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奸商-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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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姑娘到。”一位宫女走到里边低声禀告道。只听朱元璋淡淡的说道:“让她进来吧。”
楚方玉还是穿着凤冠霞帔,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十分平静的走了进来,盈盈款款的给朱元璋还有马皇后见了礼。
朱元璋笑道:“你来找朕,只怕是为了秦淮河上的那件事吧?”
楚方玉心中一震,没想到朱元璋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由此可见,朱元璋在京都的耳目众多,什么事情都很难瞒得过去朱元璋。其实,楚方玉也是夸大其词了。刑部侍郎为了害怕招惹麻烦,这边接了案子去告诉沈子成,那边就已经派人来通知朱元璋了。刑部侍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个案子早晚是要闹到朱元璋那里的。于是等到朱元璋最后一个知道,再来大雷霆,不如自己先说了,还落个好。
不过,楚方玉猜的也没错,朱元璋的确是在京都耳目众多,就算刑部侍郎不去告诉朱元璋,相信用不了多久,朱元璋也能得到消息。不过,就目前而言,朱元璋了解到的情况,还只是限于之前在秦淮河生的一幕,并不知道沈子成已经带了大队人马准备去抄户部了。要是他知道的话……沈子成可就未必抄的成了。
“是的,就是之前秦淮河上的那件事。”楚方玉平静的说道:“女儿想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是怎么看的?”
楚方玉倒不是故意去自称女儿,不过这两个字落在心眼比较多的朱元璋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朱元璋心机十分深沉,便低声说道:“这件事,朕只是听说了一些,知道也不详细。不如你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方玉如何不知道朱元璋的心思,静静的说道:“皇上,不知道大明朝选官对人品可有什么标准?”
“读圣贤书的,怎么会没有标准呢?”朱元璋故作诧异。马皇后却露出一丝笑容。她身为女子,自然知道楚方玉问这句话的用意。
“当年沈家落魄,贺家就不同意把女儿嫁给沈子成,怎么说也是贺家毁约在先吧?现在,沈子成要成婚了,贺家就拿出当年的婚书来。说沈子成要另娶她人。却不知道,贺家这样的行径,在皇上眼中,是什么样的品行呢?”楚方玉语气虽然不重,但是句句诛心。
“这个……当年的事情,没有证人在场,要是沈子成和贺家各执一词,的确也很难判定。贺家拿得出婚书来,这就是证据。朕总不能凭着皇帝的身份,去强行要求贺家撕毁婚书吧?这样也不符合皇家的体统啊?”朱元璋摇头说道。
开什么玩笑?楚方玉抬起头看了朱元璋一眼,这位皇帝老子,杀人无数,从起兵到现在,什么时候跟别人讲过道理?刀头上见血出来的人,就信奉拳头大是硬道理。现在要讲什么强行要贺家如何如何,岂不是说笑话了?
马皇后缓缓的说道:“这件事的是非曲直,的确很容易看清楚,贺家要是真有心招沈子成这个女婿的话,这么久的时间,为何一直不说呢?为何要一直到沈子成成婚的时候,突然跑来刑部告状?这是有心人在从中捣鬼,皇上明察秋毫,不能被这样的臣子蒙蔽才是。”
朱元璋如何不知道,但是要是撕破脸皮来处罚郭桓等人的话,最后只恐怕是要把一干臣子都给打落凡尘。这样的局面是朱元璋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那你们说,应该如何是好?”朱元璋故意侧过头来看着马皇后。
马皇后微微一笑,她很少在朝政上表什么言论,一心只管打理后宫的事情。但是这一次,马皇后也表现的绝不退缩,淡淡的说道:“楚方玉是我新收的义女,这件事的是非曲直这么清楚,我决不能让义女受了委屈。若是皇上不肯处置的话,这件事,也只有我这个皇后出面来解决了。到时候,大不了就是被大臣们弹劾一番。”
马皇后这番话都已经丢出来了,叫朱元璋怎么也接不下来台啊。一时之间,一国之君,也皱起了眉头,要么就是朝廷里乱一乱,要么就是家里乱一乱,可是哪个乱,都不是朱元璋希望看到的。
“皇后娘娘,您要是这么做的话,会让皇上很为难的。”楚方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先给朱元璋解了围。
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看着马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其实这件事也不难办。既然是贺家姑娘想嫁,就让她嫁好了。”
马皇后闻言顿时一愣,这怎么可以?莫不是要自己的义女作妾?那样的话,皇室岂不是更加没有面子?倒是朱元璋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楚方玉接着说道:“她要嫁,可是沈家也未必会娶。婚书放在那里,日子写的是多年之前。又不是现在。她若是要嫁,两家就慢慢扯着嘴皮子官司。拖上个十年八年的,我看贺姑娘也已经变成老姑婆了。再说了,古人说,三妻四妾,有妻,有平妻,留个空位等着贺姑娘吧。看她自己是不是愿意等。”
“好毒辣啊!”朱元璋在心中暗赞道,这个楚方玉不简单,要是被她这么一弄,到时候贺家就成了吃哑巴亏,也说不出来了。
马皇后想了想:“若是贺家拒绝怎么办呢?”
