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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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倒没什么,知道这两孩子都喜欢种地,歪在一边笑呵呵的看这他们说话,刘小虎却是知道那是个什么概念,张大嘴巴,楞楞道:“产量不少,但是,它用来做什么?”
林赛玉有些激动,坐在他身旁,将棉花塞进他手里,道:“皮棉可以织布,可以却带木棉做棉衣,棉籽可以榨油,棉杆可以当柴烧,你说它有什么用!”
亩产二百多斤用来织布!做棉衣!刘小虎几乎有些摇摇欲坠,难道这种生在野地无人理会的白叠子是黄金之物?!
“我正在想,水稻并不适合在咱们这里大面积推广,我只想培育良种来卖,如果有玉米棉花就好了,这两种物件将是我国农作历史上的重大转折点……”林赛玉站起来,有些激动的说,说着说着发现说了漏了嘴,忙着住口咬的舌头疼,一面有些心虚的看向刘小虎。
“果真如此?那我再去一趟,寻些种子来。”刘小虎同样陷入深思中,并没有注意林赛玉的话有什么不妥。
“做什么?又要去哪里?”刘氏吓了一跳,忙拉下脸道,“哪里都不许去!依我说咱们种着菜,种着麦子就好了,何苦去折腾那没人种过的稀罕物?你爹曾说过,种地也是个有风险的活,要的就是扎实,一心求巧可是农人大忌,是要血本无归的。”
这话说的林赛玉与刘小虎都冷静下来,林赛玉再一次看着手中的棉花,就目前来看,这种棉产量不会再有大的提高,改良棉种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不过就算以目前的产量推广出去,也势必要引起大的轰动,如今的织布技术还很落后,冒然推出棉花种植技术,后果肯定不乐观,还是慢慢来。
“不急,你不用亲自去,等城里店铺里人来收货,我们告诉他,托他们从南边带来就可以了,目前我们也没闲地可种。”林赛玉忙说道。
刘小虎便一笑,刚才就是一是冲动,他也没想此时就去,这一趟远行让他劳累的很,不休息一段是没精神再去的,于是丢开此话不说。
一家人说说笑笑,似乎几年没有见一般,只说的太阳西沉,英儿烧茶都烧了两壶才罢,晚饭熬了浓浓的粥吃了,才吃一半,听着她们婆媳说话,刘小虎举着箸子竟然睡着了,原来他一心快归家,熬了几宿没睡,此时卸下心念再压不住瞌睡,看的刘氏又是心疼的直哭,与林赛玉扶着他就在刘氏屋子里睡了。
第47章 接圣旨刘母受惊
刘小虎一直睡到第二天天黑才醒过来,刘氏少不得又是哭了一场,她可怜的孩子是怎么熬的成这样了?接下来的几天,听说主家回来了,佃户们纷纷前来探望,城里的大客户们也都来了,刘小虎几乎每日都要接受宴请,幸好他不吃酒,刘氏与林赛玉才任他去。
刘小虎知道刘氏不再逼他读书考试,再看林赛玉将地种的这样红火,心里也有了规划,准备好好种地卖菜,自然也要与这些客户们搞好关系,所以对那些邀请欣然接受,那些有钱的大户们,也都听说了了刘小虎在吴越的事迹,这些人虽然生在小县城里,也都知道当今的朝廷最是体恤民间百姓,对刘小虎这样的农人一定会另眼相看,单看县令朱大人对刘家的青睐就知道了,所以他们丝毫不小看这个只有十几亩地的年轻人,双方互相谦恭,相处的十分融洽。
自从刘小虎回来后,那些采卖之类的外联事宜,林赛玉便不再管了,只在地里指导佃户们种植,如今的大棚种植已经进入成熟期,也没多少事要管,林赛玉终于清闲起来,每日在家做饭收拾,家里有了钱,也没了那么多烦心事,林赛玉自在的每日研究吃喝,变着花样做饭,原本瘦了的脸蛋也渐渐丰润起来。
这一日刘小虎一早去了城里苏家的店铺,现如今苏家跟他们并没有什么生意来往,苏家这里的店铺主要作为货物运输的中转站,乔兴儿站在柜上打着算盘,远远看到刘小虎骑着驴来了,忙迎了出去。
“小官人,今日怎么有空上门?”乔兴儿伸手牵住驴,一面扶刘小虎下来。
刘小虎已经听说苏锦南送银钱救难大棚的事,对这苏家十分感激,亲自写了信道谢,苏锦南也亲自回了信,彼此算是熟捻起来。
“老爹,我来问问托大官人买的子藕,货备的如何了。”刘小虎施礼道。
乔兴儿一把捞住他,连说当不起小官人的礼,一面看着他笑,笑得刘小虎莫名其妙道:“老爹只看着我笑做什么?”
