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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超级家丁-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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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南王听了,不由得频频点头。
  **********
  房龄就猜到定南王会搬出这套吓人的把戏来。
  眼望着刀斧手亮出锋利无比的兵器,看着那煮沸的油锅,心中不但无惧,反而觉得好笑。
  房龄闲庭信步,穿过枪林,却见大将军马武一身甲胄,威风凛凛站立于大帐外,大喝道:“房龄匪贼,如此军威,你可害怕否?”
  房龄笑了笑,“马将军,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威风啊!只是……军威如此之胜,为何没有从邪月教手中将小王爷抢回来呀?到底是马将军指挥不力,还是马将军故意为之呢?”
  “这……”
  马武没想到没吓唬成房龄,反而中了他伶牙俐齿的圈套,心中恼火,吩咐左右,哼道:“来人,把房龄绑了。”
  房龄不以为意,背着手,只等着士兵来绑,望着马武那双犀利的眼睛,笑道:“老马,记得我出使大燕之前,咱们还在一起饮酒作乐,称兄道弟吧?现如今,我却落魄如斯,不知你有何感想?”””
  马武一愣,想着一个月前两人亲热的喝酒作乐,一起在定南王帐前出谋划策!
  而如今,形势却急转直下,与房龄之间,形同陌路!
  “有什么感想?”马武收敛心神,冷哼道:“你卖主求荣,罪无可恕。”
  房龄哈哈大笑,“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不过……马将军还请放心,你与我不同,假若你能替定南王打遍天下,也才有资格享受与我一般的待遇。”
  “房龄,你住口!”
  马武一把钢刀架在了房龄的脖子上,眸子中闪烁着丝丝慌乱,向左右大喝:“还不把他带进去!”
  *************
  “房丞相!本王终于又见到了你……”
  定南王正在板着脸与丞相左平商议着什么,看到房龄被五花大绑着推进来,忽然露出来一张悲伤的笑脸:“本王,这段日子,倒是日夜挂念你啊,啊……这是谁把房丞相绑起来的?岂有此理!”
  定南王摸着那绳子,好似分外心疼,怒斥左右,喝道:“还不赶紧给房丞相松绑?”
  房龄揉着酸痛的胳膊,也不稀罕拆穿定南王故作亲热的鬼把戏,笑道:“我仅仅是一介布衣,哪里有做丞相的资格?”
  又向贼眉鼠眼,一脸奸笑的左平望去,笑道:“唯有左大人才有资格做定南王的宰相呢。”
  此言一出,左平分外尴尬!
  定南王哈哈一笑,亲热的招呼房龄坐下,又道:“房丞相,你也知道,我对你甚为倚重,本王能有今天,可都仰仗房先生之谋划,咱们之间,早已超出了君臣之义,引为友朋。”
  看着房龄那双眼眸,定南王挥挥手,一个亲卫拿上来一个朱红的的匣子,随后打开,居然是石头筹的人头,临死仍闭着眼睛。
  定南王指着石头筹的脑袋,咬牙切齿道:“房丞相,就是这个yin险狡诈的东西,居然污蔑你斯通大燕君臣,卖主求荣,泄露军事机密,本王当时被猪油蒙了心,信以为真,一怒之下,就把你的家人全部抓起来,可是,到消息传出去后,本王才真正的后悔不已。”
  说到此处,定南王恍若老了十几岁,颓然坐在那里,哀叹道:“我回过味来,才想明白,房先生为本王鞍前马后、出谋划策、忠心耿耿,哪里会造。反?多半是石头筹这厮是大燕派来的奸细,故意混淆视听,挑拨咱们君臣关系的,偏偏本王却上了他的大当!如今想想,万分后悔!”
  “后悔?那又如何?”房龄坐在那里,反问道。
  定南王拉紧了房龄的手,老泪纵横,哆哆嗦嗦道:“房丞相,本王知道错了,你胸怀博大,就原谅本王吧!”
  “只要你肯回来,你依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咱们王爷、臣子,再同心协力,共创一段美好佳话,可好?”
  
  ☆、第九百零四章 以牙还牙!
  
  看着定南王那副潸然泪下的模样,房龄心中百味杂陈!
  就在一个月前,他还是定南王最为倚重的谋臣,万事唯定南王马首是瞻,至死不悔!
  若是侥幸能篡权成功,自己功成身退,也能流传出一番君臣机遇的美名。
  倘若兵败,自己与定南王虽然身死,然大丈夫死的壮烈,虽骂名千载,但仍是痴心不改!
