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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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老人听了一笑,望着悠悠远山叹了口气,暗暗想着我会不会愿以此生不入仕换的爱儿安在?
走了没多远就到了分岔路口,林赛玉不待李蓉相扶跳下来,再次谢过二人便向村中而去,李蓉看着那妇人远去的窈窕身影,期间回身含笑摆手,慢慢融入青山白云背景中,不由看得入神,听得半山老人在旁咳了一声,说道:“只可远观矣,小子,你不合适。”说的李蓉心中一跳,间杂着隐隐的生疼,竟好似被人摘了心去一般,静默了半晌,才平息了情绪,淡淡一笑道:“久闻大人好酒量,今日可要见见。”
半山老人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驴背,道:“小子,随老夫来吧。”小驴被这一拍,受惊得得前行,很快将李蓉抛在身后,李蓉跃上自己的坐骑,忽想到方才她也坐在这里,许是因为不习惯,她那有些粗糙的小手一直紧紧揪着驴脖子上的一缕鬃毛,不由心中一软,将手放在那驴脖颈上轻轻摩擦,暗自叹了口气,想自己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原来因个妇人也能如此费心,竟比那文言书字琴谱画技人情来往官场世故要复杂的多,劳心的多,但得来的乐趣也多得多,想到这里一声笑,拍驴追那老人而去。
林赛玉走回村中,先远远的悄悄的往自己门前看了看,见没了那些轿子,才松了口气,高高兴兴的走进家门,英儿正跪在鸡窝边上掏鸡蛋,口中念念道:“……竟然只有一个?该不会又便宜别人家了吧?”一面瞪着那正在鸡窝上晒太阳的两只小白鸡道,“说,是不是又跑到塘边下蛋去了?专门勾引那家的大公鸡吧?当我没看见怎么着?”
林赛玉听得笑得肚子疼,连声哎呀道:“你可不能屈说人家,得抓个现行才能说的。”
英儿见她回来了,拍着身上的土站起来,笑呵呵的道:“幸好我做了你的饭。”看着林赛玉进去换了衣裳,洗了手脸,二人坐在葫芦架下吃饭,她们的饭食简单的很,两个菜一个汤,英儿吃不惯米饭,她们还是到城里买了面做馒头饼子吃,吃过饭林赛玉收拾碗筷,英儿则跑到屋子里取她的换下的衣裳要去洗,不多时就举着两串蚂蚱出来,笑道:“烧了吃吧?”
林赛玉笑让她弄去,因见锅台有些裂缝,打了些水到外边活泥抹抹,回来见院子里燃着一堆火,英儿正串着蚂蚱烤,引得母鸡乱跑跳着要吃,刚抹好锅台,就听英儿哎呀一声,喊道:“信,信!”然后就是一片鸡叫,英儿挥着扫帚猛拍那堆火。
“怎么了?”林赛玉顾不得擦手就走过来,见火堆里燃着一封信,顾不得烫伸手拽出来,用脚踩灭,只剩了半边。
“我放在身上,不小心掉出来,”英儿有些怕怕的,忙拿起来吹着灰递给林赛玉看,“可还能看?是谁写的?”
这信就薄薄的一张纸,里面的字想来也不过半张而已,如今只剩下半边,除了一行“所请之事,务祈垂许。”别无他字。
“请的什么事呢?”林赛玉喃喃道,这字迹她认得是刘小虎的,自从那日一棒子后,他们再也没见过,想他定然恨死自己了吧?如今为了何事,会给自己这个恶毒的前妻写信?
