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守护者(守护者系列之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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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像斯法鲁担心的那样,如果她将来真的杀了人、制造了灾难,那救她的人不就等于帮了杀人犯吗?那些可能被杀的人和那个孩子一样,也只有一条命啊!”
“所以趁现在赶紧把她杀了?”
说完巴尔萨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她总有一天会成为祸根,还是先下手为强好,是吧——这种借口,我听得多了。”
唐达吃惊地看着巴尔萨。她虽一脸笑容,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胸中的怒火似乎一触即发,高声说:
“你这只野狗,到处传虱子,杀了你是为民除害——你想过被人当面这么骂,还被一脚踹开的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别说了!巴尔萨。”
唐达低声说。
巴尔萨从那两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她的心情唐达很了解,可这种时候绝不能感情用事啊。
唐达说:“你应该最了解,什么是帮助他人,什么是受人恩惠……这事可不像当保镖,不是一时的,弄不好可能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毁了自己。”
巴尔萨用右手摸了摸下巴,然后点点头说:
“你说得对。如果不想把好不容易才装满水的‘容器’一下子打翻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
巴尔萨眼里闪烁着奇特的光芒,说不清到底是愤怒还是悲哀。平时总是扎成一束的头发披散在背后,刘海儿遮住额头形成了一块儿阴影。
“……还没意识到自己拥有这样的‘容器’之前,反而更容易下定决心啊。”
巴尔萨凝视着立在墙角的长枪。手上的油脂渗入枪柄使它发出幽光。自从十岁那年从吉格罗手里接过这柄长枪,它就一直陪伴着自己。
然后她把视线转回唐达身上。
5、奔向黑夜
午夜刚过,三个骑马的人进入巴尔萨等人投宿的客栈的后门。
把钱递给睡眼惺忪的看门少年后,他们朝后院的马厩走去。似乎经过了长途跋涉,马儿们背上冒出了白雾。
他们把马牵进马厩拴好,给它们喂水和粮食,然后把马鞍卸下来,擦干马背上的汗。还没等马背上的汗都落干净,他们又在马背上铺上新毛巾,安上马鞍,套上缰绳,以便随时都能出发。
为了防止火灾,马厩里不能点火。他们似乎都是骑马高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也能熟练地完成这一切。然后,他们走进了客栈。
三人中有一个女子,她是斯法鲁的女儿希哈娜。她在约莫驿站找到了去别处寻找兄妹俩的伙伴——咒术师马库鲁和卡哈鲁,把他们带了回来。
一只带着红项圈的猴子在屋顶上一直看着他们走进客栈。它就是三天前坐在客栈进门处,让唐达摸它脑袋的猴子。
眼见三人走进客栈,小猴子就敏捷地沿着屋顶走到厨房,确认里面没有人之后,从烟囱爬了进去。
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墙角并排摆着五个做饭用的灶。灶火早已熄灭,屋里凉飕飕的。猴子握住立在灶旁的火铲子,灵活地扒起灶里的灰。
为了早晨一起来就能生火,厨房的人习惯把炭埋在灰里。炭从灰里滚出来,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瞬间变得通红。
见此情景,猴子走近摆放在西边墙角的锅旁边,努力挤进墙壁和锅之间的缝隙,用力一蹬墙壁。只听锅“咣当”一声倒在地上,锅里的油流向四处。
猴子灵活地东蹿西跳,滴油不沾地跳到了柜子上,静静地看着油向灶眼流去。
不久,油流到灶的下方,接触到烧得通红的炭……火苗“呼”地蹿了起来。
齐基萨汗流浃背,呻吟着醒了。他觉得口渴得要命,伸手想拿放在一旁的茶壶,心里一惊。因为他的身体一点儿也不听使唤,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知觉慢慢地恢复了,齐基萨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下了药。
是那碗药!肯定是这样,那碗药的味道很奇怪。齐基萨心想。
“……雅……雅思……拉!”
他呼唤妹妹的名字,摇了摇她,可她没有醒过来。齐基萨非常害怕,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他只喝了一口药,而雅思拉喝了一大碗。如果那碗药有毒,她说不定已经死了。
齐基萨哆哆嗦嗦地俯身靠近雅思拉的鼻子,屏住呼吸,拼命祈祷。直到耳垂贴近她的鼻尖才停下来等待。
一丝气息轻轻划过耳边,又一丝……
她还活着!齐基萨心中暗喜。
齐基萨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倒在床上,拼命吸气。看来那药只是安眠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给他们喝安眠药呢?
难道是唐达干的?
