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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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赛玉抿嘴一笑淡然还礼道谢,宋朝政策宽化,不限制经商,但商人身份却是低下,如今刘小虎官爵在身,再穷也比他们万贯家财的苏家要高贵,因此李管事的大礼却是没错,说了几句客套话,林赛玉便迎着他们到家去,到了家吩咐张四安排车马小厮们休息,李管事自然要去拜见刘氏,见了说了一堆好话,说的刘氏满面笑容,刘氏原本看不上这些商人,林赛玉与他们做生意,刘氏口上不说,心里是很不乐意,只不过家底摆在那里也没别的办法,今天来的这个李管事能说会道,让刘氏对他们印象大好,吩咐英儿摆饭招待不提。
李管事引林赛玉查看了子藕,又介绍了带来的五个藕农,便告辞而去,林赛玉自然挽留,李管事笑道:“小的要赶往真定府与苏爷会合,急着备货。”
林赛玉知道此时北方多数处于辽国统治之下,朝廷对边贸查的很严,这苏家是南边的大商,又有着几艘船,何苦去做那北边的危险生意,忍不住嘱咐了几句小心,李管事知道她的心意,道了谢说“夫人少不得以后要进京去的,咱们家在京城商铺也大,倒时候还请夫人多多照顾。”
说的林赛玉笑了,心里知道这是客气话,他们苏家能做大生意,只怕结交的后台比刘小虎这个少年农官要厉害的多,口中应了亲自送走了,随即将村里几个佃户家包下来,让这些南边来的藕农住,这些佃户都带着银两,一并交给佃户,让他们的浑家负责吃食,林赛玉看他们准备的详细,就好像现代那些因公参加培训的人一般,不由赞叹不愧是经商大户安排的齐全。
自后每日亲自带着这些人种莲藕,详细指导,从何时定植何时施肥,到何时通风,再到追肥三次,这一路说着,眨眼就到了两三个月,看着村子里的树由初翠,继而抽丝吐絮,张扬着身躯换上一身葱绿,立夏时节便到了。
林赛玉早已经脱开了手,这些藕农果然是积年的好手,看了几遍,问了几句就上手了,丝毫不怕自己说得一口江宁土语与林赛玉交流起来的费劲,有问题就详细的问,说不清就用笔写,这其中就有一人认得字,每日跟在林赛玉身边,一面听一面记,这是个谨慎的人,拿笔记之前请示过林赛玉,林赛玉很喜欢这样有心的农人,她也不想把这个当做什么保密技术,自然答应他随意地记下来。
今日的天格外的暖,林赛玉站在田头看着藕农们小心翼翼的打开地棚,给莲藕换气,一阵风吹来,翠绿的荷叶齐刷刷的摇摆着,那些藕农们都在笑着,似乎解了几分思乡的苦,林赛玉沿着藕田慢慢走回去,猛然听得一群孩童的闹嚣,抬眼看那群孩子竟然手里都举着荷叶,这群天煞的,这个也敢玩!
林赛玉几步快走过去,“谁让你们摘的!这是能玩的么?”那手点着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林赛玉气的恨不得一人打一下,那群孩子见是她,轰的一声就散去,被林赛玉一把揪住的一个吓得哇哇叫:“不是我不是我,是金蛋,金蛋说这是他家的地,想怎么摘就怎么摘!”
林赛玉听了将他扔在地上,沿着藕田走了几步,果然见才五岁的金蛋趴在水田边上,一身泥的在用力的拽一只大荷叶。
第53章 长辞别满含离忧
林赛玉看到在金蛋身旁已经横着几只荷叶,还有一两个小小的莲藕扔在一边,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将金蛋一把拎起来在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两脚,金蛋早被打惯了,也不哭只是哇哇叫。
“祸害庄稼!真是反了你!”林赛玉扬起手想要在他头上打,临下手又改到肩膀上,打的金蛋跌在地上。
“娘说这早晚是我的地,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金蛋从地上跳起来,扔下一句就跑,气的林赛玉拎着裙子在后追,无奈那小孩子小柱子一般的腿跑的煞是快,林赛玉愣是没追上,只得气呼呼的进了卢氏的家门。
卢氏正在院子里的石头上裁衣,见林赛玉进来了,忙笑着迎过去,见她面上不善,忙问道:“怎地?可是你婆婆给你气受?可是女婿结了新欢?”