“大姐儿,我可是误事了?”英儿在一旁垫着脚尖看,也不认得字,见林赛玉面上神情不好,忙忙的问,一面不住自责,蚂蚱也不吃了,在脚下踩烂,引得满院子鸡跑。
“没事,没事,我再写信问问他就是了,正好要了你的卖身契来。”林赛玉笑道,这才让英儿高兴了,忙进屋拿了笔墨纸砚出来,擦干净吃饭的小桌子,看林赛玉用别扭的方式握着笔,慢慢的在纸上写起来,一面说道:“大姐儿,你写的字很好吧?像花一样……”让林赛玉手一抖,又污了两个字。
写了满满一张纸,其实也就几句话,不过是因为林赛玉的字大,又掉了几点墨,占了很大的地方,所以看上去满满的,自己拿着又念了几遍,感觉能看清楚,也说清楚了,晾好之后让英儿到城里找小丁哥,看能不能送去,她可不敢去找那些官府的人了,怕万一不小心被他们盲婚哑嫁了。
送英儿出了门,林赛玉顾不上歇息,开始坐在院子里洗衣裳,刷前几日沾了泥的鞋,因见鞋破了几个口子,皱眉思付也太费了些,哪里做的及,不如也编了草鞋穿,里外也不见客不怕失礼,正想着,听家外声响,就见一顶轿子并三匹马走了过来,不由头疼,暗道人都说福祸相依,可是有道理,得了银钱,就多了些麻烦!
再看来人已经到了门前,骑马的三个都是面生的年轻男子,看上去斯斯文文,下了马都站在一边,半点不往院子里张望,然后就见黄周从轿子下来了,林赛玉心里叫了一声娘,有气无力的甩着手站起来,又想起盆子里泡着自己的内衣,忙又端着进屋子里去了,还没放好就听黄周在外道:“大娘子,大娘子。”
第98章 说赔礼苏老夫人缠上门
这个人还真是……执着!林赛玉叹了口气,在身上抹了两下手,走了出来,见黄周已经站在柴门前,堆起满脸笑的说道:“大娘子在家呢?”
林赛玉挤出一点笑,说道:“黄老爷怎么又回来了?可是走得急忘了东西?”
见她不说让进门,黄周脸上的笑更多了,恨不得推开柴门就进,但也怕惹恼了这妇人,鸡飞蛋打,只得陪笑道:“大娘子,大娘子,先前的话没说完,被人搅了,老儿我心里放不下,因此来与大娘子说说。”
林赛玉的目光掠过他身后那三个男子,面容相似,知道是黄周提到的三个儿子,此时都有些好奇的悄悄打量自己,顿时脸红了,这叫什么事!哪有硬上门相亲的?便沉了沉脸道:“黄老爷,小妇人孤身一人在家,实在不方便。”
黄周急得出了一头汗,又骚的慌,看那林赛玉转身要进屋子里去,一急之下就要推门进,被身旁的大郎按住了,开口道:“叨饶大娘子了,是咱们的不对,但请看在家父爱子心切的份上,见谅则个。”
林赛玉见这人说话还算守礼,便回了身,看他年纪二十四五,眉清目秀,穿着件白绸布衫,干净鞋袜,正弯身拜了拜,暗道这孩子说话聪明,父慈子爱的,我怎好怪他,便点了点头,听那男子又道:“我们兄弟三个这趟来,也不瞒大娘子,父亲说的缘由是一个,再者,我们也想亲谢大娘子,我们几个没什才技,只守着地过活,地里种的都是麦子,大娘子精通农事,定是知晓这地对我们来说意味这什么,若非大娘子及时提醒,我们一家现在只怕乱成一团糟了。”说着带着弟弟们又弯身拜了几拜。
林赛玉忙走近几步,还礼道公子多礼了,小妇人不敢受。
黄周见自己儿子说的林赛玉态度大好,心里吃了蜜糖一般,眼在林赛玉和自家儿子身上来回转,忙忙的开口道:“这是我家大的,年纪大了些,也成过亲,媳妇前年没了,如今替我管着家里的地,识得几个字,不过考不上功名,我也不让他做官去。”说着想起什么似的,忙忙道,“他媳妇没了后,身旁只有一个丫鬟服侍,大娘子放心,没挨过身……”