首先浮现在齐基萨脑海中的是这个念头,虽然他不愿意这么想,可唐达的嫌疑最大。然而,再仔细想想,觉得不是唐达,唐达从来没有让客栈的人给他们送过药。
不是唐达,又会是谁呢?齐基萨思索着。
这个时候,齐基萨想起了做噩梦时的事。把有香味的烟吹进屋里,害他做噩梦的那个身影……
齐基萨吓出一身冷汗,坐了起来。有人想害他们——如果就这么呆坐到早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必须去求救!虽然身体发麻,总算还能够走路。齐基萨跌跌撞撞走到门外。
这时身后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你没喝药?”
齐基萨吓了一跳,转过身看见昏暗的走廊下站着一个人。是个矮小的男人,目光炯炯有神地直盯着他。齐基萨不由得往后退。
“你很可怜。不过这一切都是命!”
男人说着,一把抓过齐基萨的手腕,把他拉向自己,往他腹部的要害打了一拳。齐基萨顿时昏了过去。斯法鲁毫不费力地将昏倒的齐基萨扛上肩头,然后走进昏暗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斯法鲁看了雅思拉一眼,确定她还在昏睡。
对面走廊上的脚步声透过半开的房门传进屋里。
“父亲。”
身着夜装的希哈娜抓住走廊的栏杆,纵身一跃跳到院子里,穿过院子,转眼来到这边的走廊,走进屋内。
“怎么了?不是让你歇会儿吗?”
斯法鲁低声说。希哈娜一脸严肃地说:“有股煳味,您闻到了吗?不知道哪里着火了!”
斯法鲁走到走廊上,闻了闻。
“嗯,是有点儿。”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还是尽快动身吧!”
“但是你们才刚刚回来,马儿也累了……”
“不要紧。我已经在下一个小镇定好了客栈。到那儿以后,再让马儿好好休息吧。”
斯法鲁终于点了点头,说:
“好吧。那你背那个女孩先走,我来扛她哥哥。然后我回屋通知他们俩。咱们在马厩碰头。”
斯法鲁和希哈娜各自抱起一个孩子背到背上,悄然走出房间分头行事。
巴尔萨嘴上什么也没说,开始收拾行李以便随时可以出发。唐达心里十分困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久唐达也开始收拾行李,因为他还没有下定决心。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斯法鲁杀死两个孩子。或许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可他需要时间仔细思考,才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两人刚收拾完行李,突然警钟响了起来。两长一短的钟声表示发生火灾了!
唐达拉开房门跑到走廊上,其他房间的客人也都跑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
“着火了!厨房着火了!”
远方传来叫声。
身后传来砰砰的响声。唐达回头看见巴尔萨正在用枪尾敲打挡雨板四周,最后她用力一拍,把挡雨板拍掉了。
“你在干什么?”
巴尔萨什么也没说,冲过来左手搂住唐达的脖子,紧紧抱了他一下。然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回屋内。没等唐达回过神来,巴尔萨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唐达急忙跑到窗边探头往外看。巴尔萨往后院的马厩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本想去追巴尔萨,转念一想,又冲上走廊,推开拥挤的人群,朝齐基萨和雅思拉的屋子飞奔而去。
好不容易跑到那儿,往里一看,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被窝,根本就没有兄妹俩的身影。
烟味越来越刺鼻,唐达像巴尔萨一样把挡雨板敲掉,从窗户跳进后院。
火警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希哈娜出现在客栈的后院里。喝完药昏睡过去的雅思拉,一动不动地趴在希哈娜背上,即便在震耳欲聋的钟声中,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希哈娜把小女孩往上托了托,朝马厩走去。天空没有月亮,借着厨房透出的火光,依稀能够看见马厩的轮廓。
也许是嗅到了烟味,马儿们惊恐地睁大双眼嘶鸣着,四蹄乱踏。尽管希哈娜深谙马性,可也费了半天劲才靠近并使它们安静下来。
“嘘——”希哈娜把雅思拉放到地上,对着爱马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什么,接着便把缠在马鞍上的皮带解下来,走回雅思拉身边。
希哈娜再次背起雅思拉,用皮带把她和自己绑在一起,在腰上打了个结,并用皮带的一端系住雅思拉耷拉着的左手腕。
她正要返回马厩,突然,感觉暗处有东西向她袭来,“腾”地转过身去。
她拔出斜插在腰上的短剑。“嗖”,有东西划过她的腹部,如同一阵风。
皮带“啪”地应声而断,雅思拉掉在了地上。
风声“呼呼”作响,又有东西朝希哈娜的下巴飞来。她一闪,勉强躲过,正要后退,却被雅思拉绊住,仰面摔倒在地。
希哈娜正欲翻身而起,左耳却被一脚踢中,顿时不省人事。
眼见希哈娜一头栽倒在地,巴尔萨把长枪插在地上。
只见巴尔萨把背囊转到腰前,背起雅思拉,抓住她的脚踝穿过背带。接着,解开系在她手腕上的皮带,把她的双手交叉在自己胸前绑好,以防她滑落。
巴尔萨右手拔起长枪,走进马厩,朝着希哈娜那匹已备好鞍的马走去。马儿异常兴奋,在黑暗中也能看见它龇牙咧嘴,瞪着大眼睛。
巴尔萨费了半天工夫才使它安静下来,准备把它牵出马厩。
“嗡嗡嗡”,一阵牛虻般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说时迟那时快,“轰”的一声,四周陷入一片火海!
