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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大明奸商-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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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为自己做的事,锦衣卫就真的查不出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要是把本官弄烦了,什么抓啊审啊,我也懒得废这个功夫,拉去诏狱噼里啪啦一顿打,锦衣卫的大刑之下,我就不信还有问不出来的话。”

    新佑卫门一听锦衣卫的大刑,顿时来了兴致,和雅子两人一人一句问个不停,都是要知道锦衣卫到底是怎么对付那些贪官污吏的。沈子成便从刷铁板开始说起,什么拔手指甲,灌辣椒水……听得严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浑身上下瑟瑟抖,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惹了锦衣卫的大人们不高兴,自己的小命可就呜呼哀哉了。

    厨房里的酒菜一会儿功夫就做了不少,一道道菜送上来,沈子成等人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可怜严贵食不甘味,香醇的竹叶青喝到肚子里也没了什么味道。那两个老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对严贵在外边的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明显听得出来沈子成的话中另有所指。自然也不敢吭声。

    一顿饭吃完,沈子成等人嘻嘻哈哈的打着饱嗝离开了,只剩下严家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月上枝头,严贵笼着双手心烦意乱的在院子里踱步,忽然隔着院墙丢进来一个石块。严贵走过去一看,那石块上边裹着一张纸。上边歪歪扭扭的写着:忠烈祠,子时。

    严贵顿时会意,下午沈子成等人去了码头,就被那些官员们的眼线知道了。晚上锦衣卫在自己家里吃饭,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叫自己过去,八成是要问个清楚。以后大家伙儿是要继续在一条船上同舟共济,还是拆伙了各奔东西。必要的时候先串串口供也是好的嘛。

    严贵走到里屋去换了一身衣服,临出门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抓起一把小匕,塞在靴子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天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要做什么。换衣服的时候,严贵看着自己身上那一道道伤疤,忽然之间感慨万千,当年自己就是一个穷小子,吃不上饭,穿不暖衣。要不是因为这样,也不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跟蒙古人拼命,加入了朱元璋的大军北上。如今生活安逸了,可自己似乎跟当年的想法也不同了。那时候只求个三餐一暖,现在想要的就太多了。钱,并不是不够用。可谁又会嫌钱多了呢?

    子时,到处都已经看不到人了,远处能听到更夫打着的梆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叫声,隐约在夜空中回荡。明亮的月光把严贵的身影在地上拖得老长老长。忠烈祠,就在城南。离严贵家不算很远,走路也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严贵年纪不算大,脚步依然轻快,走不多时,就已经到了忠烈祠。

    这里四处静悄悄的,忠烈祠的门口,种着十来棵大树,树荫挡住月光,在地上投下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影子。严贵走到这里,从忠烈祠的石碑后边就转出来一个人,看着严贵低声喝道:“过来。”

    严贵认得他的声音,还是下午见过面的刘推官,便走过去说道:“叫我半夜过来,有什么事?”

    “什么事?今天晚上锦衣卫的人又去你家吃饭了?”刘推官冷笑着说道:“看起来,你和锦衣卫走的很近啊。他们可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哪里有什么好处啊。”严贵叫起了撞天屈:“锦衣卫的人要来,我也不能关着大门不让他们进。那不是让自己找死吗?你们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别忘记了,我跟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要是把船弄沉了,大家都得死。我能跑得掉?”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刘推官淡淡的说道,一双冷静的眼睛在严贵的脸上扫来扫去,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最近的风声太紧,上边的人已经决定要收手了。不得在这个风头浪尖上去得罪锦衣卫。沈子成那个人诡计多端,稍不留神就中了他的圈套。要是他有什么举动,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都说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严贵擦了把汗,夜里的天气本来不热,甚至还有些寒冷,可是他一晚上被人轮流惊诈,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实在无力再坚持下去,只能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我明白的。不过沈子成真的没有多问我什么,他只是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来是铁板一块的广州,沈子成肯定要找个地方打开缺口。严贵,丑话我都已经说过了,你要是愿意去当这个缺口,被锦衣卫当枪使。咱们也不拦着你,不过你好好用用头脑,这么多官员还能怕了你区区一个巡检?”刘推官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暂时也就这样了。你若是有什么心思,还是收敛的好。这几天,不要多事。”

    说罢,刘推官转身便走。严贵想要叫他回来,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停了下来,跺了跺脚,转身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遇刺

