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家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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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板这东西听起来朗朗上口,深入人心,众人听得十分的投入,纷纷鼓掌较好,情绪瞬间便被带动起来,纷纷挤到芦柴棒面前为他打气叫好。
芦柴棒心中甚是感动,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个无恶不作的小痞子竟然会成为老百姓眼中的大英雄,他此刻真情流露,眼泪汪汪的不断给父老乡亲们作揖。
另外七个小头目也沾了芦柴棒的金光,不断地被百姓们嘘寒问暖着。
正待此时,那个杀猪的托儿,一跃而起,挥舞着杀猪刀,指着龙二,义愤填膺道:“父老乡亲们,正是龙二这个狗东西,平日里欺男霸女,坑蒙拐骗,大家别放过他,把他打死,拖出去喂狗。”
众人听到这快板和杀猪的两个托儿的蛊惑之音,胆怯的那一份心情逐渐弱了下去,正义的种子逐渐发芽,又眼见龙二那厮躺在那里,不能动弹,还有什么可怕的,纷纷吵闹着要将龙二打死,以泄私愤。
众衙役们一看大事不好,龙二一旦被乡亲们不明不白的打死了,那还了得,案子还审个屁啊!
他们赶紧用身躯挡住了老百姓的一顿老拳,心中不断地埋怨着,这衙役当得憋屈啊,平日都是打别人的板子,今日倒好,还没开审,反倒挨了老百姓的一顿老拳,这上哪说理去!
同时他们心里也有谱了,一旦待会要对芦柴棒用刑,千万不能抡圆了膀子,真刀真枪的打,否则犯了众怒,还不得被这些老百姓一顿老拳揍个半死。
事实上,龙二现在悲苦的很,他心中什么都很清楚,可是一只手已经被剁了下来,另一个也被打断了,舌头也只剩下一半,双两腿全是刀窟窿,惨不忍睹。
以他这幅样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能活着就不错了,自然无法躲避老百姓的围攻。
可是他心里非常痛苦和气愤,痛苦的是自己被折磨成全身瘫痪的样子,还要遭受百姓的围攻;气愤的是明明芦柴棒是真正的行凶者,并且也是个作恶多端的大坏蛋,凭什么他就能受到老百姓的爱戴!而我龙二就得受千夫所指的谩骂?
老天爷,你还讲不讲理啊?龙二心中无言的委屈道。
众衙役忍受着百姓疯狂的拳头,步履蹒跚的将龙二抬进了公堂,而芦柴棒也在众人的击节叫好声中走了进去。
待走到门口时,见到陈小九正在那里坏笑着望着他。他向陈小九无言的笑了一下,本来对龙大的那点懦弱之心,在看到陈小九那坏坏的神情时,登时便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勇敢、兴奋与激情。
陈小九向他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芦柴棒会意,便信心十足的走进了公堂!
芦柴棒被两班衙役按下,双膝跪倒,他抬头一看,见钟大人神情威严的坐在高台上,孙科侧位坐在左相,而龙大坐在台下右侧。
他刚要在继续观看,忽听得惊堂木啪的一响,钟彬坐在高台之上,十分严肃的高声问道:“芦柴棒,你可知罪?”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审案
芦柴棒听闻钟彬问话,吊梢眉微微上挑,干瘪的胸脯作势一挺,三角眼射出不解的光芒,用尖哑的嗓子回道:“敢问大人,小人所犯何醉?”
钟彬疾言厉色道:“你无恶不作,滥杀无辜,为何无缘无故,对龙二行残忍之事,将他手足砍断?你给本官从实招来,不然,棍棒伺候!”
虽然早晨他得到了陈小九的好消息,可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像芦柴棒这种下九流的货色,他从内心是瞧不起的,这种人,嘴巴没毛,办事不牢,朝秦暮楚,朝三暮四,再说得难听点,芦柴棒的话与放屁能有什么区别?
