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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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林赛玉在他的安抚下,呢喃几句安静下来,苏锦南握着她的手思虑半日终舍不得放开,听得外边脚步声响,知道能看这一刻就已是朱老夫人的极限,趁着起身在那妇人耳边低声道:“你莫怕……有我在这里陪你……我等着你……”说罢,珠帘轻响,忙松手站直身子,转头看朱老夫人扶着媳妇进了来,便低头谢过告辞。
“大官人寻的住处,且告诉老身,大姐儿醒了,好去谢你。”朱老夫人唤住他,微微笑道。
苏锦南一笑,知道这是下了逐客令,便道:“不敢,在下追着家里的货物,要一直向南而去,有老夫人照顾大娘子,我便放心。”
朱老夫人点点头,嘴上客气几句,看着那男子慢行而去,很快掩影与花树之后,出了内院。
“娘,你何苦赶他走?”朱夫人皱着眉,有些埋怨婆母,“这不失为一桩良缘。”
朱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晓得,我晓得,要成就良缘可不能再有不好的话传出去,你且放心,大姐儿醒了,我就问问她,替她保媒就是了。”
朱夫人这才松了口气,一转眼见床上的林赛玉正眨着眼,有些茫然的顶着帐顶看,大喜道:“大姐儿醒了!”
五天后,九月初,郑州大河岸挡水长堤终于抵抗住最后一波侵袭,汪洋的大水沿着河道湍流而去,朱大人跟着一众朝廷钦差都弯腰去看堤上的淤痕,同时松了口气,望着展晴的天,抚手道:“成了,成了,这一难算是过去了。”
听有人道:“徐州那里也传来好消息,自从凿开了清冷口,大水便泄入古河道,徐州危机已解,此次水灾算是了了!”
大堤上一片欢腾,朱大人抖了抖笠帽,仿佛抖去了这一个月以来的忧虑与艰辛,“各位大人,自来此后,尚未吃过一顿踏实饭,今日下官在家摆宴,请了城里有名的白厨,还望各位赏脸!”
众人都笑了,说实话,自出京城以来,还真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此时解了心头大事,便都勾起馋虫,纷纷点着要吃郑州的名菜,看看天色打马回转。
“朱大人,刘大人等还在城外灾田,你且记得去请回来,说起辛苦,吾等远远比不得刘大人。”都水监的大人说道,一面指了指城南的方向。
朱大人忙应了连声道那是自然,下官亲自去请,吩咐兵卫快马回府,告诉老夫人准备摆宴,一面带着一众人向城南而去,行走间,就有一人凑过来低声道:“那个,听闻成安的曹大娘子,住在大人府上?”
朱文清面上不由些许尴尬,敷衍的点点头,那日的事,已经悄悄流传开了,据说在雨中不期而遇的刘大人与前妻曹娘子先是打出大手,继而温情脉脉,那可真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场景,据说有些消息灵通的茶馆酒楼,已经开始编了如此内容的话本来说,幸亏此事在市井间还没流传开,民众还不知道说的是何事,要不然真让他朱文清头疼。
“那个,呵呵,内宅妇人自有去处,无妨,无妨。”这位有点三八的官员也察觉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合时宜,便打着哈哈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了,朱文清没心情理他,自去接刘小虎不提。
州衙门后宅的内眷院子里,坐在床上的林赛玉正跟小丫头打络子,一面听她说道:“……说起来,咱们也好久没好好吃过饭,大人日日在外奔波,老夫人和夫人愁的日夜难眠,老夫人说了,今日咱们后宅也摆几桌呢,……请的是白厨的人,做的饭菜可好吃呢……方才一个姐姐从厨子里过来,拿了一片肉给我……”
林赛玉听得只笑,也被她勾起馋虫,推开手里的络子,就要起身,道:“如此,咱们快些,别误了席。”
说的小丫头只笑,听门外脚步声响,朱老夫人拄着拐进来了,忙接了过去,朱老夫人拉着她细细看了,见她挽了同心鬓,穿着微旧的白藕丝对衿衫紫绡翠纹裙,面色粉扑扑的,不由喜道:“气色好多了。”一面捏着她的衣裳道,“这是你夫人年轻时的衣裳,你穿着倒合适。”
林赛玉嘿嘿笑了,也低头去看,道:“只怕污了夫人的好衣裳。”被朱老夫人拍了下,嗔道:“哪里的话!你是个神仙人物,在我们家住一住,不知道带来多大的福气呢!”
逗得林赛玉大笑,朱老夫人看了小丫头一眼,那小丫头便忙借口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二人,朱老夫人拉着林赛玉在镜台前坐下,帮她选头面,一面说些闲话。
“大姐儿,老身想与你说件事。”将一只玲珑钗插在林赛玉头上,朱老夫人咳了一声,说道。
林赛玉早知道她有话说,正暗自猜着,听了便点头笑道:“奶奶有话说就是了。”一面转过身,笑盈盈的看着朱老夫人,见她也是一笑,说道:“大姐儿,老身想与你保个媒,不知大姐可有心再嫁?”