乔兴儿已经让他到店里,看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道:“老身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刘小虎被他神秘的样子逗笑了,在椅子上坐下道:“老爹说什么话,有什么不当问的?”
乔兴儿咳了声,想着听到的消息也是难耐心痒,压下羞愧说道:“我有一件亲事,想对小官人一说……”
他的话没说完,刘小虎就起身站起来,拍手往外走,吓得乔兴儿忙去拦他问哪里得罪小爷了?
刘小虎冷下脸来道:“老爹一大早可是吃酒糊涂了,我家里有娘子,何来亲事说?”
没料到他如此不给脸,乔兴儿登时羞得想要一头钻入地下,只得陪笑着说受人托就是一问,小官人别恼,不中听就当老汉放个屁,说的刘小虎又笑了,避开不谈又叮嘱几句关于子藕收货的事,终是没兴趣停留忙忙去了。
乔兴儿看着他走远了,脸上还火辣辣的,想自己半辈子谨慎还是头一遭被人如此摔脸,不由自己打了把脸,一回身,就见自己浑家打内掀帘子出来,期盼的问道:“我见是那刘小官人来了,如何?你可跟他说了咱们三姐儿的事?”
乔兴儿正见不得提,将一腔恼意发到那妇人身上,啐道:“贼歪剌骨,偏生这念头被人笑,惹恼了人,以后可怎么过活。”
乔兴儿家的听了便知道没成,也没好气,说道:“还不是你说小官人前程到了,就要做官去了,如果只是个地主,我怎么舍得三姐儿给他做小!我日常看他娘子也是个好脾气的,哪里就容不得一说?”
乔兴儿忙掩住她的嘴,唬的四下看,才说道:“作死了,这话可不能说,我偷听了老爷跟李大管事的话,已是有罪,老爷还嘱咐李大管事不得出去说,咱们更不能嚷!”
那妇人立刻不敢言语,自己嘀咕一句“好事还不让说”自行去了,乔兴儿收敛心神再去看帐不提。
且说刘小虎一路走回家去,先见过刘氏,便寻到厨房,林赛玉正和英儿在那里蒸馒头。
“别在这里坐着,怪熏得慌。”林赛玉见刘小虎进来在一旁坐了,忙说道。
正在烧火的英儿立刻站起来,笑道:“少爷替我烧把火,柴不多了,我去劈些。”说着蹬蹬跑了。
林赛玉立刻羞红了脸,在后喊道:“大白天说什么梦话,这多柴不够你烧!”
刘小虎已经笑着坐过来,开始烧火,林赛玉扭头看了他几眼,便问道:“这么快回来了?谁给你气受了?怎么鼓着脸?”
刘小虎拉了几下风扇,想要跟林赛玉说,觉得又不合适,只啐了口道:“那苏家的铺子,以后少去。”
林赛玉吓了一跳,放下面忙问怎么了,还没问,就听外边一阵乱嚷,英儿跑进来喊道:“来了好些人,乱嚷着要少爷去接,接……纸。”
林赛玉与刘小虎没听明白,闻声越来越吵,忙出去看,刘氏也出来了,只见门已经被推开了,两个面生的皂衣衙役当先过来,先是行礼道:“小官人,大喜了!”