问的林赛玉更是气闷,瞪眼道:“你给金蛋说,我家的地早晚是你家的?”
说的卢氏有些讪讪的笑了,左顾而言他,林赛玉气急道:“往年想把我嫁与傻子,就是要图人家的家产,如今又在背地这样乱说,你是谁?天皇老子不成?就是皇帝也没底算计人家家产,娘,你怎么如此糊涂?少你吃还是穿?怎地日日闲得的大白天的磨牙说胡话!”
卢氏被说的脸上挂不住,赔笑道:“女婿是到京里做大官去了,将来是要置下千万身家,这十方村的几亩地那还能入你们的眼,不如送与娘做养老的,将来你兄弟也有口饭吃……”
话没说完,就被林赛玉啐了一脸,冷笑道:“娘只说做官能挣钱,怎不想着做官也会被贬,到时没了家产,娘养着我们一家可好?”
说的卢氏也急了,将一连气的怨气不满全喊出来,什么不给你亲戚孩儿们一口饭吃,只顾自己富贵去,什么看着爹娘老子吃糠咽菜自己吃酒吃肉,什么扔下幼弟弱妹生死不管自己拣高枝飞去了,莫不说只当了个官夫人,就是当了神仙也没得不认三门穷亲,说着在院子里又是哭又是喊,闹得林赛玉落荒而逃。
卢氏见自己女儿怕了,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刻拍拍衣裳站起来乘胜追击,气势汹汹的赶到刘家,更值得庆幸的是林赛玉竟然没回来,只刘氏和英儿在院子晾晒刘小虎过年带回来的料子,商量着做几件夏衣,卢氏在心里念了几声佛,可见老天爷都是知道她委屈,再看到那好料子呆了呆,心内一片艳羡,这比自己那一块粗布可是好多了,于是不待刘氏迎上来,就拍着腿往地下一坐哭起来,慌得刘氏忙拽着,一叠声的问怎么了,卢氏哭了一会,顺着她的意坐在椅子上,刘氏忙让英儿烧茶去,英儿嘟着嘴好大不愿意慢慢出去了。
“我把这样的女儿嫁与你家,可是给你们添了祸害,我原说她傻人力气大,却原来最是个冷面冷心的。”卢氏拍着腿,一行说一行要哭,一面将刚才的事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末了道,“亲家,我只是想你们上京去了,这地总得有人看着不成,你们不在这里,收成好了坏了还不是那些人说了算,你是个心慈的菩萨,哪里知道这些人心的狡诈,他公公也没了家里没个撑腰的,独你一个妇人家支撑着,我都看着心疼,还不是怕他们小两口年轻不懂事,被人拿捏着哄了,哪里就是指望图你们的家产?”说着委屈的又是大哭。
刘氏听了那几句话,真是说到自己的痛楚,一时间也忍不住抹泪,只说还是亲家知道我的苦,又想起当日刘小虎瞒着自己下江南的事,可叹大半的孩子终归跟爹娘隔了心,不知道爹娘的好心,一面数落林赛玉几句,说一定让她给你赔礼去,卢氏见说动了她,便止了哭,一面问他们何时走啊,东西准备的如何了的扯着闲话,刘氏一一答着,有的没的扯了半日,添到第三回茶时,英儿不耐烦的将茶重重放在卢氏面前,卢氏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们这一进京,也就难得回来住一趟,这房子一不住人,就要糟衍了,姐儿她爹说了,你们不必担心,我们住进来,一定打理的好好的。”
说的刘氏一愣,英儿在一旁忙道:“那你们的房子就不怕糟了?”
