被惊动了起来,压箱底的首饰、新做的衣裳,通通的拿出来准备“大场面”之用。

  张记老铺,自然忙得不亦乐乎,夏荷穿了件蜀锦的对襟出风毛长袄,披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头上戴的赤金钗头凤明晃晃的耀人双目,耳朵上猫眼石的耳铛随着光线的不同流光溢彩,更不用说雪白的手腕子上左手一对赤金响镯,随着走动叮当做响了,她初初一下马车,就引得张记老铺里里外外的人看个不停,一个衣着也是不俗的小丫头,站在她的身后,手捧着一个匣子,就这么张张扬扬的进了张记老铺。

  这张记老铺在庆临城城的中心地带,庆临城城远在边关,女子们的门禁并不森严,说是将军夫人跑也不为过,一见她进来,张记老铺的掌柜就以为是哪位新调来的将军带来的家眷,一看外面的车马,却是铁家的标记。

  铁家铁夫人一家独大,通房妾室无声无息,这又是哪里来的美妇人,掌柜的想起铁夫人的妹妹来了,以为夏荷就是,当即亲自迎了过去,“这位可是沈夫人。”

  夏荷一抖帕子,一阵若有似无的茉莉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我可不敢当这一声沈夫人,我是我家二奶奶的陪房,名唤夏荷的,您叫周石家的就行了。”

  “哦。”掌柜的微微一哂,不过是陪房就是这样的体面气派,那位未曾见过的沈二奶奶吴家五姑娘得是何等的风光,“周奶奶。”

  “您可真会说话。”夏荷往柜上看了看,见摆着几套首饰,成色在民间来讲都是不错的,难得的是手工很好,“您家的师傅可是在京中多宝斋做过?”

  “正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位陪房的娘子,果然眼光毒辣。

  “可惜只做到学徒没做成师傅,在京城之外也算是上等的匠人了。”夏荷拿起一支钗,微微的摇了摇头。

  “周奶奶说得极是,我家的这位师傅是本地人,确实是在多宝斋学徒多年,还差一年就能做上师傅了,谁知道家里的老母忽然去世,他回来奔丧,也就没走成。”

  “嗯。”夏荷点了点头,“既然是多宝斋出身,想必是认得这套首饰的,这首饰我们在京里带来,一路上也没什么机会拿出来保养,拿出来淬淬火吧,但有一宗,必定要让你家的师傅做,这首饰要是弄坏了,您可赔不起。”

  夏荷说着从小丫头手里拿过了匣子,那匣子走近一看才能看清,竟然是上等的黄花梨的,也没有涂漆,只是薄薄的上了层清油,上面刻着麒麟送子图,轻轻一抽挂着的小锁,里面的首饰一露出来,屋里屋外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成套的红宝石的首饰,光是大大小小扁钗就有六对十二支,十足的赤金镶着的都是切割完美的红宝石,夏荷又拿出正凤钗,凤头凤尾雕琢的活灵活现,凤口上衔着的红宝石最大的有大姆指指甲大小,光这颗红宝石,就够买张记老铺一整个铺子的首饰了。

  “这套首饰是我家二奶奶的心爱之物,明日午时我亲自来取,掌柜的您可要尽心看管。”

  “是,是。”掌柜的双手颤抖的接过这套首饰,当下就决定要不错眼珠的盯着师傅淬火,晚上枕头这匣子睡觉,虽然这张记老铺是有背景的,庆临城城里驻军多,小偷小摸的都少有,万一要是丢了,他真的只有带着全家上吊的份了。

  夏荷在张记老铺的一番炫富,整个庆临城城都轰动了,越发传的神乎其神,被吏部天官之女比下去是合理的,总不能连陪嫁的媳妇子都不如吧?