说的三人都愣了,刘小虎刚问道:“何喜之有?”就见一身官衣的朱文清走进来,神情激动又有几分紧张:“刘小官人,你们快些更衣备香案,准备接圣旨。”
一句话说的举家都愣了,竟然谁也没动,面面相觑。
“圣旨?”林赛玉重复一遍,再看刘氏面色煞白,竟然浑身打筛子一般,叫道:“了不得!”一翻眼晕了过去,吓得满院子人乱嚷。
朱文清傻了眼,这老夫人不会高兴到这个地步吧?林赛玉与刘小虎哪里还顾的什么纸,将刘氏抬进屋内,英儿早风跑请了土大夫来,看到刘家来了这么多整装的官府人员,十方村的人都聚拢过来,一时间围的是水泄不通,说的是热火朝天。
朱文清是急得直搓手,可看着夫妻俩为老夫人担忧而忙碌,也不好出声说,在屋子里只转圈,好容易听到刘氏一声哀叹醒过来,忙走上前去看。
“儿啊,咱们刘家可又要遭难了?”刘氏一把抓住刘小虎的手,放声大哭。
朱文清一愣,感情这老太太不是高兴?忙说道:“老夫人,小官人救难吴越有功,圣上大喜,派人前来封赏了。”
刘氏一下子止住了哭,蹭的坐起来,道:“当真?”
朱文清苦笑道:“谁敢拿圣旨开玩笑?”
这乍喜让刘家人都楞住了,朱文清跺脚道:“钦差大人就要到了,快些准备迎接吧。”说的一家人才乱起来,刘氏也不用人扶,自己翻箱倒柜找衣服,林赛玉带着英儿来回奔跑安置香桌,朱大人拉着刘小虎不停的嘱咐规矩,消息传了出去,村人们沸腾了,卢氏并曹三郎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笑得嘴都合不拢,要进刘家帮忙,衙役拦着不让进,气的卢氏只骂,有人问卢氏道:“这次帮忙还要钱不?”,引来一片笑声。
刘氏换上最好的衣服,看着林赛玉与刘小虎身上的旧衣,急得直跺脚懊恨怎么没早些做出新衣,偏等着过年,三人在院中站定,静候钦差到来,朱文清带着官兵又告诫一番围观的村民,过了许久不见有人来。
“大人,”县衙的小吏摸着脸上的汗,说道,“不是说沈大人进城了么?怎么的找不到?”
朱文清笑了笑,说道:“沈大人一向如此,到哪里都要自己随意走,从来不要官府迎接相伴,十几年来从没出过不测,无需担心,咱们只需静候便可。”
林赛玉站在刘氏身后,腿肚子有些抖索,看着已经抖成一片的英儿,不由笑出声,被刘氏瞪了一眼,忙站好不敢再动。想当初承包果园治了富,被县里奖了个什么新长征突击能手,消息传来,林老爹的心情大约也跟接了圣旨差不多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幽幽的叹了口气,那埋藏在心里的一分想念,这辈子到死也无法倾诉吧。
听着身旁刘氏紧张急促的呼吸,念头转了回来,圣旨啊,她这还是头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在真实的皇权时代,皇帝是天的时代,对她这样一个小人物来说,这是做梦也梦不到的荣耀,没想到不过是治了稻瘟而已,竟然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还给了赏?难道种地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很有前途的事么?
所有人都等的心焦的时候,外边又是一阵热闹,七八个佃户压着一个人涌了过来,他们是看守大棚的,一直呆在大棚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官兵在,立刻嚷道:“正好官老爷在,省的咱们亲自送去。”一面冲刘家院子大嚷,“小官人,小娘子,抓到个偷菜的贼!”