卢氏斜了她一眼才对刘氏笑道:“我们那房子住不住都是破落了,你们这新盖的好房子,没得瞎了。”又说年前下了雪,家里压垮了一间房,如今一家四个人都挤在一起住云云,说的刘氏只得应了,卢氏笑得合不拢嘴,也不再说旁的废话,起身就要走,走到院子里,看到那一匹翠蓝云缎子,便道:“亲家,这是女婿捎回来的好料子吧,与我些给孩儿们做几件新衣吧。”刘氏也不好拒绝,便吩咐英儿裁给她,英儿嘟着嘴不上前,卢氏便自己裁了一半包了喜滋滋的走了,正遇上林赛玉进门,将头一偏也不理加快脚步哼哼的走了。
“我娘来做什么?”林赛玉问道,说着就看到被裁了去的布,“统共就稍回来这一匹,不知道花了二郎多少俸禄,怎么就让她拿去这多?村里人整日在泥里滚打,可穿不着这样的料子。”
英儿在一旁道:“何止布,连房子都拿去住了。”说的刘氏瞪了英儿一眼,喝道:“多嘴的猴,不说话也不把你当哑巴卖了。”
林赛玉听了差点跳起来,她方才出了卢氏的家门,想着卢氏打的百般主意,便要安排跟刘氏上京之后谁来管土地的事,将人选滤了一遍,看中一个名叫曹六儿的中年汉子,为人实诚,又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于是便走到他家里说了,喜得曹六儿一家如同接了大元宝,这一耽搁回家来,就被卢氏沾了这多便宜去了,忍不住絮叨两句。
“说到底是你娘,又不是外人,给她两块布怎地?你穿得光鲜,看他们一身破烂就高兴了?咱们这房子也不住了,给她住有什么,难不成你真是个硬心肠看着你娘老子住窝棚?”刘氏被她叨饶的有些不乐意,拉下脸道,“还是怪我,你挣下的家业就该你做主?不该将你的衣服房子送人?”
说的林赛玉解释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在什么地方穿什么衣,给她好布料还不如给她多些粗布呢,但刘氏不听只得赔笑道歉,此事才丢开不提,过后少不得叮嘱卢氏几句,不许在胡说地啊房子的事,只不过让你们暂住而已,卢氏心愿达成,也不理会她的言语,心道你们一走山高皇帝远,哪里管的了老娘,口中却学乖一口应承哄林赛玉不再唠叨。
转眼就到了丰收之后,看那些藕农很是肯学,林赛玉又介绍了藕田生产模式,什么时候种水稻,种蔬菜,喜得那些农人高兴的直笑,而村里佃户们却有些不开心,他们也知道如今莲藕水稻卖了高价,靠的就是独一无二的技术,如今让这些人学去了,而林赛玉又要离开十方村,他们的生活只怕要坏了。
十亩地的莲藕装了整整三车,李管事还请了一队武师护镖,说是怕沿途被抢了,林赛玉只笑,交接完货金,互相道了谢,看着李管事带着一行人远去了,这才回来,招呼那些愁眉苦脸的佃户,将细选出来的稻种交给他们,说道:“咱们不以莲藕种植为主,投入太大,而将来也再卖不了高价,所以一部分种水稻,另一些种麦子,余下的种菜,”一面说一面扬起手中的稻种,“大家记得,水稻成熟后,选那些长得高长得饱的留下当做来年的稻种,这样,咱们的水稻就会越来越好。”说的大家这才放了心。
“主家,你进京后还常回来看看不?”一些年老的人忍不住问道,一面指着颇具规模整齐的地,“咱们十方村自住人以来,都没能把地种的这么好,没了你,这些地还听我们使唤?”