可是,就在他刚刚见到芦柴棒的那番挺胸抬头,眉毛上挑的惺惺作态时,钟彬完全推翻了以前对于芦柴棒的认知,他底气十足,心中暗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这个六十斤的小东西,浑身上下透着机灵,演戏倒是真有一套。
“大人,请听小人一言,您在棍棒伺候不迟!”芦柴棒偷偷向门口的陈小九瞄了一眼,然后挺胸抬头,气宇轩昂道:“我与龙二情同手足,相交过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他做那些残忍之事呢,哎……这一切,只因龙二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龙大听到这里,气的牙关紧咬,指着芦柴棒的鼻子道:“你信口雌黄,你他妈的一个小瘪三,算得上什么东西?哪里能与龙二称兄道弟?再敢无说八道,我撕烂了你的嘴!”
龙大别无所求,为龙二昭雪是假,将芦柴棒弄死才是真。芦柴棒一日不死,龙二的那些小喽啰他便难以收服麾下。
“大人,公堂之上,小人话还没说完,竟然有人想……想撕烂了小人的嘴,小人心中害……害怕,诚惶诚恐,不敢再说下去,求……求大人做主!”说完,两肩抽搐,一双三角眼一翻一闭,竟然委屈的挤出泪来!
这厮好厉害啊,不需要本官引导,火候拿捏的就如此到位。钟彬心中不禁击节赞叹,又一脸严肃对龙二道:“你虽然是龙二的胞兄,兄弟有难,你雷霆一怒,情有可原。”
说到此处,话锋一转,气势汹汹道:“不过公堂之上,明镜高悬,本官正在审案,没有问你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如若再犯,掌嘴伺候!”
孙科狠狠的瞪了龙大一眼,暗暗责怪他不分场合,公堂之上,岂容放肆,你当钟彬这厮是那么好相与的吗?
龙大见到孙科的眼神,知道自己孟浪了,气呼呼的瞪了芦柴棒一眼,便又无奈的坐了下去。
钟彬心中嘿嘿冷笑,不用你狂,一会本官自会拿你开刀。他又转过头来,和颜悦色的对芦柴棒道:“芦柴棒,你不用怕,只要你言情属实,证据确凿,本关自会还你一个公道,你倒说说为什么要伤害龙二,龙二又哪里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你慢慢的仔细说,本关听着呢!”
孙科精明似鬼般的人物,听到钟彬引导的如此明显,便已经明白了钟彬想要如何断这个案子,他稳坐金銮殿,不慌不忙,心中冷笑。
他清楚得很,他的乖儿子孙建与龙大已经将另外那七个小头目哄骗的反了水,任你芦柴棒口舌凌厉,机智诡辩,到最后,只要你那七个同伴一招供,证词确凿,哼……,无论你怎么狡辩,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芦柴棒混迹江湖多年,一句话的好坏与否,以及话中真正的含义,他的那个肮脏的心里是非常明白的,见钟彬对龙大疾言厉色,对自己和蔼可亲,他心中已然有数。
他瞬间明白了这个钟大人是自己人,心中老怀大慰之际,不由得对陈小九竖起了大拇指,放眼杭州,能有几人可以打通杭州知府钟大人的关系,为自己说话,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我虽与龙二交好,可是他为富不仁,作奸犯科,无恶不作。”芦柴棒声泪俱下,顺着钟彬的意思,一字一顿道:“他仗着自己势力滔天,无人敢惹。其罪名之一,鱼肉百姓,为富不仁;其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其三,大逆不道,挖绝户坟;其四,杀人越货,抛尸荒野,其五,营私舞弊,偷税漏税……”
芦柴棒如数家珍,将龙二以前犯的种种罪行娓娓道来,说得满场百姓义愤填膺,情绪高涨,说得高堂之上的钟彬心惊肉跳,暗自惭愧,说得老神在在的孙建闭目摇头,心下怅然!