  到了宴客的那一天,铁府是珠光宝气,珠环翠绕,凡是能戴出来的首饰,都被女人们插在了头上,衣裳更是蜀锦、缂丝、羽纱应有尽有,身上的大毛衣裳,更是黑貂、白貂、紫貂、凡是这世上有的,没有不被这些夫人穿出来的。

  吴雅戴着白狐皮的昭君套,戴着全套镶了东珠的赤金头面,在这一群人里竟不是十分的显眼,不由得暗暗的笑吴怡得计。

  吴怡出来的时候,众人皆是一愣,只见吴怡只是简单的穿了件嫩绿织锦出白风毛对襟袄,深绿皮裙,外面披着一件黑貂的斗篷,虽贵气,却不张扬,那套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红宝石首饰,根本不见踪影。

  吴雅牵了吴怡的手,“妹妹出来的好慢。”

  “我家二爷刚刚病好,我服侍他吃了碗粥这才来晚了,还要多谢姐姐送的上好的碧梗米。”

  “能吃下去就好,我怕你烦闷,特特的约了城中的夫人们前来饮茶,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也就百愁尽消了。”吴雅说道。

  “唉,实在是全靠姐姐了。”她们在这里演着姐妹情深的大戏, 众位夫人们觉得人家家里有事,自己还盛装而来,有些尴尬,万夫人反应最快,“我家将军说书吏处被烧得干干净净,那火势吓人的很,水浇在上面都成了气了,沈二爷能从里面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如今病好了,想必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多谢夫人吉言了。”吴怡说道,她本就有意引诱众夫人多说话,又有吴雅穿针引线,没过多久就跟这些夫人熟悉了起来,女人的话题总离不开衣裳首饰,吴怡藉机把夫人们的首饰看了个遍,这一场谈话下来,心里面也就有了谱了。

  铁勇男回来,听说了书吏处的事,气得拳头握得嘎嘎做响,“这些人真的是欺人太甚!五妹夫沦落至此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他!”

  “这事真不一定跟京里的人有关,我觉得是五妹夫查军衣和粮饷的事,查得太紧了,惊到了军中的人。”

  “哼,他们还不是蛇鼠一窝!如今五妹夫病了,书吏处全烧了,他们可以安心了,这庆临城城是他们的天下了!”

  吴雅笑了笑,“他们也是百密一疏,以为我们小小女子被人欺负死了,也只有哭得份,五妹从小到大也未曾像现在这样受过气,可算是报了仇了。”

  “哦?”

  吴雅把吴怡的一番安排说了出来,“她说道若是军中内鬼跟京中有关,就必定有钱物往来,男人能藏着钱不花,女人却未见得忍得住有好首饰不戴,好衣裳不穿,她用了我一套陪嫁的首饰,到底是把人给引出来了……”

  “是谁?”

  吴雅拿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那位夫人衣裳的样子是今年的,这倒没什么,也有几位夫人穿的都是京里的新样子,可那料子却是上好的贡绵,首饰是京中多宝斋大师傅亲自打的贡品,若不是……她一个只是普通五品官家中嫡出女,四品的将军夫人,是享用不到的。”

  要不为什么灭口要灭全家,夫人、妾室,知道的,暗藏的,总比外人想像的多……

  铁勇男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他也是肖老将军的亲卫出身,行军的时候磨烂了脚,老将军爱惜他年纪小,曾经把马让给他骑过,提点照顾如同亲父,他竟然丧了良心……”

  铁勇男回了庆临城城,城中的有头有脸的将军们自然要请他饮宴洗尘,铁勇男也像是没事人一样,把京中的大事一一讲给他们听,“如今兵部是咱们的人,肖老将军的老儿子肖远航肖大人做的尚书,见着了我极是亲热,连水军的人都靠后,先是见了我,又问了大家,让我给大家带好,又让我捎了京中的特产给大家,直说是惦记着大伙,只是身负官职不得自由,从今以后啊,这辽东的粮饷再也不愁发放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纷纷的说好,铁勇男又把话题一转,“原来兵部的那帮人,就爱勒咱们的大脖子,燕过拨毛,如今都遭了报应,连门子都换了人,尚书、侍郎家全死绝,家产尽没入了国库,老子还想进国库说一声呢,那老虎皮,是我亲自打的,入了库还不定让哪个狼崽子给叨去呢,若是识货的还好,要是不识货的,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好物件。”他这么一说,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那书吏处一场火啊,烧了就烧了,我回来听说人没事,那就是万兴,所谓越烧越旺嘛,你我发达的日子也快来了。”