林赛玉的目光在原野上荡了荡,心里也很难言的滋味,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一辈子留在这里,不要求多么富贵,只要能吃饱肚子,快快乐乐的种自己想种的地就足以,可是命运这事真的谁也说不准,离开这熟悉的十方村,也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等着自己,林赛玉重重的叹了口气。
六月初一这一日,时令到了热的时候,张四赶着一辆小驴车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了十方村,等到天彻底放明时,已经到了成安县的城门口,林赛玉跳下车子,寻个点心铺子买了些吃食,刘氏从车里探出头又嘱咐要买几把伞,指着头顶上红彤彤的日头道:“这是烁石流金的时令,没遮挡的,不到晌午咱们就热的走不动了。”
林赛玉便笑道:“既然如此,娘,咱们等天凉快了再走吧。”
说的刘氏捶着车板道:“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去,早收了莲藕,偏拖到现在,整些虚的,今儿推明个,明儿又推后个,让你跟自己女婿团圆去,倒像逼你去砍头,不就是不种那些地,如何跟割了你的心肝一般?我们二郎在你眼里连几亩地都比不过?别说日头毒,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今儿也要走,你要是实在不乐意去,也得见了二郎说一声,那时要走我断不拦你,我若是不带你去,岂不要我们二郎平白被人戳脊梁骨骂富贵了不要糟糠妻!”
骂的林赛玉灰头土脸,只得陪笑着忙忙的去寻伞铺子,买齐了刚要上车,就听有一女声喊道:“花儿,花姐儿!”,如今认的她的都叫她曹大姐或者曹娘子,就连卢氏也不喊她这个名字,再说林赛玉打心眼里就没认同过曹花这个名字,根本就不知道是喊自己,理也不理径直就往上车,猛然见一辆马车挤了过来,差点惊了驴,林赛玉正是一肚子闷气,挽起袖子就瞪向来马,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莽撞,却见一个白银条纱衫儿得女子从车上跳下来,笑的眼睛都没了,几步扑过来,喊道:“花姐儿,怎么认不得我了?”
林赛玉瞪大眼看了一时,才认出来人竟然是在苏家为奴的旧相识,丫鬟青儿。
第54章 抱孩童苏锦南相伴进京
这意外的相见,让林赛玉楞住了,眼前这个女子两年未见,眉眼长开了,挽着个抓髻,带着青宝石的坠子,白纱衫,杏红裙子,粉面红腮,站在林赛玉身边一比,倒是个十足的主子样,一时间竟不敢认。
“果真认不得了?”青儿笑嘻嘻的说道,弯身施礼,“夫人贵人多忘事,婢子青儿给你见礼了,给夫人道喜。”
林赛玉忙将她拉起来,有些不好意的问道:“你如何来这里了?”看到刘氏在车上拿眼不耐烦的瞪她,忙对青儿道,“真是不巧,我们急着赶路,怠慢你了。”
青儿惯会察言观色,几步过去冲刘氏行礼,先是自我介绍,又道:“花姐儿可是大变样了,跟以前真真不能比,定是奶奶教导好的缘故,我远看着行动身段就是那官户人家的千金娘子,如不是旁人说,我还真不敢认,只剩我如今还跟个烧糊的卷子一般。”
说的林赛玉失笑,她要是烧糊的卷子,自己岂不是糊锅里的锅巴了?暗想不亏是大家族里混出来的,什么违心的话都能说得出来,换做自己是学也学不来的。
刘氏虽然知道她这是奉承自己的,但还是高兴的笑了,顺便斜了林赛玉一眼,道:“这孩儿好一张嘴。”一面问她不是回江宁了,怎么大热天的到这里来了,一面又说不巧了,我们要上京,不然就请你到家里玩。
青儿嘻嘻笑了,一面指着身旁的青布马车,“可不是我的福气来了,能跟奶奶作伴,我们也要上京去了。”
林赛玉听了不由奇道:“你上京怎地还绕到这里?”