这话一出口,不止林赛玉,就连那大郎在内的三个儿子都羞红了脸,林赛玉越听越不像话,低头啐了口,转身往屋子里走,黄周一看又要走了,推着柴门就要进,被儿子们拽住,正急着,听有人在身后道:“做什么!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你们几个男人在人家女子门前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慌得四人忙回身看去,见一个才留头的丫鬟扶着一个穿金戴银的老妇站在一旁,那老妇拄着拐,正瞪着眼看他们。
“爹,咱们回去吧。”大郎拉了拉黄周,低声说道,黄周没达成心愿,极不乐意,但看着老妇人面色凶恶,穿着不俗,只怕得罪了什么人,坏了自家的好事,便冲林赛玉的院子里喊了声:“大娘子,叨饶了,你别恼,老儿我这就走了,那事,那事,你可记在心上,我们在这里住着,有什么话你派个人来说就成……”
林赛玉在屋内听见了,只当听不见,听得外边马蹄声响,知道走了,才松了口气,又无奈的一笑,这叫什么事!还没静下心来,就听又有人说道:“大娘子,大娘子。”林赛玉扶着头走出来,看到来人不由愣了愣。
“这个月的房租已经付过了,苏老夫人是为何而来?”林赛玉记着那一句淫妇,心里没好气,站在屋门口说道。
苏老夫人扶着柴门,嘿嘿笑道:“大娘子还带着气呢,都怪老身糊涂,听了下人的挑拨,冲撞了大娘子,老身这就给大娘子赔个礼!”说着也不让丫头扶,放了拐杖就弯身拜了下去。
林赛玉看她拜了三拜,才说道:“按说我小人家是受不起,但如今戴着太后她老人家赐的头面,受了也不为过。”看那苏老夫人满脸堆笑道:“受得起受得起!”又想起英儿差点被打了耳光,心里还是下不去,便依着门说道,“我日常也听人说,你们苏家是个富贵有礼的人家,又是个乐善好施的,老夫人也不能纵着下边的人不管,传出去,污了老夫人你的名声。”
苏老夫人听了具点头应了,道大娘子说的对,我回去已把那贱人卖了,又好好整顿了家风,如今大娘子在我们家住着,再不敢累坏了大娘子的名声云云。
林赛玉见她态度如此好,暗道既然是这样的好脾气,李氏也是个好脾气的,怎的当年还会闹到离家出走?心中狐疑,将那老妇人打量几眼,见她面色红润,说话洪亮,下垂的眼角不时闪过一丝精光,忙端正了心思,来了这里一些日子,偶尔也听乡人们说,这个苏家的老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家里也是世代经商的,嫁到苏家不过五年,苏老爷因海外货船沉海赔了一大半的家财而含气而亡,是她孤儿寡母的将苏家的产业支撑了下来,又扶持着儿子将苏家生意做得更大,据说为了苏家,这老夫人将娘家的钱搬走了一半,闹得至今跟娘家族里还是仇人一般。
这样一个人可不是简单听几句好话就能当真的,林赛玉摇摇头,不过是看着太后的赏赐罢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不管为了什么她低头认错,这事就算了。
“如今天色不早了,也不留老夫人坐了,谢过老夫人亲自上门。”林赛玉走近几步简单道个礼。
苏老夫人便嘿嘿笑了,拍着柴门道:“早着呢,早着呢,不急,大娘子不会是还嫉恨我这老婆子,不让进去坐坐吧?”