    严贵垂头丧气的朝回家的方向走去,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当年自己是因为吃不到饭,也因为蒙古人和一些汉人地主实在欺人太甚,压迫的小老百姓都没了活路。自己家的祖宅都被人霸占了去。这才加入红巾军,到来辗转到了朱元璋的部下,这么多年来,抛头颅洒热血,也算是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才做到如今的巡检小官。官职虽然不高,可带了个官字,在老百姓的眼中看起来就绝对不一样了。严贵也很享受大街小巷遇到熟人打招呼的时候,人家带着恭敬的叫一声“严大人”或者“严巡检”。

    可是现在锦衣卫来了,这些人听说吃人不吐骨头,又是皇帝亲军,手中的权力实在太大。自己一个区区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怎么能和皇帝亲军作对?这一次,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广州官员牵涉在昆仑奴案子里的人不少,里外算上,少说也有小百十号人之多。到时候,大的动不了,就要把小的拉去顶罪。自己说不定就要栽在这里边了。

    严贵一边心绪繁杂的想着,一边走着,厚厚的布鞋底踩在青石板路上,出刷刷的声音。前方就要出了巷口,拐个弯就是大路。严贵苦笑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回家去,好好睡一觉再说吧,就算天大的事,也得睡觉起来再说。

    正想着,忽然从巷子口闪出一个人影来,手中拿着一柄尖锐的匕,照着严贵的心窝就是一刀。严贵大吃一惊,百忙中侧身闪让,伸手在那人的胳膊上一挡,虎口一麻,觉得就好像打在铁板上似的。多年来在军中浴血奋战的经验告诉严贵,来者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敌对的。脑子里刚刚闪出这个念头,严贵的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他拼命朝那刺客和巷子口中间的缝隙挤去,想要夺路而逃。

    但是,人家一击没有得手,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就放严贵走,两人错身而过之时,那人回手又是一刀,雪亮的匕没入严贵的腹中。严贵这些年来虽然已经回到地方,不在军中厮混,可是当初在军中学的一身武艺还没有落下,时常也还锻炼着,匕一入腹,严贵顿时惨叫一声,挥拳将那人打开,所幸那匕只不过刺入寸许。饶是如此,匕一拔出来,依然是血溅当场。

    严贵顾不上回头去对付那个刺客,急忙朝巷子口跑去,左手死死的按住腹部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浑身的力气似乎随着那鲜血一点点的在流逝,刺客不依不饶,握紧匕,又追了上来。严贵心惊胆战,扯开嗓子拼命叫道:“来人啊,杀人啦,杀人啦……”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声传的格外远,严贵这么一喊,就算是隔着一条街也能听见他的声音,街上好几家人都亮起了灯。远处似乎还有纷杂的脚步声朝这边跑了过来。严贵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他伸手在地上一抓,也不管抓到了什么,回手就朝身后的刺客砸去,跟着,严贵抓到一个棍子模样的东西,挡在身后一顿胡乱挥舞,倒也挡住那刺客,进不得身。

    “快来人啊,有人要杀我。”严贵拼死挡着那刺客,到底是从战场上喋血出来的军人,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头,严贵还保留一份清醒,且战且退,到了大路上,就可以逃离开来。而且自己大喊大叫,无论是不是真有人出来救自己,至少也可以扰乱对手的心神。严贵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喊得嗓子几乎都要破了。

    刺客步步紧逼,匕在严贵的身侧晃来晃去,招招不离他的要害。严贵拼命遮挡,身上又添了好几处伤口,肩膀,胳膊,胸口,都被锋利的匕划开。还好,伤口是疼的,没有麻痒的感觉,至少这个刺客并没有使用毒药。

    远处渐渐有人跑了过来,火把在不远的地方亮起,还有人大叫道:“是什么人打架?”

    严贵嘶声叫道:“救我,救我。”

    那刺客看有人来了,虚晃一枪,匕脱手而出,丢向严贵的面门。严贵使出最后一分力气,将那匕格开,闪着寒芒的匕,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刺客见无法得手,恨恨的一跺脚,伸手抓住矮巷子的围墙,翻身而上,逃离开来。严贵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上身大大小小多了七八处伤口,还好都不是致命伤。但是那些伤口,只要歪一点,或者再深一点,每一处都能要了他的命。想起来,严贵还是一阵后怕。

    火把渐渐移动过来,一群千户所的士兵跑了过来,他们想必是因为沈子成的封城举动,所以在街上巡逻,以防止有什么人在城内作乱。

    “这不是严巡检吗?怎么伤成这样?是什么人干的?”一个千户所的官兵认出了严贵,急忙上前扶住严贵,回头朝自己的伙伴招呼道:“哪个身上带了金疮药的,赶紧拿出来给严大人敷上。”

