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特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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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多多沉默了一会。大约两秒钟后,他又说:“挺好的。不过,你要和国务大臣说的真的是小事吗?”
“你知道我们会如何处置小鱼吗?”副局长反问。
“把他做成鱼罐头。”多多开玩笑道。他和国务大臣最近都在忙渔业的事情,所以可以理解他会时不时炫耀自己刚学来的渔业知识,“你知道吗,在西班牙海岸有许多鱼罐头加工厂。”
副局长打断了多多。
“你说得对。但是有时,一条小鱼可以用来抓住一头鲸鱼。”
“鲸鱼!”多多惊呼道,他倒抽一口气,“难道你们的目标是一条鲸鱼?”
“也不能这么说。更确切地说,我们在追一只巨头鲸。也许你不知道什么是巨头鲸。”
“我当然知道了。我们现在有一屋子的渔业专业书。巨头鲸,就是那种长得很丑,又很凶残,头部很光滑,还有胡须的鲸鱼嘛。”
“说得真是太准确了,”副局长评价道。“我要抓的那个可是把胡须剃得干净。你见过他的。他说话还挺风趣的呢。”
“我见过他!”多多显得难以置信,“我想不出来我会在哪里见过你说的那个人。”
“在探险家俱乐部。”副局长平静地说。多多非常吃惊,因为探险家俱乐部是一个很高级的场所,要想进入的话必须是会员才行。
“这不可能,”多多还是不敢相信,他的语气中充满吃惊,“你的意思是他是俱乐部的会员之一?”
“还是很尊贵的会员呢。”副局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天呐!”
副局长的这个消息让多多感觉像晴天霹雳一样。副局长只是微微一笑。
“这事不要再跟别人说。”副局长加了一句。
“这是我听过最荒唐的事了。”多多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他那标志性的轻快愉悦顿时消失全无。
副局长收敛了笑容,只是看了多多一眼。等他们走到国务大臣的房间门口时,多多仍是默不作声,好像还没有从那个令他震惊的消息中缓过神来。他一路上也没有和副局长交流,仿佛埋怨副局长告诉他这么一个令人讨厌的事实。多多彻底改变了对探险家俱乐部的看法。他开始怀疑这家倶乐部到底如何选择他们的会员,他们到底对这个社会有没有责任感。多多具有革命者的一些特征,但也仅限于政治领域。在社会习俗和个人情感方面,他希望传统不要改变。至少在他有限的生命,他不想看到改变。他觉得现在秩序就挺好的。
多多闪开站在一边,“不用敲门,你进去吧。”他说。
房间里所有的灯都用绿色丝绸罩着,感觉好像走进了大森林一般。国务大臣埃塞雷德什么都好,就是那对眼睛总是露出高傲自大的神请。那种眼神落到谁身上,都会觉得不舒服。副局长看到埃塞雷德正用一只大手撑着他的大头,巨大的手掌简直盖住了半张脸。写字台上放着一个打开的公文箱,里面放了很多文件。公文箱旁边还散落着一把羽毛笔。除此之外,偌大的写字台上就只剩下一个穿着古罗马宽大袍子的小雕像了。雕像的眼神看起来很警惕。埃塞雷德让副局长坐下说。副局长的长脸、黑发,还有骨瘦如柴的身躯在埃塞雷德的屋里显得格格不入。
见到副局长,埃塞雷德没有吃惊的表情,也没有迫切的心情,甚至一点情感变化都没有。他有力的眼神看起来好像在沉思。
“你来了。你发现了什么?这么快你就有了意外的发现?”阿斯兰的眼神没有变,声音依然非常浑厚。
“也不能说是意外的发现,埃塞雷德阁下,我觉得是一种心理状态。”
埃塞雷德在椅子上动了动。
“请你说清楚点。”
“好的,埃塞雷德阁下。我想您应该也知道,只要是犯罪的人,他们总是有一种倾诉的冲动。他们希望能把他们经历的事情讲给别人听。当然,绝大多数情况不,倾听者都是警察。西特警官一直想掩护的那个人,也就是维罗克,他现在就处在这样一种心理状态下。毫不夸张地说,我一出现,他简直就是,投怀送抱,啊。我只是表明了我的身份,告诉他我知道他就是爆炸案幕后的那个人,然后他就什么都跟我说了。他倒是很诧异我们这么快就掌握了这么多的信息,但是他非常镇静。我问了他两个问题,,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被炸死的那个人是谁?,第一个问题他回答了很多。第二个问题他说的很凌乱。我总结了一下,那个被炸死的应该是他妻子的亲弟弟,是个智障。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挺复杂的,短时间内还真说不清楚。”