林赛玉已不是当初那个初来乍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丫头了,她从刘小虎详细描述下江南的路程中,勾勒出简单的地图,她终于弄明白所谓的江宁府原来是南京,而自己所在的成安就是河北邯郸地界,那从江宁上京上到邯郸来,可真够稀奇的。
青儿掩嘴笑了,将手往前方一指,道:“我们是从真定府过来的,诺,少爷过来了。”
林赛玉忙顺她所指看去,只见苏锦南穿着皂色纱罗衫,骑着青马当街走过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并四五个小厮。
苏锦南下马先是对林赛玉点点头,便向刘氏行礼,说道:“老夫人,日前听朱大人说了,你们就要上京去,正好我也要去,就等你们一路,不知老夫人方便否?”
刘氏自上一次苏锦南在县令大人面前替他们解围,再看这个男子温文有礼,不似那些铜臭满身的招摇商人一般,心里就有好感,如果说前些时候见面,她在这个有钱的文雅的男人面前有一丝自卑,那么此时已经转化为一丝微微的得意,他儿子如今是皇命的六品官,想他如此识趣的前来要求一同进京,不是出于讨好,还能是什么,这个人如此行事倒是比那些只会送些衣料鞋面果盒子当礼品的行为高明多了,即卖了好又不显得刻意献媚,不亏是见过大世面的江南大商。
“如此有劳苏官人了。”刘氏含笑微微点头,汴京虽说离这里没多少路途,但始终她们是老弱女子出行,为了儿子清廉,又不好寻些兵将护送,心里正是担忧,如此倒是极好的。
苏锦南说声不敢当还礼,便将目光转到杵在一边的林赛玉身上,见这个女子衣着打扮跟年前见到的没什么区别,便道:“夫人大喜。”
林赛玉忙低头还礼道:“有劳大官人一路照顾。”
青儿在一旁笑道:“时候不早了,快些赶路吧。”这话说道刘氏心眼里,于是忙吩咐车夫驱车,苏锦南一行有两辆马车,五匹马,带着四个小厮两个车夫,比刘家的瘦驴车要豪华许多,苏锦南自然要请刘氏与林赛玉上马车,刘氏推脱不过,便依了,扶着英儿的手上了青儿身旁一辆马车,林赛玉再三谢过,刚要跟着爬上去,被青儿伸手一拉,道:“夫人,还记得全哥不?往日是你带着他,去看看他还认得你不?”
“全哥也来了?”林赛玉闻言大惊,一面伸头去看后面的一辆马车,一面看了眼刘氏,刘氏知道她的意思,点头道:“去吧。”便忙忙的跳下来。
几步走到车前,苏锦南正打开车帘子,同一个妇人说话,看到林赛玉过来,知道她的来意,说道:“抱全哥下来。”
那妇人立刻转身从车里抱出一个身着绿云缎小衣,穿着白绫小袜,蹬着一双青潞绸衲脸小履鞋的小哥来,苏锦南便接住了转向林赛玉。
林赛玉一看到这个孩子,就想起李氏,大热天的身上不由打个寒战,再看那孩子已经有三岁了,许是长开的原因,远比两年前要瘦了很多,也不笑,绷着脸,瞪着苏锦南,苏锦南将他摇了摇,刚说道:“全哥,来,看看这是……”全哥就扬手在苏锦南脸上挠了一下,吐了一口口水,苏锦南原本就无表情的脸立刻绷起来,青儿见势不妙忙伸手抱过来,哄着笑道:“好全哥,好全哥,给你卖个泥叫叫玩。”那孩子依旧梗着头不说也不笑。
林赛玉心里没由来的就疼了一下,这孩子心里知不知道自己母亲不在了?青儿将全哥举向林赛玉,道:“看看,还认得不?小时候常抱着你呢。”
这年纪的小孩子哪里记得住人?三天不见就生分,何况两年了,能记得才妖怪呢。
全哥随着青儿的声音看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