  他这么说,有几个参与哗变的将军不吱声了,军纪森严,就算有一万条理由哗变,都是要乱刀砍死的罪名,虽说朝廷为了安抚军心,说了要既往不咎,想要再进一步却是不可能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铁勇男宣布散席,明天早晨还要点兵,众人也就都散了,铁勇男独独留下了徐万成。

  “老徐啊,我疑心来疑心去,总以为是老万做的,没想到竟然是你!也是,老万是个直肠子从来就没你那么多的花花心眼,可是肖老将军对你,那是再造之恩啊……”铁勇男直视着徐万成的眼睛说道。

  “将军老了,只想着安享晚年,却不想想咱们这些人,除了打仗还会什么……除了你娶了个好媳妇,日后免不了升官发财,封疆裂土,我们到最后也就是解甲归田的命了,一个没有兵马的空头将军,就算是有品级战功又如何?过个十年八年的,那帮读书人一找后帐,说咱们杀俘、屠村,不仁之类的,没准连品级也得折进去,达子在,咱们就有铁杆的庄稼,达子没了……老话怎么说的来着,狡兔死走狗烹,咱们哪里来的好下场。”徐万成面无忧色,自从自家媳妇穿戴着那一身不应该她穿戴的衣饰回来,他就知道这事露了,可是他不信铁勇男能把他怎么样。

  “你的前程呢?那么多的弟兄呢?都白死了?”

  “我的前程?如今的太子是个十岁的傻子, 皇长子才是民心所归,圣上如今偏心太子,这案子是冯家做的,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偏偏圣上要拉这个偏架,江山交到太子之手,冯家就是天子外家,别说你我,天下人都没有活路,我劝你跟我一样,跟随着皇长子,做那从龙之臣,再不用在家里看女人的脸色……”

  “住嘴!”铁勇男站了起来,把桌子给掀了,“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徐万成站了起来,向外走,走到帐外时,铁勇男叫住了他,“等等。”

  徐万成以为铁勇男改变了主意,笑眯眯地转回身,只见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肖将军教咱们打枪时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在别人背后开枪,非君子所为……”

  彭地一声枪响,徐万成双目圆睁栽倒在地,众人都围了过来,“达子派了细作前来探营,没想到却被徐将军遇上了,徐将军英勇战死。”

  “是。”众人异口同声称是。  

  庆临城城的人第二天都知道了,军中混进了奸细,不但放火烧了书吏处,还杀了徐万成徐将军,到了中午奸细被抓了出来,正是书吏常兴,常兴在被捉时咬碎了嘴里的毒药,自尽而亡。

  庆临城城的盘查,更加的紧密了。

  吴雅和吴怡去徐府,看望徐夫人,只见徐夫人一身缟素,跪在地上烧纸钱,看见了她们就是冷笑。

  “铁将军好大的本事,当众枪杀四品将军,竟然无一人敢为我家老徐作证。”

  吴雅没有理她,吴怡凑到她的跟前说道:“我姐夫跟徐将军是军中同袍,从小一起长大,过命的交情,这才保全了徐将军的名声跟徐家一家老小的性命,识相的闭上嘴带着金银细软回乡过活,再乱说话……我姐夫记得徐将军的好,我记得的可都是徐将军想要杀我男人的仇。”

  徐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声说话,脸上还带着笑的吴怡,若不是两人离得近,单看两人的样子,旁人还以为吴怡在小声安慰着她,娇滴滴的美妇人,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冷到了骨子里。