“那你的发现是什么?”埃塞雷德直接问道。
“第一,我发现爆炸案和迈克里斯完全没有关系。那个智障弟弟确实在案发前和迈克里斯住在一起,但只是暂时的。那天早晨八点钟,维罗克就去迈克里斯的家里,把他小舅子接了出来。或许,迈克里斯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你确定吗?”埃塞雷德问道。
“非常确定,埃塞雷德阁下。维罗克早晨去把那孩子接走的时候说是要领着他去散步。维罗克以前也曾带他去散步,所以迈克里斯也没有怀疑什么。还有其他一些事情,埃塞雷德阁下。维罗克显然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你和我可能都看作是开玩笑的事情,维罗克却当真了。”
埃塞雷德坐着没动,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面。维罗克给副局长讲了弗拉基米尔所说的话,现在副局长又复述给埃塞雷德听。
“这也太滑稽了吧。”埃塞雷德说道。
“可不是吗?弗拉基米尔讲的那些话,在我们听来也就是玩笑话,维罗克却当真了。维罗克感到自己被威胁了。他之前也跟着斯科特·沃特内姆干过,好像还挺受器重的。所以,弗拉基米尔的话让维罗克很受打击。我想,维罗克应该是气晕了吧。他又气又怕。总之,我和他谈话之后,他给我的感觉是,他相信大使馆那些人能把他开除,而且还会让他的下场很惨。”
“你和他谈了有多久?”埃塞雷德问道。
“大约40分钟吧。我们在一家叫做洲际大饭店的地方找了个房间。那地方真是差劲。他和那些所有犯了罪的人的心态一样。不过,也不能说他是个邪恶的罪犯吧,因为他没打算让那孩子炸死自己。他当时听到消息后也很震惊,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应该也是一个有良知的人。或许,他还非常喜欢那孩子呢。这谁又知道呢?他可能以为那孩子能全身而退。这样的话,没有人会知道爆炸案是他做的。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那孩子被逮捕。”
副局长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想些什么。
“不过,如果那孩子被逮捕了,维罗克难道觉得他就不会被供出来?他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副局长还是不了解维罗克和史蒂夫之间的关系。史蒂夫那么崇拜维罗克,而且自己脑子又不清楚,他还真不会将维罗克供出来。记得史蒂夫在楼梯上放烟火,无论他姐姐温妮如何恳求,如何哄骗,发脾气也好,甜言蜜语也好,史蒂夫就是不说原因是什么,而且是一连好几年都坚决不说原因。史蒂夫非常忠诚。“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许他根本没有考虑后果。我知道这样说听起来有些离谱,埃塞雷德阁下,但是维罗克看起来真的非常沮丧,就像是一个希望用自杀来结束一切烦恼的人在死后发现所有的烦恼依然还在。”
副局长对自己的这个比喻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但是,这个比喻确实比较清楚直自,而且埃塞雷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埃塞雷德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发出了一阵笑声。
“后来呢,你怎么做的?”
“他想赶紧回家去,回到他妻子身边,于是我就让他回去了,埃塞雷德阁下。”副局长回答得很利索。
“你让他回去了?他逃了怎么办?”
“我觉得他跑不了。他能跑哪里去呢?他还有一帮朋友,还有自己的身份。就这么离开的话,他如何向上级解释?就览没有这些障碍,他也走不成。他现在还做不出这样的决定。而且,我不得不说明白,如果我要想抓他的话,也应该提前得到您的指示,所以我不能擅自采取行动。”
埃塞雷德缓慢地站起身来。
“我今晚会约见检察总长,明天早晨再和你谈。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副局长也赶紧站起身。和埃塞雷德迟缓的动作相比,身材偏瘦的副局长看起来动作利索而灵活。
“没有了,埃塞雷德阁下,除非您想让我给您讲一些细节……”
“不,不要跟我讲细节。”
一听到“细节”这两个字,埃塞雷德本能地身体向后一缩,好像对那两个字有应激反应一样。他又摆正了身体,向副局长伸出一只手:“你说维罗克还有个妻子?”