“芦柴棒,龙二这些恶性,你可有证据?”钟彬循循善诱道。
“大人,小人手中有龙二的签字画押,他的恶行历历在目,还请大人主持公道!”芦柴棒言之凿凿,从身上掏出那份龙二亲手按上去的罪状,交给衙役。
躺在地上的龙二听见芦柴棒如此说辞,心中甚是凄苦,想要反驳,却又无能为力,只是急的浑身发热,不停地摇头。
龙大眼见龙二这幅模样,晓得龙二的心意,急忙站出来叫道:“龙二被芦柴棒打得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这个手印,定然是芦柴棒强迫龙二按上去的,做不得数,还望大人明察!千万不要听信芦柴棒一面之词!”
“大人,芦柴棒所言句句是真,如有虚假,天打雷劈。另堂外百姓便有遭到龙二这恶霸毒手的,大人若如不信,一审便知芦柴棒所言是真是假!”芦柴棒昂首挺胸道。
外百姓听到这里,纷纷七嘴八舌数落龙二所犯的种种罪行,为芦柴棒击掌叫好!
钟彬接过衙役呈上的状子,翻开一看,心头怒火中烧,他做杭州知府紧紧一年有余,对以往的案情概不清楚,眼见龙二种种罪行,令人发指。
他又听见龙二竟然说他听信一面之词,心中甚恼,啪的一拍惊堂木,疾言厉色的对龙大道:“本官审案,哪里容你这厮在这里胡言乱语,混淆视听,你再敢多言,乱棍打出!”
龙大一听,心中更加愤恨,可是公堂之上,堂堂杭州知府有着绝对的权威,他不敢多言,偷偷的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孙科,便又无奈的坐了下去。
钟彬痛心疾首的看着状子道:“芦柴棒,你既然知道龙二犯了这许多罪行,为何不到官府上告,官府自然会还百姓一个公道!”
“大人,这里面可有很多原曲,待我细细说与你听。”芦柴棒一听这话,心中知道最为关键的时刻到了,只要这个问题回答得圆满,他便极有可能躲过这桩无妄之灾。
他清了清嗓子,声泪俱下道:龙二穷凶极恶,犯了这许多罪行,以前有些百姓不堪忍受其恶行,纷纷上告,可是他势力极大,官府却百般推脱,不予受理,任凭龙二为非作歹。那些告状的百姓们却遭到龙二的疯狂报复,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百姓们有前车之鉴,就算吃了龙二的亏,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心中暗自垂泪罢了!”
钟彬一听,气得面红耳赤,身为杭州父母官,老百姓竟然受到这些冤屈。这便是他的失职,可是如果不是今天芦柴棒这个瘦小枯干的小瘪三说出实情,他还依然被蒙在骨子里,自己还敢妄称什么为官清正,可笑啊可笑!
他同时意识到,杭州官员同气连枝,上下一个鼻孔出气,他虽然是堂堂知府,可是与聋子哑巴,又有什么区别吗?
他冷冷一笑,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对孙科道:“孙大人,你身为杭州府尹,又在杭州为官多年,杭州出了这等草菅人命,胡作非为的恶霸,你竟然不予理会?还有官府为何没有受理百姓的状子?你可有什么说辞?”
孙科听到这些诛心之言,红晕上脸,满面皆羞,一时间,怔怔坐在那里,无法回答!
☆、第一百二十五章 精彩的表演
求打赏!紫微拜谢
孙科虽然老谋深算,认为芦柴棒与龙二的案子,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可是没有想到钟彬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将一股无名之火烧到他的身上。
他身为杭州府尹,在杭州根深蒂固,并且老狐狸做事严谨异常,留给百姓的一贯是那和蔼可亲的笑脸,所以在杭州官名甚好,没有不利于他的传闻。
可钟彬当着这么百姓的面,突然将这个大火球扔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准备,来不及躲闪,很不幸的被大火球少了个皮焦肉绽。
钟彬这句话问得刁钻,一下子便如锋利的匕首般边切中了他的要害,身为杭州府尹,又有这么多老百姓满脸殷切的望着他,他不可不答,否则便会影响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可是他唯唯诺诺半天,又不知如何答起,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向钟彬推诿道:“钟大人,这件案子本是由上任杭州知府马大人负责,我确实不知,待我回头仔细查看一番,再作……再作计较!”