林赛玉头上的步摇摇了摇,晃着她的脸明亮亮,脸上的不显半点羞色,看着朱老夫人带着几分俏皮道:“不知道奶奶说的什么人家?”
第121章 摆家宴朱夫妇各说其事
郑州州衙门虽说不上多么的豪华,但比起当年的成安县衙,那可就是酒楼比之茶棚了,一道粉墙将州衙门隔成两处,先头均是肃杀之气的朝廷衙门,后面则是大树成荫菊花盛开的内宅,天井里种着两颗大桂树,此时桂花盛开,说不上的繁花似锦,正中一座大堂,里面人声如潮,笑语欢歌,十几个官妓吹拉弹唱到兴起,七八个侍从鱼贯进出,桌上摆开了金盏玉杯,倒上红醪绿醑。
“……自州桥向南,出朱雀门,王家野狐肉、梅家鸭鸡兔、曹家从食,什么旋煎羊白肠、包子鸡皮、批切羊头、细粉素签……”一个吃了几杯酒,形容甚胖面色红光的京官说的兴起,站起来,飞沫四溅,四周的人顾不得被喷一脸的口水,仰着头听得出神。
“这算什么,我觉得最好还是梅花包子!”另一人抹了把口水,摆着手说道,一面拿起桌上的炸糕,指着比划道,“就这么点,状如梅花,吃的时候先齿尖叩破皮,再一吸……”
他说的形神具销,只引得众人拍桌子笑,那些在座的官妓听见了,也都掩着嘴笑,道:“老爷说的我们都饿杀了!我们这乡下人,听也没听过这般好吃的。”
就有人在那娇艳官妓腰间捏了一把,笑道:“无妨无妨,老爷今日喂饱你。”又引来一片哄笑,间杂这女子们的娇嗔。
接下来的谈话离不开吃喝,有人说曹婆婆肉饼店,就有人说宋门外仁和店,说笑声只传到侧门外,朱文清引者刘小虎正走过川堂,听得里面笑语喧哗,不由都面带微笑。
“这趟大家确实幸苦了!”朱文清笑道,一面冲各位拱手。
“较之百姓,何苦之有?”刘小虎淡然道,让正欲与朱文清客气的官员们忙隐了些许自得,点头附和。
朱文清有些意外的看了刘小虎几眼,便笑道:“大人如不嫌弃,请道后堂更衣可好?”
刘小虎低头看看自己泥污的官袍,便拱手谢了,自跟着朱文清穿过二进门,但见清溪曲槛,凉亭明轩煞是美观,点头赞道:“比起当初县衙可是另一番天地。”
朱文清引着他进了自己的书房,一面笑道:“为民之心不敢变也。”
亲身兵卫拿来刘小虎的包裹,为他褪去官衣,解下官靴拿着出去了,朱文清站在窗前,看着满眼景致,心思早已不在此处,不多时听得室内脚步声响,转过头,见刘小虎换了紫黑色长袍,束了玉带,重新梳了头,净了面,一扫先前的狼狈倦态,不愧是在京城皇帝前历练,彰显的几分气宇不凡,一时间竟不敢将面前的人,与当年那个站在水田里的粗衣少年联系到一起。
“大人?”刘小虎瞧他望着自己发怔,便微微一笑唤道。
朱文清回过神,捻须道:“几年不见,少年长成了。”
刘小虎再一次微笑,知道他想起了当年之事,听朱文清缓缓道,“看大人在田间行走,老夫尤记当日你与那曹大姐儿在田间抛秧,此时想起,恍惚昨日一般……”刘小虎的神色一怔,清明的眼慢慢黯然了几分,似乎耳边回荡起那众人的欢笑,眼前又浮现那个还是少女打扮的女子大声笑着,将手里的秧苗一个接一个的抛出去,阳光下熠熠生辉。
“咳,刘大人,念在当初你我相识的份上,老夫斗胆问一句。”朱文清声调一沉,将刘小虎唤回神看过来,才正容道,“纵然此生无缘,但念在贫贱夫妻的份上,何苦逼大娘子到如此地步?老夫不是故意要跟大人作对,将那曹地保关押起来,实在是大人行事太让人寒心。”
刘小虎有些茫然的看向他,重复道:“我逼她?我何曾逼过她……她倒是逼得我……”
朱文清便耐不住不悦,拉下脸道:“大人,大娘子的为人,难道大人还不知道?她也只不过善妒而已,你如是忍不得,休了也罢了,千不该万不该家产半点不分与,她是个妇人家被休已是难在乡人面前抬头,你偏又纵着那恶人,逼得大娘子有家难回四方游离,大人,老夫痴长你几岁,不得不说,此非大丈夫所为!怎能不如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李大人,自己费财买了你的家产田地送与大娘子!”