“是的,埃塞雷德阁下。”副局长赶紧握住埃塞雷德伸来的手,“一位非常贤悾钠拮樱蘅说幕橐龌故呛苄腋5摹K嫠呶遥诤透ダ锥婧螅娴南氚阉惺露家煌挛欤肼舻羲械亩鳎舻羯痰辏缓罄肟飧龉摇5褪堑P钠拮硬辉敢獬龉U庾阋运得魉云拮拥陌!备本殖に底潘底牛成涞糜行┯怯簦蛐硐肫鹆俗约旱钠拮樱钠拮右膊辉敢庾≡诠狻!熬褪钦庋幸晃幌突嫉钠拮樱λ赖恼撬牡艿堋K裕馄鸨ò钙涫凳且桓黾彝サ谋纭!
副局长发出一声苦笑。埃塞雷德看起来好像走神了。听到副局长谈论家庭悲剧,埃塞雷德又想到了国家的家庭政策。他在家庭政策上是一直和那个怪异的奇斯曼意见相左。他一直在宣扬自己的家庭政策。埃塞雷德完全沉浸在思考中,丝毫没有留意到副局长已经悄悄退出了房间。
副局长也有自己焊卫的事业。他这次插手爆炸案让西特警官十分不舒服,但他却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让他开启一份事业的机会。副局长慢慢走回家,边走边想自己应该如何推进这份事业。维罗克说的话和他的表情时不时出现在副局长的脑海中。走到家,副局长发现客厅里的灯关着。他走上二楼去换衣服。他在卧室和更衣室之间来来回回好多趟,像个梦游者似的。一会儿,他又出门了。他要去资助迈克里斯的那位夫人那里,他的妻子现在已经在那儿了。
副局长知道,夫人一定会非常欢迎他的到来。夫人家里有两个客厅。走进较小的那个客厅,副局长看到他的妻子正和一小帮人坐在钢琴旁边。琴凳上坐着一位年轻的作曲家,看起来意气风发,他正和两个体型肥胖的绅士交流。那两个绅士的背影都有些佝倭了,了。看起来应该年岁不小了。旁边坐着三位身材苗条的女性,看起来都非常年轻。在屏风后面,夫人正坐在沙发上和一男一女说话。看到副局长进来,夫人向他仲出了手。
“我没想到你今晚还能过来。安妮跟我说……”
“是啊,本来以为赶不过来呢。结果没想到,工作很快就忙完了。”
副局长又凑近夫人,低声说:“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迈克里斯和此事完全无关。”
“什么?难道你们警署的人本来是怀疑迈克里斯的?你们不会那么愚蠢吧!”夫人听到副局长的话后愤怒地说。
“我们没那么愚蠢,”副局长打断道,“我们当然知道不是迈克里斯干的。我们没那么傻。”
屏风里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副局长进来后,坐在夫人旁边的那个绅士就停止了说话。他面带微笑看着副局长。
“不知道你们之前见过没有?”夫人说道。
那个人正是弗拉基米尔。夫人向两个人介绍了彼此。两个人礼貌地打了一下招呼。
“弗拉基米尔刚才说的吓了我一跳。”坐在夫人旁边的那个女性说道,她的头朝弗拉基米尔的方向歪着。副局长以前见过这个人。
“您看起来不像受到了惊吓啊。”副局长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后说道。他心里其实在想,在这位资助迈克里斯的富人家里,真是谁都能遇见啊,今天竟然撞见了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尔堆了一脸的笑容,面色红润。弗拉基米尔虽然喜欢开玩笑,说一些机灵的话,但他的眼神始终是严肃的,透出坚定的信念。
“好吧,但他本来是想吓到我的。”那个女人又改了口。
“他可能对谁都这样吧。”副局长话中有话。
“他降了不少恐怖的事呢,”那个女人说话很慢,语气很亲昵,“他跟我们说了格林尼治公园的爆炸案。要是不抓住那些制造恐怖事件的人,说不准哪天,炸弹就会在我们身边爆炸。这是个很严肃的事情。”
弗拉基米尔一直向前倾着身子,低声和夫人讲话。他假装没有听到副局长和那个女人的对话。但他听到副局长说:“弗拉基米尔先生一定非常清楚这件事有多严肃。”
弗拉基米尔心想,这个奇怪又没礼貌的警察到底什么意思。弗拉基米尔的家族曾经经历过独裁权力的压迫,所以他这个人一直对警察望而生畏。这种畏惧是家族原因造成的,完全和他个人的判断力、理智和经历无关。也就是说,他生来就畏惧警察,就像有些人莫名其妙地就是害怕猫一样。但他对警察的畏惧并不影响他对英国警察的蔑视。他和夫人说完话后转向了副局长的方向。
“我想,你的意思是我们经常遇见这种事。可不是嘛,他们的活动给我们造成了很多麻烦,而对你们来说,”弗拉基米尔停顿了一下,“你们挺喜欢出这种事吧?”弗拉基米尔说完例嘴一笑,干净的脸颊上一边露出一个酒窝。他又一本正经地加了一句:“你们确实很享受吧?”