钟彬面色严肃的望着孙科这个地头蛇冷笑道:“孙大人身为杭州府尹,竟然连如此兴致恶劣的案子都不知情,敢问孙大人都在忙什么国家大事啊?”
孙科面红耳赤,他一时仓促,没有准备,被钟彬狠狠地抓住了把柄,对于钟他的奚落,只能以无言来应对。
不过他并没有慌乱,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待一会审问另外七个头目时时,才是他反败为胜的契机。
百姓们见到平时一贯仁爱可亲的孙大人竟然一问三不知,心中俱都嘲讽不已。
“既然府尹大人公务繁忙,分身乏力,那也不劳孙大人回头查看案情了!”钟彬落井下石道:“龙二的案子,性质恶劣,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待本官审问芦柴棒之后,便亲自为百姓们做主!”
百姓一听,俱都欢呼雀跃,满脸喜色,心中暗暗佩服知府大人的明察秋毫,无形之中,钟彬的正直清廉的形象在百姓心中打上了烙印。
芦柴棒这厮倒是真他的把自己当成一个为民除害的大英雄了!陈小九一直在门口仔细观察着场中的一举一动。
芦柴棒可圈可点,涕泪交加的表演,令陈小九心中甚是高兴。只要他不在演技上露出马脚,那这个计策便高枕无忧,妙不可言!
对于钟彬,陈小九一点都不担心,钟彬在官场混迹多年,在语言上的精雕细刻的功夫自不待言,也不会出现任何马脚,他甚至能在审问芦柴棒的过程中创造出意外收获,将孙科这个毫不沾边的府尹大人拉入泥潭,这足见钟彬是个老谋深算的政治老手!
钟彬转过脸来,突然又对芦柴棒道:“芦柴棒,龙二虽然恶贯满盈,可是自有官府为百姓做主,你一个山野匹夫,有什么特权,竟然将将龙二伤害成这般模样?是不是因为泄私愤?你给我从实招来!”
“大人,您明察,我与龙大素来交好,并无任何私愤,一切只因龙二仗势欺人,我心中甚是愤懑,起了为民除害的侠义心思……!”芦柴棒委屈的答道。
孙科听到这里,冷冷一笑,用手一指芦柴棒道:“大胆狂徒,还敢花言巧语狡辩,你明明是与龙二心生嫌隙,泄私愤与龙二武斗,将龙二致残,你敢不从实招来,哼……,不打你的板子,你是不知道官府的威严?”
钟彬听言,灵机一动,猛然顺杆爬树,一锤定音道:“好,既然府尹大人要对芦柴棒动刑,那么先打上二十大板,众衙役,一定要谨遵府尹大人孙大人的口谕,给孙大人狠狠的打,用力的打,否则可就是不尊重府尹大人的威严了,尔等可听真?”
钟彬此言一出,陈小九暗暗竖起了拇指,对他的这手隔山打牛的功夫赞叹不已。
龙大不明所以,一听要对芦柴棒用刑,喜得手舞足蹈,放声大笑。而且龙二这厮虽然不能动弹,可听在耳里,也用力的点了点头。
而孙科一听,脸上灰白,心中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暗暗骂道,cāo你奶奶的钟彬,你是真他娘的yin险啊!