刘小虎先是听得迷糊,继而惊愕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朱文清道:“你说什么?”
通往待客大堂的青石板路上,布满斑驳的日影,有风吹过,便欢快的跳跃,又一阵风吹来,夹杂着堂前女子们的和琴娇唱:“……嫩脸修蛾,淡匀轻扫……绮筵前,舞燕歌云,别有轻妙……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
“大人?”朱文清侧头不见刘小虎的身影,忙停步回看,见他停在路中央,看着地上的日影一动不动,知道方才的事定然打击到这个年轻人了,别说他了,就是自己知道事情原来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将其中牵连略微一想,心里也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想了想,走回去,拍了拍刘小虎,低声道:“这个,老夫不怕你笑话,这天下的女人家,自来是心口不一,就是我那老妻,嘴上说的大方,我但凡往小妾屋子里多去了几回,必然脸拉的好长,寻个机会将那小妾就要责罚一番……”说着觉得这个比喻不太对,红了红老脸,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这个年轻人惨白的面色,失神的眼,没由来的一阵心酸,大手在刘小虎背上一拍,叹了口气。
“她原是该怨我的……”刘小虎被这一拍,吐出几个字,原本因疲劳而带的火气在这一刻全涌了出来,烧得嗓子生疼,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个,你回去再问问,许是有什么误会……”朱文清拍了拍他,迟疑一下,又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夫妻之间可不能生隙。”
他们说到这里时,大堂后门涌出来几个吃的半酣的官员,哈的一声过来拉住,道:“原来在这里托滑!你这当主人的,必要多吃几杯!岂有躲起来的道理!”
朱文清忙换了神色,哈哈大笑着应了,那几人便挽了他们就往里扯,醉步踉跄与打侧门进来的一人撞到一起。
“大人仔细。”苏锦南躬身让过,一面伸手扶了被挤了一下的刘小虎,打了个照面。
刘小虎见是他,先是一愣,放要开口问,忽地想起什么,脸色骤变,猛地揪住他的衣襟,哑着嗓子道:“你也安得这心思……”话没说完就被朱文清拉住,打着哈哈往前边扯去。其他官员都已吃的醉眼熏熏,只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紫色绸面窄袍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又是往内宅去,只道是朱文清的公子,这刘小虎来自成安,想来也是认得的,便将他扯住,嚷着:“就算是旧相识,也得跟我们先吃了酒再说。”刘小虎哪里扛得过这些人拉,生生被拽了进去了。
苏锦南站在原地停了片刻,嘴边浮出一丝苦笑,抬脚慢慢向内走去,越过内院门,就见一个小丫头正坐在大树石头下往这边张望,见他来了,一脸喜色的摆手道:“大官人来了!”一面撒脚跑了进去,就朱夫人带着几个粗使丫头站在廊下迎他,忙快步上前行礼。
“大官人快请,咱们等了多时了,再不来,这谢恩的酒就要被咱们吃光了。”朱夫人身边的大丫环伶牙俐齿的笑道,引着苏锦南进了厅堂。
这房间共有三间大小,当中立着一木制仕女图屏风,隔成两间,除此之外陈设甚简单,许是因为搬来一个月因灾事无心打理,许多家具还是上一任所留,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苏锦南顺眼瞧了,见皆出自名家之手,早听闻朱夫人虽是一闺阁女子,却爱好书画,便将随身带的锦盒送上,道:“后生聊以薄礼谢夫人宴请。”
朱夫人含笑接了,展开见是一副山水图,一眼认得是名家李成之作,不由大喜连声说受不起破费了,苏锦南再三让了,才命丫鬟们好好收了。
让过三杯酒,朱夫人含笑道:“快去请老夫人和大姐儿来,正客都来了,还要人家久候!”苏锦南忙站起身说不敢,屋内的丫鬟们都笑刮刮的出去了,只剩两个贴身丫头在一旁布菜斟酒。
朱夫人让他尝了几道菜,又说了些闲话,才笑吟吟道:“大官人,妾身听闻大官人丧妻未娶,斗胆给大官人保个媒,不知道可否?”
苏锦南一愣,放下筷子有些不明所以,口中道:“后生谢过夫人好意,只是,只是……”
朱夫人笑吟吟的追问道:“只是怎地?大官人可是有看上的人家了?”