瞬间,巴尔萨以为火势蔓延到马厩来了,很快她就意识到并非如此。火焰宛如有意识的生物一般围着自己打转,形成一道火墙,把自己困在其中。
马儿高声嘶鸣,后腿着地,前蹄腾空,试图挣脱巴尔萨的手。
巴尔萨左手勒紧缰绳,握枪的右手护脸,以抵挡那“轰隆隆”排山倒海而来的炽热火焰。
突然,“咻”的一声,又有东西朝巴尔萨腹部飞来。一把匕首插在了腰际的背囊上!“嗖”、“嗖”……匕首接连划过夜空,直冲巴尔萨而来。
巴尔萨想用长枪将匕首打落,可四面八方全是火焰,她什么也看不清!这时,如果有人从背后投掷匕首,雅思拉准会被击中。
马儿用力挣了一下缰绳。腰际一阵剧痛!巴尔萨不禁松开了抓着缰绳的左手。
火墙的热浪翻滚而来,逼得巴尔萨喘不过气来,只觉眼前一片火海。
“呼……”一阵冷风如箭一般穿过火墙,在她身边弥漫开来。巴尔萨觉得呼吸立刻变得轻松起来。她困惑地眨着双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眼前的是唐达!看着火焰即将把他吞没,巴尔萨担心得几欲叫出声来。
“别担心!火焰只是幻象!”
耳边响起唐达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大手盖上了她的额头。转眼,火焰退去,巴尔萨感觉身体变得轻松起来。唐达用另一只手抓起缰绳塞到她手里,急忙说道:
“快上马!”
巴尔萨一把抓过缰绳,跳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一抖缰绳,纵马跳出了火墙。马儿差点儿撞到眼前的三个人,他们赶忙向两边闪躲。
其中一人闪躲不及,被撞倒在地。
身后传来唐达和斯法鲁一伙儿人打斗的声音,但巴尔萨没有回头。她知道一回头,唐达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她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
他们不会杀唐达的!
只要自己能够带雅思拉顺利突围,唐达还有留下当人质的价值——斯法鲁肯定会这么想。
巴尔萨拼命压抑心中涌动的痛苦和不安,策马奔向黑暗中。
①三合土:顾名思义,是三种材料经过配制、夯实而得的一种建筑材料,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三合土,但其中熟石灰不可或缺。
②长嘴壶:病人喝药、饮水时用的小水壶。
第二章 狡猾的猎物 追逐的“猎犬”
1、猎鹿
高亢的笛声从密林深处传来,“汪汪”的犬吠声在空旷的山林间回荡。
秋意渐浓,盛夏时郁郁葱葱的森林也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树叶渐渐飘落,明媚的阳光洒落林间。
森林前方是一片广袤的草原。秋草随风起伏,“沙沙”作响。秋草失去了夏日的生机,像老人的发丝一样开始枯萎、退色。
十几个骑兵出现在草原上,相互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身背箭筒,手持弓箭,时刻留意着森林中的风吹草动。从穿着可以辨出他们是罗塔人,用双脚就能熟练地驾驭马匹。
这十几个人皆身跨骏马,英姿飒爽。最引人注目的是居中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骑白色骏马的是罗塔王尤萨姆,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弟弟伊翰,骑着一匹黑色骏马。
罗塔王尤萨姆今年四十五岁。他从不轻易动怒,是个十分稳重的男人。他宽厚仁慈,爱民如子,深受臣民爱戴。
他的弟弟伊翰今年三十六岁,身材比尤萨姆高大,身体总是像鞭子一样挺得笔直。伊翰颧骨高耸,乌黑的头发剃得很短。他一脸彪悍,所幸炯炯有神的双眼柔和了脸部的线条。
尤萨姆和伊翰的父亲——前任罗塔王——在尤萨姆二十岁时就去世了。对于年纪轻轻就继承王位、背负国家兴亡重任的兄长,伊翰全心全意加以辅佐。兄弟俩手足情深,感情之好在王室实属罕见。
尤萨姆育有三女,尚未得子,因此伊翰不仅是他的王弟,还是尤萨姆万一遭遇不测时的第一王位继承人。
笛声、犬吠声越来越近,“猎人们”也越来越紧张。
一个黄色的身影“嗖”地从森林中跳出来。
最先发现它的是伊翰。
“王兄,出来了!”