副局长移开视线,两个人的对话就此结束。弗拉基米尔转身离开,副局长也起身准备要走。
“我还以为你会多待一会,晚点陪安妮一块回家呢。”夫人说道。
“我想起今晚还有工作要做。”
“还是和那个案子相关的?”
“是的,差不多。”
“你就直接告诉我吧,这次的恐怖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亊?”
“很难说清。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的案子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极其轰动。”副局长说。
副局长匆忙离开客厅。他看到弗拉基米尔正在大厅里站着系丝巾。他身后站着一个男仆,正帮他拿着大衣。另外一个仆人帮副局长穿好外衣。副局长走出大门后,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好像在思考应该走哪条路。大门一直开着,弗拉基米尔看到副局长走出去,他决定在大厅里抽支烟,却找不到火。旁边独自一人的一位老绅士给弗拉基米尔递了个火。从外面刮进来的风吹灭了火柴。男仆走过去,关上了大门。弗拉基米尔娴熟地点燃自己的哈瓦那雪茄。抽完雪茄,弗拉基米尔也走出了大门。他看到了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那个奇怪的警察还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
“他该不会是在等我吧。”弗拉基米尔想。他左顾右盼,却没有发现一辆马车驶来。他看见在不远处的马路边上停着两辆马车。马车上灯光十分昏暗,马一动不动。穿着皮毛披肩的马夫也是一动不动,手里的皮鞭都快结蜘蛛网了似的。弗拉基米尔朝马车的方向走去。副局长跟了上来,但没有说话。走了几步,弗拉基米尔觉得非常不自在。两个人不能总那么一直僵下去啊。
“鬼天气。”弗拉基米尔愤愤地说。
“还行吧。”副局长平淡地说。他沉默了一会。“我们追踪到了一个叫维罗克的人。”副局长说得看似漫不经心。
弗拉基米尔没有停下,也没有被什么东西绊倒,依然大步向前走。可他仍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什么?”副局长没有重复刚才的活。“你认识他的。”副局校的语调依旧很平静。
弗拉基米尔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认为这和我有关?”他的声音有些粗哑。
“不是我认为,是维罗克亲口告诉我的。”
“真是一条没用的走狗。”不知道弗拉基米尔从哪里学来了这么一个表达方式。但是在他内心深处,他没想到英国警察竟然这么聪明。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弗拉基米尔甚至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他扔掉了雪茄,继续向前走着。
“这次的案件让我感到欣慰的地方,是我又从工作中找到了方向,”副局长缓缓地说,“我找到了我要捍卫的事业,那就是我要亲手把这个国家里的所有的外国间谍、外国警察,还有你说的走狗,全部赶出去。我觉得他们非常讨厌,只会带来危险。但是,仅凭我们的力量,我们并不能一一将他们从地下挖出来。唯一的办法是让他们的头儿讨厌他们。这事不是多么光明正大,对我们来说,也很危险。”
弗拉基米尔又停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们指控维罗克的话,公众就会知道这些不光彩又危险的事。”
“谁会信他那样的人的话!”弗拉基米尔轻蔑地说。
“只要我们给出翔实的证据,公众自然会相信。”副局长神情淡然地说。
“你们决定这样做了?”
“我们抓住了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们这样做只会助长那些革命分子的气焰。”弗拉基米尔反驳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把这件事弄成丑闻?完全是出于道德正义,还是什么?”
弗拉基米尔明显表现出了一些焦躁。这让副局长更加相信了维罗克所说的一些话。
“我们这么做也是有实际意义的。我们的警力是用来办真案的。你却认为我们没有效率,给我们造出这么一个假案。可无论理由是什么,我们都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我不认问你的看法,”弗拉基米尔的声音变得很傲慢,“你的说法太自私。我忠于我的国家,这点不容怀疑。但是,除了我们各自所属的政府和国籍之外,我们都是欧洲人,我们都应该为彼此树立榜样。”
“是的。”副局长接话道,语气还是非常礼貌,“但那只是你从你的角度出发,从你们国家的利益出发。外国政府没有理由批评我们的警察办事没有效率。就拿这次的爆炸案来说。这是经人一手策划的骗局。但是12小时之内,我们就确定了那个被炸得粉碎的人的身份。我们还发现了组织者,我们也知道幕后的唆使者。我们还可以挖得更深,只不过我们不想干涉其他国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