苏锦南迟疑片刻,点头道:“正是,多谢夫人好意。”一面暗自后悔,早知道不该贪见这妇人一面而来,这些年他遇到这样被人强行说媒的事已是不少了,便再也坐不下去,正要找借口离席,听那朱夫人笑吟吟道:“哎呀,那真是可惜,只能可惜曹大姐儿没着福气了。”一怔抬头愕然相看。
“大官人,不如你再考虑下,这大姐儿你也是认得的,觉得我这媒可保的?”朱夫人正了正面容,眼角的余光看到窗户边滑过一戴着珠钗的云鬓,自己这话音刚落,那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便停了,不由低下头一笑,再看苏锦南,不由微微诧异,见他面上竟无丝毫喜色,反而隐显一丝忧愁。
“请恕小子无礼,这媒,夫人当真是保不得。”苏锦南正容道,一面站起身来。
朱夫人一脸意外,忙站起来还未说话,就听脚步急响,屋内投下一片阴影,林赛玉站在门前,因背着光,看不清是何神色,只听她冷冷道:“大官人原来是耍着小妇人我玩的。”
第122章 畅心扉失偶人再定终身
苏锦南倒真不提防这妇人在外听见了,忙站起身来,见她穿着一身明显不是自己的衣裳,梳的高高的发鬓,插了金闪闪的四五个簪子,说着话抬脚走进堂内,身后跟着朱老夫人,朱夫人忙接了过去,让二人在桌前坐下,苏锦南这才看到这妇人的妆扮,修眉细描淡施胭脂朱点红唇,此时一脸愤色,竟更是添几分风情,吓了一跳,他何曾见过这妇人如此上妆的时候,忙垂下眼去。
“大官人说的那番话,犹如在耳,今日却已变了?”林赛玉慢慢说道,语音里带着一丝忧闷。
苏锦南被朱老夫人与朱夫人,以及身旁那几个丫鬟瞪得浑身不自在,迟疑再三,才拱手道:“小子无礼,想请大娘子单独说几句话。”
朱老夫人瞪眼道:“你若是无心,还要说什么?没得污了大姐儿的名声!你娶不娶人咱们不管,咱们大姐儿可是还要嫁人的。”
苏锦南连连作揖赔罪,但口里还是那句话,朱夫人便站起来,拉着朱老夫人道:“娘,你就让他说一说,这事,还得大姐儿心里弄明白的好。”
朱老夫人嘟囔道:“老身也想弄明白。”待要坐着不动,耐不过媳妇的相劝,才出去了,因他们孤男寡女的,不好关门,丫头们三三两两的坐到台阶下,嗑瓜子说笑。
林赛玉坐在那里,也不像往日见人那样规矩守礼,插着手紧盯着苏锦南,苏锦南倒还真不习惯这样,忍不住冒了一头细汗。
“大官人要说什么?”林赛玉开口道,一面用手指敲着桌面,发出轻轻的叩响声,而她整个人也微微靠后,换了一种在苏锦南眼里实在是有失妇人身份的坐姿。
“大娘子,”苏锦南慢慢坐下来,想了片刻,才说道,“我对大娘子的心意,始终未变,甚至说,更甚。”
林赛玉咳了一声,将目光从苏锦南身上转开,脸儿也有些微红,不管怎么样,听到这样的话的确让人害羞,“那我今日答应了你,为何你……”
“大娘子,”苏锦南抢断了她的话,沉声道,“你答应我,可是想要断了对他的念想?”
屋内轻轻的叩响声嘎然而止,一时间竟不闻半点声响,只有屋外小丫头们低低的说笑声时远时近的传来,日光透过窗棂给林赛玉脸上投下半边阴影。
“我当日就说过,你们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苏锦南幽幽叹了口气,抬起头,目光在那妇人脸上盘旋,“我知道你的性子,真是个炮仗一般,又不爱说话,凡事闷在心里,你们少年即成夫妻,那是多大的缘分,过日子哪里有事事顺心的,他少年人,难免心性不定,又受那妇人的挑唆,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为何不等他一等?他既能念着旧情对那妇人低首俯就,又如何不念着你们的结发之情,你不说,不等,他不答,不留,生生因着一口气,断了那深深的情,就是我这外人看了,也是为你们心里苦,大娘子,非是我对你淡了心思,着实是想要看着你开心,如是圆了你的心愿,苏锦南我也愿等来世再与你结缘,大娘子,慧娘所有的心病皆是因我纳了姨娘,我那时也年轻,受不得她的激,识不得她的心思,而她僵着不说……大娘子,这一点你与她很是相似,只不过你独独对刘大人如此,对旁的人倒是爽利的很,”说到这里,苏锦南苦苦一笑,“而慧娘,对谁也是如此,纵然心里再不情愿,嘴上也半点不说,她本是个女子,又不是能撑船的宰相,除了伤了自家身,还有什么好?也是我当日年轻,直到她郁闷成疾病不可医才说了,我才明白了这妇人的心思……”
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林赛玉慢慢立起身子,走到窗前,将目光放在这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