“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楚方玉笑呵呵的说道:“她们谈不清楚这结婚的官司,可挡不住别人嫁人,也挡不住皇上的金口玉言啊。何况又不是不给他们留位置。位置都是留好的。就看他们自己要不要了啊。”
朱元璋笑道:“好,朕这就派人去给鸿胪寺传个话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户部风云
沈子成带着大队人马一路招摇过市,威风凛凛的到了户部,如今已经是晚上,户部衙门也不办公,守在门口的八名官兵正闲话家常,忽然看到大队锦衣卫到来,不由得吓了一跳。为的队长颤抖着嗓子叫道:“这里是户部衙门重地,你们锦衣卫为何来这许多人?”
沈子成斜瞥了他一眼,身边自然有锦衣卫朗声答道:“锦衣卫办案需要跟你们交代吗?识相的就靠边站。不要阻碍锦衣卫办事,不然将你等同罪。”
给户部看大门的官兵都是隶属五城兵马司的,乃是京都里最低级别的官兵,如何敢和皇帝亲军锦衣卫斗?但是职责所在,要是问都不问一声,就放人进去的话,回过头来,郭桓一句话,这些官兵一样是得回家讨饭。那个队长认识沈子成的面目,看着他脸色不善,知道今天户部要倒霉,就壮着胆子说道:“敢问这位就是锦衣卫的同知沈大人吗?若是沈大人亲自来查案的话,出示一下腰牌,小的也好跟上边有个交代。”
一旁的锦衣卫都正在替沈子成窝火,听那个五城兵马司的队长说了半天不得要领,早就不耐烦了,上前去几个人随手把那八名官兵推开,冷眼扫着他们,鼻孔都快翘到天上了。那意思是,你们要是再多嘴,行,今天晚上就把你们给揍趴下了。
沈子成的确是心头有火,不过他也懒得去跟几个五城兵马司的人火,便懒懒的说道:“我就是沈子成,我来查户部,行了,你有交代了,一边凉快着去吧。若是谁有不满,叫他直接来找我就是。”
那个队长低了头不敢言语,沈子成现在在京都可是权势滔天的人物,刚刚把郭桓的儿子都斗得乱七八糟,又要娶皇帝的义女。这是何等威风?自己一个小小不入流的队长,能巴结到沈子成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说?话?
户部的大门打开,锦衣卫举着灯笼火把一拥而入,沈子成抬腿就进了户部大门,迎面居然看到了康名远。
早前沈子成把他的儿子康克坤斗得也算是惨不忍睹。康名远这个老头子虽然只是户部仓官,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国家部委的正式公务员,而且还是有品级的那种。康名远居然站在户部大院里,看到沈子成,便施施然的施礼道:“下官户部仓官康名远,见过沈大人。”
“嗯。”沈子成看到康名远就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说,户部这么多官员,怎么也轮不到一个七品仓官在这里等自己。郭桓既然已经准备****咬人了,就应该做好准备,自己随时会反扑。留个康名远在这里能够有什么用?
“诸位锦衣卫的大人,可是要查户部的账目?”康名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沈子成笑道:“你倒是识趣,那就有劳你带路了。”
“不知道锦衣卫此次前来,可有正式公文或者皇上手谕?”康名远不卑不亢的说道。
沈子成冷笑道:“怕是你不知道吧?如今锦衣卫查案,矫诏查案,明白吗?除非皇上下旨不准锦衣卫查,否则,我们就可以一查到底,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带路吧。不然的话,锦衣卫的大牢,只怕你是坐不住的。”
康名远淡然一笑,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户部的小吏,便转身吩咐他们提着灯笼,在前边带着路。户部衙门的确不小,占地约有十来亩之多。只因户部和其他部门不同,这里还有许多库房在内。平时也有不少兵马把守。锦衣卫的人到了这里,也不去骚扰那些守军,更不去碰库房,只管奔着账房走。
到了账房门口,康名远回头朝沈子成咧嘴一笑:“这里就是一号账房了,沈大人请慢慢查。不要着急。”
说罢,康名远从腰间取下钥匙?他本来就是仓官,管的就是库房账房,有钥匙也不足为奇。打开大门,进去了。康名远就拿着火头,把里边的蜡烛一排排都给点着了。这一点着,顿时叫沈子成倒抽一口凉气。还真是小看了户部!