  吴怡在徐夫人旁边跪了下来,拿了纸钱扔进火盆里,“徐将军,如果 有来世,千万记得不要得罪女人,女人的怒火,比地狱之火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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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兵部的尚书是死于意外,侍郎是自杀,芦花案的真相就是内外勾结,夺嫡的皇子与不想打胜仗的将军勾结,合作的结果。
为什么年妃最受宠,年羹尧敢于弄出个年选,雍正批覆年羹尧的奏章会那么亲热,为的就是哄着他把仗打完,仗打不完,年是永远动不了的,钱是要流水似的花的,古今如此,为神马老美一直在打仗,因为将军要军功,军火商要产值。
吴怡此刻是退无可退了,只能出手。
芦花案的线索到此讲完,以后就算是有,也只不过是背景资料了。


  148、京里来人

  不管徐夫人有没有听懂地狱之火是什么意思,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事不能告,悄无声息的带着家财领着嫡出的子女走了,剩下几个妾室和庶子女,哭得凄凄惨惨的,还是吴雅看着她们可怜,各给了些银子,这才散了。

  也是好心有好报,其中一个年轻受宠的妾室,悄悄的给了吴雅一本名册,上面列的都是跟徐万成一起投了皇长子的人,那妾室本也是青楼出身,久走江湖,知道这名册在自己手里是要招祸的,“铁夫人,这名册我交给了你,别的不求,只求您能保我一个平安,不瞒您说,我有一个做皮货生意的相好,他现在也不想风里雪里的捞钱了,想跟着我回南方老家好好过日子,您要是能保我们俩个首发离了这辽东,我们俩个从此以后隐姓埋名,再不会出现在这庆林城了。”

  “嗯。”吴雅点了点头,把这个妾室藏在运煤的车里出了城,又和那皮货商汇合了,远远的走了,据说有人在山西看见过他们俩个,也有人说在山东看见过,都是谣传,扑风捉影一样。
  对于自己的妻妹有抓内鬼的本事,铁勇男想一想也是颇为佩服的,更不用说是沉思齐了,他在热炕上躺着看书,见吴怡回来了,立刻问她:“你怎么就知道徐夫人一定会露出马脚?”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瞧不起闺阁女子,却不想想这官员收了贿赂,有几个不在自己妻儿面前显摆的,旁人送礼物,又有谁会落下夫人不巴结的?那徐夫人得了上等的料子,极品的首饰,却只能锦衣夜行,在自己的屋子里穿戴,憋不住露出来是早晚的事,我只不过添了把柴火罢了,我们一不要他受贿的实证,二不管他到底是如何做的,三不想让他见上官受审,看见了衣裳首饰,知道了怎么回事就成了。”吴怡笑道。

  这是在资讯不发达的古代,就是资讯发达的现代,有多少人就裁倒在这虚荣心上,别说是女人,就算是男人,照样有某某官员在香港穿定制的西装,戴名牌的手表,让狗仔队给扒了皮,回到内地就受审的,更不用说现代的郭某某案了,如果不是她炫那些不该她有的富,又怎么会搞出那么大的风波。

  这人啊,古今都一样,说到底都是一个贪字惹祸。

  “这芦花案啊,从一开始就是个无头的案。”沉思齐现在只想摇头叹息,书生对于黑与白的认知,如今也慢慢变成灰色了。

  京城也好,军中也好,黑黑白白的,人人有贪欲,人人有私心,为了这些贪欲私心,为了那张龙椅,黑的能传成白的,白的能变成黑的……

  “现在满朝文武,耳目灵些的,谁不知道案子是大皇子为了夺嫡勾陷冯家,大皇子不贤,冯家纵子无德,如今啊,谁都有点活动心思,可是有太子在,从龙之功也不是谁都能立的,上了大皇子船的也有后悔的,后悔也下不来了,这事啊,就算是圣上……也得闹,沈家如今关门闭户,也未见得是坏事。”吴怡说道,自从铁勇男回来说沈家关门闭户的,沉思齐就有些烦闷,她又看了眼沉思齐看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四姐夫从常兴那里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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