  可是……偏偏在自己协助定南王发展民政,安定一隅,备好雄兵之时,定南王却卸磨杀驴,想除掉自己,着实让人寒心你就算怕我善夺大权,逼我为民也好,为何要赶尽杀绝呢?
  被自己全心全意服侍的人背后捅刀子,无论在感情上,抑或在谋略上,都难以让人接受。
  感情上是背叛,谋略上是受骗!
  听着定南王这番话,房龄心里涌出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他很清楚,定南王这番话可纯粹是为了笼络人心用的,绝非是因为他大彻大悟、痛改前非。
  他无非是想利用自己,将吴桐给救出来!
  救出来吴桐之后,定南王或者会立刻杀了自己以及房氏十八余口,亦或者眼光看得更远,在征战受阻,不得不重用自己,待一举奠定胜局之后,再诛杀自己满门。
  但无论什么时候动手,总归是要杀自己全家,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推论。
  房龄望着定南王的脸,眸子却定格在定南王身后的左平身上,嘴角带笑:“左平啊,这就是你说通了定南王,想出来的缓兵之计吗?”
  “啊……”
  左平眉眼一挑,却没有想到房龄立刻就能识破了是自己的yin谋,忙摇头道:“房龄,这乃是定南王慧识珠、兼之心胸宽广,再次重用你,与我何干?你可要把握这次难得的机会啊。”
  “机会?”
  房龄哈哈大笑,直视左平,一字一顿道:“左丞相,我很想知道,假若我的真的回头,那你这丞相之位,到底是让……还是不让呢?”
  “这……”
  左平刚才自以为出了一个锦囊妙计,但却没想到这个计划若是成功,岂不是把他自己给绕进去了?自己才刚刚坐上丞相的位置,屁股还没有做热呢?难道就要这样灰头土脸的下去。
  一时间,左平脸色涨红,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定南王哈哈大笑,亲切道:“这有何难,左平任左丞相、房龄任右丞相,你们,你们都是本王的肱骨,不分大小。”
  左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终于回过神来,干笑道:“王爷英明!一语中的,一语中的……”
  “房丞相,你可愿意!”
  定南王笑…””的越发和蔼,诚挚道“回来吧!都是本王错信了小人,回来吧,咱们王臣,共创一番帝王之业。”
  “王爷真的不计前嫌,要我回来?”房龄嘴角带笑,眼眸射出希望的幽光,一副跃跃yu试的模样。
  定南王道:“那是自然,本王不仅会重用你,为了弥补过失,还会赐你金银美姬,封你土地,等帝王之夜大成,也封你为王,你觉得如何?”
  “真的吗?”
  房龄哈哈大笑,“如果真的是如此,那真要谢谢王爷了。”
  定南王大喜,上前搀扶着房龄,兴奋道:“房丞相,你答应了?那可真好!”心中琢磨着只要能把房龄这老东西骗回来,让他为自己出力,定然能把宝贝儿子给救回来。
  到那时候,我再把你房氏十八余口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定南王心里想的歹毒,但脸上越发笑的亲切,高兴的大喊道:“来人!快!快给房丞相换上官服……”
  “先不忙!”
  房龄笑得很爽朗,“我有一件礼物送给定南王,定南王先过目,只要您不改主意,我再归顺您,也还不迟。”
  “哦?还有礼物送给我?”定南王好奇道:“快拿给我看。”
  房龄从袖口处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想要递给定南王。
  马武害怕有诈,便把盒子接过来,与定南王对视了一眼,就打开了盒子,望之一眼,一瞬间,马武脸色涨红,就愣在那里。
  “马将军,是不是感到惊喜啊?”房龄哈哈大笑,“相信王爷也一定会喜欢的。”
  “哦?看着马将军的吃惊模样,就知道房丞相送给我的礼物不薄啊。”定南王哈哈大笑,“马将军,快拿来给本王一看。”
  看着马武仍愣在那里,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定南王心中隐隐感觉到不满,抢过那盒子,探头一望,不由‘啊’的大吼一声,浑身颤抖,脸色发白,那盒子端立不住,掉在地上,一只血粼粼的耳朵从盒子里滚出来,伤口仍满是血痕,仍有余温。
  “你……你居然残害我儿……”
  定南王心中翻江倒海,指着房龄,一口气上不来,晕倒在旁。
  马武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扶着定南王坐下,为他梳理血脉。
  左平哆哆嗦嗦、指着一脸戏虐笑容的房龄,大喝道:“来人,将这老贼给我绑起来。”
  “请便!”