朱文清听了一愣,林赛玉忙几步跑过去,看着那些就要往门里挤的佃户挥着手道:“不碍事,不碍事,以后再说,你们快放了人,快离开这里。”
“夫人,这个贼一上午都在咱们地里晃,贼眉鼠眼的,我就防着他呢,果然跳进咱们水田的地棚里拔了好些菜,我一拳就把他的下巴打掉了……”曹洪这一次立了功,一心宣扬,以雪那次大棚事件的耻辱,也不理会林赛玉的摆手,将五花大绑的一个男人从身后拎出来,一脚踹到在地上,“县老爷在这里呢,看你这小贼有什么说的。”
林赛玉跺脚嗨了声,几步过去扶那小贼,小贼其实不小了,年纪约有四十,穿着深衣戴着软巾,软巾歪了,深衣泥了,面上也青肿,吊着下巴也不能说话,随着林赛玉的扶忙挣着起身,嘴里只是呀呀的。
“你快去吧。”刘小虎也过来了,忙推着他要外走,却见那人挣开他,几步走向朱文清,嘴里犹自呀呀着。
朱文清见着小贼走进自己,以为是要告村人打他,正心里不耐烦刚要吩咐衙役拖下去,却看清来人面容,登时惊了,叫道:“哎呀,这不是沈大人!”
第48章 识贤人林赛玉失态
县令朱大人一句话喊得满院子人惊了,一时间跪的跪哭的哭喊得喊,朱文清早走到方才还气势如虹如今傻在地下的曹洪面前,吩咐衙役关起来。
沈括看着纷纷跪倒在地上的人,跺脚苦笑,刚要上前拉住朱文清说说自己下巴的事,就见一个穿着藕丝对衿衫的白净女子在跟前一行礼,道:“大人见谅,这是村里的人,识得几个医术,给大人接上。”
说着拉过一个浑身发抖的老汉,那老汉只是抖着,口中道:“这是天上的星宿,老汉怎么敢?”
那女子飞快的踢了那老汉一脚,低声道:“还不快些,等着你侄子被抓起来!”
土大夫被这话吓的抖索的更厉害,但终是壮起胆子迈步上前,沈括只觉得下颌一疼,一声骨头脆响,那边朱文清看见了,大声喊道:“那老汉,你做什么?”,吓的那土大夫就瘫在地上。
“无妨,无妨,好了好了。”沈括摸摸下颌,忙摆手说道,再看那女子已经悄悄退到人群中去了。
看着几个被官兵围起来面如死灰的村人,沈括忙吩咐放了,说不知者无罪,喜得村人们忙喊青天大老爷,等朱文清清理完院子里的杂人,才正正衣襟,咳了声道:“成安县令何在?”
朱文清忙躬身上前应答,沈括又点了刘彦章的名字,刘小虎带着刘氏与林赛玉忙站定。
“皇帝制曰,成安刘彦章解百姓危难,治吴越之灾有功,特赐进士出身,加封龙图阁制式,判司农事,钦此。”
林赛玉听的是一头雾水,这意思是不是刘小虎就成当官的了?圣旨中说的名词她一个也不懂,看刘小虎和刘氏已经拜倒,忙跟着跪下齐呼:“谢主隆恩。”
“小官人快起。”沈括看刘小虎接了圣旨,忙含笑扶他起身,林赛玉自然忙扶着刘氏起来。
直到这时刘氏才抬起头来,抹着眼中的泪水看向面前这个朝廷大员,这一看不由楞住了,喃喃道:“存中?”
刘氏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与刘小虎殷切相谈的沈括听到了,他的身躯一震,寻声看来,见面前是一个五短身材,面像温柔,穿着深蓝对襟罗衫年约三十五六的妇人。
“这是小官人的母亲,刘氏。”朱文清忙介绍道,却见那刘氏眼中止不住的泪水流下来,也不行礼也不问好,只是呆呆看着沈括。
“嫂子?”沈括大惊失色,一步走了过去,“可是刘大嫂子?”