这里是一号账房,一进门,沈子成估摸这里大约有两百多个平方米。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书架,在房间里排列着,每一排书架之间的间隔约莫只有一米。换言之,沈子成大概推算了一下,这里光是不下十米长的书架,就得有二十个。
康名远狡猾的笑着,指着第一排:“沈大人,容小的跟你介绍一二,一号账房,管的是北直隶的账目。这里第一排,是北直隶的酒税,第二三四五排,是北直隶的地税,六七八……”康名远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脸上带着调侃式的笑容,接着说道:“若是沈大人查完了一号房,二号房里还有京都直属的税务记录。三号房里是广东云贵……十三号房开始,乃是历年国库支出记录,包括水利、修路、长城、边防、官饷……”
康名远说得又快又急,沈子成脸上倒是神色不动,跟在他身边的唐一鸣等人,却是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这账目可怎么查?查哪一部分?要查到什么时候?锦衣卫里边是不是有这样的专门人才,能够看出来郭桓他们在里边动的手脚?户部每天管着国家的钱粮,要是因为锦衣卫查案,导致户部无法办公,耽误了许多事情,南方的洪灾怎么办?北方的旱灾怎么办?边军的粮饷怎么办?到时候,朱元璋怪罪下来,倒霉的是郭桓还是沈子成?
唐一鸣偷看了沈子成一眼,只见沈子成一副淡然自然的样子,不由得自惭形秽。本来自己是来查案子了,没想到看到堆积如山的文案,就已经先行退却了。再看看沈大人那副镇定的模样,这才是栋梁之臣的典范。唐一鸣心头惭愧无边,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平时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学的愚公移山的典故是不是都忘记了?一天查不完,就查一个月,一个月查不完,就查一年,反正天大的事,有沈子成顶着……
“沈大人是不是想好了从哪儿开始查啊?”康名远心中暗笑不已。区区锦衣卫想查户部,你得有那个本事来查才行啊,有吗?没有的话,这不是自己来找丢人的吗?
沈子成回过身来,轻飘飘的伸出右手,看准了康名远的脸上,一巴掌就抽了过去:“消遣我们锦衣卫呢?你胆子不小啊。”
啪的一声,康名远吃惊的捂着脸,惊恐的看着沈子成:“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沈子成笑道:“嗯,那也简单,来,你把你经手的账目,拿一本来给我看。”
康名远虽然仗着后台是郭桓,但是他也知道,要是惹恼了沈子成,随便给自己捏个什么罪名,拉到锦衣卫去,出来不死也已经脱层皮了。看着沈子成的脸色,康名远心里一抖,自己低着头走到书架那里,挑挑拣拣,挑了一本最安全的账目出来,走到沈子成的面前,低头说道:“沈大人,这本账目,是下官亲自经手的。”
沈子成也不接过来,只是随口问道:“说,是什么账目。”
“是这样的,前年下官去定州那里勘察地界,划分田地,设定地税……”康名远还准备要唠唠叨叨给说完,沈子成已经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头,随手把账目接了过来。康名远暗自好笑,这次是典型的任何人都没有从中间捞油水的活儿,沈子成看去吧,能看个什么东西出来?难道他还能拿着一本清白无辜的账目,来冤枉自己吗?
沈子成拿着账目随手翻看了几页,翘起嘴角笑了两声:“账目我是看不太清楚,你既然说没有问题,看来你是懂行的人啊。这就要向您请教了。”
沈子成转过身来,朝着外边的锦衣卫喝道:“一号账房的账本,要全部带回去查。另外,查账目的任务,就交给户部仓官康名远,大家要把康名远大人带回锦衣卫去,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伺候好了。因为咱们锦衣卫看不懂账本啊,就得麻烦康大人这样的专业人士。在锦衣卫衙门里,让康大人慢慢替咱们看账本,什么时候看出问题了,什么时候放人走。明白吗?”
数百名锦衣卫齐声吆喝:“明白!”