他低声提醒尤萨姆。尤萨姆也发现了那只鹿,立即策马追了上去。他熟练地用双脚控制爱马,一手搭弓上箭,另一手紧握箭矢。
被人轰出森林的是一只雄鹿,正得意扬扬地摇动着头上美丽的鹿角。它体形庞大,与尤萨姆的马大小相当。雄鹿似乎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包围,它的鼻子“哧哧”喷着白气,低着头毫不闪躲地朝尤萨姆猛冲过去。
眼见巨鹿朝自己飞驰而来,尤萨姆毫不畏惧,冷静地策马朝它飞奔过去。
尤萨姆拉满弓,正要射箭,突然,马的右前蹄“咯噔”一声矮了一截——它没看见被青草遮盖的兔子洞,一脚踏空了。尤萨姆被狠狠地往前抛去,在空中翻了一圈后重重地摔在地上。雄鹿仍不依不饶向他跑来。
其他人赶忙拉弓射箭。箭矢从四面八方飞来,插进雄鹿的身体,却仍阻止不了它的前进。
雄鹿的蹄子眼见就要踏在尤萨姆的脸上。突然,它扑通一声横倒在地上。
伊翰投出的长枪插在了它的脖子上!雄鹿全身抽搐,四肢在空中乱踢,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伊翰立即下马把兄长扶了起来。
随从们欢声雷动。原来,当伊翰发现弓箭无法阻止雄鹿前行时,就把弓箭一丢,从马鞍中拔出长枪掷了出去。伊翰投掷长枪时的优美动作令在场的男人热血沸腾。
尤萨姆吓得脸色发青,气喘吁吁。被弟弟扶起来后,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谢谢。多亏有你在,我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他一手摸着腰际,一边向伊翰道谢。
“我这不中用的弟弟,偶尔还是能帮上点儿忙的。”
伊翰边开玩笑,边拍掉沾在兄长身上的泥土。
“亚鲁拉斯怎么样了?”
尤萨姆的爱马亚鲁拉斯听到主人叫自己的名字,羞愧地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主人的肩膀。
“没事,没事,不怪你,都是到处乱挖坑的兔子的错。”
尤萨姆随即摸摸爱马的右脚,发现它没有骨折才松了口气。
随从们都跑过来询问尤萨姆的伤势如何。尤萨姆一一抚慰众人,并下令将鹿角赏给伊翰。
伊翰接过滴血的鹿角,举起它向欢呼的众人示意。然后,伊翰把鹿角抛给随从,命他带回城堡。
这只雄鹿太过庞大,很难整只抬回去,于是四名随从当场开始宰杀雄鹿。为了不让鹿血弄脏大地,他们事先在地上铺了一张巨大的牛皮。鹿的肚子被拉开后,热气升腾而起,一股腥臭随之飘向四方。
尤萨姆王和伊翰带头吃了几口还冒着热气的鹿肝,然后把剩下的鹿肝分给随从们食用。
但凡猎鹿,他们一般都要猎到两三头才肯罢休。今日因为担心尤萨姆王的身体,一行人就此打住,返回伊翰的城堡。
尤萨姆见爱马腿疼不忍骑乘,便牵着缰绳走。伊翰赶忙把王兄推上自己的爱马,自己牵着王兄的爱马。
随从们见状纷纷下马,争着要把自己的马让给伊翰,伊翰制止了他们:
“你们在四周守护,提高警惕。我和王兄边走边聊。”
随从们便行礼退下,按照伊翰的吩咐,散在四周保护着二人。
伊翰大步往前走,抬头望着马上的兄长说:
“王兄一回都城,我又该觉得寂寞啦。南方可能还很温暖吧?王兄每年秋猎回去后,我们这儿可就要开始刮秋风了。”
“去年,拉库鲁、亚库西鲁等北部区域遭遇的狼害都很严重啊。”
尤萨姆一边根据伊翰的速度调整马儿的速度,一边说。
“是啊。今年北部地区的族长们也都陆续报告了受灾情况。今年小麦的收成还可以,不过玛罕(一种毛色雪白的羊)得了传染病,死了很多,再加上玛罕又被狼群吃了不少,搞不好今年冬天北部地区会饿死很多人。我想让这些地区少交点儿税,同时向今年丰收的南部大领主们多征收点儿税来援助他们。”
尤萨姆嘴角露出苦笑,说道:
“你呀,又要激起南部大领主们的反感了。”
伊翰冷笑一声,答道:
“这种小事,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各氏族知道这个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