刘氏再没想到这一刻之内能经历了儿子封官,又见故人的双重惊喜,一口气提不上来遥遥欲坠,林赛玉眼疾手快忙在身后扶住她,一面焦声唤道:“娘,娘,你怎么了?”
“嫂子,你怎的到了这里?我找你们找的好苦。”沈括说着眼圈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刘氏在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一把抓着他的胳膊,放声大哭,思绪又回到当年那愁云惨淡天塌下来般的日子,怎么样的四处奔走,怎样的四处跪拜,怎样的求救无门,怎样的处处冷遇,“沈大人啊!怎么你不在!怎么你不在!”
朱文清看着面前这怪异的场景,接圣旨接到如此悲伤,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林赛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刘氏的悲伤深刻的感染了她,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刘小虎怔怔看着面前这个扶着母亲默默流泪的,衣着打扮狼狈的朝廷大员,原来他就是父亲常说的通才沈括沈存中。
因一次田间偶遇与父亲结为好友,他恍惚记得,在自己年幼的印象里,家中温房中父亲潜心研究的身影旁,曾出现过这个人的身影,他甚至还记得二人说到高兴处,温房中回荡着朗朗的笑声,也想起来家中遭难之后,母亲不止一次的提到让人去找沈大人,甚至抄家败落之后,母亲还带着他寻到京城,四处打听沈大人的府第,只不过他们没等到,那些人说沈大人去考察水利了,后来又听说沈大人是那个王大相公的得力助手,母亲便带着他离开了京城,再没提过这件事。
终于在屋内坐定之后,朱文清知道他们是旧相识,便知趣的告退了,让他们好说话,英儿烧了茶不敢进来,林赛玉只得自己拿了,亲自与沈大人倒上,便退到刘小虎身后。
“那时我听到消息已经晚了,”沈括声音低下来,脸上是难掩是的愧疚,交叉的双手握得紧紧的,“我连夜从浙江赶回来,家人说你们已经走了,我派了好些人出去找,有人说你们投了江,有人说你们饿死了……嫂子,存中,存中对不起你们。”
刘氏哭过以后已经平静多了,叹了口气说道:“哪里用你说这个,原本也是我急糊涂了,其实找谁也没用,救不得命,少不了还得连累你。”
说完这话,室内静了片刻,沈括叹了口气,是啊,拗相公决定的是,就连皇帝也拉不回来,自己为此已经跟丞相闹生分了,他要杀那只鸡都行,怎么偏就动了“土地爷”刘兴?纵然起到威慑让那些豪绅人人自危,新法得以畅行,但那损失的很可能是大宋上亿斤粮食啊,想起那个谦逊的农夫,时刻眯起的眼中呈现的是无穷的智慧啊!沈括懊恨的几乎要掐破自己的手,就这样没了?!
“啊,”沈括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抬头,只看向静立在一旁的刘小虎,“彦章是,是二郎?”
刘氏有些欣慰的点点头,拉过小虎的手,目光中满是骄傲,看,他刘家这不又站起来?
“二郎,二郎,”沈括看着刘小虎,这个少年的眉眼身形与他父亲有几分想象,一瞬间又有些恍惚,“我记得,你那时还那么小,小嫂子抱着裹在小被子里一团,带你出来吃满月酒,再见你,就是躲在温房苗架子下,你父亲一喊,吓得你跑,撞在架子上破了头,哭的什么似的,如今,都这么大了,我一直想是一个少年就能救得稻瘟,他该有什么样的父亲,果然,果然只有你们刘家的人。”
沈括说着,百感交集眼又湿润起来,刘小虎低头不语,眼泪滴滴掉在脚面上。
“二郎早早没了父亲,他脑子笨,跟他父亲一般认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