    严贵苦笑一声,摇头道:“无妨,我是倒霉,夜里睡不着,想要出来散散步,没想到遇到了强盗。我猝不及防,被他先捅了一刀。之后就打他不过,还好,这些伤死不了人。我在军中受的伤,可比这些厉害多了。”

    那官兵看样子应该是个小队长,沉吟道:“严大人,要不就送你去医馆,咱们千户所的兄弟联同广州的捕快,就算把广州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伤了严大人的凶手找出来。”

    严贵淡然的笑了笑,随即眉头一皱,一脸痛苦的表情,却是一个官兵把他的衣服撕开,将金疮药敷上了他的伤口。那火辣辣的疼痛,叫这条汉子很是吃不消。严贵的嗓子刚才就已经喊破了,这时,低声说道:“算了,人长什么样都没看见,怎么抓人?现在锦衣卫要办案子,人手本来就不够用,这事,就算是我倒霉好了。多谢诸位兄弟了,改天我的伤好了,一定要请大家好好吃喝一顿。”

    “严巡检客气了,咱们千户所和严巡检一直都是关系好的很。平时也承蒙严巡检照顾。还请什么吃喝啊。”那官兵笑道:“这里离严巡检的家还有一段路程吧。既然巡检大人不愿意报官,那咱们兄弟就送大人去医馆好了。”

    “不用,不用了,多谢诸位兄弟。”严贵挣扎着说道:“都是皮外伤,我家里就有上好的伤药。送我回家就行了。不用去医馆了。”

    千户所的官兵看着严贵这么坚持,也没了办法,他们这一队约有十来个人,人多胆量就壮,大伙儿合计了一下,还是扶着严贵,缓缓的朝严家走去。果然,十来个官兵,打着火把,挎着腰刀,果然十分有气势,什么小偷小摸,强盗匪徒,没有一个敢来招惹的。一路平安的把严贵送回了家。

    到了严家,严贵吩咐门房取了些钱来分给这些官兵,官兵们推让了一番,却之不恭,还是收下了,便欢天喜地的离去。严贵捂着伤口,不敢直接回卧室,去了偏房,叫家中下人将伤药拿来,把那些还没有被照顾到的伤口敷好。

    “想要老子的命。”严贵被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心中又是气愤难平,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骂道:“想要我死,老子就抱着你们一起死。”

    严贵心中想的明白,去忠烈祠那里见面,这件事只有他和刘推官知道,一路上,严贵小心谨慎,没有觉任何人跟踪自己。那刺客只可能是刘推官那边的人早就埋伏在那里的。好嘛,居然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杀人灭口。这样看起来,那些老爷们只怕是早就以为自己跟锦衣卫走到一起去了。这样的亏,严贵也咽不下去。

    为了怕他和锦衣卫说出一些秘密就要杀人,严贵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马上转身去了原配的卧房。那原配夫人看到严贵一身伤痕,吓得面无人色,差点就喊出声来。严贵冷冷的说道:“别叫。马上收拾东西,带着儿女们回娘家去。金银细软收拾一下就行了。我就一个人留在广州。”

    “怎么了?你是要做什么啊?”原配夫人隐约感到一丝不妥,急忙抓住严贵的手问道:“夫妻本是同林鸟,你要做什么,就带着我。”

    严贵恨恨的说道:“锦衣卫是缠上我了,那些老爷们放心不下我,觉得我死了,他们才安全。既然他们想我死,已经撕破了脸皮,大家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那就一起死吧。我准备去找锦衣卫的沈大人,全盘托出。不过,我怕连累你们。”

    说着,严贵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原配夫人,无奈的说道:“这里是一封休书。我早就准备好了。里边还有一封信,是骂儿女们忤逆不孝,逐出家门的。这些,都是我早就预备着的。看来,现在是要用得上了。要是我出了事,锦衣卫找到你们。你就把休书和出籍的信给他们看。你们和我严贵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料想锦衣卫也不会太为难你们。大不了就是破财消灾。我……我就在这里跟他们斗个鱼死网破好了。”

    “不,不要……”原配夫人死死的抱住严贵,不肯松手。

    严贵哀伤的抱着夫人,却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沈子成正笑呵呵的对刚刚换完衣服的新佑卫门说道:“嗯,办的好。记得保密哦。”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利益

    严贵不再复有平时的模样,他跪在沈子成的面前,低着头,无力的说道:“沈大人,您说的污点证人。可算数吗?”