  房龄也不挣扎,任凭几个士兵粗暴的将他绑起来。
  马武在定南王胸口按摩了好一阵,定南王吐出一口浓痰,方才从混混噩噩中醒来。
  左平早已将那只血粼粼的耳朵放在盒子里,呈到了定南王面前。”超级家丁”定南王老泪纵横,一阵歇斯底里的肉痛,眼眸冒出杀人的火光,怒吼道:“房龄老儿,你好狠啊,居然干残害我儿!我……我岂能饶你?”
  “王爷,你本来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又何惧?”
  房龄被五花大绑,却仍站的笔直,眸子如炬,凛然道:“王爷,想我房龄,鞍前马后,为王爷打天下二十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虽说经常触犯您的逆鳞,然忠言逆耳,职责所在,不得不恪尽职守。”
  “可是王爷是怎么对待我的呢?您怕我势大,却对我早有杀心,只是苦于没有借口,无法下手!石头筹、小王爷一封告发我投敌的书信,却让您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击全家抓进大牢,yu要诛我全族!”
  说到此处,房龄心神悲怆,咬着牙、直视定南王那双冒火的眼睛,咬牙切齿道:“王爷啊,您难道真的相信我房龄会投敌叛逃吗?哈哈……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相信,我想王爷也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吧?可以!您不顾二十年的情义,居然真的要至我全族于死地,王爷,你的心狗吃了吗?”
  “房龄小儿,你胆敢骂本王?”
  定南王挣扎着起来,对着房龄就搧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房龄脸上出现了一道红印,“你胆敢残害我儿,真是罪无可恕。”
  “是我害了吴桐吗?我看你才是罪魁祸首吧?”
  房龄受了一巴掌,心中对定南王仅存的那””份可怜也被赶跑了,冷冷讽刺道:“若非你利用吴桐那封书信置我于死地,吴桐又怎么会被小陈大人千里追杀、从而被擒?”
  “退一步说,就算是吴桐被擒,本也有婉转余地,没想到你不仅推、拖、拉,居然还采用左平的计策行骗,谎报小陈大人在你手中而叫做交易,花将军大发雷霆,自然迁怒于吴桐,割了他的耳朵,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望着定南王那赤怒的眸子,房龄诛心道:“这所有的一切事端,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吗?想救出你的宝贝儿子,却又不舍得放血,天下间还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你休得伶牙俐齿!”定南王大怒:“我救我的儿子,使用计谋,又哪里错了?”
  房龄哈哈大笑,“错在你自作聪明,错你在心狠手辣,错在你自私薄情。”
  “你……你给住口。”
  定南王大声咆哮,看着盒子中那血粼粼的耳朵,眸子中泛着狠戾的目光,yin狠道:“好啊!房龄,你敢隔我儿的耳朵,我难道救治不了你吗?我要割了你的耳朵,挖掉你的眼睛,刺穿了你的鼻子,割掉你的舌头,砍掉了你的手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和你的血……”
  他越说越气,拍着桌子道:“来人,给我行刑!”
  两个士兵冲过来,将房龄按倒在地,扬起钢刀,就要动刑。
  房龄镇镇定自若,淡然道:“吴桐此刻已被押往兴隆道……”
  那士兵他刚要行刑,却见定南王一脚将他踢开,夺过钢刀逼在房龄咽喉处,喘着粗气,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房龄笑了笑,“我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是……我却不能白死……”
  望着定南王那双赤红恼愤的眼神,房龄冷冷道:“花将军曾言,若我被割了耳朵,她必定挖掉吴桐的眼睛,若我被挖了眼睛,她必定割了吴桐的舌头,若我被割了舌头,她必定砍了吴桐的手脚,若我被砍了手脚,那吴桐也就休想活命……”
  “王爷,您不用害怕,尽管对我动手,我已经行将就木,活不几年了,那个……你也可以对我的家人动手,但吴桐自然也要抵命,王爷,钢刀就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您随意,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定南王气得浑身颤抖,钢刀再也握不住,扑通一声掉在石地上,身子向后一仰,无力的倒在豹椅上。
  眸子呆滞,游离物外!
  
  ☆、第九百零五章 不见兔子不撒鹰
  
  房龄眼光不可谓不毒辣,虽然他谋算的不如小九深远,但是眼光却有独到之处,抓人的缺点也犀利老道。
  定南王是一方奸雄,心狠手毒,不讲道义,只要心有所念,文臣、武将皆可杀之。
  但唯有对自己的儿子,却溺爱有加。
  究其原因,定南王只有这唯一的一个儿子,而且不能再生。
  …
  若是这个儿子死了,那辛苦打下的江山,谁来继承?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那些开国功勋?