如今的人怎么都如此厚脸皮了?林赛玉被说得无语,只得打开柴门,那苏老夫人也不扶着丫头,走进来也不用让,四处乱看,说道:“那一日大娘子家的那个圈椅坐的舒服,让老身再坐坐呗。”
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见外的老婆子,林赛玉挤出一丝笑,就要去屋子里搬,那个小丫鬟早几步跑过来,说着:“夫人歇歇手,让婢子来给奶奶搬就好了。”
林赛玉也不强求,任她搬了去,看那苏老夫人在院子里看,让放在葫芦架下,才坐了满意的晃了晃,见上面开了大大的白艳艳的花,砸着嘴道:“这葫芦长的好,大娘子到时候与我两个做瓢吧。”
林赛玉在一旁站着听见了,极度怀疑这老太太身上的穿戴是偷来的,哪里有半点富贵人家老夫人的样子!要不就是天生的商人性子,见利就占!便道:“老夫人这话说的,你家的葫芦,自然你做主。”
说完也不再理会她,看着天色,英儿该回来了,便挽起袖子到灶火前做饭去,听那老夫人在院子里指指点点说道:“……这鸡长得肥,”一面吩咐那丫头,“叶儿,去掏个蛋给我看看……吆,比咱们家的鸡蛋好看多了……想必也好吃……大娘子,与我几个回去尝尝呗……”
林赛玉一面吹着火一面咳嗽,这简直是……蝗虫过境了!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扇着烟道:“那可不行,每日只得两个蛋,刚够吃,老夫人还是到别家要去吧。”
苏老夫人便嘿嘿笑着,让小丫头把鸡蛋放回去,看林赛玉拿着菜刀切菜,又好奇的道:“大娘子做的什么?怪好看的。”一面又问,“好香,做的什么汤?”
林赛玉耐着脾气一一答了,炒肉汤,烙饼子,说着将汤盛出来,刚开始烙饼,就见那老夫人已经走过来,将袖子挽了,指挥那小丫头道:“好香,叶儿,找个碗,让我尝尝。”
林赛玉半点脾气也没有了,也不理会随她去,等烙了三张饼,再看那老夫人坐在灶火间已经吃了一碗汤,正伸手扯过一张饼去,看林赛玉瞪眼看过来,咧嘴一笑道:“大娘子好手艺。”
等到英儿从城里回来时,天已经擦黑,正遇上打着饱嗝的苏老夫人慢悠悠的离去,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手里攥着散出饼香气的搌布包,而留给她的是灶上只剩一碗汤并一张饼。
“给钱了给钱了!”林赛玉看着英儿嘟起的嘴,忙说道,一面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手里的几两银子,“够咱们到城里吃顿好的。”
英儿啊呜啊呜的吃的,一面含糊不清的道:“那老妖婆来做什么?我在城里见到大官人了,我还说了他一通,他说明日亲自来与咱们赔礼呢。”
林赛玉在一旁接着洗衣裳,一面笑道:“这老太婆还真有点怪,今日倒没什么无礼的,只是有些叨饶的麻烦。”
“哎,对了,大姐儿!”英儿忙忙的咽下一口饼,说道,“你现在在城里可有名了!”
原来英儿这一趟上街,一路走来听到都是圣旨宣到的事,原本不知道曹大姐是何许人物的江宁城的民众纷纷打听起来,谁说古代信息落后,如今整个江宁城都知道曹大姐化身农神娘子将一场能够导致万民流离的麦灾掐死在萌芽之中,而且还知道冬天能吃上新鲜的菜就出自人家之手,并且还知道了让他们江宁名声大震的莲藕原来也是拜人家所赐。
“大姐儿,你不知道,店里那些原本看不起咱们的伙计,如今见了我都好的不得了,他们不敢求你去,还以为我也会种地,托我去他们家地里看看呢。”英儿举着筷子,笑得嘎嘎的,“还有,他们说太后要亲自给你找婆家,真的假的?我见街上好多人家都往县衙去了,小丁哥说,县老爷下了告示要与你选人家,大姐儿,这样你也能在这里住下了不走了吧?”
一句话说的林赛玉差点栽倒水盆里,发了告示?
“莫非,那老太婆,到这里来这样低声下气也是起了……?”林赛玉用湿手拍拍额头,觉得脸热得烫手,天也,她林赛玉可是出大名了!