康名远吓得两腿一软,差点就顺着墙头溜下去,一哆嗦就拉住了沈子成的袍子:“沈大人,锦衣卫可不能这么办事啊,你们查案子,怎么能叫我去看文案呢?我是户部仓官,是有职司的,我……”
“你什么你?账本是你们户部写的,账目是你们编的,我们锦衣卫又看不懂,少不得要跟户部借个人去看看账本。怎么了?叫你去查,你还不乐意?有职司也不用怕,回头我叫人准备一份公文送给户部,就说暂时把你借到锦衣卫去帮忙查案子。想来,郭侍郎也不会小气借个人吧……”沈子成笑嘻嘻的说道:“锦衣卫那里吃得好穿好的。你看看你,仓官的衣服,不怎么样,你看看我手下的缇骑,飞鱼服,多好看,质量又好,冬暖夏凉。吃的就不用说了,锦衣卫好好招待你,至于住的……嘿嘿!”
“走了!”沈子成也不说了,大手一挥:“你们把东西搬了,带着康大人回去。要好好的伺候着!”沈子成把“伺候”那两个字咬得很重。
康名远吓得屁滚尿流,死死的抱住屋子里的柱子,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死活赖着不起来,一个劲的嚷着:“我不去,说什么我也不去!”
“去不去只怕是由不得你喽!”鲁振笑呵呵的走到康名远的身边,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笑道:“别这副样子,又不是叫你去十八层地狱?”
怎么不是去十八层地狱?康名远一想起来要去锦衣卫,身上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进去了还能有命吗?再说了,整个一号账房的账本,要自己看到什么时候?一个月只怕也看不完,在锦衣卫里待一个月?到时候出来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还能剩一条命就不好说了。
“我不去,沈大人,我真的不能去啊……家里还有老老小小的等着我回家,我去不得啊……”康名远死乞白赖的连滚带爬到了沈子成的身边,抱着沈子成的小腿,一个劲的摇着:“沈大人,我真的……真的不能去啊……”
“为国出力乃是好事,锦衣卫请你帮忙也是看得起你。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沈子成脸色一板:“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啊?”
“我不……不吃酒……”康名远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沈子成也不理会他,伸脚将他踢开,厉声喝道:“还不动手?”
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猛扑上来,将康名远按到在地,其他人大步进去一号账房,将里边的书架上的账目,一叠叠一堆堆按照目录封好。装箱,准备带回锦衣卫去。
沈子成施施然的走到院子里,唐一鸣快步跟了过来,低声在沈子成耳边说道:“大人,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这次咱们锦衣卫可以说是风闻办案,这也算是一个理由,可是要别人问起来的话。难免给人落了滥用职权的话柄,说到底,咱们是在无的放矢。大人,你可曾考虑周全了吗?”
沈子成对这个亲信倒是没有什么会隐瞒的,笑道:“唐一鸣,我知道你的心意,其实我也已经想过了。很多人从表面上看会觉得我们锦衣卫是在公报私仇。人家暗地里摆我一道,我就把事情摆上台面,拿着锦衣卫的特权去打击对手。其实不是这样。你要知道,为什么人家会摆我一道,就是因为锦衣卫已经刺激到他们的痛楚。”
“他们贪赃枉法,就怕我们的权力大,自然就要想办法跟我们斗,很快我要去山西,所以必须要在临走之前,给他们好好的上一课。再说了,户部是不是有问题,你可以随便去街上拉住一个老百姓问问,郭桓是个什么样的官儿,胡惟庸是个什么样的官儿。所以,我来查他,绝不是冤枉了他,至于是不是有效果,暂且不说,这件事,要是我忍了下去,整个锦衣卫以后都会蒙羞。”
沈子成笑了笑说道:“不是我给自己长面子,说我就代表着锦衣卫的脸面,而是这一次,人家已经公然踩到我们的脸上了,要是不反击的话,以后怎么面对部下?这一次的事情,就算是担了骂名,我也要做下去了。”
“这样是不是值得啊!”唐一鸣不无担忧的说道。
“值得,怎么不值得!”沈子成懒洋洋的笑了笑:“最好是闹到皇上那里去,闹得越大越好,我就看着,如果他们惹出来的火头,被我烧到整个京都官场的话,谁还能撑得住,谁还能继续站在他们这一边。”
唐一鸣分明在沈子成的脸上看到了幸灾乐祸的样子,烧吧,烧吧,让熊熊燃烧的官场之火继续焚烧起来吧。他低头叹了口气,不在说话了。
暂且不说沈子成这边的动静,贺南屏一个人坐在客栈的房间里,对着窗户呆。人生的际遇实在有些奇怪,早些年,贺南屏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