  房龄抓住这一点,就敢铤而走险,也真有一番生死险中求的味道。
  定南王手中有刀,虽然刀锋无坚不摧,架在房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抹,便能把房龄耳朵削掉,眼珠子挖出来,乃至身首异处。
  但是他不敢那么做,那心狠手辣的花如玉一定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所有的残暴都发泄在宝贝儿子身上,不会有一点心软在花如玉心中,虽然重视房龄,但却可以作为弃子存在,房龄对于花如玉来说只能算上一个不可多得的谋士,虽然舍不得,但却随时可以做替死鬼……
  可自己的宝贝儿子不行,他不能死,甚至不能受一点迫害!
  “我……我好恨啊!”…
  定南王一脚将钢刀踢到一边去,垂足顿胸,放生大吼。
  很多人、很多事,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暮然回首,却再也不会回到从前,追悔莫及。
  左平与马武面面相觑,却无计可施,脸色涨张得通红:他们知道定南王是在后悔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乃至于窘迫到这般田地,同时也知道,两人的文韬武略,比之房龄,仍有天地之别!
  定南王歇斯底里发泄良久,终于恢复了几分冷静,眸子如剑,直视房龄。
  “王爷为爱子如此隐忍,真乃慈父也,让房龄心中无比佩服。”
  房龄娓娓道:“想当初,我闻听房氏十八余口锒铛入狱之时,也似王爷这般痛苦,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生不如死,当真不堪回首,若非能有吴桐做人质,我哪里会似今天这般神采奕奕?”
  “房龄,你……你赢了……”定南王长出了一口浊气,一时间、恍若老了十岁。
  房龄淡然一笑,“我哪里赢了?身在虎口,还被捆成了粽子……”
  定南王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亲兵给房龄松绑,望着房龄那双暗含嘲讽的眼睛,无力道:“你走吧,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花如玉那娘们儿,胆敢为难我儿,我必会将其挫骨扬灰。”
  “哈哈……王爷,我若是这样空手而归,那可是不得了啊。”
  房龄反客为主,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为自己沏了一杯茶,若有深意道:“花将军嚣张跋扈,耐不住性子,已经给我下了军令……”
  “什么军令?”定南王压制住火气,探身问道。
  房龄虚空中拱了拱手,冷冷道:“花将军有令在先,我日落之前,若是不能将房氏十八余口、以及嫣然王妃带回宁都,吴桐必然会血溅兴隆道,决不食言。”
  他一边说着狠话,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封手谕,放在桌子上,“此乃花将军手谕,上有帅印,绝非我信口杜撰。”
  “花如玉那娘们儿敢逼我?”
  定南王满脸yin笑,看着房龄,yin森森道:“你以为本王会相信花如玉的讹诈之言?”
  房龄道:“王爷,花将军的性格,与当年战神花无意如出一辙,至于王爷相不相信花将军的话,还请您自行斟酌,多说无意。”
  定南王一怔,脑子里面闪烁出花无意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一幕!
  言必践、行必果!如此,方有战神之名。
  花如玉若是和他老子一个性格的话,那……
  定南王眉头紧蹙,望着房龄,引诱道:“本王若是不放人,致使吴桐身死,你房氏十八余口也会被灭门,你就舍得?”
  “舍不得又如何?”
  房龄蹙眉、哀叹道:“我只是一个降臣,寄人篱下,还要看人家脸色来营救家人,哪里会有多余的选择呢?”
  言罢,站起身来,直视定南王的眼眸,道:“王爷慢慢思虑,若是您愿意做交换,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您执迷不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房龄也只好承受家破人亡之痛,王爷,肺腑之言,言尽于此,在下告辞!”
  房龄一甩袖子,走到门口,指着门外的天空,对定南王道:“切记,日落之前,方能保住吴桐的性命。王爷,我在兴隆道恭候您的大驾。”
  看着房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定南王陷入了沉思。
  左平看着那手谕,看着定南王那双迷茫的眼神,轻轻道:“花如玉字里行间,宁折不弯,王爷,兵行险招,只怕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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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龄走出平州大营三里,见后面无人跟踪,方才整理了一下衣衫,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亵衣已然湿透,紧紧贴在后背上,十分难受。
  “房先生,此行如何?”
  花如玉站在兴隆道上,远远看到房龄蹒跚而来,急忙吩咐亲兵用车轿将房龄送上山来。
  “房叔叔,我娘能救得回来吗?”
  红杏跑过来,葱白小手拉了拉房龄的袖子,媚眼闪亮,释放出来希望的霞彩目光。
  “幸不辱命!”房龄向花如玉道:“我有九成把握。”
  “九成?”
  红杏撅着嘴巴,幽怨道:“怎么才九成?为什么不是十成?我好想看到我娘啊!”
  月神点着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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