    沈子成笑道:“真是好笑,我堂堂锦衣卫同知,有什么是不算数的?难道我还用犯得着跟你撒谎?你不愿意说,也可以,我自然可以叫锦衣卫先把你抓进大牢。严刑拷打之下,看你是说还是不说。当然了,本官不是一个喜欢滥用暴力的官员,打得你血肉模糊,我看着也难受。最好是你一五一十说出来,大家都省事了。至于你的安全,你可以放心。我会安排锦衣卫之中的高手来保护你。”

    严贵苦笑一声:“大人,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了,他们想要我的命,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好,那你告诉本官。广州的昆仑奴买卖,就你知道的来说,一年有多少人?”沈子成厉声问道。身后站着的唐一鸣已经取出纸笔,准备记录严贵所说的话。

    严贵老老实实的答道:“通常一个月会有三到四船昆仑奴运到,一船约有三十人到五十人之间。偶尔也会有大船,能装六七十人的。不过,船到了码头,因为一路上的条件很差。昆仑奴吃不到什么东西,船舱也很闷,会死不少人。活着的昆仑奴,一个月总有百十来人。算起来的话,一年约有千五百人送到广州。”

    “千五百人?不会这么少吧。”沈子成问道。

    严贵点点头:“这些是走船运直接到广州的。别的途径我不是很清楚。要是让下官来猜测的话,每年贩卖到广州的昆仑奴,多少也有三千多人到四千多人。昆仑奴好卖,况且不光是广州,广东其他的地方,也有昆仑奴贩卖。若是把范围扩大到整个广东,那小人真是不敢去猜测,到底有多少人被卖入广东了。也许有一万人,甚至可能是两万。”

    沈子成下意识的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心里的算盘打开了花,如果广东一年有一万昆仑奴入境。那买卖下来的钱财,也是极为恐怖的数字。不过,若是算起来的话,分到广东许多官员那里,每个人得的钱,也不是那么炫目了。值得广东那么多官员拿了命去拼吗?这中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环节,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

    “严贵,你既然已经准备跟锦衣卫交心了,就不要再有什么隐瞒。本官觉得,这个数目可能不对。你仔细想想,广州的昆仑奴就已经供不应求了。一年一两万,这个数字似乎有些少了吧。”沈子成敲打着桌子问道。

    那一声声敲打着桌子的声音,就像是敲打在严贵的心里。严贵低头道:“小人也曾经想过,就算每个昆仑奴都可以卖一百贯,也不过是一百万贯,广东有这么多官员要打。一人分一点,这钱就不多了。可是昆仑奴的买卖居然可以形成一张大网,覆盖许多要员。这其中肯定有些内幕是小人不知道的。不过小人斗胆猜测了一番。没有真凭实据,大人听着也就是了。”

    沈子成静静的看着他,半晌,低声说道:“好,你说吧。”

    严贵思索了一番,低声说道:“大人,若是单论买卖昆仑奴,可能并不是很值钱。毕竟,总额有限。除非可以大范围的买卖。比如,每年买卖十万人的昆仑奴。但是十万人,整个南洋有多少人?要是每年流失十万人口的话。南洋那边的国王,愁都要愁死了。所以,小人以为,每年有万余人进入中原还是可以维持下去的。既然单纯的买卖无法提供更高的利益。那就可能是在衍生的利益上做文章。”

    这一下说到了沈子成想法中的关键:“你继续说。”

    “嗯,大明刚刚历经战乱之时。男少女多。尤其是在北方,男丁因为战乱和饥荒,瘟疫和灾难,死伤无数。男少女多的时候,自然是没有问题。本来就是一夫多妻嘛。皇上登基立国之后,国力渐渐恢复,人口也慢慢增加。十来年过去了,南方本来战火就少。男丁越来越多,很多人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一旦没有了生活下去的危机,大家肯定都是想要儿子传宗接代的。有些人生了女儿就扔,有钱人,有妻有妾,家中说不定还有什么侍女侍妾呢。一家两家看着不显眼,可是很多人家就娶不到老婆了……”

    严贵低着头说道。

    沈子成看着他的眼光不由得多了几分赞许,这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买卖昆仑奴来做苦力是一部分,其实,做苦力卖不了几个钱。但是诱骗南洋女子来中原嫁人,这里的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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