第99章 探旧主阿沅姐儿伤怀
熙宁十年六月末,一场好雨浇散了京城连续几天的闷气,宰相的府第都是御赐的,位于京城中最好的地段,有着重重宅院,亭台楼阁,花树灵石,院子中鲜花盛开,引来无数花蝶,伴着花蝶的飞舞,七八个打扮的青春靓丽的女子说笑的穿行在画廊游台间,正可谓微风拂然,花枝弄影,她们都是宰相家的侍婢,如今刚过午,伺候老夫人歇息去,远远的见穿着云绢衫的阿沅往外走,便齐声喊她,“姐姐,哪里去?咱们一起老夫人那里下棋去。”
阿沅回身笑道:“有哪功夫玩,油嘴们还不快去给我赶几幅鞋面子出来!”
丫鬟们唧唧咯咯笑成一团,纷纷道:“好贪心,沈夫人离京前给你留个那么大的宅院,你如今也算个小财主,还贪我们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到时候我们可要多吃你家几坛子酒!”
一行说阿沅已经走了出去,听了只是回身一笑,隐隐听她们在身后唤了几声道:“到底哪里去?且告诉你一声,成亲前可不能去见你那小郎君!”也不理会,渐渐离了后院,穿过内书房,见院子里一树紫薇正盛开,一树石榴花期已过,残留几分艳红,此时被雨水打过更显浓艳。
“阿沅,阿沅。”书房里一身家常衣的宰相王珪正在窗前默读诗卷,看到阿沅经过,忙招手喊。
阿沅几步过来,施礼道:“大人。”
这个历史上少见的能够连续位居宰铺高职十六年,被讽喻为取旨令旨得旨三旨相公的王珪大人,在家中也如同朝中一般,是个言语不多脾气甚好的人,此时一脸慈祥的道:“沈大人一家要搬回老家去,走的时候,你可记得去看看她们。”
原来宋朝有规定,官员外任家属不得跟随,沈括自贬到宣州后夫人张氏前往相陪一段,本以为皇帝只是一时生气,没想到半年过去了,朝中再没有任何动静,沈括暗地使人透透回朝呼声最高的司马光,看他能不能说上两句好话,结果连人都没见到,只传过来一句话“遇事反复”颇“薄其为人”,搞得灰头土脸,只得安心在宣州待下去,沈夫人大发了一顿脾气也没办法,一气之下回京变卖家产,收拾东西回沈括老家杭州去了。
阿沅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爹娘虽然没了,族里还有亲人在,如今看她不小了,便替她看了几门亲,阿沅亲自看中一个读书人,虽说小门小户,但家人老实诚恳,爹娘都做着小本买卖,爱阿沅的俏皮伶俐,双方看中了,便定了日子,七月就要迎娶,沈夫人听说了,大手笔的将家里一处外院给了阿沅做嫁妆,消息传来,阿沅就成了史上做的最成功的使女,不仅如此,她如今行走的宰相家,也颇的一家老小的喜欢,同时看到旧主沈夫人还如此大方,就算为了面子也使出了大手笔,好似要嫁女儿一般。
“大人,阿沅晓得。”阿沅笑得露出白细的牙,一面躬身退了去,到了门口,守门的家院坐了一凳子正在说笑,远远的看到她过来,都站起来,笑嘻嘻的替她开门,一面道:“大姐儿出去啊?”
阿沅笑着点点头,一面拿手点着他们道:“别忘了给姐姐我备礼!”说的小厮们乱笑,阿沅这样张口给他们要礼,对他们来说可不是欺负他们,那可是看的起他们,人家得了那么重的厚礼,还记着他们这些下人,可见重情重义,都觉得面上有光,笑哄哄的说笑着送了阿沅出去。
出了门,阿沅也不坐车,沿街慢慢走,路过点心铺子买了好些时新吃食,等走到位置偏僻的刘家门前,已经汗湿了衣衫,拿着帕子轻轻擦了,见大门禁闭,院内悄无人声,不由撇了撇嘴,上前拍门。
“阿沅来了啊?”张四依旧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