他本来就没打算对芦柴棒用刑,以芦柴棒的yin险狡诈与深远的见识,他知道根本不可能在他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所以,他的战略极度明确,就是要在另外七个头目身上找到突破口。
他随口说打芦柴棒的板子,只是吓唬一下芦柴棒,以显示他府尹大人的威严,并且刚才钟彬对他的挤兑令他心中升起了一口恶气,想要找个发泄的出口!
哪里想到钟彬反应如此迅速果决,抓到一点苗头便小事化大,弄假成真。
孙科不禁暗暗摇头,大叫失策,看来言多必失果然是一条至理名言。这事粗看之下这对孙科没有什么影响,打了一个嫌疑犯的板子,正大光明,无有不妥。
可是如今的芦柴棒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偷鸡摸狗的芦柴棒了,而是老百姓眼中的大英雄,真好汉!
你打了老百姓眼中的英雄好汉,岂不是伤了全体老百姓的心?
他本来做事隐蔽圆滑,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甚好,可是,刚才被钟彬一顿挤兑,已经使他的官威大打折扣,而如今,如果再对芦柴棒进行一顿暴打,将使他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一落千丈。
无形之中,他就被钟彬这个老狐狸推到了百姓的对立面上。
可是木已成舟,追悔莫及,他望着那几位衙役动作凌厉的将芦柴棒的裤子扒了下来,虽然他脸上故作深沉,可是心中却叹息一声,暗乎背运。
陈小九心中暗暗叫好,赶紧把樱木叫过来,暗中嘱咐了几下,樱木听得喜上眉梢,赶紧去布置一番。
衙役们可看不懂两位大人的斗法,既然府尹孙大人说要狠狠地打,那他们自然要听大人的话,狠狠的教训这个六十斤中的芦柴棒!
几位衙役相互看了一眼,摩拳擦掌,将杀威棒高高举起,狠狠的落了下去。
芦柴棒已然没有什么害怕了,可是见杀威棒高高举起时,心中有些忐忑实属正常,他心知肚明,只要自己熬过这一关,他身上的罪名多半就烟消云散,随风而去了。
当杀威棒狠狠的落下时,芦柴棒那六十斤的瘦小身躯猛然的震颤了一下,又因为他身上瘦的几乎是皮包骨头,没有一点点肥肉,这棍子打的甚是结实,只这一下,他便皮开肉绽起来。
芦柴棒三角眼紧闭,咬紧牙关,吊梢眉狠狠的拧在一起,当棒子打在身上时,他紧要的牙关突然张开,十分惨烈的大叫一声道:“府尹大人,我冤枉啊,你莫要欺负我……”
与此同时,老百姓听到芦柴棒的惨叫,也出现一些嘈杂之音。
其中那个快板的托儿又唱道:“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芦柴棒,为民请命挨板子,皆因府尹大人蛇蝎心肠……”
孙科听到此处,眉头一皱,便要寻找到底是哪个大胆狂徒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百姓们听到这煽风点火的顺口溜,心中那股怨气俱都洒在了孙科身上,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科,将他看得毛骨悚然。
那个衙役又抡圆了膀子再打一棒,芦柴棒骨受嶙峋的屁股上鲜血横流,惨不忍睹,他忍着疼痛又喊了一声:“府尹大人,你不要打我,冤枉啊……”
这时,那个杀猪的又看准时机,高举杀猪刀叫道:“父老乡亲们,芦柴棒是我们的恩人,哪个王八犊子敢打他,就是打我们的心肝,我们跟他拼了……”
百姓们听到这话,情绪高涨,蜂拥般便往里冲,七八个衙役急忙将门口堵住,以防百姓真的冲进来乱了公堂。
孙科此时满头虚汗,一贯沉稳入常的他也开始浑身颤抖起来,这颤抖,一半是被钟彬气的,另一半是被老百姓吓的!
“哪个狗犊子敢打芦柴棒?孙科回想起这句话,心中升起一阵无奈,这些百姓们竟然敢称我为狗犊子?我他奶奶的以后绝对饶不了你们。
那个衙役又高高的举起棒子,